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牧嫣
此时的江南城正值正午，街道上人影不算少，外来的商贩，逛街的富家女子，忙碌的平民汉子，沿着朱雀大街穿过拱桥，一大排的商铺全是卖女子胭脂水粉，衣服装饰的店铺。结伴成群的女子，在店铺中挑挑选选每到看到自己心仪的东西时，总少不了一番讨价还价。
当然这只是对于平民女子而言，对于那些富家女子则完全不同。只要是看上的东西，几乎不会问什么价，全买。
李小天就看过一个富家女子逛街，身后足足跟随了三个跟班，那东西多到李小天自己都不竟摸了摸腰包的地步。
哪怕不是他掏腰包，可依旧是感觉到可怕。好在我家小嫣子不喜欢这些东西，还好。李小天不竟庆幸了几分。
可是他哪里知道全天下的女子哪有，不喜欢逛街买东西的呢？天性使然。
有女子就自然会有男子，朱雀大街上紧挨河边的一排酒楼中，从不缺少饱读诗书的书生，或者附庸风雅的阔少。时不时来场诗会什么的，做两首词写几首诗，有些诗词爱好的大家闺秀便隐藏在单独的茶室中，一人或几人谈论着哪家公子的诗词怎么怎么样。
当然也不会少了江湖武人，江湖儿女的聚会则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讲的就是个痛快两字，吵吵闹闹嘻嘻哈哈。
李小天看了一眼不远处门口挂着凝脂斋招牌的店铺，下意识的向着店铺中走去。
此时店铺中除了满脸和善肥肥胖胖的老板，还有几个女子正在挑选胭脂水粉。伙计则站在一旁卖力的推销着新到的胭脂，几个女子说说笑笑。
时不完还打趣伙计一番，游走在几个女子身旁伙计也不是第一次，上下嘴唇一碰。几个女子笑的花容失色。
李小天看到这里不竟，也疑惑。到底是什么魔力能让几个女子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啊？
而且那明显的奉承，难道几个女子听不出来？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通，以前他也照着伙计的模样在小嫣子跟前这么说过话，可最终的结果却以李小天闹了个大红脸收场。
为这事牧嫣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拿出来调侃他，心中无奈。兴许我这辈子也学不会这种讨女孩子欢心的技巧吧！
几个回合之后，几个女子心满意足的打包了几盒胭脂水粉。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个女子进门，伙计一看生意又上门连忙招呼。
李小天在柜台前扣了扣桌面。
“老板给我一盒粉黛。”
肥胖掌柜看了一眼，显得有几分窘迫的李小天。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盒粉黛，还未交过水粉盒，到先伸出了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两银子可一分不少哦。”
李小天下意识的往怀中摸了摸，可下一刻却有几分尴尬了。连番逃亡之下，衣服本就有些地方被利刃破开，在加上当初女子的那一掌，胸膛上的衣服被烧出了个大洞。
虽然将衣服拉紧之后，除了几道烧焦的痕迹外也看不出什么其他。但当初带在身上的以备不时之需的银子却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见李小天在怀中磨蹭了半天，掌柜笑脸一冷。极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是打发了李小天。
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刚想转身。却是在店铺内挑选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将胭脂盒放在桌子上后，又指了指胖掌柜刚要放在柜台中的那盒粉黛。
“一起包起来，顺便把这位公子要的粉黛也包好。”
女子衣着素简，身上也无多余的装饰。可只看衣服的布料，就知道绝对是大富之家，平常人家哪里用得起这么贵的布料。
洛阳的运绸缎胖掌柜怎么会没见过，连忙笑脸相迎连连点头。
“小姐一共十两纹银。”
女子接过两盒打包好的胭脂跟水粉，将其中的一盒递给了李小天。
“公子你的粉黛。”
身后丫鬟模样的跟班，拿出了一锭恐怕有十五两的银锭放在桌面上，神情中颇有几分倨傲之色。
“不用找了。”胖掌柜连忙点头，连连说下次再来啊！之类的话。
李小天不竟有几分无语，心中不竟幻想了一下。难道有钱人家的人都是这么花钱的？这也太败家了吧？
想想归想想，到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虽然没钱，但也不差钱啊！没有了跟小嫣子要就是了，更何况走上了虹桥这条路凡俗的银两对他几乎也不会有什么用。
可该有的谢还是要有的。“谢了。”
说完拿过粉黛，也就不管女子。向着不远处的涪陵茶楼走去，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小嫣子难免又要担心了。
女子明显没有想到李小天是这个反应，有些楞神间。连忙上前两步看了一眼。
“公子就这样走了？”
李小天还以为自己刚刚的声音太小了，别人没有听到。又道了声谢。女子有些愣了，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丫鬟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女子这才放心，但又觉得不保险摸了摸好看的脸蛋。心中一百二十个狐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吸引力？
李小天走入了涪陵茶楼，丫鬟才上前一步。
“这怕是个傻子哦。这么好搭讪的机会，都不知道好好把握。”
女子瞪了一眼丫鬟，头支在丫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丫鬟这才恍然大悟。
“小姐在是他，你也不用这么主动吧？”
女子俏脸一红，狠狠瞪了一眼丫鬟。丫鬟一吐舌头，满脸笑意的凑近到女子身边。再接着就是女儿家的闺房密语了。
一连上了三楼找到窗口旁正在发呆中的兰芝，开口说道。
“给我找件衣服。”
双十少女娇艳如花，满是笑意的看着衣着显得窘迫的李小天。
“哎吆··这是哪家的乞丐啊！小三··小四··小五··你们怎么放这个乞丐上了三楼了啊？”说完向着楼梯口张望，嘴角的笑意却明显的紧。
李小天也不多说，拉了张板凳坐下。
“还有一件事，帮我打听一下哪里还有火属性的天才地宝。这事很重要一定要抓紧，我等得了小嫣子等不了。”
兰芝眉头紧锁。“弄成这样···你难道是去··”
李小天点了点头，这件事的消息并不是从兰芝这里得到的。兰芝自然也不会知道，两人素来以兄妹相称有些事情到也不必隐藏。
兰芝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尽快去办。”说完指了指暗室。“那里有几件衣服你先去换衣服吧。”
李小天点了点头，推开暗门是一件不大的暗室。几件素青衣挂在墙壁上，随手取下一件套在身上，刚刚合适。
这么多年来李小天没少受伤，每次回江南城的时候总是会先换去衣服，一来衣服血迹太多了，二来江湖厮杀难免破损。自己穿着血衣去买又不合适，直接回去怕小嫣子担心，最终也只好将此处当做自己的换衣室。
兰芝也懂所以每次都会多备几件素青衣，放在暗室中。一番收拾抹去风尘，这才推门而出。
兰芝依旧坐在窗口发呆，见李小天出来了，也懂挥了挥手。
李小天告辞一声也就下了楼，直到这时发呆的兰芝才转过头，眼睛深处有常人难以察觉的东西在流动。
直到李小天离开半响这才起身入暗室，又推开另一道暗门，那是女子的闺房，简单却素雅。沉重的柜子被拉开，那是一排素青衣。
有刀痕，有剑痕，也有其余旁门武器划拉出的伤痕。葱玉般的手指拂过每一件素青衣，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最终那件满是刀剑伤痕的素青衣被挂在了最后，胸口处被烧去了大半块的青衣仿佛在无声的诉说，事情的残酷。可他却什么都没跟她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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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对于平民女子而言，对于那些富家女子则完全不同。只要是看上的东西，几乎不会问什么价，全买。
李小天就看过一个富家女子逛街，身后足足跟随了三个跟班，那东西多到李小天自己都不竟摸了摸腰包的地步。
哪怕不是他掏腰包，可依旧是感觉到可怕。好在我家小嫣子不喜欢这些东西，还好。李小天不竟庆幸了几分。
可是他哪里知道全天下的女子哪有，不喜欢逛街买东西的呢？天性使然。
有女子就自然会有男子，朱雀大街上紧挨河边的一排酒楼中，从不缺少饱读诗书的书生，或者附庸风雅的阔少。时不时来场诗会什么的，做两首词写几首诗，有些诗词爱好的大家闺秀便隐藏在单独的茶室中，一人或几人谈论着哪家公子的诗词怎么怎么样。
当然也不会少了江湖武人，江湖儿女的聚会则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讲的就是个痛快两字，吵吵闹闹嘻嘻哈哈。
李小天看了一眼不远处门口挂着凝脂斋招牌的店铺，下意识的向着店铺中走去。
此时店铺中除了满脸和善肥肥胖胖的老板，还有几个女子正在挑选胭脂水粉。伙计则站在一旁卖力的推销着新到的胭脂，几个女子说说笑笑。
时不完还打趣伙计一番，游走在几个女子身旁伙计也不是第一次，上下嘴唇一碰。几个女子笑的花容失色。
李小天看到这里不竟，也疑惑。到底是什么魔力能让几个女子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啊？
而且那明显的奉承，难道几个女子听不出来？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通，以前他也照着伙计的模样在小嫣子跟前这么说过话，可最终的结果却以李小天闹了个大红脸收场。
为这事牧嫣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拿出来调侃他，心中无奈。兴许我这辈子也学不会这种讨女孩子欢心的技巧吧！
几个回合之后，几个女子心满意足的打包了几盒胭脂水粉。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个女子进门，伙计一看生意又上门连忙招呼。
李小天在柜台前扣了扣桌面。
“老板给我一盒粉黛。”
肥胖掌柜看了一眼，显得有几分窘迫的李小天。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盒粉黛，还未交过水粉盒，到先伸出了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两银子可一分不少哦。”
李小天下意识的往怀中摸了摸，可下一刻却有几分尴尬了。连番逃亡之下，衣服本就有些地方被利刃破开，在加上当初女子的那一掌，胸膛上的衣服被烧出了个大洞。
虽然将衣服拉紧之后，除了几道烧焦的痕迹外也看不出什么其他。但当初带在身上的以备不时之需的银子却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见李小天在怀中磨蹭了半天，掌柜笑脸一冷。极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是打发了李小天。
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刚想转身。却是在店铺内挑选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将胭脂盒放在桌子上后，又指了指胖掌柜刚要放在柜台中的那盒粉黛。
“一起包起来，顺便把这位公子要的粉黛也包好。”
女子衣着素简，身上也无多余的装饰。可只看衣服的布料，就知道绝对是大富之家，平常人家哪里用得起这么贵的布料。
洛阳的运绸缎胖掌柜怎么会没见过，连忙笑脸相迎连连点头。
“小姐一共十两纹银。”
女子接过两盒打包好的胭脂跟水粉，将其中的一盒递给了李小天。
“公子你的粉黛。”
身后丫鬟模样的跟班，拿出了一锭恐怕有十五两的银锭放在桌面上，神情中颇有几分倨傲之色。
“不用找了。”胖掌柜连忙点头，连连说下次再来啊！之类的话。
李小天不竟有几分无语，心中不竟幻想了一下。难道有钱人家的人都是这么花钱的？这也太败家了吧？
想想归想想，到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虽然没钱，但也不差钱啊！没有了跟小嫣子要就是了，更何况走上了虹桥这条路凡俗的银两对他几乎也不会有什么用。
可该有的谢还是要有的。“谢了。”
说完拿过粉黛，也就不管女子。向着不远处的涪陵茶楼走去，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小嫣子难免又要担心了。
女子明显没有想到李小天是这个反应，有些楞神间。连忙上前两步看了一眼。
“公子就这样走了？”
李小天还以为自己刚刚的声音太小了，别人没有听到。又道了声谢。女子有些愣了，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丫鬟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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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天走入了涪陵茶楼，丫鬟才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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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找件衣服。”
双十少女娇艳如花，满是笑意的看着衣着显得窘迫的李小天。
“哎吆··这是哪家的乞丐啊！小三··小四··小五··你们怎么放这个乞丐上了三楼了啊？”说完向着楼梯口张望，嘴角的笑意却明显的紧。
李小天也不多说，拉了张板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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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天点了点头，推开暗门是一件不大的暗室。几件素青衣挂在墙壁上，随手取下一件套在身上，刚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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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也懂所以每次都会多备几件素青衣，放在暗室中。一番收拾抹去风尘，这才推门而出。
兰芝依旧坐在窗口发呆，见李小天出来了，也懂挥了挥手。
李小天告辞一声也就下了楼，直到这时发呆的兰芝才转过头，眼睛深处有常人难以察觉的东西在流动。
直到李小天离开半响这才起身入暗室，又推开另一道暗门，那是女子的闺房，简单却素雅。沉重的柜子被拉开，那是一排素青衣。
有刀痕，有剑痕，也有其余旁门武器划拉出的伤痕。葱玉般的手指拂过每一件素青衣，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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