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呃呃霨的初恋
野穿着她的花裙子，又逃课出去玩了。
不准霨穿黑色衣服，不准他穿西装。他只好换下惯常穿的黑色衬衫。一件浅黄的衬衣。一件淡蓝的薄毛衣。牛仔裤。
野不可思议地说，“大帅哥，你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那我原来多大？”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野看着他。笑。
霨看看她，缓缓开口，“假话。”
“十八。”野诚恳地答道。
“真话呢。”
“四十。”
霨伸手想揽住她，野机灵地逃开。
“这么说我现在三十？”
“嗯你要是再笑一下就二十了。”野调皮地转身，又转回去，裙摆扬起。
霨跟着她慢慢走，她飘飞的发丝，流连着大团大团的晚樱。
野走了一会，除了粉色，白色，粉白色的花，并没有人，“南宫大人，看你这架势，又是清场了？”
“我不清楚。”霨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要是清场了的话，亲你就不会有人看见了。”野笑着说。
霨知道这丫头不会主动亲他的。印象里，有过么。
没有，就算她索，也是要他吻她。她其实很害羞。
“嗯。”他不当真地应一声。
野忽然钻进一丛茂盛的樱花。
不出来了。
霨只好撩开花枝。那不艳丽却甜美的花枝颤哟颤。
霨被野环住颈脖吻上。
霨搂住她的腰身。
花枝掩上。
深深地吻。
野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是一眼望不尽的淡淡的粉绿缤纷。
如果没有枪声忽起。
砰砰！砰！
偌大的樱花园。四下无人。
无法看到的远处传来声声枪响。
霨松开野，身上的警报忽然滴滴作响，他一摁。
一声匆促的，“大老板，快走。黑道开始包围了。”
“哪边的黑道。”霨的声音冷厉，但依然镇定。
野牵着他的手。一时惊慌。
“不清楚”霨关闭。
野看着骤降的直升机。这是过来接霨他们的。
“小野。你觉得这是冲谁来的。”
“如果是我”野想她决不能拖累他。
“我绝不会松手了。”
直升机起，野仍在地面。
然后眼睁睁看着它被击落。
霨握了野的手。不要说整个市里，就是全国范围内，敢打他主意的黑道没几个。谁有这么大胆子。
或者，是冲着这丫头来的？
不仅如此。昨天才预计来这里，却暴露了行踪。他身边有细作？
如果。有定位。
霨看着野。不。
“待在这儿，别动。”他还是松开了野。野感到熟悉的惶恐。然后看着她男人离开。
子弹的声音逼近。
忽然又是一拨飞机飞过来。
野隐约认得。那是——池修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又一波飞机飞近。
攻势猛烈。然后逐渐平息。隐隐约约地觉得樱花都变成了血红色。
野看见司空溟。她知道她安全了。但是。她扑过去，拉住溟的手，“霨呢？霨呢？”
溟看着她，没说话。
等余源过来，她又急切地问，“霨呢？告诉我，霨呢？”
“他被接走了。”
作于2018年4月8日扬州瘦西湖樱花下
“霨，好久不见。”
幽静的公馆里，霨看着那个发丝金黄，瞳孔浅蓝，皮肤白皙，身材曼妙的女孩朝他走过来，她一如既往完美自信的笑容和体态勾起他某段并不愿过多回想的回忆。
“你怎么来了。”霨淡淡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她一口流利无比的汉语混着些嗔怪与玩笑，“你不是之前说准备回美国来的吗，怎么没来？”
“这边有些事情没处理好。”霨的眼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是那双泛着光芒的蓝色眼睛。
“我看也是。要不然怎么国际上都有那么多人要追杀你。”她踮起脚尖，“你长高了嘛。”
霨并没有回答。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吻上了他。
霨没有防备，但也没有反抗。他不动声色地迎合着。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们身边镇定地晃过。
女孩离开霨，转身看自己埋头走着的小妹妹，“小米。见了熟人怎么也打个招呼啊。”
小米停下，抬头，“大哥。”
霨略一点头，“你好。”
小米又准备进屋。
“你不要总是惦念着那辆摩托好不好啊？从它被千里迢迢空运到这儿开始你已经看了十八遍了。还是二十八遍来着？”小麦过去摁住小米的双肩，“你过来陪我们聊聊天吧。”
“那不是摩托。那是耻辱。”小米静静地说。
“好好，耻辱。中国有句古话，知耻而后勇。”她把小米推过来。
“摩托？”霨问。眼前小小的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已然是数学硕士，她和她的姐姐，这对外交大使的掌上明珠，的确优秀得可怖。但两人性格的差异却很大，由于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缘故，她们两个倒有几分中国女孩的矜持，不过都是金发碧眼，小米的性格却更加古怪些。
“你知道的，我们亲爱的小米很擅长心算，有一个男孩是她从小的朋友，也是数学很好的，他们俩经常在一起比算数，总是小米赢，”小麦耸耸肩，“前不久她看上那个男生的摩托车，就下挑战书和他比心算，她赢了摩托就归她。那个男孩居然答应了。”
“结果小米输了？”
“嗯，微弱差距。”小麦拍拍小米的脑袋，“结果那男孩要回中国，临走之前就把那辆摩托送给她了。”小麦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其实与其说是耻辱，不如说是喜欢吧，从各方面来讲。”
“没有。”小米说。
“好吧！既然霨在这里，你不是有几道难题百思不得其解吗，问问他好了。”
“哦，对。”小米把手里的笔记本恭敬地呈给霨，“大哥，给。”
霨看一眼小麦，接过，坐下开始思考。
小米静静地等待着。
“在这里，”霨手里那只小米垂着小猫挂坠的笔指向某一处小米的笔记，“换一种证明方法也许能够和下面有联系”
听完之后小米醍醐灌顶似的一声，“哦——，不愧是大哥。请问你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小米想吗？”没等霨回答，小麦从座椅背后俯身环住霨的脖子，“可以的吧？”
小米看着眼前的两人。除了般配的外表，两个人智商，地位，财富，性格，爱好都很合适，仿佛天造地设。小麦比南宫霨大三岁，在两人绝无仅有的大学时光里，彼此是最心照不宣的同伴，知己，恋人。
小米点头。
“留下来吧。这里对你来说很安全。我想，就算有人想杀你，也没做好和美国为敌的觉悟。我爸爸会在这里待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你可以喘口气。”小麦轻轻说。
在这三个月里，她想努力挽回。就算没有结果，她也不想要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想，霨，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很好。
“再说吧。谢谢你的好意。”霨说。
“大哥是一位绅士。”小米说，“你们两个说话吧，我去看一下这道题。”
“你怎么结下这么多仇的。”小米离开，小麦松开了霨，不无忧虑地说。
“你觉得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你对我说过的。尽管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我并不想你以身犯险。”
霨仍没说话。
“我知道你有另外喜欢的女孩了。”小麦的身子扔撑在他的颈旁，“而且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对吧？”
“既然难得你过来了，愿意去我名下的学校做个交流会么。”霨并不回答她。
“呵呵，你居然还在想这个啊。好啊。”小麦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你打算花多少钱请我呢？就算是国外专业的设计展出，邀请我也至少要三万美金，你要有心理准备。”小麦直起身。
“报酬你定吧。”霨也站起来，转身。
“这就走了？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小麦问。
“不用。我很清楚现在的形势。”现在最重要的形势是，他今天要是不回去，他家丫头会担心得哭。
小麦见挽留不住，也只好说，“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不过，霨，你今天的衣服是那个女孩儿配的吧？虽然你是衣架子不错，但是她搭配得很随心所欲啊，这身衣服和你的气质相去甚远。”
霨走出门之前一句，“那你有空教教她吧。”
小麦一愣。他，是准备让她们相见的？为什么？
是夜。司空宅。“小叔。”看到霨走进来，野笑了。
十米长的玻璃鱼缸前，溟看着一条条漫无目的游来游去的大锦鲤和大锦鲤晃动间自己暗淡的面容，“你去哪了？”
“之前一个朋友过来接我，去她那儿坐了一会儿。”
朋友？司空溟警觉地想，至今能被他称做朋友的人也没多少个。他忽然想起，最近，似乎有重要的人物过来啊。他微微笑了，“没事吧？”
“嗯，没事。”野的手被霨执起，她手心冷冷的汗。
“小叔，究竟”
“小野还是乖乖上学，不用管这些事。”霨说。
“哦”野低下头。唉，乱七八糟的。她已经断绝了和池家的联系，就是为了简简单单和他待在一起。但她发现事情似乎更复杂了。霨他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啊。问哥哥，他又不说。
她不知道就算是和池家断绝关系，那也不是因为她所以为的让楝和他父亲决裂的缘故。而是因为，南宫霨用上官梓的死，和池家换野的自由。
“沐沐早点去休息吧。”溟也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野嘀咕一句，什么都不带她知道。但还是转过身进了她的小卧室。
叫小卧室，只是因为比较温馨的缘故。床也软软的。枕头也香香的。野啪嗒一下栽到床上。想起自己今天亲了霨，忍不住害羞起来，脸贴着被子憨笑。一直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松弛下来。她一边笑一边想一边也就慢慢地睡着了。
霨和溟开了门发现野趴在床上如此随便地睡着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累了。”溟走进来。霨也走进来。
溟刚准备抱她。听到她呓语。
霨刚想说话，溟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要你陪我每一个世界每一个陪着我”
两个男的对望一会儿。她应该是梦到霨了吧。但是“每一个世界”，实在很奇怪。溟想起那沐沐之前也对他说过“另外辈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把她挪挪端正，给她盖上被子，又出去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指小麦吧。”溟问。
“嗯。”
“霨。你知道沐沐是个爱吃醋的孩子。”
霨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麦比沐沐成熟很多，沐沐在她面前也许会自卑。”
霨眯眯眼睛，就算只做了两年的哥哥，溟对野的了解已经十分透彻了。的确，她很容易自卑，也很容易忧伤。
“我要让野明白我爱她。”霨说。
溟想让他也顾及一下小麦的感受，但他没有立场。不过他毕竟是霨，溟只能断定他极其宠爱野，却不敢说他不会触碰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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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霨穿黑色衣服，不准他穿西装。他只好换下惯常穿的黑色衬衫。一件浅黄的衬衣。一件淡蓝的薄毛衣。牛仔裤。
野不可思议地说，“大帅哥，你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那我原来多大？”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野看着他。笑。
霨看看她，缓缓开口，“假话。”
“十八。”野诚恳地答道。
“真话呢。”
“四十。”
霨伸手想揽住她，野机灵地逃开。
“这么说我现在三十？”
“嗯你要是再笑一下就二十了。”野调皮地转身，又转回去，裙摆扬起。
霨跟着她慢慢走，她飘飞的发丝，流连着大团大团的晚樱。
野走了一会，除了粉色，白色，粉白色的花，并没有人，“南宫大人，看你这架势，又是清场了？”
“我不清楚。”霨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要是清场了的话，亲你就不会有人看见了。”野笑着说。
霨知道这丫头不会主动亲他的。印象里，有过么。
没有，就算她索，也是要他吻她。她其实很害羞。
“嗯。”他不当真地应一声。
野忽然钻进一丛茂盛的樱花。
不出来了。
霨只好撩开花枝。那不艳丽却甜美的花枝颤哟颤。
霨被野环住颈脖吻上。
霨搂住她的腰身。
花枝掩上。
深深地吻。
野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是一眼望不尽的淡淡的粉绿缤纷。
如果没有枪声忽起。
砰砰！砰！
偌大的樱花园。四下无人。
无法看到的远处传来声声枪响。
霨松开野，身上的警报忽然滴滴作响，他一摁。
一声匆促的，“大老板，快走。黑道开始包围了。”
“哪边的黑道。”霨的声音冷厉，但依然镇定。
野牵着他的手。一时惊慌。
“不清楚”霨关闭。
野看着骤降的直升机。这是过来接霨他们的。
“小野。你觉得这是冲谁来的。”
“如果是我”野想她决不能拖累他。
“我绝不会松手了。”
直升机起，野仍在地面。
然后眼睁睁看着它被击落。
霨握了野的手。不要说整个市里，就是全国范围内，敢打他主意的黑道没几个。谁有这么大胆子。
或者，是冲着这丫头来的？
不仅如此。昨天才预计来这里，却暴露了行踪。他身边有细作？
如果。有定位。
霨看着野。不。
“待在这儿，别动。”他还是松开了野。野感到熟悉的惶恐。然后看着她男人离开。
子弹的声音逼近。
忽然又是一拨飞机飞过来。
野隐约认得。那是——池修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又一波飞机飞近。
攻势猛烈。然后逐渐平息。隐隐约约地觉得樱花都变成了血红色。
野看见司空溟。她知道她安全了。但是。她扑过去，拉住溟的手，“霨呢？霨呢？”
溟看着她，没说话。
等余源过来，她又急切地问，“霨呢？告诉我，霨呢？”
“他被接走了。”
作于2018年4月8日扬州瘦西湖樱花下
“霨，好久不见。”
幽静的公馆里，霨看着那个发丝金黄，瞳孔浅蓝，皮肤白皙，身材曼妙的女孩朝他走过来，她一如既往完美自信的笑容和体态勾起他某段并不愿过多回想的回忆。
“你怎么来了。”霨淡淡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她一口流利无比的汉语混着些嗔怪与玩笑，“你不是之前说准备回美国来的吗，怎么没来？”
“这边有些事情没处理好。”霨的眼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是那双泛着光芒的蓝色眼睛。
“我看也是。要不然怎么国际上都有那么多人要追杀你。”她踮起脚尖，“你长高了嘛。”
霨并没有回答。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吻上了他。
霨没有防备，但也没有反抗。他不动声色地迎合着。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们身边镇定地晃过。
女孩离开霨，转身看自己埋头走着的小妹妹，“小米。见了熟人怎么也打个招呼啊。”
小米停下，抬头，“大哥。”
霨略一点头，“你好。”
小米又准备进屋。
“你不要总是惦念着那辆摩托好不好啊？从它被千里迢迢空运到这儿开始你已经看了十八遍了。还是二十八遍来着？”小麦过去摁住小米的双肩，“你过来陪我们聊聊天吧。”
“那不是摩托。那是耻辱。”小米静静地说。
“好好，耻辱。中国有句古话，知耻而后勇。”她把小米推过来。
“摩托？”霨问。眼前小小的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已然是数学硕士，她和她的姐姐，这对外交大使的掌上明珠，的确优秀得可怖。但两人性格的差异却很大，由于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缘故，她们两个倒有几分中国女孩的矜持，不过都是金发碧眼，小米的性格却更加古怪些。
“你知道的，我们亲爱的小米很擅长心算，有一个男孩是她从小的朋友，也是数学很好的，他们俩经常在一起比算数，总是小米赢，”小麦耸耸肩，“前不久她看上那个男生的摩托车，就下挑战书和他比心算，她赢了摩托就归她。那个男孩居然答应了。”
“结果小米输了？”
“嗯，微弱差距。”小麦拍拍小米的脑袋，“结果那男孩要回中国，临走之前就把那辆摩托送给她了。”小麦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其实与其说是耻辱，不如说是喜欢吧，从各方面来讲。”
“没有。”小米说。
“好吧！既然霨在这里，你不是有几道难题百思不得其解吗，问问他好了。”
“哦，对。”小米把手里的笔记本恭敬地呈给霨，“大哥，给。”
霨看一眼小麦，接过，坐下开始思考。
小米静静地等待着。
“在这里，”霨手里那只小米垂着小猫挂坠的笔指向某一处小米的笔记，“换一种证明方法也许能够和下面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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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想吗？”没等霨回答，小麦从座椅背后俯身环住霨的脖子，“可以的吧？”
小米看着眼前的两人。除了般配的外表，两个人智商，地位，财富，性格，爱好都很合适，仿佛天造地设。小麦比南宫霨大三岁，在两人绝无仅有的大学时光里，彼此是最心照不宣的同伴，知己，恋人。
小米点头。
“留下来吧。这里对你来说很安全。我想，就算有人想杀你，也没做好和美国为敌的觉悟。我爸爸会在这里待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你可以喘口气。”小麦轻轻说。
在这三个月里，她想努力挽回。就算没有结果，她也不想要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想，霨，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很好。
“再说吧。谢谢你的好意。”霨说。
“大哥是一位绅士。”小米说，“你们两个说话吧，我去看一下这道题。”
“你怎么结下这么多仇的。”小米离开，小麦松开了霨，不无忧虑地说。
“你觉得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你对我说过的。尽管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我并不想你以身犯险。”
霨仍没说话。
“我知道你有另外喜欢的女孩了。”小麦的身子扔撑在他的颈旁，“而且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对吧？”
“既然难得你过来了，愿意去我名下的学校做个交流会么。”霨并不回答她。
“呵呵，你居然还在想这个啊。好啊。”小麦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你打算花多少钱请我呢？就算是国外专业的设计展出，邀请我也至少要三万美金，你要有心理准备。”小麦直起身。
“报酬你定吧。”霨也站起来，转身。
“这就走了？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小麦问。
“不用。我很清楚现在的形势。”现在最重要的形势是，他今天要是不回去，他家丫头会担心得哭。
小麦见挽留不住，也只好说，“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不过，霨，你今天的衣服是那个女孩儿配的吧？虽然你是衣架子不错，但是她搭配得很随心所欲啊，这身衣服和你的气质相去甚远。”
霨走出门之前一句，“那你有空教教她吧。”
小麦一愣。他，是准备让她们相见的？为什么？
是夜。司空宅。“小叔。”看到霨走进来，野笑了。
十米长的玻璃鱼缸前，溟看着一条条漫无目的游来游去的大锦鲤和大锦鲤晃动间自己暗淡的面容，“你去哪了？”
“之前一个朋友过来接我，去她那儿坐了一会儿。”
朋友？司空溟警觉地想，至今能被他称做朋友的人也没多少个。他忽然想起，最近，似乎有重要的人物过来啊。他微微笑了，“没事吧？”
“嗯，没事。”野的手被霨执起，她手心冷冷的汗。
“小叔，究竟”
“小野还是乖乖上学，不用管这些事。”霨说。
“哦”野低下头。唉，乱七八糟的。她已经断绝了和池家的联系，就是为了简简单单和他待在一起。但她发现事情似乎更复杂了。霨他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啊。问哥哥，他又不说。
她不知道就算是和池家断绝关系，那也不是因为她所以为的让楝和他父亲决裂的缘故。而是因为，南宫霨用上官梓的死，和池家换野的自由。
“沐沐早点去休息吧。”溟也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野嘀咕一句，什么都不带她知道。但还是转过身进了她的小卧室。
叫小卧室，只是因为比较温馨的缘故。床也软软的。枕头也香香的。野啪嗒一下栽到床上。想起自己今天亲了霨，忍不住害羞起来，脸贴着被子憨笑。一直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松弛下来。她一边笑一边想一边也就慢慢地睡着了。
霨和溟开了门发现野趴在床上如此随便地睡着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累了。”溟走进来。霨也走进来。
溟刚准备抱她。听到她呓语。
霨刚想说话，溟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要你陪我每一个世界每一个陪着我”
两个男的对望一会儿。她应该是梦到霨了吧。但是“每一个世界”，实在很奇怪。溟想起那沐沐之前也对他说过“另外辈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把她挪挪端正，给她盖上被子，又出去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指小麦吧。”溟问。
“嗯。”
“霨。你知道沐沐是个爱吃醋的孩子。”
霨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麦比沐沐成熟很多，沐沐在她面前也许会自卑。”
霨眯眯眼睛，就算只做了两年的哥哥，溟对野的了解已经十分透彻了。的确，她很容易自卑，也很容易忧伤。
“我要让野明白我爱她。”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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