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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痛饮狂歌空度日 下

  九个黑衣人虽然死了两个黑衣人,可是他们把锦毛鼠和大耳猪两人抓走了。小酒手中握着剑,目光坚毅,暗想:“为什么那个厉害的人不出现?派了这么些没用的人搞袭击”。任何人小酒都不会放在眼里,这是剑客的傲气。在小酒眼里这些人没用,在吴秋波眼中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是一些非常难缠的对手。

  吴秋波看着小酒,说道:“多想你刚才出手相救”。小酒没有说话,他最是嫌恶别人婆婆妈妈说个没完。虚无道长说道:“少侠好剑法”。小酒“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虚空道长讨了个没趣,离开了小酒,说道:“大家歇息吧,我想敌人暂时不会来”。

  吴秋波和小酒处过一天,知道他是不喜欢说话的,她说道:“我们是要去‘宫’的,江湖上说‘宫’要什么有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去‘宫’?如果是去的,你去‘宫’是想要什么?”

  小酒冷笑道:“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地方,那只不过是骗骗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吴秋波听到小酒能和她说话已经算是恩赐,哪里会在意他的嘲讽。

  吴秋波说道:“那你是要去干什么?”

  小酒说道:“抓人”。

  吴秋波说道:“抓什么人?”

  小酒说道:“一个已经逃进‘断魂林’的人”。

  吴秋波还想再问,小酒说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吴秋波说道:“谁说没酒,我就知道哪里有酒”。

  小酒慵懒的脸顿时动了动,双眼闪出光芒,他伸出手拉着吴秋波光滑的手,说道:“在哪?”

  吴秋波看到小酒突然抓起她的手,脸上泛红,低下头羞涩地说道:“这个一一一一一一你把我的手捏疼啦”。刚才她还是那么落落大方,现在却是这么娇羞可人。小酒一心思就是酒,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吴秋波手被自己握着,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松开手,说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酒?”吴秋波看到小酒心里只有酒,没在意刚才他摸自己的手,剑眉一挑,怒道:“你就知道酒,你就知道酒,你以后就和酒好好过日子,理我做什么”。精灵猫乔石知道吴秋波为什么生气,就连不懂爱情的虚无道长亦知晓缘由,小酒暗想:“女人真是奇怪,刚才还很高兴现在却无缘无故生气。不过你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在哪里有酒喝”。

  小酒走到吴秋波身旁,吴秋波嫣然一笑,像一朵绽放的菊花,淡雅清洁,说道:“你来干什么呀?”小酒说道:“我就是想知道哪里有酒喝”。吴秋波听到小酒这么一说,微笑的脸变成愤怒,说道:“你想喝酒就得去‘宫’,‘宫’有的是酒”。

  “左臂一失,暴毙而亡”,“左臂一失,暴毙而亡”,“左臂一失,暴毙而亡”,林中再次响起这八个字,小酒紧握着剑,暗想:“先要和这个人较量一番,我再去想喝酒的事”。可是过了许久这个人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断了左臂,暴毙而亡。众人不再理会“左臂一失,暴毙而亡”,都觉得应该赶紧赶路,早一点到“宫”。

  前面是人的骨头,虚无道长说道:“听说去过‘宫’的江湖人士都不翼而飞,我想他们可能是死在‘断魂林’。前方凶险万分,大家小心点”。吴秋波等人走了将近有一个时辰,可是一路上无甚危险,没有人袭击,大家都把“左臂一失,暴毙而亡”这个话丢之脑后。突然乔石惨叫一声,左臂飞了出去,暴毙而亡。虚无道长剑上沾满了黑色的鲜血,目光呆滞无神。精灵猫大声说:“虚无,你怎么把乔石杀死了”。虚无道长突然向精灵猫刺去,目光依旧呆滞无神。精灵猫早有防备,脚上一滑,躲开了虚无道长一剑,可是虚无道长的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间隙,精灵猫身子还没有稳住,剑往他的心脏刺去。只听得“叮当”一声,虚无道长的剑被挡开了九十度,挡他的正是小酒。

  “迷散,摄人心神”,林中传来了这句话。吴秋波说道:“不好,虚无道长中了‘迷散’,这种毒一中,就会丧失心智,被别人操纵,那个下毒的人叫他杀谁就会杀谁。小酒,你要赶快把虚无道长制服”。小酒暗暗吃惊:“虚无道长怎么会中了‘迷散’呢?他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毒呢?‘左臂一失,暴毙而亡’,这个预言再一次实现了,暗地里的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啦。不管他是谁,我小酒一定会杀了他的。而且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周处离我越来越近,不管他躲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抓住”。小酒剑锋一转,贴着虚无道长的剑不断来回挪动,身子却不断往前,手指一点,虚无道长便中了昏穴。

  小酒捡起虚无道长的剑,剑上发出一股腥臭味道,暗想:“虚无道长是出家人,杀人尚且不愿,怎么可能会在剑上喂毒呢?我想他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虚伪小人,杀人如麻,只要他的剑一沾上血,就会有人毒发身亡。如果他剑上没有毒,我想乔石也不会死的”。

  吴秋波摸了摸虚无道长的手上的脉搏,他的脉搏时快时慢,说道:“虚无道长脉搏不稳,中毒很深,再不救他就活不了,我们要用内功把他的毒逼出去”。精灵猫说道:“对啊,我们不能不管虚无道长,他如果死了我们就剩下三个人,再有敌人来我们就很难对付了”。小酒没有说话,他不想救虚无道长,不屑救他,认为虚无道长卑鄙无耻,救下了他简直就是侮辱自己。吴秋波看到小酒没有行动,对精灵猫说道:“这个人铁石心肠,是一个天生见死不救的坏胚子,我们俩不要管他,就我们俩来救虚无道长,凭着我们的本事,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精灵猫犹豫不决,他如果和吴秋波一起救下虚无道长,给虚无道长疗伤,要耗上很多内力,本来他自己就早已经疲惫不堪,可是不救虚无道长,少了个帮手,敌人来了是万万抵挡不了的。吴秋波看到精灵猫犹犹豫豫的样子,骂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救一个人还不如我个女人,扭扭捏捏,怕七怕八,可笑可笑。以前听说精灵猫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才发现精灵猫是个胆小如鼠的小人物”。精灵猫听吴秋波这么说,只好答应救虚无道长,本来他是希望三个人一起救虚无道长的,可是最后却只是他和吴秋波救人,他想到要保存内力,给虚无道长推宫过血的时候只是用了两分的内力。

  小酒看到吴秋波满头大汗,而精灵猫脸上没有变化,冷笑一声,暗想:“不想救就不要救,为什么要费这个心思?”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虚无道长吐了一口血,可是他的脉搏还是或高或低,没有用处,精灵猫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虚无道长毒还是没有排出去,不用再耗费内力救他了”。吴秋波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我们的内力不行,毒是排不出去了,虚无道长是死是活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精灵猫说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好多时间,要早点去‘宫’,离开这个鬼地方”。

  吴秋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是应该离开这里。不过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不能把虚无道长扔在这里,把他丢在这里他是非死不可的。我是一个女子,背不了虚无道长,精灵猫,你就背着虚无道长吧”。精灵猫听到吴秋波要他背虚无道长,这件事是万万做不得的,本来他是认为虚无道长是一个有用的帮手的,现在却是一个累赘。他一直认为对他有用的人就要千方百计地利用,没有用的人就应该早点摆脱,说道:“虚无道长看来是活不了,我背着他只会拖累我们的进程,干脆把他丢掉算了”。不管吴秋波骂他怎么浪得虚名,龌龊无耻,他仍然不答应背虚无道长,毕竟能活命才是最要紧的。吴秋波用充满乞求的目光看着小酒,小酒昂着头,一言不发。吴秋波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不会救虚无道长的,他们俩都靠不住,轻轻咬了咬嘴唇,将沉重的虚无道长背着往前走。精灵猫叹道:“傻瓜,大大的傻瓜”。

  吴秋波的脚步越来越缓慢,越来越艰难,越来越沉重,小酒看到吴秋波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冷冷说道:“我来背”。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救一个他看不起的卑鄙小人,可是他想都没有想就去做了。吴秋波没有搭理他,依旧步履蹒跚往前走。小酒干脆把虚无道长抢过来放在背上,坚定地往前走去。

  虚无道长离开吴秋波背上她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多次想和他说话赌气不说了,看到小酒头上沁出汗水又忍不住帮他去擦。这三个人走了一个时辰,一路上相安无事,三人看到不远处灯火辉煌,虽然薄雾在前阻挡,可是大家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精灵猫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说道:“到了,我们快到‘宫’啦”。吴秋波说道:“对啊,我们来得不容易啊。来的时候我们是八个人,现在就剩下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人中了剧毒。不过我们还是到了,看来我哥哥的命是可以保住啦”。小酒暗想:“我已经能够感觉周处就在前面,真正凶险的正是在前面,我想那个武功高强的人就在前面等着我吧。人生可以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对手,那是多么一件高兴的事情啊”。

  突然从雾中跳出四个人,他们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人说道:“欢迎各位来到‘宫’,我们的宫主老头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吴秋波三人跟着这四人,来到了一个宫殿,这个宫殿虽然没有皇宫金碧辉煌,但是也是气势盛大,没有几万人是建不出来的。

  “宫”宫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人称老头子。

  吴秋波说道:“这个宫殿好生辉煌,你们是怎么建成的?”

  老头子摸摸白须,说道:“这个宫殿不是我们建成的,是我们发现的。这个宫殿其实是五代十国的后陈开国皇帝陈霸先命令属下建造的”。

  吴秋波说道:“原来是皇帝命人建造的,我想能建成这样的宫殿,世界上只有皇帝有这个能力可以做成,他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就是不知道他建这个宫殿是用来干什么的?”

  精灵猫说道:“皇帝嘛,九五之尊,总是认为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建这个宫殿,一来是为了享受,二来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威严”。

  老头子说道:“皇帝也是人,和一般人一样都喜欢享受,和其他人一样有无穷无尽的”。

  吴秋波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拥有了一切,怎么还会有?”

  老头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你不要以为当上皇帝就会拥有一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上皇帝后,你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了自由;其次,他如果每天吃喝玩乐,手下的大臣就会暗讽他是昏君,规劝他勤政爱民;还有,他如果随意杀人,老百姓就会骂他是暴君。皇帝要勤政,给老百姓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老百姓当然会感谢当今的皇帝;如果没有给老百姓带来利益,老百姓才不会感念你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的,有的干脆揭竿而起,斩木为兵,那么皇帝的皇位很有可能不保。权力越大,能力越大,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格外小心的,各个方面都会受到限制”。

  精灵猫说道:“不错,光辉的一面往往有无奈的一面。就是因为陈霸先被压制的太久,他又是皇帝,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大的不得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想要太多东西了,他想要无穷无尽的金银财宝,他想要享之不尽的美女,他想要喝不完的美酒,他想长生不老,他想要所有别人有的的东西,才会建造了这么一个宫殿”。

  精灵猫说道:“我想这个宫殿是暗中建造的”。

  吴秋波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精灵猫得意地笑道:“陈霸先想要金银财宝,想要美女,想要美酒等等这些实在的东西,他更想要那虚无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比命还贵重的东西,就是名声,好的名声,他想留下圣明天子这样的好虚名,所以会暗中建造这个宫殿,宫殿建成后我想与宫殿相关的人都会被杀死。他是不会允许这个消息传出去,否则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正面形象就会毁之一旦。你想一想,如果他不在乎这个虚名,他就会和历史上的很多昏君暴君一样,吃喝玩乐,奸淫掳掠,无所不作。流芳百世是唯一可以束缚这些皇帝的枷锁”。

  吴秋波说道:“他喜欢享受,又喜欢好的名声,为什么开始要千方百计当皇帝?其实一个普通人既可以享受有可以有好的名声,为什么他不可以把皇位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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