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寨主》正文 第27章 德成的化境
勋阳山区地处西安东南的重镇商洛、汉中东方重镇安康、河南重镇南阳和湖北重镇襄阳中间，南临十堰州城，属于被几条要道包围的山林地带。表面上看，勋阳山区并不在重要通道上，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可是从地图上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关中通往河南、汉中通往十堰等重要通道都在勋阳山区辐射之内。
哥老寨便位于勋阳府北面不足三十里处，地处一处山坳，控制哥老寨东出通道的清风寨已经被刘成栋占领。西边是三王寨，北面是黑虎寨，只要再控制这两个寨子并且在南门外的几个山口建立堡寨，那哥老寨的安全就非常有保证了。
李想正在观看哥老营的训练和装备状况。哥老营吸收了青年营和寨兵中的精英分子，作为以后的战兵。剩下的改编成为守寨兵，后来成为府兵的源头，主要负责守寨和配合战兵战斗。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根抛光好的木枪杆儿，正听曽木匠讲解，旁边的张清平、杨营东和刘盛也仔细听着。
“启禀寨主，哥老营的武器装备已经完成修理，少年营和青年营正在进行。在下和雷铁匠几个仔细听取了几个老兵的经验，最终决定长枪长度定为3米，至于寨主提议的三棱刺……”曽木匠说到这里，有些不敢讲下去。李想看着曽木匠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现在不说，这些武器到了战场上出现什么问题，那你的工坊就别开了！”李想笑骂一句，周围的战兵高层也都开始打趣曽木匠。虽然知道小夫子在开玩笑，曽木匠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寨子公中的订单可是自家工坊的主要收入来源啊！
“这点还请寨主放心，别说咱们公中那几个黑脸的验收员，咱自己都过不了造假那关啊。寨子工坊的每件武器都刻有每道工序的工匠编号，出了问题直接就可以找着人，小夫子尽管放心，也请咱们寨子的士兵放心。至于三棱刺，有几个老兵说功能有些单一，只能直刺不可拍击，给新兵用当然很好，但是不利于发挥老军的战力。”曽木匠拍着胸脯，神情激动。寨兵高层看到这一幕，有不屑的，但更多的是放心。
张清平等人继续看着山寨出产的大刀、盾牌、直弓等武器，均是做工仔细，每件武器上都有几组阿拉伯数字用来表明制造者，还有汉语拼音用来表示注意事项，众人惊奇中纷纷点头。雷铁匠和何篾匠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有了公中的订单，自家的作坊就可以尽快恢复了。李想手里拿着一把配备护手的单刀，心里却在仔细思考曽木匠刚才的话。
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提出的新主意有好用的也有很傻叉的，之前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过，比如抽水马桶啥的，实在是……曽木匠转述老兵的话肯定已经委婉了不少，想来很多士兵对于自己提出的三棱刺枪头很不以为然吧？可是自己的战术设想是长枪阵如墙而今，依靠集体的力量作战而不是个人武力，不能因为老兵不理解就因噎废食啊？可是如果自己的“创新”给实际作战带来困扰甚至造成极大损失，那也是不能接受的，看来以后的革新要逐步进行了，先小部分实验再……慢慢地，李想对于军队编制、装备和战法的改造方面，理解不断深入。
“既然老兵这么说，那就由新兵先装备三棱枪头。曽伯这次做的很不错，知道听取老兵的意见然后改进武器。以后咱们所有武器，但凡有改动都要听取士兵们的意见，毕竟是他们在拼命嘛。这点要成为制度，我回头交给熊成武，算了，那个糙汉子不适合，就让杨建川和刘德成几个负责吧。嘿嘿，刚说到刘德成就见着他了，过去看看那帮人在干什么。”李想突然看到前方的直弓训练场一片热闹，于是带着众人上前。联军攻寨时，近战不行的刘德成被指派到房顶，指挥最后的直弓手，给敌军造成了极大压力。刘德成仿佛进入过某种“化境”，张清平战斗间隙看到他接连射爆三个敌军的头。战后熊成文和张清平的儿子张展郡统计战果，刘德成这厮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杀了几个人，因为他已经进入“化境”。熊成文十分佩服，于是给他记下有人证明的…八个，刘德成一度跳脚大骂。
联军攻寨时，直弓阵列的“箭雨”攻击方式初显威力，对远程攻击十分重视的李想立即决定扩建操场，并且划出专门的直弓训练场。此时场中一群人围住刘德成，一片嘈杂。
“哈哈哈！太他娘的逗了，来德成，再给老熊射一个。”这是熊成武的声音，已经和熊大春年轻时一样开始自称“老熊”。
“咳咳，猥琐是有点猥琐，不过…噗！对不起，德成，实在太t猥琐了，我受不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向以冷静自我标榜的杨建川也不厚道了。
“嘿嘿，嘿嘿嘿……”因为父亲战死、母亲早逝导致有些木讷的秦钟也忍不住，眯着眼咬着手指，嘿嘿傻笑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丁史航刚刚进入核心圈子没多久，所以没有调侃刘德成。就在这时，有个温和但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李想和亲卫走近，“呦，你们这帮精力过剩的小子，在这热闹什么呢？训练不够的话，咱们每天加几个数算题怎么样？”李想在他的弟子们面前基本不摆寨主的架子，直接听他讲课的孩子也以叫夫子为荣，在他们看来，只有接受过李想直接教导的人才能叫夫子，其他人只能叫寨主。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另外一个时空有一位大军阀，也很喜欢听别人叫自己“校长”。
这几个以现代眼光看还是少年的年轻人吃了一惊，杨建川和秦钟直接噎住了。“夫子好”，“寨主好”，问候声响成一片。满面通红的刘德成如释重负，终于摆脱这些损货了！看到张清平也在，刘德成马上行礼，口称师傅。张清平看到刘德成的造诣之后，直接收他为徒，教他射箭，同样箭术不错的秦钟听说后更加努力了。
“德成，他们在闹什么？”李想也燃起了八卦的兴致，问刘德成。
刘德成仿佛又回到了上课被人欺负的时候，眼中蓄满了泪水，就像是在向老师告状。“夫子，他们几个不厚道。公中不是张榜，说是悬赏能够缓解新兵腰椎损伤的射箭方法嘛，我就回忆了抵抗联军攻寨时的感觉，又结合了师傅交给我的东西，有点想法，就拿来给他们几个先看看。结果，结果，他们几个居然笑我！”直弓讲究的是集中化、标准化射击，但上次大战后好多人由于射箭过度，出现了腰椎损伤的问题。事实证明凡是都有代价，追求速成的直弓手，其射箭动作需要重新设计。李想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好和工匠营的技术难题一样张榜求解，开出了入股和现金等几样奖赏。众人一听，据说射箭进入过“化境”的刘德成想出了解决办法，在场的哥老营高层、工匠坊管事和几个老军都很感兴趣，纷纷要求刘德成演示一下。
刘德成居然扭扭捏捏，看到断腿的远房爷爷拿拐杖开始威胁，关键是夫子鼓励的目光，于是拿起直弓走到瞄准线上。刘德成平稳了一下情绪，然后张弓搭箭，随后的动作让李想也呆了一下。
只见刘德成深吸口气，拿起直弓，右脚向后挪动半步。然后腰臀开始下蹲，脚尖微踮，左臂上举，屁股撅起，上身前屈，与此同时带着护套的右手用三指勾住弓弦，随着“吱吱”的声音慢慢向后拉，左手碰到搭箭点时右手三指立即松开，射击完成。丝毫没停，马上拿起地上插好的箭矢，又发了三箭，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着50米外人形靶上的箭矢，刘德成满意地呼出口气，然后看向身后，却是一片寂静。
刚才拿着拐杖吓唬自己的爷爷，把拐杖掉在了地上。刘盛和杨营东两位叔伯定在原地，夫子毫无反应，自己的师傅张清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啊哈哈，受不了了！”粗豪的刘盛打破了平静，然后一众高层和老军哄然大笑。李想实在憋不住，只好低着头，浑身抽搐。这尼玛，跟上厕所没带纸跟旁边哥们儿借纸的工作一模一样啊。
寨兵高层和老军还好，熊成武、杨建川、秦钟和丁史航这几个辛苦控制自己的家伙已经满地打滚。可怜的刘德成无语望天，开始怀疑整个世界。鼻头有些发酸，正怀疑人生的刘德成感觉有人搭自己的肩膀，扭头竟发现是夫子。
李想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接过刘德成手里这把50公斤级直弓。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想终于也可以开这种弓了。深吸一口气，用右手拇指压住箭矢，然后学着德成的样子弯腰撅臀。现场众人……当然没人敢笑了，众人惊奇地看到李想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箭。又是五箭过去，李想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的动作，渐渐有那么一点刘德成的韵律了。刘盛忍不住了，拿过一张直弓上前，紧接着其他人也都持弓站在了瞄准线上。
众人都发现了这种动作的妙处。首先对于腰椎的压迫大大减轻，动作到位的话几乎感觉不到；然后是用到了腰腹、双臂和双腿的力量，利用全身力量射箭，容易达到更大拉力；最后是这套动作对射箭手形成战力帮助很大，原本估计的六个月训练周期可以再度缩短。当然也不是没有缺点，主要是对体力的消耗大大增加。
气喘吁吁的李想把直弓放到地上，接过赵伯递来的毛巾，欣赏地看着刘德成。刘盛和张清平、杨营东等人也模仿完毕，开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李想示意张清平走进，“武人所说的化境，到底是什么？真不是你教给德成的？”
张清平很郁闷，自己偏袒徒弟也不会这么高调啊，再说要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早就直接领奖赏去了。“禀小夫子，真不是在下教德成的。化境便是一种感觉，习武之人在生死之间，幸运的话会进入一种状态。天地无它，唯有敌我，对武艺的理解和兵器的掌握短时间内上一个台阶，可遇而不可求。德成这小子，原本便有天分，在生死之间领悟些东西也是合理的。”
李想让其他人散去，只留下刘德成和张清平几个。“德成，大家只是调侃一下，没有恶意，不要放在心里去。他们还要羡慕你呢，因为除了公中发布的奖赏之外，你还会成为哥老营第一个连长。”刘德成呆了一下，直到几个伙伴恭喜自己才反应过来，赶忙行了一个军礼，心中翻江倒海。然后李想让众人讨论，关于直弓还有没有好的建议，基本都是些细节改进，只有同样是神箭手的张清平提了一个效果显著的改进。射击前先把直弓角度调整好，全程角度不变，这样就可以在基本不增加额外训练的前提下，显著缩小直弓箭矢的散布圈，提高精准度。经过现场测试，效果很好，标准的直弓、标准的箭矢加上标准的动作，同样的角度射出的箭矢分布在一条线附近。看到那条线，刘德成的眼角跳了几下，就是那条线！直觉告诉他，自己在夫子和张清平等人的教导下思考的直弓战术，就要成型了！后世被称为“直弓战术缔造者”的刘德成，距离形成自己的战术只差一张窗户纸的距离。
接任寨主后，李想对武装力量进行了初步整合。主要是编成相当于战兵的哥老营，少年营以后只负责训练小孩子，包括蒙学的体育课。青年营主要负责守寨和为哥老营提供合格寨兵，相当于守城的厢军或者府兵。另外所有适龄寨民，无论男女，除特殊职业外都需接受青年营的军事训练。所有人包括李想都没想到，这种不分男女的军事训练催生出一支军队，创造了人类的战争史。编制上，李想本想直接拿出后世的编制，可是吸取三棱刺带来的教训之后，还是广泛争取了伤残老军和刘盛等高层的意见，对寨兵编制进行了统一。
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其中一个伍长为什长；三个什一个牌，加上正副牌子头、旗号手和两个护兵（有基本包扎消毒技能），共35人；三个牌一个连（都），加上正副连长、军法军政军需官和旗号手护兵，最多120人。哥老军目前没有更大的编制，正副营长由刘成栋和李想担任，但刘成栋从不管这些，只是安心守着清风寨，等待招安时机来临。
因为大部分老兵和刺头儿都被刘成栋带走，所以李想才能够安心进行改革。为了公平，也为了刺激底层寨兵的积极性，李想没有直接指定自己的学生当连长，而是需要功劳来获取。刘德成已经依靠攻寨时的战功和改进射箭动作的功劳成为连长，谁不想成为下一个呢？
趁热打铁，李想宣布了对三王寨和黑虎寨的报复计划，想要战功？那便去取！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哥老寨便位于勋阳府北面不足三十里处，地处一处山坳，控制哥老寨东出通道的清风寨已经被刘成栋占领。西边是三王寨，北面是黑虎寨，只要再控制这两个寨子并且在南门外的几个山口建立堡寨，那哥老寨的安全就非常有保证了。
李想正在观看哥老营的训练和装备状况。哥老营吸收了青年营和寨兵中的精英分子，作为以后的战兵。剩下的改编成为守寨兵，后来成为府兵的源头，主要负责守寨和配合战兵战斗。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根抛光好的木枪杆儿，正听曽木匠讲解，旁边的张清平、杨营东和刘盛也仔细听着。
“启禀寨主，哥老营的武器装备已经完成修理，少年营和青年营正在进行。在下和雷铁匠几个仔细听取了几个老兵的经验，最终决定长枪长度定为3米，至于寨主提议的三棱刺……”曽木匠说到这里，有些不敢讲下去。李想看着曽木匠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现在不说，这些武器到了战场上出现什么问题，那你的工坊就别开了！”李想笑骂一句，周围的战兵高层也都开始打趣曽木匠。虽然知道小夫子在开玩笑，曽木匠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寨子公中的订单可是自家工坊的主要收入来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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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兵这么说，那就由新兵先装备三棱枪头。曽伯这次做的很不错，知道听取老兵的意见然后改进武器。以后咱们所有武器，但凡有改动都要听取士兵们的意见，毕竟是他们在拼命嘛。这点要成为制度，我回头交给熊成武，算了，那个糙汉子不适合，就让杨建川和刘德成几个负责吧。嘿嘿，刚说到刘德成就见着他了，过去看看那帮人在干什么。”李想突然看到前方的直弓训练场一片热闹，于是带着众人上前。联军攻寨时，近战不行的刘德成被指派到房顶，指挥最后的直弓手，给敌军造成了极大压力。刘德成仿佛进入过某种“化境”，张清平战斗间隙看到他接连射爆三个敌军的头。战后熊成文和张清平的儿子张展郡统计战果，刘德成这厮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杀了几个人，因为他已经进入“化境”。熊成文十分佩服，于是给他记下有人证明的…八个，刘德成一度跳脚大骂。
联军攻寨时，直弓阵列的“箭雨”攻击方式初显威力，对远程攻击十分重视的李想立即决定扩建操场，并且划出专门的直弓训练场。此时场中一群人围住刘德成，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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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因为父亲战死、母亲早逝导致有些木讷的秦钟也忍不住，眯着眼咬着手指，嘿嘿傻笑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丁史航刚刚进入核心圈子没多久，所以没有调侃刘德成。就在这时，有个温和但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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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以现代眼光看还是少年的年轻人吃了一惊，杨建川和秦钟直接噎住了。“夫子好”，“寨主好”，问候声响成一片。满面通红的刘德成如释重负，终于摆脱这些损货了！看到张清平也在，刘德成马上行礼，口称师傅。张清平看到刘德成的造诣之后，直接收他为徒，教他射箭，同样箭术不错的秦钟听说后更加努力了。
“德成，他们在闹什么？”李想也燃起了八卦的兴致，问刘德成。
刘德成仿佛又回到了上课被人欺负的时候，眼中蓄满了泪水，就像是在向老师告状。“夫子，他们几个不厚道。公中不是张榜，说是悬赏能够缓解新兵腰椎损伤的射箭方法嘛，我就回忆了抵抗联军攻寨时的感觉，又结合了师傅交给我的东西，有点想法，就拿来给他们几个先看看。结果，结果，他们几个居然笑我！”直弓讲究的是集中化、标准化射击，但上次大战后好多人由于射箭过度，出现了腰椎损伤的问题。事实证明凡是都有代价，追求速成的直弓手，其射箭动作需要重新设计。李想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好和工匠营的技术难题一样张榜求解，开出了入股和现金等几样奖赏。众人一听，据说射箭进入过“化境”的刘德成想出了解决办法，在场的哥老营高层、工匠坊管事和几个老军都很感兴趣，纷纷要求刘德成演示一下。
刘德成居然扭扭捏捏，看到断腿的远房爷爷拿拐杖开始威胁，关键是夫子鼓励的目光，于是拿起直弓走到瞄准线上。刘德成平稳了一下情绪，然后张弓搭箭，随后的动作让李想也呆了一下。
只见刘德成深吸口气，拿起直弓，右脚向后挪动半步。然后腰臀开始下蹲，脚尖微踮，左臂上举，屁股撅起，上身前屈，与此同时带着护套的右手用三指勾住弓弦，随着“吱吱”的声音慢慢向后拉，左手碰到搭箭点时右手三指立即松开，射击完成。丝毫没停，马上拿起地上插好的箭矢，又发了三箭，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着50米外人形靶上的箭矢，刘德成满意地呼出口气，然后看向身后，却是一片寂静。
刚才拿着拐杖吓唬自己的爷爷，把拐杖掉在了地上。刘盛和杨营东两位叔伯定在原地，夫子毫无反应，自己的师傅张清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啊哈哈，受不了了！”粗豪的刘盛打破了平静，然后一众高层和老军哄然大笑。李想实在憋不住，只好低着头，浑身抽搐。这尼玛，跟上厕所没带纸跟旁边哥们儿借纸的工作一模一样啊。
寨兵高层和老军还好，熊成武、杨建川、秦钟和丁史航这几个辛苦控制自己的家伙已经满地打滚。可怜的刘德成无语望天，开始怀疑整个世界。鼻头有些发酸，正怀疑人生的刘德成感觉有人搭自己的肩膀，扭头竟发现是夫子。
李想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接过刘德成手里这把50公斤级直弓。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想终于也可以开这种弓了。深吸一口气，用右手拇指压住箭矢，然后学着德成的样子弯腰撅臀。现场众人……当然没人敢笑了，众人惊奇地看到李想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箭。又是五箭过去，李想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的动作，渐渐有那么一点刘德成的韵律了。刘盛忍不住了，拿过一张直弓上前，紧接着其他人也都持弓站在了瞄准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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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平很郁闷，自己偏袒徒弟也不会这么高调啊，再说要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早就直接领奖赏去了。“禀小夫子，真不是在下教德成的。化境便是一种感觉，习武之人在生死之间，幸运的话会进入一种状态。天地无它，唯有敌我，对武艺的理解和兵器的掌握短时间内上一个台阶，可遇而不可求。德成这小子，原本便有天分，在生死之间领悟些东西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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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任寨主后，李想对武装力量进行了初步整合。主要是编成相当于战兵的哥老营，少年营以后只负责训练小孩子，包括蒙学的体育课。青年营主要负责守寨和为哥老营提供合格寨兵，相当于守城的厢军或者府兵。另外所有适龄寨民，无论男女，除特殊职业外都需接受青年营的军事训练。所有人包括李想都没想到，这种不分男女的军事训练催生出一支军队，创造了人类的战争史。编制上，李想本想直接拿出后世的编制，可是吸取三棱刺带来的教训之后，还是广泛争取了伤残老军和刘盛等高层的意见，对寨兵编制进行了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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