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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钢琴曲

  “大哥,轩姐你们在说什么呢,让我也来听听。”话音刚落就跑到叶寒面前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似的问道“小寒,我好不好看。”

  叶月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瀑布般的长发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扎起来,而是披散开来,脸上淡淡的妆容连屋顶上的吊灯都黯然失色。身高1米7几的她加上脚上的高跟鞋已经和叶寒差不多高了。把在场的男性看呆了。就连叶龙也愣住几秒,不过暗中伸过来的一双玉手对着叶龙腰间来了一个180度旋转将他拉回了现实。三哥也不禁感慨道“东方有一个神奇的国度啊!”

  “嗯,沉鱼落雁c闭月羞花c风华绝代c倾国倾城。”夜寒笑着答道。叶月脸上生出一抹红晕,有些扭捏的道“也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好啦。”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精心打扮过后被心爱之人所夸赞。

  这时二姐叶轩笑着说道:“六妹,你先别缠着小寒了。让他上去给我们演奏一曲。”也不禁感慨谁会想到最近名声大噪的血玫瑰会是这样这样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三哥叶外笑着插嘴道“是啊是啊,都好久没听小寒演奏了。要不三哥给你做主,将你许配给小寒。这样你不就可以天天呆在小寒身边了。”

  听后叶月整张脸红透了,娇艳欲滴,更加惹人怜爱。看了叶寒一眼随即将头低下哼着说道“混蛋三哥敢取笑我,再也不理你了。”同时暗暗道“就像现在这样我就挺满足了。”

  突然叶月抬起头来狡黠的看着站在二姐叶轩身后的叶龙说道“大哥,你干嘛用手捂着腰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色这么差。”叶龙老脸一红说道“没事没事,不用管我,老毛病了。”大厅中又是一阵笑声。

  叶寒坐在白色钢琴面前,手指抚摸着面前的黑白琴键,看着大厅中的众人以及在外的叶虎叶聪发出会心一笑,心中倍感温暖。抬头望了望“老头子,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虽然大家平时没怎么表现出来,可都很想你。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交给我的本事我也都学会了,你在天上会不会很开心。”

  散去了一身浮夸,变得庄严肃穆,一人一琴已经浑然一体。悄然间手指已经在琴键上跳跃,一双修长的双手在上面舞蹈。一个个带有欢快回忆绚烂的音符充满整栋房子。大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琴音在不断响起。

  “喂老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呀是一个罪人,我救你是因为你骨骼极好,不想看着浪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小伙伴哦。”七八岁大小孩犹豫着问道“那每天都能吃饱饭吗?”“能”老头笑着回答道。“那有新衣服穿和舒服的大床吗?”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都有。”小孩撇了撇嘴说道“不去,想骗小爷,那里会有这么好的地方,真当小爷傻啊!”

  画面一转。“大家好,我是个孤儿。是被这老头抓过来的,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夜寒,看在他这些日子对小爷还不错的份上也就算了。”叶玄看着下面六双好奇的眼睛和神气活现的夜寒,抚摸着自己只剩下几根的胡须哭笑不得。

  众人已经陶醉在了乐曲的海洋当中,嘴角都不住的泛起笑容。叶月看着正在演奏的叶寒眼神一阵迷离,此刻的他是这么的神圣纯洁充满希望,却又变得那么遥不可及。一曲做罢,叶寒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演奏着,可琴风骤变。如果说一开始是充满希望的五色音符,那么现在则是满是悲伤的灰色。

  “老头子,你怎么样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兄弟七人围在满身时是伤的叶玄面前,叶玄一面喘息着说道“孩子们,你们太要太过伤心。老头子我这辈子手上沾满鲜血,罪孽无数,死的时候还能有你们兄弟姐妹七人陪在身边已经算是老天对我的厚爱了。咳咳,你们现在不要妄想着去为我报仇,好好掌握我交给你们的东西。”

  “够了,老头子你不要再说了,叶寒你是我们七人当中医术掌握的最好的,快来看看,一定要想办法医好老头子”叶龙大声吼道,一双充血的虎目泛起淡淡泪光。叶寒连滚带爬的到叶玄身边,颤抖着双手把上叶玄的脉搏,几秒后面如死灰。

  众人看后颤了颤,叶龙一把揪住叶寒的衣服,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叶寒,颤抖着开口问道:“怎么样了?”叶寒默而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如同父亲般的老人。

  叶玄用充满鲜血的手拍了拍叶寒的头继续喘息着道“小家伙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别忘了你们的一身本事可都是我教的。生死有命,老头子我早就看淡了。你们七人老大叶龙刚强,有责任心,老二叶轩心思细腻,老三有谋略你们三人我不担心。可是老四老五你们性格冲动,容易意气用事,今后可一定要好好约束自己。叶月和叶寒还小,你们要多照顾。”

  叶轩和叶月早已泣不成声,叶虎和叶聪双拳紧握,一条条青筋显得狰狞恐怖。叶外默不作声,可身体的颤抖的幅度也显示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

  叶玄继续开口道:“叶寒你为人圆滑整天没个正行,可是太过重情重义这是一把双刃剑,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坚守本心,不要迷失自己。你也是唯一一个将我一身本领全部学会的,我感到很欣慰,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的。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此时的叶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说话也断断续续。常人如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早就一命呜呼了。

  突然原本浑浊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面色也变得红润,说话也连贯了起来“你们七人给我听好了,不要想着为我报仇,都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走我的老路。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见你们兄弟七人成家立业。”

  话音刚落,手便垂了下去。房间里传来一阵悲呼。叶虎和一拳砸在墙上,墙体顿时凹陷下去。再次抬起手来已经血流不止,抬起脚便往门外走去。“四哥,我和你一起去”叶聪坚定的说道。叶寒呆呆坐在那里看着叶玄,似是不敢相信在他心里神一般存在的老人也会死亡。

  叶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聪说道“走。”语气坚定而低沉,步伐稳健充满着肃杀之气。叶龙大步走上来一拳将叶虎打倒在地吼道“你们忘记老头子临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如果你们非要去,可以,把我打倒,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叶虎和叶聪沉默了下去,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随后七人抬着老人的灵棺一步步走向了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幽静小林子里,偶尔在外相遇的行人被着沉重的气氛所感染,皆立足停下来行注目礼,至于心里在想着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那个时候的夜格外的冷,也格外的重,如此的它却总是在承载着许多。

  演奏结束,众人脸上早已挂满泪痕。一曲欢快的《蓝色多瑙河》给人无忧无虑;一曲悲凉的《降a大调第三十一钢琴奏鸣曲》让人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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