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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手下留情

  若要我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我撞破轮胎这个不幸便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和时间料理毕业项目和学校风云的事了。

  2010年7月19号星期一,我在surfit考完试后就马上又开始研究项目的事了。我两天内跟des一nd sipn老师的积极通讯和接触后,我终于在7月21号星期三想好我的项目的主题了,便是调查有关中国这个奇妙的共产国家里的加密限制。老师知道后也很开心,便叫我从那时开始就向着我的目标调查,而且有什么事想商量还可以随时跟他约时间。

  就在那几天内,我才开始跟最后一位中国同学初次私人接触,便是杨婉。我之前跟她接触都是为了做生意,但当时就是为了一些比较私人的事了。我猜也是因为当时学校风云的事,所以徐林跟庞玲一起写的一份‘全球营销’作业里以及他们一起合作的毕业项目所需要我帮忙的就希望这位‘姐头’帮他们说话。

  杨婉当天就很客气地问我一下能否帮他们两一个大忙,而在我立刻答应之后,她还告诉我原来她以后也会在ucd行政部门工作的。她面试并没成功,但由于那里的人还觉得她是一个好员工,所以就给了她第二回的提供;原来她就只会干两周帮学生们办学生卡,所以她的工作就跟我不同了。当时除了到时候我们两工作时可以一起吃饭之外,她的情况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但我就没想到我一年后会再次碰到这种情况,而且到时候就跟我很有关系了。

  7月23号星期五,我们全体都收到一封来自学校的邮件,却跟我们说明交论文的一切资料。我便看到学校期待的论文是大概一万六千到两万字长的,而且包括所有图片c引用以及附录等也大概会六十页长。邮件里还告诉我们要用一种品质特別好的白纸来打印,而最后需要交一个黑色底跟金色字的硬皮版跟一个普通软皮版,还说明两个版必须一模一样的。

  des一nd老师后来就给我解释这意思就是他以后会拿着软皮版来改,但如果我能拿到a一或者以上的话,我的干净硬皮版就会像他说过那样放在学校图书馆里。

  邮件最后就提醒我们需要在8月20号星期五下午4点钟之前交到surfit行政部门去,而且迟交就会受惩罚的。

  这封邮件里所说的对我写论文当然是有帮助,但我另一边想的就是这个消息将会给我带来多少生意可以做。就在同一天晚上,我们又收到一封学校的邮件,便给我们提供一家名叫thesis plete的装订论文店铺,还给了我们一个用来打折10的密码。我调查一下这家店后首先就发现他们不是唯一能做到学校要求的店铺,而后来还看到他们的价钱在市场上是挺高的。

  我发现这两点后就开始调查在都柏林所有其他给这种服务的地方,便学会了不少有关他们的不同服务方式。有些地方还有打印服务,而有些就没有;但无论是拿着优盘还是自己打印好拿去,大部分都是需要亲自到店铺去的。这家thesis plete就属于另外的小部分了,而就可以在网上递交c付钱以及安排把成品寄到家里来。可是我最注意到的就是这些服务都是需要好几天来完成的,所以我看到同学们都这么忙之下便猜到这家公司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都不会太吸引的,因为我肯定大部分同学们都会把论文写到最后一秒钟才递交的!

  我最主要想到的就是既然每个人大概都会用亲自去递交以及快速的那种,所以如果一个人拿着十个人的论文去递交就会省了九个人的来回时间了。我当时还知道在学校里已经有一大群人对于我做的软皮装订很满意,因此我就立刻给全学校的中国同学都发广告了。我就说我会给一个软皮装订的全包服务,便包含便宜的彩色打印c封面颜色选择c三个小时保证的专业软皮装订c以及我会把成品送到客户面前。

  我就说明客户们需要做的只是把论文递交给我以及付钱,而价钱就是凭每一篇论文的长短以及彩色页数等来判断的。我便算过就算有一份论文全都是彩色的,而我的定价只要有市场上最便宜的公司的一半价钱,我已经会赚到相当大的利润了。我把这份广告发出去后不到两个小时,有一大群中国同学们已经给我回信了,便说他们觉得我这个服务实在是太适合他们了,而且他们以后必定当我的客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问我有关硬皮装订的事,便想知道我能否也给这种方便的服务。我便就老实说我当时还没决定那里怎么办,但我有消息后就会告诉他们了。

  因而我就深入地在这方面做调查了,便看到符合学校要求而在店铺装订就至少需要30,而那就是我想克服的价钱了。可惜我研究一段时间后便发现当时不是价钱问题,而是我光用手是做不到学校的要求的,因而这种装订是必须得用机器来做的。

  可是我为了给客户们一个比较好听的交代,我就打听到最好的那家装订点就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名叫duffy's的小店铺。我再打听价钱后就跟客户们说我还可以帮他们打印c递交给装订公司c以及收到成品后送到他们面前。我还跟客户们说明硬皮装订的钱,我是一分钱都不会赚他们的,所以如果他们先把论文打印出来给我去装订的话,我就会陪车马费了。

  他们听到后也都觉得非常好,因为我可以给他们省很多时间。可是因为我知道当时每个人压力都那么大,所以我都很肯定他们会希望我帮他们打印的,而我从这里讨回我的车马费之外也一定还会有赚。就在这件事都给大家一个大安慰以及大家都在努力进行论文时,我读研的下一个大回忆就出现了。

  8月4号星期三晚上,我在家吃饭时收到一个来自黄志祥的短信,便问我第二天去学校钱能否帮他从事中心买一些水果带到他家给他。我说没问题之后,他还说了一句: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谈谈的。明天见面谈吧。

  我一直都觉得黄志祥不是一个神秘的人,所以我就有点好奇他到底想跟我谈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市中心买完水果后就坐车到黄志祥家附近,便跟他说我快到他家了。他就说:

  好的,你继续走吧,我在半途见你。

  我当时心里就知道这是跟他的神秘有关了,而他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在半途碰到我了。他把水果都掛在他的自行车上后,我们两就一起慢慢往他家的方向走了。他就跟我说:“赵冰现在在我家。我跟他一会儿一起去市中心,把我的打印机卖了”。我就说:“哦,好啊,找到买家真好。你说你有一件事要跟我谈就是这件事吗?”他就说:“不是”。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跟我说下去便有点难,还有点像要向我借钱似的,所以我就跟他说:“咱们两都这么熟了,所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他就说:“那好。你还记得李晓珠丟电脑那件事吗?”我说我记得后,他就问我:“你知不知道晓珠报警之后,结果怎样呢?”我就说:“我不知道”。他就说:“晓珠把她的包给警察查指纹了。后来警察都发现她的包上有五个人的指纹:有她自己的c有我的c有赵冰的c有杨婉的。。。”他听了两三秒后才继续说:“。。。还有你的”。

  我就先说:“哦”,而他就继续说:“所以晓珠很肯定她的电脑是除了她自己之外那四个人其中一个偷的,而她就怀疑。。。”他又停了一会儿,而我就说:“是我,是吧?”他就笑着说:“是”。

  我就问他:“然后呢?”他就说:“没啦!警察找不到证据,而且晓珠也回国了”。我就说:“什么?晓珠回国了?她不是要去美国吗?”他就说:“是啊,回去很久了,但晓珠应该会先回爱尔兰交论文,然后再去美国的”。我又问:“晓珠跟你说她怀疑我吗?”他就说:“是的。她告诉我这个指纹结果的时候就说她怀疑是你。不过,阿德,你不用担心。她根本没有证据的”。

  我就说:“什么?连你也怀疑是我偷的吗?”黄志祥就笑了一下,便说:“阿德,你偷的又怎么样?晓珠那么多次对不起你,所以你偷了也情有可原啊”。我就说:“原来你真的怀疑我。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黄志祥就说:“阿德,听我说。那天的事如果说起来呢,你可真有点可疑的。你看,首先是咱们两离开课室以及看到晓珠的包在窗台上。我就进了厕所,但你就在外面,而你当时干了什么就没人看见了。然后,咱们两明明到市中心去了,但你又跑回学校去了;你说是不是可疑呢?但说实话吧,阿德,我这的觉得就算是你偷的也情有可原”。

  我就说:“志祥,你错了。我现在可以跟你说:我没偷!首先,晓珠的包上有我的指纹可一点都不意外。就算不说之前的,我在她丟电脑那天都跟她在一起几个小时了,所以我的手要是碰到她的包倒没什么好奇。当天咱们离开课室时,我已经迷迷糊糊了,而我根本不记得见过她的包在什么窗台上。你进了厕所之后,我做了什么倒是没法证明;但如果我真的偷了她电脑,我当天又怎么会回到学校去呢?难道我在等警察抓我吗?”

  黄志祥就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吧,你当初就没想到会弄成那么大一件事的。你也许只想拿了来吓唬吓唬她,而且让她着急一会儿。可是后来事情才严重了;你发现自己玩出火了,而且她还报警了”。我就说:“当天是我给她报警的。当天晓珠跟江敏敏看过闭路电视后都觉得报警没用,而杨婉跟庞玲就为了一线生机劝晓珠报警。在这种二比二的情况下,我还劝晓珠报警了,而她才这样决定的。我做了这些之后难道还像是偷她电脑的人吗?”

  我们说到这儿已经到黄志祥家门口附近了,但我看他的表态还是不是完全相信我。我就说:“志祥,偷东西是犯法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干的。晓珠所对不起我的都是人格问题;她没良心c自私c虚伪c言而无信c还有说谎,但她并没有犯法,而且并没有偷过我东西。就算我真的想报仇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不然我也变成有对不起她的一面了;何况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报仇。我前段时间连续两次没帮她翻译文章那件事在我心里已经算是报仇了。从她跟我翻脸那次以后,我心里已经觉得没有拖欠的概念了”。

  我们说到这儿时已经到黄志祥家门口了,而由于赵冰也在内,所以我们暂时就没再谈这件事了。

  那天晚上,我回想一下整件事就明白其实李晓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而其实她丟电脑当天根本没有她所说的那个证人。她那样跟我说就是想吓唬我的,但可惜她不知道她自己完全想错了。

  我还想了一下黄志祥在7月3号给我发邮件来初次跟我说这件事也是想提醒我不要玩出火来而应该收手了,甚至还想劝我把电脑还给李晓珠或者去自首。我想到这儿之后就决定一定要跟黄志祥再谈一次这件事。

  一周后,我就去黄志祥家跟他再谈这件事了,而我就先问他:“晓珠跟你说她怀疑我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黄志祥就说:“应该是几周前吧;就是她回国之前不久”。我就问:“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他就说:“我怕你会难过,所以我都不敢直接跟你说了。可是我那天给你发那封邮件已经想给你暗示,但你没领会”。我就说:“志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你真的应该早就直接告诉我的。我根本不会难过,但就算我会,再难过都是一次,而总比一直迷迷糊糊知半解好。如果你早跟我说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你:晓珠所说的指纹证据是假的”。

  黄志祥就惊讶地说:“什么?!是假的?!”我就说:“是啊。要是她说警察查到她自己的c你的c赵冰的或者杨婉的指纹,我都不能说什么;但她说查到我的就是假的,因为我这辈子从来都没试过去打指纹。全世界都没有一个地方有我的指纹纪录的,所以就算晓珠的包上有我的指纹,警察都没办法断定那是我的”。

  我觉得黄志祥到了这时候才初次开始怀疑他自己的想法,便慢慢地说了一句:“是吗?”我就继续说:“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而你就应该会知道我根本没理由会偷她电脑了。我曾有一位工程科的所谓师兄;他读书跟我差不多,而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就很勤奋。他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很不错的,而他到了读硕士时已经很肯定自己至少会拿到二等一级荣誉学位了。可是成绩出来后,他发现原来学校不能让他毕业,而要他重读那一年。你猜到为什么吗?”

  黄志祥就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我就说:“那是因为他硕士那一年当中,那么多门科之中的其中一门里,那么多作业之中的其中一个作业里的其中一小部分是他当时叫一位‘朋友’帮他写的。他们两后来发生什么事以及有什么过节,我就不是百分百清楚,但反正他这位‘朋友’在他成绩放榜之前一段时间到了工程楼的行政部门去一趟。他就给学校看作业那部分是他自己写的,而我那位师兄就因此被学校说他作弊了,所以就不能毕业了”。

  黄志祥就说:“这件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就说:“我那位师兄一直都那么勤奋以及是一个好学生,但为了一件那么小的是就这般倒霉了。那你想想:我帮过晓珠写作业至少五六次了,而有很多还是一整片作业或者她的小组作业里她所负责的整部分。现在如果我拿着其中一份这样的证据去给surfit的行政部门一看,晓珠立刻就毕不了业。她如果不选择放弃这个研究生学习就要多用一年来重读我告状那一门科。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要是我想再玩一次,我手一拿着另一份作业,她就必须陪我再玩一次,而我只好看看她愿不愿意玩五六次!”

  黄志祥就说:“哇!这么厉害呀?!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就说:“当然是真呢。我曾答应过那位师兄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他的名字的,所以我还是得守信用。但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全校跟全世界的大学都有这种作弊规律的。如果我拿着一份证据在晓珠面前威胁她一下,我要是要她立刻趴在我面前给我舔地板,她都要舔给我看。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我想报仇的话,我早就报了。我根本用不着等到今天,也根本不会那么笨而偷她的电脑。我那么辛苦读那么多年书,而且现在都快毕业了;所以我可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犯法以及给自己留一个案底”。

  黄志祥听到这里就开始有点兴奋了,便问我:“晓珠一直都那么对不起你,那你为什么没这样来教训教训她呢?”我就说:“我主要有两个理由。第一,无论晓珠多不好以及对不起我跟其他人,她说到底都跟我一样是一个在外国的中国人。比方说有一个人除了对不起我之外还杀人放火以及残害良民;理论上如果我把他杀了,除了给自己报仇之外还是替天行道。但可惜这个人就是我亲弟弟,也是我妈的儿子,所以如果我伤害了他,我妈就会觉得伤心的。现在晓珠也一样;我知道如果我出卖她也会有很多人在她背后鼓掌的。但如果我这样做就是在外国人面前出卖自己中国人,所以在某个角度看起来,我还是似乎有一点不对的”。

  黄志祥就说:“但你这种心态,晓珠可没有啊!假如她知道偷她电脑的是你,她恨不得叫爱尔兰警察把你枪毙了!”我就说:“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晓珠不会手下留情的,但我也不会因为她而失去我自己的原则。再说我第二个理由就是无论她现在怎样想我,甚至以前到底从来有没有曾把我当过朋友,我都可以说我曾经把她当成我一位好朋友的。我曾为她付出过以及对过她好,而她也似乎都对过我好;所以要我今天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以及让她生命里出现一条那么大的伤疤,我也真有点不忍心下手。我以后都不会这样出卖她的,也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她。我今天跟你说这番话不是为了別的,而只希望你现在能够相信我没有偷晓珠的电脑而已”。

  黄志祥听完之后,我就觉得他真的相信我了。

  我当时就想着再过两周,我和同学们交论文后就各走各路了,而且李晓珠都要去美国了,所以这件事就会慢慢淡化。可是我还是没想到原来李晓珠的故事在我这本书里却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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