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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妈妈,我要吃大腰子

  夏日的晚上无比闷热,妈妈不想做饭了,就和爸爸去外面改善生活。转悠了半天,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忽然见到有个夜市摊,就决定了吃夜市。没有孩子之前,两人经常会吃夜市,妈妈虽然酒量不大,但是啤酒也能喝上三四瓶。自从怀孕到现在,妈妈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吃过夜市了,所以也挺馋的。

  爸爸点了几个凉菜,一个烤鱼,两份烤茄子,两份烤韭菜,一件啤酒,然后要了十串羊肉串。

  “宝贝,你要吃什么?“妈妈问道。

  “妈妈,我要吃大腰子!”

  说完,我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哪有两岁多的小孩想吃大腰子的?大腰子就是羊肾,外裹一层薄薄的羊尾肥肉,羊腰多半熟,入口即觉一股原始粗砺的浓郁膻香,也可以粗俗地称作骚味。穿越前,我和女友开房前,喜欢去吃夜市。大腰子每次必点,补不补肾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那股味道。

  妈妈吸溜下鼻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结局当然是给我上了一碗鸡蛋羹。其实我不管怎么回答,妈妈都会给我上一碗鸡蛋羹。这可能是中国家长的通病,孩子不管喜不喜欢,只要是孩子没啥可吃的时候,就会上一碗鸡蛋羹。

  哎,万恶的鸡蛋羹。我吃了两口,一股怪怪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干脆拿着筷子去吃烤鱼,肉质鲜嫩,奇香扑鼻。茄子也不错,软软糯糯,香辣可口。最爱的羊肉串也得来上两串,嗯,外焦里嫩,羊肉筋道,孜然正好。我顺手就端起妈妈的啤酒杯,就想喝一口。

  “啪”,妈妈夺过我手里的酒杯。

  我委屈地看了妈妈一眼,看到她瞪圆了眼睛,就不再说什么。用手指做笔,用水做墨,在饭桌上画着一个个小圈圈。看到妈妈和爸爸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我就无聊地在夜市摊上走来走去。一直都在父母的视线之内,所以,他们也都不管我。这是我穿越成为孩子之后,第一次认真地观察成人世界。也许我的眼光和心理已经成熟,但是我的身高仍然很低。从一个很小的高度,从一个很小的身体里看去,这个世界真的有点不同。

  大人都很高,很高很高,高到像是巨人。

  桌子很高,很高很高,看起来很危险。

  吉娃娃都很大,好像一口都能吃掉自己。

  抬头望去,每一个大人的鼻孔都是黑黑的两个洞,而且很少是干净的!

  张爱玲说:坐在电车上,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尽多相貌堂堂,一表非俗的,可是鼻孔里很少是干净的。诚不我欺!

  如果善于发现的话,会发现百样人生。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巴下面有个刀疤。

  一个穿短裙的女生小腿上干干净净,但是大腿上的汗毛非常旺盛。

  一个穿衬衣的男人把脚伸进了对面女士的裙子里。

  一个非常清纯的女生没有穿内裤。

  还有一对男女,男的穿了一条宽松的大裤衩,女的穿了一件套裙。但是她却穿着他的男士平角内裤,他穿着她的红色三角裤。

  世界本来就不是风平浪静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着各种大小波澜,大的比如一场战争,小的比如一场调情。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也无所谓对错,比如没穿内裤的女生并不一定是假清纯,或许她还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大善人,比如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惩治罪恶的便衣呢。

  再比如男女互穿内裤的那对男女,他们其实是一对夫妻。通过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夫妻结婚六年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妻子一边喝酒,一边哭泣:“我还能不能怀上孩子?看到别人的孩子,我恨不得抢了去。我感觉我都快疯了!”

  丈夫安慰道:“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怀上自己的孩子的!”他的眼圈红红的,一个大男人说话竟然哽咽!

  “今晚我还要!辛苦你了,你坚持坚持!”她哭着递给他一个羊腰子,说完也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

  “没事!老公我还是当初那个一夜七次郎!”

  “呸,不着调!”她笑骂了一声。

  人有悲欢离合,但他人的悲欢离合需要他人去演绎,至少也不是我一个两岁的小孩可以掺和的。我回到妈妈身边,发现她竟然喝的有点多了,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看酒瓶,也就两个,而且酒杯里还有满满的一杯。看来妈妈离开沙场太多年,酒量快要掉没了。趁着爸爸妈妈去算账,我把桌子上剩下的一杯半啤酒喝光了。

  是啊,他今天真的很高兴,哪怕被着急生孩子的夫妻扫了兴,他仍然很高兴。自穿越成为小孩后,他的生活彻底陷入黑暗之中,孤独,寂寞,无聊,乏味,就像深渊一样,彻底把他给埋藏进去。但是今天,他见到了云潇潇,她像一道光,彻底照亮他人生中的黑暗!她就像一朵温暖他心房的火焰,想到她,他就可以在冷冽的生活中感受到温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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