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思往事记忆归吕布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吕飞被院里的吵吵声吵醒,他翻身下地,地上摆着一只布靴,他知道这才是自己的鞋,他穿上鞋走出院子,吵声已经停了,牛十九蹲在院子里,耷拉着头。
吕飞向前一步,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吕飞以前从没做过这些动作,也不知自己怎么一见牛十九就先来一套这个动作,而且做得很熟练c到位。
“壮士请起!”牛十九赶忙站起身扶吕飞起来,为什么老人总说自己壮士呢,吕飞低头看了一下,应该是从自己的装束上看出的吧。
“好些了吗?”牛十九关心地问。
“好多了,我刚才听到好像有人在外面吵架,发生了什么事?”
“唉,没有事,小妹被我从小宠坏了,因为点家里的事和我吵,刚刚气走了,到山外她舅舅家去了。”牛十九回答道。
吕飞隐隐地感觉到,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便说:“感谢恩公的照顾,我今天就走了,大恩大德容我日后相报。”其实吕飞根本不知道下步该往哪儿走,也没想马上走,因为他很多事都还没搞清。
但是父女俩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吵架,那他就不得不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牛家村是哪个省,哪个市的,想起来了,三国时好像是叫州郡县的。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刚从鬼门关回来,身子虚,要走也要养好才能走。”牛十九一把抓住吕飞的腕部就往屋里走:“走,先吃饭”。
老人的语气中透着坚定,大手有力地握着吕飞,吕飞知道老人说的不是客套话,心里暖暖的,万一老人真让自己走可怎么办啊。
老人让吕飞坐下,从笼里取出了蒸的饼,说是饼,还不如说像窝头,花花绿绿的,应该是杂粮和着野菜做的。吕飞确实很饿,咬了一口,十足的天然味道,很好吃。
可他还没吃到一半,就感觉不好咽,噎嗓子,他抬头看着老人和善的目光,用力一咽,好硬,嗓子像被刀划一样,吕飞不由地咳嗽起来,满口饭全喷了出来,喷了满桌子不说,还喷到了牛十九身上。
看着吕飞难为情的样子,老人说:“壮士可能吃不惯,这是米糠和野菜做的,需要嚼细才能咽下。”
吕飞起身到灶前,见笼里还放着两块,其中一块和自己这块一样,另一块则明显是野菜居多!他明白了,老人和小妹吃得是野菜多米糠少的,而给自己的却是菜少糠多。
“恩公,我们村里平时都是吃这个吗?”问完有点后悔了,让人感觉自己嫌饭不好似的。
“是啊,村里人主要是米糠c麦麸和着野菜吃,到了夏秋季就好了,山货多,现在正是最难的时候。”
“那种的米和面哪里去了?”
“我们种的地都是村里牛福家的,收cd归他,他再按每家收成的多少,给我们粮食,一年最多也就是二斗米面,其他的全给米糠麦麸,就这也不够吃,还要靠山神爷,我俩个儿子都出去从军,为的是能给家挣口米面回来,可米没挣回几升,大儿子把命还没了。”
这日子过得可够惨的,这等于用命换粮啊。怕老人难过,吕飞赶快转移了话题:“这东家这么剥削,”吕飞想起来那时应该不用剥削这个词:“这东家克扣农户这么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谋生呢?”
“唉,这年头到处都兵荒马乱的,这里安稳,打有牛家村起就没来过兵乱,日子难一点,可饿不死,出去没准儿就丢了命,明知道东家扣得多,这些年从外面来牛家村的人就没断过。”
这时,小妹气冲冲地回来了。
一见小妹满脸怒气地冲进来,吕飞赶忙站起身来:“小妹你回来了?”
小妹理都没理他,径直拿起个面袋子,从装粮的缸里装了些米糠,然后转身半跺着脚,又气冲冲地走了
见吕飞非常尴尬地站在那里,牛十九忙说:“快坐下,别管她,她这是走到半路想起舅舅家里也不富余,回来拿口粮了。”
尽管老人想把事情轻描淡写,可此时吕飞更加确定自己的到来给本就举步维艰的牛家雪上加霜,才导致今天的事。
老人看着吕飞略有些发呆的神情,接着说道:“两个儿子从军后,家里劳力不够,收成不行,分的粮也少,但平时省一点,盘算着吃,每年也能吃到第二年收成下来,可是今年春忙的时候小妹得了一场病,等她病好了庄稼也长高了,我一个人又照顾她又忙地里,今年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少半,粮食本来就不够,不是因为你来才不够的,壮士勿多想。”
“再说,每年都有粮不够吃的人家,可以向牛福借粮,来年还回去就是了。”老人补充道。
老人看了看吕飞满脸歉意的脸,接着说道:“多一个是饿,少一个人也是饿,你万不可因此忧虑,耽误身子,再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办法,你说是不是?”吕飞“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老人又说:“行了,快吃吧,吃饱了身子才能好,你刚才不是说要报答我吗?身子不好你怎么报答我?”
“我,一定。”吕飞眼眶湿润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午饭过后,牛十九就出门了,吕飞走出院子在村里转了转,白天的牛家村看起来比昨夜看到的更加凌乱,很多人家的院子都是土墙的,栅栏的并不多,由于各家院子长短不齐,巷道是曲曲折折的,难怪自己昨天会迷路,村中央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宽巷,算是村里的主街吧,勉强还算整齐。
村主街的正中有一大户人家,土墙砖门楼,大门紧闭,两边还挂着灯笼,想必这就是牛十九说的牛福家了。牛十九家的位置在村东,离村边也就几户人家。
出了村西,远处还有一个村子,看样子比牛家村大得多。白天才看清楚,两个村子的四周全是山,地势平坦,像个山中小平原。
等吕飞返回牛家时,牛十九已经回来,正张落着做饭,当地放着他走时背的筐子,里面是些干了的野果和些植物的根,见吕飞回来,牛十九对吕飞说:“快点吃吧,这些干果子吃了对你身子好。”吕飞拿起一个吹了吹,咬了一口,很甜,有点涩。
“恩公上山了?”“恩,山上的果子秋天熟了掉在地上,大多都烂掉了,能晾干的不多,所以采得也不多,给你补补身子,多吃一样总是好的。”
这话是对的,每天吃糠咽菜肯定是身子好得慢,吕飞吃了两个不吃了,一共也没多少,还是给小妹留些吧。
果子熟了掉在地上烂掉,村里人这么穷怎么没人摘呢?看来是秋天多得摘不完吧。吕飞心想,真是靠山吃山啊。
这天夜里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吕飞的思绪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一会儿三国,一会儿现代,渐渐地,三国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而有关现代的记忆却开始变得遥远和模糊。
他想起了很多人和事,想起了水淹下邳,辕门射戟c郝萌叛乱c濮阳之战,重要的是细节,若非亲临,怎么可以记起每件事的起因,应对的思路以及当时参与人的每一个表情和神态呢?
“我是吕布,我真的是吕布。”他喃喃道。
白天的时候我好像是另一个人吧,那个人是谁,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在临睡前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貂蝉,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一个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的女人,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c她的轻声细语和妙曼舞姿
奇怪,总觉得自己认识的另外一个女人和貂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就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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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飞向前一步,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吕飞以前从没做过这些动作,也不知自己怎么一见牛十九就先来一套这个动作,而且做得很熟练c到位。
“壮士请起!”牛十九赶忙站起身扶吕飞起来,为什么老人总说自己壮士呢,吕飞低头看了一下,应该是从自己的装束上看出的吧。
“好些了吗?”牛十九关心地问。
“好多了,我刚才听到好像有人在外面吵架,发生了什么事?”
“唉,没有事,小妹被我从小宠坏了,因为点家里的事和我吵,刚刚气走了,到山外她舅舅家去了。”牛十九回答道。
吕飞隐隐地感觉到,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便说:“感谢恩公的照顾,我今天就走了,大恩大德容我日后相报。”其实吕飞根本不知道下步该往哪儿走,也没想马上走,因为他很多事都还没搞清。
但是父女俩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吵架,那他就不得不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牛家村是哪个省,哪个市的,想起来了,三国时好像是叫州郡县的。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刚从鬼门关回来,身子虚,要走也要养好才能走。”牛十九一把抓住吕飞的腕部就往屋里走:“走,先吃饭”。
老人的语气中透着坚定,大手有力地握着吕飞,吕飞知道老人说的不是客套话,心里暖暖的,万一老人真让自己走可怎么办啊。
老人让吕飞坐下,从笼里取出了蒸的饼,说是饼,还不如说像窝头,花花绿绿的,应该是杂粮和着野菜做的。吕飞确实很饿,咬了一口,十足的天然味道,很好吃。
可他还没吃到一半,就感觉不好咽,噎嗓子,他抬头看着老人和善的目光,用力一咽,好硬,嗓子像被刀划一样,吕飞不由地咳嗽起来,满口饭全喷了出来,喷了满桌子不说,还喷到了牛十九身上。
看着吕飞难为情的样子,老人说:“壮士可能吃不惯,这是米糠和野菜做的,需要嚼细才能咽下。”
吕飞起身到灶前,见笼里还放着两块,其中一块和自己这块一样,另一块则明显是野菜居多!他明白了,老人和小妹吃得是野菜多米糠少的,而给自己的却是菜少糠多。
“恩公,我们村里平时都是吃这个吗?”问完有点后悔了,让人感觉自己嫌饭不好似的。
“是啊,村里人主要是米糠c麦麸和着野菜吃,到了夏秋季就好了,山货多,现在正是最难的时候。”
“那种的米和面哪里去了?”
“我们种的地都是村里牛福家的,收cd归他,他再按每家收成的多少,给我们粮食,一年最多也就是二斗米面,其他的全给米糠麦麸,就这也不够吃,还要靠山神爷,我俩个儿子都出去从军,为的是能给家挣口米面回来,可米没挣回几升,大儿子把命还没了。”
这日子过得可够惨的,这等于用命换粮啊。怕老人难过,吕飞赶快转移了话题:“这东家这么剥削,”吕飞想起来那时应该不用剥削这个词:“这东家克扣农户这么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谋生呢?”
“唉,这年头到处都兵荒马乱的,这里安稳,打有牛家村起就没来过兵乱,日子难一点,可饿不死,出去没准儿就丢了命,明知道东家扣得多,这些年从外面来牛家村的人就没断过。”
这时,小妹气冲冲地回来了。
一见小妹满脸怒气地冲进来,吕飞赶忙站起身来:“小妹你回来了?”
小妹理都没理他,径直拿起个面袋子,从装粮的缸里装了些米糠,然后转身半跺着脚,又气冲冲地走了
见吕飞非常尴尬地站在那里,牛十九忙说:“快坐下,别管她,她这是走到半路想起舅舅家里也不富余,回来拿口粮了。”
尽管老人想把事情轻描淡写,可此时吕飞更加确定自己的到来给本就举步维艰的牛家雪上加霜,才导致今天的事。
老人看着吕飞略有些发呆的神情,接着说道:“两个儿子从军后,家里劳力不够,收成不行,分的粮也少,但平时省一点,盘算着吃,每年也能吃到第二年收成下来,可是今年春忙的时候小妹得了一场病,等她病好了庄稼也长高了,我一个人又照顾她又忙地里,今年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一少半,粮食本来就不够,不是因为你来才不够的,壮士勿多想。”
“再说,每年都有粮不够吃的人家,可以向牛福借粮,来年还回去就是了。”老人补充道。
老人看了看吕飞满脸歉意的脸,接着说道:“多一个是饿,少一个人也是饿,你万不可因此忧虑,耽误身子,再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办法,你说是不是?”吕飞“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老人又说:“行了,快吃吧,吃饱了身子才能好,你刚才不是说要报答我吗?身子不好你怎么报答我?”
“我,一定。”吕飞眼眶湿润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午饭过后,牛十九就出门了,吕飞走出院子在村里转了转,白天的牛家村看起来比昨夜看到的更加凌乱,很多人家的院子都是土墙的,栅栏的并不多,由于各家院子长短不齐,巷道是曲曲折折的,难怪自己昨天会迷路,村中央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宽巷,算是村里的主街吧,勉强还算整齐。
村主街的正中有一大户人家,土墙砖门楼,大门紧闭,两边还挂着灯笼,想必这就是牛十九说的牛福家了。牛十九家的位置在村东,离村边也就几户人家。
出了村西,远处还有一个村子,看样子比牛家村大得多。白天才看清楚,两个村子的四周全是山,地势平坦,像个山中小平原。
等吕飞返回牛家时,牛十九已经回来,正张落着做饭,当地放着他走时背的筐子,里面是些干了的野果和些植物的根,见吕飞回来,牛十九对吕飞说:“快点吃吧,这些干果子吃了对你身子好。”吕飞拿起一个吹了吹,咬了一口,很甜,有点涩。
“恩公上山了?”“恩,山上的果子秋天熟了掉在地上,大多都烂掉了,能晾干的不多,所以采得也不多,给你补补身子,多吃一样总是好的。”
这话是对的,每天吃糠咽菜肯定是身子好得慢,吕飞吃了两个不吃了,一共也没多少,还是给小妹留些吧。
果子熟了掉在地上烂掉,村里人这么穷怎么没人摘呢?看来是秋天多得摘不完吧。吕飞心想,真是靠山吃山啊。
这天夜里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吕飞的思绪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一会儿三国,一会儿现代,渐渐地,三国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而有关现代的记忆却开始变得遥远和模糊。
他想起了很多人和事,想起了水淹下邳,辕门射戟c郝萌叛乱c濮阳之战,重要的是细节,若非亲临,怎么可以记起每件事的起因,应对的思路以及当时参与人的每一个表情和神态呢?
“我是吕布,我真的是吕布。”他喃喃道。
白天的时候我好像是另一个人吧,那个人是谁,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在临睡前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貂蝉,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一个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的女人,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c她的轻声细语和妙曼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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