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天使》正文 第11章 冷原明百新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换句话说，在我注意到之前，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我永远都无法认可的罪人。
我曾对自己发过誓——以最真诚的形态面对自己真正的友人或是挚爱。这在别人听来也许蠢得要命，但没关系，他们怎么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来损害我或是我周围人的利益。
不然，在如今的乱世中，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这些话听起来虽然荒唐至极，的确，很多时候计划是跟不上变化的。不过，我不相信死亡距离我们很远，可能我只需要稍稍推一把，就能把某个人推入深渊。
我知道我越来越脱离正常人的群体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并无所谓。这个世界无论是否存在丧尸，区别也无非是将混乱表现在表面上或是阴影中罢了。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我曾经试着思考过这些说法的正确性，但终归没有正确的答案，最后也放弃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意愿。世界的格局在发生变化，在这一切稳定下来之前，我要活下去，而活着的目的我却不晓得，大概只是想苟且偷生罢了。
虽然我确实消极了一些，但谁又能一口咬定我就是错的？
所以现在我把这条命赌在了伊濑身上，因为直觉告诉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必须采取一些行动。
而我认为的行动就是去调查帝景家族的事。这看上去似乎与我的初衷相悖，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个选择会让我走上绝路。
在我们开始行动之前，我跟伊濑说最好带上白鸟一起，幸运的是，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白鸟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可没法保证他的安全。”
我有些犹豫，因为我并不想看到我的朋友被茫茫尸海淹没。但反过来想，如果白鸟真的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的话，安全性可能也会随之提高。
真是可怕的想法，利用挚友来提高生存的可能性。
起初的时候，我很惊讶我居然能和一个女生说上话，而且并不是那么磕绊。但总感觉心理很空虚，好想有什么事情或是什么话出错了一样，这是我唯一察觉不到的，我对这个问题也是百般头疼。
看来我有必要学习一下。
等等，这会不会就和老色鬼勾搭女孩一样了，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尽量避免种种误会。
所以我常常想，用我四分之一的智商换取哪怕只有那一点点的情商。
“我奉劝你们不要莽撞行事。”白鸟对我俩说，他说的没错，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莽撞的事情了。
“我必须去！”伊濑说，“否则我就辜负了我的生命！”
“听不懂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现在一句话，你做还是不做？”
“容我拒绝，但在那之前，我也许可以给你们做一些准备。”
“没必要！”
局势正在崩毁，我意识到我不能就这么看着。
“别吵了，都缓和下情绪再说话吧。”
“嘁！”伊濑把头撇到一边，白鸟也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很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用我以往的方法。
虽然很可能会被嫌弃。
“伊濑……”
她不予理睬，甚至把身子也转了过去。
我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如果我一气之下走开，就太没良心了，但似乎无论怎么做，都只会受气罢了。
但，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他们承受一切怒火。
“抱歉伊濑，我做了错误的选择，给你添麻烦了。”我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注意到了伊濑面部的表情变化，虽然并不复杂，但却难以描述。
“冷原明！”
“嗯？”伊濑的语气很不自然，充斥着焦急和绝望。
“拜托，别就这样丢下我！”
刚刚还是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现在却突然求我不要抛下她，傻子都会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吧。
她说了那样的话，而且还伴随着颤音。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实话，这确实让我很震惊。
她确实是在祈求我，但为什么要求呢？我并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
我猜测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另外最重要的，我不愿看见朋友在我面前哭泣。
“别摆出这个样子，伊濑！”
她仍然在哀求我，我觉得我不值得她这样做，但我也不能如此绝情，之前我就说过了，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在我说出那些话之前，我不会抛弃任何人。”
我也不晓得这句话有什么魅力，居然瞬间让伊濑回归了正常，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排除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丑相。
“呼……”
“还有什么不适吗？”
“如果我失职了……”
“那就帮我一个忙吧。”我立马接了她的话，她的精神值得敬佩，所以我理应尊重她的这份情义。
希望这不会让她为难。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寺田月咲的女性吧，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告诉她，我已经没办法达成约定了！”
我拿出一个发簪，那是我幼时的挚友月咲在与我惜别之情赠予我的纪念物。月咲有一个外号叫螳螂，因为她的美艳就像兰花螳螂一样，美中流露着些许阴险。我们曾约定，再次相聚之时，就将我们互赠的物品交还。
月咲给了我一个发簪，我则给她了一把瑞士刀，我知道这很土，但年少的时候恐怕没人会懂得那些复杂的人情世故吧。
我把发簪交给伊濑的时候，她的双眼突然睁的很大，并且死死地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怎么了，太难了吗？”
“不，没事，只是觉得这发簪似曾相识。”
“大概是巧合吧，这种发簪也不少见。”
伊濑点点头，没再回应我。
“说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伊濑？”
“也是啊！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我用邮箱传给你。我们的行为绝不能让坂井知道！”
我有些失落，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稳定的计划，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也许她知道坂井是谁，也知道他能做到什么。
算了，既然合作了，互相信任也是应该的吧。
交换邮箱之后，我告诉伊濑暂时不要发任何消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这大楼里是否有监视者在窥探我们的行踪。当然，她也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从本山恭太那儿要了一把木刀并稍稍试了试手。伊濑的剑法轻盈飘逸得惊人，就像飘在半空中的风筝，秀丽之中也隐藏着能致人于死地的绳索，不过这也不愧为剑道社的顶峰之人。
我们并不晓得哪里可能会有坂井的眼线，既然他是和帝景家族有关联的人，想必不会疏于这些事情。我担心他通过某些手段买通我们之中的人，那样他就真是如鱼得水了。我们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如今的情况更不允许产生内讧，不然，一旦坂井找到了可乘之机，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栽进他的阴谋里。
而关于坂井这个人，我还没有深入了解，所以有关他的信息我只能从伊濑口中得知，但我没办法保证她会说出所有的事情，这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苦，而这，我无从得知。
不过伊濑强在我询问之前先说了：“坂井云次郎，帝景家族首席科学家帝景博最信赖的助手。”
“助手？不会是随意安排在这里的吧？”
“确实，帝景家族的人不会做无用功之举，如果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帝景博开发的意义，他又怎么会让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到这不毛之地来？”
“这些问题也许坂井那里都会有相关的信息和资料。”
也许真的会有，但他必然会做大量的防备。从表面上看，坂井和伊濑并不认识，而伊濑作为第三族卫，在被驱逐之前家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坂井作为首席科学家的心腹，却并不认识这曾经的第三族卫。
如果他是装的，那也太明显了，即便他装不认识，伊濑肯定也会率先识破，事情的节奏就会完全不一样。
如果他真的不认识伊濑，那就说明他是在伊濑被驱逐之后加入的帝景家族，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这个位置，说明坂井的能力超乎常人，相当有实力。
所以，我必须将更多的可能性考虑进去，防止他反将我们一军。
但如果我们是帝景家族未考虑到的因素的话，那坂井可能并不会对我们有太多的防备。
令我不爽的是，在这种紧张的局势面前，居然出现了某种意料之外的事情。
“喂！那边怎么了？”
一个人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很明显这是要变异的前奏，但他却是绝望地伸出手向我们求救，最后僵硬在了原地。
大厅里出现这种事，如果是之前感染的，那不可能会被运到这里来。
除非这是另有预谋的……
我的危机感极限飙升，心跳和呼吸渐渐混乱起来，我尽可能去压制，但终究无济于事。有人伸手去触摸那干硬的“尸体”，试图彰显自己的勇气一番。
“别摸！”伊濑突然叫喊到，那时我终于也才认识到那具尸体是极度危险的。
尸体突然从内部瞬间炸开，飞出来的白色颗粒物很快就都叫周围的人吸进去了。
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但我有预感这下麻烦大了。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人没有进入那个范围。
“完了！”伊濑说。
“这是……”白鸟疑惑得很，他甚至还想走上去一探究竟。
我急忙拉住他说：“别过去！”
白鸟咬咬牙，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接下来的事情足以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
吸掉颗粒的人全部表现出一种极度痛苦的样子，双眼通红，双手猛烈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最后口吐白沫，白眼上翻，脸色惨白地死去。
其余的人大都恐惧万分，更有甚者已经双腿酥软跪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我很庆幸本山没有被吓破胆，至少还有说话的余地。
“本山！把其他人带到里面去，打开这里所有的通风系统！”
“冷原明，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挥！”本山的态度很强硬，但很可惜恐惧胜其一筹，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无章的颤音。
完全不朝前看啊，这家伙。
我一把抓住本山的衣领，作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说道：“如果你克服了恐惧，指挥的就是你！我们之间的确有些私人恩怨，但我们不能把别人的命也算进去！”
本山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能及你一半……好吧，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吧。”
我点点头道：“之后手机联系。还有，多谢了，本山！”
“哼，人命关天。”
本山招呼着其他的学生和他一起走，有些成年人也跟着他进去了。我和伊濑以及其余一些“不怕死”的人准备断后。
“你打算怎么过办，冷原明？”
“你的想法没必要我帮你复述吧？”
“嘁，自作聪明！”
“方式都无所谓吧。”
话音刚落，我们便注意到那些死去的人的尸体开始抽动起来，渐渐地，从他们的尸体里唱出一堆类似真菌的东西，而且还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利器。
“伊濑，你注意了吗？”
“啊，不寻常的真菌刀刃。”
“全都砍死还是……”
“如果它们不会喷颗粒的话……”
“别着急，我的小白鼠们！”奇怪的声音从音响里响起，很明显，那是坂井的声音。
我们沉默不语，因为这大概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家族命令我对这些新研发的颗粒物进行活体实验，而你们就是第一批实验品。”
周围的人一时慌了手脚，却没发现那些“尸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它们如同野兽一般，撕裂着，吞噬着周围的人。有的可怜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了脑袋。
这就是所谓的实验啊，真是无聊啊！
既然如此，坂井云次郎，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究竟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抹杀你，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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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对自己发过誓——以最真诚的形态面对自己真正的友人或是挚爱。这在别人听来也许蠢得要命，但没关系，他们怎么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来损害我或是我周围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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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听起来虽然荒唐至极，的确，很多时候计划是跟不上变化的。不过，我不相信死亡距离我们很远，可能我只需要稍稍推一把，就能把某个人推入深渊。
我知道我越来越脱离正常人的群体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并无所谓。这个世界无论是否存在丧尸，区别也无非是将混乱表现在表面上或是阴影中罢了。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我曾经试着思考过这些说法的正确性，但终归没有正确的答案，最后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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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确实消极了一些，但谁又能一口咬定我就是错的？
所以现在我把这条命赌在了伊濑身上，因为直觉告诉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必须采取一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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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伊濑面部的表情变化，虽然并不复杂，但却难以描述。
“冷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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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在祈求我，但为什么要求呢？我并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
我猜测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另外最重要的，我不愿看见朋友在我面前哭泣。
“别摆出这个样子，伊濑！”
她仍然在哀求我，我觉得我不值得她这样做，但我也不能如此绝情，之前我就说过了，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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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晓得这句话有什么魅力，居然瞬间让伊濑回归了正常，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排除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丑相。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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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失职了……”
“那就帮我一个忙吧。”我立马接了她的话，她的精神值得敬佩，所以我理应尊重她的这份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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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寺田月咲的女性吧，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告诉她，我已经没办法达成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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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发簪交给伊濑的时候，她的双眼突然睁的很大，并且死死地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怎么了，太难了吗？”
“不，没事，只是觉得这发簪似曾相识。”
“大概是巧合吧，这种发簪也不少见。”
伊濑点点头，没再回应我。
“说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伊濑？”
“也是啊！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我用邮箱传给你。我们的行为绝不能让坂井知道！”
我有些失落，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稳定的计划，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也许她知道坂井是谁，也知道他能做到什么。
算了，既然合作了，互相信任也是应该的吧。
交换邮箱之后，我告诉伊濑暂时不要发任何消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这大楼里是否有监视者在窥探我们的行踪。当然，她也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从本山恭太那儿要了一把木刀并稍稍试了试手。伊濑的剑法轻盈飘逸得惊人，就像飘在半空中的风筝，秀丽之中也隐藏着能致人于死地的绳索，不过这也不愧为剑道社的顶峰之人。
我们并不晓得哪里可能会有坂井的眼线，既然他是和帝景家族有关联的人，想必不会疏于这些事情。我担心他通过某些手段买通我们之中的人，那样他就真是如鱼得水了。我们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如今的情况更不允许产生内讧，不然，一旦坂井找到了可乘之机，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栽进他的阴谋里。
而关于坂井这个人，我还没有深入了解，所以有关他的信息我只能从伊濑口中得知，但我没办法保证她会说出所有的事情，这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苦，而这，我无从得知。
不过伊濑强在我询问之前先说了：“坂井云次郎，帝景家族首席科学家帝景博最信赖的助手。”
“助手？不会是随意安排在这里的吧？”
“确实，帝景家族的人不会做无用功之举，如果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帝景博开发的意义，他又怎么会让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到这不毛之地来？”
“这些问题也许坂井那里都会有相关的信息和资料。”
也许真的会有，但他必然会做大量的防备。从表面上看，坂井和伊濑并不认识，而伊濑作为第三族卫，在被驱逐之前家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坂井作为首席科学家的心腹，却并不认识这曾经的第三族卫。
如果他是装的，那也太明显了，即便他装不认识，伊濑肯定也会率先识破，事情的节奏就会完全不一样。
如果他真的不认识伊濑，那就说明他是在伊濑被驱逐之后加入的帝景家族，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这个位置，说明坂井的能力超乎常人，相当有实力。
所以，我必须将更多的可能性考虑进去，防止他反将我们一军。
但如果我们是帝景家族未考虑到的因素的话，那坂井可能并不会对我们有太多的防备。
令我不爽的是，在这种紧张的局势面前，居然出现了某种意料之外的事情。
“喂！那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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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出现这种事，如果是之前感染的，那不可能会被运到这里来。
除非这是另有预谋的……
我的危机感极限飙升，心跳和呼吸渐渐混乱起来，我尽可能去压制，但终究无济于事。有人伸手去触摸那干硬的“尸体”，试图彰显自己的勇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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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突然从内部瞬间炸开，飞出来的白色颗粒物很快就都叫周围的人吸进去了。
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但我有预感这下麻烦大了。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人没有进入那个范围。
“完了！”伊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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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咬咬牙，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接下来的事情足以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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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我很庆幸本山没有被吓破胆，至少还有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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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原明，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挥！”本山的态度很强硬，但很可惜恐惧胜其一筹，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无章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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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住本山的衣领，作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说道：“如果你克服了恐惧，指挥的就是你！我们之间的确有些私人恩怨，但我们不能把别人的命也算进去！”
本山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能及你一半……好吧，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吧。”
我点点头道：“之后手机联系。还有，多谢了，本山！”
“哼，人命关天。”
本山招呼着其他的学生和他一起走，有些成年人也跟着他进去了。我和伊濑以及其余一些“不怕死”的人准备断后。
“你打算怎么过办，冷原明？”
“你的想法没必要我帮你复述吧？”
“嘁，自作聪明！”
“方式都无所谓吧。”
话音刚落，我们便注意到那些死去的人的尸体开始抽动起来，渐渐地，从他们的尸体里唱出一堆类似真菌的东西，而且还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利器。
“伊濑，你注意了吗？”
“啊，不寻常的真菌刀刃。”
“全都砍死还是……”
“如果它们不会喷颗粒的话……”
“别着急，我的小白鼠们！”奇怪的声音从音响里响起，很明显，那是坂井的声音。
我们沉默不语，因为这大概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家族命令我对这些新研发的颗粒物进行活体实验，而你们就是第一批实验品。”
周围的人一时慌了手脚，却没发现那些“尸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它们如同野兽一般，撕裂着，吞噬着周围的人。有的可怜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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