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香如故》正文 路遇“征兵”（一）
沈梅霖走到沈惟敬的房间里，那里的床上下面铺的竟然是一团蒲草，上面盖的一个被子非常单薄，已经随着沈惟敬的身子团成了一团。沈梅霖拿起他身旁的另一床被子，估计是夕鸣盖的，给沈惟敬外加在上面。她手拉着被子放到沈惟敬脖子那位置时，沈惟敬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睁开了眼。
“梅霖？”惟敬有些惊讶地说。
沈梅霖抽出握在沈惟敬手里的手，低着头说：“去吃饭了。”随后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好，马上到。”沈惟敬在她身后大声地说了出来。
“大哥、大嫂，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沈惟敬进门看见正在吃饭的众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快坐下吃吧。”老妇人笑吟吟地说。
沈惟敬看了一眼，发现只有沈梅霖旁边还有一个空的位置，就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呀，怎么还有个小孩子？”沈惟敬坐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小孩子。
“嗯，这是我们的孙子小虎子。”老人微笑着说。
“那您儿子呢？”沈惟敬问道。
听到这些话后，老人略微颤抖了一下，眼中尽是伤感：“唉，征兵去了。”
沈惟敬刚想说什么，沈梅霖就碰了一下沈惟敬，用眼神提醒他不可多说，沈惟敬也就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
沈梅霖见一家人的情绪一下子被这句话弄的有些低沉，就想安慰几句：“切莫伤悲，为国打仗，那是光荣之事。”
老人仿佛有些无奈：“如果是真的为国打仗，就算英勇牺牲了我也不会说什么，那是光耀门楣，可是……”
“可是什么？”沈惟敬还是发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还不是…”他还没有说完，老妇人碰了一下老人，老人抬起头，就看到老妇人在对摇头，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没什么……”
沈惟敬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待所有人都吃完饭，沈梅霖和忘忧就跟着老妇人去洗碗，老人去地里忙活，屋里面就仅留下了沈惟敬、夕鸣和小虎子。
沈惟敬走到正在玩泥巴的小虎子身边，轻声地说：“小虎子，你在玩什么呀？”
小虎子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离，神情中也有些紧张：“蒸泥人。”说完后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玩手里的泥巴。
“那你能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吗？”沈惟敬继续问道。
“爷爷奶奶不让我说。”小虎子摇着头，头依旧埋得很低。
沈惟敬看了看外面，将手放在嘴巴一旁，凑到小虎子耳朵旁，神秘地说：“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爷爷奶奶。”
小虎子黑漆漆的眼珠在眼睛里转了转，情绪有些动摇，这些都被沈惟敬看在眼里，他继续说：“说不一定，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找到你爹呢。”沈惟敬眼神有些期待，微笑着看着小虎子。
“那咱们拉勾，不能说是我说的。”小虎子果然还是被沈惟敬给说动了，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沈惟敬说道。
“好，拉勾。”沈惟敬只好随着他，跟他拉勾。
“好，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时小虎子突然走到离沈惟敬很近很近的地方，瞪大双眼仿佛要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我告诉你哦，我爹被妖怪抓走了。”
“啊？”沈惟敬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惊讶地看着小虎子接着说：“小虎子，我跟你说认真的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怪？”
小虎子有些不高兴了，眼中含泪地说道：“有的，奶奶告诉我的，是有的，是有的……”突然跑到了外面去，沈惟敬和夕鸣也只好跟过去，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子跑到了老妇人的身旁哭着说：“奶奶，他们说世上没有妖怪，那我爹去哪了？”
老妇人显然被小家伙的话惊住了，瞪大眼睛看了看沈惟敬，沈惟敬缺忍不住了：“大嫂，你怎么能骗孩子呢，这得让孩子多害怕呀。”
老妇人有些忍不住了，抽泣了两声，弯腰对下面小虎子说：“小虎子，乖，别哭了，先回房里。”这小虎子你也别说，还真听话，擦了擦眼泪，就朝屋里走去。
“忘忧，你去看看他。”沈梅霖见小虎子情绪有些不太好，就对忘忧说道。
老妇人用手指轻擦就一下眼角的泪水，说：“走，咱们去外面说。”放下手里洗好的碗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树林里面，老妇人停下来，她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了。
“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惟敬问道。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这段时间征兵造成的。”
“那，给孩子说他爹出去打仗了，不也是个很好的解释吗？”沈梅霖也有些不明白。
“要是真的是去打仗，就好了，那是给我们家长脸了，可是……”到一半，又开始掩面而泣。沈梅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希望能够让她的心情有所缓解。
“大嫂，你慢慢说，说不定我们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沈惟敬道。
老妇人稍微缓解了一些，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几个外乡人，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呀。就当我老婆子给你们说说，缓解一下心里的苦，你们千万不要到处去说就好了。”
“好，大嫂，您就放心吧，我们是绝对不会外传的。”沈惟敬点了点头，以示她大可放心。
“记得那天，我在家里刚做好饭，我孙儿去叫正在地里忙碌的我儿子和我家老头子吃饭，可是我刚出门就看到一群人信誓旦旦地往这里走。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我当时就呆住了，一直在原地呆着，他们就来到我家门前，当时我儿子他们刚好从地里回来，他们二话不说拉起我儿子就走，我们当时哪里能同意，加上我的孙儿还拉着他爹的腿不放，他们无奈，就只好暂时停下来。他们告诉我们，这是为了边关的战争朝廷征兵，他们也没有办法。虽说，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可是国家危难，我们也就不得不同意。”
“对呀，那不就是官府征兵吗？”沈梅霖还没有听太懂。
老妇人接着道：“我们当时也就是这样想的，但是那天我们在地里农忙，却看到几个土匪和官兵在一块密谋什么，就听见他们说什么打着征兵的名号来为他们土匪窝做苦工，我们那时候才知道，我儿子究竟去哪里了，我们就知道我们儿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你就为了不让孙儿难过，才对他说这样的慌的。”沈梅霖听到这心情也变得低沉了。
老妇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再也忍受不了，蹲在那哭了起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梅霖？”惟敬有些惊讶地说。
沈梅霖抽出握在沈惟敬手里的手，低着头说：“去吃饭了。”随后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好，马上到。”沈惟敬在她身后大声地说了出来。
“大哥、大嫂，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沈惟敬进门看见正在吃饭的众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快坐下吃吧。”老妇人笑吟吟地说。
沈惟敬看了一眼，发现只有沈梅霖旁边还有一个空的位置，就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呀，怎么还有个小孩子？”沈惟敬坐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小孩子。
“嗯，这是我们的孙子小虎子。”老人微笑着说。
“那您儿子呢？”沈惟敬问道。
听到这些话后，老人略微颤抖了一下，眼中尽是伤感：“唉，征兵去了。”
沈惟敬刚想说什么，沈梅霖就碰了一下沈惟敬，用眼神提醒他不可多说，沈惟敬也就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
沈梅霖见一家人的情绪一下子被这句话弄的有些低沉，就想安慰几句：“切莫伤悲，为国打仗，那是光荣之事。”
老人仿佛有些无奈：“如果是真的为国打仗，就算英勇牺牲了我也不会说什么，那是光耀门楣，可是……”
“可是什么？”沈惟敬还是发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还不是…”他还没有说完，老妇人碰了一下老人，老人抬起头，就看到老妇人在对摇头，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没什么……”
沈惟敬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待所有人都吃完饭，沈梅霖和忘忧就跟着老妇人去洗碗，老人去地里忙活，屋里面就仅留下了沈惟敬、夕鸣和小虎子。
沈惟敬走到正在玩泥巴的小虎子身边，轻声地说：“小虎子，你在玩什么呀？”
小虎子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离，神情中也有些紧张：“蒸泥人。”说完后又将头低了下去，继续玩手里的泥巴。
“那你能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吗？”沈惟敬继续问道。
“爷爷奶奶不让我说。”小虎子摇着头，头依旧埋得很低。
沈惟敬看了看外面，将手放在嘴巴一旁，凑到小虎子耳朵旁，神秘地说：“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爷爷奶奶。”
小虎子黑漆漆的眼珠在眼睛里转了转，情绪有些动摇，这些都被沈惟敬看在眼里，他继续说：“说不一定，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找到你爹呢。”沈惟敬眼神有些期待，微笑着看着小虎子。
“那咱们拉勾，不能说是我说的。”小虎子果然还是被沈惟敬给说动了，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沈惟敬说道。
“好，拉勾。”沈惟敬只好随着他，跟他拉勾。
“好，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时小虎子突然走到离沈惟敬很近很近的地方，瞪大双眼仿佛要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我告诉你哦，我爹被妖怪抓走了。”
“啊？”沈惟敬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惊讶地看着小虎子接着说：“小虎子，我跟你说认真的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怪？”
小虎子有些不高兴了，眼中含泪地说道：“有的，奶奶告诉我的，是有的，是有的……”突然跑到了外面去，沈惟敬和夕鸣也只好跟过去，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子跑到了老妇人的身旁哭着说：“奶奶，他们说世上没有妖怪，那我爹去哪了？”
老妇人显然被小家伙的话惊住了，瞪大眼睛看了看沈惟敬，沈惟敬缺忍不住了：“大嫂，你怎么能骗孩子呢，这得让孩子多害怕呀。”
老妇人有些忍不住了，抽泣了两声，弯腰对下面小虎子说：“小虎子，乖，别哭了，先回房里。”这小虎子你也别说，还真听话，擦了擦眼泪，就朝屋里走去。
“忘忧，你去看看他。”沈梅霖见小虎子情绪有些不太好，就对忘忧说道。
老妇人用手指轻擦就一下眼角的泪水，说：“走，咱们去外面说。”放下手里洗好的碗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树林里面，老妇人停下来，她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了。
“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惟敬问道。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唉，还不是这段时间征兵造成的。”
“那，给孩子说他爹出去打仗了，不也是个很好的解释吗？”沈梅霖也有些不明白。
“要是真的是去打仗，就好了，那是给我们家长脸了，可是……”到一半，又开始掩面而泣。沈梅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希望能够让她的心情有所缓解。
“大嫂，你慢慢说，说不定我们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沈惟敬道。
老妇人稍微缓解了一些，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几个外乡人，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呀。就当我老婆子给你们说说，缓解一下心里的苦，你们千万不要到处去说就好了。”
“好，大嫂，您就放心吧，我们是绝对不会外传的。”沈惟敬点了点头，以示她大可放心。
“记得那天，我在家里刚做好饭，我孙儿去叫正在地里忙碌的我儿子和我家老头子吃饭，可是我刚出门就看到一群人信誓旦旦地往这里走。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我当时就呆住了，一直在原地呆着，他们就来到我家门前，当时我儿子他们刚好从地里回来，他们二话不说拉起我儿子就走，我们当时哪里能同意，加上我的孙儿还拉着他爹的腿不放，他们无奈，就只好暂时停下来。他们告诉我们，这是为了边关的战争朝廷征兵，他们也没有办法。虽说，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可是国家危难，我们也就不得不同意。”
“对呀，那不就是官府征兵吗？”沈梅霖还没有听太懂。
老妇人接着道：“我们当时也就是这样想的，但是那天我们在地里农忙，却看到几个土匪和官兵在一块密谋什么，就听见他们说什么打着征兵的名号来为他们土匪窝做苦工，我们那时候才知道，我儿子究竟去哪里了，我们就知道我们儿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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