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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少年之交(求指点!)

  到了城中,他找了间极偏的客店住了下来,每天就去城里逛,也没有目的,只是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听听各种江湖新传闻。

  他对这个江湖太陌生了,有着近乎饥渴的了解。

  但由于年纪大小,打听消息并不怎么便利,只能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又去城里溜达,城里不比山村,各种纷繁的事物,楚尘都只是听爷爷说过,从没见过,他对此乐此不疲。

  他对城中的小吃特别感兴趣,每每见到不一样的新鲜小吃,都忍不住一一尝试。

  这天他又看中了一种饼子,刚付过钱,正待转身间,忽觉腰上挂钱袋的位置一松,他马上察觉自己遭了小偷。

  楚尘四顾一看,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飞快的消失在人群。

  他急忙追去,却见这少年没有丝毫功力,只是腿脚飞快,街道异常熟悉。

  钱袋里并没有多少钱,大头的部分他另外放着,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

  他缀在后面后,也就不心急了。

  那少年,起初并不知道楚尘吊在他身后,但他还是很小心,为了保险,东窜西转,拐了不少弯,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才赶紧打开钱袋看看里面有多少银两。

  “不用看了,刚好二两碎银”

  楚尘在他身后淡淡的说。

  那少年顿时惊得脸色大变,不过却仍然没有方寸大乱。

  他看了楚尘一眼,发现楚尘年纪比他略小后,没有生出轻视之心,这天下江湖人无数,绝不是可以随便根据年龄判断实力的,他把钱袋揣回怀里,继续跑,边跑还吹起来口哨,口哨极有规律,楚尘知道,这是唤同伴接应。

  不过他也不担心,他也有了些判断,像这种小偷一伙,就算有头目也必定不会强过自己。

  果然不多久有了回应,有几处传来同样的口哨声。

  没一会,一个同样差不多年纪精瘦的少年,出现在一处废宅的屋檐上,少年不加思索,把钱袋一掷而出,那精瘦少年接住钱袋飞快的就消失在屋檐后。

  楚尘根本不在意,依然吊在少年身后。

  他倒要看看这少年对这县城有多少了解,他就尾随着给他压迫感,让他生出敬畏来。

  没想到这少年鬼点子还真多,有几次还真被他走脱了。

  最后那次,这个狡猾的少年做出楚尘不会发现的样子,故意跑到街边一口大缸里躲起来,还自己掩盖了起来,一般人见此情景,肯定就放下心来,然后高高兴兴只管等着瓮中捉鳖。

  楚尘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要不是楚尘恰好失去耐性,没有丝毫耽搁就上前抓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水缸只是一个幌子,大水缸背后其实破了一个大洞,而街边墙上恰好也有个洞与之相连,从楚尘追来的方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幸好楚尘不是只比那少年跑的快而已,仗着提纵的轻身功夫,很快就翻墙而入逮住了那小子。

  “大侠!你是大侠!放过我吧!你的钱不在我身上啊!你抓住我也没用,您是大侠不缺这点钱吧。”

  少年连连告饶,楚尘嘿嘿一笑,恶意的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本爷姑且算得少侠,你别求情,我抓住你就是要给你点教训的,叫你偷我的钱。”

  少年果然更慌了,顾不上楚尘年龄与他相仿,哀求道:“不要啊,少侠放过我吧!谁想偷钱呢,都是为了生计,小子上有八十岁老母,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子这次。”

  楚尘乐了,这小子也真够皮,还八十岁老母,嘴里却邪恶的笑着说:“那可不行,一定要稍作惩戒,不然什么时候,你们这伙人又偷到我身上怎么办?”

  那少年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声哀求,楚尘却不想就此放过他接着道:“刚刚点你身上的穴,那叫麻软穴,是不是又麻又没力?现在我要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专门对付那些硬骨头的分筋错骨手,我还没有用过,你就忍着点。”

  说着就伸手去作势开始,这回少年可真的架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分筋错骨他虽没尝试过,但就算不是江湖人,也大多从江湖说书人那里听说过它的可怕,这是江湖上最常用的武林中人的刑讯手段。

  “少侠!不!大侠,我错了放过我吧!只要放过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少年哭着道,但由于被点了麻软穴,怎么也爬不起来。

  听到最后一句话,楚尘停下手来,感兴趣道:“额?这倒是我可以考虑考虑!”

  楚尘收回手,故作沉思状,其实他在等人,估计也应该快到了。

  早在追逐中,他就发现那精瘦少年并没有离去太远,而是一直在跟随,后来抓住了这个少年后,他才离开,显然是找同伴去了。

  片刻后,楚尘听到了脚步声,来有四人。

  “进来吧!还想伏击啊!”

  楚尘不屑的高声道:“还是别多此一举,不然真得有苦头你们吃!”

  外面犹豫片刻,好像在商量,不过很快有了结果。

  墙洞里果然钻出四个少年,他们衣衫破旧,个个又黑又瘦,手里木棒,柴刀,自制的弓箭,居然还有一把竹剑,什么乱七八糟的,丝毫威慑力也没用,反而把楚尘给逗乐了。

  “你们这是要动武啊!”楚尘笑道。

  对面年纪最大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站出来,掏出楚尘的钱袋抛了过来,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老气横秋道。

  “这位小兄弟,拿了你的钱袋,多有得罪,现在物归原主,还望你放了我们兄弟。”

  楚尘没有接,任由钱袋掉在地上。

  “你这小弟还称我大侠呢!你这态度我可不高兴!”

  楚尘摸着下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四个,你一个,就算你比我们厉害,却也未必讨得好去!反正我们烂命一条,我们不怕!”

  那个带头的少年一副大不了拼命的架势,握紧的手中的柴刀。

  “怎么样?容我想想嗯怎么处理呢。要不你们认我做头儿怎么样?我自然要放了他。”楚尘漫不经心道。

  “不行!”

  “做梦”

  “怎么可能!”

  几个少年不约而同大声道,一时群情激动。带头少年也要大声驳斥,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不服?我还不稀罕,看你们一副吃完上顿没下顿的样,我还怕我会吃亏!”楚尘不屑道。

  “我们才不稀罕呢?你凭什么就要做我们的头儿?”

  几个少年也不屑道。

  楚尘笑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认我做头儿了,好吧!那我只好跟你们谈谈条件。现在你们这个兄弟在我手上,我跟你们打个赌,我只出手四次,你们四个人,如果你们有任何一个人能躲得我一招,我就把你们兄弟还给你们,而且还有这个钱袋,如果你们没有躲过,从此我就是你们的头,怎么样?”

  四个少年顿时跃跃欲试起来,不过又很快犹豫起来,几个凑到一块,交头接耳,其实凭楚尘的耳力全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不屑为之。

  等几个少年商量片刻,看来有了结果。

  “怎么样?想好了没?”

  “我们想好了,你可不得抵赖!”

  “我自不会抵赖,不过你们输了我就是你们的头了,你们可别给我玩什么阳奉阴违那一套。”

  “自然不会,我们说到做到。”

  “好吧,你们注意来!我可要动手了!”楚尘说完大喝一声,震得几人心神一惊,而他却身形暴起,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瞬息间在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站定,欣然微笑着看着他们。

  几个少年只觉身体一软,接连瘫倒在地。

  “你耍赖!”

  楚尘微笑道:“我何时耍赖?”

  “你”

  “愿赌服输,你们说话可还要算数?”楚尘自然不会让几个少年牵着鼻子走,几个少年肯定商量好了一套很可能让楚尘失手的计策,但楚尘却没有给他们机会,所以他故意大喝一声,这是动用了元功的,类似江湖中的狮子吼,不过几个少年并不是江湖人物,所以他也只是用声音短暂震慑一下他们的心神,他们的计策就来不及施展了。

  几个少年满脸不忿还要说,年龄大点的那个少年止住了他们的话头,却对楚尘道:“我们认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们跟我混,只要你们诚心,我绝不亏待你们的!”楚尘一口气拍开五个少年的穴道,顺手捡起钱袋在手里抛了抛豪气道。

  “现在把你们的名字介绍一遍吧!”

  年龄最大的少年最平静,他依次对楚尘介绍道:“我叫吴刚,他们都叫我刚子哥,我年龄最大,马上快满十六。”

  然后指着偷楚尘钱袋的那个少年。

  “他,我们大家叫他明哥,老四,十三岁,他是我们中最机灵的一个。”

  又指着那个接应的精瘦少年,还有那个好笑拿着竹剑,和自制弓箭的少年依次道:“他叫猴子,没有名字只有小名,他今年十二,他叫赵文,他叫赵武,他们双胞两兄弟,都十一岁”

  楚尘一一记住,笑着点点头道:“嗯!行吧,叫声头儿听听!”

  虽然最大的少年已经承认楚尘,但几人还是犹犹豫豫,难以接受,极不情愿,一个个叫得稀稀拉拉。

  “头儿!”

  “头儿”

  “头”

  楚尘也不计较,大手一挥。

  “走吧!现在带我到你们的老窝里瞧瞧?”

  其他几个少年没动,吴刚叹息一声,一马当先,领着众人,从墙洞里钻回街道上。

  楚尘不愿意钻这个低矮的小洞,依然从墙上纵身而过,一众少年又是羡慕又是服气。

  吴刚带着楚尘等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街,越走越偏,最后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前停下。

  庙宇原本的规模还可以,只是应该几十年没有修缮了,屋顶都塌陷了好几处,庙门更是不见了,院墙也倒了好几处。

  楚尘基本已经能够想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了。

  “我们回来啦!”

  吴刚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快去看看,刚子哥他们回来了!”

  就见破败的庙屋中转出一个瘦瘦小小的布衣女孩,约莫十一二岁,眼睛滑溜滑溜的,有几分可爱,不过满脸菜色,遮去了她不少活力。

  “这个叫嫣儿,比赵武他们大一点。”

  吴刚介绍道,那个叫嫣儿的小女孩诧异的看着吴刚等人领回来的楚尘,一脸防备。

  “刚子哥?他是谁啊?”

  嫣儿小声的凑到吴刚身边问。

  “他是往后我们的头儿!”还没等吴刚回话,明哥就没好气的回道。

  “啊?”嫣儿一脸没听明白了样子。

  “什么头儿?什么意思啊?”

  “我们进去再说!”吴刚摇摇头,无奈道。

  几个少年又继续往里走,可以看到庙宇其实都塌了半边了,屋顶瓦片空出几块大洞来,只剩靠左一间偏殿勉强可以存身。

  走进去,只感觉庙宇摇摇欲坠,真不敢想,这里居然住着一群少年。

  还没进偏殿,就见里面稻草堆砌的床铺上躺着一人,也不知是病还是伤,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给他换药。

  从侧面看也是个五官极为端正的女孩,不过同样是面黄肌瘦。

  看到一行人进来,女孩转过头来,也看到了楚尘,也是面露诧异。

  “这位叫思思,是我们中的老三”吴刚向楚尘介绍,接着又问女孩。

  “铁蛋好些了吗?”

  叫思思的女孩摇摇头道:“好是好些了,但药已经用完了,钱弄到了吗?他是谁啊?”

  “他是我们今后的头儿,以后我们都听他的!”

  “啊?!”思思和嫣儿两个女孩齐声吃惊一声。

  “就是这样,细节以后有时间慢慢跟你们说。”吴刚无奈道。

  楚尘嘿嘿一笑接道:“没错!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头儿,他们几个都已经认了,两位姐姐有疑义吗?”

  “谁是你姐姐啊?”两位女孩齐声呸道:“脸皮真厚!”

  “额,不是姐姐就是妹妹啦,你们女孩儿肯定是成不了我的兄弟了,现在我决定了,你们以后也得听我的,还有那个铁蛋,等他伤病好了再说。刚子,跟我说说,铁蛋怎么回事吧?”楚尘笑道。

  楚尘摸了摸鼻子,知道他们既是一起的,就必不可能单独对抗自己,所以他大手一挥就自顾自决定了。

  “是屠夫帮的人干的,上个月没有交满例钱,那帮天杀的就想抓思思抵例钱,当时只有铁蛋发现最早,赶回来拼命抵挡,给他们打成重伤。”

  “跟我说说这屠夫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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