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公平正直
2010年8月10号星期二早上，我在ucd行政部门参加第一天培训了，便觉得那里的工作环境非常好，而且同事们和上司们都特別友善。在那里工作其实只有三种任务：第一种就是给面对面的学生询问服务；第二种就是在内面接电话；而第三种就是在电脑室里帮助新学生上网注册，也顺便回答他们的所有问题。我们将会开始工作的第一周便还是高考放榜之前，而由于新学生们都还没定好读哪一家大学，所以第三种任务当时却还没开始。
第二天培训结束后，我已经对于那里的工作全了解了，而就準备第二周正式开始上班。christe 一'alley就把我们都分成两组，却每一组负责头两种任务其中一种；而我就负责第二种。那天之内，我还故意向pat g一ran道谢，便感激他在我面试后决定让我工作，而他也很开心地说他觉得他自己做得很对。
虽然当时如此顺利，但我当然还是一直在找別的工作便希望毕业后能够尽快安定下来。同时，我也要给我的论文分配时间，但幸好我到那时已经做好一大半了。des一nd sipn老师都说他觉得十分满意，便跟我说努力按照谈好的计划进行就再好不过了。
8月16号星期一，我正式开始在ucd行政部门工作了。我那周只是一个兼职周，但因为工作特別忙，所以也没觉得时间太短。我的组里的每个人都坐在一部电脑和一部电话前面，而接电话时就随时可以用电脑来查学生资料。
就在那第一天，我们都已经感觉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了。我自己常常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听到打来询问的人并不是一个新学生，而是一个新学生的母亲为儿女询问。我跟她们谈电话常常都像是鸡跟鸭讲，因为我想知道的，她们就说不了给我听，而且我说的话，她们也听不明白。
我跟同事们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些新学生们根本就不晓得什么叫打电话询问，便要家长帮他们传话。那些家长逼不得已时就会把电话放下以及走到她们家里的楼上去向儿女要一两个答案，然后又回来跟我谈。我自己到了逼不得已时也会跟她们说：“太太，不如你叫你儿子来跟我谈吧，行吗？他肯定比较明白我的意思，而更不需要你这么辛苦去传话了”。
可是每次有一个新学生跟我谈话都会让我觉得更奇怪了，因为他们拿起电话就只会说：“喂？”。我就说：“喂，你好。你有事要问我吧？”他就说：“是”。我就说：“哦，什么事呢？”他却一直都不知声，而我就说：“你母亲刚刚跟我提过是有关学费的事，是吗？”他又说：“是”。我就说：“你有什么不明白呢？”他又没声音了，而我就说：“你现在什么钱都没交，是吧？”他就说：“不知道”。我最后就说：“哦，那你可以把你的学生号码给我帮你查查吗？”他就反问我：“我的学生号码是什么呢？”
后来那几周，christe就把我派到电脑室去干第三份工作时，我便遇到更可笑的现象了。有好几位新学生竟然把他们的母亲和外婆都带到电脑室来了，而无论我怎样教他，他都像是需要两位家长的鼓励和翻译才敢动一般。
我当时可没想到原来跟学生本人聊会比鸡跟鸭讲更辛苦，尤其是想到我当年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懂得询问一切事了。这些学生们都是大概比我小三四年的，但却表现出跟我那届的学生们有这么大的分別。
我那段时间内跟我爸说起这现象时，他就想到这很可能是因为这些学生从有记忆开始，爱尔兰就已经是一个富有的国家；因此他们从来都没过过穷日子。他们从小到大都像是在温室里长大一般，而从来都没需要过他们自己出来闯世界。
我就觉得我爸想得很对，而且我不久后认识了一些在surfit的下一届中国学生后也发现他们的品质跟我这届比已经差得很远了。我还记得我的同级同学们当初因为知道自己的英语不行，所以就故意跟外国人多接触来给自己磨炼的机会；可是我通过做生意所认识到的下一届中国同学们每逢到这种情况下都只会逃避。他们在做小组作业时都会想着要成一组全是中国人的，而就是为了表面上没人批评他们的英语不行来自己骗自己。
除此之外，我都觉得他们的头脑很简单，而且吃不起苦。比方说他们在国内时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的，而当时在爱尔兰读书若有一天不能睡午觉，他们都可以写一篇文章出来表达爱尔兰这个国家怎样对不起他们的。
因此，我觉得要是在成就的哪一方面把我们两届比较都是没什么意思的，因为他们的品质已经使得一切都不是公平竞争了。
我在ucd行政部门工作的确是挺开心的，而我也认识了一些到今天都还有联系的新朋友。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件事就是我有好几次接到来自一些我认识的人的电话，甚至有些是我的同班同学，但他们就不知道是我！
我从这样的电话就不小心地知道一些私人秘密了，但我从来都没用我所得到的资料来做任何事。我们干这份工作之前都很真诚地说过我们所查到的私人资料是不会在外面说的，而我也一直记住一定要守诺言。
就是在那第一周内的某一天，我接到一个比较特別的电话了。我便认识来电的人，但我在这里就不能透漏她是谁，也更不能说她来电的目的了。反正我当时是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去办，而她就先给了我一个非她自己的学生号码让我把这学生的纪录都打开。
其实我一听到这学生号码时已经觉得有所熟悉了，而我把学生号输进去后便看到这个学生就是李晓珠。我觉得熟悉就是因为我帮她写的很多作业时都曾经看过她的号码的，但我把她的纪录打开后便看到她那一年的考试成绩了。我才很惊讶地看到原来李晓珠一直以来说她考到的两次好成绩都是假的。她跟我们中国同学说她上学期跟我一样考到33的gpa，但其实她并没有考到这么高。她还说她中学期考得特別好而且有好几门科都考到a，但她实际上考到的是她所说的一半分数都没有。她那学期最高的分数只是一个b一，而且另外还有好几个d。我到今天都不是很肯定她为什么要这样撒谎，因为我们全体的同学们就算不喜欢互相帮助也从来不会嘲笑別人的成绩的。
我知道这个现象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我觉得还是应该公平竞争才对。我能看到李晓珠的成绩，但她不能看我的成绩并不是因为我有任何本事比她强，而只是因为我在干一份她没干的工作。既然她都没有查我成绩的本事，那就算我用我所查到的来赢她也赢得不光彩。再说，无论李晓珠考到什么成绩都跟我毫无关系的，而且更不会影响我的任何一方面；因此，我那天之后已经没再多想这件事了。可是我当时也没想到原来这件事不久后还有下文。
我刚开始第一周工作就一天一天地接近交论文那天了，便是8月20号星期五下午4点钟。这段时间内，我爸几乎天天都在骂我晚睡，便常常说道：“你根本就是多余的！读一个垃圾学位有那么忙吗？！如果你需要晚三个小时睡的，不如你早点睡，然后早三个小时起来岂不好？！睡够了又精神，而且又不用浪费电来开着灯学习！”
我当时才又发现原来我爸是这么糊涂的，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后回看的话。我每天晚上睡之前却不知道我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来办事的，所以我唯有晚睡才能保证我可以把一切事都做完。另外，他也没想到我已经被他害到变成时间颠倒了，所以要我早上起来办事就更比不上晚上了。
我在学校却看到我之前想得没错，而几乎每一位同学都在争取每分每秒来把论文完成。有好几位同学已经开始惊慌不能準时交了，而就在此时，我又看到jack stanf一rd主任的一个无聊主意了。
他就跟我们说如果8月20号那天是来不及交论文的话就可以从学校网站上下载一张表格来申请迟交。我本来都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妥的，因为我以为这是好像我读本科时的那种表格，而规矩便是每迟一周就扣多少分以及有最迟的限制的。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张表格上只是说学生需要迟交那么简单，而并不需要提供需要迟多久或者任何理由等，而且更没有因为迟交而扣分。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立刻就有一大群同学都申请迟交了，但同时也有另一大群同学觉得很反感。他们都像我一样一直在努力要把论文在8月20号或者之前交，但当时就突然发现一直都是白担心的。这件事对于我写论文方面就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已经按照计划百分百肯定我能準时交一篇我完全满意的论文；可是我个人也觉得主任这个主意很不好。他却让我想起他上学期时在学生演讲时间限制方面表现过很不公平的竞争，而他这种主意其实就是鼓励別人不守他的规矩的。
虽然如此，但我觉得还是多数同学们都决定按照原本规矩来干，而且并不考虑申请迟交。
8月19号星期四，我和很多同学们都把论文全写好了。他们很多人都已经把论文发给我打印和做软皮装订了，而我当天已经把他们的都拿去duffy's那里做硬皮装订了，便打算第二天去取。我自己的虽然已经写好，但我就打算还是第二天早上才拿去duffy's，而就是给我自己多几个小时最后一次微调。
我本来以为我那时会接到所有中国同学们的生意的，但由于他们很多都申请迟交，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除了我自己的之外还有谁需要我的服务。
我当天从duffy's回来后，第一位把论文发给我的中国同学就是赵冰，而第二位的确让我有点没预料到的就是还在国内的李晓珠。她就跟我说她很感激我的帮助，还说钱方面，她已经叫黄志祥先给我，而我装订后就可以交给江敏敏来帮她递交给学校。我看到她的邮件后就觉得她有点害怕我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耍她，但有道公私分明，所以我既然收了钱就一定会给一个公平的对待，而并没有想过做任何暗事来公报私仇。
当天联系我的第三位中国同学就是徐林，而他却把他和庞玲合作的论文都完成以及发给我了。第四位就是当天的最后一位了，而就是黄志祥。我跟他谈的时候当然也跟他确定了李晓珠说有关钱的事，而他就告诉我的确没错。
那天晚上，我就最后一次把我自己的论文确定是完整无缺的，然后就把一切都存好以及準备第二天早上在学校打印以及带到duffy's去做硬皮装订。可是因为有这么多位同学都是第二天需要我的服务的，而且还包括我亲手做的软皮装订，所以我就知道我那天没时间上班了。我本来那天就是上半天上班的，但就算我把它改到下半天都不会有足够时间把生意做好。
因此，我就给christe发邮件了，便抱着歉意说我第二天的确有很重要的事而需要紧急请假。我还说我既然下一周也是兼职周，所以我其中一天可以给她干一整天来补上。她很快就回我了，却很关心地叫我一点都不用担心，便希望我一切顺利。从这件事，我内心里就觉得很感激她的体谅，便了解这位长辈上司多一点了。我就对自己说我在那里干的期间一定不能让她觉得分毫的失望，因为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同时，如果我当天自私一点的话而只弄好我自己的论文算了，我便什么时间都会足够的；而我最多少赚一点钱。可是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商人就不能这么做，尤其是对于信任我的客户们。我多做一份和少做一份论文对我来说是很少的分別，但我知道这对于客户们来说就是有一个学位跟没有的差別了。不知不觉，当天就是我这档生意开张那么久以来负着最重的责任的一天了，所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失败。
8月20号星期五，我一大早就到学校去开始弄论文的事了。我准备把优盘里的论文都打印出来之前就先打开我的邮箱来最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便看到一封来自庞玲的邮件。她把已经回国的黄钰的论文发给我了，便跟我说黄钰也想当天交以及说她会先帮黄钰出钱。我就跟庞玲确定我已经收到了，而且我当天就会把黄钰的都弄好。
我把一切都打印以及準备出发去duffy's之前幸好再查了一下邮箱，便看到又收到一封来自庞玲的邮件了。她就把黄钰的论文再发给我一次了，便跟我说黄钰刚刚把论文改了一点点，而且就想交新的版本。我立刻把那两个版本都在电脑上比较一下，便发现其实新版本只是几十页之中加了两行字而已。可是那两行字就让以后的每一页都下移两行了，而简单说就是有好几十页都要重新打印。
我算一下后便发现其实要这样做都不需要多少钱，而且时间也不会浪费太多。可是我就想到如果以后每一位同学的论文都要这样弄的话，那就不得了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幸亏我当时这样想，因为原来之后还有很多麻烦要发生。
我就跟庞玲解释情形了，也跟她说我可以按照她的话去做，但我就要另外收重新打印的费。她就说这完全没问题，还说知道我已经收到她的第二封邮件便觉得安慰了。我再打印之前还问了庞玲一下她会否过一会儿又给我发黄钰的第三个版本，而她就说她百分百确定那第二个版本是不会再改的了。因此，我就把那几十页都打印出来，然后又準备出发了。
我背着和抽着十二份论文以及我自己的软皮装订工具和材料就坐车到市中心去了。我就先到duffy's把每个人的论文的其中一份都放下，也给那位很友善的工作人员交了钱以及交代清楚我想怎样。我之后就到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去把另外六份论文都做好软皮装订了。几个小时后，我就回到duffy's把装订好的硬皮论文都取了，然后就开始赶回学校了。
我当天一秒钟都没浪费之下，结果大概3点45分回到学校去了，而我当时觉得最开心的就是我始终都对得起所有客户们而在4点钟之前回到学校，却更没有坏我做生意的原则。我一进学校大门时就看到杨婉c徐林c庞玲和江敏敏都在等着我。我把我自己的论文交了之外还替当时还没来到学校的黄志祥和在干自己事的赵冰也交了。徐林和庞玲除了交他们自己的还提黄钰交了，而江敏敏就替李晓珠交了。
当时大家终于都把论文交了，便觉得特別开心。我们几个就这样坐着聊了一会儿天，而大家都觉得很久都没试过这样聊了。大家都觉得过去两个月的确发生太多事了，而且让我们都几乎忘记我们原来的关系都是挺好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后，杨婉和江敏敏就要回家了，而徐林跟庞玲就多待了一会儿。他们都向我表示很高兴能互相认识，而徐林就跟我说：“阿德，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一年来为我们两所做过的那么多事。我实在不知道可以为你做一些什么来报答你”。我就跟他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所以你也別这样想了。我把你当成朋友，也当然希望你把我也当成朋友的，而朋友之间就不必说这些了”。
他就说：“我现在真的有一件事想为你做，也希望你会接受。我有一位读《项目管理》硕士的男同学，名叫林廷基。他也很快要交论文了，所以我就想把他介绍给你，而你可以做他的生意，如何？”我看徐林这么热心便就答应了，但我也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答应又给我带来以后的一大连串故事了。
到最后，徐林和庞玲就向我道別了，而原来他们两三天后就要一起回国了。今时今日在我心里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他们两是头两个跟我道別的人，而不像有些人回国一段时间都没人知道。我还记得我读这个研究生的第一天的头几分钟已经认识徐林了，而第一位发邮件给我的中国同学就是庞玲，还有我在家里用来复习的第一份笔记也是她发给我的。那天的道別后，虽然我到今天都还有跟徐林联系，但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两了。
他们走后不久，黄志祥就来到学校看我了，而且也跟我聊了一会儿以及互相恭喜大功告成了。虽然我们两当时都暂时会在爱尔兰，但那天既然我们两把论文都交了也算是一个阶段结束了。从那时开始，我们两的研究生已经结束了，也就是代表我们再也不是同学了。我们都感到一种‘一切都结束’的感觉，但始终都觉得结束得快了一点。我们回想一下便觉得虽然没什么可以后悔的，但似乎觉得每一件事本来都可以做得再好一点的。
从那天开始，surfit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而且我跟ucd也告別了，因为我生命中的学习过程也在那天结束了。
我爸到今天都常常说我和我妹一来天生就不是聪明人，二来又在ballyun这个穷地区长大，而且他还说我妹是有自闭症的；但我们两都能大学毕业却全都是我们这个盲眼父亲的功劳。我便觉得除了自闭症那节之外，他这样说我妹就有道理，但我自问可觉得其实我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他作对才能有今天。
要说几句后话，我的研究生学习结果又拿到了一个二等一级荣誉学位，但让我觉得最骄傲的而就是我的论文拿到了a一级。这就代表我这篇论文以后永远都会在surfit的图书馆里给以后的每一届学生看了，而且他们都会看到曾经有一个中国人写过一篇有关中国的论文而被学校欣赏。
我的学习生涯受到我每一个家人的无数次影响下的确在无数次之下都经过一波三折的努力以及挑战，可是我才反省到我已经是我们家三个孩子中唯一没试过一次考正试不及格而且更没试过要重读的那个。我便觉得虽然我被我家人害了那么多，但上天总算对我有所回报了。
我当时就继续在ucd行政部门工作，但心里便知道等我的合同结束时已经会开学了，而在surfit又会是一群新学生以及新时代的开始了。
8月23号星期一，我本来是上半天班的，但我就上了一整天来守christe的承诺。她那天也特意来看看我们工作，而看到我时也特別开心我没让她失望。
当时除了这份工作的合作没结束之外，让我觉得没做完的就是还有好几位中国同学的论文还没交，分明是杨婉c林梅c江敏敏c赵炳以及苗丹丹跟龙惠萍的合作。我听说黄进进便自己负责自己的论文，但另外还有徐林那位名叫林廷基的朋友却还没有消息。
我就自己在猜一下下一位为论文而联系我的是谁，便考验一下我自己的第六灵感有多强。可是原来我无论猜哪一位都是错的，因为就在23号那天，我就收到一封陌生的邮件了。给我发邮件的便是一位跟我同一届的《管理顾问》硕士女同学，名叫胡文英。
原来她是徐林的朋友，而且也是深圳人。她的邮件里便给我发林廷基的论文了，还说她另外还有五位中国同学都需要装订论文，便问我能否做他们的生意。我就答应了，而她便很快把一切都发给我了。我算好每一份论文的价钱以及告诉她后，她就说她觉得很合理而且完全没问题。
她自己当时也在写论文，但她所写的是规定有机密成分的，所以就不能给別的学生们看；因此，我就没做她的生意了。她当时对于很多有关交论文的事都不知道的，但就向我请教。我教她该怎么做之后，虽然我们还没见过面，但也算是开始做朋友了。
8月24号星期二，我在上班时就收到一封来自新生部门的vict一r rey的邮件，便跟我说他已经有一份义工準备给林梅干了。他还跟我说他给林梅所发的邮件都没有回信，所以就想问问我会否知道怎么回事。
我当时已经很久没跟林梅聊过天了，但我都给她发短信来问一下，而她才告诉我原来她第二天中午左右就要回国了。我就跟她说那至少她都给vict一r回一下邮件，但她就说：
我实在没时间了。我还在写论文。我的毕业项目老师说因为我明天回国了，所以就说一定要这周之内交的。最近江敏敏都搬到我家对面住了，所以我写好之后就会把一切交给他。你可以帮我打印以及装订什么的吗？
她这几句却让我突然有一种特別的感觉了。她用来请我帮忙的口气的确让我想起当初我们刚认识不久那时的友情，但也难免想起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学校风云那段时间内，我在n sch一一l做生意时便知道在那里有很多林梅认识的人都跟她一样相信李晓珠的电脑是我偷的，便跟我耍过不少花招。我就在正正当当地做我的生意，但那群人却花了很多钱来想把我的生意弄垮。也许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做生意的历史和经验，所以我能说的就是他们结果那么多钱换回来的就是一大堆没用的垃圾材料。
我相信这段不好的回忆是没有人能完全忘记的，但我更相信的就是这场风云根本不需要发生的，而且我跟林梅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弄成那样。
我就跟她说：
我可以帮你，但你走之前，咱们可以最后一次见见面吗？我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所以就有头有尾面对面说声再见吧，好吗？
可是她就说：
对不起啊，但我真的不能了。我一写完就要去机场了。真的没时间。
我当时很清楚林梅说没时间只是一个借口，而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她跟我说的上一句话就是至今的最后一句了，而且我最后见过她那次就是‘项目管理’科考试那天。我还记得她答应过我当看完我借给她那本小说后就会还给我的，而要我有最乐观的想法就只好相信她到今时今日都还没看完。我便就给vict一r发邮件来交代清楚一切了，也抱着歉意地说麻烦他太久了。
当天晚上，江敏敏就跟我谈有关林梅的论文的事了，而主要就是想问我第二天能否帮她完成一切。可是无论我问她什么事（比如说林梅第二天大概几点会写完），她都不敢回答，便只说她不知道；而我就知道她是想尽量帮林梅隐瞒论文之外的事。
江敏敏都不知道我早就看出她说话有多笨以及虚伪，但也更不知道其实我都不在乎林梅的论文之外的事。她什么都说不知道之后，我就问她：
林梅现在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问问她不就行了吗？
她就说：
不是啊。她不是跟我在一起。我今天偶然碰见她之后，我才说我会帮她的。我联系不了她的，只能等她联系我。
我当时实在没时间再跟江敏敏玩了，便说：
你今天在她家里偶然碰见她了，对吧？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她对面，所以你怎么联系不了她呢？我可以跟你说：林梅结果能不能交论文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但这是我答应过会做的事，所以我就想做到。
我就是因为真的联系不上林梅了，所以现在才跟你谈她的事。我希望你最好合作一点，而不要再跟我耍花样。如果我现在给你耍一招，你就跟林梅一起毕不了业，你信不信？
我这样说了之后，江敏敏才开始认真一点，可是又有麻烦要来了。她自己也在写论文，还跟我提到在英国的赵炳也差不多要交了，所以就希望我三份论文一起弄。
8月27号星期五，江敏敏先把她自己的论文发给我了。我看过之后便给她定价了，但我刚把论文打印出来后，她又给我发一个‘新版本’了，便像庞玲那次为黄钰的论文要求我用这新版本。我当时就觉得幸好我第一次定了补钱的规矩，不然的话，我那时候就没理由问江敏敏要钱了。
她把新版本发给我之后很快就把林梅的论文也发来了。我就问她一会儿会否又给我发林梅的一个新版本，但她就说肯定不会了。
那几天内，她把赵炳的论文也发给我了，而再经过一些小麻烦后，他们三位的论文都顺利递交了，而我和他们的交情也就此结束了。
8月30号星期一，我在surfit初次跟胡文英见面了，而那次其实也是到今天为止我所记得的唯一一次。她请我帮她的同学们做得论文，我全都弄得她很满意；而她还说会把我介绍给她所有认识的师弟师妹们，因为她觉得我的服务太适合在爱尔兰读书的中国人了。从那时开始，我们也算是做朋友了，便都说会保持联系。
同时，因为原来赵冰下一年还会在surfit读另一个硕士，所以他看到我当时还没找到正式工作却帮我宣传，便希望能够让下一届的中国学生们互相帮助。我后来的确因为这两位朋友的宣传而接到好几档生意，便也造成以后的一个大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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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培训结束后，我已经对于那里的工作全了解了，而就準备第二周正式开始上班。christe 一'alley就把我们都分成两组，却每一组负责头两种任务其中一种；而我就负责第二种。那天之内，我还故意向pat g一ran道谢，便感激他在我面试后决定让我工作，而他也很开心地说他觉得他自己做得很对。
虽然当时如此顺利，但我当然还是一直在找別的工作便希望毕业后能够尽快安定下来。同时，我也要给我的论文分配时间，但幸好我到那时已经做好一大半了。des一nd sipn老师都说他觉得十分满意，便跟我说努力按照谈好的计划进行就再好不过了。
8月16号星期一，我正式开始在ucd行政部门工作了。我那周只是一个兼职周，但因为工作特別忙，所以也没觉得时间太短。我的组里的每个人都坐在一部电脑和一部电话前面，而接电话时就随时可以用电脑来查学生资料。
就在那第一天，我们都已经感觉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了。我自己常常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听到打来询问的人并不是一个新学生，而是一个新学生的母亲为儿女询问。我跟她们谈电话常常都像是鸡跟鸭讲，因为我想知道的，她们就说不了给我听，而且我说的话，她们也听不明白。
我跟同事们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些新学生们根本就不晓得什么叫打电话询问，便要家长帮他们传话。那些家长逼不得已时就会把电话放下以及走到她们家里的楼上去向儿女要一两个答案，然后又回来跟我谈。我自己到了逼不得已时也会跟她们说：“太太，不如你叫你儿子来跟我谈吧，行吗？他肯定比较明白我的意思，而更不需要你这么辛苦去传话了”。
可是每次有一个新学生跟我谈话都会让我觉得更奇怪了，因为他们拿起电话就只会说：“喂？”。我就说：“喂，你好。你有事要问我吧？”他就说：“是”。我就说：“哦，什么事呢？”他却一直都不知声，而我就说：“你母亲刚刚跟我提过是有关学费的事，是吗？”他又说：“是”。我就说：“你有什么不明白呢？”他又没声音了，而我就说：“你现在什么钱都没交，是吧？”他就说：“不知道”。我最后就说：“哦，那你可以把你的学生号码给我帮你查查吗？”他就反问我：“我的学生号码是什么呢？”
后来那几周，christe就把我派到电脑室去干第三份工作时，我便遇到更可笑的现象了。有好几位新学生竟然把他们的母亲和外婆都带到电脑室来了，而无论我怎样教他，他都像是需要两位家长的鼓励和翻译才敢动一般。
我当时可没想到原来跟学生本人聊会比鸡跟鸭讲更辛苦，尤其是想到我当年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懂得询问一切事了。这些学生们都是大概比我小三四年的，但却表现出跟我那届的学生们有这么大的分別。
我那段时间内跟我爸说起这现象时，他就想到这很可能是因为这些学生从有记忆开始，爱尔兰就已经是一个富有的国家；因此他们从来都没过过穷日子。他们从小到大都像是在温室里长大一般，而从来都没需要过他们自己出来闯世界。
我就觉得我爸想得很对，而且我不久后认识了一些在surfit的下一届中国学生后也发现他们的品质跟我这届比已经差得很远了。我还记得我的同级同学们当初因为知道自己的英语不行，所以就故意跟外国人多接触来给自己磨炼的机会；可是我通过做生意所认识到的下一届中国同学们每逢到这种情况下都只会逃避。他们在做小组作业时都会想着要成一组全是中国人的，而就是为了表面上没人批评他们的英语不行来自己骗自己。
除此之外，我都觉得他们的头脑很简单，而且吃不起苦。比方说他们在国内时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的，而当时在爱尔兰读书若有一天不能睡午觉，他们都可以写一篇文章出来表达爱尔兰这个国家怎样对不起他们的。
因此，我觉得要是在成就的哪一方面把我们两届比较都是没什么意思的，因为他们的品质已经使得一切都不是公平竞争了。
我在ucd行政部门工作的确是挺开心的，而我也认识了一些到今天都还有联系的新朋友。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件事就是我有好几次接到来自一些我认识的人的电话，甚至有些是我的同班同学，但他们就不知道是我！
我从这样的电话就不小心地知道一些私人秘密了，但我从来都没用我所得到的资料来做任何事。我们干这份工作之前都很真诚地说过我们所查到的私人资料是不会在外面说的，而我也一直记住一定要守诺言。
就是在那第一周内的某一天，我接到一个比较特別的电话了。我便认识来电的人，但我在这里就不能透漏她是谁，也更不能说她来电的目的了。反正我当时是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去办，而她就先给了我一个非她自己的学生号码让我把这学生的纪录都打开。
其实我一听到这学生号码时已经觉得有所熟悉了，而我把学生号输进去后便看到这个学生就是李晓珠。我觉得熟悉就是因为我帮她写的很多作业时都曾经看过她的号码的，但我把她的纪录打开后便看到她那一年的考试成绩了。我才很惊讶地看到原来李晓珠一直以来说她考到的两次好成绩都是假的。她跟我们中国同学说她上学期跟我一样考到33的gpa，但其实她并没有考到这么高。她还说她中学期考得特別好而且有好几门科都考到a，但她实际上考到的是她所说的一半分数都没有。她那学期最高的分数只是一个b一，而且另外还有好几个d。我到今天都不是很肯定她为什么要这样撒谎，因为我们全体的同学们就算不喜欢互相帮助也从来不会嘲笑別人的成绩的。
我知道这个现象后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我觉得还是应该公平竞争才对。我能看到李晓珠的成绩，但她不能看我的成绩并不是因为我有任何本事比她强，而只是因为我在干一份她没干的工作。既然她都没有查我成绩的本事，那就算我用我所查到的来赢她也赢得不光彩。再说，无论李晓珠考到什么成绩都跟我毫无关系的，而且更不会影响我的任何一方面；因此，我那天之后已经没再多想这件事了。可是我当时也没想到原来这件事不久后还有下文。
我刚开始第一周工作就一天一天地接近交论文那天了，便是8月20号星期五下午4点钟。这段时间内，我爸几乎天天都在骂我晚睡，便常常说道：“你根本就是多余的！读一个垃圾学位有那么忙吗？！如果你需要晚三个小时睡的，不如你早点睡，然后早三个小时起来岂不好？！睡够了又精神，而且又不用浪费电来开着灯学习！”
我当时才又发现原来我爸是这么糊涂的，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后回看的话。我每天晚上睡之前却不知道我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来办事的，所以我唯有晚睡才能保证我可以把一切事都做完。另外，他也没想到我已经被他害到变成时间颠倒了，所以要我早上起来办事就更比不上晚上了。
我在学校却看到我之前想得没错，而几乎每一位同学都在争取每分每秒来把论文完成。有好几位同学已经开始惊慌不能準时交了，而就在此时，我又看到jack stanf一rd主任的一个无聊主意了。
他就跟我们说如果8月20号那天是来不及交论文的话就可以从学校网站上下载一张表格来申请迟交。我本来都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妥的，因为我以为这是好像我读本科时的那种表格，而规矩便是每迟一周就扣多少分以及有最迟的限制的。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张表格上只是说学生需要迟交那么简单，而并不需要提供需要迟多久或者任何理由等，而且更没有因为迟交而扣分。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立刻就有一大群同学都申请迟交了，但同时也有另一大群同学觉得很反感。他们都像我一样一直在努力要把论文在8月20号或者之前交，但当时就突然发现一直都是白担心的。这件事对于我写论文方面就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已经按照计划百分百肯定我能準时交一篇我完全满意的论文；可是我个人也觉得主任这个主意很不好。他却让我想起他上学期时在学生演讲时间限制方面表现过很不公平的竞争，而他这种主意其实就是鼓励別人不守他的规矩的。
虽然如此，但我觉得还是多数同学们都决定按照原本规矩来干，而且并不考虑申请迟交。
8月19号星期四，我和很多同学们都把论文全写好了。他们很多人都已经把论文发给我打印和做软皮装订了，而我当天已经把他们的都拿去duffy's那里做硬皮装订了，便打算第二天去取。我自己的虽然已经写好，但我就打算还是第二天早上才拿去duffy's，而就是给我自己多几个小时最后一次微调。
我本来以为我那时会接到所有中国同学们的生意的，但由于他们很多都申请迟交，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当时除了我自己的之外还有谁需要我的服务。
我当天从duffy's回来后，第一位把论文发给我的中国同学就是赵冰，而第二位的确让我有点没预料到的就是还在国内的李晓珠。她就跟我说她很感激我的帮助，还说钱方面，她已经叫黄志祥先给我，而我装订后就可以交给江敏敏来帮她递交给学校。我看到她的邮件后就觉得她有点害怕我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耍她，但有道公私分明，所以我既然收了钱就一定会给一个公平的对待，而并没有想过做任何暗事来公报私仇。
当天联系我的第三位中国同学就是徐林，而他却把他和庞玲合作的论文都完成以及发给我了。第四位就是当天的最后一位了，而就是黄志祥。我跟他谈的时候当然也跟他确定了李晓珠说有关钱的事，而他就告诉我的确没错。
那天晚上，我就最后一次把我自己的论文确定是完整无缺的，然后就把一切都存好以及準备第二天早上在学校打印以及带到duffy's去做硬皮装订。可是因为有这么多位同学都是第二天需要我的服务的，而且还包括我亲手做的软皮装订，所以我就知道我那天没时间上班了。我本来那天就是上半天上班的，但就算我把它改到下半天都不会有足够时间把生意做好。
因此，我就给christe发邮件了，便抱着歉意说我第二天的确有很重要的事而需要紧急请假。我还说我既然下一周也是兼职周，所以我其中一天可以给她干一整天来补上。她很快就回我了，却很关心地叫我一点都不用担心，便希望我一切顺利。从这件事，我内心里就觉得很感激她的体谅，便了解这位长辈上司多一点了。我就对自己说我在那里干的期间一定不能让她觉得分毫的失望，因为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同时，如果我当天自私一点的话而只弄好我自己的论文算了，我便什么时间都会足够的；而我最多少赚一点钱。可是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商人就不能这么做，尤其是对于信任我的客户们。我多做一份和少做一份论文对我来说是很少的分別，但我知道这对于客户们来说就是有一个学位跟没有的差別了。不知不觉，当天就是我这档生意开张那么久以来负着最重的责任的一天了，所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失败。
8月20号星期五，我一大早就到学校去开始弄论文的事了。我准备把优盘里的论文都打印出来之前就先打开我的邮箱来最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便看到一封来自庞玲的邮件。她把已经回国的黄钰的论文发给我了，便跟我说黄钰也想当天交以及说她会先帮黄钰出钱。我就跟庞玲确定我已经收到了，而且我当天就会把黄钰的都弄好。
我把一切都打印以及準备出发去duffy's之前幸好再查了一下邮箱，便看到又收到一封来自庞玲的邮件了。她就把黄钰的论文再发给我一次了，便跟我说黄钰刚刚把论文改了一点点，而且就想交新的版本。我立刻把那两个版本都在电脑上比较一下，便发现其实新版本只是几十页之中加了两行字而已。可是那两行字就让以后的每一页都下移两行了，而简单说就是有好几十页都要重新打印。
我算一下后便发现其实要这样做都不需要多少钱，而且时间也不会浪费太多。可是我就想到如果以后每一位同学的论文都要这样弄的话，那就不得了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幸亏我当时这样想，因为原来之后还有很多麻烦要发生。
我就跟庞玲解释情形了，也跟她说我可以按照她的话去做，但我就要另外收重新打印的费。她就说这完全没问题，还说知道我已经收到她的第二封邮件便觉得安慰了。我再打印之前还问了庞玲一下她会否过一会儿又给我发黄钰的第三个版本，而她就说她百分百确定那第二个版本是不会再改的了。因此，我就把那几十页都打印出来，然后又準备出发了。
我背着和抽着十二份论文以及我自己的软皮装订工具和材料就坐车到市中心去了。我就先到duffy's把每个人的论文的其中一份都放下，也给那位很友善的工作人员交了钱以及交代清楚我想怎样。我之后就到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去把另外六份论文都做好软皮装订了。几个小时后，我就回到duffy's把装订好的硬皮论文都取了，然后就开始赶回学校了。
我当天一秒钟都没浪费之下，结果大概3点45分回到学校去了，而我当时觉得最开心的就是我始终都对得起所有客户们而在4点钟之前回到学校，却更没有坏我做生意的原则。我一进学校大门时就看到杨婉c徐林c庞玲和江敏敏都在等着我。我把我自己的论文交了之外还替当时还没来到学校的黄志祥和在干自己事的赵冰也交了。徐林和庞玲除了交他们自己的还提黄钰交了，而江敏敏就替李晓珠交了。
当时大家终于都把论文交了，便觉得特別开心。我们几个就这样坐着聊了一会儿天，而大家都觉得很久都没试过这样聊了。大家都觉得过去两个月的确发生太多事了，而且让我们都几乎忘记我们原来的关系都是挺好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后，杨婉和江敏敏就要回家了，而徐林跟庞玲就多待了一会儿。他们都向我表示很高兴能互相认识，而徐林就跟我说：“阿德，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一年来为我们两所做过的那么多事。我实在不知道可以为你做一些什么来报答你”。我就跟他说：“有你这句话，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所以你也別这样想了。我把你当成朋友，也当然希望你把我也当成朋友的，而朋友之间就不必说这些了”。
他就说：“我现在真的有一件事想为你做，也希望你会接受。我有一位读《项目管理》硕士的男同学，名叫林廷基。他也很快要交论文了，所以我就想把他介绍给你，而你可以做他的生意，如何？”我看徐林这么热心便就答应了，但我也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答应又给我带来以后的一大连串故事了。
到最后，徐林和庞玲就向我道別了，而原来他们两三天后就要一起回国了。今时今日在我心里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他们两是头两个跟我道別的人，而不像有些人回国一段时间都没人知道。我还记得我读这个研究生的第一天的头几分钟已经认识徐林了，而第一位发邮件给我的中国同学就是庞玲，还有我在家里用来复习的第一份笔记也是她发给我的。那天的道別后，虽然我到今天都还有跟徐林联系，但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两了。
他们走后不久，黄志祥就来到学校看我了，而且也跟我聊了一会儿以及互相恭喜大功告成了。虽然我们两当时都暂时会在爱尔兰，但那天既然我们两把论文都交了也算是一个阶段结束了。从那时开始，我们两的研究生已经结束了，也就是代表我们再也不是同学了。我们都感到一种‘一切都结束’的感觉，但始终都觉得结束得快了一点。我们回想一下便觉得虽然没什么可以后悔的，但似乎觉得每一件事本来都可以做得再好一点的。
从那天开始，surfit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而且我跟ucd也告別了，因为我生命中的学习过程也在那天结束了。
我爸到今天都常常说我和我妹一来天生就不是聪明人，二来又在ballyun这个穷地区长大，而且他还说我妹是有自闭症的；但我们两都能大学毕业却全都是我们这个盲眼父亲的功劳。我便觉得除了自闭症那节之外，他这样说我妹就有道理，但我自问可觉得其实我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他作对才能有今天。
要说几句后话，我的研究生学习结果又拿到了一个二等一级荣誉学位，但让我觉得最骄傲的而就是我的论文拿到了a一级。这就代表我这篇论文以后永远都会在surfit的图书馆里给以后的每一届学生看了，而且他们都会看到曾经有一个中国人写过一篇有关中国的论文而被学校欣赏。
我的学习生涯受到我每一个家人的无数次影响下的确在无数次之下都经过一波三折的努力以及挑战，可是我才反省到我已经是我们家三个孩子中唯一没试过一次考正试不及格而且更没试过要重读的那个。我便觉得虽然我被我家人害了那么多，但上天总算对我有所回报了。
我当时就继续在ucd行政部门工作，但心里便知道等我的合同结束时已经会开学了，而在surfit又会是一群新学生以及新时代的开始了。
8月23号星期一，我本来是上半天班的，但我就上了一整天来守christe的承诺。她那天也特意来看看我们工作，而看到我时也特別开心我没让她失望。
当时除了这份工作的合作没结束之外，让我觉得没做完的就是还有好几位中国同学的论文还没交，分明是杨婉c林梅c江敏敏c赵炳以及苗丹丹跟龙惠萍的合作。我听说黄进进便自己负责自己的论文，但另外还有徐林那位名叫林廷基的朋友却还没有消息。
我就自己在猜一下下一位为论文而联系我的是谁，便考验一下我自己的第六灵感有多强。可是原来我无论猜哪一位都是错的，因为就在23号那天，我就收到一封陌生的邮件了。给我发邮件的便是一位跟我同一届的《管理顾问》硕士女同学，名叫胡文英。
原来她是徐林的朋友，而且也是深圳人。她的邮件里便给我发林廷基的论文了，还说她另外还有五位中国同学都需要装订论文，便问我能否做他们的生意。我就答应了，而她便很快把一切都发给我了。我算好每一份论文的价钱以及告诉她后，她就说她觉得很合理而且完全没问题。
她自己当时也在写论文，但她所写的是规定有机密成分的，所以就不能给別的学生们看；因此，我就没做她的生意了。她当时对于很多有关交论文的事都不知道的，但就向我请教。我教她该怎么做之后，虽然我们还没见过面，但也算是开始做朋友了。
8月24号星期二，我在上班时就收到一封来自新生部门的vict一r rey的邮件，便跟我说他已经有一份义工準备给林梅干了。他还跟我说他给林梅所发的邮件都没有回信，所以就想问问我会否知道怎么回事。
我当时已经很久没跟林梅聊过天了，但我都给她发短信来问一下，而她才告诉我原来她第二天中午左右就要回国了。我就跟她说那至少她都给vict一r回一下邮件，但她就说：
我实在没时间了。我还在写论文。我的毕业项目老师说因为我明天回国了，所以就说一定要这周之内交的。最近江敏敏都搬到我家对面住了，所以我写好之后就会把一切交给他。你可以帮我打印以及装订什么的吗？
她这几句却让我突然有一种特別的感觉了。她用来请我帮忙的口气的确让我想起当初我们刚认识不久那时的友情，但也难免想起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学校风云那段时间内，我在n sch一一l做生意时便知道在那里有很多林梅认识的人都跟她一样相信李晓珠的电脑是我偷的，便跟我耍过不少花招。我就在正正当当地做我的生意，但那群人却花了很多钱来想把我的生意弄垮。也许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做生意的历史和经验，所以我能说的就是他们结果那么多钱换回来的就是一大堆没用的垃圾材料。
我相信这段不好的回忆是没有人能完全忘记的，但我更相信的就是这场风云根本不需要发生的，而且我跟林梅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弄成那样。
我就跟她说：
我可以帮你，但你走之前，咱们可以最后一次见见面吗？我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所以就有头有尾面对面说声再见吧，好吗？
可是她就说：
对不起啊，但我真的不能了。我一写完就要去机场了。真的没时间。
我当时很清楚林梅说没时间只是一个借口，而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她跟我说的上一句话就是至今的最后一句了，而且我最后见过她那次就是‘项目管理’科考试那天。我还记得她答应过我当看完我借给她那本小说后就会还给我的，而要我有最乐观的想法就只好相信她到今时今日都还没看完。我便就给vict一r发邮件来交代清楚一切了，也抱着歉意地说麻烦他太久了。
当天晚上，江敏敏就跟我谈有关林梅的论文的事了，而主要就是想问我第二天能否帮她完成一切。可是无论我问她什么事（比如说林梅第二天大概几点会写完），她都不敢回答，便只说她不知道；而我就知道她是想尽量帮林梅隐瞒论文之外的事。
江敏敏都不知道我早就看出她说话有多笨以及虚伪，但也更不知道其实我都不在乎林梅的论文之外的事。她什么都说不知道之后，我就问她：
林梅现在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问问她不就行了吗？
她就说：
不是啊。她不是跟我在一起。我今天偶然碰见她之后，我才说我会帮她的。我联系不了她的，只能等她联系我。
我当时实在没时间再跟江敏敏玩了，便说：
你今天在她家里偶然碰见她了，对吧？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她对面，所以你怎么联系不了她呢？我可以跟你说：林梅结果能不能交论文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但这是我答应过会做的事，所以我就想做到。
我就是因为真的联系不上林梅了，所以现在才跟你谈她的事。我希望你最好合作一点，而不要再跟我耍花样。如果我现在给你耍一招，你就跟林梅一起毕不了业，你信不信？
我这样说了之后，江敏敏才开始认真一点，可是又有麻烦要来了。她自己也在写论文，还跟我提到在英国的赵炳也差不多要交了，所以就希望我三份论文一起弄。
8月27号星期五，江敏敏先把她自己的论文发给我了。我看过之后便给她定价了，但我刚把论文打印出来后，她又给我发一个‘新版本’了，便像庞玲那次为黄钰的论文要求我用这新版本。我当时就觉得幸好我第一次定了补钱的规矩，不然的话，我那时候就没理由问江敏敏要钱了。
她把新版本发给我之后很快就把林梅的论文也发来了。我就问她一会儿会否又给我发林梅的一个新版本，但她就说肯定不会了。
那几天内，她把赵炳的论文也发给我了，而再经过一些小麻烦后，他们三位的论文都顺利递交了，而我和他们的交情也就此结束了。
8月30号星期一，我在surfit初次跟胡文英见面了，而那次其实也是到今天为止我所记得的唯一一次。她请我帮她的同学们做得论文，我全都弄得她很满意；而她还说会把我介绍给她所有认识的师弟师妹们，因为她觉得我的服务太适合在爱尔兰读书的中国人了。从那时开始，我们也算是做朋友了，便都说会保持联系。
同时，因为原来赵冰下一年还会在surfit读另一个硕士，所以他看到我当时还没找到正式工作却帮我宣传，便希望能够让下一届的中国学生们互相帮助。我后来的确因为这两位朋友的宣传而接到好几档生意，便也造成以后的一个大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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