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八
花灯节,说好的花灯节,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自己的摇摇床上,回来言爹爹就扑在床上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让他哭得那么伤心,还连带着我的花灯节也泡汤了。
谢氏似乎也听到消息,对着言亦柏就是斥责了几句,听到的话是“你怎么可以下手那么恨!她怎么没回来?她不好好学,你就教她那么恨她,就不要生出来好了,还要受你的罪”
我是听得不清不楚,之后言亦柏就一直没从床上下来,午饭后也是蔫蔫得吃了些东西,然后被尊母叫去书房,回来又是哭了一顿,哭得我都也些心疼,言亦柏趴床上我让刘奶爹抱着我让我靠近言亦柏,拂过言爹爹的脸颊,“不哭不哭”
午后含雪才回来,被叫去了尊母那里,不一会就出来了,出来就直接到兰院,我在院子就见到了含雪,有些生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让爹爹”我说话是十分生气的,但是附上孩童的声音就减掉了一半的士气。
含雪蹲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爹爹伤心,语儿说得对,我去和爹爹道歉”
我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唉!看着含雪进到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含雪也没缺胳膊少腿啊!
言亦柏看着含雪,惊讶说道“你的脸?”
含雪站在言亦柏面前,只是扯了扯嘴角,“用胭脂粉饰了一下,”
言亦柏惭愧道“原来是尊母要你去的书斋坊,去买些书,我说怎么书院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爹爹错怪你了,爹爹现在”
“无论爹爹做什么,始终是雪儿的爹爹,”
言亦柏一把揽着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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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家宴,一片灯火通明,尊母还是开开心心的,何氏眼神不断瞄着谢氏和言亦柏的方向,翻起笑意,简单的饭局,大家都散的散,回屋消了食,走廊和角角落落都点上了红灯笼,苏大带着步撵到了兰院“言主子,和小姐公子一起,尊母已经等着主子们”
到了门口,已经见到谢氏站立在苏从梦身边,言亦柏抱着我,含雪拉着苏忆青,我开心得手舞足蹈,尊母开心说道“上马车吧!”
一辆大马车就把我们全塞了进去,渐渐驶向灯火阑珊处
“乓”何氏一把摔碎了一个花瓶,把果盘的瓜果甩了一地,还一把掀翻了桌子,气得火冒三丈。
厉氏在一旁,也是被吓得够呛,苏水玉吃了饭,就不见了人影,他上那里找人,连着苏水心也不见,只是夫郎蓝氏帮衬着,厉氏看着何氏安静下来“爹爹,尊母说你之前说病着,就让您安心养病,就没有叫您”
何氏呆呆的后退着,退到躺椅边上,慢慢坐下,“呵呵呵!哼哼!”就一直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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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花船上,花船很大,还准备了些吃的,苏大在船尾守卫着,船缓缓驶进了主流,两岸的人人来人往,树上慢慢的灯笼照得河岸如白昼,留出那狭长的天道,满是红光点点,吆喝声声声慢。还有卖花的花船,一些花倌楼,也使出浑身解数,开着花船,让男倌在船头起舞,船里丝竹管弦之乐为伴,引得两岸的人驻足观看,驶到了下船的地方,苏从梦扶着谢氏,言亦柏由刘奶爹扶着,领着几个人,由苏大和苏家的看院跟着,猜灯谜c马戏c踩高跷c说唱脸c选美的
“来来,猜出灯谜十条者可获得小礼物一份,”
苏从梦对含雪道“去试试”
含雪去答题,我看着那人收了钱,看来一纹钱一题,但是含雪给了十纹钱,这些题都是讨文人墨客的兴趣,倒不是白白答题的,真是会挣钱。
含雪就在花灯下,照应着含雪的笑脸,在灯海下,含雪的左脸就有些泛起四个掌印,倒是让言亦柏揪心得不得了。看着含雪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影
“原来是苏小姐”一身牙白色夏裳的男子,蒙着面纱,对在答题的含雪问候。
含雪也是有些疑惑,看着穿衣打扮,还有那双眼睛,“白起公子?”
“没想到苏小姐还记得白起,白起还真是有些高兴”白起身边有着一个小厮陪着,看着神情没有任何触动。
含雪边走边道“白起公子也答题?”
白起用修长白皙的手,护着一个灯谜“苏小姐在,白起怎么敢献丑?”
白起看着一个不远处的灯谜道“那个灯笼,倒是忧伤,(相思泪,心已碎)”
含雪也看去那个灯笼,“可是我觉得,作者还是觉得是甜的,相思病没了,放下了,找到自己心爱的,都是新的开始”
“苏小姐,总是能想得开,甜——田,思没了心,这四四方方的田,锁住了心,也锁了身,”白起拿了毛笔写下了“田”字,拿在手里,交给身后的小厮,“今日,苏小姐的事京城都传开了,怕是明日风浪更瘆,我们这些人,最是不能伤着,我这个凝脂膏,你每天三次,花了你这张脸,将来可伤了不少公子的心”说着就塞到含雪手里,然后又继续猜着灯谜,
一会十个灯谜,这里小礼物众多,玉佩c小钱袋c素色手帕c小毛笔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含雪选择了一支木发簪,“老板就这个木簪吧!”还没拿到手里热乎着,就被别人一手就抽去了含雪手里的发簪,此人正是白起,
“这木簪,算是那凝脂膏的交换吧!苏小姐不会不同意吧!”白起把发簪握在手里,露出笑意,但是蒙着面纱,只看到眼睛很是闪耀。
“白起公子喜欢,自然是它的幸,我的家人在等我,不便久留”含雪说完要走,白起拉住了含雪,看见含雪回了头,白起收回自己的手,“白起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拿了你的,你回去如何交差?我也赢了十道,”含雪拿了一个木制的小梳子“这个吧!”
白起只是微微对含雪行礼,看着含雪挤到人群里去了
言亦柏再次看到了含雪,含雪拿了一个梳子回来,交给了言亦柏“送给爹爹的”
言亦柏仔仔细细看着这个没有任何装饰,就巴掌大的木梳子,爱不释手。拉着含雪“走吧!尊母在天香国色订了位子,我们在那里汇合”
在暗处的深巷子里,苏大揍着三个女子,苏大拎起一个“你也不看看是谁,还想调戏我家主子,找死n给我打,还有你们两个扒钱的,把她们的衣服都扒了”苏大拿出手帕擦了自己的手,站在巷子口,里面的苏家女家护围着三个人就是一顿打
此时谢氏抱着我,刘奶爹抱着苏忆青,我舔着糖画,苏从梦拿着一些吃的,坐在花船上,到一家开在湖中的酒楼,一片灯火倒映在湖水里,形成了另一座异世界的灯火楼,有桥连接,也有游船到楼里,湖上放着一盏盏数不清花灯,荡漾在湖水上,环绕着这座有五六层高的木制古楼,从楼里可以听到丝竹管弦乐器吹奏声,还有窗户上,扭动的腰肢印在窗上,卖笑产业和酒楼的生意联系在一起,楼上露天台上有着人四处巡逻,因为酒楼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楼里船渡口,女家护扶着苏从梦下了船,一些女子就搂着怀里的男倌,就上了花船,由着楼里的侍女带着到了订好的房间,四面环湖靠窗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订完位置,楼呈回型,舞台上十几个穿着粉衣薄衫的俊美的男子,舞着统一整齐的步子和舞姿,在声乐中起舞,没想到含雪和言亦柏已经在等着了,已经上了吃食,苏从梦小酌了一口花酒,“天香国色的桃花酒就是好,含雪你也来一点”
含雪站起来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盏,淡红色的酒酿,入口回香,这时窗外升起了烟花,我兴奋得要刘奶爹抱我,苏忆青也拉着刘奶爹,刘奶爹一起抱着我们两人,原来烟花是在湖中的花船放出,烟火在空中形成巨大的花型,散出五颜六色的小烟火,苏忆青手舞足蹈的说好看,苏从梦对含雪说道“含雪你和苏大去买几个许愿灯回来”
尊母开了口,谁都不好拒绝,
“是”含雪看了苏从梦,苏从梦喝起花酒来,没有太多表情。
苏大开了门,便和含雪一起出去了,出到走廊苏大拦住了含雪道“二小姐,大人已经吩咐,东西由苏大去买就可以了,二小姐半时辰回来便可”
含雪看着苏大“谢谢!”
到了一个雅静的屋子,门外的四个面色凶煞的女子面前,对含雪道“这里是禁止入内的”
“我找我师傅林清华”
四个女子相互一看“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会女子出来,还是面无表情说道“进去吧!”
进到里面,林老已经在喝花酒赏月,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年龄正当年,一身的尊贵之气,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眼眸里像水做一般,白里透红的皮肤,能掐出水一般,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也足以媲美京城花魁,三千青丝缭绕,服饰和女子身上的衣服像是情侣装一样。吴敏和付歆慕站在林老身后一米处,不敢妄动。
含雪行了大礼“草民见过陛下,陛下金安”
女帝凤眸看向含雪,“自南书院后就没有再见苏小姐,世家本该选出两人做皇女侍读,但是林老面见于我,希望我放你一马,南书院的笔试你确实考得第一,在众多皇女中,确实还没有好的太女人选,放着你也是招惹耳目”
林老收起平时笑呵呵的样子道“微臣还没有把毕生的学识交于她,也是一点私心,请陛下恕罪”
“三个月后的凤灵c楚西c秦罗三国的才艺比试,我要你把胜利带回来,你可办得到?”女帝问着,一股气压袭来,像是溺水一般。
“若办不到,陛下是否要杀了草民,”含雪抬起头看着女帝,
女帝红唇微微翘起“你要谈条件?”
“不,陛下杀与不杀,草民只是一条贱命,只求留命,别无他求”
“好一个别无他求,夺得第一自然重赏,没得那就留你一命,起来吧!过来坐”女帝喝了一口酒道
“谢陛下”含雪在林老身旁坐下,
女帝身边的男子微微翘起嘴角“这就是子书的孙女,真是好相貌,”说着眼里有些落寞。
女帝握着身边男子的手,男子回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女帝身边的女官道“陛下该回宫了,夜里霜重”
女帝拉着男子起身,林老起身行礼道“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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