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分别
一夜没有睡安稳，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秦楚就匆匆穿戴好衣物来到仓库外面，看到恩和森早已将皮毛装载整齐，正在等他。秦楚走过去，看到几个士兵正在驾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在雪地上滑行。
“秦小兄，你的办法真是妙啊！刚才我派几个士兵试了一下，马车在雪上也是疾走如飞，比以前有轮子时还要省力。这样节省了马力人力，日程也会缩短几天”看到秦楚，恩和森高兴地迎上来说道。
“恩和森叔叔，你一夜未睡，辛苦了。趁现在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不打紧，不打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为部落出些力，打心眼里高兴。哼，木坤父子俩包藏祸心，想趁着部落为难，谋求私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让他们得逞。”恩和森白发似雪，精神矍铄，坚定地说道。
这时，二可汗领着草原的部众，走上来，说道：“二位，此去一行，路途遥远，不管能否成功，你们都是我部落的英雄，请受我一拜。”说完二可汗，单手抚胸，弯下身子，朝二人一拜。
恩和森赶紧扶起二可汗，行礼道：“老臣风烛残年，行将就木，蒙可汗不弃，委以重任，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可汗的恩典，怎能当如此大礼。况且为可汗分忧，给部落出力，本是臣下应尽的责任，怎敢受可汗大礼。只是临行前老臣有两件事情放心不下：一是，我的儿子在前年部落保卫战中战死，留下了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孙子一直由我照料，我走之后，如果不能回来，希望可汗能够帮臣照料，臣在九泉之下感激不尽。二是木坤父子蛇蝎心肠，包藏祸心。眼前灾难虽是当务之急，然萧墙之祸，可汗不可不防。”
二可汗沉思一下，道:“木坤父子的险恶用心，我岂不知，怎奈其氏族实力强大，又是大可汗的亲戚，投鼠忌器，不能不有所顾虑，好在他们还不敢正面和我作对。现在部落当此危难，人心思动，稳定团结才能渡过难关，待到明年春天再行处置，也不宜迟。且安心离去，你的小孙子，我会让人接到王庭，悉心照料。”
“谢可汗，臣虽死无憾”恩和森深深地行礼道。
二可汗看了看丽雅，又看了看秦楚，说道：“你从小在我突厥长大，喝马奶酒，穿狐裘毛靴，与我突厥人无异，又在那达慕大会上为了部落赢得了荣誉，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丽雅毕竟是我突厥的公主身份尊贵，嫁与你会令很多突厥部众不服，我不能不考虑这些，希望你谅解。如果你能够再为我汗部立此大功，你回来我便为你们举行婚礼。”
“谢可汗，誓不辱命。”秦楚谢礼道。
二可汗举起酒杯，说道：“你们都是我部落的英雄，此去千辛万苦，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完成任务，我在这里等诸位平安归来，干了这杯，为诸位践行！”说完二可汗一饮而尽。
“誓不辱命！”秦楚和恩和森，以及随行的一千名士兵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嗡嗡响起，装载货物的队伍缓缓出发。送行的亲人都为随行的士兵整理好衣服，挥手告别。
丽雅低着头，拉着秦楚的手，依依不舍，两个人第一次的分别。
“放心吧，很快就会回来。我走之后，你多照看下奶奶，她身体不好。还有你的父汗，他的担子太重。”
“恩，我会的。你别忘了答应给我带回好玩的啊，不然有你好看。”丽雅故意宽慰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丽雅没有说话，伸手将他脖子里挂的吊坠，整理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跑进了帐篷。秦楚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流泪而担忧，故意跑开，也没有追过去，转身跟上了出行的车队。
车队渐行渐远，秦楚回过头去，送别的人群慢慢模糊，纷纷散去。正要收回目光，在山的转角处，白雪覆盖的小山坡上，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在用力向她挥手，喊道：“早点回来！”
秦楚心里一暖，挥手回应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落日的余晖，将本来雪白的草原，镀上了一层金黄，很是美丽。长长的车队，随着众人的吆喝声，消失在地平线上，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一个帐篷内，木坤背着手反复跺着步，阿史勒拄着手，半躺在床上。
“真是岂有此理，天赐良机，却是从手中溜走。”木坤懊恼的说道。
“父亲，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把粮食运回来，我们建议投奔大可汗部的人必然被部落所不容。况且现在二可汗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就在前两天，二汗偷偷撤换了亲近我们的几个首领。”阿史勒说道。
“只要粮食运不来，他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二汗一直是妇人之仁，他不可能看着部众一个个饿死，最后还要乖乖就范。现在关键问题是阻止恩和森他们，我已经从手下的精锐中挑选了两千轻骑兵，悄悄跟在后面，等他们走远了，就下手。而且又派人通知你的舅舅大可汗，在通往西域的道路上进行拦截。双管齐下，万无一失，保证他们有去无回。”木坤阴狠地笑道。
“还是父亲你考虑的周到。可惜那个汉人小子，我不能亲手将他杀死，难解我心头只恨。”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个人的恩怨。当你成为突厥的二可汗，所有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想要杀谁，想要娶谁那还是不一句话的事情。论智谋，隐忍你还差的很远，空有匹夫之勇。你好好养伤，父亲做这么多全是为了你。别让为父失望”木坤对着阿史勒说道。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一定谨遵父亲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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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兄，你的办法真是妙啊！刚才我派几个士兵试了一下，马车在雪上也是疾走如飞，比以前有轮子时还要省力。这样节省了马力人力，日程也会缩短几天”看到秦楚，恩和森高兴地迎上来说道。
“恩和森叔叔，你一夜未睡，辛苦了。趁现在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不打紧，不打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为部落出些力，打心眼里高兴。哼，木坤父子俩包藏祸心，想趁着部落为难，谋求私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让他们得逞。”恩和森白发似雪，精神矍铄，坚定地说道。
这时，二可汗领着草原的部众，走上来，说道：“二位，此去一行，路途遥远，不管能否成功，你们都是我部落的英雄，请受我一拜。”说完二可汗，单手抚胸，弯下身子，朝二人一拜。
恩和森赶紧扶起二可汗，行礼道：“老臣风烛残年，行将就木，蒙可汗不弃，委以重任，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可汗的恩典，怎能当如此大礼。况且为可汗分忧，给部落出力，本是臣下应尽的责任，怎敢受可汗大礼。只是临行前老臣有两件事情放心不下：一是，我的儿子在前年部落保卫战中战死，留下了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孙子一直由我照料，我走之后，如果不能回来，希望可汗能够帮臣照料，臣在九泉之下感激不尽。二是木坤父子蛇蝎心肠，包藏祸心。眼前灾难虽是当务之急，然萧墙之祸，可汗不可不防。”
二可汗沉思一下，道:“木坤父子的险恶用心，我岂不知，怎奈其氏族实力强大，又是大可汗的亲戚，投鼠忌器，不能不有所顾虑，好在他们还不敢正面和我作对。现在部落当此危难，人心思动，稳定团结才能渡过难关，待到明年春天再行处置，也不宜迟。且安心离去，你的小孙子，我会让人接到王庭，悉心照料。”
“谢可汗，臣虽死无憾”恩和森深深地行礼道。
二可汗看了看丽雅，又看了看秦楚，说道：“你从小在我突厥长大，喝马奶酒，穿狐裘毛靴，与我突厥人无异，又在那达慕大会上为了部落赢得了荣誉，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丽雅毕竟是我突厥的公主身份尊贵，嫁与你会令很多突厥部众不服，我不能不考虑这些，希望你谅解。如果你能够再为我汗部立此大功，你回来我便为你们举行婚礼。”
“谢可汗，誓不辱命。”秦楚谢礼道。
二可汗举起酒杯，说道：“你们都是我部落的英雄，此去千辛万苦，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完成任务，我在这里等诸位平安归来，干了这杯，为诸位践行！”说完二可汗一饮而尽。
“誓不辱命！”秦楚和恩和森，以及随行的一千名士兵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嗡嗡响起，装载货物的队伍缓缓出发。送行的亲人都为随行的士兵整理好衣服，挥手告别。
丽雅低着头，拉着秦楚的手，依依不舍，两个人第一次的分别。
“放心吧，很快就会回来。我走之后，你多照看下奶奶，她身体不好。还有你的父汗，他的担子太重。”
“恩，我会的。你别忘了答应给我带回好玩的啊，不然有你好看。”丽雅故意宽慰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丽雅没有说话，伸手将他脖子里挂的吊坠，整理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跑进了帐篷。秦楚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流泪而担忧，故意跑开，也没有追过去，转身跟上了出行的车队。
车队渐行渐远，秦楚回过头去，送别的人群慢慢模糊，纷纷散去。正要收回目光，在山的转角处，白雪覆盖的小山坡上，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在用力向她挥手，喊道：“早点回来！”
秦楚心里一暖，挥手回应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落日的余晖，将本来雪白的草原，镀上了一层金黄，很是美丽。长长的车队，随着众人的吆喝声，消失在地平线上，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一个帐篷内，木坤背着手反复跺着步，阿史勒拄着手，半躺在床上。
“真是岂有此理，天赐良机，却是从手中溜走。”木坤懊恼的说道。
“父亲，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把粮食运回来，我们建议投奔大可汗部的人必然被部落所不容。况且现在二可汗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就在前两天，二汗偷偷撤换了亲近我们的几个首领。”阿史勒说道。
“只要粮食运不来，他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二汗一直是妇人之仁，他不可能看着部众一个个饿死，最后还要乖乖就范。现在关键问题是阻止恩和森他们，我已经从手下的精锐中挑选了两千轻骑兵，悄悄跟在后面，等他们走远了，就下手。而且又派人通知你的舅舅大可汗，在通往西域的道路上进行拦截。双管齐下，万无一失，保证他们有去无回。”木坤阴狠地笑道。
“还是父亲你考虑的周到。可惜那个汉人小子，我不能亲手将他杀死，难解我心头只恨。”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个人的恩怨。当你成为突厥的二可汗，所有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想要杀谁，想要娶谁那还是不一句话的事情。论智谋，隐忍你还差的很远，空有匹夫之勇。你好好养伤，父亲做这么多全是为了你。别让为父失望”木坤对着阿史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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