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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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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忙了几个晚上，给冯秀秀的儿子做了一个小猪枕头。今天上午带上她的这个礼物来到西头孙长富家。一进大门就喊：“秀秀妹妹在屋么？”这次叫秀秀妹妹是头一次，这时冯秀秀自己提出来的。她让二强和桂花叫妹妹。秀秀把桂花迎进屋来，两个知心的朋友手拉手的坐在炕沿上。秀秀开玩笑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光顾的自己美了，把我给忘了呢，怎么这么多天也不过来看看我这个大媒人？”桂花忙解释道：“哪能呀，听老人们讲你得出了满月才能进些人，另外，我也是做着猪枕头耽误了几天。听说小孩子枕小猪枕头长命。”随手递给了秀秀。秀秀拿在手中，仔细观看，猪脸上用大红布包的鼓鼻子，眼睛和嘴c耳朵的边是用白布包上的，猪尾巴是用红布包上的，做工非常细微。秀秀看着笑了起来，并且说：“怪不得咱二强哥喜欢上你了。你可真是个巧巧啊。”借着秀秀关心的问桂花：“怎么样？他待你还好吧。”桂花抿着嘴笑着说：“好，他人心田好，对我公婆孝敬，我看得出来。二老也挺喜欢他的。公婆的身体比以前大见好，公爹有时也能下地和二强哥干点轻活，二强哥不让他干，怕再累犯了病。可是公爹非要干，就是婆婆的眼睛越来越不行了。”秀秀说：“人老了就是爱的毛病。不用愁，只要你们孝顺她就够了。”秀秀又开玩笑的问：“怎么样？有了吗？”桂花不好意思地讲：“这才不到两个月，哪有那么快的。”秀秀又说：“人家有的是当天夜里就怀上了。”桂花说：“那是人家，这事儿可比不得。”秀秀又带着风趣的问道：“你们来是不是不会呀？要不要我教你们呀？”桂花推了秀秀一把，然后说：“我知道你会，不然怎么生出大胖小子来。明天再生个女儿，后年再”两个女人到了一起，也是无话不说。两个人大笑了一阵，秀秀又说：“听人家说，夫妻同房的时候必须两个人都好了才能怀上孩子，如果只是男人好了不行。”桂花这时候也不害羞了，“二强哥每次都是等到我好了之后他才好的，你就放心吧。”他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冯秀秀说：“别笑了，我肚子都笑疼了。我和你说件事吧。”桂花问：“什么事快说，我还得赶着回家蒸馒头去了。”秀秀说，“我想让长富为咱们村修架方便桥，把上堤村和下堤村之间的小溪上面架座便利小桥好不好。你看每逢下雨天，小溪里有了水，拉庄稼多么难啊。”桂花说：“修桥是为村里老百姓做好事，谁知你那口子愿不愿意啊。”秀秀又说：“为了上次打井花的钱，他想起来还疼了。”桂花说：“这事好好地劝劝他，我回去和二强也好好说说。叫二强帮着拿个主意，人力方面让二强发动去，反正是为全村好，大家都得出力。”两颗善良的心又想到一起去了。

  转天桂花就把秀秀提出修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李二强，他们两口子佩服秀秀，觉得她年纪不大，二十岁刚出头的人，可是有心眼，处处都想着帮孙长富在村中树威信，得民心。二强决定帮助秀秀实现这个梦想，他跑了一个上午串了几户人家，宣传修桥的好处。大家也都愿出人力，决定一户一个工，来不了的说一声，随后二强又找到了毛三爷，喊着毛三爷一块儿去劝说孙长富，就这样，孙长富答应了为全村修桥了。

  过了几日，孙长富带着二强和小长工刘祥来到了镇上，买了沙石和水泥木料，又买了少许砖和钢筋，并在县城请了一个建筑师，一切就准备就绪了，只等开工的好日子。秀秀见孙长富每天东跑西奔的打心眼里高兴，每顿饭都让孙长富喝上两杯酒，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感情更深了。孙长富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白天忙，夜里还总想陪陪秀秀，身子消瘦了很多。秀秀也是个明白人，曾几次推脱孙长富，说自己让孩子熬得没兴致。

  修桥的正日子到了，这天，村口上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兴奋地来到了小溪堤上看热闹。二强一连放了好几挂鞭炮。这鞭炮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惊天动地热闹非凡。只见小伙们有的抬石头，有的抗木料，还有的摔水泥，运砖。虽然是刚入冬，但天气还是很冷的。然而干活的人们，个个汗流满面。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抬了一大桶姜糖水，一碗一碗地端给工人们喝，真是热火朝天，一片欢腾的景象。他们一连干了十几天，小桥终于建设好了，架在上堤村和下堤村之间的小溪上面。竣工的这天，孙长富又摆了几桌酒席酬劳干活的人们，大家伙又说又笑，关系显得近多了。这座桥的建成，给孙长富又带来了和村民们的联系。二强在这次建桥当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群众中提高了微信。大家都说：“二强这孩子人好，忠诚老实。再娶了个好媳妇，有了地，有了房，又有了爹娘，这命还不错。”这些话语传到二流子张玉良耳朵里面，他气得要死，他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他恨天恨地，一连两天没有出家门，在家里苦思苦想怎么报复王桂花，只有报复了他们才出这口怨气。想起上次叫王桂花按倒在地上，又叫乡亲们臭骂了一顿，他就火冒三丈。他想出了一个损招，决定放火烧了王桂花家的柴火垛，到时候看你王桂花冬天烧什么！一天傍晚，他好歹吃了点东西就往王桂花家场上走去，在场上来回转了几圈，找二强家的柴火垛。他认不清楚，又怕烧错了，正在这为难，这时毛三爷在这里经过，见到有人影就走过来，一看是张玉良就问：“你在这干什么！”张玉良说：“我没柴火烧了，想拿桂花家里的用用，我认不清哪个是桂花家的。”毛三爷指着说：“那边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们家的。”张玉良认清了，但是没有拿，说了一句：“算了，我惹不起他们。”就空着手走了。毛三爷见张玉良空手而去，还以为他变好了，哪知道张玉良并没有走多远，他见到毛三爷回家了，又回到场上来。他在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棉花团，上面撒了些煤油，然后一根火柴点着之后，往大垛上一扔，哼着小曲回家了。回到家坐在炕上还大声叫着：“我教你俩美，冬天没柴火烧，你得下地拔豆根去，累死你俩，看你来还顾得上美么！”

  毛三爷回家后，把在场上遇到张玉良的事情说给全家听，他的二儿子张玉秋是个细心的人，觉得不对劲就立刻往场上走去。一出门就看到场上火光冲天，回头叫着三弟同他一块救火去，他们一边跑一边喊乡亲们：“大场着火了，快去救火啊！”当张玉秋和乡亲们赶到场上，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整个的柴火垛都化为了灰烬，幸亏那夜没风，否则这大火还得连上别人的剁。张玉良就是这种令人厌恨的人。

  二强和桂花看着烧成灰的柴火垛，发呆的一句话也没说。桂花留着眼泪走了，刚进家门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告诉了公婆柴火垛着火了。朱氏高声大喊：“老天爷呀，气死我了！”就晕了过去。全家把朱氏抢救过来。二强说，“爹娘桂花你们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就是柴火么？我有力气，今冬我拾回来的柴火，要比烧掉的还要多！”二强说到做到，除了刮大北风不外出，其他日子天天拾柴火去。并且买了一个大铁耙子，撸茅草，撸树叶，一天一小车。不但收集了两垛茅草，一垛豆根，还有一厢房树叶。又买了两只小羊，小羊有树叶吃，到过年时杀一只招待亲友和自己吃，另一只买了换回本钱，这就是李二强的本事和周密的计划。

  毛三爷一家都认为火是张玉良放的。但是没有抓住人家，没有证据。可又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否则他以后还会接二连三的干坏事。并且也想让他学好人。毛三爷叫玉秋把张玉良叫到身边好好询问，张玉良说：“我是为了出气。”毛三爷急了，“有这样出气的么？你玉和哥以前带你不薄，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张玉良为自己辩护说：“我恨李二强和王桂花。”“人家俩怎么你了？你不是人，这么近的侄媳妇，你找她的便宜，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了。”张玉良认了错，表示以后会改。

  张玉良放火的事儿是毛三爷的大儿媳妇金莲说给王桂花的，二强说：“我已经想到了是张玉良干得这损人不利己的事，这次，我让他一回，往后在这样欺负人，我可就不客气了。”第二天张玉和找到张玉良他这亲叔伯弟弟，流着眼泪说：“平时你吃我的，喝我的，我说个不字么！玉良呀！你好好想想，李二强进了咱家的门，对你哥我是有好处啊，他不进来桂花迟早得走，如果那样我和你嫂子找谁去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三爷一家知道了，早晚也得传到李二强耳朵里。我劝你争取主动，给桂花两口子认个错，这事情包在我身上就算过去了。”张玉良这时明白过来了，知道是毛三爷透出来的风，又觉得他叔伯哥张玉和说得在理，就答应去给李二强和王桂花道歉。便跟着张玉和，路上又叫上毛三爷来认错了。一进院子，毛三爷就喊了一声：“桂花快出来，张玉良叔来给你道歉了。”桂花一愣，拉了二强一把说：“我俩快迎出去，既然来道歉了，咱就好言好语打点他。”二强说：“你放心吧。”两口子迎出来，二强说：“三爷，两叔快进屋吧。”走进张玉和两口子的屋，朱氏一见张玉良就又哭又闹，火冒三丈。她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咱是一个爷的子孙，你怎么这样没人性呀！”他还要往下说，这是桂花说：“娘，不要说了，那天是玉良叔喝点酒，抽烟不小心才着的火。”朱氏说：“怎么抽烟非要去场上抽啊！”桂花说：“是二叔晚饭时喝点闷酒，神志可能不清醒，就听外面有人叫他，说是在场上商量事。这人喊了一声没进门，就走了。良叔随后抽着烟就到了场上见没有人很生气，把烟随手一扔就走了。谁知道这烟头正好吹到咱家垛上了。这样就着火了。”毛三爷听桂花这一番话，心中好受感动啊。心想还一个伶俐的小嘴啊。二强也说，“娘，桂花说得是真的，你不要着急了，咱不没冻着么，放心好了。”张玉良听到李二强和王桂花的话，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就说：“嫂子，这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又说：“桂花，二强，你们看着，我今后要真正地做人。”二强说：“好哇，良叔你只要有决心改过自身，我李二强有力气，一定会帮你重新把家收拾好。”桂花接着说：“明年开了春，叫二强帮你先拉几车土，把房泥了，墙头子砌好。明年庄稼也要下功夫，粮食打得多，日子也就好过了。把良婶接回来，总在娘家不是长法。你说是不是啊，良叔。”这番话直接把张玉良说哭了，他抽泣着说：“桂花我是混人，对不住你呀！你们这样为我操心，我一定改错，变成好人，就让二强帮帮我吧。”毛三爷这半天只听他们三个人的对话，没有吱声。这时毛三爷见他们都说了肺腑之言，便开口说：“好哇，好哇，我不说了，你们几个说得都合我意，那就看你们的兑现吧。”毛三爷和张玉良走了以后，二强和桂花又说了会今后如何帮助张玉良，他两口子下决心要帮着张玉良重新做人，让这个浪子回头。

  冬三月过去了，新年即将来临，二强杀了一只羊自己吃，另外一只卖回了本钱，又买了几斤猪肉准备过大年了。并在腊月三十这天，把张玉良叫到他家来过年。张玉良真的来了，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二强告诉张玉良：“正月十五一过，咱们就不能玩了，得大干一场。”张玉良说：“我听你的，你就安排吧。”

  过了正月十五以后，二强帮着张玉良倒粪，又帮着往地里送粪，同时又捎回几车土，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桂花在家里也闲不住，她找出许多碎布头打了几大板夹子，准备给每人做两双鞋，还要给冯秀秀家做鞋，加在一起就是十几双鞋，真够她干的了。她和二强就是这样的热心人，别人都是正月就是玩，或者是走亲串友，可是桂花二强都是忙着帮别人干活，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精神。

  春耕忙过去了，二强又帮着张玉良把房泥好了，然后又把倒塌的墙头修补好了，张玉良太受感动了，他对二强激动地说：“今年我一定把庄稼种好了。”他是真的想把这个破碎的家弄好了，然后再把媳妇接回来，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太想媳妇了。这是他又想起媳妇临走时说得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改好了，像个人啦，我就什么时候回来。”张玉良现在就是盼着把家弄好了，把媳妇早日接回来。

  一天，二强和桂花套上牛车下地拉自己要用的土，桂花坐在车中央，二强赶着车，坐在车车那面，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着。村上人看到他们这对年轻夫妻的欢笑和幸福，都非常的羡慕。说他们才是夫唱妇随。当他们赶着打车刚走出村口，就听到毛三爷三儿子玉山的声音：“二强，桂花你们快回来，咱家出事了。”玉山跑到二强身边说：“爹把我大哥杀了。我娘和大嫂哭晕了。”桂花顿时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怎么会出这事儿啊，说了声：“二强快啊，快回去。”他们赶到毛三爷家一看，毛三爷的大儿子张玉春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毛三奶奶和玉春家的哭的死去活来。毛三爷还气冲冲地叫着，“我杀晚了，早就想除了他，他给我丢人现眼，小春是个畜生，死了也要下地狱！”桂花走到毛三爷身边小心劝说：“三爷，您先消消气，千万别再闹了，你看院子里得人都挤满了，这样让别人看笑话。”毛三爷看着桂花和李二强自己气冲冲地走进屋里面。随后桂花对围观得人说：“大家都先回去吧，三爷这儿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再喊大家伙。”边说边往外面引，院里的人都各自回家了。桂花又让毛三爷的二儿子玉秋和三儿子玉山把张玉春的尸体抬到炕上，她又劝好了毛三奶奶，和张玉春的媳妇金莲，暂时停止了哭声。毛三奶奶又拉着桂花的手说：“这时老爷子缺了大德了，天塌下来了，可叫金莲怎么活啊！”这句话正好说到金莲的心里，她确实觉得今后活不了了，于是一头撞在水缸上晕了过去。大伙又七手八脚地抢救金莲，简直是乱作一团，总算是救了过来，二强这时候说话了。“大家先别哭了，现在除了这么大的事，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现在光哭光闹得玉春叔也活不过来了，咱还得办事了。”说完之后二强就走了，他把孙长富叫来了，又请了两位长辈人，共同商量办事的决定。张玉春的丧事，即不摆酒席，也不出殡，就买了一口棺材，当日下午就埋了。

  冯秀秀闻知毛三爷出了人命，又是爹杀了亲儿子，这太蹊跷了。第二天就跑到桂花家问个究竟。桂花告诉了秀秀，这事情都是毛三爷的亲侄女张玉凤造成的。张玉凤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听说她妈妈年轻时候就不正道，她爹死后，只有张玉凤和她弟弟两个小孩子，她娘就没有人性，再说张玉凤和她娘就爱占小便宜，听自己婆婆说，张玉春娶了金莲做媳妇，他不喜欢人家，整天闷闷不乐，就常去找他叔伯妹子张玉凤说心里的苦，还有时候买了挂面去张玉凤家做着吃，还给张玉凤买花布，花线和鞋面什么的，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便产生了感情，玉凤的娘还经常给他们两个躲空，或者给他们把门。毛三爷早有耳闻，并且常听到儿媳妇和婆婆诉苦，毛三爷多次劝说玉春，不要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她是你的叔伯妹子，你们是一个爷爷的子孙，可是张玉春就是不听，还把媳妇陪嫁压箱子底的钱都拿去给张玉凤花。毛三爷知道后，实在无法再忍受了，昨天，毛三爷起的很早，叫玉春和两个弟弟下地播种，张玉春不去，说是自己受了风寒头疼。毛三爷急了，大骂张玉春坏了良心，是个畜生。张玉春便顶撞了毛三爷，让他少管闲事，谁不知道你和风流寡妇杨大脚好了半辈子。这句话可惹恼了毛三爷，他随手拿起切菜刀，过去就要杀张玉春。玉春正要往外跑，却被两个弟弟按在地上，菜刀一下子砍在张玉春的脖子上，就这样要了张玉春的命。

  秀秀听了这番长话，直打寒颤，接着又问：“今后张玉春的媳妇可怎么办啊？”桂花说：“原来金莲向毛三爷表示过，如果公爹杀了张玉春，自己也不后悔。这都太叫金莲伤心了，她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真的杀了她丈夫，她又哭的死去活来。”秀秀听得发呆了，秀秀说：“这真是天下奇闻，金莲又没有儿女，这么年轻，肯定受不住。”桂花说：“这都是命啊，婆媳关系虽然不错，但是不能为了这个守一辈子吧。”过了一会，桂花又说：“金莲的二小叔子张玉秋对她也挺好。玉秋觉得嫂子是个贤惠媳妇，是哥哥对不起人家。叫人家受委屈了，所以玉秋很是同情嫂子，两个人也投脾气，都比较内向。”冯秀秀说：“会不会他们俩也有私情？”桂花说：“这决不能，一大家子那么多人，而且毛三爷脾气大又那么暴躁，他们不敢。再者说张玉秋是个老实人，他和二强拜盟兄弟都没处找去，那才对劲了，即懂事又热心。没有坏心眼。”秀秀说：“我看将来你可以让二强哥问问张玉秋，是不是愿意和他嫂子结合，如果张玉秋不嫌他嫂子，你就再问问金莲，假如他们俩真的有缘分，都愿意的话，咱就做做这好事吧。”

  桂花“嗯”了一声，“你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想着点。这确实是件好事，老天要真的有眼的话，金莲嫁给张玉秋她的命也就转运了。这也是他们俩今世的缘分。”冯秀秀和王桂花两个人心总是往一块想，一个有了什么念头，另外一个同样有什么念头，两个人投脾气，有相似的性格，有相同的为人，更有共同的语言，到了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向对方说，简直是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是难得的知己，是最好的朋友，这时她俩前世的缘分，今生实现了吧。

  虽然冯秀秀和王桂花都想要做这个人情，成全张玉秋和金莲的婚事。可谁也没敢和张玉秋和金莲说过，毕竟张玉春才过世，再说正当春播大忙季节，各自都忙得很，所以，这件事情就压下了。

  风平浪静四个月过去了，农民的庄稼都收光了。大家又都轻松下来。有一天，二强找到了张玉秋，说出了桂花和秀秀的想法。张玉秋苦笑了，他说：“这事儿不太好说，一来我爹不干，二来嫂子的娘家肯定行不通，至于村上的人怎么看的都有。”二强说：“咱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幸福，快乐就行了。当初我和桂花村上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怎么样，人们不也都认为我俩是天作之合？如果你同意和金莲结合，我就叫桂花和你嫂子说去，要是你嫂子也同意，咱就继续往下一步走。”这时张玉秋沉思着：“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家庭出现了这些受影响的事情，恐怕是对自己说媳妇也不利，另一方，他觉得嫂子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是他哥没福气和嫂子过一辈子，同时自己平时也同情她，觉得她可怜委屈。”想到这些张玉秋又笑了，二强看出张玉秋的内心世界就说：“怎么样，有心思了吧？”

  过了几天，桂花就去找金莲，以借鞋样为由，先到毛三奶奶屋里坐了一会，然后走到金莲的屋里。她悄悄地把二强和张玉秋说得事情说给了金莲，金莲听后太吃惊了。然后悄悄的说，“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啊，我是玉秋的亲嫂子，不行不行，千万别说了。万一传到爹的耳朵里，我们就都别想活了。”桂花说：“看把你吓得，你先别害怕，我来问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玉秋？”金莲说：“要说二弟弟是个好人，我也很佩服他，但是可不能喜欢？”桂花又说：“为什么不能喜欢，现在你是没有丈夫得人，玉秋又没有媳妇，你们俩互相喜欢不犯法，谁也管不着，只要你愿意，随自己的心愿，咱就去克服一切困难。咱可以托人去办啊。”金莲暗自想着，他们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想法，就是玉秋不嫌我，可是关口太多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可是太难了。”桂花说：“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去找冯秀秀和孙长富出头找毛三爷。当初我和李二强，毛三爷出来拦着，他坚决反对，是孙长富出来说通了毛三爷的。”桂花见金莲并非不愿意，只是觉得困难大，所以她说：“我不多说了，听信儿吧。”说完起身走了。

  当天夜里桂花和二强又说起张玉秋和金莲的事情，桂花说：“好人必须要经受磨难才能得到幸福。”二强两手搂着桂花说：“是啊，咱俩有今天，也是经历了很多的折磨，特别是你还叫张玉良欺负了。现在可好了，我们光明正大的成了亲。”说着亲了桂花一口，桂花说：“玉秋爱金莲，而金莲也喜欢玉秋，整天在一块儿住着，真替他们难受。”二强笑着问桂花：“你说女人想男人和男人想女人的滋味一样吗？”桂花说：“你又找事儿啦，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女人能忍着，你们男人能忍住吗？”二强说：“谁说不能忍啊，当初我不也忍了么。你忘了，在玉米地里下雨的时候，我倒在你怀里，那是多么难忍呀。”又说：“今天我可不忍了，我要”两个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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