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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好好爱自己》正文 第五十一章 漫步遐想

  翩翩蝴蝶庄周梦,

  飘飘红袖添香缘。

  匆匆过客桃源记,

  沈醉何尝沐风情?

  妙妙文笔江南才,

  高飞燕子把巢寻。

  实现梦想靠大家,

  浩瀚书海求仙踪。

  写作就像在散步,放松而自由,既可从琐碎的俗世中暂时解脱,回归本真的自我,又可借助想象的翅膀,超越现实。

  卢梭在《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中说得好,要对灵魂进行描述,“最简单可靠的办法就是忠实地记录我那些孤独的散步和充满于散步中的遐想。那时,我的心无拘无束,思潮可以尽情涌流。惟独在这些孤独和沉思默想的时刻,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和我的天性相符的我,我才既无忧烦又无羁束。”

  奇怪的是,印象中,卢梭从未年轻过,他仿佛一直是个博学固执又忧悒的老头儿。他的忧悒会随时从文字中跳将出来——琐琐屑屑真实的怨愤c怀疑c忧伤,叫我觉得,卢梭这个老头儿其实非常单纯可爱。

  忧悒就像浓雾一样弥散在他通常的日子中,他个人情趣的十分孤单地被浓雾重重包裹,这叫人有些悲伤,因为他传达快乐时,你会在想,或许是竭力逃避时的强颜欢笑。读这本书中的老卢梭的时候,不自禁总让人想起《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中的那个卢梭就是一个老卢梭,一个可爱的老人家。

  老人家散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非常静,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陡峭的断岩,也有很多稀奇的植物,一种狂喜攫住了他,他暗自认为他前所无人地深入到了这个偏僻之地,像“哥伦布第二”,“我来到了一个就连迫害我的那些人大概也找不到的无人知晓的隐蔽所了,一种高傲的情思立刻涌进了我的遐想。”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种似曾熟悉的撞击声,原来,离他几十步之遥,是一个工场。此刻,他先是生出了回归人群的惊喜,继而惊喜被痛苦取代,他认为即使自己躲进阿尔卑斯山的洞穴中,也逃脱不了那些执意加害于他的那些人的魔掌。在这段稍显荒诞的情节中,卢梭非常细致地描写了自己的心理变化,让我深刻而清晰地感受到,老头儿在孤独散步c遐想时内心密布的忧伤和脆弱。

  有些像《桃花源记》,写作者都是现实中“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突然豁然开朗,到了一个天然的仙境书写小说。传奇经历像一个身心平静的人在畅谈自己的自由与幸福。

  卢梭通过“退隐”和“孤独的遐思”,以及像他那样的人获得了自由。在第十个遐想尚未写完的时候,卢梭凄然离世,《遐想》成为卢梭孤独生命之旅的凄美绝唱。这部作品的艺术成就也获得了世界的公认。

  《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里面的十篇漫步者遐想录,是卢梭“为自己而作”,它凭着自身发放的光耀,照亮了无数在世俗社会当中卑污的灵魂。卢梭对自己一生进行了反省,记录了自己在漫步中品味大自然的美景c采集植物标本c与自己的心灵亲切交谈c并从中获得慰藉的想法变化,卢梭的心理变化在文中一览无遗。

  这位一生爱自然c爱真理的漂泊者,靠着自学和个人奋斗而成为一代思想巨子的传奇式人物,终于在经历了不断的抗争和搏斗之后,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得到了他所称道的“灵魂的安宁”。

  他在长睡中摆脱了人世的烦扰,深居简出,过着清贫淡泊的生活。他平静而又匆匆地度着他的余年,每日流连于郊外的自然景色中,幻想c追怀c冥思——时有动人的遐想涌上心头直到溘然长逝。他的遗体被安葬在艾尔梅隆尔园中美丽的杨树岛上,洁白的墓石上刻着:自然之子c真理之子长眠于此。

  “卢梭风格”,崇尚自我c热爱自然c抒发感情,表现幻想c冥思c感伤等情调。受他影响,后来的夏多布里昂c拉马丁c雨果c乔治·桑等便汇成了另一庞大的文学流派——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文学。

  在卢梭最后这部杰作中,人们可以看到他那始终如一的凛然的高傲像火一样燃烧。对于别人会把他与世上的芸芸众生作等量齐观的担心,像幽灵一样纠缠着他。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关注他的反命题——如果不是悖论的话。但他在高傲中夹杂着他本人既是喜欢又是憎恶的c孤独使然的压抑感他的语言是不具体明了的。

  人们甚至可以指责他不精确地使用了哲学术语作者自开药方,求诸令人慰藉的谎言,来说服自己相信,他从此重获安宁,世人抱有的沉默也无法再将他折磨了。

  在文学上,《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突破书信体的《新爱洛绮丝》,开创了“独语”散文样式,促进浪漫主义小说的发展。

  《遐想》是标准的“独语”散文。“独语”散文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意识流散文,是比意识流小说更为真实的创作主体的心灵档案。为了将“无声的心声”化为有声有形有色的心灵图景,“独语”散文通常综合运用内心独白c内心分析和感官印象等意识流手法,有时也会单独使用其中某种手法。

  “独语”散文是孤独者进行自我情感调节的一种文学治疗工具,它能够起到缓解意志与理性之间的冲突和张力,消除内心紧张焦虑,返归宁静和平心境的特殊心理治疗功能。

  唯独在这些孤独和沉思默想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和我的天性相符的我,我才既无忧烦又无羁束。

  我得意地回忆起我心中的全部情爱c非常柔美但又非常盲目的眷念和这几年来我的精神赖以生存c慰藉多于愁闷的念头。我想将它们回忆起来进行描写,而且怀着我当初耽于其中那种同样的乐趣。那天下午,我就是在这种恬静的沉思中度过的。当我怀着对这一天的满足心情高高兴兴地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个事故,把我从沉沉的遐想之中唤醒。

  我见过许多言谈远比我博学的人物。但是,他们的哲学简直可以说跟他们本人是无缘的。为了显示出比别人更有学问,他们研究宇宙,了解它的排列,就像他们会去研究他们偶尔发现的某种机器那样,纯属好奇。他们研究人性,是为了高谈阔论,而不是为了认识自我;他们致力于教育别人,却从不启迪自己的内心;他们当中好些人只是为了著书,不管什么样的书,只要写出来受欢迎就行。他们的书一旦写出来和印出来,除了设法使别人接受和当书受到攻击而需要为它作一番辩护外,书中的内容无论如何再也引不起他们自己的兴趣。

  人生无非是一种受考验的状态。这些考验是哪一类型,这并不重要,只要从中得出它们应得的结果就行。我还由此看出,考验越是巨大c严峻c繁复,对于善于承受考验的人就越有好处。无论多么强烈的痛苦,对于任何一个能够看出这痛苦给人带来非同一般的裨益的人,都会丧失效力。而确信能够得到这种裨益,就是我曾在默思中得到的主要收获。

  在一个人孤独的状态与灵魂的诚挚对话,它不是说教式的,而是自然而然的自我倾诉,让人深获共鸣,而卢梭的性格也真实地跃然纸上。他敏感,真诚,善良,而又理性。大思想家往往是感性而理性的,这不是悖论,或可曰是智性的。

  一个喜欢静观和沉思的人,心灵越是敏感,就越容易在这种和谐使他产生的欣喜中陶醉。一种甜蜜而深邃的幻想便会攫住他的感官,他就会带着滋味无穷的迷醉消融在他自觉与之浑然一体的这个广袤而美丽的大自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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