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去与留
夜深之时，风轩躺在云天的房中久久不能眠，从小陪伴自己的大叔已经不在身边了，心中有着说不完的苦楚。风轩慢慢爬起身，房间里的空荡使得黑夜更加的寂静和冰冷。
“奇怪了，老爷爷好像也不在这里。”风轩环顾了四周，似乎察觉到云天不在周围，稍微思索了一下，想要偷偷出去看看。
风轩推开房门，突然发现云天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有些吃惊道，“呀，老爷爷，你在呀。”
“是你呀，床太硬睡不着吗。”云天转过头微笑着看了看风轩。
风轩摇了摇头，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样，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有些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如此，我也帮不了你，不过山间禁令多严，晚上最好不要到处跑。”
“好”风轩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准备回房去。
“孩子，会下棋吗？”云天看了看风轩，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下棋？”风轩有些疑惑。
“既然无心睡眠，就来陪我下一局棋可好。”
“好呀。”风轩一下来了兴趣，小跑到了云天面前。一方石桌，看起来就像是手艺不好的匠人打造的一般，棱角都未能磨的平整，石桌上镌刻有整齐的痕迹，上面有许多散落的黑白棋子。
“老爷爷，这是什么棋，这个布局线和我看过书上记录的都不太一样。”
“这个棋是我老人家没事自己刻的，并没有什么名字。”
“那老爷爷，这个棋该怎么下呢？”风轩有些疑惑。
“棋子就在此处，为何问我该如何下。”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棋局的规矩呀。”
“此棋既然无名自然也无规矩存在。”
“”风轩顿时有些哑然，不知道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风轩一头雾水，云天笑了笑道：“孩子，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规则呢？”
“嗯如果没有规则的话，我就不知道下棋的规矩和怎么判断输赢呀。”
“嗯，很正确的回答，但是规矩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的，输赢的标准也不能作为一个刻度体现，每个人都有判断自己输赢的准则。”
“没有规则，没有输赢”风轩撑着脑袋仔细看着眼前的黑白棋。“那老爷爷，你先下一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下的。”
云天笑了笑，一动也没动：“我已经下完了。”
“啊？什么时候下完的。”风轩以为云天使了什么障眼法，然而面前的棋局确实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不下即是我的落子，你忘了规矩了吗。”
风轩本想看看云天是如何落子的，其说法和做法愈加的让自己摸不着头脑，仔细看着眼前的棋局，虽说无规矩可言，但是也不能胡乱落子，风轩撅着嘴，敲了敲脑袋瓜，执一黑棋落子，“老爷爷耍赖，既然这样，我的规矩就是吃。”
云天看了看棋局，“围棋吗，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规矩。”云天将气绝的白子取下，递给了风轩。
“老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个棋子给我呢。”
“因为棋局已经结束了，这个送给你的。”
“那这就说明我赢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是赢得人才有获得呢？”
“”风轩一下子被问的晕眩。
“孩子，有的问题不必要马上深究答案，也许答案”云天顿了顿，似有所觉的望了望身后。
“老爷爷，怎么了？”
“估计又有事情要我这把老骨头跑一趟了。”云天起身，整了整衣衫。
“有人来了吗？”风轩也向身后望去，想要感知来人是谁。然而直到来人到了面前，风轩才察觉到，听风决似乎并不能捕捉到眼前人的气息。面前人一身灰衣，与黑夜宛如一体，整个人的气息隐匿的非常好，脸上带了一张狐狸面具。
“是刘鉴让你来的？”云天看了看灰衣人，问道。
“奉长老殿之命，寅时会谈。”灰衣人一柄如信物一般的小剑，缀有红缨。
“放下即可。”云天没继续问什么。
面对云天，灰衣人似乎并不是非常的恭敬，放下小剑就转身离开了。
“老爷爷，有什么事吗？”风轩见到来人已经离开才小声问道。
“一群小家伙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扯淡呗。”云天有些不耐的吹了吹胡须。
风轩若有所思的戳了戳云天的脸，“为什么要扯老爷爷的脸蛋呢？”
“好了，孩子，别闹。”云天抓住风轩的手，把风轩放到了一边，“听好了，等会儿我走了你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好。”云天的一顿折腾，风轩也有些累了，很听话的回屋。
见到风轩离开，云天眼神微眯，身影渐渐消散。
寅时初刻，云天推开了长老殿的大门，主座为当下器魂宗宗主，侧边分置四座，共八座，只余一空位。云天拍了拍腰，“你们这些家伙都不睡觉的吗，这么早把我老人家叫来。”
“老宗主，你知道你擅自收留的小娃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人老眼还没瞎，自然知道是风家的人。”云天一说道，一边找着空位坐了下去。
“风家的事情牵扯甚大，留他对器魂来说弊大于利。”
“没错，老宗主你擅自决定，可是有些不把我们长老殿放在眼里了吧。”
“老宗主，此事干系甚大，你还是好好斟酌一番。”
面对一干长老的轮番轰炸，云天显然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各位长老，还是先听听云天宗主怎么说吧。”主位的现任宗主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云天终于得以说服众位长老，长老们很快离去了，云天抻了抻老腰，慢慢的走出大殿，身后，现任宗主刘鉴起身快步跟上，踏足步履有如龙虎之姿，身姿挺拔，神采奕奕，有如利剑出鞘之势。
“你小子，也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吧。”
“嗯。”刘鉴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刘鉴呀刘鉴，居然拿我这个老头子当挡箭牌。”
“师父，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刘鉴对于云天显然是非常恭敬的，马上拱手道歉道。
“为师开个玩笑而已，器魂宗如今盛况也全靠你的治理了，我这个前任宗主是远不及你的。”云天拍了拍刘鉴的手，示意道。
“师父言重了，您只是多花了一些时间在修行上。”
“好了，为师也不怪你，你的做法站在宗主的立场是对的，只是下次别这么早叫我，下棋刚有兴致就被你搅和了。”
“是弟子的失误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你有的忙活了，就别跟着我老人家了。”云天冲着刘鉴挥了挥手道。
“是，那弟子告辞了，师父保重。”刘鉴行礼拜别后，化身一到金光便离开了。
“他走了，你不用藏着了。”云天望着刘鉴远去，淡淡道。
一阵黑风刮过，黑羽现出了身形，“宗主，怎么样了。”
云天摆了摆手，别提了，“把我老人家提出来一顿痛批，连星月的事情我老人家也全担待了。”
听闻星月，黑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星月不是你当初借出去的吗？”
“嗯奉云天老宗主之命。”黑羽笑着道。
“你们呀，都喜欢折腾我这个老头子。”
“那小家伙的事呢？”
“那孩子现在不适宜长时间留在宗内，人多眼杂，先送到秘殿中去。”
“嘻嘻，宗主你送过去，恐怕会被做成肥料吧。”提到秘殿，黑羽又是一阵轻笑。
“嗯咳咳，此事关系甚大，明日我会让刘鉴与我一同前去的。”云天一边说道一边抽身离开。
“哎，宗主你别跑呀。”黑羽跟着云天一边跑一边笑，引得周围早起修炼的弟子一阵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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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老爷爷好像也不在这里。”风轩环顾了四周，似乎察觉到云天不在周围，稍微思索了一下，想要偷偷出去看看。
风轩推开房门，突然发现云天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有些吃惊道，“呀，老爷爷，你在呀。”
“是你呀，床太硬睡不着吗。”云天转过头微笑着看了看风轩。
风轩摇了摇头，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样，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有些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如此，我也帮不了你，不过山间禁令多严，晚上最好不要到处跑。”
“好”风轩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准备回房去。
“孩子，会下棋吗？”云天看了看风轩，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下棋？”风轩有些疑惑。
“既然无心睡眠，就来陪我下一局棋可好。”
“好呀。”风轩一下来了兴趣，小跑到了云天面前。一方石桌，看起来就像是手艺不好的匠人打造的一般，棱角都未能磨的平整，石桌上镌刻有整齐的痕迹，上面有许多散落的黑白棋子。
“老爷爷，这是什么棋，这个布局线和我看过书上记录的都不太一样。”
“这个棋是我老人家没事自己刻的，并没有什么名字。”
“那老爷爷，这个棋该怎么下呢？”风轩有些疑惑。
“棋子就在此处，为何问我该如何下。”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棋局的规矩呀。”
“此棋既然无名自然也无规矩存在。”
“”风轩顿时有些哑然，不知道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风轩一头雾水，云天笑了笑道：“孩子，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规则呢？”
“嗯如果没有规则的话，我就不知道下棋的规矩和怎么判断输赢呀。”
“嗯，很正确的回答，但是规矩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的，输赢的标准也不能作为一个刻度体现，每个人都有判断自己输赢的准则。”
“没有规则，没有输赢”风轩撑着脑袋仔细看着眼前的黑白棋。“那老爷爷，你先下一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下的。”
云天笑了笑，一动也没动：“我已经下完了。”
“啊？什么时候下完的。”风轩以为云天使了什么障眼法，然而面前的棋局确实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不下即是我的落子，你忘了规矩了吗。”
风轩本想看看云天是如何落子的，其说法和做法愈加的让自己摸不着头脑，仔细看着眼前的棋局，虽说无规矩可言，但是也不能胡乱落子，风轩撅着嘴，敲了敲脑袋瓜，执一黑棋落子，“老爷爷耍赖，既然这样，我的规矩就是吃。”
云天看了看棋局，“围棋吗，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规矩。”云天将气绝的白子取下，递给了风轩。
“老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个棋子给我呢。”
“因为棋局已经结束了，这个送给你的。”
“那这就说明我赢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是赢得人才有获得呢？”
“”风轩一下子被问的晕眩。
“孩子，有的问题不必要马上深究答案，也许答案”云天顿了顿，似有所觉的望了望身后。
“老爷爷，怎么了？”
“估计又有事情要我这把老骨头跑一趟了。”云天起身，整了整衣衫。
“有人来了吗？”风轩也向身后望去，想要感知来人是谁。然而直到来人到了面前，风轩才察觉到，听风决似乎并不能捕捉到眼前人的气息。面前人一身灰衣，与黑夜宛如一体，整个人的气息隐匿的非常好，脸上带了一张狐狸面具。
“是刘鉴让你来的？”云天看了看灰衣人，问道。
“奉长老殿之命，寅时会谈。”灰衣人一柄如信物一般的小剑，缀有红缨。
“放下即可。”云天没继续问什么。
面对云天，灰衣人似乎并不是非常的恭敬，放下小剑就转身离开了。
“老爷爷，有什么事吗？”风轩见到来人已经离开才小声问道。
“一群小家伙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扯淡呗。”云天有些不耐的吹了吹胡须。
风轩若有所思的戳了戳云天的脸，“为什么要扯老爷爷的脸蛋呢？”
“好了，孩子，别闹。”云天抓住风轩的手，把风轩放到了一边，“听好了，等会儿我走了你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好。”云天的一顿折腾，风轩也有些累了，很听话的回屋。
见到风轩离开，云天眼神微眯，身影渐渐消散。
寅时初刻，云天推开了长老殿的大门，主座为当下器魂宗宗主，侧边分置四座，共八座，只余一空位。云天拍了拍腰，“你们这些家伙都不睡觉的吗，这么早把我老人家叫来。”
“老宗主，你知道你擅自收留的小娃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人老眼还没瞎，自然知道是风家的人。”云天一说道，一边找着空位坐了下去。
“风家的事情牵扯甚大，留他对器魂来说弊大于利。”
“没错，老宗主你擅自决定，可是有些不把我们长老殿放在眼里了吧。”
“老宗主，此事干系甚大，你还是好好斟酌一番。”
面对一干长老的轮番轰炸，云天显然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各位长老，还是先听听云天宗主怎么说吧。”主位的现任宗主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云天终于得以说服众位长老，长老们很快离去了，云天抻了抻老腰，慢慢的走出大殿，身后，现任宗主刘鉴起身快步跟上，踏足步履有如龙虎之姿，身姿挺拔，神采奕奕，有如利剑出鞘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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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鉴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刘鉴呀刘鉴，居然拿我这个老头子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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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言重了，您只是多花了一些时间在修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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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黑风刮过，黑羽现出了身形，“宗主，怎么样了。”
云天摆了摆手，别提了，“把我老人家提出来一顿痛批，连星月的事情我老人家也全担待了。”
听闻星月，黑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星月不是你当初借出去的吗？”
“嗯奉云天老宗主之命。”黑羽笑着道。
“你们呀，都喜欢折腾我这个老头子。”
“那小家伙的事呢？”
“那孩子现在不适宜长时间留在宗内，人多眼杂，先送到秘殿中去。”
“嘻嘻，宗主你送过去，恐怕会被做成肥料吧。”提到秘殿，黑羽又是一阵轻笑。
“嗯咳咳，此事关系甚大，明日我会让刘鉴与我一同前去的。”云天一边说道一边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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