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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不是你的,不要勉强

  天一亮,侯三娃一个弹射,起了床。嘴里催促小青起床,今天就去把结婚的东西买了。尽快办了酒席。这城里的女子,的确胆子太大,婚还没结,居然就进了被窝,哄不去,撵不走。渐渐地,侯三娃就失去了抵抗力,一夜之间,就由童男身变成了一个真男人。鸡叫头遍的时候,他醒过一次,面对身边的秀美女人,心中升腾起无限的英勇气概,下决心要使这个把身心都献给了他的女人幸福,不是一般的幸福,而是让满世界女人都羡慕的那种幸福。

  小青便大声地说,“再睡会,不用那么急的”。

  小青的话音从娃儿的房间传出,把侯三娃的母亲吓了一跳。母亲赶忙把侯三娃喊到厨房,问:“她怎么睡在你的房里。她不是在楼上睡吗?”

  侯三娃说:“她说她怕。”

  “怕什么?”

  “怕黑。”

  母亲紧追了问:“你没把人家咋样吧?”

  侯三娃闭言不语,停顿了多半会,说:“所以我说赶紧结婚呗。”

  母亲就知道事情发生了。从颜面上讲,似乎有失体统,不守规矩。但从内心深处讲,这倒使母亲放心了许多。如此说来,这女孩真倒像要在山沟里过日子的样子了。母亲没多言语,熬了稀饭,煎的面饼,特意煮碗荷包蛋,放了白糖,叫侯三娃端给小青吃。

  “吃完饭,赶紧去镇上把要结婚的东西买了。”

  其实,也不需要买什么特别的东西。把房间里的就寝用具,统统买一套,厨房用具,添加几件新的。顺带着,糖果瓜子,一应的鞭炮红纸,一个上午,也就办齐。小青也不挑理,随便怎么样都行,按虎牙乡的风俗办。只是不要太铺张,太过浪费就好。这小青就说:“虽然如今这钱好挣,但也是一滴汗一滴汗劳动来的,正路上用了倒没什么,浪费了却是可惜。”

  侯三娃就更加喜欢这个女人,知道钱财来之不易,懂得珍惜。

  婚宴在七天的匆匆准备中,正式举行。在虎牙乡,红白喜事常有人办。请和被请,家常便饭。请也就请了,不请也无所谓。唯独侯三娃,被请到的,好一副荣光;没被请的,还嘀咕一阵,甚感失落。因为侯三娃的老婆来得蹊跷,很多人都想瞧个稀奇。至于随个红包礼金,倒不算什么的。

  果然如谣传所言,这女孩,漂亮,真的漂亮,不是那种打了一大堆粉的,描了眉,涂了胭脂的漂亮,是直接的,啥都没抹的天生丽质。大爷大妈啧啧赞好,说侯家祖坟一定长了歪脖子树,前事修得;年轻女子们,见了新媳妇,就不言声了,几个人躲一边去,悄悄霸一方桌,独独打扑克闲聊,只等开席。唯有年轻男生们,一个劲地嘻闹,逼侯三娃介绍恋爱经过,交流成功秘诀。他们心中,就有几个动了心思,下决心开年也上雪宝顶打矿。如今不弄钱就没出路,钱多了,也娶个美媳妇过幸福日子。

  鞭炮响过之后,就是一阵的吃c喝c闹。大男人闹烟闹酒,大娘大妈闹菜,姑娘小女吃完就聚火盆边吃茶聊天。小孩子在人群中穿梭奔跑,乡村的喜宴在欢快声中闹腾。侯三娃和小青待人接物非常得体。小青的每一声“谢谢”,都显得那么清香淡雅,让人陶醉。

  婚宴持续三天,客人吃了走,走了又来。离得远的,便在就近的亲戚朋友家住下,第二天再来吃。这是风俗。喜宴不摆够三天,怎么也不吉利。哪怕累折了腰,也要坚持办完。最后一天,侯三娃的老爹,在别人的搀扶下,腰背扎了木板,端坐在上席,以水代酒,一一谢过客人。

  晚上,忙得腰酸背痛的侯三娃,送走最后一个亲戚,扑哧一下,趴在了床上,再也动弹不得。小青进来,收拾了床铺,把他放正,脱了鞋袜,又端来一小碗热鸡汤。侯三娃没有胃口,小青却说是第一碗洞房汤,吉利的象征。无奈,懵懵懂懂接下,做了好多口,勉强喝下。喝完,头越加沉重,飘飘然,沉沉睡下。连手里的小碗,也没放下。迷迷糊糊中,听小青悉悉索索收拾着屋里的卫生,还听她去搬钱柜子上的两袋玉米,侯三娃就想叫她,什么也别做了,休息两天,等体力恢复了,再做。卫生是永远扫不净的。

  可是,侯三娃的眼皮像坠了铅,怎么也打不开,浑身像受了绳索的捆绑,一刻也动弹不得。分明感到夜已深了,小青却熄灭了电灯,在桌子上,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侯三娃就心笑,黑灯瞎火的,也不开开灯,给我节约电费吗?想说话,嘴也不听使唤。越是挣扎着,受的束缚就越是多。渐渐地,便没有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侯三娃见身边没有小青,猜想她早早起了,或许正在帮助妈妈做饭哩。头重脚轻地坐起来,一看自己,竟然合衣睡了一夜一天,鸡汤碗还拽在手里。这么说来,小青沒给自己脱衣服?侯三娃顿时酒就醒了一半,趿拉上鞋,跑出来。

  “醒啦?结个婚睡了一天一夜,也好意思。”妈妈在厨房数落,一桌的剩菜剩饭,倒了喂猪,可惜了,这么多,人是吃不了的。

  “小青呢?”

  “不是跟你在睡吗?”

  侯三娃说:“没有啊,屋里没人。会不会她走出去散步了,你没看见?”

  妈妈说:“不会的,自我起来,你那门就没动过。还有,我一直在院子里收拾,沒离开大门半步。她哪去散步?我还以为你两口子在睡懒觉哩。”

  “她到哪去了呢?”侯三娃心想,小青可能是去了理发店,大喜完婚,该去酬谢一下老板大姐,她那么热情,助人。虽然小青与侯三娃的结合,她沒主持,但牵线搭桥,也是有作用的。

  侯三娃洗了一把冷水脸,三步并两步,急急地来到虎牙乡街,立在理发店门前。大门已上了锁。一张放假的通知,贴在门上,说正月二十八,正式营业。

  这么说,小青沒来这里。侯三娃渐渐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她要到哪去,该打声招呼的!这么闷声不响地走人,莫不是逃跑了吧。

  侯三娃立马就想到了柜子里的钱。整整七万元哩,再打矿卖个一二万,买台客运中巴,幸福就天天伴随。在准备结婚的头天晚上,侯三娃还把那七跎钱,一一拿出来,和小青两个,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数完,又一万一万地捆扎起来,放进柜子里的。莫非他不敢想,立马脚后跟撵前脚掌,几乎是小跑,回家。冲进房间,掀开枕头一看,还好,柜子钥匙原封不动地躺在那,侯三娃舒了口气。但见放钱的柜子上,两袋玉米,似有挪动的痕迹。心下又紧张起来,动手搬开玉米,拿钥匙打开柜子。

  “天!妈那个”侯三娃顿时两眼发黑,腿肚一软,瘫坐在地上:那个装钱的布袋不见了!整整七万,一分不留。

  母亲走进来,见状,也明白了七八分。她经事要多一些,没有倒下,却傻傻地立在地上,僵直了身子,连眼皮,也沒劲眨了。

  屋里规规整整,洁洁净净,衣服被褥,置放条理,便是鞋袜,都折叠码齐,挨个儿摆放。

  小青的衣服,袜子,鞋子原封原样竖摆着,根本不像逃跑的样子。要是那七万元还在柜子里,侯三娃决不相信小青的失踪。激凌一想,她还有身份证在,怕不是逃跑哦。打开衣柜的小抽屉,小青的身份证尚在,一线希望从心中燃起。侯三娃的腿肚子重新贯了力气,拿起小青的身份证,来到乡派出所。刘干事节日值班,正躺在藤椅上看报纸。

  侯三娃语无伦次地讲了半天。刘干事听了十秒钟,就明白了原委。

  “这身份证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

  刘干事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份文件,题目就是打击假借婚姻骗取钱财的犯罪行为。刘干事找了几个案例,讲解了。有一个案例,居然与侯三娃同出一辙。只是那人是卖水果发财,侯三娃是打矿发财。刘干事讲:“一直在宣传,村民结婚,须办理政府颁发的结婚证明。受法律保护。你们不听。总以为麻烦。办顿酒席,就算结婚。把《婚姻法》当儿戏。你若去办理了登记,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呀。现在咋办,泥牛入海,又是一桩无头案。”

  侯三娃出得派出所,脚又灌了铅的重。钱的损失,脸面的丧尽,让他无地自容地痛。本来已经黑的天,更看不清了道了。只知道自己的命随了这黑,落入到无底深渊,前途仅是一个“黑”所能形容的。摸摸兜里还有一千多元,就愤愤地进了“兄弟茶园”,直奔二楼麻将室。正好有一桌差一个人。平常既不赌又不醉的人,今天要玩个天昏地暗。岂料,一千多元是不经输的,心绪不稳,出牌就毛躁。钱输完,别家就不想再打。赌博的感觉不见现钱,空手打了无劲。

  “打,打齐天亮!”

  “你钱都没啦,还打什么?”

  “打借条!咋啦?老子明年打矿还!”

  另外三个人一听,这话靠谱。他不还钱,我们直去他家拉矿走。

  复又坐下,继续开战!结果仍然霉运到顶,要啥啥不来,打啥啥点炮。偶尔自摸一把,却是回报极低小牌。连翻番都极难遇到。

  打到天亮,侯三娃一万多元的借条已经写了出去。眼眉红肿,头脑昏胀。仍然亡了命地喊打,继续打。他们就把马小飞喊了上来。这场闹剧才算收场。但欠的赌债却是不能不还的。马小飞给侯三娃倒了杯热茶。问明新婚之夜出来豪赌的原由,长出口气,替侯三娃感叹了:这世道,你要没钱,别人看不起你;你若有了钱,别人就会算计你。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你侯三娃贪恋那女子的美色,要不,稍等个一年半载,把对方底细靠实,再结婚不迟嘛。时候不到一天,两人便上了床。你也不扪心思量,天下有这样好的事情吗?

  侯三娃说:“我在想,咱们有钱嘛。比好多城里人都好过,她嫁给我,正常啊。”

  “正常啊。但要分人嘛。算了,振作起来。我把我侄女介绍给你。你们慢慢相处。好呢,就是缘分。不好呢,作个朋友。”马小飞说。

  “可我现在一分钱也没了。还有一屁股赌债。”

  马小飞又给侯三娃续水,才说:“不是看你钱,是看你实诚。快回去吧。你爸瘫在床,你妈又那么苦。你不能就此烂了下去。这样,你对得起父母吗?想想,他们该多伤心啊!”

  侯三娃被触到了心窝窝,眼泪噗刷刷往下淌,扑在麻将桌上,哇哇地哭。这哭声,悲恸无比,惹来邻桌的人停了手,望这边发楞,把个自摸的五筒打了出去,还放了个大炮。

  哭完吼完,侯三娃一身轻松。就着茶房管子的水,擦脸,抹头。一看左边上衣口袋还别着一小支玫瑰花,叶片尚绿,花朵枯萎如烂布。遂扯下花朵,扔进了茶房的火炉里。踏着晨雾,回家去了。母亲耽心了一夜,见儿子精神饱满,一脸微笑地回来,心里稍微放宽了点。又告诉儿子,灶台上温着饭,饿了吃点去。

  候三娃没去厨房,竞直进了父亲的房间,加了几个碳在火盆上,走到床前,说小青回家过年去了。本来打算一块去的,又怕家里沒个人手,逢年过节的,让人笑话了。

  话能骗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看侯三娃浮肿的眼皮,瘦削的脸,父亲好像也明白点什么。只是病在卧榻,无能为力,也只好将就着听,面部浮出淡淡的笑,尽量装出听懂了的样子,让儿子放宽了心。

  见过父亲,侯三娃去厨房刨了碗饭,扛上铲子c粪勺,去侍弄那五亩地。这几年尽打矿了,荒废了土地,其实,土地是根,再有钱,也不能废了庄稼,这是生存之本。哪怕你腰里兜里包里箱里塞满了钱,仍不可误了农时。植物也通人情,你倍加呵护,它便茁壮成长;你疏远冷落,它蔫不啦叽。侯三娃将猪圈粪坑揭开,一挑一挑地往地里泼。泼一下午,把个大粪坑,都掏空得露了石底,方才罢了休。又去后山砍树枝当柴火,直至天黑尽了。吃了饱饭,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来,闷声不响,拿了锄头又去翻地。

  如此这般,总给自己找活干。找到活路总往死里干。见天亮就起,见天黑就睡。把田里家里,庭前屋后收拾得妥妥帖帖。实在找不到事干,拿了铁锨,又侍弄起门前的那条路来。先是下虎牙河边背人头石,一趟一趟地背。一次也只能背四五个,放在以往,请也请他不动。现在,一趟趟一天天,咬了牙的干。冷寂的山梁上,见天就有他独独的孤影。然后码堡坎,填路基,整路面。开始,只为修整自家门前,后来,索性就朝山下整理过去。一条道路,急弯舒缓了,陡坡平坦了,深沟填平了村民们看着这娃,悲悲地行注目礼,任由他苦干去。实在心痛的大娘大妈,便给他熬了红糖姜水,送到路边上去。直至腊月二十九,才住了手,准备过年。侯三娃又去马小飞处借了五千元钱,买了过年货,又备了开春的种子。剩下的钱,买了十几桶电光火炮,放虎牙河边上,砰砰嘭嘭地放。似乎欲将一年的晦气,冲个干净。

  火炮放得钻天地响。全射向空中,炸开,火树银花,纷纷落下。响声一爆,红透了大半个天空,噼噼啪啪下彩虹雨。整个虎牙乡,前山后山的,都见到烧红的天。娃娃们三一群五一堆地嘻闹着看,拍了手喊好!

  这年,就过得舒心。

  过了正月初八,马小飞就将侄女带到侯三娃家,认了门。喜得侯三娃的妈妈,眼眶里包满了水。把女孩带去见父亲时,父亲只说是小青回来了,忙唤人泡水拿糖,拖了那个唯一的软椅,叫女孩坐,说城里人肉嫩,坐不得木板凳。女孩并不介意,见了侯三娃,答应了相处,脸上笑眯眯地不见愁容。女孩姓曾,是虎牙乡的大姓,二十二岁了。初中高中都在县城读的,后来去深圳打了三年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侯三娃的遭遇,她是知道的。

  侯三娃下细打量,这女孩,除了个头矮点,皮肤黑点,脸面却与小青有些挂像。尤以顾盼的微笑,细嫩的声音,非常类似。心里想世上真的是讲缘分哩,这辈子,怕是逃不脱瓜子脸了。

  当下,侯三娃的妈就封了五百元的红包,给了女孩,叫见面礼。曾女子却拒绝了。说家里刚遇到了祸害,钱紧得很。这见面礼就先存着,如果将来有缘分呢,彩礼上给也一样的。

  候三娃就闷闷声地说:“算我借你的。”

  下午,两人就逛了虎牙河。聊了过去,说了现在,还雄心壮志地下决心,一定要东山再起。还把小青的故事,原原本本讲给曾女子听了。

  侯三娃说:“你肯定会笑话我吧?”

  “笑话你什么呀?是骗子太没良心,缺德。在深圳,同样的故事多很。更离奇,更狡猾的骗术让人防不胜防。”

  侯三娃慨叹,“怎么就偏偏找上我。”

  “因为你着急结婚呀。”

  两人的步子踏在湿润的河边上。天气虽冷,河面却没结冰。清澈的河水,懒散地向下流淌,一副麻木状态。对河岸边两人的慢步,冷漠无视。倒是曾女子,调皮地拣起小石子,扔向河中央。河水就“咚咚”地,回应几声。

  两人经常有了来往。一个住前山,一个住后山,相隔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偶尔,侯三娃去曾女子家,帮忙做点地里的活路。曾女子也过来,帮侯三妈料理点家务。原来,那曾女子也是独苗苗,父母年龄渐渐大了,也希望女子留在虎牙嫁人,以期老了,有个照应。

  眼见上山打矿的日子渐渐逼近,侯三娃憋足了劲,一心就想着上山。准备着工具,又去找吴老二,赊到了炸药。天天掰着指头过日子。曾女子来过,侯三娃说的尽是炮眼,雷管,炸药,倒没了恋爱词语了。惹得曾女子只管捂着嘴,格格格地笑。

  刚过清明节,侯三娃实在煎熬不住。租了马帮,第一个,奔雪宝顶去了。只有住进工棚,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盖上冷潮的棉被,侯三娃躁动的心,方才平静下来。听着棚外呜呜呜的山风,像听催眠曲一样,快乐地睡去。

  白天的雪宝顶,仍旧冰冷凉骨,手脚僵直地无法运动,山风吼得震耳颤心,凶猛地向坡上的每一条生命活物示威。唯有火盆,能让人有勉强的信心,坚持不走。好在,侯三娃的棚子搭在背风处,有块硕大的岩子,成了他安全的屏障。

  三天过后,侯三娃试着,去了一趟矿洞。却发现,洞子里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虽然冷,却是能活动的。越往里走,越觉暖和,进到深处,居然要脱棉衣了。侯三娃暗喜,立马跑出来,发动柴油机。闻哥教过的,要加热水。先用热水浇了好几遍机身,又在冷却水箱加满开水,等几分钟,放掉热水,再换新的开水。如此往复,忙了两个多小时,一拉转轮,柴油机发动了。突突突的轰鸣声,像欢快的音乐。很快,气泵打足了气。侯三娃点了蜡烛,燃香焚纸,叩拜山神。那三个响头,一声比一声响脆,一个比一个虔诚。祭拜礼毕,侯三娃接上冲击钻,突突突地攻打炮眼。

  接下来,装炸药,接雷管,导引线。点燃引线后,侯三娃闭眼,双手合十,祈祷。

  “轰轰轰轰”随着炸药的启爆,侯三娃的心,咚咚咚地跟随起伏。每一声爆响,都敲击着激动的心,一百,二百五百,八百一千

  烟雾散尽,充气泵又打进去许多的空气。侯三娃点了两根新蜡烛,进洞看矿。哎,首战不利,竟打到了一个晶洞子,足有一米多大,一米来深。鱼鳞片,一一后来矿工们知道了,这是云母矿晶体,布满洞壁,大如手掌,小似指甲,片片葱郁,仿佛活的一般。鱼鳞片云母的上面,直立地长着一个个的坨坨矿。状如宝塔,塔身短胖,塔尖锐利,塔面亮亮地反光。侯三娃用蜡烛照着,数着,约有十二三个,大小不一。大如搪瓷水盅,小如五钱酒杯。心下想:这便是cd人欧阳胜雄说的那个成型矿吧。欧阳交代要好好爱护,不要打碎了卖散矿。要当成型矿标本卖,价值更大。

  侯三娃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坨坨矿用凿子凿了下来,每一个用麻布分别包紧裹好,塞进塑料编织袋,扛出了洞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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