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不知自量
我本科二年级下学期一直进行当中，我爸有一天就跟我说他从电视听了一个医学节目却使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说他刚学会更多有关自闭症的现象，便觉得我妹是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人。他说他注意到我妹画画很有天分，但常常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喜欢跟他说话，脾气壊得不得了，而且学东西也特別笨；因此，我爸就觉得很符合他从电视所听到那种人了。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心理立刻就觉得原来我爸还没糊涂够，而且那天竟然还想到这么离谱的事出来。我就跟他说：“我看不是了。我自己倒认识一些有很轻微自闭症的人。他们比我妹还大，但一生出来，医生们都能察觉他们的问题了。那些人平时还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不妥的，而只有在很特殊情况下才会跟正常人有分別。要是我妹有得这么明显的话，当年更先进的医生们早就会跟你说了。我觉得妹那样只是她一些态度的问题，而并不是自闭症”。
我爸听了之后似乎舒服一点了，但不久后还是回到他自己的想法去了。他老说我外公外婆那边都有问题的，便使得我妈和我舅舅都有自闭症的遗传才那么蠢。结果家隆表弟就有了严重的自闭症，而我妹就有了轻微的。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我妹根本一点什么症都没有，而且我宁愿相信她自废武功都不会相信她有自闭症。她其实就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而且最应该清楚这点的便是我们爸妈。对着我们爸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跟他在一起以及说话的。从小到大，我妹无论做错了什么，他们三个前后夹击都要说到她没错，然后还把不少无中生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来冤枉我。我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做好人，所以当时不懂得做好人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因此，她却受不了別人说她不对，而我们爸想教她任何事时，我妹连一点点气都受不了，便使得她什么都学得那么差。
说到我妹的性格方面，她挑剔c小气c卑鄙c无耻c无赖c脾气差c没耐性以及冤枉人，只要谁反省一下就会知道这完完全全就是跟我们爸一模一样。说到底，我从来觉得不正常的那个是我自己，因为我都难以想象有一个还活着的正常人在我的位置那么多年都还认为我爸是值得孝顺的。
可是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因为我爸自己越来越受不了我妹的各方面讨厌却自己想出一个借口来自我安慰了。我当时还猜到以后无论我妹做错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而更会使得我每次都当那个坏角色。
第5周：第5天，2007年2月23号星期五，我下课回到家在努力学习当中，我妹连敲门都不会就很没礼貌地闯进我屋子了，却又说有些数学的功课需要我帮她。那天我都不算是特別忙，所以就立刻帮她看了一下。
可是我看到她说的困难题目后，我就很奇怪地看到那些是一些非常基本而且简单的题。我便问她：“你自己试过做这些题了吗？”她就说：“试过了”。我便说：“这些题其实很容易的；不如你自己再试试吧。如果你能自己想出方法来，你以后必定会更明白这些逻辑的，而比我现在告诉你或者帮你好多的”。她就立刻没耐性了，却发脾气地说：“我试过很多次了！我想了几个小时都不知道怎么做啊！我不用再试了！”
其实她这样说之下，我都非常怀疑是否真的，可我当时都当了是真的来跟她说：“你知道吗？如果现在叫我帮忙的不是你，而是我以前中学的任何一位同学，我就会立刻跟他说：‘你自己懒惰就要我帮你做吗？你快快去自己做！’这种题其实容易得不得了的，而就算是低级的学生都会觉得简单的。如果真的像你说那样想了几个小时都想不通的话，那你就不用再读高级了。你应该去读低级‘数学’才对”。
她立刻就发火了，说：“你这算什么话呀？！你叫我去读低级？！”我就说：“是啊，因为无论你多喜欢或者多讨厌‘数学’科，你都必须及格才能进大学的。如果你真的是想了那么久都不会做那么简单的一道题的话，那如果你读高级就必定会不及格，甚至连20分都拿不到。但如果你读低级的话，你若要拿一个a或者b级并非不可能，而且想拿一个c或者d级也并不难。最主要就是如果你读低级的话，你最起码不会不及格，而且还可以进大学”。
我妹听到这番话当然不满意了，也并没考虑我说的话里所说的事实有多重要。她就去跟我们妈说我不肯教她了，而我们妈就跟我妹一样没礼貌地闯进我屋子了，便说：“你为什么不帮她呀？她是你妹啊。你在外面帮外人就肯，但帮你妹就不肯；你为什么做人这么差的？”
其实我都没兴趣跟她解释了，便很随便地说：“妈，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再教她也没用了，因为她太多东西不懂以及学不来的了”。
我妈听到这样就说了她常常最喜欢说的那句：“慢慢来吧”。我就再跟她说：“妈，你不要再说‘慢慢来’了，因为根本从一开始就不能慢慢来。这个国家的教方式统就是把三年的课程憋在两年之内教，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很紧张的，而根本没时间给她轻松或者慢慢来。如果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她就应该比別人的速度还快来尽量追上人家，所以那个‘慢’字在这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后来我妈又不知道怎样跟我爸说这件事了，而我爸就去了问我妹怎么回事。我妹就只跟他说我不肯教她而且还叫她去读低级来讽刺她。
我们爸就立刻想着是我的不对了，但就还没开始骂，便跟我说：“你看你以前一周内就学会了乘法表，而你妹就需要几年时间。可是她后来不都学会了吗？她从来数学方面就那么差，但以前有我一直在帮她着，她不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吗？初中会考，她都及格了，而且她在学校‘数学’考试一直都没不及格过。所以现在也一样：你很快就能够学会的那些，她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你就多教她几次吧。哪儿用得着叫她读低级呢？”
我爸却以为他这样说就是很有说服力并且很有道理了，但其实他自己是一知半解。我心里还在想他似乎还没发现就算在他自己的领悟当中的一周跟几年是有多大距离的，而我就说：“可是她连一些最基本的都完全不懂。那些最基本的我都教过她很多次了，但她不断地忘记。她现在累积得太多了，所以今年会考前如果读高级就是没办法及格的”。我爸就说：“你怎么知道？也许你再教她几次之后，她就懂呢？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不及格呢？”
我听到他这样说便已经觉得他不会知道错的，而且非要我教我妹不可。我当时就想说：“好，那我继续教她；但我教过她很多次的那些，她从今往后要记住才好了”。可是当我说了：“好，那我继续教她；但我教过她很多次。。。”时，我爸就开始骂了，说：“你教过很多次那又怎样啊？！现在就是你教得不够啊，你明不明白啊？！她就是需要你再教她几次啊，你懂不懂啊？！”
其实如果他当时问我：“你是否不想教她？”我的老实答案就是：“是”。首先，我以前已经试过两次暑假期间说要教她，但她两次都拒绝了。她后来还冤枉我没提供过帮她，所以她当时遇到的困难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其次，当时我自己也非常忙，而一周之内肯定有两三天晚上都要熬通宵的。我可以睡觉那些晚上，每一晚都不会睡超过五六个小时。因此，我每天当中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我用来教我妹数学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牺牲我的时间。
如果她当时的程度不是这么差，我都觉得我作为她哥之下为她付出一点也不算太过分，甚至还可以说是一种责任。可是当时我妹不止没有高中的基础程度，而连初中时最基本的东西都非常模糊，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三四个月内学会三年多的数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说到责任方面，我便觉得我应该负责不为了打一场注定的败仗而牺牲我自己的成绩而让我爸妈丟脸。
我爸当天用了念乘法表来举例子，但我也可以用此来做下册的例子。比如说有一个人在为了两个小时后的乘法表考试而準备。如果他现在只会二到四的乘法（但不会五到九的），那他要是即刻拼命地努力都有可能会及格，虽然几乎可以肯定他不会考到好成绩。可是如果他现在从一数到十都不会的，那他未来两个小时内无论怎么拼命都没用了，而如果他两个小时后能学会从一数到十已经算很厉害了。我当时就是好心想把我妹的命运告诉她以及提醒她要自量；可是她不听之下还说我不对，便很明显代表她真是不知自量。
那天晚上，我们在吃饭时，我爸还说我太骄傲了，而且在泼我妹冷水以及没良心。他还说：“你別说你妹的学校里了。就说你以前中学里读低级那些学生当中，有几个从一年级一直到毕业都没试过‘数学’不及格的？你妹从来都没试过不及格，那你还说读低级才适合她？！就算她完全不读她今天问你那部分，她顶多在考试时只会失去10分的，而且远远还能及格！你別以为你自己会这些就很厉害！她最多不读这部分就行了！”
我当时都不知道我爸这些统计是从哪里来的。我中学那些同学们之中，我可真的不认识谁试过‘数学’不及格的，虽然不是每一位的成绩都曾试过很好。曾经不及格跟现在有没有本事就是两回事，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我以前那些同学们都会自量。他们都懂得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而如果觉得自己读高级没把握及格的话就会读低级来保证自己能进大学。
我爸说道分数的事就是他完全瞎猜以及错的，但关键又不在此，而是在学习基础跟态度方面。如果我妹考试时不做她问我那种题就会忽略了十二道题之中的一道，而就是10分都不到。可是如果她问我那些小细节都不会再加上她的错误态度，她就将会一题都做不了。
那次之后，我妹当然还是继续浪费我时间，而且有什么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找我帮她做。我既然知道我再说也没用了，所以就没再辩论什么了。既然当时我妹都决定了还是要读高级了，我也当然不希望她会不及格，但我对她及格的信心可真的少之又少，而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再牺牲我自己的睡觉时间了。
第10周：第3天，4月18号星期三，我爸听收音机便听到爱尔兰有一名数学作家出版了一只几十个小时的电脑光盘来帮高中生复习的。那位作家对这只光盘的效率就非常有信心，便说如果谁买来用了之后结果会考‘数学’不及格的话，他就可以把光盘拿回店铺退钱。
我爸就叫了我去帮他买回来给我妹学习，而那天我下了课后就去了市中心的我从小熟悉的ean书店买回来了。
到了那周六，因为我妹连什么叫安装软件都不知道，所以我又帮她在我们家里的电脑试着安装了。可是我发现连安装都有问题，而光盘里有一些部分根本就接触不到。我爸当天想听我说的就是：“安装好了。完全没问题。这只光盘非常好，而且会给我妹很大的帮助的”之类。可是因为他没听到这些，所以他又开始找机会骂了。
他首先问了我是什么不妥，但因为他自己对电脑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没办法完全解释给他听。我就用了我最好的方法来让他知道大概是什么问题，但他听我说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找机会发洩。我都还没说到第三句，他就说：“你说这些干嘛？！谁想知道这些呀？！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啦！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啊？！有很多事，你告诉我了，我就能想到，你知不知道啊？！你比猪还蠢，你知不知道啊？！要你自己想出来的话，我们大家都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其实我当时早就不在乎他怎么骂了，但我在乎的就是我的读书时间依然在被他浪费。那个时候，我是应该在我的屋子里专心做作业的，但因为我妹自己没用，所以我又要付出我自己的时间来帮她了。
我爸还骂到：“如果不是你这么没良心，你妹用得着这么可怜，要买一只光盘回来学习？！你什么都懂得，有你教她其实是最好的啦！可是你不肯，还泼她冷水而叫她读低级，所以才要我浪费十几块钱来买一只光盘回来给她自己学！现在叫你帮帮忙，你还在敷衍！你这个混蛋！”
我爸还跟我妈说：“比如说你想学打麻将的话，你哪儿用得着买一本书回来学呢？我教你不就是最好了吗？就是因为那个混蛋不肯教，所以现在才要这么麻烦！”
我听他这么说之后便立刻知道他忽略了两大方面。第一就是他自己不用上学或者上班，所以他却有无限的时间而且再自由不过了。我就万万不同了，而我妹已经错过了我有空教她的时候了，所以我当时要用来教我妹的每一分钟都是从我自己的读书时间里牺牲出来的。
第二就是我妈也没有任何时间限制，所以她需要多久就可以用多久来学会打麻将。我妹就一定要在会考之前把一大堆内容都学会，而且会考日期是肯定不能改的。我当时都知道如果要我把她教到会考时能考到90分以上都行，但可惜就肯定不是在北京奥运会开幕礼之前了。
一直到了今时今日，在我爸妈心里都是我的不对以及我欠了我妹，但其实这都是他们三个多年的前后夹击所造成的报应。
两天后，我就带着那只光盘到大学去了。我当时就觉得可能是光盘有问题，所以在家里不能全用；因此，我就準备下课后回去ean书店把事情弄清楚。
可是那天我在大学时跟一位同学谈起这件事了，而他就借了他的手提电脑给我试试安装，便看到完全没问题而且可以用。当时我就知道其实不是光盘的问题，而是我家里的电脑有不妥，可是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就不太确定。
我下课后还是去了ean问一下有关这问题，便遇到了一位很客气的售货员。他就用了他的一部表面上比我家的电脑更老的电脑来试试，但就发现确实没问题。因此，我就问他我家里用不了有可能是什么原因了，而他便说最有可能就是我家里的电脑的内存空位不够多，所以就算想安装也不能完全成功。我就问他有什么办法了，而他就说先可以把电脑里不需要的文件跟软件都删除，然后看看内存够不够。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就可以叫一个技术员来帮我们安装一个外部硬盘，而这样就肯定可以用那个光盘了。
我回到家后就跟我爸妈说了当天的事情，尤其是ean的售货员跟我说的话。我爸就问我有没有换一只新的光盘回来，而我就说没有。我还说因为我同学跟那位售货员都证明了是没问题了，所以就不需要换。我妈就借机会骂我了，说：“你这么笨的！你都到了书店去了，为什么不顺手换一个新的回来啊？你还要把一个拆开过的以及几部电脑都用过的带回来？”
我爸听到我妈这样说也骂我笨了，便说我有理想都不懂得争取。我就跟他们说：“其实笨的不是我。我现在带回来这只光盘已经被两部电脑试过其实就比新的更好，因为那已经代表它是没问题了。因此，只要我们家的电脑还用不了就可以肯定问题是出在电脑上了。如果我换了新的回来而用不了的话，我们都不能肯定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再给他们解释有关存量的事后，我爸还一直说：“那个售货员对电脑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对于电脑，我比他还了解得多，因为他说的都是错的！我们家的电脑是2002年才开始有的，所以这几年时间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啊？！我听收音机就什么都知道了！如果我们的都有问题了，哪儿还有人用九十年代的电脑啊？！”
我又跟他说：“就算是2006年的电脑都会有问题，因为我们好日都不用一次。別人用的时候的确过不久就有更新之类的，所以今天的售货员那部看起来这么老都可以用，也就是因为他有不断地更新了”。
我解释完后就先把家里的电脑里不需要的东西都除掉了，但就发现还是没解决问题。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就叫我给我姐打电话以及把事情告诉她，然后看看她对于找一个技术员有没有什么建议。结果，我姐就说她也不了解技术员的事，但就可能有另一个办法。她就说可以试试把光盘里的所有内容都刻在一个dvd上，而这样我妹就可以当是看dvd那样来学了。她说她当时很忙，但就会尽快帮我妹试试，还说她可能第二天就会到ucd跟我见面以及试试这样做。
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也觉得这建议不错，便同意了这样试试。他这样心情好了一点之后还跟我说：“明天你就把光盘带到学校去吧。如果你姐也去你学校了，而且对于这方面熟就让她做吧。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回来”。
其实我也知道他心情好了有一半就是为了我姐的参与，而另一半就是为了不用花钱请一个技术员来。
我第二天却又把光盘带到大学去了，但到了下午，我就收到了我姐的短信，说：
阿德，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是太忙了，但我肯定明天就能够去你学校跟你见面的，好吗？
我当时就在想我爸都知道我姐之前一天都只是说可能会当天来，而且也不算是什么急事，所以就觉得没必要立刻给我爸打电话来告诉他当天没戏了。我就跟我姐说这样也好，但她都应该很知道我们爸的脾气的，所以第二天可一定要来。
可是那天我回到家一进门后，我爸就在骂：“你跟着她一起离家出走吧！你们当我是什么呀？！你们作主吗？！你们两个猪脑知道该怎么作主吗？！她说她忙？！忙她的命！如果她真的是关心我们的话，你昨天跟她说了之后，她立刻来试都行啦！还要拖两天？！如果这个光盘，我们是急着用的话不就被她害死了吗？！你还要跟她合伙，在外面两个瞒着家里谈好了才回来说这些垃圾！蠢猪！混蛋！”
我当时可真开始问我自己：“我爸到底以为他自己是谁呢？”他多年来的皇帝梦可做得越来越离谱了，而別人的一举一动都要看他脸色。他心情不好时喜欢骂谁就骂谁，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而人家还要觉得有责任被他骂以及受他气。他自己想做什么时就觉得全世界的时间都是他自己的，而人家说没空都是不对。他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觉得他的事是最重要的，而无论在忙什么都应该先放弃而帮他干。
他自作聪明的习惯还是越来越过分了。无论我们遇到什么事，他都要我们把整个局面描述得清清楚楚给他听以及把我们多年的经验全都教给他，然后等他慢慢作他的笨决定以及下命令来表示自己厉害。
我还在想我爸似乎都忘了我妹是他的女儿之下，我也是他的儿子。我妹是我妹之下，我也是她哥。虽然我比她大两年，但我也比她高两年级；我所读的书比她所读的复杂两年，我每天要面对的事情也一样比她的深奥两年，所以其实早就一切都扯平了。我爸说我不帮我妹就一定是我的不对，但从来都没想过我妹在牺牲我的时间又有多不对。我妹说我不帮她就行，但我说她浪费我时间就不行。再说，如果我妹早听我的话根本就不会有那天了。
我爸骂了我一大顿之后，我便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安排，但原来他要跟我说的就是：“你明天什么都不用跟你姐这个混蛋说。你等她到了你大学以及见到面后，你才跟她说因为她根本不顾家，所以就不用她帮了。你跟她说你妹宁愿看不到光盘里的一些内容都不要她这个没良心的人帮”。我当然就说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就当然没那样做。
我爸的确没再提过技术员的事，而从那天起，我妹就用了那只光盘来尽量自己学习了。我都没好好看过那只光盘的内容，但我就希望能够帮到她考试及格，但就不知道这样是否算是要求奇迹发生了。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姐发了短信，便跟她说明白我们爸叫我这样耍她。我就叫她根本不用来ucd了，而我到了我们约定的时候就当她来过以及跟她说了那番话，然后我就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就行了。
我姐跟我说她明白后，这段故事就结束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学期就是我去曹峰家最多的学期了。他知道我在家里的那些事后就更知道我每天的压力都特別大，因此就常常请我在我们都没课上的时候去他家。我还是在他屋子里好好学习时，他却在他也特別忙之下给我做饭吃，还好几次熬了好烫给我补补身体。
第11周：第5天：4月27号星期四，当我们都没课时又见面了，但他就跟我说：“义德，跟我来。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很特別的地方”。他从来都不习惯那么神秘的，所以我当时还真好奇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一样从学校坐了去他家的车，还在离他家最近的车站下了车。他还叫我跟着他走，但结果走过他家还继续走了大概半分钟。我们到了一个普通的房子前面时，他就跟我说：“义德，咱们到了。你看看”。我看了一下便跟他说：“这房子挺好看的。这是什么地方啊？”他就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新家”。
原来我一直跟他说我家里所发生的事却让他的确忍受不了了，所以他自己帮我找了一个房子来给我一个惊喜，便就开始劝我离家出走了。他就跟我说：“义德，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你家里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地狱之中的地狱。他们根本都不把你当做人了。可是我知道你自己是不忍心离开他们的，所以现在兄弟我帮你做了个决定。房子，我都帮你找好了。你自己可能没钱，但不用怕。我自己的钱还够用有余，所以我就帮你交租。以后你就搬来这里住，却离我那儿特別近。咱们兄弟两从今开始天天都互相照应，好好再过上人的生活”。
我就跟他说：“曹峰，你的心意和心血，我可真的是感激不尽。可惜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家人的”。他一听到便说：“家人？！你还把他们当你家人？！你的所谓‘家人’除了懂得冤枉你c出卖你c给你麻烦c增加你压力还有浪费你时间之外还懂得什么？！”到了我写这本书的今时今日，我都很清楚地记得他说这几句话时的一切情景。我听到那时便觉得他说得实在是太对了，而且以后所经过的而每一件事后还越来越觉得曹峰这几句就是这本书里最经典的几句对白了。
可是我就跟他说：“他们还懂得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他们懂得我对这个家是有责任的。他们还懂得我都懂得这些。好兄弟，咱们认识了都不到两年，但在各方面，你了解我都远远超过我家人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开始对他们有这种看法的，但我可以跟你说：我有记忆以来已经开始有了。从来在我心里的家都不是我属于的地方，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不然的话，我跟他们就是一丘之貉，也就没有我自己良心的底线了”。
曹峰就说：“义德，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有良心吗？我告诉你：就算你觉得你对得起所有人，你至少都有一个人你对不起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而且你对不起你自己之下也就对不起我了！我作为你的好兄弟天天看到你这样在家里受折磨；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圣诞节之前明明好好的，他们为了一个开放日就使得你整个人体生物钟都改变了，还留下了一辈子的考试遗憾！这次明明你完全是一番好意，却又要承受这种禽兽不如的结果！你还要经过几次才觉得受不住呢？越王勾践在臥薪尝胆都有个目的。他忍辱负重都得说那个‘重’是什么。你的目的不是要考到好成绩以及好好毕业吗？可是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跟你的目的恰恰相反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忍是为了什么？”
我就说：“好兄弟，我知道的。在我心里，我现在再受多一点苦都没有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一直都成功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也恳请你不要为此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可以答应你：早晚有一天，我都会离开我家的。可是我离开那天一定要光明正大地离开，而不是现在你说的那样偷偷摸摸。我忍辱负重的‘重’就是那个适合的时机。曹峰，你从来教我中国文学跟文化也不少了。虽然感觉上，你现在是非常有道理，但难道你觉得你要我这样离家出走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我知道你为了我很多很多，而我都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好好报答你了，但咱们不能一错再错。我就是要我离开家那天没有丝毫对不起良心的遗憾”。
曹峰听我这样说后终于都明白我的意思了，而就把这个大计划都取消了。我们经过了这件事后便使得他对我更了解，而之后还依旧常常请我到他家吃饭。我当天始终都没进去那个房子看看我放弃那条路是怎样的，而我心里都觉得那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我自己从来都不觉得我那天的决定是不理智，但同时，我到了今天都弄不清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只要我在考虑到我以后经过的某些事后，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无数次都在幻想过要是我当天听了曹峰的话结果会怎样。我便觉得如果我当时是做错了的话，那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而要是如此，我都可以说我这辈子以后都再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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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心理立刻就觉得原来我爸还没糊涂够，而且那天竟然还想到这么离谱的事出来。我就跟他说：“我看不是了。我自己倒认识一些有很轻微自闭症的人。他们比我妹还大，但一生出来，医生们都能察觉他们的问题了。那些人平时还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不妥的，而只有在很特殊情况下才会跟正常人有分別。要是我妹有得这么明显的话，当年更先进的医生们早就会跟你说了。我觉得妹那样只是她一些态度的问题，而并不是自闭症”。
我爸听了之后似乎舒服一点了，但不久后还是回到他自己的想法去了。他老说我外公外婆那边都有问题的，便使得我妈和我舅舅都有自闭症的遗传才那么蠢。结果家隆表弟就有了严重的自闭症，而我妹就有了轻微的。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我妹根本一点什么症都没有，而且我宁愿相信她自废武功都不会相信她有自闭症。她其实就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而且最应该清楚这点的便是我们爸妈。对着我们爸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跟他在一起以及说话的。从小到大，我妹无论做错了什么，他们三个前后夹击都要说到她没错，然后还把不少无中生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来冤枉我。我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做好人，所以当时不懂得做好人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因此，她却受不了別人说她不对，而我们爸想教她任何事时，我妹连一点点气都受不了，便使得她什么都学得那么差。
说到我妹的性格方面，她挑剔c小气c卑鄙c无耻c无赖c脾气差c没耐性以及冤枉人，只要谁反省一下就会知道这完完全全就是跟我们爸一模一样。说到底，我从来觉得不正常的那个是我自己，因为我都难以想象有一个还活着的正常人在我的位置那么多年都还认为我爸是值得孝顺的。
可是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因为我爸自己越来越受不了我妹的各方面讨厌却自己想出一个借口来自我安慰了。我当时还猜到以后无论我妹做错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而更会使得我每次都当那个坏角色。
第5周：第5天，2007年2月23号星期五，我下课回到家在努力学习当中，我妹连敲门都不会就很没礼貌地闯进我屋子了，却又说有些数学的功课需要我帮她。那天我都不算是特別忙，所以就立刻帮她看了一下。
可是我看到她说的困难题目后，我就很奇怪地看到那些是一些非常基本而且简单的题。我便问她：“你自己试过做这些题了吗？”她就说：“试过了”。我便说：“这些题其实很容易的；不如你自己再试试吧。如果你能自己想出方法来，你以后必定会更明白这些逻辑的，而比我现在告诉你或者帮你好多的”。她就立刻没耐性了，却发脾气地说：“我试过很多次了！我想了几个小时都不知道怎么做啊！我不用再试了！”
其实她这样说之下，我都非常怀疑是否真的，可我当时都当了是真的来跟她说：“你知道吗？如果现在叫我帮忙的不是你，而是我以前中学的任何一位同学，我就会立刻跟他说：‘你自己懒惰就要我帮你做吗？你快快去自己做！’这种题其实容易得不得了的，而就算是低级的学生都会觉得简单的。如果真的像你说那样想了几个小时都想不通的话，那你就不用再读高级了。你应该去读低级‘数学’才对”。
她立刻就发火了，说：“你这算什么话呀？！你叫我去读低级？！”我就说：“是啊，因为无论你多喜欢或者多讨厌‘数学’科，你都必须及格才能进大学的。如果你真的是想了那么久都不会做那么简单的一道题的话，那如果你读高级就必定会不及格，甚至连20分都拿不到。但如果你读低级的话，你若要拿一个a或者b级并非不可能，而且想拿一个c或者d级也并不难。最主要就是如果你读低级的话，你最起码不会不及格，而且还可以进大学”。
我妹听到这番话当然不满意了，也并没考虑我说的话里所说的事实有多重要。她就去跟我们妈说我不肯教她了，而我们妈就跟我妹一样没礼貌地闯进我屋子了，便说：“你为什么不帮她呀？她是你妹啊。你在外面帮外人就肯，但帮你妹就不肯；你为什么做人这么差的？”
其实我都没兴趣跟她解释了，便很随便地说：“妈，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再教她也没用了，因为她太多东西不懂以及学不来的了”。
我妈听到这样就说了她常常最喜欢说的那句：“慢慢来吧”。我就再跟她说：“妈，你不要再说‘慢慢来’了，因为根本从一开始就不能慢慢来。这个国家的教方式统就是把三年的课程憋在两年之内教，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很紧张的，而根本没时间给她轻松或者慢慢来。如果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她就应该比別人的速度还快来尽量追上人家，所以那个‘慢’字在这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后来我妈又不知道怎样跟我爸说这件事了，而我爸就去了问我妹怎么回事。我妹就只跟他说我不肯教她而且还叫她去读低级来讽刺她。
我们爸就立刻想着是我的不对了，但就还没开始骂，便跟我说：“你看你以前一周内就学会了乘法表，而你妹就需要几年时间。可是她后来不都学会了吗？她从来数学方面就那么差，但以前有我一直在帮她着，她不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吗？初中会考，她都及格了，而且她在学校‘数学’考试一直都没不及格过。所以现在也一样：你很快就能够学会的那些，她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你就多教她几次吧。哪儿用得着叫她读低级呢？”
我爸却以为他这样说就是很有说服力并且很有道理了，但其实他自己是一知半解。我心里还在想他似乎还没发现就算在他自己的领悟当中的一周跟几年是有多大距离的，而我就说：“可是她连一些最基本的都完全不懂。那些最基本的我都教过她很多次了，但她不断地忘记。她现在累积得太多了，所以今年会考前如果读高级就是没办法及格的”。我爸就说：“你怎么知道？也许你再教她几次之后，她就懂呢？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不及格呢？”
我听到他这样说便已经觉得他不会知道错的，而且非要我教我妹不可。我当时就想说：“好，那我继续教她；但我教过她很多次的那些，她从今往后要记住才好了”。可是当我说了：“好，那我继续教她；但我教过她很多次。。。”时，我爸就开始骂了，说：“你教过很多次那又怎样啊？！现在就是你教得不够啊，你明不明白啊？！她就是需要你再教她几次啊，你懂不懂啊？！”
其实如果他当时问我：“你是否不想教她？”我的老实答案就是：“是”。首先，我以前已经试过两次暑假期间说要教她，但她两次都拒绝了。她后来还冤枉我没提供过帮她，所以她当时遇到的困难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其次，当时我自己也非常忙，而一周之内肯定有两三天晚上都要熬通宵的。我可以睡觉那些晚上，每一晚都不会睡超过五六个小时。因此，我每天当中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我用来教我妹数学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牺牲我的时间。
如果她当时的程度不是这么差，我都觉得我作为她哥之下为她付出一点也不算太过分，甚至还可以说是一种责任。可是当时我妹不止没有高中的基础程度，而连初中时最基本的东西都非常模糊，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三四个月内学会三年多的数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说到责任方面，我便觉得我应该负责不为了打一场注定的败仗而牺牲我自己的成绩而让我爸妈丟脸。
我爸当天用了念乘法表来举例子，但我也可以用此来做下册的例子。比如说有一个人在为了两个小时后的乘法表考试而準备。如果他现在只会二到四的乘法（但不会五到九的），那他要是即刻拼命地努力都有可能会及格，虽然几乎可以肯定他不会考到好成绩。可是如果他现在从一数到十都不会的，那他未来两个小时内无论怎么拼命都没用了，而如果他两个小时后能学会从一数到十已经算很厉害了。我当时就是好心想把我妹的命运告诉她以及提醒她要自量；可是她不听之下还说我不对，便很明显代表她真是不知自量。
那天晚上，我们在吃饭时，我爸还说我太骄傲了，而且在泼我妹冷水以及没良心。他还说：“你別说你妹的学校里了。就说你以前中学里读低级那些学生当中，有几个从一年级一直到毕业都没试过‘数学’不及格的？你妹从来都没试过不及格，那你还说读低级才适合她？！就算她完全不读她今天问你那部分，她顶多在考试时只会失去10分的，而且远远还能及格！你別以为你自己会这些就很厉害！她最多不读这部分就行了！”
我当时都不知道我爸这些统计是从哪里来的。我中学那些同学们之中，我可真的不认识谁试过‘数学’不及格的，虽然不是每一位的成绩都曾试过很好。曾经不及格跟现在有没有本事就是两回事，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我以前那些同学们都会自量。他们都懂得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而如果觉得自己读高级没把握及格的话就会读低级来保证自己能进大学。
我爸说道分数的事就是他完全瞎猜以及错的，但关键又不在此，而是在学习基础跟态度方面。如果我妹考试时不做她问我那种题就会忽略了十二道题之中的一道，而就是10分都不到。可是如果她问我那些小细节都不会再加上她的错误态度，她就将会一题都做不了。
那次之后，我妹当然还是继续浪费我时间，而且有什么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找我帮她做。我既然知道我再说也没用了，所以就没再辩论什么了。既然当时我妹都决定了还是要读高级了，我也当然不希望她会不及格，但我对她及格的信心可真的少之又少，而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再牺牲我自己的睡觉时间了。
第10周：第3天，4月18号星期三，我爸听收音机便听到爱尔兰有一名数学作家出版了一只几十个小时的电脑光盘来帮高中生复习的。那位作家对这只光盘的效率就非常有信心，便说如果谁买来用了之后结果会考‘数学’不及格的话，他就可以把光盘拿回店铺退钱。
我爸就叫了我去帮他买回来给我妹学习，而那天我下了课后就去了市中心的我从小熟悉的ean书店买回来了。
到了那周六，因为我妹连什么叫安装软件都不知道，所以我又帮她在我们家里的电脑试着安装了。可是我发现连安装都有问题，而光盘里有一些部分根本就接触不到。我爸当天想听我说的就是：“安装好了。完全没问题。这只光盘非常好，而且会给我妹很大的帮助的”之类。可是因为他没听到这些，所以他又开始找机会骂了。
他首先问了我是什么不妥，但因为他自己对电脑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没办法完全解释给他听。我就用了我最好的方法来让他知道大概是什么问题，但他听我说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找机会发洩。我都还没说到第三句，他就说：“你说这些干嘛？！谁想知道这些呀？！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行啦！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啊？！有很多事，你告诉我了，我就能想到，你知不知道啊？！你比猪还蠢，你知不知道啊？！要你自己想出来的话，我们大家都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其实我当时早就不在乎他怎么骂了，但我在乎的就是我的读书时间依然在被他浪费。那个时候，我是应该在我的屋子里专心做作业的，但因为我妹自己没用，所以我又要付出我自己的时间来帮她了。
我爸还骂到：“如果不是你这么没良心，你妹用得着这么可怜，要买一只光盘回来学习？！你什么都懂得，有你教她其实是最好的啦！可是你不肯，还泼她冷水而叫她读低级，所以才要我浪费十几块钱来买一只光盘回来给她自己学！现在叫你帮帮忙，你还在敷衍！你这个混蛋！”
我爸还跟我妈说：“比如说你想学打麻将的话，你哪儿用得着买一本书回来学呢？我教你不就是最好了吗？就是因为那个混蛋不肯教，所以现在才要这么麻烦！”
我听他这么说之后便立刻知道他忽略了两大方面。第一就是他自己不用上学或者上班，所以他却有无限的时间而且再自由不过了。我就万万不同了，而我妹已经错过了我有空教她的时候了，所以我当时要用来教我妹的每一分钟都是从我自己的读书时间里牺牲出来的。
第二就是我妈也没有任何时间限制，所以她需要多久就可以用多久来学会打麻将。我妹就一定要在会考之前把一大堆内容都学会，而且会考日期是肯定不能改的。我当时都知道如果要我把她教到会考时能考到90分以上都行，但可惜就肯定不是在北京奥运会开幕礼之前了。
一直到了今时今日，在我爸妈心里都是我的不对以及我欠了我妹，但其实这都是他们三个多年的前后夹击所造成的报应。
两天后，我就带着那只光盘到大学去了。我当时就觉得可能是光盘有问题，所以在家里不能全用；因此，我就準备下课后回去ean书店把事情弄清楚。
可是那天我在大学时跟一位同学谈起这件事了，而他就借了他的手提电脑给我试试安装，便看到完全没问题而且可以用。当时我就知道其实不是光盘的问题，而是我家里的电脑有不妥，可是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就不太确定。
我下课后还是去了ean问一下有关这问题，便遇到了一位很客气的售货员。他就用了他的一部表面上比我家的电脑更老的电脑来试试，但就发现确实没问题。因此，我就问他我家里用不了有可能是什么原因了，而他便说最有可能就是我家里的电脑的内存空位不够多，所以就算想安装也不能完全成功。我就问他有什么办法了，而他就说先可以把电脑里不需要的文件跟软件都删除，然后看看内存够不够。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就可以叫一个技术员来帮我们安装一个外部硬盘，而这样就肯定可以用那个光盘了。
我回到家后就跟我爸妈说了当天的事情，尤其是ean的售货员跟我说的话。我爸就问我有没有换一只新的光盘回来，而我就说没有。我还说因为我同学跟那位售货员都证明了是没问题了，所以就不需要换。我妈就借机会骂我了，说：“你这么笨的！你都到了书店去了，为什么不顺手换一个新的回来啊？你还要把一个拆开过的以及几部电脑都用过的带回来？”
我爸听到我妈这样说也骂我笨了，便说我有理想都不懂得争取。我就跟他们说：“其实笨的不是我。我现在带回来这只光盘已经被两部电脑试过其实就比新的更好，因为那已经代表它是没问题了。因此，只要我们家的电脑还用不了就可以肯定问题是出在电脑上了。如果我换了新的回来而用不了的话，我们都不能肯定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再给他们解释有关存量的事后，我爸还一直说：“那个售货员对电脑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对于电脑，我比他还了解得多，因为他说的都是错的！我们家的电脑是2002年才开始有的，所以这几年时间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啊？！我听收音机就什么都知道了！如果我们的都有问题了，哪儿还有人用九十年代的电脑啊？！”
我又跟他说：“就算是2006年的电脑都会有问题，因为我们好日都不用一次。別人用的时候的确过不久就有更新之类的，所以今天的售货员那部看起来这么老都可以用，也就是因为他有不断地更新了”。
我解释完后就先把家里的电脑里不需要的东西都除掉了，但就发现还是没解决问题。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就叫我给我姐打电话以及把事情告诉她，然后看看她对于找一个技术员有没有什么建议。结果，我姐就说她也不了解技术员的事，但就可能有另一个办法。她就说可以试试把光盘里的所有内容都刻在一个dvd上，而这样我妹就可以当是看dvd那样来学了。她说她当时很忙，但就会尽快帮我妹试试，还说她可能第二天就会到ucd跟我见面以及试试这样做。
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他也觉得这建议不错，便同意了这样试试。他这样心情好了一点之后还跟我说：“明天你就把光盘带到学校去吧。如果你姐也去你学校了，而且对于这方面熟就让她做吧。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回来”。
其实我也知道他心情好了有一半就是为了我姐的参与，而另一半就是为了不用花钱请一个技术员来。
我第二天却又把光盘带到大学去了，但到了下午，我就收到了我姐的短信，说：
阿德，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是太忙了，但我肯定明天就能够去你学校跟你见面的，好吗？
我当时就在想我爸都知道我姐之前一天都只是说可能会当天来，而且也不算是什么急事，所以就觉得没必要立刻给我爸打电话来告诉他当天没戏了。我就跟我姐说这样也好，但她都应该很知道我们爸的脾气的，所以第二天可一定要来。
可是那天我回到家一进门后，我爸就在骂：“你跟着她一起离家出走吧！你们当我是什么呀？！你们作主吗？！你们两个猪脑知道该怎么作主吗？！她说她忙？！忙她的命！如果她真的是关心我们的话，你昨天跟她说了之后，她立刻来试都行啦！还要拖两天？！如果这个光盘，我们是急着用的话不就被她害死了吗？！你还要跟她合伙，在外面两个瞒着家里谈好了才回来说这些垃圾！蠢猪！混蛋！”
我当时可真开始问我自己：“我爸到底以为他自己是谁呢？”他多年来的皇帝梦可做得越来越离谱了，而別人的一举一动都要看他脸色。他心情不好时喜欢骂谁就骂谁，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而人家还要觉得有责任被他骂以及受他气。他自己想做什么时就觉得全世界的时间都是他自己的，而人家说没空都是不对。他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觉得他的事是最重要的，而无论在忙什么都应该先放弃而帮他干。
他自作聪明的习惯还是越来越过分了。无论我们遇到什么事，他都要我们把整个局面描述得清清楚楚给他听以及把我们多年的经验全都教给他，然后等他慢慢作他的笨决定以及下命令来表示自己厉害。
我还在想我爸似乎都忘了我妹是他的女儿之下，我也是他的儿子。我妹是我妹之下，我也是她哥。虽然我比她大两年，但我也比她高两年级；我所读的书比她所读的复杂两年，我每天要面对的事情也一样比她的深奥两年，所以其实早就一切都扯平了。我爸说我不帮我妹就一定是我的不对，但从来都没想过我妹在牺牲我的时间又有多不对。我妹说我不帮她就行，但我说她浪费我时间就不行。再说，如果我妹早听我的话根本就不会有那天了。
我爸骂了我一大顿之后，我便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安排，但原来他要跟我说的就是：“你明天什么都不用跟你姐这个混蛋说。你等她到了你大学以及见到面后，你才跟她说因为她根本不顾家，所以就不用她帮了。你跟她说你妹宁愿看不到光盘里的一些内容都不要她这个没良心的人帮”。我当然就说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就当然没那样做。
我爸的确没再提过技术员的事，而从那天起，我妹就用了那只光盘来尽量自己学习了。我都没好好看过那只光盘的内容，但我就希望能够帮到她考试及格，但就不知道这样是否算是要求奇迹发生了。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姐发了短信，便跟她说明白我们爸叫我这样耍她。我就叫她根本不用来ucd了，而我到了我们约定的时候就当她来过以及跟她说了那番话，然后我就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就行了。
我姐跟我说她明白后，这段故事就结束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学期就是我去曹峰家最多的学期了。他知道我在家里的那些事后就更知道我每天的压力都特別大，因此就常常请我在我们都没课上的时候去他家。我还是在他屋子里好好学习时，他却在他也特別忙之下给我做饭吃，还好几次熬了好烫给我补补身体。
第11周：第5天：4月27号星期四，当我们都没课时又见面了，但他就跟我说：“义德，跟我来。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很特別的地方”。他从来都不习惯那么神秘的，所以我当时还真好奇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一样从学校坐了去他家的车，还在离他家最近的车站下了车。他还叫我跟着他走，但结果走过他家还继续走了大概半分钟。我们到了一个普通的房子前面时，他就跟我说：“义德，咱们到了。你看看”。我看了一下便跟他说：“这房子挺好看的。这是什么地方啊？”他就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新家”。
原来我一直跟他说我家里所发生的事却让他的确忍受不了了，所以他自己帮我找了一个房子来给我一个惊喜，便就开始劝我离家出走了。他就跟我说：“义德，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你家里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地狱之中的地狱。他们根本都不把你当做人了。可是我知道你自己是不忍心离开他们的，所以现在兄弟我帮你做了个决定。房子，我都帮你找好了。你自己可能没钱，但不用怕。我自己的钱还够用有余，所以我就帮你交租。以后你就搬来这里住，却离我那儿特別近。咱们兄弟两从今开始天天都互相照应，好好再过上人的生活”。
我就跟他说：“曹峰，你的心意和心血，我可真的是感激不尽。可惜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家人的”。他一听到便说：“家人？！你还把他们当你家人？！你的所谓‘家人’除了懂得冤枉你c出卖你c给你麻烦c增加你压力还有浪费你时间之外还懂得什么？！”到了我写这本书的今时今日，我都很清楚地记得他说这几句话时的一切情景。我听到那时便觉得他说得实在是太对了，而且以后所经过的而每一件事后还越来越觉得曹峰这几句就是这本书里最经典的几句对白了。
可是我就跟他说：“他们还懂得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他们懂得我对这个家是有责任的。他们还懂得我都懂得这些。好兄弟，咱们认识了都不到两年，但在各方面，你了解我都远远超过我家人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开始对他们有这种看法的，但我可以跟你说：我有记忆以来已经开始有了。从来在我心里的家都不是我属于的地方，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不然的话，我跟他们就是一丘之貉，也就没有我自己良心的底线了”。
曹峰就说：“义德，你以为你这样就是有良心吗？我告诉你：就算你觉得你对得起所有人，你至少都有一个人你对不起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而且你对不起你自己之下也就对不起我了！我作为你的好兄弟天天看到你这样在家里受折磨；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圣诞节之前明明好好的，他们为了一个开放日就使得你整个人体生物钟都改变了，还留下了一辈子的考试遗憾！这次明明你完全是一番好意，却又要承受这种禽兽不如的结果！你还要经过几次才觉得受不住呢？越王勾践在臥薪尝胆都有个目的。他忍辱负重都得说那个‘重’是什么。你的目的不是要考到好成绩以及好好毕业吗？可是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跟你的目的恰恰相反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忍是为了什么？”
我就说：“好兄弟，我知道的。在我心里，我现在再受多一点苦都没有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一直都成功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也恳请你不要为此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可以答应你：早晚有一天，我都会离开我家的。可是我离开那天一定要光明正大地离开，而不是现在你说的那样偷偷摸摸。我忍辱负重的‘重’就是那个适合的时机。曹峰，你从来教我中国文学跟文化也不少了。虽然感觉上，你现在是非常有道理，但难道你觉得你要我这样离家出走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我知道你为了我很多很多，而我都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好好报答你了，但咱们不能一错再错。我就是要我离开家那天没有丝毫对不起良心的遗憾”。
曹峰听我这样说后终于都明白我的意思了，而就把这个大计划都取消了。我们经过了这件事后便使得他对我更了解，而之后还依旧常常请我到他家吃饭。我当天始终都没进去那个房子看看我放弃那条路是怎样的，而我心里都觉得那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我自己从来都不觉得我那天的决定是不理智，但同时，我到了今天都弄不清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只要我在考虑到我以后经过的某些事后，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无数次都在幻想过要是我当天听了曹峰的话结果会怎样。我便觉得如果我当时是做错了的话，那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而要是如此，我都可以说我这辈子以后都再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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