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针锋相对
唐初羽微服造访永安王府，表面上是说来看望自己的亲兄弟唐靖羽，但是从宋辰瑄出来的那一刻眼神就没有从宋辰瑄身上离开过。这让唐靖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宋辰瑄在底下偷偷握了握唐靖羽的手，示意他冷静。
唐靖羽与唐初羽从小关系就很好，即使是生在皇家，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过半点争执。戏文里常有的同室操戈兄弟相残更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然而此时两个人似乎都带着些火药味。
“陛下以前可是很少来我这永安王府，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来的特别勤？”唐靖羽话中有话。
“说起来这座府邸也是朕赏赐给你的，永安王似乎不乐意我来此？”唐初羽斜睨了他一眼，不忘提醒这座宅子的由来。
“臣怎敢。”唐靖羽状似惶恐地说道，“不过陛下，既然此宅是您赠予的，那便是我的了，它的主人也便是我。正如有些东西，他有了主了，其他人怎能再惦记呢？”
唐初羽听这话，略弯弯嘴角，反驳道：“永安王这话听起来有理，实则谬论。须知这世间事不可一概而论，就比如此宅现在虽归你名下，可是百年之后，房契上写的谁名字还不一定呢。再说世事瞬息万变，不说百年，一年总有三变，你怎么确定暂时归你名下的，以后会一直属于你呢，是吧，辰瑄？”说完他像是挑衅一般，冲在一旁尴尬不安的宋辰瑄眨了眨眼。
“陛，陛下说的是。”虽然心中不甚赞同他的观点，但是宋辰瑄哪里敢忤逆。
两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地一番辩论，让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迟钝如苏文沛都感觉到了异样。
他偷偷拉拉谢玉卿的袖子，用眼神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谢玉卿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皇上，王爷，几位公子，饭菜已经备好，还请移步正厅。”管家这时候到来，让苏文沛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先吃饭吧，王府的大厨手艺了得，比皇宫里的御厨虽是差了点，但是辰瑄他特别爱吃。”唐靖羽说完，像是宣示主权似的揽过宋辰瑄，宋辰瑄虽面色泛红，但并未推拒。
这举动让唐初羽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也不甘示弱道：“既然辰瑄爱吃，那我可得请这位大厨去宫里授授艺，这样辰瑄在宫中，就不会再惦念王府了吧。”
“陛下说笑了。”为了不让两人继续僵持下去，宋辰瑄出言道，“饭菜皆已上桌，陛下和王爷再聊下去，只怕饭菜都会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听你的！”
“听辰瑄的！”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
饭桌上突然陷入及其尴尬的沉默，每个人都只顾着吃菜喝汤。
“听闻辰瑄爱吃鲢鱼，喏，这是背上的肉，刺少。”说完唐初羽夹了一大块鱼肉到宋辰瑄碗里。
宋辰瑄诚惶诚恐，连忙道：“谢陛下。”
没想到他的碗里立时多了一大块排骨。
唐靖羽指了指桌上的糖醋排骨道：“陛下可能不知，辰瑄是江南人，口味偏甜，这道菜才是他的最爱。”
“是吗！”唐初羽语气里颇有几分危险，“是朕对辰瑄不太了解，不过还好，来日方长，我相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了解辰瑄的一切。”
这话让宋辰瑄立刻涨红了脸，这张餐桌上除了唐初羽和唐靖羽，还有谢玉卿和苏文沛。宋辰瑄一样脸皮薄，这会儿听到这话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唐靖羽听到这话则是无比的愤怒。唐初羽的话，摆明了就是把本来笼罩的暧昧的薄纱挑破，等于是向他宣战。
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对唐初羽微微行了一礼道：“陛下慢慢吃，臣吃饱了，先行一步。”然后又转向谢玉卿道，“玉卿，实在抱歉，你们慢慢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
宋辰瑄担忧地站了起来，也同桌上三人礼貌告辞，然后去追唐靖羽去了。
唐初羽本来叫了他，想让他留下来，可他完全没有听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唐初羽捏紧了手中的筷子，脸色十分难看。
这场酒宴不欢而散，谢玉卿带着苏文沛赶紧离开了永安王府。有些事情，是他也无能为力的，只有看唐靖羽和宋辰瑄他们的造化了。
马车上，苏文沛再也憋不住了。他扒着谢玉卿的胳膊连珠炮似的提问：“王爷和宋公子他们是一对儿？皇帝陛下他是不是也对宋公子有意思？这么说来这王爷和皇上两兄弟还是情敌？我的天哪！真的不敢相信，我虽知道这蕴泽城有不少的小倌馆，可也从未去过，原来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那么宋公子到底喜欢谁呢？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上，得罪哪个好像都不好吧！果然魅力大的人烦恼也多。”他用手撑着下巴，皱眉感叹道。
“你觉得宋公子他喜欢的是哪一位呢？”谢玉卿这时候反问他。
苏文沛想起了之前在院子里听到的宋辰瑄的哭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宋公子喜欢的是王爷吧！只是苦于皇上的纠缠，却没有办法摆脱，难怪今日他哭了。”
谢玉卿听了，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没有笨到家。”
苏文沛听这话不高兴了，立刻坐直了身子，气哼哼地瞪了谢玉卿一眼，“你这人夸人的话都能说的如此难听，要不是仗着你生的好看，估计早就有人揍你了！”
谢玉卿轻笑出声：“呵呵，这么说来，你没有揍我，是因为我生的好看？”
“才，才不是。”苏文沛哽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还有自大的毛病，这样不好。你不知道外面人都说你多完美多完美吗？要是让人知道了你的这些缺点可不好。还好我不像他们，不然我一定会失望至极的。世人皆称颂的‘泽羽公子’也不是毛病一大堆嘛！”
“世人怎么说我倒不在意，他们口中的‘泽羽公子’不过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就像这世间有许多神，那些神并不是真的存在，不过是人们为了自己的信仰有寄托才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只是我，‘泽羽公子’也只是‘泽羽公子’，我不是‘泽羽公子’。”
谢玉卿的话，前半段苏文沛还能理解，后半段像绕口令一样，倒把苏文沛搞糊涂了，“什么你是你，你又不是你，那你到底是谁？”
谢玉卿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冲他摇头摇头。
苏文沛挠了挠头，嘀咕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样，说话弯弯绕，听不懂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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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瑄在底下偷偷握了握唐靖羽的手，示意他冷静。
唐靖羽与唐初羽从小关系就很好，即使是生在皇家，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过半点争执。戏文里常有的同室操戈兄弟相残更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然而此时两个人似乎都带着些火药味。
“陛下以前可是很少来我这永安王府，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来的特别勤？”唐靖羽话中有话。
“说起来这座府邸也是朕赏赐给你的，永安王似乎不乐意我来此？”唐初羽斜睨了他一眼，不忘提醒这座宅子的由来。
“臣怎敢。”唐靖羽状似惶恐地说道，“不过陛下，既然此宅是您赠予的，那便是我的了，它的主人也便是我。正如有些东西，他有了主了，其他人怎能再惦记呢？”
唐初羽听这话，略弯弯嘴角，反驳道：“永安王这话听起来有理，实则谬论。须知这世间事不可一概而论，就比如此宅现在虽归你名下，可是百年之后，房契上写的谁名字还不一定呢。再说世事瞬息万变，不说百年，一年总有三变，你怎么确定暂时归你名下的，以后会一直属于你呢，是吧，辰瑄？”说完他像是挑衅一般，冲在一旁尴尬不安的宋辰瑄眨了眨眼。
“陛，陛下说的是。”虽然心中不甚赞同他的观点，但是宋辰瑄哪里敢忤逆。
两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地一番辩论，让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迟钝如苏文沛都感觉到了异样。
他偷偷拉拉谢玉卿的袖子，用眼神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谢玉卿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皇上，王爷，几位公子，饭菜已经备好，还请移步正厅。”管家这时候到来，让苏文沛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先吃饭吧，王府的大厨手艺了得，比皇宫里的御厨虽是差了点，但是辰瑄他特别爱吃。”唐靖羽说完，像是宣示主权似的揽过宋辰瑄，宋辰瑄虽面色泛红，但并未推拒。
这举动让唐初羽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也不甘示弱道：“既然辰瑄爱吃，那我可得请这位大厨去宫里授授艺，这样辰瑄在宫中，就不会再惦念王府了吧。”
“陛下说笑了。”为了不让两人继续僵持下去，宋辰瑄出言道，“饭菜皆已上桌，陛下和王爷再聊下去，只怕饭菜都会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听你的！”
“听辰瑄的！”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
饭桌上突然陷入及其尴尬的沉默，每个人都只顾着吃菜喝汤。
“听闻辰瑄爱吃鲢鱼，喏，这是背上的肉，刺少。”说完唐初羽夹了一大块鱼肉到宋辰瑄碗里。
宋辰瑄诚惶诚恐，连忙道：“谢陛下。”
没想到他的碗里立时多了一大块排骨。
唐靖羽指了指桌上的糖醋排骨道：“陛下可能不知，辰瑄是江南人，口味偏甜，这道菜才是他的最爱。”
“是吗！”唐初羽语气里颇有几分危险，“是朕对辰瑄不太了解，不过还好，来日方长，我相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了解辰瑄的一切。”
这话让宋辰瑄立刻涨红了脸，这张餐桌上除了唐初羽和唐靖羽，还有谢玉卿和苏文沛。宋辰瑄一样脸皮薄，这会儿听到这话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唐靖羽听到这话则是无比的愤怒。唐初羽的话，摆明了就是把本来笼罩的暧昧的薄纱挑破，等于是向他宣战。
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对唐初羽微微行了一礼道：“陛下慢慢吃，臣吃饱了，先行一步。”然后又转向谢玉卿道，“玉卿，实在抱歉，你们慢慢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
宋辰瑄担忧地站了起来，也同桌上三人礼貌告辞，然后去追唐靖羽去了。
唐初羽本来叫了他，想让他留下来，可他完全没有听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唐初羽捏紧了手中的筷子，脸色十分难看。
这场酒宴不欢而散，谢玉卿带着苏文沛赶紧离开了永安王府。有些事情，是他也无能为力的，只有看唐靖羽和宋辰瑄他们的造化了。
马车上，苏文沛再也憋不住了。他扒着谢玉卿的胳膊连珠炮似的提问：“王爷和宋公子他们是一对儿？皇帝陛下他是不是也对宋公子有意思？这么说来这王爷和皇上两兄弟还是情敌？我的天哪！真的不敢相信，我虽知道这蕴泽城有不少的小倌馆，可也从未去过，原来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那么宋公子到底喜欢谁呢？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上，得罪哪个好像都不好吧！果然魅力大的人烦恼也多。”他用手撑着下巴，皱眉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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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沛想起了之前在院子里听到的宋辰瑄的哭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宋公子喜欢的是王爷吧！只是苦于皇上的纠缠，却没有办法摆脱，难怪今日他哭了。”
谢玉卿听了，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没有笨到家。”
苏文沛听这话不高兴了，立刻坐直了身子，气哼哼地瞪了谢玉卿一眼，“你这人夸人的话都能说的如此难听，要不是仗着你生的好看，估计早就有人揍你了！”
谢玉卿轻笑出声：“呵呵，这么说来，你没有揍我，是因为我生的好看？”
“才，才不是。”苏文沛哽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还有自大的毛病，这样不好。你不知道外面人都说你多完美多完美吗？要是让人知道了你的这些缺点可不好。还好我不像他们，不然我一定会失望至极的。世人皆称颂的‘泽羽公子’也不是毛病一大堆嘛！”
“世人怎么说我倒不在意，他们口中的‘泽羽公子’不过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就像这世间有许多神，那些神并不是真的存在，不过是人们为了自己的信仰有寄托才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只是我，‘泽羽公子’也只是‘泽羽公子’，我不是‘泽羽公子’。”
谢玉卿的话，前半段苏文沛还能理解，后半段像绕口令一样，倒把苏文沛搞糊涂了，“什么你是你，你又不是你，那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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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沛挠了挠头，嘀咕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样，说话弯弯绕，听不懂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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