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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登基大典

  “放开我!”

  秦妙语在紫铃的搀扶下狼狈地挣扎。

  “为什么要救我?!”

  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潺潺流水一般,映照着苍白的脸更加脆弱。

  “秦小姐!”

  紫铃一手钳制住不让她动,一边寻找着颜长音的身影。

  “爹!”秦原被押送到府门口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悲恸的哭喊。

  他回过头来,看向秦妙语的脸上,带着一种放心。 向宜王和严铮以及白家的人打过招呼之后,我就回府了。

  紫铃带着秦妙语去了一处离定国公府极近的别院,暂时将她安置在那里。

  颜长音看见床,就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现在大概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从这时起,燕朝再无左相秦原。

  翻过身,她看着手腕上的银白手镯。 睡了过去。在阿宝那只萌老虎的拍脸下起了床,颜长音透过窗看着外面,现在离皇帝正式的祭天仪式,还有一两个小时。

  起身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就穿戴整齐,走出了院子。

  “紫铃?”“圣女大人!”

  “秦妙语呢?”

  她叉腰问着。

  “秦小姐在不远处的别院!”紫铃回答道。

  她瞧着那不愉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

  “宽心点,人家没了爹。”

  秦妙语昨晚肯定是激动的,而自己却因为一些原因自己先回来了,也是不厚道了

  “是。”紫铃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不过圣女大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迟疑说道。

  “那个女人真的跟你很像。”

  她瞧着颜长音的脸,看得她有点不自在。

  “哦?有多像?”她伸了个懒腰,问道。

  “您看过就知道了”紫铃黑着脸回答。这处别院离定国公府很近,不是身为颜大小姐的她应有的财产,而是身为南藤圣女的她在平阳的一处暗桩。

  绕过几个小巷子之后,她们来到了安置秦妙语的地方。这处院子是浪留影住过的,这几日浪留影有事离开了,这院子也空着,便让她住了进来。

  一推开门,就听见了器具被打碎的声音。

  “我不吃!”真是难以置信,柔柔弱弱的秦妙语,也会有这么生气狂躁的时候。

  “你们的主子呢?你们的主子呢?!”

  欲泣的声音颤抖着。

  我能够想象一个柔弱的女子哭得颤抖的质问的样子。“我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颜长音呢?颜长音在哪?!”

  我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哭喊着。

  “我来了!”

  我有些生气,不是深闺美人吗?不是尊贵的小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是你!”

  她凶狠地看向这边,却在撞如我眼睛的那一刻,呆愣了。

  “是你!”

  怎么是她?怎么是她那天撞见的人?

  这双眼睛,她不会不记得!

  而这张脸,同样也给了我无比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她震惊地看着我自己。

  我同样震惊地看着她,这张脸,与自己的有五分像!

  “我是颜长音。”我脸上动静不变,淡淡说道。

  “是你!”

  她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面上露出仇恨。

  “是你害了我爹爹!”

  “为什么?!”

  她质问着我。

  “就因为那个可笑的左相之位吗?!”

  “哈哈哈”

  脸上沾满泪水的她突然轻笑了起来。

  “爹爹从来都不稀罕那个位置!从来不稀罕!”

  她开口,再次说出了让我震惊地消息。

  “要不是左相这个位置,他早就去找他弟弟了!,早就去找我爹了!”

  我犹如被石化成了雕像。

  秦妙语原来是秦原弟弟秦渊的女儿吗?

  那又为什么她会与自己那么像?!

  “而你!你为了成为左相,你居然害了爹爹!”

  她扬言,就要扑过来。

  紫铃快一步钳制住她,我终于看不下去。

  看着一地被打翻的美食,大声说道:“以后每顿只给她一次饭菜!”

  我转过头看着她,说:“要是她不吃,就不用准备了!”

  说罢,她拂袖而去。紫铃看着手中钳制的女人,冷冷开口:“秦小姐,昨日的事情,不过是有人借了圣女大人之手做了你爹,就算没有圣女大人,你的爹,也绝对会死,而且死得更冤!何况昨日圣女大人找到的证据充足,你爹是罪有应得!”

  说罢,也走了出去。她脱力,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不知道爹爹的处境?

  上有皇帝的压迫,下有小贼的惦记。

  早在君玉绝上位那天,她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可想起昨晚君玉绝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就是恨,恨透了颜长音!

  “知道要救你的人是谁吗?是朕的新左相啊,哈哈哈”

  颜长音,你是不是害了爹爹愧疚了才救我一命的?

  颜长音,我不会原谅你的!

  ——

  皇帝的祭天大典之后,就是正式登基了。

  既然是这样的日子,她穿着的,也会更加正式。深蓝色宝石镶嵌的银发冠束在发上。

  一身蓝色和白色的衣服飘逸若仙,不似闺中小姐的装束,更像是她身为圣女时候宗内的正式服装,不过是这套,更像朝服。

  既然在百花宴时她坐在正厅,那么祭天大典她自然也是跟着男宾去。一大早,就看见宜王的马车停在了府外。

  话说昨晚一群官员里发生了左相的大事。

  在女宾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李如欣失贞,余佩莲丑恶后母嘴脸被扒,余佩莲和李如欣母亲两只母老虎相争,太后那边气得当场骂了余佩莲庶女当不得嫡母上不得台面,骂了李如欣生母教女不当。

  真真是一场笑闹。

  也不知道,今日余佩莲还有没有胆子去祭天大典了?

  不过想来,她是朝廷命妇,又是定国公夫人,怎么也必须去,而那个小官之妻的李如欣生母就不一样了。

  这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最后还是李如欣勉强胜了一筹。

  丝毫不算上自己的谋划,她看着外边在婢女掩护下匆匆上了马车的余佩莲,暗生几分嘲讽。“今天倒是挺快的啊。”

  宜王站在马车旁边,看见颜长音露出一个微笑。

  我想着以前的确很多次和宜王干啥都迟到,扬眉一笑。

  在旁的马车之上,一看过去正好车帘落下,我看着宜王露出了一个富有深意的表情。

  他扯了扯嘴角。马车挺大,也比较空旷。

  坐在马车里,透过这个窗口一角,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景色。

  “慕容于情到底答应你什么了?”

  这个时候,宜王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能隐隐猜到些什么,但始终不如听到颜长音亲口说。

  我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宜王微微垂头,笑道:“你还真是吊人胃口”

  他不难猜出颜长音答应慕容于情的事情,只是听着颜长音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味道。

  何况,这一路还长,没话题尴尬了怎么行?

  她扬眉一笑,“你猜啊~”新帝登基,四方来贺,今日的皇宫四门全开,北门走朝臣,南门走宗门,西门走命妇,东门走外来使臣。

  下了马车之后,就看见一位太监快步走来。

  “几位贵人随奴才来。”

  太监微微低头,语言中说不尽的奉承。

  颜长音和颜秉承同步而行,步入了北门。而迎来了新皇的燕朝皇宫,似乎也从阴云密布变成了七彩祥照。

  皇帝登基的第一道程序是祭天大典,皇帝祭天大典之后,才是皇帝登基。颜长音和颜秉承在公公的带领下去到了要去祭天大典的队伍里。

  颜秉承身为定国公,自然是走在队伍的前面,而颜长音,此刻以官女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

  而颜秉承的另一边,就站着右相白亓。

  她看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外公,正巧白亓也看向了自己。

  年近五十的白亓,比起颜秉承要更显老些。

  毕竟人家白亓如今也已经儿孙满堂了,而比起白亓来说是后起之秀的颜秉承,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才刚刚入仕。

  至于和颜长音关系比较亲密的白楚璃和付明书等人,因为还没有正式出仕的原因,也是不能来参加皇帝登基的。

  而另外一边的队伍里,为首站着大靖带着面具的忠国将军,和无夕的大皇子慕容于情。看来这一队人,是外来使者了。

  而在另一边,为首的就是上三宗来皇帝登基大典的见证人。

  其中燕朝的,就是圣子姬煌手下的端木妄。

  “皇上驾到!”

  没过一会儿,皇帝终于缓缓出场了。

  他的旁边,站着昨夜刚刚平定边疆变乱的护国大将军白楚锋。

  只是这个一丝不苟的冷俊男人,脸上似乎比以前多了些经事的沉稳。

  “启程!”

  皇帝长袖一挥,向队伍中人们说道。

  “启程!”祭天大典,自燕朝立国以来,就是要在皇家祖祠里进行的。

  而这每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也因为今年新皇登基变得格外盛大。祭天大典是非常顺利的,也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是那些向颜长音投来的各色眼光,看得她有些烦躁。

  皇帝祖祠的祭天台上,两个比人高大的青铜古铸鼎中,装着燕朝每一座城池捧过来的泥土。

  皇帝身穿一身金黄色的龙袍笔直站在台上。

  而颜长音,也第一次目睹了太后的圣颜。

  这个饱经沧桑的女人,如今已是头发带白,飞天凤髻的庄重也为那一层淡淡的白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凤凰展翅的发饰为她撒下一层尊贵的华光。如今的太后,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舍子白马寺委屈求全的陈家莞妃了。

  太后庄重地点燃了三根金黄的大香,有为皇帝点上了三根,交给皇帝。

  皇帝双手捧在胸前,宽大的检在这一刻仿佛能够挑起全天下最重的重量。

  他和太后同时将香稳稳地插在鼎中,烟就一下子直接冲上了云际,朝臣在这一刻猛地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曾经青涩的君玉绝,从此了却无痕,责任带给他的,是深沉与稳重。

  而颜长音,她知道,自这一刻起,他就是君,她就是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一生疆场上游戈,几十年来,为我燕朝打下广阔的疆土,朕即位的几十年里,城池扩充了五城,百姓年年也算的上丰衣足食,朕,也算对得起这天下拥戴我的子民了。”

  延长音悄悄在一众低头静听的臣子之中,微微仰头,看着龙椅上正襟危坐的皇帝。他垂珠阴影下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

  “朕自觉时日不多了”

  遗照读到这,群臣仿佛感受到了一代君王枭雄迟暮的萧瑟与悲凉。

  “朕有一子,他从小就很听话,虽然说开始的时候他表现的最不出众,但朕知道,他是装的。他在怨朕,怨朕做的一切。他是朕心目中最适合坐上这龙椅的孩子,正为他想了了一个封号——问帝。”

  “新皇须知,百姓须知,如今这天下表面看似平静但内里实则波涛汹涌,望我燕朝子民上下团结一心,我燕朝江山永固,万世如疆!”

  “万世无疆!万世无疆!”

  先帝的遗照,仿佛点燃了新旧朝臣的斗志,震动人心的呼声响彻大殿。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虽然这一照上描述的是如今这龙椅上坐的这位皇帝,但听这遗照,却是没有点名他的身份。先帝,终究是为顾他君家的江山的。帝王之路就是这样,帝王之家就是这样,哪怕你只是一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可你肩上的责任,重得足以让你放下一切。

  颜长音突然感受到猛地扫视而来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

  君玉绝这位新皇,是个绝顶高手!

  “问帝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声一浪盖过一浪,燕朝,今天迎来了她全新的生命。

  “平身!”皇帝起身站了起来,埋在他龙袍下的手举高,一挥衣袖,足有吞天盖地之势。

  “谢陛下!”

  有太史载:燕朝太合五十七年,先帝崩,三皇子君玉绝登基,改年号搏合。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左右两个区域分别站着燕朝的朝臣和江湖大能,都等着皇帝开口。

  “朕,很高兴各位侠士大能来参加朕的登基大典,今天,朕在这里承诺,朕在世的百年,朝廷不会插手江湖。”君玉绝豪情万丈的说完,眼睛少是在一种江湖大能的头上。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湖人吼出的豪情的声音震惊了朝臣。

  这是他们无法匹及的豪爽与阔达。

  是常年舔着刀上的血过活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引得朝臣侧目,当然不凡也有老古董对他们投以鄙视。

  “朕弟君澜,护驾与镇国有功,特赐南下莞城一代为封地!”

  “谢皇上!”

  君澜在朝臣的一列之首迈出脚步,弯腰谢过。

  同时他心中微惊,她很清楚自己在皇兄心中的分量,揽了四分之一的军权之后,皇兄却又赐在南燕朝繁华且极具分量的莞城。虽然莞城目前还无法同上三城相提并论,但也是差不多的了呀!

  朝臣们此刻在下边议论纷纷,但同时又释然了,谁叫宜王跟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皇帝现在信得过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君玉绝继续开口,“莽野无夕国大皇子慕容于情,与燕朝签署通商协定。从此以后,燕朝,可通过无夕国与莽野进行经济交流!”

  此话一开口,就震惊了朝臣。

  无夕国是莽野的几大国之一,且不说他的地势于狂澜和莽野交流沟通有多重要,单是和富硕莽野的无夕国通商,就能让燕朝大大捞上一笔!

  而且,自燕朝太祖一辈以来,燕朝皇帝无不想着要与莽野通气。

  虚妄海外的土地是不同于狂澜的富硕,其中的东西不凡是燕朝没有的。

  且世外仙山也多在虚妄海。

  如今虽然狂澜于莽野的交流更加频繁了,但对于一个有野心吞并狂澜其他国家的燕朝来说,这远远不够!

  由此可知,这一份通商协定来的有多么及时,多么让人欢喜了。

  “特于此,回敬无夕国!”

  朝堂上一片哄乱,然而真正的好戏还没完。

  “定国公之女颜长音,护驾与镇国有功,乃沧山天师的高徒。武功卓绝,为人性情豪爽,此次在宜王的帮助下一手达成了与无夕的通商协定。特封定国公之女,南藤宗圣女,沧山天师高徒,颜长音,为燕朝左相。钦此!”

  “天啊!”

  朝臣一下子就沸腾了,他们知道这颜长音回来就是为了当官,也知道这算是燕朝皇帝她的协议,可是他们没想到,她会做这么大的官!

  可要知道,自从原左相秦原坐实卖国罪赐死之后,朝中有多少人觊觎者这个位子?

  但如今颜长音一来,就一手揽下了这个惊天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么不会让人震惊?

  “皇上不可啊?!”

  朝臣跪下一大片,齐呼。

  “是啊!皇上,颜长音是江湖人啊!”

  “皇上!颜长音怎么能够一来就跨越我燕朝的官位制度一越成相?”

  “皇上!定国公之门怎可再出一位左相?!”

  “皇上三思!”

  在激烈的争吵之后,群臣跪了一大片在地上,高呼不行。

  此番局面,颜长音和皇帝都像是预先预料到的一样,两人淡定自若。

  皇帝看着群臣的反应,淡淡开口。

  “那爱卿们说,朕要许什么官给颜圣女才好?”

  “皇上!臣以为应该从低阶官员做起,若颜大小姐真有才能,自然能够升职!”一位大臣迅速站了出来,心情激动地说道。

  “皇上!臣以为颜长音一介江湖人士,上朝堂恐会生事,不易许职!”

  “皇上!”

  “皇上!”

  一个个大臣各抒己见。

  皇帝看着这一群已经完全乱了的臣子。

  投眼看着为首的右相白亓。

  “白爱卿,你认为颜长音应该担什么职位。”

  皇帝这一问,群臣慢慢安静下来。

  在秦原死了之后,这白亓无疑是一群人的主心骨。

  “臣以为”

  白亓慢慢思索着,看向这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和亲近的孩子。

  颜长音也跟他这个外公对视。

  白亓开口:“臣认为,若颜小姐真有大才,不防任国师一职,佑我燕朝。”

  “国师”

  她呢喃开口,自己还真没想过国师这个类似于神棍般形象却又位居高位的官职。

  “爱卿们觉得如何?”

  君玉绝眉头一挑。觉得这个想法很美妙,反正他也没真想要一个危险的女人成为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左相。

  况且

  “皇上,臣弟认为此注意可行。”宜王出列,开口。

  “颜大小姐身为沧山天师的高徒,本人听闻就是惊通五行八卦,可观天象,更是曾经在南藤宗内一己之力平定内斗,况且如今她还朝为官之意陈恳,又达成了与无夕国的通商协定。臣弟这一段时间以来,可看出以颜大小姐之才,堪当国师大任!”宜王诚恳说道。

  “诸位爱卿认为呢?”

  君玉绝开口问道。

  心中也觉得这个注意不错。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随着第一个大臣的附议开始,就连续不断的有人附议。

  这个时候朝臣的意见才达成了一致。

  “颜小姐认为呢?”

  君玉绝看向颜长音,问道。

  颜长音一下子暴露在人群之中,她眸光微闪,也觉得当个国师也挺好。

  “臣女愿意成为燕朝的国师,共谋燕朝盛世!”

  颜长音坚定了眸光,回道。

  “好!”

  君玉绝一声大喝,继续他的封官。

  “定国公之女颜长音,德才兼备,于燕朝有大功,特封国师!”

  “吾皇英明!”群臣叩呼。

  “谢主隆恩。”

  她叩首。

  君玉绝看着这样一番场面仿佛颇为满意。

  而君玉绝,也再度甩出一个晴天霹雳。

  “澶州南藤宗弟子端木妄,长林一站之中护驾有功,特封端木王为燕朝世伯候!”

  然而这一次,最震惊的人却是颜长音了。

  没想到,端木妄居然还在几月前和君玉绝有“一腿”!

  “谢主隆恩!”

  人群之中的端木妄走了出来,叩谢。

  他伤刚好的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润。

  南藤对于他来说就像家一样,毕竟,那里没有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也没有以他为赌注和牵制的王爷和王妃。

  这么多年以来,他藏身于蓝藤宗,在圣子的庇佑下苟且活着。

  圣子于他,不仅是王爷于世子,更是挚友。

  这一次做了燕朝名誉上的侯爷,不仅可以稳固他在南藤的地位,也可以帮到自己的好友。然而群臣的反应,却是极度冷静的。

  这南藤宗,一个圣女坐了国师,一个精英做了侯爷,当真是一路开挂!

  而颜长音此刻,却有些焦眉烂额了。

  君玉绝,这是在牵制她!

  端木妄挂名侯爷的身份根本影响不到燕朝,反而会提升圣子一脉在南藤内的影响力!

  ------题外话------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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