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真假》正文 第八十七章.冬
佩兰结婚那天，按照两人的意愿婚礼的声势不是很大，宾客也就请了曲府的人和易疆的亲戚朋友。
虽说佩兰是曲父后认的干女儿，但嫁妆却比世家小姐还要丰厚，主要原因是怀真不顾佩兰反对，执意把自家大半个将军府的金库给佩兰做嫁妆了，包括赵砚赏赐给怀真的那些奇珍异宝，怀真也能给的就给，毫不吝啬。
钱嘛，反正早晚都会有的，佩兰结婚就这一回。
怀真的父亲曲老将军以及曲夫人和易疆的祖母坐在高堂，易疆拉着戴着红盖头的佩兰拜高堂，怀真和二哥站在旁边看的笑的合不拢嘴。
怀真悄悄的问了二哥一句：“曲怀义，你不打算给我找个嫂子么？”
曲怀义微微一笑道：“快了快了”
怀真给了自家二哥一个赞赏的眼神，扭头继续看佩兰。
忽然间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对怀真说道：“曲将军，皇上召你速速进宫，不得耽误！”
已经有些宾客看向怀真这里了，怀真看了一眼坐在高堂的爹娘又看了一眼正在夫妻对拜的佩兰和易疆，随后神色凝重的对二哥说道：“二哥，皇上急召我入宫，我得先走了，你跟娘亲他们说一声”
二哥皱眉答道：“好，你快去吧！”
怀真点点头转身离开，找了匹黑马，一路狂奔去往皇宫，还不停嘀咕道：“真是，什么时候有事不好，非得今天！明知今天是佩兰大婚之日还急召我入宫，想必是什么急事吧”
快到正门时，有一人突然冲到马路中央，怀真急忙勒马才没伤到那个人。
怀真火气腾的一下被点着了，怒喝道：“想死死远点，滚！”
真是越着急越出事，怀真心里暗骂一声又继续驾马前行。
过了正门进了皇宫，就不能骑马了，怀真只好找个太监快步带自己去往议事殿。
怀真一进去发现已有两位老将军神色严肃的坐在赵砚两边的椅子上，怀真单膝跪地行礼道：“微臣拜见皇上”
赵砚眉头紧锁揉着着太阳穴，疲惫的对怀真说道：“曲将军先落座吧等下李将军和安丞相，张将军给她说明一下情况”
怀真向两位将军点头示意，便自行落座。
张将军一脸严肃的对怀真说道：“小真啊，骁国发兵突袭璋州，已连夺我三座城池了”
“啊？骁国？骁国国君是脑子有问题么？好好当他的国君不好吗？”
骁国地属西北，比不上漠北草原那边环境严酷，一到冬天就要靠抢掠周围百姓的农作物过冬，可为什么骁国会突然发兵呢？骁国国君上位快四年了，整日纸醉金迷的也不像个有野心的人，莫不是有心人指使故意挑起战争？
不一会，安丞相以及李将军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入座后身旁的吴将军给李老将军和安丞相说明了情况后，议事殿陷入了如同迷雾般浓重的沉默。
李老将军首先打破沉默走到赵砚面前单膝跪地，紧皱眉头双手抱拳说道：“皇上，臣以为应当立即出兵镇压，臣李云鹏自愿请命出征”
赵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要立即出兵，但……李将军年事已高多有不便，还是派张将军和吴将军去吧，李老将军与曲将军留在京中随时待命”
李老将军思索一下便点头领旨了，安丞相也没有异议，只有怀真没有领旨，对赵砚说道：“皇上，臣以为可让三位将军留在京中，臣独自领兵讨伐骁队为妙”
赵砚似有不悦的直直的望着怀真说道：“为何？”
怀真答道：“回禀皇上，四月政变之时已折损不少优秀将士，现在大顺支援辽国可汗夺位更是带走大部分将领，朝中将领不是年事已高闲俸在家，就是新秀将士尚未成长不能担此重任，如若这时有他国进攻我大顺势必危险，李老将军与吴将军张将军皆是常年征战沙场有经验的老将军，乃是朝中的顶梁柱，无论是前线还是大顺内部出了状况，皆有能力支援平定，此去骁国路途艰险战况不明还是臣去为妙”
李老将军剑眉倒立怒目圆睁，表情语气极为威严，让人心中不觉害怕：“怀真，莫要胡闹！骁国自古善战你又从未出过征，沙场刀剑无眼此去甚是危险，老曲头就你一个宝贝闺女，如若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面对老曲头！”
其他俩位将军也认同李将军的想法，威武将军我们可惹不起，我们几个要是没拦着他的小幺儿上战场出个意外什么的，他还不得扛着狼牙棒杀进我们府里。
怀真疑惑道：“我爹给你们打过招呼了，让你们拦着我，怕我出意外呀？”
几个将军被猜出意图，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了。
此时赵砚开口道：“朕也觉得曲将军尚需磨炼，还是留在京中吧”
怀真听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郑重的对赵砚说道：“臣曲怀真毕生之理想就是护我大顺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臣知道此去虽凶多吉少，臣亦欣然前往，惟愿马革裹尸绝不后悔，不破骁国誓不回朝！”
“可毕竟你是……”
“可臣是毕竟是个经验不足的姑娘家是不是？若陛下觉得臣经验不足大可撤了臣的职位，若是觉得臣是个姑娘家不应该上战场，臣今天就求旨赐婚，晚上皇上就可以喝上臣的喜酒！”
“放肆！”
赵砚拂去桌上一摞摞堆积如山的奏折，各式各样的奏章散落了一地，还有一本砸到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连忙跪下。
若是这番话从他人口中说出，一定会觉得大逆不道，可在场的人都是看着皇上和怀真长大的，了解二人的脾性倒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
赵砚对其余人说道：“请各位爱卿先行回避一下，朕有话单独和曲将军聊聊”
其余人都已撤出，议事殿变得寂静又空荡。
赵砚看着跪在地上的怀真，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问道：“你在激我？”
怀真仍是漫不经心的一笑，说道：“微臣哪敢故意激怒皇上，惹龙颜不悦呢？”
赵砚一听便知怀真是打定主意激怒自己，便问道：“为什么想去骁国？”
怀真答道：“臣刚刚已经说过理由了”
几个深呼吸后，赵砚心情似是平复，放柔语气像平常聊天似得对怀真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我不用以君臣相称”
怀真却一脸冷漠的说道：“君臣有别”
不知是怀真的态度语气还是说的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赵砚，猛的拍桌喊道：“你是存心气我！”
“臣不敢”
怀真说完淡定的看着赵砚一脚踹裂了会议桌，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赵砚强忍着怒气说道：“为什么非要去骁国，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么！”
“臣知道”
骁国气候恶劣地理位置易守难攻，民风彪悍幼童妇女都会骑马舞枪，虽国君昏庸无道，却有一众优秀忠心的大臣将士追随。
怀真知道的，很小就知道了，就因为这样，黎枢的出现，骁国的突然袭击才会让怀真突然有了死也要去骁国的执念。
又是一阵沉默，赵砚没好气的对怀真说道：“你先起来吧，站着说话”
怀真起身说道：“谢陛下”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见外的”赵砚坐在龙椅上颓废的说道。
“臣知道，但臣不能那么做，君臣有别，即使以前再要好也隔着一层君臣关系”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你大可不必在意”
怀真想了想，冷冰冰的说道：“皇上是指有谣言说臣是靠美色上的位，对皇上不敬意欲谋反的的话么？皇上应该知道臣是不会因为谣言困扰的”
赵砚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一袭的黄袍衬得他越发威严，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竟不见了当年的少年模样：“那……为何……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怀真答道：“臣……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是一些明明早应该明白却放任发展的事，是时候斩断继续发展的念想了。
赵砚道：“你前些日子找我要游玩机会时，怎么不见你想明白？”
此时赵砚一直不明白，明明前几天才跟我有说有笑的，没过几天，怎么突然就跟我生疏了？为什么呢？是什么原因呢？
怀真道：“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或许更久之前就想明白了，只是下不了决心而已，既然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了，这不是作为一个为国效力的将军该想的。
情啊，爱啊什么的，不就那么回事么？换谁不行啊，非得是赵砚？过一阵子就好了，再深的情也会被时间磨没的，趁赵砚没陷得太深断了他的念想吧，对谁都好。
赵砚停下揉太阳穴的手，好奇的看向仍是一脸平静的怀真问道：“想明白什么？”
怀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心里做出一个很重大决定，眼神格外坚定决绝的看着赵砚，一字一句的说道：“……君臣有别！”
赵砚好像明白了怀真的意思，却又好像没有明白，或者说是在下意识极力否定那个不好的念头。
看着面前这个刚从佩兰婚礼赶来还没来得及换官服，身着桃红色的华美衣衫，面上微微施有淡妆的娇美佳人，明明该是带着盈盈笑意的嘴角，这时却冷的不像话；明明是那样万分熟悉的面孔，却头一次感到冰冷陌生；明明是那样思念喜欢的人，此时见到她为何有一丝心痛呢？
赵砚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说道：“君臣有别？就因为君臣有别？好……好！好一个君臣有别！！”
无论赵砚情绪怎样失控，怀真依然冷冰冰对赵砚说道：“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么？我们……”
“住口！！”
赵砚大声嘶吼着，让怀真未说完的话止于嘴边。
怀真的确顿了顿，不过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决定说什么就习惯的将话说完。
“……不可能”
这一刻赵砚是彻底明白了的，连安慰自己的幻想都不曾有了。
我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么？早知道了，就是一直告诉自己是错觉罢了。
她的一个眼神，自己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她的一个字的语气一个小动作都能看出来她的喜怒哀乐。
哪怕她易了容，变得面目全非自己也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瞧出她的。
赵砚颓废的坐在地上，怀真安静的站了一会儿，便对赵砚说道：“如果由我出征骁国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皇上拟旨我就吩咐下去了，时间不等人”
时间不等人？没有异议就拟旨？当真是绝情！
好！好！我这就拟旨，君臣有别？你愿走就走远些好了，我赵砚贵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不缺你一个！也不是非你不可！
赵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又端起皇帝威严的姿态，找了张纸大气的落笔拟旨落玺，扔给怀真后拂袖而去。
怀真捡起纸张就去落实出征之事，战事瞬息万变从来不能等人，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国家最大利益为重，哪怕是献出自己的头颅。
这是怀真的父亲曲老将军告诉怀真的，怀真也明白，即使心中万般疼痛仍要坚强的面对一切，万军的统领不需要儿女情长，只需要头脑理智冷静的将领。
也许是从那天起，怀真的笑容不再那么温柔了，她的脸上也不总是带着吊儿郎当的坏笑，随之而来的却是杀伐果断的冷酷。
以前她不笑时眼里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虽深不见底却也温暖人心，后来她不笑时眸中宛如有池冰冷的寒潭，虽平静的毫无波澜却吞噬人心。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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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嘛，反正早晚都会有的，佩兰结婚就这一回。
怀真的父亲曲老将军以及曲夫人和易疆的祖母坐在高堂，易疆拉着戴着红盖头的佩兰拜高堂，怀真和二哥站在旁边看的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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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宾客看向怀真这里了，怀真看了一眼坐在高堂的爹娘又看了一眼正在夫妻对拜的佩兰和易疆，随后神色凝重的对二哥说道：“二哥，皇上急召我入宫，我得先走了，你跟娘亲他们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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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将军首先打破沉默走到赵砚面前单膝跪地，紧皱眉头双手抱拳说道：“皇上，臣以为应当立即出兵镇压，臣李云鹏自愿请命出征”
赵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要立即出兵，但……李将军年事已高多有不便，还是派张将军和吴将军去吧，李老将军与曲将军留在京中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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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似有不悦的直直的望着怀真说道：“为何？”
怀真答道：“回禀皇上，四月政变之时已折损不少优秀将士，现在大顺支援辽国可汗夺位更是带走大部分将领，朝中将领不是年事已高闲俸在家，就是新秀将士尚未成长不能担此重任，如若这时有他国进攻我大顺势必危险，李老将军与吴将军张将军皆是常年征战沙场有经验的老将军，乃是朝中的顶梁柱，无论是前线还是大顺内部出了状况，皆有能力支援平定，此去骁国路途艰险战况不明还是臣去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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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你是……”
“可臣是毕竟是个经验不足的姑娘家是不是？若陛下觉得臣经验不足大可撤了臣的职位，若是觉得臣是个姑娘家不应该上战场，臣今天就求旨赐婚，晚上皇上就可以喝上臣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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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对其余人说道：“请各位爱卿先行回避一下，朕有话单独和曲将军聊聊”
其余人都已撤出，议事殿变得寂静又空荡。
赵砚看着跪在地上的怀真，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问道：“你在激我？”
怀真仍是漫不经心的一笑，说道：“微臣哪敢故意激怒皇上，惹龙颜不悦呢？”
赵砚一听便知怀真是打定主意激怒自己，便问道：“为什么想去骁国？”
怀真答道：“臣刚刚已经说过理由了”
几个深呼吸后，赵砚心情似是平复，放柔语气像平常聊天似得对怀真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我不用以君臣相称”
怀真却一脸冷漠的说道：“君臣有别”
不知是怀真的态度语气还是说的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赵砚，猛的拍桌喊道：“你是存心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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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强忍着怒气说道：“为什么非要去骁国，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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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知道的，很小就知道了，就因为这样，黎枢的出现，骁国的突然袭击才会让怀真突然有了死也要去骁国的执念。
又是一阵沉默，赵砚没好气的对怀真说道：“你先起来吧，站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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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见外的”赵砚坐在龙椅上颓废的说道。
“臣知道，但臣不能那么做，君臣有别，即使以前再要好也隔着一层君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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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一袭的黄袍衬得他越发威严，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竟不见了当年的少年模样：“那……为何……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怀真答道：“臣……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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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道：“你前些日子找我要游玩机会时，怎么不见你想明白？”
此时赵砚一直不明白，明明前几天才跟我有说有笑的，没过几天，怎么突然就跟我生疏了？为什么呢？是什么原因呢？
怀真道：“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或许更久之前就想明白了，只是下不了决心而已，既然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了，这不是作为一个为国效力的将军该想的。
情啊，爱啊什么的，不就那么回事么？换谁不行啊，非得是赵砚？过一阵子就好了，再深的情也会被时间磨没的，趁赵砚没陷得太深断了他的念想吧，对谁都好。
赵砚停下揉太阳穴的手，好奇的看向仍是一脸平静的怀真问道：“想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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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好像明白了怀真的意思，却又好像没有明白，或者说是在下意识极力否定那个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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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说道：“君臣有别？就因为君臣有别？好……好！好一个君臣有别！！”
无论赵砚情绪怎样失控，怀真依然冷冰冰对赵砚说道：“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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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大声嘶吼着，让怀真未说完的话止于嘴边。
怀真的确顿了顿，不过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决定说什么就习惯的将话说完。
“……不可能”
这一刻赵砚是彻底明白了的，连安慰自己的幻想都不曾有了。
我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么？早知道了，就是一直告诉自己是错觉罢了。
她的一个眼神，自己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她的一个字的语气一个小动作都能看出来她的喜怒哀乐。
哪怕她易了容，变得面目全非自己也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瞧出她的。
赵砚颓废的坐在地上，怀真安静的站了一会儿，便对赵砚说道：“如果由我出征骁国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皇上拟旨我就吩咐下去了，时间不等人”
时间不等人？没有异议就拟旨？当真是绝情！
好！好！我这就拟旨，君臣有别？你愿走就走远些好了，我赵砚贵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不缺你一个！也不是非你不可！
赵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又端起皇帝威严的姿态，找了张纸大气的落笔拟旨落玺，扔给怀真后拂袖而去。
怀真捡起纸张就去落实出征之事，战事瞬息万变从来不能等人，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国家最大利益为重，哪怕是献出自己的头颅。
这是怀真的父亲曲老将军告诉怀真的，怀真也明白，即使心中万般疼痛仍要坚强的面对一切，万军的统领不需要儿女情长，只需要头脑理智冷静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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