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1
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匆匆赶回市区，他很兴奋，因为他相信，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他又有些担忧，因为他感觉到此案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他在无限接近真相的同时也是在无限地接近风暴中心。是的，他感觉一场威力巨大的风暴正在形成。
在路上，他又“顺道”拜访了沃特路上的瓦伦太太。
“你这个死星又来干什么？”瓦伦太太见到他，一脸不悦地问。
“没办法，你上次隐瞒了我一件事，我必须要查证清楚。”
“见鬼！我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凶手没抓到，你就开始怀疑上我了？”
“当然不是，我相信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你却并没有说实话。在我来这儿着手调查之前，是有人来过的对不对？不用狐疑了，警方叫你不要再隐瞒了。”
瓦伦太太眨着眼看着他。“烦死啦，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福尔摩斯微微笑了笑。
2
福尔摩斯来到了位于白厅街往西的西敏路36号——卡罗·马德尼上校的宅邸。
他敲响了那扇黑色的门，一个年约六十但精神依然焕发的管家打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有何贵干？”管家问。
“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来找马德尼上校。”他回答说。
“好的，请稍等一下。”
“等一下，麻烦你告诉他爱丽丝死了，来此进行调查。”
“爱丽丝？”
“是的，爱丽丝。”
“好，请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硕大的男人从门内冒了出来，他身高超过六点二英尺，穿着一身便服。看来他就是那个上校了。但他并不是出来迎接这位客人的，而是怒目圆睁地对着福尔摩斯，咆哮道：“你这个到处烦人的侦探来找我干什么！一个女人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给我滚！”
“如果你不想解释清楚，是不是就真的说明你的杀人动机成立了，先生。”
“我有什么杀人动机？我干嘛要杀她！”
“名誉和地位，你心里清楚。听说你要晋升了，对吧上校。”
“你放屁！我可没杀人！”
“就算你没杀人，可你知道舆论的风向是变化莫测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那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辞了。”
说完，福尔摩斯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他显然被福尔摩斯不合常理的反应蒙住了，下意识地改口说，“既然都已经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
福尔摩斯终于走了进去。里面的模样竟充满着中式风格的特色，随处可见精致的红木家装，中式瓷器c陶器c字画c丝绸c长方形牌匾c绣画甚至长剑更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单单是整个会客厅就充满了东方艺术的美感。福尔摩斯对我感叹道他简直可以开一家介绍中国文化的博物馆了。
上校示意他坐在一张布艺扶手椅上，面前是一张低矮的长方形红木桌子，它与椅子的高低显得很不对称，上面凌乱地放着很多东西。上校与他相对而坐，管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红茶。
“这是特地从中国带回来的上等红茶，你肯定没喝过东方的红茶，尝尝吧。”上校不无得意地说。
“你刚刚说爱丽丝她死了？”
“对，她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晚上。”
“天呐，真没想到。”他随口说出这句话，从旁边的木质方盒子中抽出一根雪茄烟点上。
“你当初把她赶出去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是吗？”
听到福尔摩斯说这句话，上校再次充满敌意地盯着他说：“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始终不怀好意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地位，我有能力把你当做入室图谋不轨的坏蛋给毙了！”
“很抱歉，我是针对这个案件来进行调查的，不怀好意，也不怀恶意。”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上校跳将起来咆哮道，看来他的脾气非常的糟糕。
“你这样子一点好处都没有，上校。我记得中国人很讲谦逊内敛之道，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学会吗？”
“哼！不用你来教我这个！”他又坐了下来，“我说过她不是我杀的就是了，我不可能要杀了她。虽然我是军官，但亲手沾上犯罪的鲜血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的家里人都可以证明，我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在楼上，不信你可以一个个问一遍！”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但你肯定将爱丽丝的事情告诉过你的好友，对吧？”
“是又怎样！”
“告诉我，你都告诉了谁？”
“其实我也就告诉过两个人等等，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怀疑”
福尔摩斯从大衣内侧口袋中掏出那四张硬卡纸，举在手上给上校看。“请你看看这个。”
他呆呆地望着，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呀？”
“你不知道吗？”福尔摩斯看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知道！”
“那告诉我你跟谁说过爱丽丝。”他把卡纸收了起来。
“不，我不会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我不会对你出卖我的朋友！”
“好吧，上校，我很遗憾。能把这根雪茄烟送给我抽吗？”
福尔摩斯拿起长桌上的一根印制雪茄，上面标有一个歪曲字体的单词：grave。
“好，当然可以”
于是他点燃了那只雪茄烟。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得要保护好我的名誉，不要让媒体将爱丽丝与我的名字联系起来！”
“很抱歉，我不能保证，我的职业向来是打击犯罪，而不是遮蔽丑闻。告辞！”
他离开了上校的豪华宅邸。走远后，他掐灭了雪茄烟，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3
福尔摩斯搭乘马车赶回贝克街的大本营。在路上，他顺道去邮局发了份电报。
他回到了寓所，但他并不是为了回去休息。就哪怕到了家，罪恶的身影也没有放弃缠绕住他。就在他打开寓所外门之后，他又有了新的发现——有一张白纸压在门里口的方形地毯下面，向外露出了三分之一。他弯腰捡起那张纸，那是一张信纸，上面是用打字机打出的三行黑体字：
劝你不要陷得太深
当心自己坠入深渊
匀出时间关心身边人
是一封凶手的警告信！一丝不妙在福尔摩斯的脑海中闪过。
“赫德森太太！”
福尔摩斯立即冲进屋子里大叫着，四处搜寻着赫太太。一楼客厅内，厨房内，她的卧室内，竟都不见她的踪影！
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前，敲击着那扇门，叫喊着赫太太的名字，依旧无人回应。他转动把手想要进去，却发现这扇门反锁着，看来就在这里面了！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情况呢？
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时，门突然被扭开了。赫太太满脸黑线地看着他。
“现在我连上厕所都不能好好上了吗？”她不无生气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还好吧？”福尔摩斯显得有些尴尬。
“当然不好！”
“什么？”
“我在里面都快被你吓得犯心脏病了，你说能好吗？我都这么老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安享晚年啦？”
“当然。”
“可你都不让我好好上厕所！”
“因为我喊你，而你却没有回应。”
“因为我在上厕所！”
“好吧，抱歉。”
“你这么急着叫我要干什么？”
“我想问有没有给我的信件或电报？”他没告诉她警告信的事情。
“就为了这个？”
“对，你知道的，很重要。”
“天呐，真是受够你了！知道嘛，我真希望华生没有结婚，这样你就有人烦了，而我就能解脱啦。”
“你确定希望他回来嘛，他可也不是省心的家伙，还记得他一直嫌弃你煮的鸡蛋吗？”
“好吧，现在我不确定了，你们俩都很难伺候。”她做了个苦脸表情，转而将一份电报甩给福尔摩斯。“的确有你的电报，是这封！”
“是嘛，你真好，赫太太。”
福尔摩斯迫不及待地展开电报，是欣维尔·约翰逊的回电。他快速地看着电报的内容，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看来终于有好消息了。
他心情愉快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将自己关在了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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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匆匆赶回市区，他很兴奋，因为他相信，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他又有些担忧，因为他感觉到此案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他在无限接近真相的同时也是在无限地接近风暴中心。是的，他感觉一场威力巨大的风暴正在形成。
在路上，他又“顺道”拜访了沃特路上的瓦伦太太。
“你这个死星又来干什么？”瓦伦太太见到他，一脸不悦地问。
“没办法，你上次隐瞒了我一件事，我必须要查证清楚。”
“见鬼！我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凶手没抓到，你就开始怀疑上我了？”
“当然不是，我相信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你却并没有说实话。在我来这儿着手调查之前，是有人来过的对不对？不用狐疑了，警方叫你不要再隐瞒了。”
瓦伦太太眨着眼看着他。“烦死啦，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福尔摩斯微微笑了笑。
2
福尔摩斯来到了位于白厅街往西的西敏路36号——卡罗·马德尼上校的宅邸。
他敲响了那扇黑色的门，一个年约六十但精神依然焕发的管家打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有何贵干？”管家问。
“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来找马德尼上校。”他回答说。
“好的，请稍等一下。”
“等一下，麻烦你告诉他爱丽丝死了，来此进行调查。”
“爱丽丝？”
“是的，爱丽丝。”
“好，请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硕大的男人从门内冒了出来，他身高超过六点二英尺，穿着一身便服。看来他就是那个上校了。但他并不是出来迎接这位客人的，而是怒目圆睁地对着福尔摩斯，咆哮道：“你这个到处烦人的侦探来找我干什么！一个女人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给我滚！”
“如果你不想解释清楚，是不是就真的说明你的杀人动机成立了，先生。”
“我有什么杀人动机？我干嘛要杀她！”
“名誉和地位，你心里清楚。听说你要晋升了，对吧上校。”
“你放屁！我可没杀人！”
“就算你没杀人，可你知道舆论的风向是变化莫测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说点什么，那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辞了。”
说完，福尔摩斯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他显然被福尔摩斯不合常理的反应蒙住了，下意识地改口说，“既然都已经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
福尔摩斯终于走了进去。里面的模样竟充满着中式风格的特色，随处可见精致的红木家装，中式瓷器c陶器c字画c丝绸c长方形牌匾c绣画甚至长剑更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单单是整个会客厅就充满了东方艺术的美感。福尔摩斯对我感叹道他简直可以开一家介绍中国文化的博物馆了。
上校示意他坐在一张布艺扶手椅上，面前是一张低矮的长方形红木桌子，它与椅子的高低显得很不对称，上面凌乱地放着很多东西。上校与他相对而坐，管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红茶。
“这是特地从中国带回来的上等红茶，你肯定没喝过东方的红茶，尝尝吧。”上校不无得意地说。
“你刚刚说爱丽丝她死了？”
“对，她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晚上。”
“天呐，真没想到。”他随口说出这句话，从旁边的木质方盒子中抽出一根雪茄烟点上。
“你当初把她赶出去的时候，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是吗？”
听到福尔摩斯说这句话，上校再次充满敌意地盯着他说：“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始终不怀好意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地位，我有能力把你当做入室图谋不轨的坏蛋给毙了！”
“很抱歉，我是针对这个案件来进行调查的，不怀好意，也不怀恶意。”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上校跳将起来咆哮道，看来他的脾气非常的糟糕。
“你这样子一点好处都没有，上校。我记得中国人很讲谦逊内敛之道，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学会吗？”
“哼！不用你来教我这个！”他又坐了下来，“我说过她不是我杀的就是了，我不可能要杀了她。虽然我是军官，但亲手沾上犯罪的鲜血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的家里人都可以证明，我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在楼上，不信你可以一个个问一遍！”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但你肯定将爱丽丝的事情告诉过你的好友，对吧？”
“是又怎样！”
“告诉我，你都告诉了谁？”
“其实我也就告诉过两个人等等，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怀疑”
福尔摩斯从大衣内侧口袋中掏出那四张硬卡纸，举在手上给上校看。“请你看看这个。”
他呆呆地望着，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呀？”
“你不知道吗？”福尔摩斯看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知道！”
“那告诉我你跟谁说过爱丽丝。”他把卡纸收了起来。
“不，我不会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我不会对你出卖我的朋友！”
“好吧，上校，我很遗憾。能把这根雪茄烟送给我抽吗？”
福尔摩斯拿起长桌上的一根印制雪茄，上面标有一个歪曲字体的单词：grave。
“好，当然可以”
于是他点燃了那只雪茄烟。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得要保护好我的名誉，不要让媒体将爱丽丝与我的名字联系起来！”
“很抱歉，我不能保证，我的职业向来是打击犯罪，而不是遮蔽丑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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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福尔摩斯搭乘马车赶回贝克街的大本营。在路上，他顺道去邮局发了份电报。
他回到了寓所，但他并不是为了回去休息。就哪怕到了家，罪恶的身影也没有放弃缠绕住他。就在他打开寓所外门之后，他又有了新的发现——有一张白纸压在门里口的方形地毯下面，向外露出了三分之一。他弯腰捡起那张纸，那是一张信纸，上面是用打字机打出的三行黑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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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森太太！”
福尔摩斯立即冲进屋子里大叫着，四处搜寻着赫太太。一楼客厅内，厨房内，她的卧室内，竟都不见她的踪影！
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前，敲击着那扇门，叫喊着赫太太的名字，依旧无人回应。他转动把手想要进去，却发现这扇门反锁着，看来就在这里面了！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情况呢？
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时，门突然被扭开了。赫太太满脸黑线地看着他。
“现在我连上厕所都不能好好上了吗？”她不无生气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还好吧？”福尔摩斯显得有些尴尬。
“当然不好！”
“什么？”
“我在里面都快被你吓得犯心脏病了，你说能好吗？我都这么老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安享晚年啦？”
“当然。”
“可你都不让我好好上厕所！”
“因为我喊你，而你却没有回应。”
“因为我在上厕所！”
“好吧，抱歉。”
“你这么急着叫我要干什么？”
“我想问有没有给我的信件或电报？”他没告诉她警告信的事情。
“就为了这个？”
“对，你知道的，很重要。”
“天呐，真是受够你了！知道嘛，我真希望华生没有结婚，这样你就有人烦了，而我就能解脱啦。”
“你确定希望他回来嘛，他可也不是省心的家伙，还记得他一直嫌弃你煮的鸡蛋吗？”
“好吧，现在我不确定了，你们俩都很难伺候。”她做了个苦脸表情，转而将一份电报甩给福尔摩斯。“的确有你的电报，是这封！”
“是嘛，你真好，赫太太。”
福尔摩斯迫不及待地展开电报，是欣维尔·约翰逊的回电。他快速地看着电报的内容，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看来终于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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