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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先发制人

  2006年圣诞期间,我就开始想第二年暑假工作的事了。我便已经跟学校的好几位老师们谈过这件事了;其中barry ceen老师就教了我最多,还有edard che也给了我不少好提议。当时要申请暑期工作却早了些,但我可以做的就是先干一份普通工作来拿点简历上的工作经验,而肯定会对将来有好处。

  恰好那时,我姐就在英国大药房b一一ts进行一点实习,而她就把我介绍给她的一位同事的朋友了。我那圣诞考完试后,在放假期间就在b一一ts当了两周售货员,但就不是在我姐实习的那家。那两周内,我便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而其中有一位波兰男生一直到了今天都跟我保持著紧密联系。

  那份工作虽然是一种最普通的工作,但我最主要学到的就是有关爱尔兰发工资以及交稅的问题。我学会了每个人每次开始一份新工作(尤其是像我那样是第一份工作)都必须联系稅局以及跟他们注册。如果我不注册或者迟了就会使得他们每当我发工资都扣我很多稅。我有些同事们说他们曾经一周赚了300之后就被扣了250,而这种稅就叫做‘紧急稅’。如果被扣了紧急稅,只要我跟稅局注册了,他们多扣我的都肯定能退回来,可是需要多久就的确说不定了。

  另外,法律还规定了多少工资以下的人其实就不需要交稅的,而我当时就是最低工资,所以就当然不用交。可是全国的做法就是他们会先扣了我稅,而我就得等到年底或者工作结束后申请把稅退回来给我。我本来还以为这就是多此一举,但其实也可以说有他们的一些原因的。可是这些原因却很复杂以及跟我当时没关系的,所以我就不在这里说详情了。

  我开始这份工作时,爱尔兰的最低工资还是765一个小时,但结束时已经变成830了。我还学会只要我干过一份有工资的工作,我就必须在那份工作结束后联系稅局来申请我的p45。这份文件就是用来给我下一个雇主看的,便就是给政府一个我交稅的证明。

  我在b一一ts那两周就为家里赚了700多了,而另外ballyun社团也看我的收据后给了我接近700。

  2007年1月22号星期一,我本科二年级的下学期开始了。就在那天,我便看到barry ceen老师已经帮我们弄好那门‘工程计算机科学2’科的行政问题了,而我更看到我跟好几位《电子跟电气工程》内外的同学们都可以选这门科。因此,我那学期内那六门科分明就是:

  一一一一一

  工程数学5

  电子电路

  电气工程

  数字电子

  通讯系统

  工程计算机科学2

  一一一一一

  那学期内,我每周一c周三跟周五都是9点开始上课,而周二跟周四就10点开始,便还是全都在belfield上。学校还定了第7周之后放三周假,而之后才继续上剩下的五周。那学期的六位老师之中,只有一位我是本来认识的,便是‘通讯系统’的ryan 一’neill男教授,也就是上学期教我们‘电磁工程’那位。另外五位老师都是陌生的,但我很快也觉得他们都很好,更觉得我对于每一门科都很感兴趣。

  当时我只有数学科是和si一bhán l一gan共同的。这科的老师就给我们介绍了一本书,而同学们之中有很多人都买了。可是我一算就看到如果我把整本书都复印了都不到这本书的三分之一价钱,而且我们需要的部分顶多只有半本书那么多。因此,我整个学期就这样把需要的部分都复印而免了买这本书了。我当时还免费给si一bhán也复印了一份,主要是为了报答报答她曾努力帮我有关工作的事,而且我还记得她也跟我一样是穷家庭出身。我当时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种复印方法又成了我以后的一个大故事。

  第2周:第2天,1月30号星期二,我们的考试成绩放榜了。我全都及格,拿到了34的gpa,而且包括有三个a。这个成绩对我来说不意外,但让我觉得以外的就是我考得的确比很多人都好,包括好一些平时都比我强的人。那主要就是因为我们班里有很多人都考不过‘固态电子1’,也有好几位连‘电磁工程’都考不过。

  几个月之前,当si一bhán在帮我打听暑期工作时,我就给她介绍了用gail邮箱,因为当时是需要我邀请她才能开这种邮箱的。虽然我们之后每过不久都会给对方发邮件来联系,但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从这次成绩放榜后,我们用邮件联系的才开始。

  我跟她谈了一会儿有关成绩的事后,她便跟我说她有两门科没过,而且只拿到217的gpa。可是她有一件事觉得非常开心,而就是她有一门科考到了从来第一个a,而她还说她之前拿到最高的就是在法语科的一个c。

  她以前有过不及格的事,我便知道,但我也从不知道原来她一直的成绩都是这么差的,便想到她读大学的生活一定很困难。我听到她的坏消息后便问了她在复习方面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而她就回了我,说:

  我觉得你的成绩超好啊!我想那是因为你什么时候都想考得好,因此就很努力,结果就表现得这么好!你说也许有什么我是需要注意的,你有没有头绪是什么呢?

  上学期考试前那周,我在图书馆里复习时突然想到在一张纸上排名所有忧虑我的东西,便发现考试是在第七位!因此,符合学校的要求的同时要处理其他的应力也许是在削弱我的一个大因素。

  我读中学时,有一位老师常跟我们说:“我不要你们努力学习。我是要你们高明学习”,而我一直都觉得他这两句很聪明!他的意思就是不要专心考试;比如说是‘历史’科的话,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要深入地学会历史,而是要在考试时拿到最好的分数。要学会历史跟要知道历史考试时怎么办是两件很不同的事呢。

  我就回了她,说:

  我的成绩一般吧。努力是努力,不过要我说实话,在我考试时,运气成分也不少的。有一门科,我有很多同学们都不及格,而说实话,我看到我及格之前也有点紧张的。

  你问我有什么头绪;我本来就没有的,但我现在看过你的邮件后也许就有点了。在你心里有数什么比什么重要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我觉得不应该什么时候都给自己定了要怎么样。你也知道情形是会变的,甚至会不断地变,还甚至是在你最不期待或者不希望的时候变。如果情况变了,但你不改变你的计划,那你怎能期待结果会像你盼望那样呢?

  我觉得在你心里应该懂得怎么随机应变,而且还要快。你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感觉得到事情跟你心里所想的有差距了,因此就该尽快反应过来。在我平时的生活里,考试可能连第七位都不到,但在考试之前那周,我就至少会把它放在头三位了。在考试之前那个小时,它就是第一位,而考完后那一刻开始又会变了。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话,那你所感觉到的困难其实也不怎么意外了。

  你说有关你那位中学老师的话,我可不觉得很聪明。对:努力学习跟高明学习是两回事,但你还得考虑到你现在考的是什么科。你所提到的‘历史’科的确是需要努力记住才行的,而不像‘数学’那样可以明白方法来领悟的。无论是什么科,高明学习都是需要的,但的确有很多科也同时需要努力才行的。你那位老师的意思却像是说如果你发现你自己在努力学习的话,你就是在用错的方法了,而这一点实在不真。

  但话说回来了,从咱们认识到现在,我可觉得你也算是一个很多抱怨的人。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当你在你不喜欢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不顺心时就会疯狂。我觉得你太让这些事情控制你以及让你不开心了。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一点,你就会能够掌握很多事情的。你需要做的就是让你自己适应任何环境,而就算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你都能使得那些事不影响你的行动。

  你希望一件事会发生和你觉得它会发生是两回事;但你觉得它会发生跟你相信它会发生也是有分別的。分別在哪里呢?这就是在你要得到的信心那里了。

  她就说:

  你考试考得好不可能是全靠运气的,不然的话就不符合物理定律了。不过我也很同意你所说的重点。我也觉得在读大学时,计划就是最必要的能力倾向。这也是主动跟独立与个人成功始终的关系和因素。我也一样很同意你说计划是跟灵活息息相关的。我知道我很多年来都在这些技术上有问题,而我都一直尽量想改。其实我现在正在看一本相关的书,而我越来就觉得越清楚我的问题是什么了。这也肯定代表我之前不是很清楚。

  对了,你觉得我有很多抱怨吗?我自己判断不了,但我担心我是这样。我觉得我需要有人告诉我我让別人觉得我怎么样。我在大学里不会跟很多人说话,而我跟別人大部分的谈话都是很短的对白,所以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给我这方面的意见的人了。

  那年的大年初一就是2月18号星期日,而之前大概两周就是我妈的生日。我除了给她送每年都有的生日卡之外还在想有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她来让她高兴高兴。恰好那时,我爸几乎每天都从《凤凰卫视》听的《李敖有话说》节目播放了最后一集。我妈就说她曾经看过一集当中,李敖大师介绍了他自己的一本书,名叫《红色十一》。我妈还说她很想看看这本书,因此我就开始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满足她了。

  在学校,我就请教了曹峰如果要在爱尔兰买中国书该用什么方法最好。他就跟我说他也不知道,但就说他就算在国内也很少买书的,因为他大多数都是在网上看的。因而,他就给我介绍了这个网站,而我在上面便看到我几乎想找什么书都有完整版,而其中还包括了《红色十一》。

  我妈可不会用电脑,但我也知道要在电脑屏幕上看书也会伤眼的。我算了一下后便发现要是我把整本书打印出来都比在哪里买便宜,而且我这样打印后再装订还算是我自己亲手的贡献。因此,我就这样做了,而在我妈生日那天就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我妈很快就把整本书看完又重看,便说她很喜欢。我爸当时也说这份礼物送得很好,但以后他还是否这样认为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学校,我跟si一bhán便聊了很多我以前读中学时的事,而我还给她看了一些我当年出版的chr一nicle杂志。

  春节那段时间,她也说她有些东西想送给我看,但她给了我之后,我才知道是一些天主教学的中文杂志。其实她早就知道我是没宗教但是心向佛的,但我看到是他的一番心意就没跟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而只跟她说以后不要再给我就行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次都没看过那些杂志;但只因为是她送的,所以到了我写这本书的今时今日,我都还留着。

  那时我跟她联系越多便越觉得她没交代的习惯比以前更差了。比方说有一次,我叫了她星期一知道了情况之后联系我,然后她也答应了。结果她星期一完全没消息c星期二一整天还没消息,而晚上我追问她一下时,她居然还说:

  我当然记得要联系你的,但我昨天在车上睡着了。

  我心里就想难道她之前那天在车上一直睡到我刚才给她发短信才醒过来,更好奇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借口这么有逻辑。她从来跟我说什么时候会联系我可没试过一次守信用的,而结果每次都一定要我追问她才肯说话。

  从我初次认识她之后不久,我就知道她读中学时读过四年级;而在那年内,她便学会了专业打字手法。我便从来都没好好学过,所以我从来都觉得她打字特別快。可是最矛盾以及让我注意到的就是她用来回我邮件的时间每次都特別长。就算我给她发的邮件里说明有很重要以及需要紧急回答的,她都一样随时需要三周才回一封邮件。我便发现我跟她联系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等她的,而有一次,她就跟我说:

  你是跟我通过邮件联系的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所以除非我觉得可能你发了邮件给我之外,我就不会查我的邮箱的。

  我心里就在想都不知道她凭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心电感应那么厉害,便就跟她说:

  原来如此。我也想说没关系,但说实话,这现在真的有点关系了。我觉得你常常都以为我什么时候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似的。如果我问了你一个要紧的问题,而且说三天之内就需要你回答的;要是你觉得三天之内不能回我的话,那你是需要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像是以为你这样一句不说以及全无消息,我就自然会猜到你回答不了而且要继续等你才对的。如果你真的回不了我,我也肯定你是有你的理由的;但你也得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对吗?

  我也不瞒你说:这方面,你跟我认识的所有其他朋友都不同。我跟谁联系当中便几乎从来都不需要追问他有没有收到我的邮件或者短信的。这是因为他们若收到就会告诉我的,而不告诉我就代表没收到。可是对于你,我恐怕不能这样判断了。

  我这样跟si一bhán说了之后不久,她就回了我,说:

  你说我以为你自然就会猜到我在想什么;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的。可是在发生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告诉我的,不然我就会继续不知道的。对不起,我是忠心道歉的。

  以后我每逢收到你的邮件都会给你发个短信来让你知道我收到吧,但我打邮件的确不是很快,所以也许就没办法在你觉得‘快’的时间内给你回信了。

  我看到她这样说之后就跟她说我完全没有期待她给我道歉的,而且更不喜欢当追问的角色。我还说她提出发短信的事如果是在我给她发紧急邮件之后也是一个好主意,也更希望她自己能够对自己的责任控制以及安排好一点就行了。

  可是不出我所料,她后来给我回邮件只有越来越慢,而且答应了会发这种短信,结果一个都没发过。

  3月10号星期六,下学期的第7周结束了,便就开始了三周假期。那三周之中的头两周,我都在家里温习以及为找工作的事做了好一些準备;而在第三周,我就到学校去正式开始一些申请了。

  我首先又去请教了一下barry ceen老师,而他就告诉我我找工作这件事的确很有赌博成分的。他就说:“无论是谁找工作都像是买很多彩票一般,便希望其中一张彩票能够带来好消息。你现在是需要投很多份申请,而结果若有一小数回音已经算是很幸运了。之后,若真的有公司请你工作时,你大多数也会再次面对一种赌博。这是因为要得到一份各方面都很适合你的工作的确很难的,而且你所收到的好消息也不会顺着任何次序来的。当你被提供一份不好的工作时,你就会怕没有再好的,因此不敢放弃;可是当你被提供一份好工作时,你又会怕有再好的,因此不敢接受”。

  他当时就跟我说先做好了目前的再说,但就提醒我无论得到了什么提供都不要立即拒绝,而且若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随时问他。

  我就问了他一下会否给我提议一些该申请的公司,但他随口说的几家都是我已经申请的巨大公司,比如siens跟icr一ft之类的。那些虽然是我最喜欢的公司,但我心里也知道其实不太真实的,尤其是对于我这个这么少工作经验的人。老师就说其他的事恐怕就要靠我自己了,但我已经很感激他这份热心了。

  在家里,我就跟我爸说我的申请全都是老师帮我弄的,因为我爸对于这方面还是又无知又以为自己很懂。我便知道如果他知道是全靠我自己申请的话,他除了不断想参与之外还只会喜欢听到我向大公司申请。无论我申请什么小公司,他都会说没出息以及没前途,甚至还说我浪费他的钱买邮票之类的。我这样提到老师帮忙后,他的确没那么烦了,而我找到工作的机会却肯定会大一点。因此,到了很久以后,他还以为我自己一份工作都没申请过,但这也不是我在乎的一件事了。

  同时,我也跟一些朋友们商量了,而其中也包括了edard che。ivan abe当时也正在申请工作,便给了我很多意见。si一bhán知道我在找工作后也跟我说她还记得她上一年说过她会做的事,而就是问问她的前老板有没有介绍。

  可是就在那第三周假期内,她也故意到学校来跟我谈一件事,而就是她已经决定了离开ucd。她说她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虑后实在觉得很不喜欢她读的《结构工程》学位,而更不喜欢ucd这个地方。我就跟她说话虽如此,但她这样离开也难免有点可惜。这是因为她的课程已经快过了三分之二了,所以如果她多用一年时间就能够得到一个学位以及一张毕业证书了;可是如果她这样放弃就会浪费了两年时间,而且这两年都会是白读了。

  可是她就说她在ucd实在太不开心了,所以就已经申请了英国的the 一pen university(短叫一u)公开大学的心理学科,便将会在当年10月份开始。她说她这两年《结构工程》也没有全白费的,因为却有一种方式能够把她已经拿到的credit搬到一u那里的,但我从来都没问清楚详情是如何。她还说当时让她最轻松的就是她已经不用努力重考她圣诞时没及格的科了,而且可以一心一意往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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