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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选秀

  一个多月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晃晃悠悠间,康熙三十九年选秀的日子也终于还是到了!

  这一个月,耿霏莹基本上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循规蹈矩,认认真真的跟安嬷嬷学习,昨个儿,安嬷嬷完成了她的教学任务,临走前很是不放心的(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相处的很愉快),让额娘眉开眼笑,阿玛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看的出来,对她的表现,倒也是颇为欣慰。

  这一天,阳光辣的照着大地,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一大早天还没亮,小棠就伺候着耿霏莹起床梳洗,换上一身淡粉色的旗装,梳好小把子头,还对着镜子画了个精致的妆容,足足折腾了个把时辰。简单的吃了些点心(不能喝水啊,万一正在遴选的时候要方便一_一||)

  都收拾妥当了,耿霏莹带着小棠去耿夫人那里,给阿玛额娘磕头告别(一_一||一直忘了交待一下耿霏莹的哥哥,她哥哥耿尚武,比霏莹大了8岁,四年前娶了镶黄旗左领的女子李佳氏慧娴,前年耿老爷托人安排外放七品县令,带着妻子和2岁的小闺女去了山东,临走前,耿霏莹编了个白胡子老爷爷入梦的理由,将内功心法和剑决交给他,并让他找个理由,再内功心法给阿玛额娘,他们也可以练习养生,所以剑决没必要学!)

  耿霏莹上马车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阿玛额娘等人,便进了马车。一路上耿霏莹都很紧张,不想说话,小棠也不会讨那个没趣,过了会马车停了下来,小棠说道:“小姐,骡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了,您该换车了,奴婢就送您到这里了!”

  骡车倒是一人一辆,耿霏莹心里是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大家都不熟悉,坐在一起也不自在不是╭(╯e╰)╮!上了骡车,由本旗的参领c领催等安排次序。按照满c蒙c汉排列先后的次序。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c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车树双灯,上有“某旗某佐领某某人之女”的标识。日落时分发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秀女们乘坐的骡车按顺序则由东行至南,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来到神武门外,这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神武门内此刻已然聚集了大约几十名的待选秀女,这还只是正黄旗之中符合规定的女子,若是八旗加在一起,怕是得有个好几百名呢。此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低头哈腰的走了过来,尖声尖气的说道:“各位秀女久等了,请随奴才到御花园中核实身份”

  走了好久,才到御花园,这时已临近午时,地面都散发着热气,耿霏莹边走边心里唠叨一_一||,热死人了,那么大热的天,还包成个粽子样儿,她里面的衣服想必早就湿透了。

  不过她看着身边的那一个个的秀女,到都还是仪态万方的走着,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一个个娇嫩的好似都能掐出水来,好像她们丝毫感觉不到这炎炎暑气一般。佩服啊佩服,这在古代当女人,没有两把刷子看来还真搞不定啊!好在这御花园可算是到了,那小太监停下脚步站定身子,说道:“各位秀女请稍作休息,一会儿就开始了”

  几个嬷嬷打扮的中年女子,见那小太监去了,站起前面说道:“秀女们请依次过来,报出名字,即可”

  虽然身子很是疲劳,也很饿,但是耿霏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简单的整理一番,偷偷摸摸吃了一块带着的点心,深呼一口气,下了车按照规矩进行初选。宫里的嬷嬷看着都很厉害,好在耿霏莹经过安嬷嬷和吴嬷嬷的教导,也乖巧的服从嬷嬷的安排,顺手给管事的塞了一个荷包,这些都是小虾米,多了少了都好办,里面有二十两足够了,她显然是收银子收惯了,一点都不慌张,但面上的表情却是松弛了很多“姑娘,您请。”顺顺利利的就过了初选,耿霏莹找个阴凉处静静的看着别的秀女,总算松了一口气,等她们旗的秀女都初选完毕,才能一起出宫回家,等三天后复选再来!

  傍晚时分,耿霏莹已然如愿的回到了耿府的大门口,脸上的特别妆容早已擦得一干二净,跳下马车,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总算安然无恙的过了第一关啊!一_一||真不容易!

  跟阿玛额娘说了一下初选情况,回到自己的小院,让吴嬷嬷她们简单的弄了些吃的,用过晚膳,小棠和小月伺候她梳洗完后,就让她们出去了,耿霏莹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运行功法(多年养成的习惯,睡前修习一个时辰功法,平时功法经过呼吸自行运行修炼,所以咱们霏莹的功法还是进步挺快的一一),一个时辰后,耿霏莹收功,平躺在床上,秒睡←_←

  三日的时间匆匆过去,复选的日子这日,仍跟初选时一样,耿霏莹坐着旗里的骡车晃晃悠悠进了皇宫,之前,她打听过前几届选秀时的情况和流程,知道这次是阅看秀女的仪容,并会问秀女些问题,看看行太c走姿不够优美c口齿不够清晰(当然结巴肯定是不行的←_←)c家世出身不够高的等等,都会被取消资格,当然,还会有一小部分特殊情况人,会在这一关体面的落选(都是有门路,暗箱操作啊,羡慕妒忌啊!)

  耿霏莹跟着队伍走到几间大屋子前等候,还是她们的正黄旗先阅选,这会儿因周围也没人管束这些秀女,她们之间互相认识的秀女就开始小声交谈

  过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有太监过来维持秩序,正黄旗的阅看开始了,按着队伍的顺序念名字,每次六个人一组依次进去,耿霏莹排的位置是队伍中间靠后(谁让她阿玛官职低呢←_←),等了近一个时辰(2小时),才轮到耿霏莹,和她一起叫到的,除了她,还有一个佟佳氏,一个钮祜禄氏(打听了,不是乾小四的额娘,想想也对,凌柱的嫡女现在还小,要等四十二年选秀呢),其他几个,她们胸前的白绸上写的有她们阿玛的名字,不过耿霏莹不认识,也没注意。

  霏莹是排在第三个的,进了房间之后,看到上首坐着两个看起来年龄挺大,挺有派头的太监,耿霏莹上前报了耿德金的名字和职务,就让她在屋子里走了走,看看她的仪态,又问她家里都有什么人c有什么喜好,擅长什么,霏莹都一一答了,最后,考问了一些诗词和女四书方面的问题,有那么一瞬间,她本想装作不会的样子,可问题都太简单,她还真不好意思故意答错,也就认命了!

  其中一个太监就说了一句“耿格格留牌子吧”耿霏莹愣了下下,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秀女拉了她一下,耿霏莹才回过神,忙略福了福身,退到一边等着,她心里其实挺乱的,也就没心情看其他秀女表现,也就知道她们这六个人,除了她和那位佟佳氏,还有个姓瓜尔佳氏的秀女,其他都落选了。

  耿霏莹尽可能面色平静的,跟着众人走出房门,在等候过程中,还要时不时跟一些和她打招呼的秀女,看到落选的选秀女,有的伪装的很好,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可还是能在她们的眼中看到失落!

  等到正黄旗的秀女全都阅看完毕,霏莹才跟着队伍回到车上,等她回到家,又是一个大白天,这回她可没那心情睡觉了,又由着小棠和小月的伺候洗漱,换了一件舒适的衣服她,就带着小棠小月,去正房找额娘,耿夫人看到她过来,以为她有什么事,忙拉着情儿坐下,又吩咐下人先去端些水果点心过来,她焦急的问:“是不是在宫里受了委屈?有事就跟额娘说,别放在心里闷着。”

  霏莹强颜一笑:“额娘,我能受什么委屈,就是被选上了,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耿夫人想了一会儿,说:“这也没办法的事,你也不要担心,等下回房歇歇,一夜没睡了,身体别在熬出病来,等一下你阿玛回来,问问你阿玛有没有门路,看看终选能不能摞牌子,复选过了,也未必就会被指婚的,你阿玛职位不高,留宫终选时,被撂牌子的秀女也是有的,咱们还有余地。”耿夫人也知道,女儿被指婚的可能性很大,可自己家的情况,也就是个待妾格格类的!

  耿霏莹也不想了,反正自己早就知道的结果,只能点点头,只是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还不是自己的父母,这样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啊,她甚至都不能有一点的反对,唉~命定的了,自己还要跟自己过不去,她现在很理解那些拼命想成为人上人的人心里了,除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外,大概也有想能够掌握自己的命吧,别说古代社会了,就是在现代,没有权势和金钱,也不都能够自己决定的,也有很多的束缚!

  耿霏莹暗自埋怨自己,明明都知道自己将来的位置,这么挣扎也都于事无补,干嘛还有这种焦虑感,平白的让阿玛额娘担心,不想了!就等着终选后,进四四的后院了,话说,四四到底长啥模样啊,希望能有些看头一≈ap;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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