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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逐末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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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12月18号星期六，我用邮件跟季珊聊天当中，她就跟我说她已经考完她第二门科了，而我看她的语气便觉得她已经累到快要奔溃一般。我当然就继续鼓励她了，而在12月19号星期日，她就给我介绍了一部外国电影。我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就是从这次的介绍开始，我对季珊的观感就有一点改变了。她给我推荐时便说她觉得很好看，而且后来还跟我说过不少次她觉得这部电影很感动。我就答应她我一定会看，然后跟她谈剧情的；可是我看完后才发现我的观感跟她的是完全不同。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我就不在此说明这部电影的名字了，但若要我用一句话来简单描述这部电影的话，我就可以说这是说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犯贱的故事。这部电影的剧情就是说一个女人本来已经有一个对她很好的丈夫了，而她丈夫也已经有一份特別好的工作；可是这个女人就觉得不满足以及生活平淡。因此，她就坚持要跟她丈夫离婚，然后环游世界以及四处去勾三搭四来找她自己所为的满足感。

  作为一个中国人，其实我觉得这部电影根本就不值得一看，而如果看过都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没良心的剧情。外国人倒未必每个人都会这么想，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思想和文化跟中国人不同。可是我看到季珊说这部电影很好看以及感到就的确让我觉得很好奇了。她还跟我说她觉得那个女主角很可怜，所以她每次看的时候都会为这女主角感动到哭。

  从那天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季珊的思想其实没我之前想象中那么好了。有道看一个人爱看的电影就能分析出他的人品，而我从来都觉得时很有道理的。我从那天已经开始怀疑季珊其实有可能就是跟那个女主角一般的人，但我相信到我写这本书的今天，她都不知道我当年那样想过。我看到她说得那么好看也不想让她太失望，但我也对她表示一下我的真实看法。

  季珊后来还给我介绍另一部她说又是好看又是感动的外国片，而我看完后还是没有对她的观感有什么好转。

  那几天当中，爱尔兰又下了一场大雪，但圣诞节之后第二天又开始融化了；而再过两天后，全爱尔兰的天气都回复正常了。电话单那件事过去后，我几乎天天都还跟刘健婷聊有关她不开心的事，而这样聊著聊著之下不知不觉已经到2011年了。

  季珊考完试后也就开始忙她搬家的事了，而她为大部分的事都忙完后，我也给她介绍了两部香港电视剧看，便是我以前介绍过给林梅同学那两部。我就在想既然林梅都喜欢看，所以季珊也很可能会喜欢。我给季珊介绍后，她也答应我她一定会看的，而且看完后也会跟我谈剧情。

  1月3号星期一，季珊跟辛怡就搬到她们的新家去了；而我都没说完我祝她们一切顺利之前，季珊到第二天已经给我发一封我早就期待的邮件了，便说：

  德哥，

  现在这个地方让我们很不满意，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头脑一热选择搬到这的，呵呵。不过只能将就了。我又在找房子了，呵呵。折腾吧。这里我的电脑上不了网，比较郁闷，呵呵。我现在用辛怡的电脑上网。今天他们出去了，我不想动，就在家了。有点小郁闷。祝好！

  我就给她回信了，便说：

  季珊，你好，

  你现在那里除了上网有问题之外还有什么不好呢？其实也不需要觉得太可惜的。我还记得我家七八年前也搬家了，而且从公寓搬到房屋。我当时也觉得很多方面都没以前那么好，比如说用热水跟倒垃圾等等，可是我后来也觉得有些好处是以前没有的。

  你说得很对；将就一下来自己适应就最好了。你们那儿应该也有很多好处了，而且至少你省钱了，对吧？你要又便宜又好，有时候真不太容易找到的，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跟我说说，而也许我可以给你提出什么意见来让你那个地方变得好一点呢。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再搬的话，我觉得你最好安排到你们中学期中休息那个时候，也应该就是第7周之后那两周不用上课的时间。那两周并不是给你去旅行的，而是给你读书c做调查以及写论文等等的。我觉得你中学期一开始后，你就会觉得很忙的，所以那两周应该是最好的搬家时间。

  如果我现在有什么急事找你，我就会给你发短信，而你要是找我也可以一样。祝你好运。

  当时爱尔兰的经济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而最明显的就是我的失业金都要减少�6了。1月6号星期四，就在我收到这个消息那天，季珊又给我发邮件了，便说：

  德哥，你好，

  现在这个地方真的好郁闷。致命问题好多：我上不了网，做饭也不方便，冰箱没有冷冻室，洗澡的地方也不干净。总之，我看不到一点好的地方。还说请你来这里吃饭，我自己都好几天没吃饭了，从没在家开过一次火。我都到外面来，找朋友，去朋友家做饭什么的。郁闷啊。。。

  我已经跟房东说了，下个月就搬走。其实我还没找到房子，有点担心无家可归，呵呵。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搬，搬回来也好。。。不喜欢那里，就是不喜欢。没得上网，我都好多天没跟我爸妈聊天了。。。555想哭。。。

  我看到这封邮件后便很明显的看到季珊确实是一个很没计划而且会心血来潮的人，因为她所说的大部分不理想都应该在她看房子时已经体会到的。我也就尽量再安慰她一下，而且我了解她的房子多一些后还给她出了一些小建议来让她暂时情绪都稳定下来。

  她还说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所以就想在爱尔兰内四处去旅行一下；可是她每一次连上网查资料的英文水平都没有，便都是请我查了之后告诉她的。

  当时天气好起来了。而我爸又常常陪我一起去练车。可是我妹当时也快要开学了，而我爸就给我定了一些我觉得特別多余的接送我妹的规矩了。

  我妹当时每周都会在医院实习三天，而我爸就说他只让我妹第一天上班时自己去坐车。他就说我妹为了第二跟第三天上班那样晚睡早起实在太可怜了，所以为了我妹可以多睡最多十分钟时间，我爸就一定要我早上5点多钟起来开车送我妹去医院实习，而且我三天晚上都要开车去接我妹回家。

  我当时已经觉得非常讨厌这样做了，但我爸同时都答应我等我考完驾照后就带我去香港，所以我就先忍著，而且顺着我爸的意了。

  我自己就想着我1月19号考完驾照后都不知道还有几天在爱尔兰了，所以我就开始约很多朋友出来见面，却算是我跟他们告別了。我在几天内却跟十几个最好的朋友在市中心见面以及说再见了，而且还收到他们每一位的祝福。

  我在最后一天本来就想约刘健婷c季珊和graha hen出来的；可是刘健婷就告诉我她当时还是很不开心，所以就怕见面时会失态，因此就只要通过短信给我祝福了。

  1月15号星期六，我就约季珊早上在市中心见面了，但原来她还没肯定怎么坐车去。我就告诉她在哪里下车就行了，但她还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地方，便又一次让我看到她这个人是这般没用的。可是我还是好好教她一下了，以免得她真的迷路。

  自从我跟她和刘健婷认识后，她们都不少问过有关我以前《创世界》的生意，而我也曾经说过只要她们好好读书的话，我到春节就会给她们两每人送一个我亲手做的挥春。当年的大年初一是2月3号星期四，所以我跟季珊见面那天已经做好两个挥春交给她了，便请她把一个转交给刘健婷。我交给她时是用纸包着的，而我就跟她说一定要到大年初一那天才拆开。季珊就以为我那样是说着玩的，但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又是在考验她了。

  那天的市中心却特別多人，所以我除了按照季珊的意思而带她去看看女装西装之外，我们就打算去ikea逛一下了。我们去之前，我就在市中心买了一张生日贺卡準备到2月初送给我妈。季珊看到之后也买了一大条巧克力讬我转交给我妈，也就当是她的一份小心意了。我先替我妈感谢她后也问了她一下她母亲是什么时候生日的，便想着我也可以做好一些回礼的準备。季珊就告诉我她母亲生日是在9月份的，而我当时并没想到原来这就是以后一大段故事的开始了。

  说起生日，我们那天才知道彼此的生日，而且也很惊奇地发现原来季珊比我还大四天。我们认识以来，双方从来都觉得我是比她大几年的，但她都跟我说我在她心里各方面都比她大，所以她也一定会继续叫我‘德哥’。

  我们到ikea后，我就请季珊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把一些我本来都挺喜欢但就想着带不了去香港的英文小说都送给她了。我还有一堆我自己从不同地方收集但一次都没看过的外国电影dvd也给季珊在没网时消磨时间，而她当天又答应我一次等她有可靠的网就会马上开始看我给她推荐的电视剧的。她就只给我送了一个很小的中国结，便说希望能够保佑我去香港一切平安。我也是从这件事开始才知道她也是心向佛的，而她为了她母亲的病还曾经试过秀一副观音菩萨的画。

  我们在ikea待了几个小时后就回到市中心了，而graha当时已经快到了。他来到后，我就正式跟季珊告別了。在她走之前，我就跟她一起用我的手机拍了一张照，而且更说好一定会保持联系。

  季珊走后，我就跟graha去边喝咖啡边聊我们过去几个月的很多经历了。由于他好一段时间都没来都柏林，所以我们也逛了一会儿街，然后我还请他吃比萨。

  他最后就开车送我回到家门口，而我就在他车里跟他好好握手以及告別了。他也给我最大的祝福了，便说他相信我们两以后一定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说得可对得太离谱了。

  我那天回到家后就把照片都发给季珊了。她收到后还说想看看我家人的照片，所以我就把几张我本科毕业典礼的照片都发给她看看了。她同时也给我发了三张她在国内时的照片；一张是她毕业那天跟她父亲拍的张是跟她母亲拍的c还有一张全家福。

  1月16号星期日，正在我以为我跟季珊会开始没那么多联系时，她又开始一个新话题了。我就收到她的邮件，便说道：

  德哥，你好，

  我今天又回到老房子了。辛怡在家复习考试，我没事做，就回来了。我本来新找了两个房子的，但今天早上听到一个已经租出去了，另一个说每月�800，问我们是否还感兴趣，真心烦！这房子的事情实在不行，我只有搬回来了，呵呵。这里还真不错。转了一大圈，还在原地，挺没面子的。。。

  我当时想到我当初怎样劝她不要搬之后便觉得可应该抽她一下后脚才对，可是我就只跟她说搬回去好，因为她一定会好过很多。可是季珊又开始有点犹豫了，便说：

  那个每月�800的房子挺大的。一家人住：爸爸妈妈，三个孩子；一个十四个十一个九岁。我们住1楼，是上下床的那种。那家人都很友善的，还有电视。你说可以不？搬的话就比现在每个月贵了�30，不过可能对英文有好处，你说是吗？

  我就说：

  我觉得怎样其实未必準的，因为我也不了解多少你跟辛怡一起的情况。可是我早已经说过你这样来让自己的英文进步是没用的，所以你考虑时可以完全不想这方面。你当初想搬出去时原因就是为了省钱，所以这方面已经不够好了。

  你去住就是给他们钱的，所以除非一个房东当时心情非常不好之外，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会让你觉得友善的。你不应该光影为这个就对他们有信心。

  你说他们是一个家庭，那我就觉得更不好了。他们五个人都是一家人，所以有什么事时肯定会团结以及互相帮助的。他们三个孩子的年纪都是最可怕的年纪，因为他们都够年龄做很多坏事，但就还没够年龄坐牢。

  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也许我现在说得很夸张，不过我说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的。你跟辛怡两个女子要是有什么事时，你说你们能够怎么应付呢？反正如果別人团结起来后会比你们两团结强的，你住那里就不是一个好选择了。

  就算他们很公平以及很讲道理，但你们的自由还是不会跟以前一样的。你们迁就他们就是天公地道，但他们一家人大大小小迁就你们两就不太可能了。再说坏一点，你想象一下如果他们有谁丟了东西，他们会不会完全不怀疑你们故意或者没故意不小心呢？那你问心吧：你搬到他们那儿会不会比你现在那儿住得开心以及舒服呢？我就觉得不会了。

  因此，我就觉得那个地方不好，而我的意见就是別想那么多了。我觉得不好看也好，难开口也罢；你搬回去你原来那儿吧，因为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理想的。你本来的情况已经不错了，但你只是想找找有没有更好的地方。你现在找了一回，但没找到，那不如暂时就算了，因为你以后如果再想搬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舍不得搬家，而且还说过那位ay房东那么好。你如果搬回去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输。现在你想得到的一点点好处却得不到，但你本来拥有的也没有失去。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都是跟钱有关系的，而你要便宜一点就应该对品质的要求低一点。如果你缺钱的话，我觉得办法不是要找一个房租低的地方，但反而是想想怎么省钱，甚至赚钱。你觉得怎样呢？

  季珊就回我了，说：

  德哥，你好，

  你说的有道理。我搬回去一点问题都没有。房东和这里的朋友都在让我搬回去呢，呵呵。可是我想有点变化。不至于会欺负人吧，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吧，呵呵。他们让我们周二再去谈谈。他们有电视，我想看电视，呵呵！

  我看到季珊这封邮件后便觉得我想过她跟那个犯贱的女主角是一类人便更对了，而且也觉得季珊实在太天真了。她居然都没概念世界上有多少非常不好的人，而且都不知道我一点都还没提到更恐怖以及真实的例子。她说到有关看电视的事，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很忘本的人了，而且更不懂得尊重自己，便跟她说：

  季珊，

  我也明白你现在的想法，不过你恐怕想得太简单了。你想要的变化真的那么重要吗？有了变化之后，你就会失去你一直以来都喜欢的；那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变化是谁都会有的。我也有，因为我会要求我自己一直变得比现在更好，而这就叫进步。可是你现在是这样吗？你也许想试试新的生活。就算你试了之后觉得没什么不好，甚至还有一些好处，但你将欣赏的并不是变了的环境，而是那种新鲜感而已。等到新鲜感过去，你就会开始发现其实那个地方所给你的好处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觉得你当初为了得到那些好处而付出的其实到头来对你更重要。那些其实一直以来对你都是那么重要的，但只是刚开始时被你那种新鲜感覆盖了，所以你就没给自己机会好好考虑。

  也许我说得比现实有点夸张，但其实作为可能性的考虑，我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我在这边长大的，而且也经过了很多事，所以我跟你说的完全都是我自己的经验。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不错的环境，所以我觉得悲观一点可比乐观一点好。如果我说的全都是我多心，那你顶多就是可以得到的一些好处结果得不到，但你本来有的好处可一点都没失去。可是如果我说的有一点点对的话，你没考虑而搬进去的后果会有多严重，现在可真无法预料的。

  你来到爱尔兰还不算很久，所以你也许你没遇见过心底不好的人，甚至更没遇见过坏人；可是你也应该想到在任何一个国家时什么人都会有的。你千万不能以为因为你没遇见过，所以爱尔兰都是好的c可爱的c或者友善的等等。你能接触的人和事都很有限，所以你也不应该用这么有限的眼光来判断整个局面的情况。

  如果你跟我说你现在搬家主要是为了看电视，我就真的希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就像我上一封邮件说到的，要是他们一家人在看电视，你跟辛怡坐在旁边跟他们一起看就无所谓。但你想想：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会有电视不看而让给你们两看呢？如果没有，那你们两看什么c什么时候看c以及可以看多久等等全都是被他们控制的。

  你应该记住：你在爱尔兰也是代表中国人的，而中国人在外国为什么要做得那么下贱呢？当你遇到可有可无的东西时就不要用必有的东西来交换，因为若你以后改变主意就不能再换回来了。

  如果你还有事或者想法想告诉我就请说吧。若你全都说了，而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建议你不要搬了，好吗？

  季珊就回我了，便说：

  德哥，

  你说的很对，我现在也考虑不搬了，哈哈！你一点都不像比我小四天的人啊，哈哈！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如果不搬可以，但是辛怡是搬不回去的了，因为她的房间现在已经租出去了。她回去的话只能住在以前別人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不如她以前的房间。而且她不想回去。她不喜欢跟那么多认识的人在一起。她觉得人太多麻烦。如果我回去的话，她就要一个人找单人房搬。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我还怕她觉得我拋弃了她。。。

  我就跟她说：

  辛怡的问题是有点麻烦，但就算再麻烦也不应该影响你住哪里的事的，而我现在并不是说自私的话。如果你住的地方差一点点就可以解决她的问题，那也许你可以考虑为朋友牺牲一下。可是现在如果你搬回去就是：你得c她失；但如果你不搬回去就只是：你失c她没有得。因此，如果她是一个值得你在乎她感觉的人，她也应该明白到没理由要你白失去来迁就她的；而且我还没说她无论如何搬回去的好处呢。

  你也知道我不认识辛怡，所以我就不会教你该怎样劝她。可是我只希望你会记住：在情在理上，你是没理由为了她而不搬回去的。

  我那天跟季珊发邮件当中便注意到她每次还是在我刚下线后不久就把邮件发到，而我在线时却一直都没碰见她的，便让我觉得难以相信她像她说那样没有隐身。

  另外，她还是几乎每次都把我问他的一些问题看走眼，但当时由于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问题，所以我还是没追问她了。

  1月17号星期一，季珊的中学期开始了。那几天内，她都在跟我说搬家的问题，便说辛怡不听她劝而且不想搬回去。季珊一直给我的印象就是她还是担心辛怡始终会责怪她一般，而我就跟季珊说：

  你搬回去不只是好主意，而是唯一的好主意，所以你坦白跟辛怡说一切就行了，甚至还可以强调为什么其他的选择一点都不够搬回去好。我知道你似乎很怕得罪別人，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矛盾，但其实你不必担心的。世界上不是你做了或者说了什么让別人生气就一定是你不对的。你肯定而且相信自己是对的话，你就做；而就算有谁现在不明白也是暂时的事。

  现在我跟你老房子的人都认为你是对的，所以就算辛怡不这样认为也会有很多人帮你解释的。如果你现在要按照辛怡说你对的方法来做，到时候你老房子的人觉得你不对时，你又怎么办呢？再说，辛怡肯定迟早都会明白的，因为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复杂，而只是她自己想得太简单而已。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而人家才会对你说的话有信心的，对吗？

  1月20号星期四晚上，季珊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便说：

  德哥，你好，

  ay今天让我们搬回去，但说我们不能再搬出去了，直到上完课回家。我觉得她不喜欢辛怡，而且态度不太好。现在辛怡好像不太开心。。。有点麻烦。

  千辛万苦啊，房子的事算是有了结论，搬回去。下一步就是安心上学了。

  我就跟她说：

  季珊，

  ay这样其实也算对你们很好了。她当初劝过你们不要搬走的，但你们并没有听。你们现在后悔了，但ay都没说你们活该什么的，而且还欢迎你们回去，所以这其实也不容易的。

  你说她不喜欢辛怡；那其实光从你告诉过我的一点点来看，我也不能说我有什么好奇。如果你想帮辛怡，我觉得你需要改变的不是人家怎么对她，也更不是把情形改变来迁就她，而是要改变辛怡她自己的想法。

  就算你能改变一个人对她的看法也不代表你能改变所有人的；而就算你这次能改变情形来满足辛怡，你以后也未必有这种能力。但如果你改变了辛怡的想法而且教她要满足一点以及不要太同情自己，你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对双方有好处的。

  其实我这样跟季珊说也是希望她自己都能领悟到一些道理，而且更希望她能从这件事学会不少。可是这样聊著之后，她还跟我说了一句：

  以后打算每个周日去去教堂什么的，也就不在家呆著了。

  我当时才觉得季珊真是一个非常忘本的人，便跟她说：

  你为什么会想到去教堂呢？你根本都不是天主教，而且是信佛的，所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去教堂是不对的呢？如果你不知道，我也能理解，因为我认识很多中国大陆人都是这样的。他们来到外国后就当这是什么都是好的，而且他们看到本地人做什么或者去什么地方时，他们都一定要跟人家一样。

  可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却发现我有很多事都会看不起西方人的。比如说有很多爱尔兰人去那些乡下地方旅行就已经觉得很好了，但这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別的好地方去。我们有那么大个中国在，所以如果我们不是盲目而细心想想便会知道那些地方无论有多少爱尔兰人稀罕，但对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值得稀罕的。

  在中国传统的眼里，我觉得其实绝大部分的外国小说跟电影都是小儿科。可是很多中国大陆人就是因为看到整个美国都喜欢一部电影，便觉得自己哪怕要假装喜欢给人看才算是不无知。我觉得中国大陆一般人都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么多不适合中国文化的产品才能那样成功的进入中国市场。

  话说回来了，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所以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外国片什么的，我也不能说你不对。但如果你要去教堂，我就可以说你不对了，因为宗教问题并不是跟追求娱乐一般的。我又可以说一次：你要记住你是在这里代表中国人的。要是外国人看到一个年轻的信佛的中国人竟然无知到去教堂来打发时间，你说是不是不太好呢？

  季珊的回信就说到辛怡同意搬回去了，所以这样解决一件事却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她另外还说到：

  我去教堂只是想看一看当地的文化，而不是想信天主教。而且万教是合一的，不是我相信佛教就不能去天主教堂。信宗教的人向善。所有宗教都是教导人向善的，而不是对立冲突的。而且我相信佛教，但是我还没有皈依。我对所有宗教都是开放的，我并不是来到外国就学人家。了解一下这里的文化。我觉得没什么坏处。

  季珊另外还说到她喜欢旅行以及看不同的文化，所以便想趁机会好好看看欧洲的不同地方。她最后还说到她相信音乐跟技术等是没有国界的，所以其实她也很喜欢那些西方的所谓神话以及小说等等，而且会很欣赏西方文化。

  我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从那时开始已经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了，而且不是很相信她真的喜欢她所说的小说等。最主要的就是要是她是真的想了解一下文化，她却不会打算每周日都去教堂看同样的东西的，而她之前那样说已经出卖了她想随着外国人来给人家看的心。

  她所说的无国界现象，我也只是到某个程度的同意，比如说我喜欢听中文歌曲之外的确也喜欢一些英文歌曲。这最主要就是这些歌曲没有冲突，但在文化上的确有些事会有矛盾和冲突的。比方说我有了中国人的思想而认为怎样才叫伟大后，我再知道西方人所说的伟大时，我是不可能喜欢的。可是如果有些事的确是西方比中国好的，我接触到西方之后就会喜欢，但喜欢后就会开始讨厌中国这方面的传统了。因此，我相信一个人实际上在某一方面最多只能崇拜一种思想。

  从那段时间的聊天当中，我便知道季珊其实真的是一个挺重阳以及忘本的人，但我相信她到今时今日都不知道原来我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她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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