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定情
次日。
由于整个赫城都在传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胡蝶只能缩在胡府之内。但她心情又郁闷至极，根本不想待在家里边。所以，她打算通过胡府的密道外出游玩，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虽然作为一名大家闺秀，但胡蝶在外面还是有自己的产业。这些是她偷偷用自己领的薪俸创办的，现在已小有规模。她的产业主要以卖高档的胭脂水粉和女性的华衣贵服为主，通过赫城的大小姐们来收取信息，再贩卖出去，类似于银月的无名楼，不过范围仅覆盖赫城。
胡蝶出了密道，拐过几个巷子，走上了一条大街。前方不远的，赫然是有名的衣饰楼。她开的衣饰楼有一套独特的制度，就是订制衣服和脂粉需要实名登记。这，就是她想出来的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将买主所需的消息包到其所需的衣服里，光明正大地送过去，再光明正大地收费，美其名曰衣服脂粉钱，其实是买卖消息的费用。不少小姐秘密地让婢女来这里订衣服，就是为了买她们所需的消息。
直接从正门进了衣饰楼，她大步流星地上楼梯，走向顶楼。可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身形颀长俊秀，一身素白华服，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她专属房间的主位上，悠哉游哉地把玩着一个太阳木雕。
这号大人物，怎么会来自己的小地盘？！
胡蝶马上行礼，说道：“小女子不知月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楼主见谅！”
银月看也不看她，只是摩挲着手里的木雕。看他那神情，明显是在无视胡蝶了！
胡蝶尴尬地站在那站了有一刻钟，银月才抬了眼皮，慢悠悠地说：“胡小姐，从今天开始，你的衣饰楼就归我名下了。”
胡蝶心里一惊，急问道：“小女在赫城从不抢楼主您的生意，做的也不过些衣服水粉和小道消息的买卖生意，不知何处碍到了楼主您的眼？”
银月慢悠悠地说：“你并没有惹到我，我来收了你的产业，是一个朋友托我的。”
胡蝶一听，心里暗喜还有希望。她问：“敢问是您的哪位朋友？”
银月轻飘飘地抛出四个字：“他叫黎明。”
一瞬间，胡蝶仿佛遭到天打雷劈一般。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面目已经半狰狞，接近疯狂状态。她颤抖着声音说：“王爷他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你动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你该付出点代价。”银月的声音冷冷的，毫无感情。
“他最心爱的女人？王爷爱她？？”胡蝶几乎是大吼出声。
“你这不是废话吗？”银月掏掏耳朵，不屑地一笑，“不然他费得着这样子整你？”
“王爷他，他不是被逼迫着求赐婚的吗？？”胡蝶不可置信地问。
银月干脆哈哈大笑起来，清朗的少年音宛如泉水叮咚，悦耳极了。“胡小姐，请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能逼迫黎明的人我看除了当今圣上还有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之外，天下应该再无第三人了！皇上根本就不爱管他弟弟们的家事，而黎明那小子，切，我看他巴不得小夜逼她请求赐婚呢！”
一番嘲讽，让胡蝶愣在当场。许多想不清楚的事情，在一瞬间仿佛也开始清晰起来。她踉跄一下，半掩着嘴，几乎要失声了。突然她好像恍然大悟似的，猛地看向银月，说：“那三王府的春宴上也是他？”
银月直接招了：“是我干的。”而后又耸耸肩，说：“我也是听命行事。”
胡蝶已经站不稳了，她脸色惨白，晃了两下后跌坐在地上。“王爷你好狠的心那个贱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大动手段？！”她撕心裂肺地说，通红的双眸留下两行泪来。
突然一片银色羽毛飞来，唰的一下擦过胡蝶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痕，就连她脸蛋上那细嫩的肉都微微反卷开来。银月的眼里寒光点点，声音陡然阴森起来。“就凭你也有资格叫她贱女人？你以为你以前在胡家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不知道？你以为你对孙家c温家等几位大小姐使的肮脏手段我都不知道？”
胡蝶被脸上的痛楚惊醒。她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手指上沾的是黑血。
黑血！这羽毛上面，蘸了毒！
“啊——！！我的脸！！！”胡蝶尖叫起来，差不多已经要疯掉了。
“呿。”银月打心眼里厌恶这女人。他招招手，便有两个人从暗处走出来，一位是蓝衣男子，另一位是黑衣男子。
“走胡府密道把她送回她房间。”银月吩咐。
“是，主子。”两人齐齐领命。黑衣男子一个手刀把疯疯癫癫的胡蝶打晕了，而蓝衣男子则开始搜她的身。不一会，就搜出一个令牌来。
蓝衣男子将令牌呈上，说道:“主子，这是衣饰楼的令牌。”
银月收了令牌，摆摆手说：“把她拖走吧，看着碍眼。”
两人二话没说把胡蝶拖走了。
银月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心说拿回去送给她玩吧。
“这是什么？”子夜看着手里精美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这是胡蝶手下的产业，衣饰楼。这个是蝴蝶令，你拿了这个令牌，就算你接管这个产业了。”黎明温柔地解释。
子夜一听衣饰楼这个名字，就不禁笑了起来。当时子夜筹备“形式”的时候，也不是没考虑过衣饰楼，但跑了几家后，发现全都要实名登记。凡是订衣服，都要登记。子夜心说哪个楼主想出来的怪主意，搞的这么麻烦。却没想到，这原来是胡蝶的产业。
“不过我要这产业有何用。”子夜嘀咕道。
黎明笑笑，说：“扔了也可惜，我又不缺这点产业，就送给你玩呗。”
子夜说：“我也不缺这点产业啊！”
黎明微皱眉头，说：“难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偷偷办了点自己的？”
子夜摸摸黎明的头，笑着说：“我有你啊！你的就是我的，懂不？”
黎明愣了一下，心里顿时甜甜的。他笑着说：“夜儿，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把她杀掉好呢？”
她看着手里的蝴蝶令，思索了一番后，说：“这个嘛，还不急！我准备进行一点公开活动，再气她一把。对了，你让你的几个手下把她看好点，别让她自杀了。她自杀了，才是便宜她了呢！”
“好，我都听夜儿的。”黎明握住子夜的手，微笑着说。
“还有，我已经想到怎么处理这胡蝶令了。”子夜微微一笑，说。
孙离枫正在无名楼的一下家分店端茶送水，这时候两名一身黑的男子走了进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正想招呼客人，却被高大一些的那名男子示意不要出声。那高大的黑衣男子说道：“你，和我们去楼上雅间。”
孙离枫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得罪客人，何况是这两位看起来气宇不凡的客人，只好跟着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的门一关上，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就小心翼翼地护着另一位黑衣男子坐下，生怕他磕着碰着。三人都坐定了，那两位黑衣男子才卸下武装。
在看清两人的脸的那一刻，孙离枫惊喜地喊出声：“公子！！”
子夜微笑，运用口技，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便脱口而出。“我这番来找你，是想给你点东西。”
孙离枫恭敬又欢喜地说：“公子，请您吩咐。”
于是，子夜就拿出那蝴蝶令，让身后的黎明拿给孙离枫。
“这是衣饰楼掌楼人的令牌，这令牌给你，你以后就是衣饰楼的掌楼人了。这也是个不小的产业，在赫城也算有点名气，你好好经营，以后定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期待着看到那一天，也期待着你嫁人生子，看到你幸福。”子夜说。
孙离枫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却是微红了眼眶。从子夜的话中，她明白她是不可能嫁给夜公子的。也是啊，那样优秀而又闪着光芒的人，岂是自己这等落魄女子能够幻想的呢？其实，子夜对她这么好，把她当心腹手下看，她已经很知足了。不求能够伴君身侧至白头，为您赴汤蹈火却也美好。有些人，就算只能远远的遥望着他，就够了。
“小女接令，定好好经营衣饰楼，若是公子您用得上，请您尽管吩咐，小女当竭尽全力为您服务。”孙离枫郑重地说。
子夜微笑，说：“我身上还有伤，不宜太多走动，就先回去了。”
孙离枫一听子夜身上有伤，心里是千百个问号冒出来：怎么受伤了？哪里伤了？伤的重不重？会不会很痛苦？伤好的怎么样了？却是一个也没问出来。到最后，只有下属对主子一声恭敬的话：“请夜公子快快回去养伤，小女恭送您。”
于是黎明就像个尽职的保姆一样，把子夜的面罩兜帽什么的都戴上，然后把自己也武装好，小心翼翼地护着子夜离开了。而孙离枫，一双美眸含着秋水，紧紧地锁住子夜离去的背影，朱唇却吐不出一个字符。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黎明出奇的沉默。子夜奇怪他的沉默，便问：“明，你怎么啦？”
黎明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轻轻地搂住了她，仿佛在宣誓所有权。他沉沉地说：“夜儿，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家伙。你不知道，刚刚她看你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晕已经切实地说明了她对你的感情。怎么办，我想把你藏起来，你的好，我恨不得只有自己看到”
子夜幽幽一叹，说道：“所以，我才说了那番话呀。她对我怀着那样的感情，我看的出来。但是这事我也有错，用男子的身份给予她那些温柔，也只不过始于怜悯，终于友情。我不希望她一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也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而后，子夜又严肃地说：“曾经的我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号。意外死亡后，何其幸运地重生，有机会得以查明真相，又何其幸运地遇见黎明。你给了我名字，让我学会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子夜上一世背负了如此多的杀孽，遭遇如此多的不幸，就是将那些幸运积攒了起来，为了遇见黎明。”
这一段认真的告白，让黎明泪流满面。子夜拿手拭去黎明的泪，自己却也热泪盈眶。
烛火跳动的微光中，只听得黎明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说：“夜儿，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也许当初为她取名为“子夜”时，他就已经隐隐预见到结局。他会狠狠地栽在这个女人手里，所以一开始，就取了与自己相配的名字。他越是与她相处，就越被她的聪明c黠慧所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在某些方面上却又如此契合，像两块看似一样却能够完美地拼在一起的拼图。渐渐地，她的事情他越来越上心，她的一颦一笑举一动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心。直到他猛然惊觉之时，已深深地陷入情网之中，可他却心甘情愿
也许当初她接受黎明的命名时，她就已经隐隐预见结局。她会被这天使一样的男人拯救，学会爱，学会希望，感受到生命之美，所以一开始，没有犹豫地就接受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的命名。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什么是被关怀，什么是被爱。直到某一天，她才发觉，她已深深爱上黎明，但她却毫不后悔
他们，一个前世身为职业杀手，一个现世身为护国大将军。两个双手沾满鲜血，灵魂疲惫无比c孤独而又苍老不堪的人，在此刻终于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一切模糊不清的东西都扫净了，他们无比地确定，自己以后的伴侣就是对方，也只有对方。
他们眼中深深地倒映着对方的脸，仿佛要把对方的容颜刻在脑海最深处。沉默了良久，两人的唇瓣颇有默契地同时一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轻轻传来两声重合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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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整个赫城都在传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胡蝶只能缩在胡府之内。但她心情又郁闷至极，根本不想待在家里边。所以，她打算通过胡府的密道外出游玩，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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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出了密道，拐过几个巷子，走上了一条大街。前方不远的，赫然是有名的衣饰楼。她开的衣饰楼有一套独特的制度，就是订制衣服和脂粉需要实名登记。这，就是她想出来的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将买主所需的消息包到其所需的衣服里，光明正大地送过去，再光明正大地收费，美其名曰衣服脂粉钱，其实是买卖消息的费用。不少小姐秘密地让婢女来这里订衣服，就是为了买她们所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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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尴尬地站在那站了有一刻钟，银月才抬了眼皮，慢悠悠地说：“胡小姐，从今天开始，你的衣饰楼就归我名下了。”
胡蝶心里一惊，急问道：“小女在赫城从不抢楼主您的生意，做的也不过些衣服水粉和小道消息的买卖生意，不知何处碍到了楼主您的眼？”
银月慢悠悠地说：“你并没有惹到我，我来收了你的产业，是一个朋友托我的。”
胡蝶一听，心里暗喜还有希望。她问：“敢问是您的哪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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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胡蝶仿佛遭到天打雷劈一般。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面目已经半狰狞，接近疯狂状态。她颤抖着声音说：“王爷他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你动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你该付出点代价。”银月的声音冷冷的，毫无感情。
“他最心爱的女人？王爷爱她？？”胡蝶几乎是大吼出声。
“你这不是废话吗？”银月掏掏耳朵，不屑地一笑，“不然他费得着这样子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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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嘲讽，让胡蝶愣在当场。许多想不清楚的事情，在一瞬间仿佛也开始清晰起来。她踉跄一下，半掩着嘴，几乎要失声了。突然她好像恍然大悟似的，猛地看向银月，说：“那三王府的春宴上也是他？”
银月直接招了：“是我干的。”而后又耸耸肩，说：“我也是听命行事。”
胡蝶已经站不稳了，她脸色惨白，晃了两下后跌坐在地上。“王爷你好狠的心那个贱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大动手段？！”她撕心裂肺地说，通红的双眸留下两行泪来。
突然一片银色羽毛飞来，唰的一下擦过胡蝶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痕，就连她脸蛋上那细嫩的肉都微微反卷开来。银月的眼里寒光点点，声音陡然阴森起来。“就凭你也有资格叫她贱女人？你以为你以前在胡家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不知道？你以为你对孙家c温家等几位大小姐使的肮脏手段我都不知道？”
胡蝶被脸上的痛楚惊醒。她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手指上沾的是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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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脸！！！”胡蝶尖叫起来，差不多已经要疯掉了。
“呿。”银月打心眼里厌恶这女人。他招招手，便有两个人从暗处走出来，一位是蓝衣男子，另一位是黑衣男子。
“走胡府密道把她送回她房间。”银月吩咐。
“是，主子。”两人齐齐领命。黑衣男子一个手刀把疯疯癫癫的胡蝶打晕了，而蓝衣男子则开始搜她的身。不一会，就搜出一个令牌来。
蓝衣男子将令牌呈上，说道:“主子，这是衣饰楼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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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心说拿回去送给她玩吧。
“这是什么？”子夜看着手里精美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这是胡蝶手下的产业，衣饰楼。这个是蝴蝶令，你拿了这个令牌，就算你接管这个产业了。”黎明温柔地解释。
子夜一听衣饰楼这个名字，就不禁笑了起来。当时子夜筹备“形式”的时候，也不是没考虑过衣饰楼，但跑了几家后，发现全都要实名登记。凡是订衣服，都要登记。子夜心说哪个楼主想出来的怪主意，搞的这么麻烦。却没想到，这原来是胡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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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笑笑，说：“扔了也可惜，我又不缺这点产业，就送给你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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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微皱眉头，说：“难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偷偷办了点自己的？”
子夜摸摸黎明的头，笑着说：“我有你啊！你的就是我的，懂不？”
黎明愣了一下，心里顿时甜甜的。他笑着说：“夜儿，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把她杀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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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都听夜儿的。”黎明握住子夜的手，微笑着说。
“还有，我已经想到怎么处理这胡蝶令了。”子夜微微一笑，说。
孙离枫正在无名楼的一下家分店端茶送水，这时候两名一身黑的男子走了进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正想招呼客人，却被高大一些的那名男子示意不要出声。那高大的黑衣男子说道：“你，和我们去楼上雅间。”
孙离枫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得罪客人，何况是这两位看起来气宇不凡的客人，只好跟着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的门一关上，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就小心翼翼地护着另一位黑衣男子坐下，生怕他磕着碰着。三人都坐定了，那两位黑衣男子才卸下武装。
在看清两人的脸的那一刻，孙离枫惊喜地喊出声：“公子！！”
子夜微笑，运用口技，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便脱口而出。“我这番来找你，是想给你点东西。”
孙离枫恭敬又欢喜地说：“公子，请您吩咐。”
于是，子夜就拿出那蝴蝶令，让身后的黎明拿给孙离枫。
“这是衣饰楼掌楼人的令牌，这令牌给你，你以后就是衣饰楼的掌楼人了。这也是个不小的产业，在赫城也算有点名气，你好好经营，以后定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期待着看到那一天，也期待着你嫁人生子，看到你幸福。”子夜说。
孙离枫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却是微红了眼眶。从子夜的话中，她明白她是不可能嫁给夜公子的。也是啊，那样优秀而又闪着光芒的人，岂是自己这等落魄女子能够幻想的呢？其实，子夜对她这么好，把她当心腹手下看，她已经很知足了。不求能够伴君身侧至白头，为您赴汤蹈火却也美好。有些人，就算只能远远的遥望着他，就够了。
“小女接令，定好好经营衣饰楼，若是公子您用得上，请您尽管吩咐，小女当竭尽全力为您服务。”孙离枫郑重地说。
子夜微笑，说：“我身上还有伤，不宜太多走动，就先回去了。”
孙离枫一听子夜身上有伤，心里是千百个问号冒出来：怎么受伤了？哪里伤了？伤的重不重？会不会很痛苦？伤好的怎么样了？却是一个也没问出来。到最后，只有下属对主子一声恭敬的话：“请夜公子快快回去养伤，小女恭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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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轻轻地搂住了她，仿佛在宣誓所有权。他沉沉地说：“夜儿，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家伙。你不知道，刚刚她看你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晕已经切实地说明了她对你的感情。怎么办，我想把你藏起来，你的好，我恨不得只有自己看到”
子夜幽幽一叹，说道：“所以，我才说了那番话呀。她对我怀着那样的感情，我看的出来。但是这事我也有错，用男子的身份给予她那些温柔，也只不过始于怜悯，终于友情。我不希望她一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也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而后，子夜又严肃地说：“曾经的我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号。意外死亡后，何其幸运地重生，有机会得以查明真相，又何其幸运地遇见黎明。你给了我名字，让我学会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子夜上一世背负了如此多的杀孽，遭遇如此多的不幸，就是将那些幸运积攒了起来，为了遇见黎明。”
这一段认真的告白，让黎明泪流满面。子夜拿手拭去黎明的泪，自己却也热泪盈眶。
烛火跳动的微光中，只听得黎明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说：“夜儿，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也许当初为她取名为“子夜”时，他就已经隐隐预见到结局。他会狠狠地栽在这个女人手里，所以一开始，就取了与自己相配的名字。他越是与她相处，就越被她的聪明c黠慧所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在某些方面上却又如此契合，像两块看似一样却能够完美地拼在一起的拼图。渐渐地，她的事情他越来越上心，她的一颦一笑举一动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心。直到他猛然惊觉之时，已深深地陷入情网之中，可他却心甘情愿
也许当初她接受黎明的命名时，她就已经隐隐预见结局。她会被这天使一样的男人拯救，学会爱，学会希望，感受到生命之美，所以一开始，没有犹豫地就接受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的命名。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什么是被关怀，什么是被爱。直到某一天，她才发觉，她已深深爱上黎明，但她却毫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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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中深深地倒映着对方的脸，仿佛要把对方的容颜刻在脑海最深处。沉默了良久，两人的唇瓣颇有默契地同时一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轻轻传来两声重合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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