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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苑耀想小贾老师是什么时候误会她俩的呢,惠生有的时候一开心就喜欢抱住她,时不时还亲她一下,苑耀开始也不太适应,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应该是小贾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看见的,那天的情况并不是惠生有多喜欢苑耀才亲她的。

  惠生兴高采烈的跑到苑耀那跟她说她喜欢苑耀她们班的班长严瑾,苑耀一点都不诧异,因为惠生已经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好多关于严瑾的事了,她问他有没有关系好的女生,平时都爱干嘛,有没有常去的地方,苑耀说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像你这么漂亮他肯定也会喜欢你啊。惠生说不行,知己知彼才能攻克敌人,霸王硬上弓是没有好结果的。她一定要自然而然且不做作的认识他,留一个好印象。惠生撒娇说她暂时还不好意思,不许苑耀告诉严瑾,然后亲了她一口。

  其实严瑾长得很一般,不过浓眉大眼的看着就很亲切,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令人惊艳的是他的成绩,年级第一也是全市第一,满分150分从来没下过147分,连老师都说严瑾能考150分是因为满分只有150分。每天的生活也都很规律,午饭后去图书馆,晚饭后去篮球场,也不爱玩游戏,奖学金拿到手软。对待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有什么问题都会帮你解决,从来也没跟人脸红过。唯一比较熟的女生就是他的同桌——学习委员严珊,不过除了讨论学习也不说别的话。这两个人名字很像,但是一点儿血缘亲戚关系也没有。不仅名字像,性格也是比较像,每天聚精会神的上课,积极活跃的参加活动,毫不留情的拿奖,两个学霸集中在一起成绩拿出去特别能打,而且彼此互帮互助,被誉为江原中学的“雌雄双霸”。

  苑耀想着被上课铃声打断,班主任说要给大家安排一次换桌。其实大都没怎么变,就是位置互换了几个,冯大顺被调到前排去了,苑耀被安排和曹一方一桌。其实苑耀心里不太乐意,在她眼里冯大顺和曹一方除了长得不一样也没啥区别,都喜欢在课上睡觉,成绩自然也不好,每天下了课就走人,不知道在忙什么。

  后来苑耀发现,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曹一方比较穷。

  有一次上音乐课,老师教大家吹笛子,笛子是同学们自费买的,老师问曹一方为什么全班都买了他没买,曹一方说因为他全班最穷,买不起。老师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备用笛子先给他了。从那以后,苑耀就发现曹一方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没钱。一个书包边上磨破了也舍不得换一个,校服里边的衣服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件,午饭为了省钱曾经饿过好几顿,一米八多的个子瘦的只有一百三十斤。

  不过曹一方自己不觉得自己苦,他比较喜欢上数学课,那些公式定理别人听得头都大了,他倒是游刃有余,提前把答案算出来了,等到别人好不容易算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第二种解法,甚至是第三种。不过他除了数学以外别的科都不怎么拿的出手。他还特别喜欢养生,从家里带了枸杞和红枣,每天上数学课前泡水喝。

  苑耀体谅他条件不好,每次他借一些东西,笔啊尺子啊,想不起来还也不催他还。她偶尔带了一些零食,买了多余的中午饭都会分给他,看见他的小身板就不自觉的想让着他,对他好点。不过她并不知道曹一方的想法是你吃不了还买那么多干嘛,每次还让我帮你吃。

  有一回苑耀把发下来的卷子传给他,叫了他一声他没理,发现他胳膊在桌子上拄着头,眼睛看向一个方向,苑耀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班花高圣洁正在那跟后桌说话。

  苑耀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听见了,苑耀问他:“你老盯着她看干嘛?”他打开卷子:“我没看高圣洁”

  严瑾在办公室帮老师整理好东西后已经下课十五分钟了,其实他故意拖了一会儿,正好可以避开中午饭人流的高峰期。他回到教室看见严珊也还在教室,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肚子疼,不想去吃饭了,你先去吧。”c

  “肚子疼?我送你去医务室吧,在这自己忍着也不行啊。”说着就去拉严珊的胳膊。

  严珊脸一红:“不用啦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严瑾反应过来,手伸回来:“哦,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吧。”

  严瑾出去后,严珊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笑容留在脸上。

  午饭后的时间大家都在休息,苑耀在图书馆找了一本《宋词》看,刚看了几页,惠生拿着本书凑过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在这假装看书已经二十分钟了”

  “你先别急,严瑾以前都是这个时间来,说不定他今天吃饭吃的晚了,你要想追人家得有点耐心,我们再等等。”

  又等了一会儿,惠生忍不了了:“他怎么就今天没来啊,我就是想营造一个自然又不做作的偶遇,怎么这么难啊”苑耀把书合上:“那咱们先走吧,可能他今天有事,我们改天再来好了。”

  与此同时的教室里,严瑾给已经趴着睡着的严珊盖了件衣服,晾上了一杯热水。

  施晴涂上最喜欢的樱桃色口红走到高二年级楼里,然后叫住了一个男生:“你帮我叫一下杨达好吗?”她拿出镜子又看了几眼,教室里传出声音:“杨达!你女朋友找你!”

  里边出来一个男生,杨达拉起施晴的手:“亲爱的,你怎么来找我?”

  “我昨天跟你说的记住了吗?”她嫣然一笑。

  “当然,我在学校外边叫了一帮人,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小子是叫曹一方吧?我宝贝儿看谁不顺眼我都揍丫的!”

  施晴嘴巴饱满又红润,抬起脚亲了他一下:“今天晚上我家没人,你过来找我吗?”

  今天放学轮到曹一方值日,他在回家之前去了趟厕所。楼道空空荡荡的,厕所里也没个人。曹一方出来就被几个人围上了。杨达手里提着根棍子:“你就是曹一方?”

  曹一方见对方人多势众来者不善,悄悄地动动手腕说:“我不是,你认错了。”

  杨达骂道:“大老爷们不敢承认,真够怂的!”

  曹一方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知道你还问个屁,他说:“谁叫你们来的,你是谁?”

  “别问谁叫的,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揍你!老子叫杨达,你随时来找我啊!”说着一棍子抡上去,曹一方像一头敏捷的猎豹闪过身子一躲,反过去一个回旋踢踹了杨达右腿一脚,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杨达趴地上一时间没起来。后边正好有人打过来,曹一方转身躬下腰躲过去,胳膊已经勒紧那人的脖子,眼眸凶狠凌厉,肌肉一用劲把他后脑勺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后边两个人趁机给了他两棍子,一下在背上,一下在肩膀上。

  曹一方倒地的时候本能的护住了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后背和肩膀火辣辣的疼,但是对方没有罢手的意思,扔了棍子用脚踹他,曹一方只能一动不动的不反抗,绷紧身体硬抗,等着他们累了自然就走了。杨达站起来也加入了,刚才被曹一方弄的在哥们儿面前丢面子,右腿疼的还打不直了,骂了句“你他妈找死!”又加倍力气狠狠地给了曹一方一脚。

  曹一方双眼紧闭,意识渐渐模糊,他想起了自己上一次打架,不过是单挑,当时的情况不像现在这样狼狈,对方只有一个人,自己却带了一票人,他不想以多欺少,自己单枪匹马上去。后来对方输了,他自己也没有好多少,一瘸一拐的回家挨了爸一顿骂。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爸爸才决定把他送到这里来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走廊尽头保安大叔朝这边喊了一句。杨达几个人看见保安来了从另一头跑了。

  保安追过来没赶上杨达他们,回过身拍拍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曹一方:“你没事吧!”

  曹一方已经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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