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分秒必争
我本科二年级上学期开始几周后以及我刚开始觉得安定时，在家里的情况又有变动了。我妹也已经开始了中学六年级，便说她为了下一年会考很紧张。別的科目，我就不知道，但她对于‘数学’科就非常有问题了，因此就常常叫我教她。她以前两次怎么拒绝我帮她以及还无赖地冤枉我的事，我都当不记得了，但我当时的确为了我自己读书也很忙。
那学年开始后不久，我爸还叫我妈早上做一点点热饭菜给我用一个暖壺带到大学去当午饭，而我又是从一开始就很不想这样麻烦我妈的。我爸到了今天都以为他这样的决定让我在学校吃得很开心，但其实我一天这样的开心都没有过。
我从2006年10月份开始一直到毕业都没在学校的饭堂里吃过饭，所以我很快就叫我妈给我一个空暖壺带到学校去来免得我爸发现就行了，因为我反正都没时间吃饭。结果，我看到我爸还越来越有兴趣想叫我妈做什么菜给我后，我都跟我爸说我还是带面包算了，但我想他到了今天都不知道其实是为了什么。
两年后，当我们全家在看香港无线电视台的电视剧《溏心风暴之家好月圆》时，我爸却常常都说里面孙皓月的角色有多可怜，但其实我恐怕没觉得我对于这角色有多同情。孙皓月在这部戏里每天好歹还有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可我却连十五秒都没有。孙皓月虽然一直都受过不少委屈，但她每一次被冤枉都有一群亲人为她讨回公道；可是我自己被冤枉的无数件事到了今时今日都还没有別人知道。
我每天都用尽力量挑战，而目的就只想考到一些好成绩来给我爸看。在我这么忙的时候，尤其是在交一个重要作业之前几天，若我妹叫我教她什么时，我也难免会跟她说我实在没时间了。她需要我帮她的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因为她的程度的确是差得不可相信。她随时问我一个问题后，我都可以用两个小时时间来给她一个彻底的答案的，而我当时连两分钟多余时间都几乎没有。
可是我们爸听到表面的现象就很不满意了，而就趁这机会来骂我各种不好了。当时我心里还觉得我妹从小在学习方面就害我，但就没想到那时我们都在不同阶层的学习却还要被她害。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那时有这个想法的确是远远太早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刚吃完饭，而我就帮我妈手收拾东西然后擦桌子。我妹就趁着我们爸在场时问我：“哥，你可以帮我一下数学吗？”我当时也刚好有时间，所以我就说：“好的，请等一下吧”，而意思就是等我擦完桌子就上楼帮她。
可是我们爸听到我这样说就立刻开始骂：“什么？！还等什么？！你妹等你还等不够吗？！人家做功课的时候都不敢问你了，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这么坏！人家已经等到现在才敢开口问你了，而你还要人家等！你应该立刻向你妹道歉，然后立刻帮人家才对啊！”我听到我爸这么狂也就先不擦桌子了，便立刻上了楼看看我妹需要我帮的是什么问题，却又发现是一些很基本的小技术。
我教完她后就下楼準备继续擦桌子了，但我爸听到我下来就要我站在他面前听他骂了整整四十分钟，而其中还说到：“没有人像你这么没良心的！你不是说你数学很厉害的吗？！你不是很喜欢夸你自己的吗？！”
他骂完我这句后，我才初次想了一下：其实我除了在开玩笑以及说傻笑话时可从来都没跨过我自己或者说过我自己有什么厉害的。从来说我数学厉害的都是我爸他自己还有一些其他人（比如说老师们），而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一种谦虚的个性了。可是我的确有做的就是有时候会否认一些我没有做过的错事，但我爸却把这些跟自夸当成一回事了。
当晚他还骂到：“你妹需要你帮她之下，其实你拒绝已经不对了！你有这么忙？！帮帮她，你都没时间？！你想骗谁啊？！读书需要你这样读的吗？！如果是需要的话，外面哪儿还有那么多年轻人在逛街或者参加娱乐活动啊？！”
当时我心里也在想就算只说ucd里的二万二千学生，那么多人之中，少了二十二个《电子跟电气工程》学生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所以便知道我爸又一次在表露他对于读大学的无知了。我还在想別的学生所学的就算没有我这科那么大压力，但人家父母的要求几乎肯定没有我爸对于我那么高。我倒认识不少人只要考试及格就已经全家都很开心了，可是我从来随时就算考到了80分都不能让我爸觉得满意，而且我在自量之下也会对自己有一定的程度要求和目标的。
我爸就继续说道：“我看你现在读书比你表哥以前还要勤奋呢！你表哥读书跟我没法比！如果我在一班里考头五名的话，我最多给他考头十名！再说，他的脑子还有做人的各方面跟我比就简直是一只猪！我从来给他打智商谜语，他都没有一个能猜到的！我要是用三分之一的心血已经会考试比他还厉害了！你是我教出来的，所以就算你没我厉害，你应该用一半心血就比他厉害了！可是你看你！用了十足心血都比不上人家！”当他一提到我表哥时，我就想起他几年前怎样几乎把我整个中学的开心日子都毁掉了，便觉得他的猜测越来越不再值得相信了。
最后，他还说：“如果你有一个同学来敲门找你，你会拒绝见他吗？！你妹叫你帮她，你就一次一次地拒绝！如果真的有一个同学来找你一次，那你就要重读一年了吗？！你去问问你同学ivan吧：人家会不会这样对他妹？！反正一句说完：你从来没有一天对过你妹好！一天都没有！从小到大，只有你妹对你好！你没有对过她任何好！”
我便又发现我爸还在犯以前的错，而就是叫我跟谁比都是错的。他应该先把我妹跟ivan abe他妹比较一下，而如果她们两是一样才也许可以把我和ivan的行为比较。我之所以说也许就是因为我和ivan读的科都不同，还有我们读书的天分c家庭的要求跟压力读的都是不同的。我并不知道ivan他妹的人品如何，但我就肯定她读书很认真而且考试成绩都很好。因此，就算她要向她哥请教什么都不会像我妹对我的要求这么不可思议。另外，我也更不相信ivan他妹会数次拒绝她哥提供预先教她数学，然后还用此事来冤枉她哥，所以我跟ivan根本就没法比较。
我也不知道我爸说要重读一年的事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因为我可从来没这样说过。可是我相信一个人应该先把重要跟不重要分清楚。如果有一件事，我是必须得现在做的，就算我做了之后考试不及格，甚至要重读一年，我都没什么理由说是可惜。但如果有一件事是不必须现在做的，甚至不应该现在做的，我做了之后如果考试少了一分都可以后悔一辈子。我很早就明白到这就是死而无悔的其中一个例子了。
我爸常常都会说如果一个人说他没时间给我打电话，这个人就是一个大笨骗子。我爸就说世界上不会有人忙得这么厉害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便就会变成死人了。其实我觉得他这样说是很不对的，因为我都没打过几个电话是比我去厕所还要快的。
要是有人问我当时是否觉得帮我妹是不必须甚至不应该的，我的答案就是：是。假如我爸跟我说只要我好好教我妹数学以及让她得到好成绩，就算我自己毕不了业，我爸都无所谓了，那我就可以考虑一下帮我妹。可是我爸并没这样说过，而且就算他这样说，我也没理由要为了我妹的好成绩而牺牲我自己的好成绩的。
我相信我早就说过我只是一个正常人。我并没有我爸希望我做到那么伟大，而且就算我有，我妹也肯定不是一个值得我对她伟大的人。还有一节就是我从来都不相信我妹在学业上有成了就会好好孝顺父母的，所以就算光为此，我也不应该为她而牺牲我自己。
从那次之后，每逢我妹叫我帮她时，我为了我爸也尽量没拒绝她了。我爸也常常跟我说：“我不会逼你的。如果我要的话，我只要说如果你不帮你妹，我就打死你，你就肯定要帮她了！但如果我这样，你这个小气鬼不会悔改之外还肯定会更恨你妹！我就是想让你自己主动做一个好人，但你十几年来都学会到！”
其实他嘴里说没逼我，但心里就给我很大的压力了。其实如果我要恨我妹的话，只要我故意教错她几条规矩就肯定让她考试不及格，而且根本用不著別的方法。她及格不及格跟我都没关系，不过她始终都是我妹，所以我也当然希望她会考到好成绩，可是这有多真实就难以猜测了。
11月27号星期一，我的第12周就开始了。那周内，我就查到我的考试时间表了，而就尽量在学校找资料以及为看不明白的课程请教老师们。我当时便想到刚开始读一年级时，有些人已经跟我说过我这科会比高中会考还辛苦，而当时我已经深深感觉到实现了。我再想想这只是一共八个学期之中的第三个，所以我都不敢想象未来五个学期会有多辛苦了。那周之后，大家都放一周假，而全部的考试都会在之后那两周内在rds举行。
当年的下半年，都柏林有了一辆新的4路巴士路线，便可以从我家经过rd直坐到bckr一ck的，所以这对于我考试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好消息了。
我当时觉得我的考试时间表还不错，因为要考试的每一天都只考一门科，而且也不是连续的六天。我要考的第一门科就是‘电磁工程’，而就将会在12月12号星期二下午3点到5点考。
我放假那周都一直在家努力复习，而复习当中又遇到了一些觉得需要问老师的东西。因此，我就把这些全都记下，便準备到了接近考试时去学校一次把全都问了，也就算是尽全力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顺利。当时接近圣诞了，而arg一s百货公司有一些电器用品都打折。我爸就想到了买一部dvd连录影机放在客厅里，还有买一部小电视机放在饭厅里。客厅本来的dvd机和录影机就都放在饭厅里，所以我们以后可以在饭厅边吃饭边看录影带或者dvd了，而不用在客厅吃了。
因此，那周之内，我就跟我妈一起到了市中心去买了两部机器，便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我们买回来后就还没安装，但就已经开始第二档麻烦了。
ucd当年的开放日就是在12月9号星期六，而我爸就要我带我妹去参观。这件事，其实我放假前已经在学校听过不少了，而我最注意到的就是当年的跟之前一年我去时有一个大分別。我去的时候，每一科的摊档跟演讲等都在自己的楼里摆着跟举行的，所以整个校园的每一座楼都开放来给人参观了。因此，我当时就拿着一张大地图来找地方参观。
可是当年，大学就把全部节目都在学校的一'reilly礼堂里举行，因此参观者都只需要到那个礼堂里逛完就代表全都看完了。那就是因为每一座楼里都有很多人在为考试复习，所以就不方便被参观者打扰了。
我当时实在忙得很厉害，而且那周内有好几天晚上我都熬了通宵来复习。
12月8号星期五，我爸才跟我说第二天要我带我妹和我妈去大学参观。其实我已经觉得非常无聊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高中生还要母亲陪着去参观大学的。可是我都没提这个问题了，而只跟我爸说我的确没时间了，因为我实在太忙。
我这样一说后，我爸已经不开心了，而我就强调了一下反正我在过去一年内都带我妹都去过ucd两次了，还说到：“其实她们不需要我带她们的了。我已经打听过，便知道今年全都在一个礼堂里举行。她们到大学后其实问人方向都多余的，因为除了很明显的路牌之外，她们肯定会看到很多人去那个礼堂的，所以到时候跟著那些人就行了”。
我爸就只表示了很不满意的脸色，但就没跟我说多少。可是那天晚上，我就听到他跟我妹说：“你哥这个自私鬼！我今天叫他明天带你和你妈去参观大学，但他居然说他忙，而且没时间带你们去！你说有没有这道理啊？！有没有这么忙的人啊？！你什么都不懂，你妈又不会英文，而这个混蛋都可以这样的；你说他是不是人？！这明明是他自己最熟悉的大学；有他做导游多好啊，对吧？所以我明天就跟你们一起去吧。其实我本来都打算跟你们一起去的”。
我听到他这样说之后的确再考虑了一次是否做得对，但我结果还是没改变主意。我心里想我妈的英文不好就比较难说，我爸瞎了也更难说，但我妹根本不应该什么都不懂的。这完全都是她为自己创造的问题，但突然就变成像是我的责任一般了。如果我不是真的这么忙的话，我爸那些话肯定会让我主动带她们去的，但我当时实在百分百肯定我那种忙得辛苦是远远盖过我那种小小内疚的错觉了。
当晚我妈也跟我说：“你做人怎么这么自私呢？你带你妹去一趟你大学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我就说：“妈，別说是我自己的大学，就算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要我能够让你们好过一点点，我都应该去的。但第一，我现在真的分秒必争，而且我一秒钟都不可以浪费。还有第二，你们根本不需要我跟你们去的。你们到那里之后最多最多问一句：‘请问一'reilly礼堂在哪里啊？’就行了。你要我跟你们去的话，我会浪费至少五个小时时间的。只要我妹用五秒钟这样问一句，我就可以省了五个小时为考试复习的时间了。我读大学就这么一次机会这样考这些科的，所以你们都为我想想吧”。
当天晚上，我吃完饭后就没想太多了，却还以为开放日的事就这样解决了。我就想着还有三天才考试，便就做好了计划。我就打算那天晚上复习几个小时，然后睡个好觉；星期六和星期日都要全力复习以及熬通宵；星期一，我就去大学把我最后的问题都问老师们，然后晚上再睡一个好觉；星期二就可以很有信心地考试了。
那天晚上，我就偷偷熬著夜一直复习，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6点多了。恰好当时我复习完一个题目，所以我就打算去睡觉了。
我感觉到的就是我一躺下不到十秒钟就醒过来了，而且看到阳光灿烂的天空了。可是当时只是9点多，而且我不是自然醒的。原来我爸开了我屋子门以及用手在大声敲，然后就大声骂：“起来啊你！装睡装够了没有啊？！你现在去打个电话给你大学，问问他们今天开放日的节目如何呀！”我就说：“爸，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我知道时怎么样了。所有的节目都会在一个礼堂里。。。”我说到这儿，他就大声喊：“我叫你打你就打呀！”
我也不跟他辩论了，便就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但我得到的消息还是跟我所知道一模一样。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就问我：“如果坐10路车到了总站下车后，那应该怎么办啊？！”我就说：“下了车之后就先往工程楼的方向走，走到一个三岔口后就。。。”说到这儿，我爸就骂：“你这样说，谁会明白啊？！如果你没去过你大学那个礼堂，人家跟你这样说，你会不会明白啊？！蠢猪！你以后好好记住啊：你自己大学的开放日那天，你都不肯带你妹去！你要你妹和你妈两个人自己去慢慢找地方！你这个混蛋！滚！”
当时我的头也晕得厉害，而且我想着反正都不能再睡了就先去刷牙洗脸了，便希望之后会有精神继续复习。就在我刷牙的时候，我听到我爸跟我妹屏声静气地说：“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跟你们去了。我本来想着那个混蛋带你们去；我怕他会欺负你，所以我才去的。现在那个混蛋不去了，所以我也不用去了。你就跟你妈去吧，好吗？”
其实我知道我妹当时听到不用跟我们爸一起去都不知道有多开心了，但她就当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我当时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可是我刚从洗手间出来，然后进到我屋子时，我爸就很大声地给我喊：“你这个混蛋现在立刻穿好衣服陪她们去啊！”
我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恨我自己太笨了。我应该早就预料到我爸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而我是肯定要去的。这种事以前似乎都很少发生过，因为我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忙，而就没试过做一个这么坚决的主意。现在我坚决一点了，而我爸就连选择都不给我了，却只把他自己当皇帝以及不需要理由而下命令。
我就很快地穿好衣服，然后下楼拜神了。我很不开胃之下还很快地勉强吃了几口早餐，然后就準备出门了。我爸就在楼上一直骂到我出门，而最后我出门前跟他打招呼时，他还骂到：“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想着好好照顾你妹的话，你带她们到了大学后就自己爬回来啊！”
说实话，我当时可真的很想这样，因为毕竟浪费三个小时都总比浪费五个小时好。可是我已经刚刚被提醒了我爸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而要是我真的爬回来，他为此又不知道要再浪费我多少时间了。因此，我心里就想着无奈必定至少要浪费五个小时时间了。
可是那天结果浪费了我十五个小时时间。在大学时，我妹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主动跟人说，路牌不会注意，地图不会看，说明不会读，报告不会听，而且全像一个废人一样。我们来回已经用了三个小时，而且在大学便待了两个多小时。在回家的路上，我妈还到了市中心买了点菜，而且完全当听不到我说我复习有多紧急。
那天下午，我们一回到家后，我就立刻开始复习了。可是原来我爸已经把新买的电视机和dvd加录影机拆开了，然后就叫了我帮他安装c看说明书c以及教他怎么用。我在帮他的过程中便看到他对我的脾气已经平静了些，但就说到：“你得好好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做人。你要帮人就一定要付出的。就算我问你几点，你用来看看你手表的时间也是你的付出。只要你能付出，你就不应该那么自私”。
我心里就在想我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觉得我能付出，而到一切都做好之后以及準备吃晚饭时，他才随便问我：“今天用了你一天时间，怕不怕呀？”我便听得出来他的口气就是等我说一句“不怕”，然后他又开始说那两天他骂得多对了。我当然就不在乎他说这些对错，但我在乎的就是我还剩下的时间。免得他第二天又想着怎么为我安排我自己的时间，我就回答了：“怕的。我还有很多考试题都没做，所以我今晚还要好好复习的”。
他才说：“什么？！怕？！你还有明天和后天啊！”我就说：“我知道，但本来我还有今天，而这三天都是必须复习的”。他就说：“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只是随便复习一下就行了！”我突然就想着他常常强词夺理的时候了，而心里却在问他：“你为什么要以为呢？你只是瞎，又不是聋又不是哑，而且我都跟你那么清楚地说过好几次了；那你还用得着以为吗？”我就想着时光回不来了，所以就算抽他后脚也没用，便只说：“哦，不是的。如果是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爸以为我复习了大概两个小时就睡觉了，但其实我熬了通宵来复习。第二天我就复习了一整天，然后又熬通宵了。12月11号星期一，我就到了学校去，而且迷迷糊糊地开始都把一切问题问老师们了。那天晚上，本来我应该睡个好觉来準备第二天考试的，但当时的确有太多还没做好，因此就熬了第三夜通宵了。
12月12号星期二早上，我头痛得特別厉害，便就知道我那样根本不能考试的。因此，我在坐车到考场的路上就在市中心下了车以及慢慢去买了一包特强的头痛药，然后就空著肚子吃了两片。那种药的确在止疼方面很管用，但可惜也有很强的安眠成分的，所以我考试时也只能拼命地叫自己不要睡着，而且要忍耐以及尽全力。
一个多月后，我们的成绩放榜了。那门‘电磁工程’科本来就是一门很难的科，而我们班里的确有好一部分人都不及格。我就拿到了一个c级，而每个人看到后都说我考得真好。
可是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就是我自己。我本来很有把握以及机会考到a级的，而这就成为我读大学那些年之中的一个很大以及无奈的遗憾了。
我爸妈跟我妹对于这件事还是很得意地当自己一直都做得很对，可是我的朋友们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生气得不得了了，尤其是曹峰这位好兄弟。
我后来有几次跟我妈提起这件事时，她还在说我做男人应该大方一点而原谅別人，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是大方不大方的问题。当年他们三个那样对我不是因为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c也不是一时糊涂c而且更不是老人痴呆症。他们是全心全意明知错而犯错的，所以这件事，我可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我的人体生物就有了永久的改变。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白天很精神以及晚上很困的人。那段时间内，我逼著常常都要熬通宵之后（尤其是考试之前那三天），我就发现我变成了一个时间颠倒的人了。一直到了今时今日，我都是一个白天觉得困而晚上越晚月精神的人了。这也更是一个每天都提醒我当年的不公平的迹象，而且还引起了以后的另一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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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年开始后不久，我爸还叫我妈早上做一点点热饭菜给我用一个暖壺带到大学去当午饭，而我又是从一开始就很不想这样麻烦我妈的。我爸到了今天都以为他这样的决定让我在学校吃得很开心，但其实我一天这样的开心都没有过。
我从2006年10月份开始一直到毕业都没在学校的饭堂里吃过饭，所以我很快就叫我妈给我一个空暖壺带到学校去来免得我爸发现就行了，因为我反正都没时间吃饭。结果，我看到我爸还越来越有兴趣想叫我妈做什么菜给我后，我都跟我爸说我还是带面包算了，但我想他到了今天都不知道其实是为了什么。
两年后，当我们全家在看香港无线电视台的电视剧《溏心风暴之家好月圆》时，我爸却常常都说里面孙皓月的角色有多可怜，但其实我恐怕没觉得我对于这角色有多同情。孙皓月在这部戏里每天好歹还有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可我却连十五秒都没有。孙皓月虽然一直都受过不少委屈，但她每一次被冤枉都有一群亲人为她讨回公道；可是我自己被冤枉的无数件事到了今时今日都还没有別人知道。
我每天都用尽力量挑战，而目的就只想考到一些好成绩来给我爸看。在我这么忙的时候，尤其是在交一个重要作业之前几天，若我妹叫我教她什么时，我也难免会跟她说我实在没时间了。她需要我帮她的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因为她的程度的确是差得不可相信。她随时问我一个问题后，我都可以用两个小时时间来给她一个彻底的答案的，而我当时连两分钟多余时间都几乎没有。
可是我们爸听到表面的现象就很不满意了，而就趁这机会来骂我各种不好了。当时我心里还觉得我妹从小在学习方面就害我，但就没想到那时我们都在不同阶层的学习却还要被她害。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那时有这个想法的确是远远太早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刚吃完饭，而我就帮我妈手收拾东西然后擦桌子。我妹就趁着我们爸在场时问我：“哥，你可以帮我一下数学吗？”我当时也刚好有时间，所以我就说：“好的，请等一下吧”，而意思就是等我擦完桌子就上楼帮她。
可是我们爸听到我这样说就立刻开始骂：“什么？！还等什么？！你妹等你还等不够吗？！人家做功课的时候都不敢问你了，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这么坏！人家已经等到现在才敢开口问你了，而你还要人家等！你应该立刻向你妹道歉，然后立刻帮人家才对啊！”我听到我爸这么狂也就先不擦桌子了，便立刻上了楼看看我妹需要我帮的是什么问题，却又发现是一些很基本的小技术。
我教完她后就下楼準备继续擦桌子了，但我爸听到我下来就要我站在他面前听他骂了整整四十分钟，而其中还说到：“没有人像你这么没良心的！你不是说你数学很厉害的吗？！你不是很喜欢夸你自己的吗？！”
他骂完我这句后，我才初次想了一下：其实我除了在开玩笑以及说傻笑话时可从来都没跨过我自己或者说过我自己有什么厉害的。从来说我数学厉害的都是我爸他自己还有一些其他人（比如说老师们），而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一种谦虚的个性了。可是我的确有做的就是有时候会否认一些我没有做过的错事，但我爸却把这些跟自夸当成一回事了。
当晚他还骂到：“你妹需要你帮她之下，其实你拒绝已经不对了！你有这么忙？！帮帮她，你都没时间？！你想骗谁啊？！读书需要你这样读的吗？！如果是需要的话，外面哪儿还有那么多年轻人在逛街或者参加娱乐活动啊？！”
当时我心里也在想就算只说ucd里的二万二千学生，那么多人之中，少了二十二个《电子跟电气工程》学生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所以便知道我爸又一次在表露他对于读大学的无知了。我还在想別的学生所学的就算没有我这科那么大压力，但人家父母的要求几乎肯定没有我爸对于我那么高。我倒认识不少人只要考试及格就已经全家都很开心了，可是我从来随时就算考到了80分都不能让我爸觉得满意，而且我在自量之下也会对自己有一定的程度要求和目标的。
我爸就继续说道：“我看你现在读书比你表哥以前还要勤奋呢！你表哥读书跟我没法比！如果我在一班里考头五名的话，我最多给他考头十名！再说，他的脑子还有做人的各方面跟我比就简直是一只猪！我从来给他打智商谜语，他都没有一个能猜到的！我要是用三分之一的心血已经会考试比他还厉害了！你是我教出来的，所以就算你没我厉害，你应该用一半心血就比他厉害了！可是你看你！用了十足心血都比不上人家！”当他一提到我表哥时，我就想起他几年前怎样几乎把我整个中学的开心日子都毁掉了，便觉得他的猜测越来越不再值得相信了。
最后，他还说：“如果你有一个同学来敲门找你，你会拒绝见他吗？！你妹叫你帮她，你就一次一次地拒绝！如果真的有一个同学来找你一次，那你就要重读一年了吗？！你去问问你同学ivan吧：人家会不会这样对他妹？！反正一句说完：你从来没有一天对过你妹好！一天都没有！从小到大，只有你妹对你好！你没有对过她任何好！”
我便又发现我爸还在犯以前的错，而就是叫我跟谁比都是错的。他应该先把我妹跟ivan abe他妹比较一下，而如果她们两是一样才也许可以把我和ivan的行为比较。我之所以说也许就是因为我和ivan读的科都不同，还有我们读书的天分c家庭的要求跟压力读的都是不同的。我并不知道ivan他妹的人品如何，但我就肯定她读书很认真而且考试成绩都很好。因此，就算她要向她哥请教什么都不会像我妹对我的要求这么不可思议。另外，我也更不相信ivan他妹会数次拒绝她哥提供预先教她数学，然后还用此事来冤枉她哥，所以我跟ivan根本就没法比较。
我也不知道我爸说要重读一年的事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因为我可从来没这样说过。可是我相信一个人应该先把重要跟不重要分清楚。如果有一件事，我是必须得现在做的，就算我做了之后考试不及格，甚至要重读一年，我都没什么理由说是可惜。但如果有一件事是不必须现在做的，甚至不应该现在做的，我做了之后如果考试少了一分都可以后悔一辈子。我很早就明白到这就是死而无悔的其中一个例子了。
我爸常常都会说如果一个人说他没时间给我打电话，这个人就是一个大笨骗子。我爸就说世界上不会有人忙得这么厉害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便就会变成死人了。其实我觉得他这样说是很不对的，因为我都没打过几个电话是比我去厕所还要快的。
要是有人问我当时是否觉得帮我妹是不必须甚至不应该的，我的答案就是：是。假如我爸跟我说只要我好好教我妹数学以及让她得到好成绩，就算我自己毕不了业，我爸都无所谓了，那我就可以考虑一下帮我妹。可是我爸并没这样说过，而且就算他这样说，我也没理由要为了我妹的好成绩而牺牲我自己的好成绩的。
我相信我早就说过我只是一个正常人。我并没有我爸希望我做到那么伟大，而且就算我有，我妹也肯定不是一个值得我对她伟大的人。还有一节就是我从来都不相信我妹在学业上有成了就会好好孝顺父母的，所以就算光为此，我也不应该为她而牺牲我自己。
从那次之后，每逢我妹叫我帮她时，我为了我爸也尽量没拒绝她了。我爸也常常跟我说：“我不会逼你的。如果我要的话，我只要说如果你不帮你妹，我就打死你，你就肯定要帮她了！但如果我这样，你这个小气鬼不会悔改之外还肯定会更恨你妹！我就是想让你自己主动做一个好人，但你十几年来都学会到！”
其实他嘴里说没逼我，但心里就给我很大的压力了。其实如果我要恨我妹的话，只要我故意教错她几条规矩就肯定让她考试不及格，而且根本用不著別的方法。她及格不及格跟我都没关系，不过她始终都是我妹，所以我也当然希望她会考到好成绩，可是这有多真实就难以猜测了。
11月27号星期一，我的第12周就开始了。那周内，我就查到我的考试时间表了，而就尽量在学校找资料以及为看不明白的课程请教老师们。我当时便想到刚开始读一年级时，有些人已经跟我说过我这科会比高中会考还辛苦，而当时我已经深深感觉到实现了。我再想想这只是一共八个学期之中的第三个，所以我都不敢想象未来五个学期会有多辛苦了。那周之后，大家都放一周假，而全部的考试都会在之后那两周内在rds举行。
当年的下半年，都柏林有了一辆新的4路巴士路线，便可以从我家经过rd直坐到bckr一ck的，所以这对于我考试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好消息了。
我当时觉得我的考试时间表还不错，因为要考试的每一天都只考一门科，而且也不是连续的六天。我要考的第一门科就是‘电磁工程’，而就将会在12月12号星期二下午3点到5点考。
我放假那周都一直在家努力复习，而复习当中又遇到了一些觉得需要问老师的东西。因此，我就把这些全都记下，便準备到了接近考试时去学校一次把全都问了，也就算是尽全力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顺利。当时接近圣诞了，而arg一s百货公司有一些电器用品都打折。我爸就想到了买一部dvd连录影机放在客厅里，还有买一部小电视机放在饭厅里。客厅本来的dvd机和录影机就都放在饭厅里，所以我们以后可以在饭厅边吃饭边看录影带或者dvd了，而不用在客厅吃了。
因此，那周之内，我就跟我妈一起到了市中心去买了两部机器，便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我们买回来后就还没安装，但就已经开始第二档麻烦了。
ucd当年的开放日就是在12月9号星期六，而我爸就要我带我妹去参观。这件事，其实我放假前已经在学校听过不少了，而我最注意到的就是当年的跟之前一年我去时有一个大分別。我去的时候，每一科的摊档跟演讲等都在自己的楼里摆着跟举行的，所以整个校园的每一座楼都开放来给人参观了。因此，我当时就拿着一张大地图来找地方参观。
可是当年，大学就把全部节目都在学校的一'reilly礼堂里举行，因此参观者都只需要到那个礼堂里逛完就代表全都看完了。那就是因为每一座楼里都有很多人在为考试复习，所以就不方便被参观者打扰了。
我当时实在忙得很厉害，而且那周内有好几天晚上我都熬了通宵来复习。
12月8号星期五，我爸才跟我说第二天要我带我妹和我妈去大学参观。其实我已经觉得非常无聊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高中生还要母亲陪着去参观大学的。可是我都没提这个问题了，而只跟我爸说我的确没时间了，因为我实在太忙。
我这样一说后，我爸已经不开心了，而我就强调了一下反正我在过去一年内都带我妹都去过ucd两次了，还说到：“其实她们不需要我带她们的了。我已经打听过，便知道今年全都在一个礼堂里举行。她们到大学后其实问人方向都多余的，因为除了很明显的路牌之外，她们肯定会看到很多人去那个礼堂的，所以到时候跟著那些人就行了”。
我爸就只表示了很不满意的脸色，但就没跟我说多少。可是那天晚上，我就听到他跟我妹说：“你哥这个自私鬼！我今天叫他明天带你和你妈去参观大学，但他居然说他忙，而且没时间带你们去！你说有没有这道理啊？！有没有这么忙的人啊？！你什么都不懂，你妈又不会英文，而这个混蛋都可以这样的；你说他是不是人？！这明明是他自己最熟悉的大学；有他做导游多好啊，对吧？所以我明天就跟你们一起去吧。其实我本来都打算跟你们一起去的”。
我听到他这样说之后的确再考虑了一次是否做得对，但我结果还是没改变主意。我心里想我妈的英文不好就比较难说，我爸瞎了也更难说，但我妹根本不应该什么都不懂的。这完全都是她为自己创造的问题，但突然就变成像是我的责任一般了。如果我不是真的这么忙的话，我爸那些话肯定会让我主动带她们去的，但我当时实在百分百肯定我那种忙得辛苦是远远盖过我那种小小内疚的错觉了。
当晚我妈也跟我说：“你做人怎么这么自私呢？你带你妹去一趟你大学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我就说：“妈，別说是我自己的大学，就算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要我能够让你们好过一点点，我都应该去的。但第一，我现在真的分秒必争，而且我一秒钟都不可以浪费。还有第二，你们根本不需要我跟你们去的。你们到那里之后最多最多问一句：‘请问一'reilly礼堂在哪里啊？’就行了。你要我跟你们去的话，我会浪费至少五个小时时间的。只要我妹用五秒钟这样问一句，我就可以省了五个小时为考试复习的时间了。我读大学就这么一次机会这样考这些科的，所以你们都为我想想吧”。
当天晚上，我吃完饭后就没想太多了，却还以为开放日的事就这样解决了。我就想着还有三天才考试，便就做好了计划。我就打算那天晚上复习几个小时，然后睡个好觉；星期六和星期日都要全力复习以及熬通宵；星期一，我就去大学把我最后的问题都问老师们，然后晚上再睡一个好觉；星期二就可以很有信心地考试了。
那天晚上，我就偷偷熬著夜一直复习，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6点多了。恰好当时我复习完一个题目，所以我就打算去睡觉了。
我感觉到的就是我一躺下不到十秒钟就醒过来了，而且看到阳光灿烂的天空了。可是当时只是9点多，而且我不是自然醒的。原来我爸开了我屋子门以及用手在大声敲，然后就大声骂：“起来啊你！装睡装够了没有啊？！你现在去打个电话给你大学，问问他们今天开放日的节目如何呀！”我就说：“爸，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我知道时怎么样了。所有的节目都会在一个礼堂里。。。”我说到这儿，他就大声喊：“我叫你打你就打呀！”
我也不跟他辩论了，便就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但我得到的消息还是跟我所知道一模一样。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就问我：“如果坐10路车到了总站下车后，那应该怎么办啊？！”我就说：“下了车之后就先往工程楼的方向走，走到一个三岔口后就。。。”说到这儿，我爸就骂：“你这样说，谁会明白啊？！如果你没去过你大学那个礼堂，人家跟你这样说，你会不会明白啊？！蠢猪！你以后好好记住啊：你自己大学的开放日那天，你都不肯带你妹去！你要你妹和你妈两个人自己去慢慢找地方！你这个混蛋！滚！”
当时我的头也晕得厉害，而且我想着反正都不能再睡了就先去刷牙洗脸了，便希望之后会有精神继续复习。就在我刷牙的时候，我听到我爸跟我妹屏声静气地说：“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跟你们去了。我本来想着那个混蛋带你们去；我怕他会欺负你，所以我才去的。现在那个混蛋不去了，所以我也不用去了。你就跟你妈去吧，好吗？”
其实我知道我妹当时听到不用跟我们爸一起去都不知道有多开心了，但她就当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我当时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可是我刚从洗手间出来，然后进到我屋子时，我爸就很大声地给我喊：“你这个混蛋现在立刻穿好衣服陪她们去啊！”
我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恨我自己太笨了。我应该早就预料到我爸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而我是肯定要去的。这种事以前似乎都很少发生过，因为我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忙，而就没试过做一个这么坚决的主意。现在我坚决一点了，而我爸就连选择都不给我了，却只把他自己当皇帝以及不需要理由而下命令。
我就很快地穿好衣服，然后下楼拜神了。我很不开胃之下还很快地勉强吃了几口早餐，然后就準备出门了。我爸就在楼上一直骂到我出门，而最后我出门前跟他打招呼时，他还骂到：“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想着好好照顾你妹的话，你带她们到了大学后就自己爬回来啊！”
说实话，我当时可真的很想这样，因为毕竟浪费三个小时都总比浪费五个小时好。可是我已经刚刚被提醒了我爸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而要是我真的爬回来，他为此又不知道要再浪费我多少时间了。因此，我心里就想着无奈必定至少要浪费五个小时时间了。
可是那天结果浪费了我十五个小时时间。在大学时，我妹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主动跟人说，路牌不会注意，地图不会看，说明不会读，报告不会听，而且全像一个废人一样。我们来回已经用了三个小时，而且在大学便待了两个多小时。在回家的路上，我妈还到了市中心买了点菜，而且完全当听不到我说我复习有多紧急。
那天下午，我们一回到家后，我就立刻开始复习了。可是原来我爸已经把新买的电视机和dvd加录影机拆开了，然后就叫了我帮他安装c看说明书c以及教他怎么用。我在帮他的过程中便看到他对我的脾气已经平静了些，但就说到：“你得好好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做人。你要帮人就一定要付出的。就算我问你几点，你用来看看你手表的时间也是你的付出。只要你能付出，你就不应该那么自私”。
我心里就在想我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觉得我能付出，而到一切都做好之后以及準备吃晚饭时，他才随便问我：“今天用了你一天时间，怕不怕呀？”我便听得出来他的口气就是等我说一句“不怕”，然后他又开始说那两天他骂得多对了。我当然就不在乎他说这些对错，但我在乎的就是我还剩下的时间。免得他第二天又想着怎么为我安排我自己的时间，我就回答了：“怕的。我还有很多考试题都没做，所以我今晚还要好好复习的”。
他才说：“什么？！怕？！你还有明天和后天啊！”我就说：“我知道，但本来我还有今天，而这三天都是必须复习的”。他就说：“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只是随便复习一下就行了！”我突然就想着他常常强词夺理的时候了，而心里却在问他：“你为什么要以为呢？你只是瞎，又不是聋又不是哑，而且我都跟你那么清楚地说过好几次了；那你还用得着以为吗？”我就想着时光回不来了，所以就算抽他后脚也没用，便只说：“哦，不是的。如果是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爸以为我复习了大概两个小时就睡觉了，但其实我熬了通宵来复习。第二天我就复习了一整天，然后又熬通宵了。12月11号星期一，我就到了学校去，而且迷迷糊糊地开始都把一切问题问老师们了。那天晚上，本来我应该睡个好觉来準备第二天考试的，但当时的确有太多还没做好，因此就熬了第三夜通宵了。
12月12号星期二早上，我头痛得特別厉害，便就知道我那样根本不能考试的。因此，我在坐车到考场的路上就在市中心下了车以及慢慢去买了一包特强的头痛药，然后就空著肚子吃了两片。那种药的确在止疼方面很管用，但可惜也有很强的安眠成分的，所以我考试时也只能拼命地叫自己不要睡着，而且要忍耐以及尽全力。
一个多月后，我们的成绩放榜了。那门‘电磁工程’科本来就是一门很难的科，而我们班里的确有好一部分人都不及格。我就拿到了一个c级，而每个人看到后都说我考得真好。
可是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就是我自己。我本来很有把握以及机会考到a级的，而这就成为我读大学那些年之中的一个很大以及无奈的遗憾了。
我爸妈跟我妹对于这件事还是很得意地当自己一直都做得很对，可是我的朋友们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生气得不得了了，尤其是曹峰这位好兄弟。
我后来有几次跟我妈提起这件事时，她还在说我做男人应该大方一点而原谅別人，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是大方不大方的问题。当年他们三个那样对我不是因为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c也不是一时糊涂c而且更不是老人痴呆症。他们是全心全意明知错而犯错的，所以这件事，我可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我的人体生物就有了永久的改变。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白天很精神以及晚上很困的人。那段时间内，我逼著常常都要熬通宵之后（尤其是考试之前那三天），我就发现我变成了一个时间颠倒的人了。一直到了今时今日，我都是一个白天觉得困而晚上越晚月精神的人了。这也更是一个每天都提醒我当年的不公平的迹象，而且还引起了以后的另一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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