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小题大做
我大学一年级下学期结束后便又有一周的复习假期,而再之后那两周内就进行了五门科的考试了。考完后,我便觉得考得不错,应该比上学期还好,而且肯定全都及格。这样过了本科过程的的四分之一已经到了2006年5月中了,但前面就有一个从来没有过那么长的三个半月的暑假!
当年我家里的网络还是慢到不能用,所以每逢学校放假,我都会提醒很多同学和朋友们要是有什么急事想找我就给我发短信最好,因为我查邮件是十分不方便的。
当年也是我做了成年人后的第一次暑假,所以我爸也希望我出去工作一下来争取一点经验。学年结束前,我已经请教过一下我的导师alfred f一rd教授还有barry ceen老师。他们都说其实第一跟第二年大学之后工作不工作是不重要的,而到了第三年后争取一点经验才会对毕业后已经保证有的工作有些帮助,因此就没给我提供多少意见。
在那段时间内,ballyun社团的art b一nd先生又联系我了,便说他们那里还有一点政府钱剩下,所以就邀请我把下学期内的收据又递交给他。结果我大概600的收据就换回了大概200的一张支票,而的确比他圣诞时所猜的数目多很多!
那天我向他道谢之外也问了他一下他对于我那暑假找工作的意见,因为毕竟他那个社团内也包括了就业中心。可是他所说的跟我的老师们所说的都是大同小异,便是:“义德,你以后肯定会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你干的,所以现在暑假,要是你喜欢的话就好好休息吧。可是要是你真的很想找份工作来消磨一下时间,投简历的事那么简单,我想你都不需要我教你了!”
我就问了他能否给我介绍一些好地方投简历,但他就说只要我喜欢都可以试试任何超市或者餐馆之类的。他还告诉我他那里的就业中心并不是给我这种人服务的,而是给那些长期工作的人,所以恐怕帮不了我太多。
我回到家跟我爸说了这些后,他似乎也蛮同意我找不找都无所谓的,但我自己心里其实就很想开始为家赚点钱了。恰好在那几天内,我妈在出去买菜的路上碰到了一位名叫hayley的老邻居,便从她嘴里知道我们家附近的本地信用社正在招暑期工人。长话短说,我问hayley要了资料后就到信用社投了一份简历,而之后每天都在等他们的电话了。
在这些事在发生同时,si一bhán l一gan同学也在这方面做一些研究。放暑假之前,我们两也谈过这件事,便发现原来这又是彼此有相同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而且对于找工作的过程都不是很熟,可是幸好她家里没有一个像我爸管我管得这么严的人。到了那时,我爸还常常管著我的手机还剩多少钱以及银行账户里的钱应该怎么用等等,所以我都更不用想可以有自由自己做一些调查以及找一下工作了。
自从暑假一开始,si一bhán在家里就用各种方法想找工作,而到了我在等信用社的消息时,她就刚好找到了一家愿意给她一周试用期的小公司了,名叫garder architects。她跟我说这家公司是一家建筑公司,而她每天就是用一种在大学与我相同的‘工程绘图1’科里所学过的技术。她还跟我说她当时用来做电脑绘图的软件叫做icr一stati一n,而她的工作就是修改建筑师们的计划图。她的试用期过了之后,那家公司就说想留着她一段时间,所以她找工作的事就算是安定下来了。
那时已经到了6月初,而几天后,我终于接到了信用社的电话,便邀请我两天后去面试。虽然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面试,但我都没怎么觉得紧张,反而一直在提醒自己淡定就行了。
那天给我面试的是一男一女两位中年本地人,而他们问我的问题可真的全都是我已準备好答案的那些。当年我还觉得自己特別有信心成功,但今天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因为那个面试过分的简单。
面试完整整两周多以后,我才收到一封来自他们的信,但可惜里面并没有好消息告诉我。其实我自己对于这个结果可没什么遗憾好说的,但我爸知道后便又找机会骂了。他一直到了我写这本书的今天都在说我肯定是因为各种无能表现出来而让人家觉得我对他们没有价值。
我当然都不会在乎他说的这些话,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才发现原来他对于面试是有多无知的。他说来说去又是说他年轻时在香港怎样成功地找到杂工,但他对于找专业工作而且尤其是当时当日的世界的面试技术可毫无了解。他还以为去任何地方面试却什么都不需要準备,而只要在面试当中说一两句巧妙的话,那家公司就几乎会立刻叫我第二天可以开始上班。
朋友们:我不知道你在看这本书时的世界是怎样,但当年可真的跟我爸所说的是非常不同的。比如说面试官问我一句:“你对于我们公司知道什么呢?”我的答案都不知道需要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来準备的,而且并没有让面试官满意的捷径。
其实就算我爸没问我,我也会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拒绝我。我调查过那家信用社之后对于他们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我当天被问的那些了。另外,我又能表达我的本事和礼貌等,所以结果我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我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我跟我爸这么提议了之后,他就说:“你傻吧你!当然不会是这个原因啦!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们一看到你的简历就知道啦,而根本不会叫你去面试!”
我就跟我爸说他们邀请我去面试并不代表没有工作经验是没有因素,但假设有另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人在面试当中的表现和我一样的,那我输了给他也未必不可能的。我爸就说:“那又是你自己笨了!如果是我去面试,我肯定成功!只要你说一句:‘虽然我以前没有过工作经验,但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开始工作的机会’,那样就行啦!要是你这样说了,人家就不会再把你没经验那方面用来考虑了,而就只考虑你另外的本事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都不会说!你为什么不会说啊?!那是因为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吧!你自己学够东西了吧?!你觉得不用听我的话了吧!”
他提议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我在面试中的确表达过,但我就从我爸这番话又反省到原来他居然天真到这个地步。他可真的以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打动所有人的心了,更可以把我这个完全没工作经验的人变得跟有过很多经验的人放在一样水平了。
我当时才想了一下其实我爸在很多方面真的无知得不得了。比如说我从小到大家附近的小孩子有时候都会来敲门,便邀请我们资助他们学校的赞助步行。我们家从来都不是有钱,而且让別人看到我们只资助某些人也不好看;因此我们从来都没有资助那些小孩子的。
到我进了大学后,我爸也许是觉得我们家正式没有小孩子了,所以对于这点都似乎大方一点点了。可是他跟我妈说的就真的像笑话一样了,便是:“要是有小孩子来敲门找资助的话,你给他们每人10 c或者20 c就好了。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大损失,但就能代表我们有著想帮他们的好心,而且小孩子也会很开心了。这就是我做人的技术了!”
我妈却忍不住地跟他说:“当然不行啦!现在我看到的小孩子们从口袋里丟了10 c或者20 c在地上都懒得捡起来了!他们来敲门时,我看到他们的资助表上写著別人至少都给2或者3呢,甚至5或者10也不少呢!”
那时我爸才知道他自己对于外面的世界是多不了解的,但对于別的事,他可一分一毫都没反省到这方面。比如说他到了今天还以为他的牙医对他特別好;我爸每逢有什么需要时,那牙医都不会要他等,而我爸就以为全是因为他一年给人家一张最普通的圣诞卡。其实是我妈在背后常常跟人家说好话以及给人家送礼物,而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我爸不要在人家对他不重视时在家里找我们来出气。
说回我面试失败的事,我后来再见art b一nd先生时却跟他谈起来,而就是从那时我才知道一个很可惜的现象。他就跟我说:“其实我都几乎能猜到你不会成功的了。你想想:他们招人干一份这么重要的工作又岂能招一个任何经验都没有的人呢?”我就说:“不会吧?首先,他们看到我的简历后都知道我是没经验的了,但他们还邀请我面试;这不代表经验不是最重要的吗?还有我都说明而且简历上也写明我是ucd的学生了。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尤其是在这地区)又有几个有过适合那份工作的经验呢?”
他就说:“问得好。工作经验是否适合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有还是没有。要说句实话,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可真的没几个一点经验都没有过的。一般人从十二三岁就会出来工作一下,哪怕是最简单或者最无聊的那些。你一点都没有,所以无论怎样算起来都肯定是差一点的。我再告诉你一个比较黑暗的事实吧:一般的公司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都不会因为看到你的简历上没有或者没有足够工作经验而拒绝你的。就算他们那时已经觉得你因此不适合,他们都会邀请你去面试,然后就说是因为你面试不够满意而不要你。所以啊,你这次失败了就当是拿了一次经验,而不必过分执著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便突然就想到我十二三岁的时候了,更想到我在中学的同学们因为知道我爸对我有多吝啬所以常常给我电话充钱。当时我才初次想他们的钱到底从哪儿来的,便明白应该大部分或者全部都是他们当时的工资。
我就说:“信用社用这样的小题大做来告诉我不适合可真的有点过分了,而且整个过程真的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们一声邀请我面试后,我又要準备c调查等等,而且面试后还要等很久才有消息。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没有经验就是因为我没工作过,而我找不到工作就是因为我没有工作经验。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我又怎能有开始的机会呢?”
他就说:“对啊,这就是最大的矛盾了。一般人当初都是有这种矛盾的,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们的小店铺开始做一些杂工。等他们有了一两份杂工经验后,他们就在一些外人开的店铺里干杂工,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做上去的。一步登天的人的确少之又少,反正我自己一个都没碰见过。所以呢,我就建议你也这样。要是你有什么亲戚朋友们可以的,你就在他们那儿干一段时间,而以后有机会就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这就是你现在能够做到最好的事了”。
他说到这儿,我心里就想到si一bhán l一gan本来也没有经验,而结果都能够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可是我也没有怀疑先生说这是少之又少的可能,更是因为到了今天,我都没认识到几个像si一bhán那么幸运的人!
就是在那年的暑假,我跟si一bhán就有了更深的互相了解了。我跟她说了一下这件事之后,她就跟我说她那个老板对于他那种小工程公司很熟的,所以就想试着帮我问问能否介绍一家适合我电子和电器工程的公司。也就是因为我在家不能上网,所以她还把她家的地址给了我来让我方便给她一些有用的资料。
我就跟她说我真的非常感谢她的关心,但可惜那时已经不是很适合她这样帮我了。当时暑假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半了,所以就算我结果能够找到工作,我正式工作的时间也会很短,甚至我都还没熟悉就要辞职了!再说,我也知道在我爸的管理下,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像si一bhán那样去闯,所以也只能在我爸的禁止下做到最好了。si一bhán就说她明白,而且下一年就会努力再帮我的。
要我说句后话,我到了写这本书的今天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落后以及在不断地追,但我从来都没放弃过,反而因此才不断地努力。
我当然应该觉得更感激si一bhán的,可是要说句反话,我就是在那年的暑假才发现她这个人也有一些毛病的。除了她帮我之外,她也有一些有关她考试不及格的事情要我帮她以及给她寄东西的。另外,我为了感谢她的好意也给她寄过不少小礼物,而由于我们都在都柏林住,所以每个邮包都应该只需要一天就到达了。她每次都说她收到后会告诉我,但她从来都没试过一次这样做到。有好几次,我等了几天后才问她一下,而她每次都会说她那一刻才刚刚收到。我虽然没有真凭实据说这是假的,但我从来都没有很相信。
不久后,我还发现她不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有一次在学校一起做研究时,我就问了她要她的大学邮件地址。她却不小心给了我一个错的地址,而原来她之后一天已经知道她给错了;可是结果我给她发过几次失败以及再问她时,她才告诉我为什么我发不了。
还有一次,我跟她谈起有关星座的事后,她就很真诚地答应了我会给我一本她觉得很有趣的相关书看,但到了今时今日,我不但没看过,而她自己却一次都没再提过了。
我心里便知道她也不是有什么恶意的,但她就是一个觉得随时答应別人事情然后不做都是很正常的人,甚至任何人都应该体谅她这样是很对的做法。因此,从那时开始,我对于她所答应过我的事就不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她答应过我三次会从她公司拿一些不要的以及准许拿的东西给我看,而且我们都好好谈谈她这份工作的细节,但结果她一句忘记了就取消计划了。虽然她一直描述得不是特別清楚给我听,但我光凭我知道的都觉得如果我有这份工作便会很开心的,尤其是我当时这般缺乏经验。可是她后来每次提到这份工作都在抱怨很多事情,便包括那个工作环境怎样不够好或者她的老板有时候需要问她借订书机让她觉得劳累等,便说这些都会让她疯狂的。
其实我很早就看过她这个现象了,便是在学校时,她常常都周五缺课的。她每次都说她上了四天课有点累了所以就觉得要对自己好一点而让自己休息一天。我一直都觉得她总是认为她自己有一点累就是她一切行为的最大理由,而且总觉得自己很可怜。我便开始发现她这方面是挺挑剔的,虽然当时对于我个人就没什么直接影响。
恰好在这时候,我舅母和三个表弟都準备去深圳几周,所以他们家里就剩我舅舅一个每天在他的外卖档干了。我爸也就趁这机会让我到我舅舅那儿去帮帮手以及学点东西,而我当然主要就是为了以后的简历上有第一份工作经验。
就在这时,我又一次觉得我爸在变了,而朋友们可能都已经猜到他还不是往好的方向而变。他便开始常常说他走路的机会不多,而且希望我妈带他出去散散步。可是他每逢跟我们出去时都会在街上乱骂我们,而且每次都是在有很多不认识的中国人的街上给人丟脸。他还常常骂我和我妹没良心,因为我们看到我们妈不带他出去散步却应该主动带他出去才对,可是我们都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在犯贱以及不值得別人照顾的人。
到了今时今日,我爸都常常跟很多人说他在家时时刻刻都要挨饿的。他就说这是因为我妈被他骂了之后就不给他做饭,而他很多时候都要把饼干当饭吃。可是我亲眼看过不少次他在乱骂的时候,我妈都好声好气地问他想不想吃早餐,但我爸却一直不睬我妈而让我妈在他面前站了十几分钟。结果,我妈都不等他而先到楼下去了,然后我爸就开始说他自己可怜到没早餐吃了。他还无数次用类似的方法对过我,便让我更明白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一次,我姐来到我们家时就偶然听到我们爸在说我们不带他出去散步的事,而我姐就出于她的假好心说了一句:“那我以后每天都来带你出去散散步吧”。我爸却把这句话记到现在了,而他常常都说我姐不管怎样都比我们好。我爸就说主要原因就是我姐是跟著我们奶奶长大的,所以不管怎样都有人性,而不像我们三只畜生。我爸第一次这样说时,我心里就在想他可从来没说过我奶奶教出来的连逃学跟骗钱都做得那么自然。我还知道我姐只要被我们爸一骂就肯定立刻走得比散步快几十倍。不久后,她真的因此走了,而我爸才开始比较少夸她。
我爸到了今天也常常在骂我懂得上网等于不懂得一样。他说如果我会好好用的话,我早就为他找到治好他所有的长期病的方法了,便说我是一个特別自私以及没良心的人。原来他是从收音机听到过一些人通过网而找到了绝症累病的治疗方法,然后就把这些当成有百分百成功率的举动了。
其实他的病况,我十二岁在我舅舅家刚开始学会电脑时已经开始帮他以及跟踪了,但他的脾气的确让我都不敢跟他说我查到的跟他的医生说的是一样,便是没法治。他似乎都没考虑过香港艺人梅艷芳为什么有那么多钱都不能活着,而更可能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知道这方面的专家。
我爸这次变化还把他的虚伪又出卖一次了。我们搬了家之后,每逢收到了什么当地的传单或者广告之类都会放在客厅里的一个托盘上,而我爸什么时候想听就会叫我全都读给他听。可是自从我十八岁生日以后,他就说那些以后我一个人看就行了,而如果我看到有什么值得告诉他才说,不然家里的这些小事就由我作主了。
他这样说了之后,我每逢注意到托盘上有东西都会立刻好好看,可是我这样做了两次后,我爸就开始不高兴了。有一天,他发现托盘上没东西后就问我怎么回事,而我就告诉他那些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消息。可是他就开始骂我自私而且应该看到什么都告诉他了,而三天之后,他还开始否认他说过我可以负责了。因此,我们以后无论收到了什么没用的广告都要读给他听来让他满足,而我才发现原来他是舍不得这个机会骂我长这么大都还需要瞎了眼的父亲来管这些事。
就在我舅母跟三位表弟上飞机之前那天晚上,我妈就在厨房收拾东西c我妹已经睡了c我爸就在洗手间刷牙洗脸c而我也準备睡觉了。大概10点45分时,我听到电话响了,便发现是我舅母想找我爸。我就跟我舅母说我爸当时不方便接,但我一会儿就叫他回我舅母电话的。
我们都掛了之后,我就等到我爸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就跟他说了电话的事。可是我爸就立刻说:“你看你这个蠢猪!人家打电话来,你不叫我还在等什么呀?!我在刷牙就不能接电话了吗?!你看你多不会做人!你跟人家说我不接电话,人家会怎么想啊?!”
我当晚可觉得他说得特別莫名其妙,尤其是我想起了几年前我姑妈来电话的一次。那天晚上也是我接,而当时我爸就在旁边吃饭。我姑妈就问我我爸能不能接电话,而我说了他能之后就被我爸骂了我快两个小时了。他当晚就骂:“我在吃饭叫做‘能接电话’吗?!你看你多蠢!你跟人家说一声我不方便接电话,但一会儿给她打过去都不会!”
我舅母打来那天晚上的确让我觉得如果我去敲洗手间的门来让他听到但也不把我妹吵醒却比几年前叫他一声接电话难多了,所以我还在想也许我爸当时是急着等这个电话。可是几分钟后,我才知道根本没什么急事,而我便开始想也许我爸骂了这么多就是因为我没帮他省一个电话的电话费。
我爸就把电话都打过去给我舅母了,而他打之前却把他臥室门关了,然后我睡前也把我臥室门关了。可是我们家的墙也是透风的,所以我便听到我爸说了不到五分钟后就开始大声骂了,而主要就是说我舅舅对我们家怎样不够好以及不关心等等。
到了第二天,我爸就一直跟我妈说他前一晚骂了我舅舅什么,而恰好我在旁边时,他就问我:“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我怎么骂他呢?”其实他这个问题却是一个在考验我智能的问题了,而我明明听到之下就说:“没有”。
他就说:“没有?!你一句都没听到啊?!”我重复了我的答案后,我爸又骂:“看你这个蠢猪真没用!我就在你旁边说话以及是跟我们家很有关系的,而你都没兴趣听!你这个人就是只有在学校才想着学东西的,而在外面明明可以学习的所有机会你都错过!你舅舅这么蠢的一个人以前有一次在做菜时无意中听到你二伯在旁边跟別人说跑马的事,而结果你舅舅自己去买了而赢钱了!你连你舅舅都比不上啊!”
我到了今时今日都不知道被他骂过多少次这件事了,但我可没有后悔过我当天假装愚蠢。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如果我跟他说我在关了两道门之后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的话,我以后可未必能够听到他关着两道门之下来说我的坏话了。我就想着在一个我已经知道是伪君子的人面前可宁愿让他知道我很愚蠢都不能骄傲,不然我可就是把小题都大做了。果然,我今天用来写这本书的很多资源都是来自於我爸对我没有防备之下说我的坏话,而我这个方法的确听到了很多他不希望我听到的话。
7月8号星期六就算是我这辈子工作的第一天了,而我在我舅舅的外卖档一共干了六个周末。每周末,我舅舅只给了我一点点算是零用钱的‘工资’,可是那十几天的工作之后,我就觉得在很多方面都有新的见解了。除了跟做餐馆生意有了亲自接触的了解以外,我主要就是对于做菜开始有兴趣了。可是如此以后,我又发现我妈的一些缺点了。
我妈常常都在我面前说我舅舅做菜怎样不好,所以我在我舅舅那儿干的时候也会无意中注意一下。我自己的厨艺当然远远比不上我舅舅,所以我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好。可是我拿他来跟我妈比较时反而就觉得我妈有好一些很基本的技术都不懂得了。要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妈到了今时今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冷河’。我常看到她比如吧面条煮熟后就把它都倒进一个筛子里,然后就把筛子放在半盘冷水里扬几下,便就是她从来说的‘过冷河’步骤了。
我在我舅舅那儿从来都没说过半句我妈有什么不会,但我回到家后都会把我看到的巧妙告诉我妈,便希望她能够从此学会。可是她就完全没接受了,而且一开口就说我帮外不帮亲以及帮著外人来欺负自己家人的一大堆废话。因此,我妈到了今天住的每一碗汤面的面条都是不好吃的,而且一点爽的口感都没有。
此后,她还又想到一些事来冤枉我了。比如说有一次她看到我在切牛肉,也有一次我跟她说我舅舅在外卖档切的牛肉比较厚;我妈就跟我爸说当我切牛肉切得不够薄时就说我喜欢切得像我舅舅切得那样厚来做借口,却使得我爸又大骂了我一场。
当年暑假,我爸就叫我妈好好教我妹做家常便饭,而我妈又趁这机会来说我妹怎样做得对,还有我因为太骄傲而做得不对。我当时就想起了当年有关写草书的事情被我妈冤枉我,而她这么多年来都还没知错。可是我光从看我妈教人的方法已经领会到一个道理了。
到了今天,我爸都常说我古怪,因为我连做菜都不喜欢我妈在旁边看着我的。他就说如果我是行的话根本就不怕別人看我,因为我都没什么需要被人批评;但如果我不行的话,我就更应该希望我妈在看我以及纠正我不对的地方。
其实他这种道理一般都是对的,而且我在外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但我妈就是一个大例外了。那就是因为无论她看到我做了什么都会在描述我应该怎么做,然后再怎么做,而且常常说错c前后混乱c左右不分c阴阳怪气c还有口舌不清。我一开始就知道她这样根本不是什么成功的教导方法。
首先,无论我学做任何一道菜之前至少都看过我妈做四五次才开始自己动手的。那四五次当中,其实没有两次我妈是做得一模一样的。任何两次都会有一些小小的出入的,可是我们全家吃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吃得出来。这就代表那些小小的出入是没关系的,而且只要不错得太离谱就行了。可是到我自己做的时候,我妈就老是说什么多了一点或者少了一些,却像是觉得一定要说话才算是在教我一般。
另外,我在做菜时,她在我旁边一直说着每一步该怎么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很有用,但其实这种场面只会用在戏剧里来描述一段情节,而实际上这样的小题大做是教不了人的。如果我本来都会做这道菜的话,她说的就会是打扰我的废话;但如果我本来不会做这道菜的话,她说的就是给我依赖性的坏话。在她这个方法之下,就算我能在我妈旁边做对一百次一道好菜都没用,因为如果第一百零一次时我妈不在我旁边,我就会失败了。
因此,我就宁愿当我自己是没人教的而全靠自己试验来学。如果我需要错五次才能学会的话,我就希望尽快让自己错五次,而我从第六次开始就可以很有信心地说我一辈子都会做这道菜了。
随着我妈冤枉我有关做菜的各种话,我爸当时听着我妈一直夸我妹怎样做得好还说过不少次:“我想小女儿不到一个月后就可以一手一脚做一餐完整的反给全家吃了!”可是我结果发现我的想法完全没有错。从那时开始,哪怕是一道非常简单的菜,但只要我能说我会做的话就是真的会每次都做到那么好;但我妹结果学了五年都还没有信心自己做一道菜。
我舅舅却没怎样教过我做菜,但我想起他当年教我用电脑时就觉得他在教人方面比我妈强很多。
暑假当中,我只去过大学几次,而第一次就是为了查我一年级下学期的考试成绩,便查到又是全都及格,而且gpa比上学期还高一点。
我在我舅舅那儿干完那六个周末后已经到8月中了,而且已经渐渐接近开学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因为我已经超过十八岁,所以我就开始研究大学的aib银行存款的事了。我打听过好几种存款账户后便选择了利息最高的名叫regur saver储蓄账户,便说一年会给我7利息的。我开这个账户前就必定要有一个普通账户的,因为规矩就是每个月都会自动从普通账户转账到regur saver账户去。至於转多少账就可以由我自己决定,但必须是从10到300之间。我爸也就给我钱以及一直叫我每个月存多少进去了,因此这个账户除了给我名誉上跟银行打交道之外,里面的钱还是我爸的。
那时候,我妹在家里正在準备开始读最后一年中学了。我自己读完初中后便把我那时每一本我很用心而且亲手写的笔记都借了给她看。我就想着虽然她不愿意让我教她东西,但都希望那些能够给她一点点帮助。可是我借给她时便很清楚地跟她说明我以后还会要回来的,因为这都是我多年的心血。
当时刚好她在清除她的房间了,而我就问她可否把那些笔记都还给我。她就很晦气地把一堆準备扔的东西都推到我面前,便说:“你自己捡吧”。我都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而想着只把我自己的东西捡回来就算了。可是除了看到我本来很好状况的笔记都变得又脏又残旧之外还发现我的一大本‘历史’笔记不见了。
我问了她一下后,她就还是很晦气地说:“不知道啊”。我就说:“现在就差这一本了。你看看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她就很快地看了一下別的地方,然后就说:“我扔了”。我就跟她说:“你怎么扔了呢?我不是跟你说明我会要回来的吗?你扔了多久了?扔到哪儿去了?”
她听到我这样说后就立刻到楼下去跟我们妈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我妈就对我说:“你这么小气干嘛?扔了不就扔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为了一本破笔记就欺负你妹了?”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就算是一本很不重要的破笔记在我心里也难免比我妹有价值。
我就看了一下家里的垃圾桶还有外面的大垃圾桶,但都没看到我的笔记在里面,便知道我捡不回来了。当时我就仅仅记住以后无论怎样都再也不能把任何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借给我妹,但却没想到两年多以后就发生了这件事的续集了。
也在这个时候,家里又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小题大做的事。有一天,我妈就给了我钱以及叫我去当地的肉店买一盒鸡蛋回来。我到了肉店后就见到那个跟我妈很熟的老板,而买了一盒鸡蛋后就开始走回家了。我在路上恰好有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在玩打架,而其中一个玩到疯疯癫癫时很突然就向着我冲过来。我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让他撞上了我手拿着那盒鸡蛋。我当时觉得那两个小孩子都不算是很坏那种,而且走到別的地方玩之前都向我道歉了。
我就觉得我那些鸡蛋有可能有些被撞破了,但就打算先回家再说。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当然是交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妈把那盒子打开后便发现原来有好几个鸡蛋都破了,虽然有些很不明显。她就说肯定原来有些鸡蛋已经破了,因为她觉得一个小孩子这样撞一下是不会把那么多鸡蛋都打破的。她还说她要把那些鸡蛋带回去肉店跟那个老板说,但其实我都觉得跟那个老板没关系的,因为当时一个小孩子那样正面撞过来把那么多鸡蛋都打破了根本一点都不意外。
我当时已经在怪我自己反应不够快,甚至运气不好,可是我妈就开始自作聪明了。她却偷偷摸摸以及很小声地跟我爸说她怀疑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鸡蛋打破了,然后就回来说谎。她还说那个老板跟她那么多年都很熟的,所以她不想为了那么小小的一件事就跟那老板伤感情。我爸听了之后就立刻相信她了,便问我有没有说谎。
其实他这样问我就是要我承认是我自己拿不稳以及把鸡蛋掉在地上而打破的,而且刚才还编出小孩子撞上我的故事。我当然就没办法满足他想听的话了,而他就说:“一盒鸡蛋其实就是很便宜,而这件事本来也是很小的事;但你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都不承认就是你很大很大的不对了”。
我心里就在想既然一盒鸡蛋这么便宜,就算我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小心打破了,我把它扔了,然后再买一盒完整的回家都是万分容易的,而且根本不用兜这么大的圈以及小题大做来否认错误。我爸却又提到他以为我当年怎样对philip 一nnell前校长死不承认错误的态度所造成的结果,但其实他就是又一次告诉我他的糊涂日子还没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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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时间内,ballyun社团的art b一nd先生又联系我了,便说他们那里还有一点政府钱剩下,所以就邀请我把下学期内的收据又递交给他。结果我大概600的收据就换回了大概200的一张支票,而的确比他圣诞时所猜的数目多很多!
那天我向他道谢之外也问了他一下他对于我那暑假找工作的意见,因为毕竟他那个社团内也包括了就业中心。可是他所说的跟我的老师们所说的都是大同小异,便是:“义德,你以后肯定会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你干的,所以现在暑假,要是你喜欢的话就好好休息吧。可是要是你真的很想找份工作来消磨一下时间,投简历的事那么简单,我想你都不需要我教你了!”
我就问了他能否给我介绍一些好地方投简历,但他就说只要我喜欢都可以试试任何超市或者餐馆之类的。他还告诉我他那里的就业中心并不是给我这种人服务的,而是给那些长期工作的人,所以恐怕帮不了我太多。
我回到家跟我爸说了这些后,他似乎也蛮同意我找不找都无所谓的,但我自己心里其实就很想开始为家赚点钱了。恰好在那几天内,我妈在出去买菜的路上碰到了一位名叫hayley的老邻居,便从她嘴里知道我们家附近的本地信用社正在招暑期工人。长话短说,我问hayley要了资料后就到信用社投了一份简历,而之后每天都在等他们的电话了。
在这些事在发生同时,si一bhán l一gan同学也在这方面做一些研究。放暑假之前,我们两也谈过这件事,便发现原来这又是彼此有相同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而且对于找工作的过程都不是很熟,可是幸好她家里没有一个像我爸管我管得这么严的人。到了那时,我爸还常常管著我的手机还剩多少钱以及银行账户里的钱应该怎么用等等,所以我都更不用想可以有自由自己做一些调查以及找一下工作了。
自从暑假一开始,si一bhán在家里就用各种方法想找工作,而到了我在等信用社的消息时,她就刚好找到了一家愿意给她一周试用期的小公司了,名叫garder architects。她跟我说这家公司是一家建筑公司,而她每天就是用一种在大学与我相同的‘工程绘图1’科里所学过的技术。她还跟我说她当时用来做电脑绘图的软件叫做icr一stati一n,而她的工作就是修改建筑师们的计划图。她的试用期过了之后,那家公司就说想留着她一段时间,所以她找工作的事就算是安定下来了。
那时已经到了6月初,而几天后,我终于接到了信用社的电话,便邀请我两天后去面试。虽然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面试,但我都没怎么觉得紧张,反而一直在提醒自己淡定就行了。
那天给我面试的是一男一女两位中年本地人,而他们问我的问题可真的全都是我已準备好答案的那些。当年我还觉得自己特別有信心成功,但今天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因为那个面试过分的简单。
面试完整整两周多以后,我才收到一封来自他们的信,但可惜里面并没有好消息告诉我。其实我自己对于这个结果可没什么遗憾好说的,但我爸知道后便又找机会骂了。他一直到了我写这本书的今天都在说我肯定是因为各种无能表现出来而让人家觉得我对他们没有价值。
我当然都不会在乎他说的这些话,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才发现原来他对于面试是有多无知的。他说来说去又是说他年轻时在香港怎样成功地找到杂工,但他对于找专业工作而且尤其是当时当日的世界的面试技术可毫无了解。他还以为去任何地方面试却什么都不需要準备,而只要在面试当中说一两句巧妙的话,那家公司就几乎会立刻叫我第二天可以开始上班。
朋友们:我不知道你在看这本书时的世界是怎样,但当年可真的跟我爸所说的是非常不同的。比如说面试官问我一句:“你对于我们公司知道什么呢?”我的答案都不知道需要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来準备的,而且并没有让面试官满意的捷径。
其实就算我爸没问我,我也会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拒绝我。我调查过那家信用社之后对于他们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我当天被问的那些了。另外,我又能表达我的本事和礼貌等,所以结果我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我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我跟我爸这么提议了之后,他就说:“你傻吧你!当然不会是这个原因啦!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们一看到你的简历就知道啦,而根本不会叫你去面试!”
我就跟我爸说他们邀请我去面试并不代表没有工作经验是没有因素,但假设有另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人在面试当中的表现和我一样的,那我输了给他也未必不可能的。我爸就说:“那又是你自己笨了!如果是我去面试,我肯定成功!只要你说一句:‘虽然我以前没有过工作经验,但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开始工作的机会’,那样就行啦!要是你这样说了,人家就不会再把你没经验那方面用来考虑了,而就只考虑你另外的本事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都不会说!你为什么不会说啊?!那是因为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吧!你自己学够东西了吧?!你觉得不用听我的话了吧!”
他提议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我在面试中的确表达过,但我就从我爸这番话又反省到原来他居然天真到这个地步。他可真的以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打动所有人的心了,更可以把我这个完全没工作经验的人变得跟有过很多经验的人放在一样水平了。
我当时才想了一下其实我爸在很多方面真的无知得不得了。比如说我从小到大家附近的小孩子有时候都会来敲门,便邀请我们资助他们学校的赞助步行。我们家从来都不是有钱,而且让別人看到我们只资助某些人也不好看;因此我们从来都没有资助那些小孩子的。
到我进了大学后,我爸也许是觉得我们家正式没有小孩子了,所以对于这点都似乎大方一点点了。可是他跟我妈说的就真的像笑话一样了,便是:“要是有小孩子来敲门找资助的话,你给他们每人10 c或者20 c就好了。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大损失,但就能代表我们有著想帮他们的好心,而且小孩子也会很开心了。这就是我做人的技术了!”
我妈却忍不住地跟他说:“当然不行啦!现在我看到的小孩子们从口袋里丟了10 c或者20 c在地上都懒得捡起来了!他们来敲门时,我看到他们的资助表上写著別人至少都给2或者3呢,甚至5或者10也不少呢!”
那时我爸才知道他自己对于外面的世界是多不了解的,但对于別的事,他可一分一毫都没反省到这方面。比如说他到了今天还以为他的牙医对他特別好;我爸每逢有什么需要时,那牙医都不会要他等,而我爸就以为全是因为他一年给人家一张最普通的圣诞卡。其实是我妈在背后常常跟人家说好话以及给人家送礼物,而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我爸不要在人家对他不重视时在家里找我们来出气。
说回我面试失败的事,我后来再见art b一nd先生时却跟他谈起来,而就是从那时我才知道一个很可惜的现象。他就跟我说:“其实我都几乎能猜到你不会成功的了。你想想:他们招人干一份这么重要的工作又岂能招一个任何经验都没有的人呢?”我就说:“不会吧?首先,他们看到我的简历后都知道我是没经验的了,但他们还邀请我面试;这不代表经验不是最重要的吗?还有我都说明而且简历上也写明我是ucd的学生了。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尤其是在这地区)又有几个有过适合那份工作的经验呢?”
他就说:“问得好。工作经验是否适合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有还是没有。要说句实话,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可真的没几个一点经验都没有过的。一般人从十二三岁就会出来工作一下,哪怕是最简单或者最无聊的那些。你一点都没有,所以无论怎样算起来都肯定是差一点的。我再告诉你一个比较黑暗的事实吧:一般的公司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都不会因为看到你的简历上没有或者没有足够工作经验而拒绝你的。就算他们那时已经觉得你因此不适合,他们都会邀请你去面试,然后就说是因为你面试不够满意而不要你。所以啊,你这次失败了就当是拿了一次经验,而不必过分执著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便突然就想到我十二三岁的时候了,更想到我在中学的同学们因为知道我爸对我有多吝啬所以常常给我电话充钱。当时我才初次想他们的钱到底从哪儿来的,便明白应该大部分或者全部都是他们当时的工资。
我就说:“信用社用这样的小题大做来告诉我不适合可真的有点过分了,而且整个过程真的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们一声邀请我面试后,我又要準备c调查等等,而且面试后还要等很久才有消息。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没有经验就是因为我没工作过,而我找不到工作就是因为我没有工作经验。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我又怎能有开始的机会呢?”
他就说:“对啊,这就是最大的矛盾了。一般人当初都是有这种矛盾的,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们的小店铺开始做一些杂工。等他们有了一两份杂工经验后,他们就在一些外人开的店铺里干杂工,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做上去的。一步登天的人的确少之又少,反正我自己一个都没碰见过。所以呢,我就建议你也这样。要是你有什么亲戚朋友们可以的,你就在他们那儿干一段时间,而以后有机会就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这就是你现在能够做到最好的事了”。
他说到这儿,我心里就想到si一bhán l一gan本来也没有经验,而结果都能够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可是我也没有怀疑先生说这是少之又少的可能,更是因为到了今天,我都没认识到几个像si一bhán那么幸运的人!
就是在那年的暑假,我跟si一bhán就有了更深的互相了解了。我跟她说了一下这件事之后,她就跟我说她那个老板对于他那种小工程公司很熟的,所以就想试着帮我问问能否介绍一家适合我电子和电器工程的公司。也就是因为我在家不能上网,所以她还把她家的地址给了我来让我方便给她一些有用的资料。
我就跟她说我真的非常感谢她的关心,但可惜那时已经不是很适合她这样帮我了。当时暑假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半了,所以就算我结果能够找到工作,我正式工作的时间也会很短,甚至我都还没熟悉就要辞职了!再说,我也知道在我爸的管理下,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像si一bhán那样去闯,所以也只能在我爸的禁止下做到最好了。si一bhán就说她明白,而且下一年就会努力再帮我的。
要我说句后话,我到了写这本书的今天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落后以及在不断地追,但我从来都没放弃过,反而因此才不断地努力。
我当然应该觉得更感激si一bhán的,可是要说句反话,我就是在那年的暑假才发现她这个人也有一些毛病的。除了她帮我之外,她也有一些有关她考试不及格的事情要我帮她以及给她寄东西的。另外,我为了感谢她的好意也给她寄过不少小礼物,而由于我们都在都柏林住,所以每个邮包都应该只需要一天就到达了。她每次都说她收到后会告诉我,但她从来都没试过一次这样做到。有好几次,我等了几天后才问她一下,而她每次都会说她那一刻才刚刚收到。我虽然没有真凭实据说这是假的,但我从来都没有很相信。
不久后,我还发现她不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有一次在学校一起做研究时,我就问了她要她的大学邮件地址。她却不小心给了我一个错的地址,而原来她之后一天已经知道她给错了;可是结果我给她发过几次失败以及再问她时,她才告诉我为什么我发不了。
还有一次,我跟她谈起有关星座的事后,她就很真诚地答应了我会给我一本她觉得很有趣的相关书看,但到了今时今日,我不但没看过,而她自己却一次都没再提过了。
我心里便知道她也不是有什么恶意的,但她就是一个觉得随时答应別人事情然后不做都是很正常的人,甚至任何人都应该体谅她这样是很对的做法。因此,从那时开始,我对于她所答应过我的事就不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她答应过我三次会从她公司拿一些不要的以及准许拿的东西给我看,而且我们都好好谈谈她这份工作的细节,但结果她一句忘记了就取消计划了。虽然她一直描述得不是特別清楚给我听,但我光凭我知道的都觉得如果我有这份工作便会很开心的,尤其是我当时这般缺乏经验。可是她后来每次提到这份工作都在抱怨很多事情,便包括那个工作环境怎样不够好或者她的老板有时候需要问她借订书机让她觉得劳累等,便说这些都会让她疯狂的。
其实我很早就看过她这个现象了,便是在学校时,她常常都周五缺课的。她每次都说她上了四天课有点累了所以就觉得要对自己好一点而让自己休息一天。我一直都觉得她总是认为她自己有一点累就是她一切行为的最大理由,而且总觉得自己很可怜。我便开始发现她这方面是挺挑剔的,虽然当时对于我个人就没什么直接影响。
恰好在这时候,我舅母和三个表弟都準备去深圳几周,所以他们家里就剩我舅舅一个每天在他的外卖档干了。我爸也就趁这机会让我到我舅舅那儿去帮帮手以及学点东西,而我当然主要就是为了以后的简历上有第一份工作经验。
就在这时,我又一次觉得我爸在变了,而朋友们可能都已经猜到他还不是往好的方向而变。他便开始常常说他走路的机会不多,而且希望我妈带他出去散散步。可是他每逢跟我们出去时都会在街上乱骂我们,而且每次都是在有很多不认识的中国人的街上给人丟脸。他还常常骂我和我妹没良心,因为我们看到我们妈不带他出去散步却应该主动带他出去才对,可是我们都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在犯贱以及不值得別人照顾的人。
到了今时今日,我爸都常常跟很多人说他在家时时刻刻都要挨饿的。他就说这是因为我妈被他骂了之后就不给他做饭,而他很多时候都要把饼干当饭吃。可是我亲眼看过不少次他在乱骂的时候,我妈都好声好气地问他想不想吃早餐,但我爸却一直不睬我妈而让我妈在他面前站了十几分钟。结果,我妈都不等他而先到楼下去了,然后我爸就开始说他自己可怜到没早餐吃了。他还无数次用类似的方法对过我,便让我更明白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一次,我姐来到我们家时就偶然听到我们爸在说我们不带他出去散步的事,而我姐就出于她的假好心说了一句:“那我以后每天都来带你出去散散步吧”。我爸却把这句话记到现在了,而他常常都说我姐不管怎样都比我们好。我爸就说主要原因就是我姐是跟著我们奶奶长大的,所以不管怎样都有人性,而不像我们三只畜生。我爸第一次这样说时,我心里就在想他可从来没说过我奶奶教出来的连逃学跟骗钱都做得那么自然。我还知道我姐只要被我们爸一骂就肯定立刻走得比散步快几十倍。不久后,她真的因此走了,而我爸才开始比较少夸她。
我爸到了今天也常常在骂我懂得上网等于不懂得一样。他说如果我会好好用的话,我早就为他找到治好他所有的长期病的方法了,便说我是一个特別自私以及没良心的人。原来他是从收音机听到过一些人通过网而找到了绝症累病的治疗方法,然后就把这些当成有百分百成功率的举动了。
其实他的病况,我十二岁在我舅舅家刚开始学会电脑时已经开始帮他以及跟踪了,但他的脾气的确让我都不敢跟他说我查到的跟他的医生说的是一样,便是没法治。他似乎都没考虑过香港艺人梅艷芳为什么有那么多钱都不能活着,而更可能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知道这方面的专家。
我爸这次变化还把他的虚伪又出卖一次了。我们搬了家之后,每逢收到了什么当地的传单或者广告之类都会放在客厅里的一个托盘上,而我爸什么时候想听就会叫我全都读给他听。可是自从我十八岁生日以后,他就说那些以后我一个人看就行了,而如果我看到有什么值得告诉他才说,不然家里的这些小事就由我作主了。
他这样说了之后,我每逢注意到托盘上有东西都会立刻好好看,可是我这样做了两次后,我爸就开始不高兴了。有一天,他发现托盘上没东西后就问我怎么回事,而我就告诉他那些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消息。可是他就开始骂我自私而且应该看到什么都告诉他了,而三天之后,他还开始否认他说过我可以负责了。因此,我们以后无论收到了什么没用的广告都要读给他听来让他满足,而我才发现原来他是舍不得这个机会骂我长这么大都还需要瞎了眼的父亲来管这些事。
就在我舅母跟三位表弟上飞机之前那天晚上,我妈就在厨房收拾东西c我妹已经睡了c我爸就在洗手间刷牙洗脸c而我也準备睡觉了。大概10点45分时,我听到电话响了,便发现是我舅母想找我爸。我就跟我舅母说我爸当时不方便接,但我一会儿就叫他回我舅母电话的。
我们都掛了之后,我就等到我爸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就跟他说了电话的事。可是我爸就立刻说:“你看你这个蠢猪!人家打电话来,你不叫我还在等什么呀?!我在刷牙就不能接电话了吗?!你看你多不会做人!你跟人家说我不接电话,人家会怎么想啊?!”
我当晚可觉得他说得特別莫名其妙,尤其是我想起了几年前我姑妈来电话的一次。那天晚上也是我接,而当时我爸就在旁边吃饭。我姑妈就问我我爸能不能接电话,而我说了他能之后就被我爸骂了我快两个小时了。他当晚就骂:“我在吃饭叫做‘能接电话’吗?!你看你多蠢!你跟人家说一声我不方便接电话,但一会儿给她打过去都不会!”
我舅母打来那天晚上的确让我觉得如果我去敲洗手间的门来让他听到但也不把我妹吵醒却比几年前叫他一声接电话难多了,所以我还在想也许我爸当时是急着等这个电话。可是几分钟后,我才知道根本没什么急事,而我便开始想也许我爸骂了这么多就是因为我没帮他省一个电话的电话费。
我爸就把电话都打过去给我舅母了,而他打之前却把他臥室门关了,然后我睡前也把我臥室门关了。可是我们家的墙也是透风的,所以我便听到我爸说了不到五分钟后就开始大声骂了,而主要就是说我舅舅对我们家怎样不够好以及不关心等等。
到了第二天,我爸就一直跟我妈说他前一晚骂了我舅舅什么,而恰好我在旁边时,他就问我:“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我怎么骂他呢?”其实他这个问题却是一个在考验我智能的问题了,而我明明听到之下就说:“没有”。
他就说:“没有?!你一句都没听到啊?!”我重复了我的答案后,我爸又骂:“看你这个蠢猪真没用!我就在你旁边说话以及是跟我们家很有关系的,而你都没兴趣听!你这个人就是只有在学校才想着学东西的,而在外面明明可以学习的所有机会你都错过!你舅舅这么蠢的一个人以前有一次在做菜时无意中听到你二伯在旁边跟別人说跑马的事,而结果你舅舅自己去买了而赢钱了!你连你舅舅都比不上啊!”
我到了今时今日都不知道被他骂过多少次这件事了,但我可没有后悔过我当天假装愚蠢。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如果我跟他说我在关了两道门之后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的话,我以后可未必能够听到他关着两道门之下来说我的坏话了。我就想着在一个我已经知道是伪君子的人面前可宁愿让他知道我很愚蠢都不能骄傲,不然我可就是把小题都大做了。果然,我今天用来写这本书的很多资源都是来自於我爸对我没有防备之下说我的坏话,而我这个方法的确听到了很多他不希望我听到的话。
7月8号星期六就算是我这辈子工作的第一天了,而我在我舅舅的外卖档一共干了六个周末。每周末,我舅舅只给了我一点点算是零用钱的‘工资’,可是那十几天的工作之后,我就觉得在很多方面都有新的见解了。除了跟做餐馆生意有了亲自接触的了解以外,我主要就是对于做菜开始有兴趣了。可是如此以后,我又发现我妈的一些缺点了。
我妈常常都在我面前说我舅舅做菜怎样不好,所以我在我舅舅那儿干的时候也会无意中注意一下。我自己的厨艺当然远远比不上我舅舅,所以我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好。可是我拿他来跟我妈比较时反而就觉得我妈有好一些很基本的技术都不懂得了。要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妈到了今时今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冷河’。我常看到她比如吧面条煮熟后就把它都倒进一个筛子里,然后就把筛子放在半盘冷水里扬几下,便就是她从来说的‘过冷河’步骤了。
我在我舅舅那儿从来都没说过半句我妈有什么不会,但我回到家后都会把我看到的巧妙告诉我妈,便希望她能够从此学会。可是她就完全没接受了,而且一开口就说我帮外不帮亲以及帮著外人来欺负自己家人的一大堆废话。因此,我妈到了今天住的每一碗汤面的面条都是不好吃的,而且一点爽的口感都没有。
此后,她还又想到一些事来冤枉我了。比如说有一次她看到我在切牛肉,也有一次我跟她说我舅舅在外卖档切的牛肉比较厚;我妈就跟我爸说当我切牛肉切得不够薄时就说我喜欢切得像我舅舅切得那样厚来做借口,却使得我爸又大骂了我一场。
当年暑假,我爸就叫我妈好好教我妹做家常便饭,而我妈又趁这机会来说我妹怎样做得对,还有我因为太骄傲而做得不对。我当时就想起了当年有关写草书的事情被我妈冤枉我,而她这么多年来都还没知错。可是我光从看我妈教人的方法已经领会到一个道理了。
到了今天,我爸都常说我古怪,因为我连做菜都不喜欢我妈在旁边看着我的。他就说如果我是行的话根本就不怕別人看我,因为我都没什么需要被人批评;但如果我不行的话,我就更应该希望我妈在看我以及纠正我不对的地方。
其实他这种道理一般都是对的,而且我在外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但我妈就是一个大例外了。那就是因为无论她看到我做了什么都会在描述我应该怎么做,然后再怎么做,而且常常说错c前后混乱c左右不分c阴阳怪气c还有口舌不清。我一开始就知道她这样根本不是什么成功的教导方法。
首先,无论我学做任何一道菜之前至少都看过我妈做四五次才开始自己动手的。那四五次当中,其实没有两次我妈是做得一模一样的。任何两次都会有一些小小的出入的,可是我们全家吃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吃得出来。这就代表那些小小的出入是没关系的,而且只要不错得太离谱就行了。可是到我自己做的时候,我妈就老是说什么多了一点或者少了一些,却像是觉得一定要说话才算是在教我一般。
另外,我在做菜时,她在我旁边一直说着每一步该怎么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很有用,但其实这种场面只会用在戏剧里来描述一段情节,而实际上这样的小题大做是教不了人的。如果我本来都会做这道菜的话,她说的就会是打扰我的废话;但如果我本来不会做这道菜的话,她说的就是给我依赖性的坏话。在她这个方法之下,就算我能在我妈旁边做对一百次一道好菜都没用,因为如果第一百零一次时我妈不在我旁边,我就会失败了。
因此,我就宁愿当我自己是没人教的而全靠自己试验来学。如果我需要错五次才能学会的话,我就希望尽快让自己错五次,而我从第六次开始就可以很有信心地说我一辈子都会做这道菜了。
随着我妈冤枉我有关做菜的各种话,我爸当时听着我妈一直夸我妹怎样做得好还说过不少次:“我想小女儿不到一个月后就可以一手一脚做一餐完整的反给全家吃了!”可是我结果发现我的想法完全没有错。从那时开始,哪怕是一道非常简单的菜,但只要我能说我会做的话就是真的会每次都做到那么好;但我妹结果学了五年都还没有信心自己做一道菜。
我舅舅却没怎样教过我做菜,但我想起他当年教我用电脑时就觉得他在教人方面比我妈强很多。
暑假当中,我只去过大学几次,而第一次就是为了查我一年级下学期的考试成绩,便查到又是全都及格,而且gpa比上学期还高一点。
我在我舅舅那儿干完那六个周末后已经到8月中了,而且已经渐渐接近开学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因为我已经超过十八岁,所以我就开始研究大学的aib银行存款的事了。我打听过好几种存款账户后便选择了利息最高的名叫regur saver储蓄账户,便说一年会给我7利息的。我开这个账户前就必定要有一个普通账户的,因为规矩就是每个月都会自动从普通账户转账到regur saver账户去。至於转多少账就可以由我自己决定,但必须是从10到300之间。我爸也就给我钱以及一直叫我每个月存多少进去了,因此这个账户除了给我名誉上跟银行打交道之外,里面的钱还是我爸的。
那时候,我妹在家里正在準备开始读最后一年中学了。我自己读完初中后便把我那时每一本我很用心而且亲手写的笔记都借了给她看。我就想着虽然她不愿意让我教她东西,但都希望那些能够给她一点点帮助。可是我借给她时便很清楚地跟她说明我以后还会要回来的,因为这都是我多年的心血。
当时刚好她在清除她的房间了,而我就问她可否把那些笔记都还给我。她就很晦气地把一堆準备扔的东西都推到我面前,便说:“你自己捡吧”。我都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而想着只把我自己的东西捡回来就算了。可是除了看到我本来很好状况的笔记都变得又脏又残旧之外还发现我的一大本‘历史’笔记不见了。
我问了她一下后,她就还是很晦气地说:“不知道啊”。我就说:“现在就差这一本了。你看看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她就很快地看了一下別的地方,然后就说:“我扔了”。我就跟她说:“你怎么扔了呢?我不是跟你说明我会要回来的吗?你扔了多久了?扔到哪儿去了?”
她听到我这样说后就立刻到楼下去跟我们妈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我妈就对我说:“你这么小气干嘛?扔了不就扔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为了一本破笔记就欺负你妹了?”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就算是一本很不重要的破笔记在我心里也难免比我妹有价值。
我就看了一下家里的垃圾桶还有外面的大垃圾桶,但都没看到我的笔记在里面,便知道我捡不回来了。当时我就仅仅记住以后无论怎样都再也不能把任何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借给我妹,但却没想到两年多以后就发生了这件事的续集了。
也在这个时候,家里又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小题大做的事。有一天,我妈就给了我钱以及叫我去当地的肉店买一盒鸡蛋回来。我到了肉店后就见到那个跟我妈很熟的老板,而买了一盒鸡蛋后就开始走回家了。我在路上恰好有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在玩打架,而其中一个玩到疯疯癫癫时很突然就向着我冲过来。我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让他撞上了我手拿着那盒鸡蛋。我当时觉得那两个小孩子都不算是很坏那种,而且走到別的地方玩之前都向我道歉了。
我就觉得我那些鸡蛋有可能有些被撞破了,但就打算先回家再说。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当然是交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妈把那盒子打开后便发现原来有好几个鸡蛋都破了,虽然有些很不明显。她就说肯定原来有些鸡蛋已经破了,因为她觉得一个小孩子这样撞一下是不会把那么多鸡蛋都打破的。她还说她要把那些鸡蛋带回去肉店跟那个老板说,但其实我都觉得跟那个老板没关系的,因为当时一个小孩子那样正面撞过来把那么多鸡蛋都打破了根本一点都不意外。
我当时已经在怪我自己反应不够快,甚至运气不好,可是我妈就开始自作聪明了。她却偷偷摸摸以及很小声地跟我爸说她怀疑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鸡蛋打破了,然后就回来说谎。她还说那个老板跟她那么多年都很熟的,所以她不想为了那么小小的一件事就跟那老板伤感情。我爸听了之后就立刻相信她了,便问我有没有说谎。
其实他这样问我就是要我承认是我自己拿不稳以及把鸡蛋掉在地上而打破的,而且刚才还编出小孩子撞上我的故事。我当然就没办法满足他想听的话了,而他就说:“一盒鸡蛋其实就是很便宜,而这件事本来也是很小的事;但你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都不承认就是你很大很大的不对了”。
我心里就在想既然一盒鸡蛋这么便宜,就算我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小心打破了,我把它扔了,然后再买一盒完整的回家都是万分容易的,而且根本不用兜这么大的圈以及小题大做来否认错误。我爸却又提到他以为我当年怎样对philip 一nnell前校长死不承认错误的态度所造成的结果,但其实他就是又一次告诉我他的糊涂日子还没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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