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十年之约
张绣望着地上那块树皮,心中大骇,以他的武功足以独步武林,傲视九州,但手中铁枪却被一块小树皮打落,纵使自己没有防备,那发射暗器之人,武功当真是高深莫测,震古烁今。
“咳咳咳!”几声老人的咳嗽之声,将众人的自光吸引了过去。
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妇颤巍巍地向张绣行来,那老妇满脸皱纹,老态龙钟,也瞧不出多大年纪,一身破衣烂衫,满手污泥,比乞丐,叫花子还要不如,脸倒是洗得颇为干净,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老妇行至张绣面前,瞟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童渊这小混蛋的徒弟果然无耻,不要脸!师父是混蛋,徒弟混蛋,一门都是混蛋!”
“尊驾是谁?与先师是否相识?晚辈是枪神门现任门主,虽武功低微,但宁死不辱。你辱及恩师,是何道理?”
张绣见老妇异于常人,武功又高,摸不清她的底细,倒也不敢贸然出手。
“呸!”
老妇突然低下头,然后抬头,一口唾液朝张绣飞了过来。
这口痰又快又急,张绣若不避让阻拦,这口痰非落到张绣脸上不可,江湖中人最好面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百忙之中,张绣左手四指收拢,食指点出,迎上了那口痰。
这手功夫名叫玄通指,他自幼练起,浸淫数十年,威力极大,莫说是一口痰,就是一块玄铁,也得被戳出一个大洞。
令张绣没到的是,玄通指不但没能阻挡住唾液,反被唾液上的真气震断了食指,鲜血迸射,这玄通指的功夫再也使不出来了。
“咱们武林中人,最忌欺凌弱小,卑鄙无耻!你犯这两条罪不可赦的大戒,本该取你性命,但念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放了这小姑娘,下山去吧!”
老妇轻描淡写地断了张绣一指,然后厉声责骂道。
“前辈莫不是北海宫宫主程十娘?这份功力,果真震古烁今,宇内无敌,在下认栽了,这就下山去。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我这就回宛城去,苦练武功,十年之后,再去北海找你报断指之仇!”
张绣向来自负武功高强,今日惨败在程十娘手中,不由心灰意冷,但武林中人最好面子,硬着头皮,不得不为自己说几句场面话。
“好小子,你武功远不及我,却敢说出这种复仇的话来,有骨气,十年之后,老婆子若是不死,再来领教你的高招。”
程十娘对张绣倒是颇为赞许,不以为忤。
“告辞!”
张绣大难不死,知道无法得到王母蟠桃,只得放了楚芙蕖,拱了拱手,拖着铁枪,下山去了。
曹寒月奔到楚芙蕖身旁,一把抱住了她,担心地问道:“芙妹,你伤着了吗?”
“曹姊姊,我没事。咱们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了,嘤嘤嘤!”
楚芙蕖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抱着曹寒月,哭得泣不成声。
“好,咱们走,再也不理这帮大恶人了。”
曹寒月松开楚芙蕖,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极了,立即携着楚芙蕖的小手,就要下山。
“慢着,信阳乃我荆州辖地,这王母蟠桃当归刘荆州所有,主公我等三人来取蟠桃,怎好空手回去?你要离开,我不拦你,这小姑娘必须留下!”
群雄中冲出三人,为首一名白胡子老者叫住了曹寒月,厉声道。
曹寒月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心凉了半截。
那白胡子老者六十岁上下年纪,目光尖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曹寒月喘不过气来。
这老者便是荆州牧刘表手下第一高手黄忠,一手“断浪刀法”,打遍江南江北,无人能敌,早就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列。
黄忠手下的两人也非泛泛之辈,是武林中早已成名的硬手——魏延c文聘,武功各有独到之处。
曹寒月见三人咄咄逼人,自己远远不是对手,心灰意冷,她终究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大难降头,心中难受,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划落。
“曹姊姊,你怎么哭了?这三人武功很厉害,是不是?”
楚芙蕖聪明伶俐,早就猜到曹寒月的心思。
“不错,这三个家伙的武功厉害之极,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芙妹,一会儿,黄忠若是过来相逼,我先一刀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免得受他们污辱。我一会儿要自杀,你跟不跟我一起?”
曹寒月眼中满含热泪,问道。
“我跟曹姊姊一起死!”
楚芙蕖也哭了起来。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哭得泪人似的。
“好孩子,到姥姥这来,姥姥有话跟你。”
程十娘在一旁听了良久,突然冲着楚芙蕖招了招手。
楚芙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曹寒月道:“曹姊姊,这个婆婆良心很好,我去跟她说一会儿话。”
“芙妹,这老婆子身带三分邪气,不像好人,你莫要自投罗网。”
曹寒月劝道。
楚芙蕖摇了摇头,朝程十娘奔了过去。
曹寒月见程十娘跟楚芙蕖说了几句,楚芙蕖不禁落下泪来,又过了一会儿,楚芙蕖点了点头,站到了程十娘左手边,牵住程十娘的左手。
“这位楚家小妹妹,现在是老婆子的孙女,谁要对她不利,便是跟老婆子为敌!”
程十娘牵着楚芙蕖的小手,傲然道。
程十娘此言一出,群雄哗然,议论纷纷。
黄忠脸色一变,大声道:“程十娘,我敬你武林前辈,对你一再容忍,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虽武功盖世,但我人多势众,你今日还想活着下峰么?”
说罢,冲着身后群雄道:“并肩子,杀了这老乞婆,平分王母蟠桃,一起上啊!”
说罢,一马当先,与魏延c文聘冲了上去。
三人呈品字形,朝程十娘攻了过来。
“萤烛之火,也敢与皓月争辉!找死!”
程十娘冷笑一声,已跟黄忠,魏延c文聘各拆了一招,三人功力高低,立判高下。
文聘功力最弱,竟被一杖击得吐血,晕了过去。
魏索左肋下中了一杖,鲜血淋淋,痛得呲牙咧嘴,却不肯下场,如同疯魔一般,挥动大刀,朝着程十娘狠砍猛劈,不顾性命。
三人中以黄忠内力最深,武功最高,没有受伤。
三人又斗了七c八回合,魏索背后又挨了一杖,吐血摔倒,没有了再战之力。
黄忠见魏c文二人落败,自己独木难支,万万抵挡不住程十娘,便急谋脱身,可程十娘将木杖舞得密不透风,将黄忠罩在了杖影之下,黄忠使尽平生之力,左冲右突,依旧冲不出去。
黄忠将手中大刀护住周身要害,不再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二人又斗了二十余招,程十娘渐渐焦躁起来,心中暗道:“莫非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个小老儿也收拾不下。”
不知不觉,手中的木杖使得越发得紧了,黄忠累得汗流浃背,渐渐支持不住,被一杖刺中肩头,吐血倒退。
“都给老娘滚!”
程十娘扫了一眼在场武林中人,冷冷地道。
黄忠肩头中了一杖,受伤着实不轻,他不敢再与程十娘争斗,扶着魏延c文聘二人,脚步踉跄,下山去了。
在场的武林中人虽然心中不甘,但木已成舟,无可奈何,只得各自离开,下峰找到了船只,回信阳去了。
偌大的无名峰上,只剩下程十娘c楚芙蕖c曹寒月三人。
“芙妹,这老婆子诓你,骗你做她孙女,你千万不要上当,快到姐姐身边来。”
曹寒月见众人已经散去,冲着楚芙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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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几声老人的咳嗽之声,将众人的自光吸引了过去。
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妇颤巍巍地向张绣行来,那老妇满脸皱纹,老态龙钟,也瞧不出多大年纪,一身破衣烂衫,满手污泥,比乞丐,叫花子还要不如,脸倒是洗得颇为干净,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老妇行至张绣面前,瞟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童渊这小混蛋的徒弟果然无耻,不要脸!师父是混蛋,徒弟混蛋,一门都是混蛋!”
“尊驾是谁?与先师是否相识?晚辈是枪神门现任门主,虽武功低微,但宁死不辱。你辱及恩师,是何道理?”
张绣见老妇异于常人,武功又高,摸不清她的底细,倒也不敢贸然出手。
“呸!”
老妇突然低下头,然后抬头,一口唾液朝张绣飞了过来。
这口痰又快又急,张绣若不避让阻拦,这口痰非落到张绣脸上不可,江湖中人最好面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百忙之中,张绣左手四指收拢,食指点出,迎上了那口痰。
这手功夫名叫玄通指,他自幼练起,浸淫数十年,威力极大,莫说是一口痰,就是一块玄铁,也得被戳出一个大洞。
令张绣没到的是,玄通指不但没能阻挡住唾液,反被唾液上的真气震断了食指,鲜血迸射,这玄通指的功夫再也使不出来了。
“咱们武林中人,最忌欺凌弱小,卑鄙无耻!你犯这两条罪不可赦的大戒,本该取你性命,但念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放了这小姑娘,下山去吧!”
老妇轻描淡写地断了张绣一指,然后厉声责骂道。
“前辈莫不是北海宫宫主程十娘?这份功力,果真震古烁今,宇内无敌,在下认栽了,这就下山去。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我这就回宛城去,苦练武功,十年之后,再去北海找你报断指之仇!”
张绣向来自负武功高强,今日惨败在程十娘手中,不由心灰意冷,但武林中人最好面子,硬着头皮,不得不为自己说几句场面话。
“好小子,你武功远不及我,却敢说出这种复仇的话来,有骨气,十年之后,老婆子若是不死,再来领教你的高招。”
程十娘对张绣倒是颇为赞许,不以为忤。
“告辞!”
张绣大难不死,知道无法得到王母蟠桃,只得放了楚芙蕖,拱了拱手,拖着铁枪,下山去了。
曹寒月奔到楚芙蕖身旁,一把抱住了她,担心地问道:“芙妹,你伤着了吗?”
“曹姊姊,我没事。咱们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了,嘤嘤嘤!”
楚芙蕖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抱着曹寒月,哭得泣不成声。
“好,咱们走,再也不理这帮大恶人了。”
曹寒月松开楚芙蕖,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极了,立即携着楚芙蕖的小手,就要下山。
“慢着,信阳乃我荆州辖地,这王母蟠桃当归刘荆州所有,主公我等三人来取蟠桃,怎好空手回去?你要离开,我不拦你,这小姑娘必须留下!”
群雄中冲出三人,为首一名白胡子老者叫住了曹寒月,厉声道。
曹寒月回头望了三人一眼,心凉了半截。
那白胡子老者六十岁上下年纪,目光尖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曹寒月喘不过气来。
这老者便是荆州牧刘表手下第一高手黄忠,一手“断浪刀法”,打遍江南江北,无人能敌,早就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列。
黄忠手下的两人也非泛泛之辈,是武林中早已成名的硬手——魏延c文聘,武功各有独到之处。
曹寒月见三人咄咄逼人,自己远远不是对手,心灰意冷,她终究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大难降头,心中难受,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划落。
“曹姊姊,你怎么哭了?这三人武功很厉害,是不是?”
楚芙蕖聪明伶俐,早就猜到曹寒月的心思。
“不错,这三个家伙的武功厉害之极,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芙妹,一会儿,黄忠若是过来相逼,我先一刀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免得受他们污辱。我一会儿要自杀,你跟不跟我一起?”
曹寒月眼中满含热泪,问道。
“我跟曹姊姊一起死!”
楚芙蕖也哭了起来。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哭得泪人似的。
“好孩子,到姥姥这来,姥姥有话跟你。”
程十娘在一旁听了良久,突然冲着楚芙蕖招了招手。
楚芙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曹寒月道:“曹姊姊,这个婆婆良心很好,我去跟她说一会儿话。”
“芙妹,这老婆子身带三分邪气,不像好人,你莫要自投罗网。”
曹寒月劝道。
楚芙蕖摇了摇头,朝程十娘奔了过去。
曹寒月见程十娘跟楚芙蕖说了几句,楚芙蕖不禁落下泪来,又过了一会儿,楚芙蕖点了点头,站到了程十娘左手边,牵住程十娘的左手。
“这位楚家小妹妹,现在是老婆子的孙女,谁要对她不利,便是跟老婆子为敌!”
程十娘牵着楚芙蕖的小手,傲然道。
程十娘此言一出,群雄哗然,议论纷纷。
黄忠脸色一变,大声道:“程十娘,我敬你武林前辈,对你一再容忍,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虽武功盖世,但我人多势众,你今日还想活着下峰么?”
说罢,冲着身后群雄道:“并肩子,杀了这老乞婆,平分王母蟠桃,一起上啊!”
说罢,一马当先,与魏延c文聘冲了上去。
三人呈品字形,朝程十娘攻了过来。
“萤烛之火,也敢与皓月争辉!找死!”
程十娘冷笑一声,已跟黄忠,魏延c文聘各拆了一招,三人功力高低,立判高下。
文聘功力最弱,竟被一杖击得吐血,晕了过去。
魏索左肋下中了一杖,鲜血淋淋,痛得呲牙咧嘴,却不肯下场,如同疯魔一般,挥动大刀,朝着程十娘狠砍猛劈,不顾性命。
三人中以黄忠内力最深,武功最高,没有受伤。
三人又斗了七c八回合,魏索背后又挨了一杖,吐血摔倒,没有了再战之力。
黄忠见魏c文二人落败,自己独木难支,万万抵挡不住程十娘,便急谋脱身,可程十娘将木杖舞得密不透风,将黄忠罩在了杖影之下,黄忠使尽平生之力,左冲右突,依旧冲不出去。
黄忠将手中大刀护住周身要害,不再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二人又斗了二十余招,程十娘渐渐焦躁起来,心中暗道:“莫非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个小老儿也收拾不下。”
不知不觉,手中的木杖使得越发得紧了,黄忠累得汗流浃背,渐渐支持不住,被一杖刺中肩头,吐血倒退。
“都给老娘滚!”
程十娘扫了一眼在场武林中人,冷冷地道。
黄忠肩头中了一杖,受伤着实不轻,他不敢再与程十娘争斗,扶着魏延c文聘二人,脚步踉跄,下山去了。
在场的武林中人虽然心中不甘,但木已成舟,无可奈何,只得各自离开,下峰找到了船只,回信阳去了。
偌大的无名峰上,只剩下程十娘c楚芙蕖c曹寒月三人。
“芙妹,这老婆子诓你,骗你做她孙女,你千万不要上当,快到姐姐身边来。”
曹寒月见众人已经散去,冲着楚芙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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