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我是童生
秦陌这这番辩解，让李鸿辉对他的态度大为的缓和。
要知道，在古代，教育事业还处于萌芽时期，能够读书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人都是未开化的蛮人。
就拿孟县一城举例，整个孟县境内，登记在册的人口约为二十万人（全县境内的人口，不是县城内的人口），这些人中别说有学问的了，就算是能读会写的人，都不足总人口的百分之二三。
教育的缺失，让这里的人普遍的认知底下，坦白点说，就是智商与逻辑分析能力不高。
就拿本案来说，因为秦陌与他人起了冲突，结果当天夜里那人就死了，因此绝大多数人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跟死者有过冲突的人杀了他，也就是秦陌杀了他。
思想简单，逻辑分析能力差，这是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特点。
许多成年人都弄不清楚其中的关键，就更别提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了。
而秦陌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但搞清楚了这些，而且在自辩的时候，讲的是有头有尾，有理有据，逻辑上不存在任何问题，丝毫没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担忧和害怕，他表现出了许多成年人都不曾拥有的果敢与智慧。
县令大人惜才了。
朱元是秀才出身，其人多有才学，思想敏锐，经常给李鸿辉出谋划策，深得李鸿辉的信任，被其委任师爷。
朱元跟了李鸿辉多年，对李鸿辉非常了解，他一看李鸿辉这般模样，就知道他对秦陌动了恻隐之心。
聪明的孩子，谁见着都会喜欢，对于秦陌，朱元也很欣赏。
但他作为县令的师爷，他必须以县令的利益为重，凡事不能感情用事。
他靠近李鸿辉身旁，小声的提醒道。
“大人，冯记粮铺的灭门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因为死者死相恐怖，大家私下都在传，是鬼魂杀人夺心，人心惶惶，必须要尽快处理，否则，迟者生变！”
李鸿辉闻言，刚刚松下来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朱元话中的意思他十分清楚。
无非是此事已经被人以讹传讹，传出了是鬼魂杀的人，这里的人们缺少教化，很容易受流言蜚语影响。
如今城中都在盛传传鬼魂杀人，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遇害的是自己。
人心不稳，秩序必将大乱，如果拖下去，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端。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百姓们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如此恶劣的命案，要是不能及时侦破，这会对县令的执政能力产生一定的冲击，在政治上的影响不好。
出了命案或许是本地衙门的无奈，毕竟治安再好，你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但是发生了命案，你拖着案子破不了，就是你县令大人的无能了。
朱元从县令的利益出发，他不想让县令放过秦陌这个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嫌疑人。
他的意思是，让县令尽早结案，发出告示，平定流言，以安民心。
至于秦陌，他就顾不得许多了，就算是误杀，也就死他一个人，总好过让全城的百姓都跟着担惊受怕。
让李鸿辉杀一个还不确定的凶手，而且这个凶手的某些方面还曾让他欣赏，说实话，他有些下不去手。
但正如朱元考虑的那样，作为一县之主，他必须从大局出发，抓住凶手，以安民心！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元的主意。
做完决定，李鸿辉有些兴致阑珊，昧心的决定，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挥手示意，让朱元代他审讯。
朱元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必须他这个师爷来做。
他面前秦陌，故作凶恶道。
“大胆贼子，事已至此，你还在狡辩，大人念你年幼，想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但你如此的冥顽不灵，辜负大人的一番美意，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岂不助长了尔等的气焰！”
秦陌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糟糕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朱元给打断了。
朱元喝到：“左右何在，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让他知道，老爷的威仪，不是他这种贼子能随意冒犯的。”
“是！”
左右一声齐喝，立马有四个人拖着水火无情棍走了过来，拖着秦陌便往外走。
“大人饶命啊”
秦陌被这一拖，吓得魂都丢了。
他的身体虽然被虎骨丸强化过，但，你的身体再强壮，那也是血肉之躯啊，真的要挨上四十大板，那还不被打出屎来，不死也呆丢掉半条命。
这真的要屈打成招了！
秦陌心中悲呼，没想到，只有在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家少爷”阿呆在一旁哭喊着。
他想过去求秦陌，却被衙役们死死的按住，无法挣脱。
面对秦陌的呼喊，李鸿辉干脆把脸转了过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秦陌很快被架到了门口，两名衙役将其摁在地上，另外两名衙役举起水火无情棍，随时准备行刑。
朱元往前走了两步，大声问道。
“最后问你一次，有招无招！”
“我我都没有杀人，怎么招？”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衙役们开始行刑。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高高举起水火无情棍，眼看着就要落下。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秦陌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形象的冲着李鸿辉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
“大人，您不能打我，我有童生身份，您不能就这么对我用刑！”
秦陌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愣。
就是那俩举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都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二人对视一眼，最后把目光望向了老爷。
那意思是在询问，到底能不能打！
朱元也很意外，他没想到秦陌身上居然还有功名，这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师爷能决定的，他同样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老爷。
李鸿辉慢慢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向秦陌的目光，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秦陌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肚子了。
秦陌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再次开口道：“根据本朝律例，凡有功名在身者，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有罪之前，不可对其用刑！”
“我最多只算是嫌疑人，并没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因此，大人你不可对我用刑，否者事情传扬出去，恐有损大人声誉。”
秦陌这次是真的急眼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威胁’起县令了。
他这是在赌，赌县令不会因为一件杀人案，而做出有损自己的声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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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古代，教育事业还处于萌芽时期，能够读书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人都是未开化的蛮人。
就拿孟县一城举例，整个孟县境内，登记在册的人口约为二十万人（全县境内的人口，不是县城内的人口），这些人中别说有学问的了，就算是能读会写的人，都不足总人口的百分之二三。
教育的缺失，让这里的人普遍的认知底下，坦白点说，就是智商与逻辑分析能力不高。
就拿本案来说，因为秦陌与他人起了冲突，结果当天夜里那人就死了，因此绝大多数人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跟死者有过冲突的人杀了他，也就是秦陌杀了他。
思想简单，逻辑分析能力差，这是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特点。
许多成年人都弄不清楚其中的关键，就更别提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了。
而秦陌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但搞清楚了这些，而且在自辩的时候，讲的是有头有尾，有理有据，逻辑上不存在任何问题，丝毫没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担忧和害怕，他表现出了许多成年人都不曾拥有的果敢与智慧。
县令大人惜才了。
朱元是秀才出身，其人多有才学，思想敏锐，经常给李鸿辉出谋划策，深得李鸿辉的信任，被其委任师爷。
朱元跟了李鸿辉多年，对李鸿辉非常了解，他一看李鸿辉这般模样，就知道他对秦陌动了恻隐之心。
聪明的孩子，谁见着都会喜欢，对于秦陌，朱元也很欣赏。
但他作为县令的师爷，他必须以县令的利益为重，凡事不能感情用事。
他靠近李鸿辉身旁，小声的提醒道。
“大人，冯记粮铺的灭门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因为死者死相恐怖，大家私下都在传，是鬼魂杀人夺心，人心惶惶，必须要尽快处理，否则，迟者生变！”
李鸿辉闻言，刚刚松下来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朱元话中的意思他十分清楚。
无非是此事已经被人以讹传讹，传出了是鬼魂杀的人，这里的人们缺少教化，很容易受流言蜚语影响。
如今城中都在盛传传鬼魂杀人，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遇害的是自己。
人心不稳，秩序必将大乱，如果拖下去，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端。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百姓们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如此恶劣的命案，要是不能及时侦破，这会对县令的执政能力产生一定的冲击，在政治上的影响不好。
出了命案或许是本地衙门的无奈，毕竟治安再好，你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但是发生了命案，你拖着案子破不了，就是你县令大人的无能了。
朱元从县令的利益出发，他不想让县令放过秦陌这个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嫌疑人。
他的意思是，让县令尽早结案，发出告示，平定流言，以安民心。
至于秦陌，他就顾不得许多了，就算是误杀，也就死他一个人，总好过让全城的百姓都跟着担惊受怕。
让李鸿辉杀一个还不确定的凶手，而且这个凶手的某些方面还曾让他欣赏，说实话，他有些下不去手。
但正如朱元考虑的那样，作为一县之主，他必须从大局出发，抓住凶手，以安民心！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元的主意。
做完决定，李鸿辉有些兴致阑珊，昧心的决定，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挥手示意，让朱元代他审讯。
朱元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必须他这个师爷来做。
他面前秦陌，故作凶恶道。
“大胆贼子，事已至此，你还在狡辩，大人念你年幼，想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但你如此的冥顽不灵，辜负大人的一番美意，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岂不助长了尔等的气焰！”
秦陌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糟糕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朱元给打断了。
朱元喝到：“左右何在，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让他知道，老爷的威仪，不是他这种贼子能随意冒犯的。”
“是！”
左右一声齐喝，立马有四个人拖着水火无情棍走了过来，拖着秦陌便往外走。
“大人饶命啊”
秦陌被这一拖，吓得魂都丢了。
他的身体虽然被虎骨丸强化过，但，你的身体再强壮，那也是血肉之躯啊，真的要挨上四十大板，那还不被打出屎来，不死也呆丢掉半条命。
这真的要屈打成招了！
秦陌心中悲呼，没想到，只有在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家少爷”阿呆在一旁哭喊着。
他想过去求秦陌，却被衙役们死死的按住，无法挣脱。
面对秦陌的呼喊，李鸿辉干脆把脸转了过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秦陌很快被架到了门口，两名衙役将其摁在地上，另外两名衙役举起水火无情棍，随时准备行刑。
朱元往前走了两步，大声问道。
“最后问你一次，有招无招！”
“我我都没有杀人，怎么招？”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衙役们开始行刑。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高高举起水火无情棍，眼看着就要落下。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秦陌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形象的冲着李鸿辉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
“大人，您不能打我，我有童生身份，您不能就这么对我用刑！”
秦陌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愣。
就是那俩举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都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二人对视一眼，最后把目光望向了老爷。
那意思是在询问，到底能不能打！
朱元也很意外，他没想到秦陌身上居然还有功名，这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师爷能决定的，他同样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老爷。
李鸿辉慢慢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向秦陌的目光，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秦陌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肚子了。
秦陌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再次开口道：“根据本朝律例，凡有功名在身者，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有罪之前，不可对其用刑！”
“我最多只算是嫌疑人，并没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因此，大人你不可对我用刑，否者事情传扬出去，恐有损大人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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