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瑶台仙子
与宁王聊了一会,他道:“快用晚膳了,我们一同过去吧。”行至上午所在殿内,见水面设一台,我好奇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等会你便知晓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觉坐在皇上席位旁的一男子是上午未见过的,那人衣饰非凡,相貌出众,只是眉眼出多了几分算计,给我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他似乎感受到宁王的注视,便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微微点头。
“他是谁?”我轻声问道。
“八王,凌坤。”他似乎对此人颇为讨厌,蹙眉道:“只是不知他来这干嘛,先帝曾将他关入罪府,无诏不得出。”
“他可有封号?”
“祁。”
说罢我俩分别入座,我往姐姐处,遂在她身旁坐下。
“你刚才在和六王爷说些什么呢?”
“只是在讨论刚来的那位。”看着姐姐不解的样子,我道:“他是八王爷祁王,先皇将他囚禁罪府,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出来了。你怎样,下午皇上可有来看过你?”
“嗯。他听我说是自己失足落水,便不再追究,为了补偿我,他说等我诞下皇嗣便晋我的位分。”
才刚说完,凌奕c玫妃等人一同进入,在场的人行礼。
凌奕刚坐下,便对那八王说:“坤,先前是你受苦了。今日端午佳节特赦你全身,邀你前来赏玩同乐,按理说,上午你应该就到了,怎的现在才来?”
那人道:“谢皇上关心。臣弟在那地方受苦,面容憔悴,总得好好打理仪表才敢面圣。”
凌奕笑道:“属你最为讲究。”
八王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敬了凌奕,复又转身,对宁王道:“六哥,好久不见。”
宁王笑:“别来无恙。”
那人坐下,道:“今日来,臣弟为皇上备了份礼。”
凌奕挑眉,道:“如此,便献上来。”
八王只拍了拍手,那水面上的台子便展开,几名粉衣舞女似从水下钻出来一般,在水面上翩翩起舞。众人觉得新奇,那八王又命人将琴抬了上来。
他看了看宁王,道:“六哥丝竹管乐皆通,弟弟抚琴,哥哥可否随弟弟奏箫一曲呢?”说罢,又命人将箫送至宁王面前。
“祁王真是有备而来。”他笑。
“那便有劳六哥与我合奏一首《梅花三弄》吧。”祁王抚琴,将手置于琴面,试了试音色。
“皇上喜欢梅花,有劳八王爷还记得。”玫妃笑。
先是祁王道琴起,粉衣舞女随着曲子翩翩起舞,而后祁王将琴拨得格外轻巧,宁王将箫竖于口,和着。
祁王指法芬芳,好似梅花绽于指尖。
凌奕抚掌靠于椅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只觉得琴声略盖过了箫声,只能隐约听得宁王的箫。忽的琴声淡下,一白衣女子立于众人前,曲调突然换了,变成一首节奏较快的《阳春白雪》。
此曲无法用箫吹奏,宁王放下箫,静静地看向那舞女。
白衣女子舞技超群,艳压群芳。在众多粉衣女子中,她的腰肢最为柔软,她昂首,露出皎洁的脸庞和似雪般白的脖颈。
姐姐小声道:“凭此一曲一舞足以令皇上情动了。”
“我幼时曾听姐姐用琵琶奏过此曲,可不比这祁王逊色。”我颇为不满道。
她微笑:“比的可不是这个。”
舞毕,凌奕微笑道:“祁王的琴真是一绝。许久未听,今日听了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祁王用棉布拭了拭手,道:“谢皇上称赞。六哥的箫奏得也是极好,只是我突然换曲,六哥不会怪罪吧?”
“无妨。”他道。
凌奕望向那戏台,道:“那着白色舞衣的女子是”
祁王起身招了招手,那女子便款款而来。
“这是臣弟的义妹霜雪。父皇还在时,我遇见她被人遗弃于街头。见她肌肤似雪,故想起栌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之句,故赐名。”
“如此。便赐封号瑨,给个常在位分吧。”凌奕道。
霜雪谢过他,道:“皇上,臣女还要去偏殿更衣。”
“朕都封你为瑨常在了,还要自称臣女么?不必更衣了,这身衣服极美,坐到朕身边来。”
那女子低头乖巧地坐在凌奕身边。
“姐姐,我以为他专情于你。”我压着声音,拿过她桌前的那一杯酒。
“何来专不专情只说呢,我是明白的,以后这种话别挂在嘴边了。”
“皇兄,听闻吏部尚书一双女儿都进了宫,敢问是哪两位呀?”祁王笑道。
“你正对面那席,鹅黄宫装的便是朕的筠贵人。她身旁的便是她的妹妹。”凌奕微笑:“你消息倒还灵通。”
我与姐姐起身向他行礼:“见过祁王。”
他大手一挥,道:“请坐请坐。”他又喝了杯酒,道:“臣弟以为皇兄将这双美人都收入囊中了呢,臣弟见这二小姐生得灵美,不如赐予臣弟做个侧妃吧!”
我心中一紧,姐姐亦是紧咬双唇。
玫妃突然笑道:“祁王今日来未见的多喝酒,怎的先醉了?虽说皇上未给林家二丫头封号,但也算是皇上的人了。你这是用自己的义妹和皇上换人么?”她适才对霜雪一舞翻了几个白眼,似乎对她颇为不满。
凌奕的笑淡去,正色道:“朕并无将林琳纳为嫔妃之意,只是将她召进宫来陪同筠贵人,过段时间朕要将她送回林府的。”
祁王很是尴尬,讪讪道:“臣弟失言,自罚三杯。”
我心中刚要感谢玫妃此举,却又听到她说:“皇上既对二丫头无意,那打算将她指给谁呢?”
凌奕摸着下巴,思索道:“自然是要指给好人家。先前六弟跟朕要过林琳做宁王妃,朕觉着也得等笄礼过后才成,此事变一直搁着。”
我心中震惊,朝宁王看去。
他却未避开我的目光,反而注视着我。
“既然是六哥的人,我也不敢插手了。”祁王喝了杯酒,道:“六哥每次都是捷足先登,我赶不上啊!”
凌奕道:“怎会,兄弟间这样争逐挺好。”
宁王离席,跪在凌奕前,道:“皇兄,臣弟希望皇兄能够为臣弟指婚,让林琳风光进入宁王府,做我的正妃,臣弟定会好好待她,不再纳妾。”
凌奕望向我,道:“你是怎样想的呢?”
姐姐按了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言,我明白她的意思,道:“臣女愿意。只是臣女不想这么快嫁作他人,想多陪伴在父亲左右。”
“好孩子。”他笑。
宁王看了看我,便回到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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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你便知晓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觉坐在皇上席位旁的一男子是上午未见过的,那人衣饰非凡,相貌出众,只是眉眼出多了几分算计,给我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他似乎感受到宁王的注视,便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微微点头。
“他是谁?”我轻声问道。
“八王,凌坤。”他似乎对此人颇为讨厌,蹙眉道:“只是不知他来这干嘛,先帝曾将他关入罪府,无诏不得出。”
“他可有封号?”
“祁。”
说罢我俩分别入座,我往姐姐处,遂在她身旁坐下。
“你刚才在和六王爷说些什么呢?”
“只是在讨论刚来的那位。”看着姐姐不解的样子,我道:“他是八王爷祁王,先皇将他囚禁罪府,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出来了。你怎样,下午皇上可有来看过你?”
“嗯。他听我说是自己失足落水,便不再追究,为了补偿我,他说等我诞下皇嗣便晋我的位分。”
才刚说完,凌奕c玫妃等人一同进入,在场的人行礼。
凌奕刚坐下,便对那八王说:“坤,先前是你受苦了。今日端午佳节特赦你全身,邀你前来赏玩同乐,按理说,上午你应该就到了,怎的现在才来?”
那人道:“谢皇上关心。臣弟在那地方受苦,面容憔悴,总得好好打理仪表才敢面圣。”
凌奕笑道:“属你最为讲究。”
八王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敬了凌奕,复又转身,对宁王道:“六哥,好久不见。”
宁王笑:“别来无恙。”
那人坐下,道:“今日来,臣弟为皇上备了份礼。”
凌奕挑眉,道:“如此,便献上来。”
八王只拍了拍手,那水面上的台子便展开,几名粉衣舞女似从水下钻出来一般,在水面上翩翩起舞。众人觉得新奇,那八王又命人将琴抬了上来。
他看了看宁王,道:“六哥丝竹管乐皆通,弟弟抚琴,哥哥可否随弟弟奏箫一曲呢?”说罢,又命人将箫送至宁王面前。
“祁王真是有备而来。”他笑。
“那便有劳六哥与我合奏一首《梅花三弄》吧。”祁王抚琴,将手置于琴面,试了试音色。
“皇上喜欢梅花,有劳八王爷还记得。”玫妃笑。
先是祁王道琴起,粉衣舞女随着曲子翩翩起舞,而后祁王将琴拨得格外轻巧,宁王将箫竖于口,和着。
祁王指法芬芳,好似梅花绽于指尖。
凌奕抚掌靠于椅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只觉得琴声略盖过了箫声,只能隐约听得宁王的箫。忽的琴声淡下,一白衣女子立于众人前,曲调突然换了,变成一首节奏较快的《阳春白雪》。
此曲无法用箫吹奏,宁王放下箫,静静地看向那舞女。
白衣女子舞技超群,艳压群芳。在众多粉衣女子中,她的腰肢最为柔软,她昂首,露出皎洁的脸庞和似雪般白的脖颈。
姐姐小声道:“凭此一曲一舞足以令皇上情动了。”
“我幼时曾听姐姐用琵琶奏过此曲,可不比这祁王逊色。”我颇为不满道。
她微笑:“比的可不是这个。”
舞毕,凌奕微笑道:“祁王的琴真是一绝。许久未听,今日听了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祁王用棉布拭了拭手,道:“谢皇上称赞。六哥的箫奏得也是极好,只是我突然换曲,六哥不会怪罪吧?”
“无妨。”他道。
凌奕望向那戏台,道:“那着白色舞衣的女子是”
祁王起身招了招手,那女子便款款而来。
“这是臣弟的义妹霜雪。父皇还在时,我遇见她被人遗弃于街头。见她肌肤似雪,故想起栌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之句,故赐名。”
“如此。便赐封号瑨,给个常在位分吧。”凌奕道。
霜雪谢过他,道:“皇上,臣女还要去偏殿更衣。”
“朕都封你为瑨常在了,还要自称臣女么?不必更衣了,这身衣服极美,坐到朕身边来。”
那女子低头乖巧地坐在凌奕身边。
“姐姐,我以为他专情于你。”我压着声音,拿过她桌前的那一杯酒。
“何来专不专情只说呢,我是明白的,以后这种话别挂在嘴边了。”
“皇兄,听闻吏部尚书一双女儿都进了宫,敢问是哪两位呀?”祁王笑道。
“你正对面那席,鹅黄宫装的便是朕的筠贵人。她身旁的便是她的妹妹。”凌奕微笑:“你消息倒还灵通。”
我与姐姐起身向他行礼:“见过祁王。”
他大手一挥,道:“请坐请坐。”他又喝了杯酒,道:“臣弟以为皇兄将这双美人都收入囊中了呢,臣弟见这二小姐生得灵美,不如赐予臣弟做个侧妃吧!”
我心中一紧,姐姐亦是紧咬双唇。
玫妃突然笑道:“祁王今日来未见的多喝酒,怎的先醉了?虽说皇上未给林家二丫头封号,但也算是皇上的人了。你这是用自己的义妹和皇上换人么?”她适才对霜雪一舞翻了几个白眼,似乎对她颇为不满。
凌奕的笑淡去,正色道:“朕并无将林琳纳为嫔妃之意,只是将她召进宫来陪同筠贵人,过段时间朕要将她送回林府的。”
祁王很是尴尬,讪讪道:“臣弟失言,自罚三杯。”
我心中刚要感谢玫妃此举,却又听到她说:“皇上既对二丫头无意,那打算将她指给谁呢?”
凌奕摸着下巴,思索道:“自然是要指给好人家。先前六弟跟朕要过林琳做宁王妃,朕觉着也得等笄礼过后才成,此事变一直搁着。”
我心中震惊,朝宁王看去。
他却未避开我的目光,反而注视着我。
“既然是六哥的人,我也不敢插手了。”祁王喝了杯酒,道:“六哥每次都是捷足先登,我赶不上啊!”
凌奕道:“怎会,兄弟间这样争逐挺好。”
宁王离席,跪在凌奕前,道:“皇兄,臣弟希望皇兄能够为臣弟指婚,让林琳风光进入宁王府,做我的正妃,臣弟定会好好待她,不再纳妾。”
凌奕望向我,道:“你是怎样想的呢?”
姐姐按了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言,我明白她的意思,道:“臣女愿意。只是臣女不想这么快嫁作他人,想多陪伴在父亲左右。”
“好孩子。”他笑。
宁王看了看我,便回到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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