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香如故》正文 欲卧沙场（一）
沈惟敬回到家后，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是总也想不明白。就只看到紧闭的房门里面来回走动的影子跟摇曳的烛光相照应，显得异常焦躁。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沈惟敬的思绪。
“谁呀？”
“是我，少爷。”
“李叔啊，进来吧。”
来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沈惟敬已经落座在书桌前。
“李叔，是有什么事吗？”沈惟敬语气间透漏出一丝烦心，但是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
李叔关切地说：“恕老奴斗胆，少爷是不是有烦心事呀？”
“没有…”沈惟敬抬头看了李叔一眼，接着说：“李叔，没人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奴仆，你是我的长辈，所以你也不要这样称呼自己。”
李叔也知道沈惟敬对他如何，可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下人，应该遵守自己的规矩，这是他从小耳濡目染的训诫，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少爷，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李叔依旧低下头，尽管他在沈府的地位很高，可是见到自家主人还是忍不住低眉顺眼。
沈惟敬见无法改变他的做法，干脆就招呼他出去，轻声道：“李叔，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少爷也要早点休息，身子最重要。”说完，后退了几步，走到门旁边才将身体转过了，顺便替沈惟敬关上了门。
沈惟敬还是没有任何心情去睡觉，于是他拿出脖子里放的东西，那是一个布满刀痕形似一枝被雪压着的梅花的哨子。他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吹了几声，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阵微风吹过，月亮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吧。”说话的人是沈惟敬。
显然刚才他吹哨是在召唤此人过来。
“属下参见主上。”身着一身黑子的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起来吧。”沈惟敬在他面前站的笔直，整个人的高贵气质显露无疑。
“敬杀堂冥尘听令。”沈惟敬举起手中的哨子，双眼仿佛有火要喷出来一样，大声说。
“属下在！”
“你去顾府调查，看顾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记住，必须是跟沈梅霖和顾思礼的有关的。尽快！”
“是。”
话音未落，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房间里就只留下沈惟敬一人。
沈惟敬这才有些安心，坐在书桌前，拿起旁边的笔，开始在纸上写东西。
沈梅霖这几天都是在木兰成衣铺里，恰好这几天来买衣服的人特别多，沈梅霖也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所以自从那天野餐回来，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想起有关顾思礼和锦妙这两个人的事情。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沈梅霖想要回家换几件衣服，看了一眼还在忙着整理衣服的忘忧说：“忘忧，咱们回顾府一下吧，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换几件衣服。”
忘忧被自家小姐的话给惊住了，用疑问的口吻问道：“小姐，确定回顾府？”
“对啊，这几天太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沈梅霖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忘忧说。
“你不怕遇到锦妙？”
这时沈梅霖才想起锦妙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随即又说：“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忘忧看自家小姐终于有了勇敢面对的勇气，也替她感到开心。
“不过，已经过了几天，她也该走了吧。”
忘忧正在高兴的当儿，却被沈梅霖的这句话给直接砍断了。
看着沈梅霖摇摆不定的模样，忘忧白了她一眼。
沈梅霖看到忘忧这个小丫头也敢看不起自己，终于下定决心，耸了耸肩，长吐一口气，说：“管她呢，我回我的家，她管得着吗？”
这是沈梅霖第一次把顾府称作自己的家，可能她终于是想明白逃避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
到了顾府，沈梅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连给顾老夫人问安都省了，生怕遇见锦妙和顾思礼。
但是刚到房间还没有收拾好，只穿了一件中衣就听到顾老夫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梅霖，快开门！”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梅霖招呼忘忧：“忘忧，快，去开门。”顺手拿起柜子里的一件外衫披到身上。
刚走到在屋，就看见顾老夫人急切地往里走，沈梅霖见状也有些不安，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
“梅霖啊，你去看看思礼吧，他非要去战场。”
“啊？他不只是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吗？去战场干嘛？”沈梅霖感到很奇怪。
顾老夫人满脸愁容，就差哭出来，道：“谁说不是呢，不知为何，今早锦妙公主走后，就说要去找皇上请缨去战场，要不是我差人拦着，这会儿早就说完回来了。”
沈梅霖一听又是跟锦妙有关，那就难怪了，她的心情又重新恢复了下来：“娘，估计他有自己的主张。”
“有啥主张啊，还不是……”顾老夫人听到梅霖的话有些激动，但是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还不是什么？娘你难道知道相公去战场的缘由？”
沈梅霖基本上都是直接喊顾思礼的全名，即便是在顾老夫人面前也是用他来代替，这次竟然无意识叫了顾思礼相公。虽然沈梅霖没有意识到，但是顾老夫人却听进了心里，心中蓦然有些开心。
“没什么，你快去帮我去劝一下他吧。”顾老夫人本来舒缓下来的表情又变得急迫起来。
“我去试试吧，不过，娘，他不见得听我的。”沈梅霖显然没有多少信心可以怕你顾思礼改变决定。
“娘相信，思礼还是会听的进你说的话的。”顾老夫人显然把沈梅霖在顾思礼心目中的地位还是看高了，尤其是跟锦妙相比，沈梅霖根本什么都不算。
“少夫人。”正在收拾包袱的顾思礼听到下人说。
不一会儿，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紧接着就在门口看到了沈梅霖。
“你来干什么？”还没等沈梅霖进屋，就听到顾思礼质问道。
“是我让她来的。”沈梅霖这边没有做声，顾老夫人抢先说。
顾思礼一看是老夫人，脸一下转变成了，面含微笑着走过去，道：“娘，您来，是有何事？”
“明知故问。”顾老夫人满脸不高兴的说。
“娘，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也该为国家出个份力。”
“所以你就要去请命去打仗？”
“不是打仗，是押送粮草。”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沈惟敬的思绪。
“谁呀？”
“是我，少爷。”
“李叔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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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是有什么事吗？”沈惟敬语气间透漏出一丝烦心，但是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
李叔关切地说：“恕老奴斗胆，少爷是不是有烦心事呀？”
“没有…”沈惟敬抬头看了李叔一眼，接着说：“李叔，没人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奴仆，你是我的长辈，所以你也不要这样称呼自己。”
李叔也知道沈惟敬对他如何，可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下人，应该遵守自己的规矩，这是他从小耳濡目染的训诫，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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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敬见无法改变他的做法，干脆就招呼他出去，轻声道：“李叔，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少爷也要早点休息，身子最重要。”说完，后退了几步，走到门旁边才将身体转过了，顺便替沈惟敬关上了门。
沈惟敬还是没有任何心情去睡觉，于是他拿出脖子里放的东西，那是一个布满刀痕形似一枝被雪压着的梅花的哨子。他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吹了几声，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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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说话的人是沈惟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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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你去顾府调查，看顾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记住，必须是跟沈梅霖和顾思礼的有关的。尽快！”
“是。”
话音未落，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房间里就只留下沈惟敬一人。
沈惟敬这才有些安心，坐在书桌前，拿起旁边的笔，开始在纸上写东西。
沈梅霖这几天都是在木兰成衣铺里，恰好这几天来买衣服的人特别多，沈梅霖也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所以自从那天野餐回来，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想起有关顾思礼和锦妙这两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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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被自家小姐的话给惊住了，用疑问的口吻问道：“小姐，确定回顾府？”
“对啊，这几天太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沈梅霖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忘忧说。
“你不怕遇到锦妙？”
这时沈梅霖才想起锦妙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随即又说：“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忘忧看自家小姐终于有了勇敢面对的勇气，也替她感到开心。
“不过，已经过了几天，她也该走了吧。”
忘忧正在高兴的当儿，却被沈梅霖的这句话给直接砍断了。
看着沈梅霖摇摆不定的模样，忘忧白了她一眼。
沈梅霖看到忘忧这个小丫头也敢看不起自己，终于下定决心，耸了耸肩，长吐一口气，说：“管她呢，我回我的家，她管得着吗？”
这是沈梅霖第一次把顾府称作自己的家，可能她终于是想明白逃避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
到了顾府，沈梅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连给顾老夫人问安都省了，生怕遇见锦妙和顾思礼。
但是刚到房间还没有收拾好，只穿了一件中衣就听到顾老夫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梅霖，快开门！”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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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霖啊，你去看看思礼吧，他非要去战场。”
“啊？他不只是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吗？去战场干嘛？”沈梅霖感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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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紧接着就在门口看到了沈梅霖。
“你来干什么？”还没等沈梅霖进屋，就听到顾思礼质问道。
“是我让她来的。”沈梅霖这边没有做声，顾老夫人抢先说。
顾思礼一看是老夫人，脸一下转变成了，面含微笑着走过去，道：“娘，您来，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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