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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礼尚往来

  我收到avox的好消息后就想着那就是我下一次给家里寄礼物的好借口了。2011年9月22号星期四,温伟明就给我发邮件,便说他已经帮我找到那两部《李卫当官》了,但《大清风云ii》就没那么顺利了。他就说他跟我见面那天晚上就立刻帮我找了,但就看到最后一部刚刚在一周前被人买了,所以当时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我就先感谢他,但就跟他说既然是最后一部,那很可能那个买者是想用来翻版的;因此,我就说只要能看到,我也不会介意买翻版的。我还说如果结果都找不到,那我就连《大清风云i》都不要了,而就只买那两部《李卫当官》算了。

  我最后还跟温伟明说无论怎样都非常感谢他的积极,而他除了说不用客气之外还说他实在没法说什么时候才有消息。

  这对于我给家里送礼物就不是很理想了,所以我就想着如果结果都找不到的话就可以当作我圣诞回家时带回去的圣诞礼物,而且就开始想別的东西作为当时的礼物了。

  我离开爱尔兰之前几个月都常常从网上免费下载一些中国电影来看,而且我还把一些好看的都放在我妈的手机里给她那样看了。我爸当时常常跟我说我妈一个人呆着而不陪他时,其实我心里都很清楚那是因为我妈不想听他在楼上骂,所以就一个人在楼下好好享受电影了!

  那段时间内,我跟我妈谈电话也听到我爸还是常常一个人在听电视剧,所以我当时就想着把我下载的好看的电影都刻在dvd上送给我爸。我肯定都给我妈看过那些电影的,所以当我爸跟我妈一起看时,我妈也可以很有信心地把我爸不明白的部分告诉他以及一起分享了。

  我来到英国后倒没给我妈送过礼物,而我想起我爸说怕我妈有老人痴呆症的事时就想到买一件需要动动脑筋的礼物给我妈了。我当时离她那么远也的确难以教她怎么用电脑,所以我看到的很多很好的电子礼物根本都不值得我考虑了。

  我结果还想到我妈是非常喜欢中国山水画的,便就想到给她买一个拼图游戏了。她却可以每天都动动脑筋来慢慢拼,而她拼好后除了有一种成就感之外却还会有一大副非常漂亮的中国山水画可以掛在墙上了。

  因此,我一边开始刻dvd,而另一边就在网上搜拼图了。我结果就找到一个中国丽江美景的设计,而我毫无犹豫就订下来了。这个拼图几天后就送到我家了,而我就立刻包好以及跟我刻好的一大包dvd都寄回家了。

  另外,我也想到我到英国以来都没给季珊买过什么礼物,所以也开始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我就记得季珊以前有过几次都因为她电脑没有磁盘驱动器而使得很多事都不方便;因此,我也在网上订了一个準备送给她了,但其实里面却还有一种含义的。

  9月23号星期五,季珊收到ucd行政部门的第二张工资单了。可是她就不知道她有没有真的收到钱,因为她还是不会用网上银行,而且也没想到问问我是怎么用的。

  9月25号星期日,我跟她聊天时就一步一步地教她怎么用了;可是从那天起,我每次跟她聊天又开始觉得辛苦了。我们每次聊了几句后,她就要走开一段时间,而且每次都在赶着下线。我在邮件里问她的很多事却依旧没答案,便让我知道她又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了。

  9月26号星期一,温伟明突然给我发来一个好消息了,便说已经很意外地找到《大清风云ii》,然后还把一共四部电视剧的价钱都告诉我了。原来四部电视剧一共要£102的,但他就说可以给我打折,而只收我£90。他当时就需要我先给他汇£50来让他先订下来,而我下次去anchester给他交剩余那£40就可以收货了。

  温伟明还跟我说那些dvd会从香港运过来的,而由于要等着跟其他货一起运,所以我将会需要等三四周时间的。我当时就想着我反正都不急着要来送礼了,所以我就只按照他的意思办了。

  9月27号星期二,季珊收到pat goran的回信,便说同意当季珊的推荐人了。从那天开始,季珊就看到jpc里也有好几份工作是她想申请的,而当然也希望我帮她。我就跟她说我可以帮她,但她就一定要学好英文,因为他给我发的英文邮件实在越来越离谱了。

  9月28号星期三,季珊跟我说她收到我的礼物了,便说她那周末会试试用。我就叫她好好想想我给她送这个到底有什么含义,而且想到侯就告诉我。

  那几天内,我自己也在忙着我快要开始工作的事。我当初都想着只要我一找到工作后就很可能会搬家了,甚至还会搬到英国的另一个地方去。因此,我当时也考虑过,但却有几件事让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首先,wrexha离chester根本不算很远;而且照我所了解,我住在wrexha都不会比住在chester好,尤其是因为graha when跟我另外交的新朋友都不在。其次,我当时已经交三个月租了,所以如果我离开chester那个家就是白白浪费对我当时来说的一大笔钱了。

  另外,虽然如果我住在wrexha就可以省一点车马费跟时间,但我上网的调查中便还有新的发现。如果我每天都愿意不坐火车而用四十五分钟来坐两辆巴士到公司,我的车票不但可以便宜一半,却还可以用在坐到liverpool的巴士上的,而且我当时已经有每过不久去一趟liverpool买中国菜的习惯了。最后,其实我读了五年大学却是每天来回学校都需要那么长时间的,所以我当时就算每天要坐一个半小时车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因此,我就决定不搬家了,而且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

  那几天内,我还跟chester市议会以及工作中心说我找到工作了。我当然就再没失业金拿,而市议会算了一下后就说虽然我这份工作是最低工资,但我已经没有申请政府帮我交一部分租的资格了。

  我当时还一直觉得那份失业金很少,但要我说一句后话,我不久后还发现原来在英国要拿失业金还一定要每周证明自己做过几个小时义工才有资格。因此,我回想起来也必须感谢自己从来没落到那个地步。

  10月1号星期六,季珊跟我说她父亲在中国已经收到我寄回去的贺卡了,而我也开始对于从英国寄到中国的邮政有信心了。

  季珊还跟我说她已经发最后一期工资了,所以我当时就立刻帮她写邮件给ucd的薪资部门来帮她要她的p45,便希望季珊不会又像上次跟稅局注册时一直在拖。她还告诉我当她收到p45后就会立刻告诉我的,但原来这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了。

  10月2号星期日,季珊跟我说她已经把那封邮件发给ucd的薪资部门了,便让我觉得她似乎真的改过她的坏习惯了。她在想她在jpc的实习结束后就先回一趟国,然后才回爱尔兰工作,便问我觉得她这个想法怎样。她还跟我说她想不出来我送她的礼物有什么含义,而我就回了她,便说:

  ………………

  你这样问我回一趟国的事;无论我说好还是不好都是乱猜的。我不太肯定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记得你说过你母亲很想你。我还记得你不久前也听到她身体不太好的消息,所以你就想回去看看。如果光是为了这点,那我当然觉得你回国是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你想想其他方面就会觉得有些事要考虑的。你说过你想以后留在爱尔兰或者到英国来工作的;那你是不是肯定你回去一次后是保证可以回来呢?我不一定是说法律或者簽证的问题,但比如说你的钱够不够呢?你回去一趟会否怎么影响你在这边找到工作的机会呢?又或者会不会有人见到你后就舍不得你再离开呢?甚至你自己会不会这样呢?

  如果你现在要逼我说你回一趟国是好还是不好,我的答案就是:不好。这主要是因为如果你在这边找到工作,你还是肯定可以回国看看的,但相反就未必了。我觉得你应该先争取每一线机会找到工作后才说回国。你要是迟一个月回国也不会有什么大分別的,但如果你不在爱尔兰一个月而失去的机会有多少就很难说了,甚至你在国内时也会担心正在错过什么机会。

  可是说来说去还是那句:你要先学好英文。你不要老在对自己说改天就会怎么认真学,因为每一天都有昨天和明天的。你如果有时间就开始,而不要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暂时不学。你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就会觉得什么都比你想象中容易的。不管你今天的能力怎样,但我肯定我曾有一天的能力都是跟你一模一样的。我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进步,而且既然我能做到,所以你也一定能。

  最后说说磁盘驱动器的事吧。每个人其实都好像你那部电脑一样,而且天生有一些好,但也有一些不好的。你电脑的好处就是轻便,但缺点就是当需要用光盘时就会特別麻烦。虽然天生是有缺点,但什么缺点都可以补充的。你有了这个磁盘驱动器之下,你电脑的好处可以保留着之外,它的缺点也没有了。

  你现在也一样;你的中文是完整无缺的,但你的英文就不行。你应该努力学好英文来补充你今时今日的缺点,而你以后就会比其他人都厉害了。你觉得有道理吗?

  ………………

  10月3号星期一,我一大早就起床了。我收拾好后就拿着我之前一晚做好的三明治早餐跟午餐以及我从网上订好的一张£53的巴士票,然后就出发上班了。

  我从chester市中心坐两辆车到公司门口再加上中间转车的时间的确是一个半小时左右,而我每天的工作都是朝9晚4。我在中间就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以及两个十五分钟的喝茶休息时间。

  我那天按照公司的规矩而穿着普通斯文衣服到公司后便看到他们这次一共招了十个人,而我那九位本地同事们之中却有七位男跟两位女的。他们九位之中,我就只记得有一位男生是我考试那天见过的,而其他的似乎互相都不认识,所以我也知道我们这十个人是从很多之中挑选出来的。

  那天早上,我们就认识我们共同以及常常跟我们都会有直接接触的上司:sid westt先生。这位sid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本地人,而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全公司里跟上海那家avox分行最熟悉的一位。他当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以及这份工作的所有条例都详细地跟我们说清楚,然后就邀请我们簽合同了。

  那份合同是三个月时间的,便说明这段时间内的工资都会是最低的£625一个小时,而且每周四都会发工资的。那里还说如果我们这三个月表现得够好,那在合同结束后就很可能会变成他们的长期员工了,而且在簽新合同后就肯定会加工资了。

  我们都簽完后,sid就开始教我们这份工作是做什么的了,但由于复杂性,所以我们头四周都会是培训,而就是从第五周才正式开始为公司工作的。

  那天内,我就了解到avox公司里有一个非常大的资料库,而公司的目的就是要把全世界的每一家公司的资料都存进去。我们以后工作的时候,公司就会给我们一家公司的档案,然后我们就要把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弄到百分百準确,而最后就存进那个资料库里。

  我们当天这样听起来都觉得似乎很容易,但关键就是在那些细节里了。对于每一家公司,我们除了要把名字弄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之外就先要肯定公司的各种联络方式都是一样準确。再之后,我们就要找出这家公司是属于哪一类型的以及给一个很短的形容;可是这还不算是最难的。

  最难的就是我们要找出每一家公司的母公司跟子公司都有哪几家,而且还有哪一家公司是在这个连串的最高地位。这些母公司理论上都应该在avox的这个资料库里的,所以我们却还要把那些公司都连起来,而avox最终的目的就是可以从这个库里很方便地找到一切的档案。avox还有的规矩就是我们在找这些资料时一定要顺着他们提议的方式;比如说要找一家公司的地址时应该先从这家公司的网站找,而如果找不到或者这家公司没网站才到哪里搜,等等。

  我当天已经在想要是我想找一家公司的地址,我上google后不到五秒钟就能找到了,而就算一个地址的标点符号不是百分百跟他们的网站上的一样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因此,我就不明白为什么avox需要这么严格的规矩了。另外,我也在想这些资料到底给谁或者在什么情况下才是有用到值得花那么多时间跟心血来安排,但我这些好奇的确倒好一段时间后才有进展。

  我那天晚上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爸响响电话,然后他打来后,我就跟他说我第一天工作很顺利以及很开心,却还给他描述一下那份工作跟培训。可是我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后已经觉得他心情很不好了,而我跟他谈完工作的事候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了,便是因为他已经收到我那两个邮包。

  他一开始就问我那些dvd是从哪里买的,而我就很好奇地告诉他那些全都是我自己免费给他刻的。他听到后就似乎舒服一点了,但就还是想找机会埋怨我为了给家里寄东西而浪费钱。我听到他这样后,当他问我有关我给我妈送的那个拼图游戏时,我就说我是在一个市场免费捡回来的,而且恰好我妈也是那么喜欢那种美景。

  可是我爸就跟我说就算一切都不需要钱,我的邮费已经是浪费钱了。另外,他就不断地跟我说这两份礼物都是特別无聊的东西,因为他根本都没兴趣看娱乐节目,而且他还为我妈说我妈根本都不会玩拼图的。因此,他就跟我说我从那时开始每逢打算要给家里寄什么之前一定要先问过他。我当时一听就已经知道他这句话不简单了,而且他的小气本性又要出现了。

  如果我真的按照他的话去做,那我以后跟家人之间就再没有‘礼物’这个东西了。这是因为要是我对我爸的一份心意要先得到他的同意才给的,那这份心意就再不是‘礼物’了,但反而变成他的一种期待。另外,我都明白一般人要是知道亲人想给自己送什么时都会觉得那是无畏以及不需要的,但收到礼物后的那种感觉以及开心主要都是在那份惊喜里的。

  我当晚都尽量想给自己借口想我爸说到底都是为了怕我浪费钱的一番好意,可是不到几天后,我妈跟我谈电话时就说到我爸把那个拼图游戏抢了以及收起来了,而且就不给我妈玩。要我说一句后话,好一段时间后,我爸还把那个拼图游戏送给一个我们全家(包括我爸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这个人只是我二伯认识的,而我爸这样做也更没有得到我妈的同意。这件事的确让我对我爸非常反感了。我就觉得要是他把我用了几十个小时来给他刻的dvd一下子都扔掉,也许我都可以觉得是我自己傻到不会送礼物;可是他这样抢了我妈的礼物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其实我以前给我妈送书时也看过我爸这种思想的。当年我把《红色十一》送给我妈后,我爸还在说我这份礼物送得很好的;可是几个月之后,当我说我实在没时间教我妹数学时,我爸居然说到:“你在骗谁呢?!你整本李敖的书都有时间做出来了,还说你没时间?!如果你早问问我,我可叫你不要做这本破书呢!你以为李敖很厉害吗?!他有些方面还算不错,但要是跟我比,他可远远追不上呢!”

  我爸当年就是光凭他听《李敖有话说》的节目来判断一个人,而由于我对于李敖大师实在不够了解,所以我也没法在此做任何评论。可是我当年想到最关键的就是就算我爸说的意见全都是对的,但我那份礼物是送给我妈的,而不是送给我爸的,所以他那几句话其实就是一种虚伪跟无赖。

  我后来给我妈送完《天龙八部》后还为家里再做了几本经典的书,而我爸曾经还说过:“要是我想看这些书,用得着你这样做那么大本出来吗?!我现在去英国唐人街随时都能买到啦!而且你根本就是送得多余的,因为你妈根本就不会看!”我当年却又看到我爸是在完全瞎猜事情的,而除了金庸先生的新版书问题之外,我爸都能在我妈重看那么多次那些书之下说我妈根本不会看的,便就让我觉得我爸那几年内在做人方面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可是不管怎样,我爸一直都把那些书放在客厅里的书架上的,所以我妈才能那么方便地拿来看那么多次。但从我爸把我妈的拼图礼物抢走开始,在我心里的爸就不仅是一个伪君子跟无赖,而且还是一个贼了。我后来知道虽然他都没兴趣看我送他那些dvd,但他却一直都收藏好;可是他那样抢了我妈的礼物绝对是土匪的行为了。

  我在电话里就跟我妈说不用怕,因为我当时已经有工作了,所以我以后有的都是钱。我还跟她说等我有机会就再给她买一个一模一样或者更漂亮的,但就一定不能让我爸知道了。从那时开始到现在,我的确给过我妈不少礼物,但我每一次除了想给她什么还要想怎么给她,因为我肯定不能让邮差送进我们家门。要我再说一句后话,我以后还试过过次瞒著我爸而偷偷地回到爱尔兰给我妈送礼物,而每逢我这样做都要前后熬两天两夜不睡觉。可是幸好我每次这样做时都有一位在爱尔兰的好朋友帮我,而这位朋友在我这本书里以后就会提到的。

  就在那天晚上,我跟季珊也说了一些我第一天工作的事,然后还跟她交代我在公司是不应该上gail的,所以如果她有什么急事就给我发短信或者录音留言。可是我这样说过后,她又开始每次给我发短信都发到我爱尔兰手机去了。我每次提醒她后,她就道歉,然后还是每次都发错;所以当时我的爱尔兰手机自从来到英国后已经被她浪费10多了。

  我跟季珊说完以及下线后,她很快就给我发邮件来说两件事了。首先,她就说想改一下她的简历来符合她在jpc里所申请的会计工作。她把她的简历用中文改了,然后就发给我帮她翻译。我看到她连用英文来改都没信心后,我心里就知道她改不改都没分別的,因为她根本不会成功找到那些工作。她另外还说她很想学好英文,便希望我把整个john ajor演讲的练习过程都告诉她。

  10月4号星期二晚上,我却又给季珊解释整个学英文的过程以及更鼓励她要有恒心学。又是在我刚下线后不久,她就回我了。她首先就说她收到ucd薪资部门的邮件了,便说一切都办妥,而且她过不久就会收到她的p45了。另外,她就说她觉得我教她英文的方法很好,所以她就想每天都连。最后,她就说她买了东西想送给我,但一直都没时间,而且东西已经在她家两周了。

  我就想她也许会觉得她这样告诉我后,我就会很开心;但其实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还是不懂得分配时间,而第二反应就是她还不懂得这样早告诉接受者是会破坏气氛的。另外,我又一次觉得她一直都是在隐身了,但我又问她一下后,她还是说她没有。最后,我也问她一下试过那部磁盘驱动器没有以及有没有问题,但她就说她还没试过,因为她实在没时间。

  我当时就知道她又是一次不守信用以及没交代的习惯了,而要说一句后话,她到我写这本书的今天却还没时间试试。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