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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不是影子!【星空守望者篇:他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机器人的信息,其中提到了她阅读过大量的物理学和宇宙学资料。虽然不能确定,但我认为和她自称葵百合这件事情有关联。”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牵强了?那她为什么要袭击那些人,而且目标是他们的双手。”

  宁采薇疑惑地看着游羽,这件事情会有那么简单吗?

  星魂开始跟着游羽的思维走,想了许久之后他觉得游羽的推论还不如自己的猜想有说服力。没有确凿证据,而且作案动机也说不过去。

  “我相信游隼的话。”

  不爱说话的娜塔莎突然这么来了一句,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继续说道:“从情报上来看,编号中sg原本是‘service and guard dr一ids’,应该是服务保护型机器人吧”娜塔莎害怕出错,所以斟酌着字句,看到他们没有质疑的意思时候轻拍胸口舒了口气,继续说:“她的职能是提供服务与保护,按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和机会接触到数量庞大的物理学和宇宙学资料,那么我推断,她的拥有者和那些资料关系应该特别密切。”

  “有道理,意思是说,从她的拥有者入手?可我们没有足够权限访问信息库。”游羽看到屏幕上的蓝色提示框,“还是不行。”

  情绪特别脆弱的娜塔莎被这么一说有些失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明白道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着急得快要哭了。幸好,星魂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本能反应逃也似的想要躲开,抬起头迎上星魂的脸颊之后,停在了原地。

  “你没有做错什么,安心,慢慢想,不要着急。”星魂把她飘扬在风中的丝丝碎发别在耳后,他很明显感受到了少女的轻颤。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有些轻浮冒失嫌疑,他松开了手。娜塔莎往回退了步,看到这个动作星魂尴尬地说:“嗯对不起。”

  娜塔莎摇摇头:“没事。”

  “其实,我感觉葵百合的目的性很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但是”宁采薇犹犹豫豫,不过最后还是将后半句吐露出来:“她好像并不是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屠夫”

  “她可是差点害死你。”天方夜谭,游羽这样觉得。

  “不太像,她当时掐住了我的脖子,可没有要杀我的意图,只是把我扔了出去,冷冰冰告诉我不要妨碍她或许她看到我背上的纱翼了呢?”

  “有趣,我能把这理解为宽恕吗?”艺术家打了个呵欠,双手托着后颈靠在了柱子上。

  宁采薇摇摇头,游羽也在旁边说了句:“怎么可能我都不会原谅对采薇的的粗鲁行径。”

  “采薇是谁?这个美少女的名字吗?挺好听的抱歉,跑题了。作为机器人的我帮你们分析吧,其实惑世小姑娘说的没错”他看向躲在星魂背后的娜塔莎,给了她鼓励的眼神,然后不急不缓地以自己的思维分析:“游隼,听着。存在即是合理,暂不论对错。葵百合肯定有自己的立场,正如你对她的不满也绝不平白无故。你们调查的方向并没有错误,只是走了些弯路。”

  “这我知道,可是”

  游羽刚想为自己辩驳,艺术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别激动,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游隼,你只需要弄明白暴动的原因就行,至于她主人是谁这很重要吗?”出乎意料地,艺术家使用了“主人”一词。

  游羽沉默着。

  “能给我看看你们拿到的资料吗?放心,我不会乱来,这里是特工学院。”

  游羽没说什么直接将信息传给了艺术家,而后者接收后眼睛中的数据不断流过,说了声:“果然。”

  “怎么?”

  “你来看这张图。”

  艺术家对于这个小亭子的了解超出游羽意料,他居然知道并且能控制这里的投影设备,投影出现的时候所有人把视线都放在了上面,是资料中的照片,受伤者流着鲜血的手部被放大了数倍。所有人都是满脸疑惑,到底要做什么?

  “好吧,我来给你们分析。这个人类手上的伤完美的避开了要害,最多也就是流点血,作为服务保护型机器人的葵百合拥有医疗知识不奇怪,她精准无误避开要害这件事情就值得琢磨了。所以采薇小姑娘的感觉不无道理,她没有想过要残忍地伤害任何人,这点小伤对于你们人类的医疗水平来说不是难事,伤者最多就是痛苦一会罢了。你们不觉得她这件事情的代价太高了吗?倒像是另有所图。”

  “你的意思是,她通过这些事情传递着某些信息?”星魂接了句。

  “不错,服务保护型机器人c与物理学和宇宙学关系紧密c做事不计代价。我估计,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她有了自己的‘情感’,但那是什么,我可能永远无法明白。”艺术家神情黯然,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谢谢你,艺术家。”几人道了谢,艺术家摆摆手说不用,空气又沉寂了下来。

  “对了,我们完全可以把葵百合切断与总控中心连接前后那段时间内所有的新闻资料调取下来,然后我们分工合作文件,之后分别利用战衣的处理器根据已知信息再进行筛选,说不定能够得到有用的线索。”

  游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剩下几人觉得提议不错。只是艺术家不合时宜地说了句话让气氛有些尴尬。

  “为什么在不在申请的时候注明只需要和人工智能或者宇宙学c物理学有关的内容呢?总控中心的计算机处理速度可是快多了。”

  几分钟后,所有和“人工智能”c“宇宙学”c“物理学”有关的新闻资料全部显示到投影屏幕上。数量真不少,不过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几分钟就看完了。直到最后,也没剩下几条和葵百合事件关系比较紧密的。

  游羽的手指滑到了筛选剩下的几条信息中的一条:“著名残疾宇宙物理学家离世,众人缅怀他曾经对人工智能表示过怀疑人工智能就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错误,过快的发展人工智能会导致人类的终结。”

  游羽想起了地球上近千年与他遭遇近似的宇宙学家,那个身残志坚c心若星辰的伟人,默默感伤了会。最终游羽还是将那条新闻删除,同时嗟叹一声:“唉”

  “为什么要删掉这个新闻?我觉得这个是最有可能的,他应该会需要葵百合这样的服务保护型机器人的协助吧?”宁采薇没注意到文章的内容,这么密密麻麻的新闻令人眼花缭乱,她关注不过来是正常的。

  “可那个物理家对人工智能没有任何好感,会接受葵百合吗?说不过去。”游羽刚想看下一条新闻的时候,一直盯着星魂侧脸的娜塔莎说了句话:“葵百合学习宇宙学和天文学只是为了不被讨厌呢?”

  游羽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星魂说话了。本来他也觉得娜塔莎的脑回路清奇,想发表反对意见,但转过头看到她深邃如蓝海的蓝瞳,以及那想要将他溺死在其中的渴求,不禁动容。他动了动嘴唇,还是转了到嘴边话语:“对,而且很有可能。‘情感’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

  娜塔莎脸上又爬满了红霞。

  “那,看看吧。”

  游羽直接点开了那个离世不久宇宙学家的个人资料,得知他曾经对空间技术做出过贡献,忽然想到被自己记忆遗漏的那句:“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时空旅客呢,快站起来吧。”

  头皮发麻。

  游羽用颤抖的双手慢慢往下滑,其中一张采访照片让在场所有人惊讶到了。采访照片中,那个推着轮椅微笑着的白色机器人,就是葵百合!照片底下的配字:虽然他缓和了对人工智能的态度,但并没有改变基本观点。“对人类而言,强大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崛起可谓‘不成功,则成仁’。”他说,“但究竟是‘成功’还是‘成仁’,目前还不清楚。”

  “这”

  告别了艺术家之后,游羽四人收到了来自总控中心的提醒,葵百合的位置再次被锁定。不知道葵百合不计代价地伤害人类有何意义,但是游羽依旧认为必须阻止她的行动。无论如何,先找到她吧。有了这些信息,说不定能说服她。

  再次进入了传送装置。

  三分钟前,主城区,比较隐秘的别墅区角落最不起眼的别墅门前。

  战衣呈红色的某位特工,坐在葵百合的对面。蓝色的刘海遮住了透出左眼,眉目间有着化不开的疑惑,却看不出他的悲喜,鼻梁高挺锋芒毕露。他站了起来,抱了下拳:“那我告辞了,另外,谢谢你。”

  “帮你也就是帮我,你不用谢我。就不送了,我也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神秘特工离开了,葵百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本来不畏惧死亡的她竟有些伤感。

  “我们真的一样吗或许‘那个东西’的存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吧”

  风吹动了窗帘,葵百合留恋地看了房间,露出个很奇怪的微笑,身形消失不见。

  晚风轻轻的。

  葵百合再次出现,已经在主城区最高的电视塔大楼的天台上,眺望着天空。并不是在欣赏落日余晖,因为被改造过的视觉系统已经不会被电子虚拟信息所迷惑了,遮挡着她仰望星穹视线的是平流层中的钛合金飞行器。俯视这座城市,她的视线中下面大大小小的车辆,以及建筑物中被标示的四个红点。葵百合有些后悔,可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而后悔。

  “他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葵百合咬牙切齿地想着,收起了手指尖锋利的刀刃之后,她的身体忽然消失。直接定位六十六楼,她的任务目标可是个极度卑劣的家伙。

  “目标丢失目标锁定,坐标274,一375,66。”

  什么!游羽在通讯频道里小声地说了句:“注意不要被偷袭了,目标可能掌握空间跃迁技术。”

  “明白。”“了解。”“收到。”三个人三种回答。

  葵百合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同时她听到了,那几个呼吸声和脚步声近了。

  一分钟前,游羽确定了葵百合没有再离开这个楼层的时候,联系了队友们。制定好了战略,游羽和星魂直接开启过载模式夹击葵百合救下人质,宁采薇和娜塔莎负责火力压制。感觉火力可能不足,不太放心的游羽将自己双枪中的一把交给了娜塔莎。被如此信任的娜塔莎居然有些感激,没错,就是感激,她表示自己会尽力的。

  三c二!

  游羽和星魂同时冲了出去,星魂战衣的金色光芒和游羽身上蓝色光芒交相辉映,他们的速度快若疾风,而葵百合早就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灵巧转身躲,姿势优雅。她比原来强了许多!与她正面交锋过的星魂不敢大意,猛然跃起直接将光剑刺向了葵百合,游羽也转身朝着葵百合射击。游羽惊奇地发现特工手枪在过载模式下发挥出了更强大的力量,不过他可没时间追究这问题。

  “怎么会!”

  “什么!”

  葵百合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在了星魂的背后,她在战斗中使用了空间跃迁技术!葵百合在星魂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他踢飞,撞到了游羽射来的七八颗乒乓球大小的飞弹上。175点的护盾值瞬间见底,星魂重重地撞到游羽身上之后,战衣触发了应急机制,游羽受到了二次冲击。

  宁采薇和娜塔莎来不及支援就发现葵百合消失了。

  “谁?谁在外面!”

  屋子里趴在桌子上的人被各种嘈杂的声音惊醒,他模糊地看到有个白色的人影子朝他走来,本能地后躲,但是却被她按在桌子上。葵百合的语气还是那样冰冷:“请你记得,他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后再也没了声响,直接疼到昏迷,他的手同时被十几刀戳透,被钉在了桌子上,而他的挣扎却让伤势更加严重,鲜血肆意流淌。不过葵百合把握的度不错,只是让他痛苦而不会真正伤害到他。做完这一切,葵百合拭去了刀锋上的血珠,再次消失。

  游羽和星魂冲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受害者,星魂本想追出去,被游羽阻止了,他不希望星魂白白受伤。只能将他先送去医院了,游羽背起了他。

  “他不是影子”神志不清的病人不知为何说起了这么一句。

  “什么?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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