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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农砖

  花开花落故事继续在说,山外青山楼外楼,承上接下文章不断,写出心里的痛苦,写出心里的酸寒,写出心里的悲伤,遥看天边一点红,夕日东升伴梦想,苦尽甘来命中生,东走西奔何日休。

  燕归故里我出门,梦想就在大城市,雪花伴舞回家中,年复一年苦奔波。

  过完春节,帮爸爸妈妈栽完洋芋,我准备踏上大城市发财的梦想,走出穷农村的思路,寻找未来的幸福在这个春节开始了。

  太阳刚刚出山,还是满天金黄色的,天边几朵黑黄云彩金光发闪,早霞出来了,有的像奔腾的骏马在前进,有的像绵羊一样静静的睡着,还有的像狮子老虎一样的威猛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差,差的泪流满面了,因为我要离开家人进城务工,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离开家人最长的时候,我爸爸给了我100元钱的车费,这是卖了两只羊的财产,为了我进城务工竟然卖掉了我家的两只羊,我拿在手里,心里感觉痛苦说不出来,只是眼在流泪,弟弟妹妹在一旁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妈妈用一条尿素化肥口袋给我装了几套穷人的衣服,最好的那一套就是在中学的校服,有一个食品袋里面,是我妈妈煮的9个农村土鸡蛋,用布包的好好的,我打开了布,拿出2个鸡蛋,分给弟弟妹妹各一个,弟弟妹妹二话没有说,把我给她们的农村土鸡蛋紧紧的拿在手里,此时此刻我的心又开始酸了起来,在一次流下了眼泪,妈妈给我煮鸡蛋是怕我在务工的路上受到饥饿。

  我的爸爸已经走出了我家的槽门,肩膀上扛着我的衣服,站在那里等着我,妈妈还在家里告诉我出门要怎么做人,弟弟妹妹向我摇了摇小手,我一转身离开了她们,跟我爸爸走着土路忙着去塘上坐客车。

  这一路走了差不多2个小时,一路上听我爸爸讲了不少故事,毕竟我才10多岁,有些听了现在都还记得,就是反思不出来,我爸爸讲的什么《药畜》《穷慌》《亲戚爱》到现在我都没法反思,就像《药畜》这个故事,一般的医生是医会说话的高等动物,而药畜里面的神医是医不会说话的低等动物,不知不觉的到了塘上汽车客运站。

  我用爸爸给我的100元钱买了到昆明的车票,才60元一个人,我跟开汽车的师傅讲了我的故事,请求师傅帮忙少收一点车费,那个好心的师傅被我的故事感动了,看我老实又可怜,才收我30元的车费,现在在这篇文章里在对开汽车师傅说声谢谢!因为当时现场我就说了10多次的谢谢师傅。

  车票买好了,我还剩下70元钱,我跟爸爸吃了2碗金豌豆凉粉,每人1碗,那时候才1元钱1碗的金豌豆凉粉,给我爸爸买了1条春耕烟,才4元8角,帮弟弟妹妹买了点饼干和几斤米线一共用了8元钱,让爸爸带回家里给弟弟妹妹,这时候我还剩下55元2角钱,就连普通的矿泉水我都没有买一瓶。

  汽车师傅启动了汽车,我睡在第一层卧铺的第一睡号上,因为我爸爸跟汽车师傅打招呼,让师傅照顾我一下,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好的优惠。

  车轮慢慢的向前滚动着,我的爸爸站在车的旁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些什么,我的一双眼睛从没有离开我爸爸,可是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跟我爸爸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直至看不见我永远尊敬的爸爸,此时此刻我的眼泪又要掉了出来,但是千万不能掉出来,因为在汽车上,大家都希要平安,在说我又不是吃着奶的小宝宝。

  唉!人生第一次坐汽车有点不舒服的动态,摇摇晃晃的就像我们在草原上荡秋千一样。

  看那个开汽车师傅的坐势,背靠他那生死座位,两只脚在下面动过来动过去的,就像我们农村那些老大妈跳恩爱舞一样,一双眼睛看着前面通往发财的大路。

  在看这洋汽车里面还可以睡觉,开车师傅手里握着那个圆圈圈转来转去的,转得我有点头晕,还时不时的摇动着他右边那根铁杆杆,一条绑松带从师傅肩膀直到右边软肋下,在绕回肚皮那里,真是上下两条带,就像我们农村驼马的攀胸带和肚带一样。

  啊!不行了,汽车师傅,周边的大山和树木在飞走了,我有点害怕,赶紧用车上的被子包住头睡了下来,可是摇摇晃晃的感觉还在有,怎么办?坐了差不多几个小时我不知道怎么了?汽车师傅在一服务站加油加水,让我们在路边休息一下,哇的一声把我肚腹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吐出去了,这时候我的心好疼,疼的是可惜我1元钱1碗的金豌豆凉粉,可惜我妈妈给我煮的农村土鸡蛋,这下全部都吐完了,原本我还想多看几眼这些珍贵的东西,唉!早被服务站的野狗吃的干干净净,这下可就好了,它妈的,饱死你狗日的,饿着我咯。

  加完油,加完水,汽车师傅让我们赶快上车,别当过赶路,又走了几个小时,这车怎么突然不走了,耶!原来是到昆明的大板桥了,天还不亮,汽车师傅进不了车站,就地停车让我们休息睡觉,此时此刻的我好想看看这个七彩云南的昆明。

  鸟儿叽叽喳喳在叫了,应该快天亮了,汽车师傅要把车开进东菊客运站,天越来越亮了,顺路边我看了很多地方,这个城里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分析嘛!

  每家每户的大门宽大的,够我们农村驼马进进出出都轻轻松松的,啊!(原来是门面)门头上挂个招财扁们搞的五颜六色的,唉!(原来是广告牌),在看看路两边,种了些什么鬼树树,鬼花,鬼草的,有些还会刺人,整那样嘛?这些城市人,人工植树们要种到周边大山上是,整了遮遮挡挡的,路都不好走,呀!呀!原来我是农村人,没有见过这样美化的城市,我真是孤陋寡闻。

  听那些同我坐一车的哥哥姐姐们说,大慨还有几公里就到汽车东菊客运站了,这时候就不好玩咯,怎么师傅的车子是一嵩一嵩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原来是堵车了,我的妈呀!堵的好长,一眼望不到头。

  这城里的车多的不得了,什么大车小车公交车,还有什么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就是看不见工头强的好车,这城市不算太好,连我们乡下的马车一辆都看不见。

  到了东菊汽车客运站,汽车师傅让我们赶快下车,这个时候我的想法就是,要到我四爸他们那里上班,我四爸他们在安宁草铺,我从东菊客运站坐上了1路公交车,来到了昆明的黄土坡汽车客运站,买上了准备到安宁的汽车票,再一次坐上了汽车,途径了两个小时的客车,我终于到了安宁汽车客运站。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手机,就用附近的公用电话,打到那个砖瓦厂里,老板娘接着电话,我说我是找我四爸的,老板娘让我四爸来接了电话,我四爸告诉我就在安宁车站等着他,他来接我,我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车站旁边玩着,等待我四爸来接我。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四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四爸身体大慨有178厘米那么高,身体还算很好,有一点胖,一张政治专家的脸型脑门上出现了皱纹,浓浓黑眉毛的眼睛我可是忘不了,他那经常发怒发火的眼神,什么人在他面前都会低下了头,一张圆月弯的嘴巴里面,藏着整整齐齐无数颗金豆那么大的牙齿,但我四爸这张嘴巴说话,教育人从来不留情,所以很多亲戚朋友跟他是嘴好心不好的,这样的亲戚朋友你们想错了。

  我四爸这样的人才是好人,请你们记住,会骂你,教育你们的人,才是真心关心你们的人,夸奖你表扬你谎骗你的人是假关心你,你在他的心里没有位置。

  我四爸的发型经常都是普通农民发型,一身的衣服裤子都是普普通通,经常爱穿绿色布胶鞋,一颗善良完美的心永远都在帮助别人,这样的人品值得我们小辈好好学习,看他那一双手每天都做农活,手心里面经常出现老茧的厚肉皮,我每看见一次心里会有着说不出来的酸痛。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很感动,我四爸把我带到他们务工的砖瓦厂里,我四婶煮了一碗米线给我吃,四爸让我在那厂里边,到处走走,看我适不适应做这样的活。

  我还是第一次吃我四婶煮的米线,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我的肚腹不在饥饿了,那米线跟我们农村的真的有点不相同,要粗些,还有点酸味,在加上盐油酱醋姜葱大蒜味道是不错,可惜就是没有农村的好吃,可能是水质的问题,在说了,那怕它乡人参海味不如家乡一碗水。

  四爸四婶出门这么多年了,仔仔细细看看我四婶,她那张慈祥的脸庞依然还是思念故乡的表情,双眼皮的眼睛看见侄儿子到他们务工这里,随时有着和蔼可亲感情,眼眉毛也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修整过,还是原来那样,30公分左右长的头发用一条简单的头巾扎着,四婶穿的也跟四爸差不多普普通通的农民服装,一双普通不过的金绒布鞋穿在他脚上,看上去四爸四婶是天生的一对好农民夫妻。

  吃完米线四爸四婶要上班干活咯,四爸让我带我的堂弟堂妹玩去,可是我却去帮着四婶捡生砖拉手推车,做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就下班了,回到四爸四婶的住宿里做晚饭吃。

  这住宿周围用红砖砌着,上面盖了大张大张的瓦片,这种瓦还会戳手,恰逢天气出太阳,屋里还闷热闷热的。

  四婶洗完澡回来在做晚饭,我跟四爸一同去洗了澡回来,四爸在用一个小本子写着,算着他们每天在砖瓦厂的苦工血汗钱。

  此时此刻我带叔伯弟弟妹妹在外面玩耍,看我这个堂弟,一看就知道他将来一定会为人民服务,你们看嘛!我叔伯弟弟的天庭宝满,印堂经常出现红红的紫气,正所为古话说的好,紫气东来官运至,天庭宝满出秀才,一身龙骨人生贵,亲临朝政为人民。

  我这叔伯弟弟还真的不错,周身上下帅帅气气的,简直就是电视机里的小帅哥一个,这不是2017年果然在高考中取得了二本的成绩,还是文科学理,为哥哥的祝福你努力学习,将来为中国人民服务,轰轰烈烈干一翻大事。

  我的叔伯妹妹也很好,就是小嘴太辣了,会乱骂人,但她还是经常会一笑一笑的,这里我就不多写作了。

  从此以后我在这砖瓦厂上了一年的班,现在是越写越鬼火努,酸辣苦甜都被我尝尽了,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

  我每天晚上跟我们村里的一个姓代的小伙子睡,因为我没有从家里带被子来这砖瓦厂里,只带了几件破衣服裤子,那个姓代的小伙子跟我在村里还是同学,我们也有很多感情,现在说声谢谢你!我的好同学。

  这个小伙子性格开朗,爱开玩笑,我是他的合作好伙伴,看这个小伙子个子高高大大的,那张帅哥样的脸上,坑坑凹凹的青春痘很多,高鼻大相的桃花运正旺,细皮嫩肉的皮肤美女看见就会心动,下了班整套西装穿着,一双人工皮鞋擦的亮亮的,经常理个大平头,走起路来很有帅哥风度。

  我的天呀!这砖瓦厂的活计真的难做咯,每天一大早就上班,手推车推一车才4角钱,要推120片生砖,一个小时只推得了8车左右,每天上8个小时的班,也就是苦得20多元钱。

  还好晚上可以加点班,老板家把砖卖了,有人来拉砖,就叫我们去装车,我他妈的,装一大车砖5至6个人,每个人分得五六元钱。

  格老子的,在晒砖场地上忙着捡到手推车上,到了烧砖的窑子里面又热又累,还要帮着装窑,有时候还要加高,我发誓等我有了钱,在也不干这样的活计,我们是什么干胚板稍微要好点。

  什么水胚板的就伤不起了,要跟出砖机比速度,滑板的两个中年妇女随时把板放到滑机上等着出砖机出砖,然后再滑到男人们的手推车上,男人们拉一车刚出砖机的新砖是5角钱,虽然钱比我们多1角钱,可是他们的工作比我们辛苦。

  每车要拉10板新砖,每板有15片新砖,那么他们要拉150片,每片1公斤,他们就要拉150公斤,问题是他们还要帮着晒砖,突然下大雨他们也要忙碌着到砖场用油布纸盖新砖。

  唉!你要别人二文半,别人要你努力干。这话在真不假,你看那推土的烂铁巴,彺天上冒一堵一堵的黑烟,那么土就会一堆一堆的往砖机进料口快速的进入,土就会经过筛选机筛选后进如压缩机压缩成土条吐出,切大条人员先切成大条,这个时候滑板人员早就把滑板放在滑床上等着接住土条,切小条的人在把土条切成小条,新砖形成了,滑板人滑到手推车上给拉手推车的男人们拉走。

  我的美女,那个烂铁巴历害了,20多个人都很整不赢它,烂铁巴才要一个人坐在上面搬来搬去,我当时就搞不懂,这个土机器比我们农村的大牛大马还能苦,我又没有看见它吃什么草料,喝什么好酒,神奇咯!你看管它妈什么路它都能去,在深的泥汤汤,或者是有石头的地方它都不会怕,特别是它那张大嘴巴,又宽又大害怕怕的,呀!呀!(原来是推土机)。

  这个厂里的烂活计还有出窑的,就是把生砖装进瑶子里,从窑顶点火把砖烧成硬的,很多都是红色的,所以叫红砖,你看那个窑顶平平的,整个窑子成大面包形状,下面每隔15米左右开一小门,门是涵洞形状,窑子里面是个大涵洞是圆形的,窑顶上面有着很多小圆形的,大慨5公分来的直径,自通窑子里面,烧窑的务工人员就要不断的往里面放燃料,什么谷壳,麦糠,煤炭。

  等务工烧窑人员把砖烧好了,出窑的务工人员就等着去出窑,这出窑务工人员简直就是从火中拿钱,刚烧好的红砖,他们的两只手里拿着汽车内胎割成的手垫子防烫伤手,努力的往手推车上捡砖,本来窑里就热,加上天气的温度,他们是100颗汉水1分钱,辛苦啊!

  出窑的大部份都是务工的夫妻工,她们会老婆在窑里捡砖,老公在外面堆砖,老公何时不是心疼着老婆的,在外面忙着堆完,就会立刻进到窑里面帮老婆捡捡砖,他们是出一窑门砖才90来元钱,每个班两个夫妻工4个人最多能出两门砖,每个人也就是45元钱左右,别看他们的工资高一点,他们要工作12个小时还要多。

  后来他们学聪明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这倒是个好办法,晚上天气的温度要低一些,他们会少流一些汗水。

  在这砖瓦厂一年多的时间我就给家里打过几次的电话,写起来我是伤心病又开始复发了。

  我们当时没有一个务工人员有传呼机,只有到草铺街上商店和公用电话亭打公用电话,还要5角钱每一分钟,后来砖瓦厂的老板娘做了一件好事,可以让每一位务工人员的亲戚家人把电话打在她家办公室里,她在呼喊我们去接电话。

  我们老家也不是很方便,家里亲戚朋友们要走30多分钟到村委会主任家里才接得着电话,因为村主任把村委会的公用电话搬到他自己私人家里,每去一个农民接电话收费1元钱,这个村主任的收入真是不小,每天接电话的人都排成了长队。

  唉!那个时候真不容易,跟家人通个电话还要预约的,今天打电话给村主任家,村主任家要找过路的人,或者是学生娃娃,赶街的,村里附近去接电话的,麻烦这些人捎个口信给家人,家人们第二天又忙碌着来接电话。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接打个电话有那么伤不起!

  记得有一次我给我爸爸打电话,第一天我们的预约时间是中午13:00,可是我才12:10分钟就去打公用电话了,都打了3次了,我爸爸还没有来接电话,每隔10分钟我打一次,第四次终于让我爸爸接着了。

  电话一打通我们是这样的讲话,喂你好!村主任吗?

  是的,我是村主任,请问你是那个?有什么事?

  我是,请村主任你喊我爸爸接个电话嘛!

  好的,你爸爸刚刚到,电话里我听到村主任在说,的电话来了,快来接,村主任的语言情感好像接个电话都要越快越好,莫当过他家拿1元钱的生意时间。

  我听见我爸爸的手里接着电话手柄了。

  我开始轻声的说道,喂!爸爸你好!你老人家下来接电话了,爸爸你辛苦了,接完电话你要慢慢的回家约。

  我还没有说完,我爸爸便说道,娃娃肝,你要说什么?有那样事?

  我回答我的爸爸说道,爸爸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你们咯,给你们打电话问问你们,我妈妈妹妹弟弟他们身体给好?

  爸爸回答我说道,家里一切正常,你安心上班吧!

  我问爸爸说道,我给你们带来的钱和东西你们收到没有?

  我爸爸说道,收到咯!其它的不说了,我挂电话了,别人还等着接电话的。

  我说道,爸爸再见!爸爸再见!第二次说爸爸再见!电话已被我爸爸挂断了,我本还想听听他老人家的声音。

  我付了打公用电话的钱,一边忙着回砖瓦厂上班,一边流着泪水在哭。

  现在的社会好咯!可惜那些土鸡蛋金豌豆凉粉酸米线的味道在也没有原来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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