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模糊的心事
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的苦涩。
未己留学一年后曾问过她,当初为什么和楚肖交往,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似乎有点模糊了。
记得是大二寒假某天的傍晚,两人逛完街准备回家时未己被叫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未知只好先回家。未知的家是在旧街,全是低低矮矮的老房子,平时家里有人在也都敞着门。家门前有个大院,远远地直望进屋内。只见未知妈轻捶着腰坐在桌边,楚肖则站在旁边的椅子上搬动着橱顶的杂物箱。妈一到湿冷的冬天腰就泛疼,一想便知刚才一定又勉强自己干活了,此刻她非常庆幸楚肖没事就爱来窜门的习惯。楚肖取下箱子递给未知妈,然后很自然地帮她捶着腰背。不知道楚肖说了什么逗得未知妈笑得合不拢嘴,眼神里透露着心满意足。这一刻未知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纠了一下。如果将来他们都在妈身边,妈也就不会再那么辛苦了吧。楚肖还在等的那个答复,未知似乎已选出答案。过完年回到学校不久,她便答应了楚肖同他交往。
然而,喜欢是什么?她知道楚肖喜欢她,从很早以前。她也以为自己是喜欢楚肖的。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自己的所有喜好他都清楚,所以从来不轻易触碰她的底线。自己的缺点他也几乎完全的包容,甚至还乐在其中。但是到最后依旧以分手划上句点,而且提出分手的是楚肖。
两人交往几个月后未己离开他们独自留学去了,走时对她说,“未知,你一定要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真正喜欢什么,这样你才能更快乐地生活。你快乐了我才能快乐。”
可如今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为什么没有快乐反而感到痛苦?难道这也不是喜欢?她又搞错了?
“喂!”迹部无奈地看着未知,这个女人发呆从来不看时间与场合的。
“啊?!啊,迹部。”他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
“本大爷准备的焰火,如何?”迹部转身看着盛放的焰火,嘴角闪着迷人的笑容。
“那是你安排的?嗯!超棒!很有你的风格。”
迹部回头看她闪亮的双眼满意地举手向天打一记响指,“啪!”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集了大遍人群,大家听到迹部的指令后瞬间安静下来。
“今夜,大家就好好沉醉在本大爷的学园祭中吧!”
“喔!!!!”学园祭在大家的欢庆声中升到了顶点。
此刻的欢腾丝毫传递不到未知心中,侧头看着他,阵阵苦涩充斥着她的心。梦总有醒来的一天,虚幻的感情注定灰飞烟灭,她会回去,她坚信。
“你又在想什么嗯啊?!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本大爷!”迹部眼中透露着难得的严肃,那种悲伤太明显,他难以忽略。
“我我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跑。
迹部几大步追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本大爷送你回去!”说完率先走向校门口。未知愣了一下后跟上。
回程的车内沉默依然。未知索性头一歪靠向窗边睡去了。
“未知,过来过来,猜猜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楚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未知拉近。“神秘兮兮的,干嘛?”未知手指往他脑门一搓,斜眼瞄他。“你就配合我猜一下行不行”楚肖叹气,这女人无欲无求有时让人无奈。“嗯我知道了,林肯公园演唱会的票吧!”“为什么你总是会知道?!”楚肖有点儿泄气的将票递出,“因为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未知兴奋地接过演唱会门票。“那你知不知道我要什么?”楚肖随口一问,未知微笑地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吻上去,主动权很快被剥夺,楚肖深深地吻着她,不愿放手,最后还是被未知给推开,“你想要我死吗你?!”楚肖抱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未知笑得得意。不可否认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开心。
“醒醒!”迹部轻摇着她,车已停在月森公馆门口。“啊?到啦?喔,那我走了,谢啦,迹部。”未知正要开门手就被拉住,“迹部?”他盯着她半天不发话,未知不解,“还有啥指示啊,迹部大人?”这手抓那么紧成何体统?“本大爷送的花你不想要了嗯啊?!”他松开她,身子一转,从椅背后拿出那把红玫瑰花束。“啊!差点忘了!谢啦!”未知接过花束抱在怀中,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的花,这可不能丢。一眼就从花束中找到独一无二的那朵,未知轻轻抚上去,其实仔细看它的做工和别的不一样,一丝不苟,连细小的折皱都处理得相当完美,不愧是迹部。
“本大爷走了,你早点休息。”迹部没有下车,隔着车窗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从后视镜看到未知抱着花束站在原地,人影渐渐变得模糊,没来由觉得心里不舒服。迹部厌恶这种空洞的感觉。
未知到家洗漱后倒头就睡,醒来又是第二天下午了。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睡,而且睡的很沉,一连做好几个梦,醒来头晕脑涨的。拿凉水冲了冲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肚子便开始不停叫,她快速洗刷完毕后下楼,莲在院子拉着琴,吉田奶奶看到她来后,便唤莲进来吃饭。
“醒了?”莲坐在她对面,吉田奶奶开始上菜。
“不好意思,又睡过头了。这两天太累了,回来一粘床就爬不起来。叔叔阿姨呢?”舀了口最爱的咖哩鸡,嗯美味!
“他们上午去法国了,昨天的演出很精彩。”
“谢谢!”未知很开心,能得到莲的赞美太不容易了,“莲呢?昨晚我看到你和香穗前辈跳舞咯!你们到底进展如何?”是不是说明他终于开窍了?
“我很矛盾。在音乐上,我还远远不够,什么是属于自己的音乐我还不知道,所以我必须不停地完善我自己”莲一脸迷茫。
“所以?”未知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所以,我打算去法国。”
“这样啊,那香穗前辈呢?”
“如果她愿意继续和我一起走这条音乐之路,我会在法国等她。”
晚餐后,未知去医院看望幸村。
“昨晚的演出很不错。”
“呃?!”
“他们都录下来了。”
“原来”那种东西在现场看一次就行了,还被录下来,太不好意思了。
“那天你说有演出,我还以为是唱歌呢,没想到未知不但歌唱得不错,管也吹得那么好。”
“谢谢,不过不要再来下一次了,麻烦死人了。”破财还不消灾
“哦?有什么麻烦事吗?”幸村关心道。
未知懒懒地趴在小圆桌上,“不是什么值得你担心的事啦。”抬头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其实这张脸看久了便发现并没有所想的秀气,清晰的棱角显示出刚毅与霸气,只是气色总是不见好,“幸村,你决定做手术了吗?”
幸村隔着护栏看着楼下来往行人轻声问道,“未知觉得我该做手术吗?”
“哈?”她没料到他会把问题丢给她,“呃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你问。”
“做手术有可能治愈吗?”
“有,但很低。”
“那不做手术这病会好吗?”
“不会。”
“那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了吗?”
幸村低着头说,“嗯,我知道,只是我怕抱着太大的期待后最终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如果那样我可能更受不了。”是啊,不可能不怕的。
“幸村,如果我说你一定会好,你相信吗?”未知决定不再看他这样反反复复犹犹豫豫了,这样一点也不适合作为神之子的幸村。
幸村抬头深深地注视着未知,她的眼中显现着坚定的光芒,不再给他机会再逃避这些问题,一股强大的信念滋生,幸村笑了,笑得连花都失色,淡淡的红润浮上脸颊,未知反射地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这炫丽的笑容,这男人帅得离谱啊!
“呃正想照一张做来电显示呵呵”未知干笑两声,好丢脸啊。
“那未知也让我拍一张吧。”说完一把拉过她后拿出手机给两人来了张合影。
未知轻靠在他胸前,纯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让她脸红得要命。
“未知,我决定动手术。”
“嗯,加油,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迹部公馆室内网球场
迹部近乎发泄地横扫发球机发出的球,室内的低气压充分显示着他此刻的不爽。迹部重重地挥出一拍,垂下手臂站在原地,闭上眼,脑袋中一直闪现着未知昨晚不寻常的眼神。迹部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已不再是一点点,虽说她并不是个特别能引起光注的女生,但每次看着她就觉得,他们似乎活在她所隔离出来的某个空间,而她只是个看戏的观众,他忍不住就想将她拉入剧中。
可是他看出来了,只要他一前进她就会退缩。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可她在怕什么?说实话他不明白。洞察力极强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迷惑。
冰帝学园祭后迅速进入期中测试,对于未知来说体能测试远比脑力来得困难。下午的体育课要测八百,未知从中午就开始紧张,这比上台演出更让她力不从心。
午后,体育场上,大家做着准备活动。
“你没事吧?”中原看她脸色苍白,拿了一块巧克力给她,“先吃一块吧,中午都没好好吃饭吧你。”
“都紧张到胃绞痛了,还咋吃啊”未知一脸纠结。
“女生集合!”
大家在起跑线上争抢着有利地势,未知站在第二排中间。
哨声一响,大家一窝蜂似地冲出去,未知尽量让自己保持速度跑在中间,可是没过多久就觉得脚跟灌了铅一样沉。天天都走路回去,为什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难道真要早起晨练之类的?
距离被慢慢拉开,未知已经落后一大段,她很想停下来走两步,可是就怕一停就再也跑不动了,她不得不拖着步子慢慢前进。最后五十米冲刺,她感觉呼吸困难,眼睛有点模糊。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不停在心里重复着,终于撑到了终点。
她两脚一软就要脆下去,面前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提了起来。
“让让我坐下先”未知根本站不稳。
迹部拉着她两胳膊让她靠着他,“再坚持一下,现在不能坐下去。”
未知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头轻靠在他胸前,反正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头晕眼花的,只能猛喘着气。这哪里是运动!这就是谋杀!
“深呼吸。”迹部低头对她说道。
她听话地照做,十分钟后,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但混身无力,“迹部,让我坐一下,我真快累死了。”
迹部扶着她坐下,拿了瓶水给她,“喝慢点。”看着她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拖着瓶身,迹部叹气,“你的体力差到本大爷都看不下去了!”
未知没力气搭理他,这个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男生集合!”
迹部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丢,“好好看着本大爷,本大爷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长跑!”
让未知有阴影的哨声再次响起,男生们飞一般地冲出。冰帝的男子长跑是2000米,未知佩服,这一来就是五圈啊。迹部从一开始就遥遥领先,并且速度不减地跑完了五圈,第二名差了其整整半圈之多。忍足排在第二组,毫无疑问地也是第一,没有和迹部排一组好可惜,看他们两个竞赛应该很有意思。
迹部只是微微地喘着气,连汗都没咋流。他慢慢踱步到未知面前,盯着她那傻愣愣地脸一甩头发,“沉醉了吧!嗯啊!”
未知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她现在真的连说话都嫌累。
场边缓过气来的女生们早就炸锅了,看到刚才未知“柔顺”地倚着迹部,不可抑制的愤怒,难过,失落将她们湮没。神崎美雨眼睛都快瞪穿了,她不是傻子,迹部对未知的特别,是人都看得出来,但是她不能接受。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出月森对迹部的若即若离,是想欲擒故纵吗?太无耻了!
未知察觉到某人的视线,她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愤恨的眼睛。神崎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便加倍的瞪回去。未知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好烦!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好烦!真的好烦!未知默默地放下水瓶,起身静静离开体育场,没有理会身后迹部的叫唤。
迹部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缓缓握紧手中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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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己留学一年后曾问过她,当初为什么和楚肖交往,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似乎有点模糊了。
记得是大二寒假某天的傍晚,两人逛完街准备回家时未己被叫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未知只好先回家。未知的家是在旧街,全是低低矮矮的老房子,平时家里有人在也都敞着门。家门前有个大院,远远地直望进屋内。只见未知妈轻捶着腰坐在桌边,楚肖则站在旁边的椅子上搬动着橱顶的杂物箱。妈一到湿冷的冬天腰就泛疼,一想便知刚才一定又勉强自己干活了,此刻她非常庆幸楚肖没事就爱来窜门的习惯。楚肖取下箱子递给未知妈,然后很自然地帮她捶着腰背。不知道楚肖说了什么逗得未知妈笑得合不拢嘴,眼神里透露着心满意足。这一刻未知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纠了一下。如果将来他们都在妈身边,妈也就不会再那么辛苦了吧。楚肖还在等的那个答复,未知似乎已选出答案。过完年回到学校不久,她便答应了楚肖同他交往。
然而,喜欢是什么?她知道楚肖喜欢她,从很早以前。她也以为自己是喜欢楚肖的。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自己的所有喜好他都清楚,所以从来不轻易触碰她的底线。自己的缺点他也几乎完全的包容,甚至还乐在其中。但是到最后依旧以分手划上句点,而且提出分手的是楚肖。
两人交往几个月后未己离开他们独自留学去了,走时对她说,“未知,你一定要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真正喜欢什么,这样你才能更快乐地生活。你快乐了我才能快乐。”
可如今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为什么没有快乐反而感到痛苦?难道这也不是喜欢?她又搞错了?
“喂!”迹部无奈地看着未知,这个女人发呆从来不看时间与场合的。
“啊?!啊,迹部。”他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
“本大爷准备的焰火,如何?”迹部转身看着盛放的焰火,嘴角闪着迷人的笑容。
“那是你安排的?嗯!超棒!很有你的风格。”
迹部回头看她闪亮的双眼满意地举手向天打一记响指,“啪!”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集了大遍人群,大家听到迹部的指令后瞬间安静下来。
“今夜,大家就好好沉醉在本大爷的学园祭中吧!”
“喔!!!!”学园祭在大家的欢庆声中升到了顶点。
此刻的欢腾丝毫传递不到未知心中,侧头看着他,阵阵苦涩充斥着她的心。梦总有醒来的一天,虚幻的感情注定灰飞烟灭,她会回去,她坚信。
“你又在想什么嗯啊?!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本大爷!”迹部眼中透露着难得的严肃,那种悲伤太明显,他难以忽略。
“我我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跑。
迹部几大步追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本大爷送你回去!”说完率先走向校门口。未知愣了一下后跟上。
回程的车内沉默依然。未知索性头一歪靠向窗边睡去了。
“未知,过来过来,猜猜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楚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未知拉近。“神秘兮兮的,干嘛?”未知手指往他脑门一搓,斜眼瞄他。“你就配合我猜一下行不行”楚肖叹气,这女人无欲无求有时让人无奈。“嗯我知道了,林肯公园演唱会的票吧!”“为什么你总是会知道?!”楚肖有点儿泄气的将票递出,“因为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未知兴奋地接过演唱会门票。“那你知不知道我要什么?”楚肖随口一问,未知微笑地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吻上去,主动权很快被剥夺,楚肖深深地吻着她,不愿放手,最后还是被未知给推开,“你想要我死吗你?!”楚肖抱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未知笑得得意。不可否认那时候的她真的很开心。
“醒醒!”迹部轻摇着她,车已停在月森公馆门口。“啊?到啦?喔,那我走了,谢啦,迹部。”未知正要开门手就被拉住,“迹部?”他盯着她半天不发话,未知不解,“还有啥指示啊,迹部大人?”这手抓那么紧成何体统?“本大爷送的花你不想要了嗯啊?!”他松开她,身子一转,从椅背后拿出那把红玫瑰花束。“啊!差点忘了!谢啦!”未知接过花束抱在怀中,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的花,这可不能丢。一眼就从花束中找到独一无二的那朵,未知轻轻抚上去,其实仔细看它的做工和别的不一样,一丝不苟,连细小的折皱都处理得相当完美,不愧是迹部。
“本大爷走了,你早点休息。”迹部没有下车,隔着车窗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从后视镜看到未知抱着花束站在原地,人影渐渐变得模糊,没来由觉得心里不舒服。迹部厌恶这种空洞的感觉。
未知到家洗漱后倒头就睡,醒来又是第二天下午了。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睡,而且睡的很沉,一连做好几个梦,醒来头晕脑涨的。拿凉水冲了冲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肚子便开始不停叫,她快速洗刷完毕后下楼,莲在院子拉着琴,吉田奶奶看到她来后,便唤莲进来吃饭。
“醒了?”莲坐在她对面,吉田奶奶开始上菜。
“不好意思,又睡过头了。这两天太累了,回来一粘床就爬不起来。叔叔阿姨呢?”舀了口最爱的咖哩鸡,嗯美味!
“他们上午去法国了,昨天的演出很精彩。”
“谢谢!”未知很开心,能得到莲的赞美太不容易了,“莲呢?昨晚我看到你和香穗前辈跳舞咯!你们到底进展如何?”是不是说明他终于开窍了?
“我很矛盾。在音乐上,我还远远不够,什么是属于自己的音乐我还不知道,所以我必须不停地完善我自己”莲一脸迷茫。
“所以?”未知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所以,我打算去法国。”
“这样啊,那香穗前辈呢?”
“如果她愿意继续和我一起走这条音乐之路,我会在法国等她。”
晚餐后,未知去医院看望幸村。
“昨晚的演出很不错。”
“呃?!”
“他们都录下来了。”
“原来”那种东西在现场看一次就行了,还被录下来,太不好意思了。
“那天你说有演出,我还以为是唱歌呢,没想到未知不但歌唱得不错,管也吹得那么好。”
“谢谢,不过不要再来下一次了,麻烦死人了。”破财还不消灾
“哦?有什么麻烦事吗?”幸村关心道。
未知懒懒地趴在小圆桌上,“不是什么值得你担心的事啦。”抬头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其实这张脸看久了便发现并没有所想的秀气,清晰的棱角显示出刚毅与霸气,只是气色总是不见好,“幸村,你决定做手术了吗?”
幸村隔着护栏看着楼下来往行人轻声问道,“未知觉得我该做手术吗?”
“哈?”她没料到他会把问题丢给她,“呃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你问。”
“做手术有可能治愈吗?”
“有,但很低。”
“那不做手术这病会好吗?”
“不会。”
“那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了吗?”
幸村低着头说,“嗯,我知道,只是我怕抱着太大的期待后最终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如果那样我可能更受不了。”是啊,不可能不怕的。
“幸村,如果我说你一定会好,你相信吗?”未知决定不再看他这样反反复复犹犹豫豫了,这样一点也不适合作为神之子的幸村。
幸村抬头深深地注视着未知,她的眼中显现着坚定的光芒,不再给他机会再逃避这些问题,一股强大的信念滋生,幸村笑了,笑得连花都失色,淡淡的红润浮上脸颊,未知反射地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这炫丽的笑容,这男人帅得离谱啊!
“呃正想照一张做来电显示呵呵”未知干笑两声,好丢脸啊。
“那未知也让我拍一张吧。”说完一把拉过她后拿出手机给两人来了张合影。
未知轻靠在他胸前,纯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让她脸红得要命。
“未知,我决定动手术。”
“嗯,加油,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迹部公馆室内网球场
迹部近乎发泄地横扫发球机发出的球,室内的低气压充分显示着他此刻的不爽。迹部重重地挥出一拍,垂下手臂站在原地,闭上眼,脑袋中一直闪现着未知昨晚不寻常的眼神。迹部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已不再是一点点,虽说她并不是个特别能引起光注的女生,但每次看着她就觉得,他们似乎活在她所隔离出来的某个空间,而她只是个看戏的观众,他忍不住就想将她拉入剧中。
可是他看出来了,只要他一前进她就会退缩。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可她在怕什么?说实话他不明白。洞察力极强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迷惑。
冰帝学园祭后迅速进入期中测试,对于未知来说体能测试远比脑力来得困难。下午的体育课要测八百,未知从中午就开始紧张,这比上台演出更让她力不从心。
午后,体育场上,大家做着准备活动。
“你没事吧?”中原看她脸色苍白,拿了一块巧克力给她,“先吃一块吧,中午都没好好吃饭吧你。”
“都紧张到胃绞痛了,还咋吃啊”未知一脸纠结。
“女生集合!”
大家在起跑线上争抢着有利地势,未知站在第二排中间。
哨声一响,大家一窝蜂似地冲出去,未知尽量让自己保持速度跑在中间,可是没过多久就觉得脚跟灌了铅一样沉。天天都走路回去,为什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难道真要早起晨练之类的?
距离被慢慢拉开,未知已经落后一大段,她很想停下来走两步,可是就怕一停就再也跑不动了,她不得不拖着步子慢慢前进。最后五十米冲刺,她感觉呼吸困难,眼睛有点模糊。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不停在心里重复着,终于撑到了终点。
她两脚一软就要脆下去,面前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提了起来。
“让让我坐下先”未知根本站不稳。
迹部拉着她两胳膊让她靠着他,“再坚持一下,现在不能坐下去。”
未知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头轻靠在他胸前,反正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头晕眼花的,只能猛喘着气。这哪里是运动!这就是谋杀!
“深呼吸。”迹部低头对她说道。
她听话地照做,十分钟后,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但混身无力,“迹部,让我坐一下,我真快累死了。”
迹部扶着她坐下,拿了瓶水给她,“喝慢点。”看着她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拖着瓶身,迹部叹气,“你的体力差到本大爷都看不下去了!”
未知没力气搭理他,这个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男生集合!”
迹部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丢,“好好看着本大爷,本大爷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长跑!”
让未知有阴影的哨声再次响起,男生们飞一般地冲出。冰帝的男子长跑是2000米,未知佩服,这一来就是五圈啊。迹部从一开始就遥遥领先,并且速度不减地跑完了五圈,第二名差了其整整半圈之多。忍足排在第二组,毫无疑问地也是第一,没有和迹部排一组好可惜,看他们两个竞赛应该很有意思。
迹部只是微微地喘着气,连汗都没咋流。他慢慢踱步到未知面前,盯着她那傻愣愣地脸一甩头发,“沉醉了吧!嗯啊!”
未知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她现在真的连说话都嫌累。
场边缓过气来的女生们早就炸锅了,看到刚才未知“柔顺”地倚着迹部,不可抑制的愤怒,难过,失落将她们湮没。神崎美雨眼睛都快瞪穿了,她不是傻子,迹部对未知的特别,是人都看得出来,但是她不能接受。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出月森对迹部的若即若离,是想欲擒故纵吗?太无耻了!
未知察觉到某人的视线,她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愤恨的眼睛。神崎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便加倍的瞪回去。未知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好烦!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好烦!真的好烦!未知默默地放下水瓶,起身静静离开体育场,没有理会身后迹部的叫唤。
迹部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缓缓握紧手中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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