正文 37 恶魔同时也在聆听
“慢着，我原地爆炸了怎么办？”朱裴尔道金斯制止道。
“还不至于，”祖涅弗伦奇回答，“目标只有一个，你调用魔法的时候，这么说吧，平均每秒钟魔法的通过量被控制在一个尚且安全的范围之内，这样我们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容错率了。”
话说完比了个手势，多托里普培恩便走进了身后的房间，隐约可以看到后面有狭窄的楼梯。
裘莉南希深吸了一口气。
朱裴尔感觉到一丝微微的震动，随机左前方墙上的其中之一个石像开始移动，通过的地方或多或少往下掉灰，显露出一道隐约可见的轨迹。
“龙可不会按照规定的轨道一直走下去，但是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就只能做到如此了，”祖涅说，“封印一下让我看看。”
“那咱念什么你也跟着念啊，”裘莉吩咐道，“那么——啊，啊？！你干什么啊！”
“上次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朱裴尔不耐烦地回答道。
“对c对哦。”裘莉才明白过来。
朱裴尔右手搂着红头发的小朋友，左手往前探，对准了移动中的石像。
裘莉开始低语，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他手掌朝向突然爆发出一片雾气，像是缓缓升腾，然后突然从中心像是爆炸了一样，突然向四周扩散。
裘莉低低地又说了一句话，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复述道：“你这个瞎子平舌音翘舌音不分的吗？你说谁呢？！”
“说你呢！你这瞎子板板聋就算了念个咒还口糊！”
等他们重新就位之后，随着雾气扩散，在整个建筑物中的能见度降到了非常低的程度，瞎子只能听声音，然后搂着裘莉一路找过去。
另一边，祖涅弗伦奇也跟着两人，脸上凝固着震惊的表情。
“这个雾霾，吸多了不要紧吧？”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是多托里吗？没关系，吸两口没事。”瞎子回答道。
紧接着，朱裴尔低低地复述裘莉的咒语，他的掌心位置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芒，像是某种内在法力向外输出时的具象化，随着这团光芒的颜色越来越浅，他所指向的石像位置也出现了类似的，但是看起来更淡一些的光芒，在极短的时间里，两点中间建立了亮蓝色的直线，但是直线上明显可以看到从轴心位置向外发散出去的一些光芒，放大了看像是无数火焰的尖端，离开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织物毛绒绒的表面，施法过程中，并没有多余的声音，整个建筑内就只有针掉落在地面上一般安静的声响——像是几百枚针落而复起循环重复接连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可以加大通过量吗？”朱裴尔得空赶紧问了一句。
“在这之前，”回答的却是祖涅，“多托里——！”
没有人应答，但是随即，裘莉隐约听到了“嗖嗖”的声音，她挣扎了一下，腾出自己的手，向朱裴尔背后一推，迎面几支箭像是受到了一阵阻力，在一道回旋气流中失去了准心，但同时，朱裴尔封印的过程被打断了，石像上像是图上蓝色油漆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不断缩小。
“这要是龙的话，现在的你们早就被烤熟了。”祖涅说完了还失望地摇摇头。
“需要重来吗？”朱裴尔问道。
“虽然是你们第一次合作，但是这封印施展的速度已经远超一般的法师了，不过，”祖涅想了想还是诧异地说了下去，“容器真的是这样使用的吗？”
裘莉小朋友年纪也不小了，被瞎子搂着久了心里也觉得很五味杂陈，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答道：“不一定啦——虽然肢体接触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不仅省时省力，而且在传导中魔法的损失也极小，但这不是最标准的使用方式。”
“我也这么觉得，”朱裴尔像是明白了过来，“不然封印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群法师抬着这么个倒霉孩子到处跑了。”
“是这样，标准的形式是容器自身利用自己的魔法来生成和维持环绕身体的一个，呃，一个环？啊反正就是这么个东西，然后其他法师通过这个环来调用容器内的魔法，就是这样，但也因为如此，施法时间久了咱自己也难受啊，”裘莉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朱裴尔，“反正你到时候就扛着咱跑呗。”
“多个法师调用一个容器，”祖涅说，“在我看来中间也是有分工的，如果是直面龙的威胁，那么肯定会有法师专门安排负责调用容器，在其他法师负责持续封印的同时作出战术上进攻或者防守的行为。”
“那如果到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不是我要把这些工作全部扛下来？”瞎子问道。
“这还用说？”裘莉歪着脑袋，欣赏瞎子惊讶的表情。
“我也不能给出一个绝对的答复，只能说理论上允许这样的可能。”祖涅回答，多托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回到了他的身后。
“就是说，我到时候需要扛着这个倒霉孩子，一边躲龙喷出来的火或者龙伸出来的爪子，然后一边施法创造条件然后计算着施法距离长短影响的魔法效力的衰减同时还需要尽可能不间断地封印龙的脑袋翅膀和屁股？”
“干嘛扛着我啊，抱着不好吗？”
“咋你还上瘾了是不是？”朱裴尔发现这个小朋友从刚认识到现在似乎对这种施法形式经历了一个从害羞到理直气壮的转变。
“对了，”多托里开口问道，“朱裴尔先生，您是通过复述的方式施法的吗？”
“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咒语啊，”朱裴尔说，“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需要这么跟读了，还冒着被口糊被嘲笑的风险。”
“被嘲笑还算好的好吧？万一你下次平舌音翘舌音搞不清楚结果原地爆炸怎么办？咱老子不也得跟着上天？”
“倒霉孩子吃我头槌。”
“唔啊！我错了，我错了。”
“这样的话，就由我来负责找人替你补上基础和进阶法术理论的课程吧。”祖涅弗伦奇说到。
“啊？什么？那么这个训练怎么办？”
“这也是训练的其中一个环节，”祖涅回答，“没想到还多出这么一个步骤来，你也知道我们时间很紧张了。”
“你要是读书读不进去，我也可以帮你一下啊。”裘莉笑着揶揄道，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了一个“一下下”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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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祖涅弗伦奇回答，“目标只有一个，你调用魔法的时候，这么说吧，平均每秒钟魔法的通过量被控制在一个尚且安全的范围之内，这样我们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容错率了。”
话说完比了个手势，多托里普培恩便走进了身后的房间，隐约可以看到后面有狭窄的楼梯。
裘莉南希深吸了一口气。
朱裴尔感觉到一丝微微的震动，随机左前方墙上的其中之一个石像开始移动，通过的地方或多或少往下掉灰，显露出一道隐约可见的轨迹。
“龙可不会按照规定的轨道一直走下去，但是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就只能做到如此了，”祖涅说，“封印一下让我看看。”
“那咱念什么你也跟着念啊，”裘莉吩咐道，“那么——啊，啊？！你干什么啊！”
“上次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朱裴尔不耐烦地回答道。
“对c对哦。”裘莉才明白过来。
朱裴尔右手搂着红头发的小朋友，左手往前探，对准了移动中的石像。
裘莉开始低语，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他手掌朝向突然爆发出一片雾气，像是缓缓升腾，然后突然从中心像是爆炸了一样，突然向四周扩散。
裘莉低低地又说了一句话，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复述道：“你这个瞎子平舌音翘舌音不分的吗？你说谁呢？！”
“说你呢！你这瞎子板板聋就算了念个咒还口糊！”
等他们重新就位之后，随着雾气扩散，在整个建筑物中的能见度降到了非常低的程度，瞎子只能听声音，然后搂着裘莉一路找过去。
另一边，祖涅弗伦奇也跟着两人，脸上凝固着震惊的表情。
“这个雾霾，吸多了不要紧吧？”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是多托里吗？没关系，吸两口没事。”瞎子回答道。
紧接着，朱裴尔低低地复述裘莉的咒语，他的掌心位置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芒，像是某种内在法力向外输出时的具象化，随着这团光芒的颜色越来越浅，他所指向的石像位置也出现了类似的，但是看起来更淡一些的光芒，在极短的时间里，两点中间建立了亮蓝色的直线，但是直线上明显可以看到从轴心位置向外发散出去的一些光芒，放大了看像是无数火焰的尖端，离开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织物毛绒绒的表面，施法过程中，并没有多余的声音，整个建筑内就只有针掉落在地面上一般安静的声响——像是几百枚针落而复起循环重复接连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可以加大通过量吗？”朱裴尔得空赶紧问了一句。
“在这之前，”回答的却是祖涅，“多托里——！”
没有人应答，但是随即，裘莉隐约听到了“嗖嗖”的声音，她挣扎了一下，腾出自己的手，向朱裴尔背后一推，迎面几支箭像是受到了一阵阻力，在一道回旋气流中失去了准心，但同时，朱裴尔封印的过程被打断了，石像上像是图上蓝色油漆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不断缩小。
“这要是龙的话，现在的你们早就被烤熟了。”祖涅说完了还失望地摇摇头。
“需要重来吗？”朱裴尔问道。
“虽然是你们第一次合作，但是这封印施展的速度已经远超一般的法师了，不过，”祖涅想了想还是诧异地说了下去，“容器真的是这样使用的吗？”
裘莉小朋友年纪也不小了，被瞎子搂着久了心里也觉得很五味杂陈，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答道：“不一定啦——虽然肢体接触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不仅省时省力，而且在传导中魔法的损失也极小，但这不是最标准的使用方式。”
“我也这么觉得，”朱裴尔像是明白了过来，“不然封印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群法师抬着这么个倒霉孩子到处跑了。”
“是这样，标准的形式是容器自身利用自己的魔法来生成和维持环绕身体的一个，呃，一个环？啊反正就是这么个东西，然后其他法师通过这个环来调用容器内的魔法，就是这样，但也因为如此，施法时间久了咱自己也难受啊，”裘莉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朱裴尔，“反正你到时候就扛着咱跑呗。”
“多个法师调用一个容器，”祖涅说，“在我看来中间也是有分工的，如果是直面龙的威胁，那么肯定会有法师专门安排负责调用容器，在其他法师负责持续封印的同时作出战术上进攻或者防守的行为。”
“那如果到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不是我要把这些工作全部扛下来？”瞎子问道。
“这还用说？”裘莉歪着脑袋，欣赏瞎子惊讶的表情。
“我也不能给出一个绝对的答复，只能说理论上允许这样的可能。”祖涅回答，多托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回到了他的身后。
“就是说，我到时候需要扛着这个倒霉孩子，一边躲龙喷出来的火或者龙伸出来的爪子，然后一边施法创造条件然后计算着施法距离长短影响的魔法效力的衰减同时还需要尽可能不间断地封印龙的脑袋翅膀和屁股？”
“干嘛扛着我啊，抱着不好吗？”
“咋你还上瘾了是不是？”朱裴尔发现这个小朋友从刚认识到现在似乎对这种施法形式经历了一个从害羞到理直气壮的转变。
“对了，”多托里开口问道，“朱裴尔先生，您是通过复述的方式施法的吗？”
“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咒语啊，”朱裴尔说，“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需要这么跟读了，还冒着被口糊被嘲笑的风险。”
“被嘲笑还算好的好吧？万一你下次平舌音翘舌音搞不清楚结果原地爆炸怎么办？咱老子不也得跟着上天？”
“倒霉孩子吃我头槌。”
“唔啊！我错了，我错了。”
“这样的话，就由我来负责找人替你补上基础和进阶法术理论的课程吧。”祖涅弗伦奇说到。
“啊？什么？那么这个训练怎么办？”
“这也是训练的其中一个环节，”祖涅回答，“没想到还多出这么一个步骤来，你也知道我们时间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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