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母顶罪》正文 第十二章 收网
凌晨四时许，从金面三巷66号走出的马龙，手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手提包，他东张西望走到停在巷口的丰田旁，突然一个回头顺原路折返，一边把手机按在左耳上做势打电话，眼睛却四处搜寻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往家走了几百米快到家门，又一转身往停车场走，一边小声打电话好像已安排妥了不用再回家，一连串的表演娴熟连贯。假如真有人跟踪他，这一招反跟踪，一大半会让跟踪他的人暴露，专业！
斜对面酒店窗户监视的侦查员小黄，不禁吐了一下舌头，辛亏艾大队特别交代要远远地监视，不要跟的太近，否则很容易被他察觉。马龙不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马龙上车后把手提包放在副驾驶位，顺手按下锁车键，驾车往江缇路方向疾驶而去。
侦查员小李等马龙开出一段距离后，才启动汽车跟上，小黄驾车紧追其后。
凌晨450分，黎明前的黑暗，马路车辆极少，道路宽阔空荡，似乎连魔鬼都想打个盹再眯一会儿。此刻，只有勤劳的城市清洁工在“刷刷”地打扫着大街小巷。
马龙车速极快，一路向南时速高达180码，一眨眼到达三公里后的人民立交桥，马龙突然从人民立交桥下高速调头，顺着江堤路原路向北折返。
小黄和小李两辆车眼睁睁地看着马龙相向而来，为了不引起马龙怀疑，他们只好开车向南一路飘过，小黄马上向艾山做了汇报，艾山微微一笑，好一个狡猾的马龙，不过这一切都在艾山的意料之中。
艾山在分局指挥中心监控视频里，把马龙的行踪看在眼里，他让侦查员小陈从江堤路岔路口发动汽车跟上马龙，务必保持适当距离，不能让马龙察觉有车跟踪。随后艾山电话通知已在预定地点埋伏的特警保持警惕，猎物很快就会出现。艾山则驾车和数十名缉毒干警，上内环直去华云民族公墓守株待兔。
从蓝云分局到华云民族公墓，大约六公里多路，凌晨车辆极少，道路宽阔易行，驾车只需几分钟车程，艾山一行到了公墓后，迅速埋伏在靠近马路的公墓两侧、进出口等关键位置，静待马龙入瓮。
5点20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灯光，由远而近。只见一辆丰田商务车快速驶来，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和一辆丰田霸道，随着一脚刹车前车挺稳后，后两车依次停稳，莫明手提一个沉甸甸黄色尼龙袋、从本田雅阁车上下来，他一阵东张西望，随后走进了打开了车门的丰田商务车内，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一阵阵雪白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三辆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包围在中间。
“手抱头，下车”，随着高音喇叭此起彼伏的吼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一支支黑洞洞的冲锋枪、六四手枪对准两辆车上的马龙、莫明、阿财。
此天色尚未明朗、仍是一片混沌，依稀可见三人面面相觑、一阵阵手忙脚乱。
马龙和莫明、阿财随后匆忙打开右车门，他们三人背靠民族公墓围墙，拔枪负隅顽抗，马龙对准一名民警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盾牌上，马龙打响了第一枪。
随后民警进行猛烈的还击，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一阵激烈的“哒哒”枪声此起彼伏，片刻，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后，艾山大手一挥枪声立停，空气中火药的硝味弥漫开来，一瞬间归于片刻的平静，除了呛人的火药味，寂静的凌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艾山又一挥手，几名荷枪实弹手拿盾牌的特警跟随艾山、迅速向马龙靠近，紧跟着被硝烟包裹着的空气中传来马龙嘶哑的声音:：“别开枪，我投降”！
小陈一个健步迅速帮马龙戴上手铐，经检查，马龙利用汽车轮胎及被警方击毙的另外两人尸体做掩体，他除了身上沾染了两人的鲜血外，仅是持枪的右手腕负伤，身体并无大碍！民警迅速帮马龙止血并包扎腕部枪伤，押上了警车。
8月份的天亮的早，540分天色已明朗，民警驱散早起并远远围观的群众，艾山看着惊恐万状、搓着双眼的马龙，“老同学，多年不见，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方式见面！”
马龙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艾山戴上手套，打开马龙身旁的手提包，包里是一块块烟盒大小、散发着特殊酸味、码放整整齐齐的海洛因，共计40块14千克，莫明提上车的编织袋里是一沓沓、捆扎整齐的一沓沓共计300万现金，这一次人赃并获，打了一场非常漂亮、圆满的歼灭战！
艾山把马龙押上警车，车辆启动向分局方向驰去。马龙用头撞着车门，他恍如在梦境，想要把自己撞醒。二十年前他和夏曦坐一辆警车，也是奔向分局的路上，不同的是，这次身边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而不是年轻单纯夏曦。
他明白，上次用金蝉脱壳之计暂时逃脱法律的审判，这次即使变成苍蝇，也难逃脱法律的惩罚，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正在胡思乱想，一旁的两位民警按住他的头，“老实点，不许动。”
马龙不得不从梦境中醒来，面对这不堪的现实，马龙自言自语道，“艾山，你不够意思，什么时候调来g市，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你来了g市我就不会来！”马龙像是和开车的艾山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艾山你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交易，谁告诉你的？艾山，你告诉我”！马龙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这一连串的几个问号，代表着马龙太多的想不到！
艾山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一会儿大家配合点，你也要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行吧”！。
马龙用绝望的眼神翻了艾山一眼，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
“我怎么知道你要来这里交易，很简单，是我认识你十多年来对你的了解，你骨子里迷信，你认为上次夏曦救过你一命，他旺你，你潜意识认为这一次他还能旺你，再说墓地旁僻静，没有摄像头和闲杂人员，警察也不会想到你会在这里交易，在这里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完成验货和交易。“马龙，我说对了吗”？艾山反问马龙。
马龙像泄气的皮球低下了头，“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变的这么聪明那么优秀！看来部队真是锻炼人的地方。”马龙心服口服地低下头，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记顺手拍了拍老同学的马屁。
艾山说，“你又错了，不是我优秀，是我的眼睛没有给贪婪遮掩、尚能明辨是非；是我的大脑没有给金钱腐蚀，还能保持清醒。”
马龙张大了嘴巴，使劲地点了点头，可是脖子上伤疤的拉扯，让他不自禁的“哼”了一声。“这一刻，我才知道你的话是至理良言，假如30分钟前你艾山告诉我这些话，我会当是空气飘过”。
艾山说:“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你曾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大学生，怎么会走上吸毒贩毒的这条不归路”？艾山不无惋惜地问。
马龙沉默不语，许久，语音嘶哑有气无力地说:“一个女人！这个女让我逐渐走上吸毒、贩毒的道路，是她的出现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毁了我的一生”。马龙不无悔恨地说。
艾山接着问:“如果我没有说错，就是金面路66号的女主人鲁丽吧！这个女人的引诱固然是外在因素，但内在原因是你放松了思想警惕，不能有效地抵抗社会上不良现象的侵蚀”。
马龙望着艾山，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再也不说话。
艾山拨通了小黄的电话:“小黄，收网！把金面路66号的鲁丽带回来”！
审讯进行中……
艾山说:“马龙，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么聪明，不会抵赖了吧……!不过即使你不认账，零口供依然可以治罪！”
马龙点点头，“我认罪。”
艾山放下笔，“既然你认罪，等下有人会帮你录口供，现在还有时间。”艾山看了看手表，“我们聊点其他的，当初夏老师那么器重你，初中学校田径比赛你拿了头名，夏老师还送了一份礼物给你，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不记得。”马龙接过话，“关于夏老师的儿子夏曦的事，有时我的心确实也内疚过。但是，正如尼采说的，人以自我为中心，宇宙以太阳为中心，在当时那种境况，为求自保，别说是夏曦，就是我老爸，我都有可能让他帮我顶罪！根据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总结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远近亲疏关系：
第一是自己
第二是孩子
第三才是父母
……
任何时候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艾山你不能怪我自私，我只是本能地保护自己，夏曦不走运的是，在他二十年的生命里走近了我、靠近了我，这是他的不辛、也是他的悲哀！”
“你说的话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却不是那么回事，首先中国人倡导的是敢作敢当，你走黑道是你自己选的路，没有人阻止了你！但你总得吃得了咸鱼顶得了渴，你赚的钱放到了你的口袋，出了问题却让熟人帮你顶罪，你是没事了，可是你的朋友却有大祸了!你自由了，你的朋友遭大罪了！!你害的都是身边人，陌生人你害不到，因为陌生人不信任你！你只所以能算计到夏曦，因为你利用了夏曦对你的信任。你的行为，和《农夫和蛇》里的那条蛇有一比！忘了，老同学，原来你就是属蛇的！”
“你搞错了，我不是属”马龙刚想纠正自己不是属蛇，马上想到自己是多么地幼稚，随即闭口不语。
“不管你属什么，在我心里你就是一条出其不意咬人一口，到处放毒的毒蛇！人是万物之灵，而不是没有人性的低等动物！即使是低等动物，也不会不懂得报恩，哪怕是狼和老虎，如你救了它，它们都不会害你甚至会报恩，如果人们之间都是尔虞我诈，按照你这么冷血的思想，熟人之间相互挖坑利用，人类还会延续到现在吗？艾山摇了摇头，恐怕早就自相残杀而灭绝了……”！
“虽然你说是为了自保，可在夏曦需要钱请律师的时候，你的自私本性暴露无遗，仅仅25万你都舍不得出，而你给出的理由是怕夏曦刑满释放后，问你要你承诺的10万元！可你为了救自己的命，花掉100万都在所不惜，而对你的救命恩人夏曦，25万你都不舍得，这就是你的自我为中心论，你太自私了！！如果世界上都是你这种人，那么这个世界就不是人间了，可以改名地狱好了”！
讲个题外话，记得书里说到的那个诺亚方舟，说的是上帝看到人间都是像你这样的不仁不义之徒，祂失望之极，发动一场大洪水把不仁不义之人全部淹死，可上帝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战场打扫的不彻底啊”！艾山揶揄道，“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自我为中心论，害死了四条人命（两条）！虽然我国新刑法倡导少杀、慎杀，但根据你走私、贩卖毒品的数量，法院定会依法给你一个和罪行相应的判决，请放心！该有的罪名一条也少不了”！
艾山用手托起马龙的下巴，直视着马龙的眼睛说，“或者是海洛因把一个曾经的热血青年变成渣渣，或许魔鬼都躲在罂粟花里吧……”！“马龙，你应该知道，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两江子弟，两江人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一口大丧钟，就等你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随时为你敲响它”！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都不会缺席！马龙你就等着去天堂找“安拉”评理吧”！艾山义正辞严而不失幽默地说。
马龙看着一身正气的艾山，翻了翻绝望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我是有愧于夏曦，有愧于夏老师的教诲，我承认！”他停了一会，他仿佛为一句话该不该说而做着思想斗争，“二十年前夏曦是救了我，但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口供使我获得自由。”马龙紧闭双唇，过了半响，自言自语般缓缓地挤出了几个字:“事后我也给“菩萨”上了“香油”，花了钱的”。
马龙不再说话，但心里的恐惧使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他深知这次凶多吉少，低下了绝望的头……
二十天后，王局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王局接过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带有y省口音的普通话:
“王局吗？是我，小郭呀”。对方自称y省h市禁毒处的郭处。
“哦，是郭处长呀，有什么事吗？请说。”王局一时想不起那个小郭，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王局，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叫马军，不，真实姓名应该叫马龙，马军是他的化名。王局，我说重点”。对方解嘲地呵呵了两声，“马龙是我处的“线人”，正在参与侦办一桩贩毒案。听到马龙的家属说马龙就关在贵局看守所，想了解下马龙的案情，如果是小事，我们希望把马龙接出来，继续协助我们侦破当前跟进的大“案子”。郭处说。
“马龙对吗，印象深刻，他涉及今年我局查获的最大一宗“毒品“交易案，而且马龙是主犯，当场缴获高纯度“海洛因”40块（14公斤），案件已经送检了。”
“这小子，真看不出来，这次“一鸣惊人”啊！让他去死好了！那算了，王局。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郭处说。
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王局陷入了沉思，有时候抓获了毒贩，事后会有兄弟单位来认领“线人”，10克以下让对方带齐手续过来领人，“大事”就没得谈了，谁也别想领走，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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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头，下车”，随着高音喇叭此起彼伏的吼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一支支黑洞洞的冲锋枪、六四手枪对准两辆车上的马龙、莫明、阿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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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民警进行猛烈的还击，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一阵激烈的“哒哒”枪声此起彼伏，片刻，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后，艾山大手一挥枪声立停，空气中火药的硝味弥漫开来，一瞬间归于片刻的平静，除了呛人的火药味，寂静的凌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艾山又一挥手，几名荷枪实弹手拿盾牌的特警跟随艾山、迅速向马龙靠近，紧跟着被硝烟包裹着的空气中传来马龙嘶哑的声音:：“别开枪，我投降”！
小陈一个健步迅速帮马龙戴上手铐，经检查，马龙利用汽车轮胎及被警方击毙的另外两人尸体做掩体，他除了身上沾染了两人的鲜血外，仅是持枪的右手腕负伤，身体并无大碍！民警迅速帮马龙止血并包扎腕部枪伤，押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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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艾山戴上手套，打开马龙身旁的手提包，包里是一块块烟盒大小、散发着特殊酸味、码放整整齐齐的海洛因，共计40块14千克，莫明提上车的编织袋里是一沓沓、捆扎整齐的一沓沓共计300万现金，这一次人赃并获，打了一场非常漂亮、圆满的歼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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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不得不从梦境中醒来，面对这不堪的现实，马龙自言自语道，“艾山，你不够意思，什么时候调来g市，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你来了g市我就不会来！”马龙像是和开车的艾山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艾山你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交易，谁告诉你的？艾山，你告诉我”！马龙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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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张大了嘴巴，使劲地点了点头，可是脖子上伤疤的拉扯，让他不自禁的“哼”了一声。“这一刻，我才知道你的话是至理良言，假如30分钟前你艾山告诉我这些话，我会当是空气飘过”。
艾山说:“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你曾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大学生，怎么会走上吸毒贩毒的这条不归路”？艾山不无惋惜地问。
马龙沉默不语，许久，语音嘶哑有气无力地说:“一个女人！这个女让我逐渐走上吸毒、贩毒的道路，是她的出现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毁了我的一生”。马龙不无悔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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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望着艾山，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再也不说话。
艾山拨通了小黄的电话:“小黄，收网！把金面路66号的鲁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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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说:“马龙，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么聪明，不会抵赖了吧……!不过即使你不认账，零口供依然可以治罪！”
马龙点点头，“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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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错了，我不是属”马龙刚想纠正自己不是属蛇，马上想到自己是多么地幼稚，随即闭口不语。
“不管你属什么，在我心里你就是一条出其不意咬人一口，到处放毒的毒蛇！人是万物之灵，而不是没有人性的低等动物！即使是低等动物，也不会不懂得报恩，哪怕是狼和老虎，如你救了它，它们都不会害你甚至会报恩，如果人们之间都是尔虞我诈，按照你这么冷血的思想，熟人之间相互挖坑利用，人类还会延续到现在吗？艾山摇了摇头，恐怕早就自相残杀而灭绝了……”！
“虽然你说是为了自保，可在夏曦需要钱请律师的时候，你的自私本性暴露无遗，仅仅25万你都舍不得出，而你给出的理由是怕夏曦刑满释放后，问你要你承诺的10万元！可你为了救自己的命，花掉100万都在所不惜，而对你的救命恩人夏曦，25万你都不舍得，这就是你的自我为中心论，你太自私了！！如果世界上都是你这种人，那么这个世界就不是人间了，可以改名地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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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用手托起马龙的下巴，直视着马龙的眼睛说，“或者是海洛因把一个曾经的热血青年变成渣渣，或许魔鬼都躲在罂粟花里吧……”！“马龙，你应该知道，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两江子弟，两江人民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一口大丧钟，就等你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随时为你敲响它”！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都不会缺席！马龙你就等着去天堂找“安拉”评理吧”！艾山义正辞严而不失幽默地说。
马龙看着一身正气的艾山，翻了翻绝望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我是有愧于夏曦，有愧于夏老师的教诲，我承认！”他停了一会，他仿佛为一句话该不该说而做着思想斗争，“二十年前夏曦是救了我，但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口供使我获得自由。”马龙紧闭双唇，过了半响，自言自语般缓缓地挤出了几个字:“事后我也给“菩萨”上了“香油”，花了钱的”。
马龙不再说话，但心里的恐惧使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他深知这次凶多吉少，低下了绝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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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对吗，印象深刻，他涉及今年我局查获的最大一宗“毒品“交易案，而且马龙是主犯，当场缴获高纯度“海洛因”40块（14公斤），案件已经送检了。”
“这小子，真看不出来，这次“一鸣惊人”啊！让他去死好了！那算了，王局。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郭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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