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感恩
大学毕业后，孔令诚来到广益基金会总部，带了母亲绣的一副红日出海图。象征着广益基金会恩泽人间，或许也有自己即将走入社会的意思。可基金会的人告诉他，董事长不在，但董事长的丈夫在，这个基金会是她丈夫出资的。
孔令诚见到了顺达公司的董事长丁顺，只见他个子不高，相貌平平，看似十分精明。丁顺和蔼地请孔令诚坐下，并亲自泡了一杯茶，让他自己拿茶几上的水果吃。孔令诚首先献上带来的那幅红日出海图。
丁顺看了十分喜欢，问是不是用十字绣的。孔令诚说母亲只会这一种绣法，十字绣相对简单易学。
丁顺：“绣这么大一副绣品，没个一年时间是完不成的，你母亲有心了，替我好好谢谢她。”
孔令诚：“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当年若不是你们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母亲也有自杀的念头，留下爷爷奶奶二个老人，我们家也就彻底完了。”想起当年的遭遇，孔令诚眼中含着泪花。
丁顺：“这是我们应该帮的，能为社会造就一个人才，公司花什么代价都可以。听说你大学毕业了，我们也很高兴，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孔令诚：“我想到贵公司工作，虽然能力有限，但绝对会加倍努力，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丁顺：“你学的是工业自动化吧？我希望你能继续深造，再学习一下物理学和材料科学。争取读个博士出来。”
孔令诚说家里希望他尽早工作，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母亲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是自己回报他们的时候。
丁顺：“不用考虑这些，你家里的困难我们都知道，我们会继续帮扶的。既然你有心到我们公司工作，总是要找到能发挥你特长的工种。我们公司还在进一步成长，需要拓广到各个领域，逐步迈向尖端科技，也就是需要尖端的人才。普通的大学生我们并不缺，缺的是具有统领科技发展的人才。你能不能重新再考虑一下。”
孔令诚：“对于读研，本来是有考虑的。但你们的帮助已经太多了，如今自己有能力谋生，不好意思再添麻烦。”
丁顺：“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的是共赢，不是共赢是谈不妥生意的。坦白的讲，我们当初援助你，也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报社会，这是共赢的。也许这样说，降低了我们的道德水平，请你不要见怪。从经济利益来讲，你现在来工作每年可能给我带来十万元的效益，但四年后，你再来的时候可能给我带来的是一千万一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孔令诚：“博士生和本科生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吧？”
丁顺：“一般情况是没有这么大的差距。现在办企业最关键的创新，创新需要的是人才，人才需要的是高端，高端人才需要的是资金和项目。一旦所有的条件都整合在一起，就会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如果机遇和运气都好的话，甚至于还能再上几个数量级也不一定。”
孔令诚：“我太年轻，懵懵懂懂，听了您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一定会继续读研。”说完要就要告辞。
丁顺：“你不用着急，难得来一趟，我们多聊聊。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孔令诚：“我洗耳恭听。”
丁顺：“假如有二个人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人，其中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年轻人，你会就那一个？”
孔令诚：“我会救年轻人。”
丁顺：“如果是二个都是年轻人，一个成绩好，一个成绩差，又会就哪个？”
孔令诚：“救成绩好的。”
丁顺：“如果二个都是成绩好，一个有责任感，一个不明确，救哪个？”
孔令诚：“有责任感的这个”
丁顺：“再如果是一个成绩好有责任感的年轻人和一个小孩，你就那一个？”
孔令诚想了一会说：“我不知道，你认为呢？是不是应该救小孩？”
丁顺哈哈一笑说：“你是一个相当理性，但富有同情心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我托付你做大事。”
孔令诚还在想刚才的答案，又问：“你认为应该先救那一个？”
丁顺：“前面的几个问题是考你是否理性。最后一个问题是是感性和理性的平衡问题。你非要问我的话，我不回答就是回答。明白了吗？”
孔令诚似乎明白了，他知道丁顺是选择了救年轻人，他和自己一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社会成本已经大量付出，而且是父母一生的期望。失去小孩的父母伤痛之余，还可以再生。但不救小孩是严重的道德问题，说出来就会被人瞧不起。
丁顺：“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早些年的时候，我和一个美籍华人讨论过美国的选举问题。因为在选举过程中，政客们在造势现场的演说，往往感情充沛，语言煽情。他们不需要听众理性的思考，只需要他们感性的投票。所以选举后，那些当选领导人就会逃票，因为他们这时他们需要理性治国。如果，治国还是那么煽情，那他就可能成为希特勒一样的人物。在选举前，政客们点头哈腰，选举后趾高气昂，前后判若二人。我们的宝岛在选举的最后二十四小时不能开展任何选举活动，要留给民众一天的冷静思考时间。因为他们也明白，民众在选举造势活动中是不可能有冷静思考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动作都带有哄骗的成分。”
丁顺：“一个人没有独立的思考判断能力是很容易受骗的。但所有的骗子只有二招，分别利用人的阴暗面和善良面。使你产生恐惧c贪婪或者爱心泛滥。如果二招同时用，那就不得了，这就是典型的哑铃型骗术，一头是恐惧头是爱心，中间的杠杆就是谎言。”
丁顺：“比方说，如果我现在打着爱国爱民的旗号，出来反对转基因食品，一方面显得自己多么的崇高，一方面用恐吓的言语说转基因食品可以导致不孕不育，最终造成中华民族断子绝孙。再编造其它几个谎言，说美国人的转基因大豆都出口到中国，他们自己一粒也不吃。估计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孔令诚：“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揭穿，只需要查查美国的大豆生产情况和使用情况就可以，到时候还要负法律责任的。”
丁顺：“是很容易揭穿的，美国人的肯德鸡和麦当劳也是用豆油烹炸食品。但是，谣言传播的覆盖面，完全可能大于更正信息的传播。也就是即便揭穿了，还是有许多人不知道这是骗局，正所谓谣言动动嘴，辟谣跑断腿。由于本人是怀着忧国忧民之心，并无骗财骗色的事实，法律也拿我没有办法。”
孔令诚：“那么这样行骗又有什么目的呢？”
丁顺：“经过一番操作，我就完全可以成为社会上反转基因食品的名人，各项社会活动就会邀约不断，甚至于一些食品企业就会找上门来做广告，需要我代言，只需说这些食品不含转基因，可以放心食用，钱财就滚滚而来。更有可能国外某些机构也会赠款，因为中国人不做转基因符合他们的利益。当然这是十分缺德的事，因为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是可控制和可验证的。就说杂交水稻，在广义上讲也是转基因食品，只不过是将另一种水稻的基因转移过来而已。假如我们用断肠草的基因转移到水稻上，那么水稻就可能有毒。即便我们不能明确转基因食品是否有毒素，也可以参照药品的验证流程来验证的。一味地反对转基因食品，会导致我们的技术远远落后于别人，这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人在恐惧和惊喜的情绪下，很容易地把脑袋交给别人去思考。其实，我们自以为聪明的同时，还是一个笨蛋。每个人都会上当受骗，只不过还没有遇到更高明的骗子而已。一个诈骗集团的负责人在培训时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把对象当成傻瓜，但他们就是傻瓜。正所谓蓦然回首，骗子就在后头。”
丁顺问：“你看过《笑傲江湖》吗？我对里面描述的那个伪君子岳不群影响最深。世上的骗子千千万，最可恶的就是这种居于庙堂之上的骗子。这类骗子骗得最深，骗的最广，骗的最久。而且将信徒们骗的死心塌地c昏天地暗c不能自已。”
丁顺看孔令诚并没有吃水果，便一边说一边拿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孔令诚，继续说：“霍金88年的时候出了一本《时间简史》，里面提到了二件事，一是牛顿看到树上掉下了苹果，发现了万有引力；二是伽利略在斜塔上，同时仍了二个大小不同的铅球，说明物体下落的速度和质量无关。霍金认为都是不太可能的。我们理性分析一下，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用的是推理，很可能提到过苹果，借以说明万有引力的存在而已，并不是苹果导致他发现万有引力。伽利略要证明物体下落速度和质量无关，只需在斜波上实验就可以，无需劳民伤财地跑到斜塔上去。但这二个故事甚至于被写入教课书，大家也都相信，说明人类在理性思考上，还是有不足之处。”
丁顺又问孔令诚：“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怎么看？”
孔令诚：“真理通常情况下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往往二字如果只是用来表达发生的频次，而不是用来表达发生的概率，那么这句话应该是有道理的。但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真理通常会被打击，普及起来就相当困难。”
丁顺：“你说的很有道理，感性的问题容易被民众所接受，但它不一定是真理，理性的问题容易被挨骂，有时候确实是真理。”
丁顺：“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强调，一个人的独立思考和判断是相当重要的。一般情况下，科学界是最理性的，没有人能骗得了整个科学界，也没有一个科学家会故意骗人。但科学界照样会出现盲从现象，过去有c现在有c将来还会有。”
孔令诚：“所以我们应该大胆怀疑是不是？”
丁顺：“你在学校的时候，能经常指出老师的错误，说明你很有独立思考的习惯，这时十分最难得的。但有了独立思考能力还不够，还需要有创新意识。比方说，现在大家都认可宇宙在加速膨胀，因为几乎所有的星系都在加速远离，特别是遥远的星系。假设我们在太空没有重力的情况下，将一些小钢珠放在一个大球上面，在球的下方做一个电磁铁，通电后，所有的钢珠都会沿球面滚向电磁铁。这时候你会观察到，钢珠在开始的运行阶段，彼此都是在加速远离。但事实上，所有的钢珠的空间距离的最终结果，并没有加速膨胀，而是在电磁铁的引力下，加速坍塌。那么我们目前看到的宇宙，如果只是其中的小部分，而且处在一个弯曲的时空当中，这时候我们用宇宙在加速坍塌的结论，也是可以解释的星系之间的相互远离。当然这个论点仅仅是提供一个思考方向而已，你不要理会是否正确。有时候一个相反的结论也会有同样的效果，正如我们看到太阳东升西落，可以用太阳围绕地球转动去解释，也可以用地球围绕太阳转动去解释。究竟哪个正确，大家不必要忙于下结论，留待以后考证吧。”
孔令诚想，这丁顺的推论果然不同凡响。
丁顺：“我们今天谈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保持独立思考的习惯，因为我有一件事，日后需要你来帮忙。这件事需要打破常规，用非主流的思维方式去解决。”
孔令诚：“我一定会的。”
丁顺：“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丁顺没有继续原来的话题，关心起孔令诚的生活。孔令诚回答说还没有。
丁顺：“应该找一个了，只是不要太粘人就好。”
孔令诚：“谢谢丁总，那我先回去了。”
丁顺：“不要叫我丁总，这样太见外了。”
孔令诚：“那我叫你叔叔可以吗？”
丁顺听了十分高兴，说：“既然叫我叔叔，我有礼物送你。”说完，递给孔令诚一个盒子。孔令诚想打开看看。
丁顺说：“你回去打开吧，里面是一套房子和一辆车的钥匙。”
孔令诚吃了一惊，赶忙说：“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丁顺：“这是我早就准备送给你的，就是为了你能安心学习。你也不要再推却。”
孔令诚千恩万谢地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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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顺看了十分喜欢，问是不是用十字绣的。孔令诚说母亲只会这一种绣法，十字绣相对简单易学。
丁顺：“绣这么大一副绣品，没个一年时间是完不成的，你母亲有心了，替我好好谢谢她。”
孔令诚：“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当年若不是你们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母亲也有自杀的念头，留下爷爷奶奶二个老人，我们家也就彻底完了。”想起当年的遭遇，孔令诚眼中含着泪花。
丁顺：“这是我们应该帮的，能为社会造就一个人才，公司花什么代价都可以。听说你大学毕业了，我们也很高兴，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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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顺：“你学的是工业自动化吧？我希望你能继续深造，再学习一下物理学和材料科学。争取读个博士出来。”
孔令诚说家里希望他尽早工作，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母亲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是自己回报他们的时候。
丁顺：“不用考虑这些，你家里的困难我们都知道，我们会继续帮扶的。既然你有心到我们公司工作，总是要找到能发挥你特长的工种。我们公司还在进一步成长，需要拓广到各个领域，逐步迈向尖端科技，也就是需要尖端的人才。普通的大学生我们并不缺，缺的是具有统领科技发展的人才。你能不能重新再考虑一下。”
孔令诚：“对于读研，本来是有考虑的。但你们的帮助已经太多了，如今自己有能力谋生，不好意思再添麻烦。”
丁顺：“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的是共赢，不是共赢是谈不妥生意的。坦白的讲，我们当初援助你，也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报社会，这是共赢的。也许这样说，降低了我们的道德水平，请你不要见怪。从经济利益来讲，你现在来工作每年可能给我带来十万元的效益，但四年后，你再来的时候可能给我带来的是一千万一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孔令诚：“博士生和本科生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吧？”
丁顺：“一般情况是没有这么大的差距。现在办企业最关键的创新，创新需要的是人才，人才需要的是高端，高端人才需要的是资金和项目。一旦所有的条件都整合在一起，就会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如果机遇和运气都好的话，甚至于还能再上几个数量级也不一定。”
孔令诚：“我太年轻，懵懵懂懂，听了您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一定会继续读研。”说完要就要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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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诚：“我洗耳恭听。”
丁顺：“假如有二个人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人，其中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年轻人，你会就那一个？”
孔令诚：“我会救年轻人。”
丁顺：“如果是二个都是年轻人，一个成绩好，一个成绩差，又会就哪个？”
孔令诚：“救成绩好的。”
丁顺：“如果二个都是成绩好，一个有责任感，一个不明确，救哪个？”
孔令诚：“有责任感的这个”
丁顺：“再如果是一个成绩好有责任感的年轻人和一个小孩，你就那一个？”
孔令诚想了一会说：“我不知道，你认为呢？是不是应该救小孩？”
丁顺哈哈一笑说：“你是一个相当理性，但富有同情心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我托付你做大事。”
孔令诚还在想刚才的答案，又问：“你认为应该先救那一个？”
丁顺：“前面的几个问题是考你是否理性。最后一个问题是是感性和理性的平衡问题。你非要问我的话，我不回答就是回答。明白了吗？”
孔令诚似乎明白了，他知道丁顺是选择了救年轻人，他和自己一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社会成本已经大量付出，而且是父母一生的期望。失去小孩的父母伤痛之余，还可以再生。但不救小孩是严重的道德问题，说出来就会被人瞧不起。
丁顺：“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早些年的时候，我和一个美籍华人讨论过美国的选举问题。因为在选举过程中，政客们在造势现场的演说，往往感情充沛，语言煽情。他们不需要听众理性的思考，只需要他们感性的投票。所以选举后，那些当选领导人就会逃票，因为他们这时他们需要理性治国。如果，治国还是那么煽情，那他就可能成为希特勒一样的人物。在选举前，政客们点头哈腰，选举后趾高气昂，前后判若二人。我们的宝岛在选举的最后二十四小时不能开展任何选举活动，要留给民众一天的冷静思考时间。因为他们也明白，民众在选举造势活动中是不可能有冷静思考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动作都带有哄骗的成分。”
丁顺：“一个人没有独立的思考判断能力是很容易受骗的。但所有的骗子只有二招，分别利用人的阴暗面和善良面。使你产生恐惧c贪婪或者爱心泛滥。如果二招同时用，那就不得了，这就是典型的哑铃型骗术，一头是恐惧头是爱心，中间的杠杆就是谎言。”
丁顺：“比方说，如果我现在打着爱国爱民的旗号，出来反对转基因食品，一方面显得自己多么的崇高，一方面用恐吓的言语说转基因食品可以导致不孕不育，最终造成中华民族断子绝孙。再编造其它几个谎言，说美国人的转基因大豆都出口到中国，他们自己一粒也不吃。估计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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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诚：“那么这样行骗又有什么目的呢？”
丁顺：“经过一番操作，我就完全可以成为社会上反转基因食品的名人，各项社会活动就会邀约不断，甚至于一些食品企业就会找上门来做广告，需要我代言，只需说这些食品不含转基因，可以放心食用，钱财就滚滚而来。更有可能国外某些机构也会赠款，因为中国人不做转基因符合他们的利益。当然这是十分缺德的事，因为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是可控制和可验证的。就说杂交水稻，在广义上讲也是转基因食品，只不过是将另一种水稻的基因转移过来而已。假如我们用断肠草的基因转移到水稻上，那么水稻就可能有毒。即便我们不能明确转基因食品是否有毒素，也可以参照药品的验证流程来验证的。一味地反对转基因食品，会导致我们的技术远远落后于别人，这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人在恐惧和惊喜的情绪下，很容易地把脑袋交给别人去思考。其实，我们自以为聪明的同时，还是一个笨蛋。每个人都会上当受骗，只不过还没有遇到更高明的骗子而已。一个诈骗集团的负责人在培训时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把对象当成傻瓜，但他们就是傻瓜。正所谓蓦然回首，骗子就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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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顺看孔令诚并没有吃水果，便一边说一边拿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孔令诚，继续说：“霍金88年的时候出了一本《时间简史》，里面提到了二件事，一是牛顿看到树上掉下了苹果，发现了万有引力；二是伽利略在斜塔上，同时仍了二个大小不同的铅球，说明物体下落的速度和质量无关。霍金认为都是不太可能的。我们理性分析一下，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用的是推理，很可能提到过苹果，借以说明万有引力的存在而已，并不是苹果导致他发现万有引力。伽利略要证明物体下落速度和质量无关，只需在斜波上实验就可以，无需劳民伤财地跑到斜塔上去。但这二个故事甚至于被写入教课书，大家也都相信，说明人类在理性思考上，还是有不足之处。”
丁顺又问孔令诚：“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怎么看？”
孔令诚：“真理通常情况下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往往二字如果只是用来表达发生的频次，而不是用来表达发生的概率，那么这句话应该是有道理的。但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真理通常会被打击，普及起来就相当困难。”
丁顺：“你说的很有道理，感性的问题容易被民众所接受，但它不一定是真理，理性的问题容易被挨骂，有时候确实是真理。”
丁顺：“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强调，一个人的独立思考和判断是相当重要的。一般情况下，科学界是最理性的，没有人能骗得了整个科学界，也没有一个科学家会故意骗人。但科学界照样会出现盲从现象，过去有c现在有c将来还会有。”
孔令诚：“所以我们应该大胆怀疑是不是？”
丁顺：“你在学校的时候，能经常指出老师的错误，说明你很有独立思考的习惯，这时十分最难得的。但有了独立思考能力还不够，还需要有创新意识。比方说，现在大家都认可宇宙在加速膨胀，因为几乎所有的星系都在加速远离，特别是遥远的星系。假设我们在太空没有重力的情况下，将一些小钢珠放在一个大球上面，在球的下方做一个电磁铁，通电后，所有的钢珠都会沿球面滚向电磁铁。这时候你会观察到，钢珠在开始的运行阶段，彼此都是在加速远离。但事实上，所有的钢珠的空间距离的最终结果，并没有加速膨胀，而是在电磁铁的引力下，加速坍塌。那么我们目前看到的宇宙，如果只是其中的小部分，而且处在一个弯曲的时空当中，这时候我们用宇宙在加速坍塌的结论，也是可以解释的星系之间的相互远离。当然这个论点仅仅是提供一个思考方向而已，你不要理会是否正确。有时候一个相反的结论也会有同样的效果，正如我们看到太阳东升西落，可以用太阳围绕地球转动去解释，也可以用地球围绕太阳转动去解释。究竟哪个正确，大家不必要忙于下结论，留待以后考证吧。”
孔令诚想，这丁顺的推论果然不同凡响。
丁顺：“我们今天谈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保持独立思考的习惯，因为我有一件事，日后需要你来帮忙。这件事需要打破常规，用非主流的思维方式去解决。”
孔令诚：“我一定会的。”
丁顺：“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丁顺没有继续原来的话题，关心起孔令诚的生活。孔令诚回答说还没有。
丁顺：“应该找一个了，只是不要太粘人就好。”
孔令诚：“谢谢丁总，那我先回去了。”
丁顺：“不要叫我丁总，这样太见外了。”
孔令诚：“那我叫你叔叔可以吗？”
丁顺听了十分高兴，说：“既然叫我叔叔，我有礼物送你。”说完，递给孔令诚一个盒子。孔令诚想打开看看。
丁顺说：“你回去打开吧，里面是一套房子和一辆车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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