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无不散之宴席有时却没人买单
介绍完了山胎的来历，老道士又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还未诞生，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但山胎想必已经有了些模糊的意识了吧。”
话刚说完，像是为了证实此话无误似的，山胎轻轻抖动了几下，洞穴之中轻微的震动了起来，平静过后，山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老道士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山胎竞挪移到了背后的位置。
“捉迷藏似的，以后看来也是个不省心的。”老道士带着调笑呢喃着，继续说了起来，这次语气中带了一些无奈和拘谨，“说起来，也不是故意的要去做什么，山胎此时的一切行为，大约也只是本能的好奇，而且在它诞生之后，可能也不会记得这一切了。”
“也就是说。”老道士顿了一下，样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这条洞穴原本可能不存在，是山胎打开了这条通道，可能是想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这条洞穴当初突然变成了死路，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山胎想要接近身边发生的事情c观察这些事情，本能的不让洞穴里的人离开；那两个深入洞穴的人c却又出现在洞口的人，只是因为山胎在前往洞口时，被捎带了过去；害死你们的，可以说是山胎
而让你活过来的，也是山胎，它无意识中给了你自身权能的一部分，让你成形，最终成活。”老道士转头看着小黄狗，陈述着这一切。
于想和小黄狗都愣住了。于想苦笑着，没意识c本能的行为该怎么怪罪，更何况因其而死也因其而获新生。小黄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只是呆呆得沉默着。
“现在莫要多想了。”老道士任由小黄狗沉默了一会，才接着开启了话头，“你的生命会很长，非常非常长，有足够的时间给你思考c让你想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情，其实你也可以算是这里的山神了——或者说是代理者c看管者，虽然山胎并没有这种目的，但机缘巧合，得了权能便成了你的因果。
很多事情让你自己领悟会很困难，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留在山里，把道理和本领都教给你。”
小黄狗耐心地听完，晃了晃脑袋表示接受。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在懵懂的时期中，只能接受一切帮助，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老道士甩了甩拂尘，席地而坐，顺势就在原地开始了人狗之间的第一课。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很多很多年的时光中，于想看着小黄狗和老道士结伴生活。
春时，万物初开，山中的溪水化冰了，水中还带着些许碎冰，河边点点绿色，老道士就坐在河边和小黄狗讲着故事。
夏日，满山谷都是蝉鸣的声音，老道士不知道和小黄狗并排贴着，坐在巨大的树荫下，老道士不住地抱怨贴在一起太热，却也没有让小黄狗离远点。
秋天，老道士弄来了一大堆野果子，坐在一堆枯黄草摞起来的小山丘上，吃得满嘴满脸都是，小黄狗不需要进食，歪着头看着老道士，老道士就给了它几个，后来就变成了一人一狗吃得满嘴满脸都是。
冬天，洞穴里篝火燃得旺盛，老道士把小黄狗抱在了怀里，对着火堆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不管春暖秋凉c夏暑冬寒，小黄狗有着山神的权能，本能过着被整座山及动植物伺候的生活，可偏偏这种带着穷苦的山野生活，最是消磨意志，心里边悠闲c发暖，更是惬意一些。
一年又一年过去，老道士似乎终于把该教给小黄狗的东西都教完了，在一天夏日里，在河边看着鱼儿在水中翻滚时，提出了告别。
“这些年，可以告诉你的c教给你的，也就是这么多。”就在突然间，老道士对小黄狗说道。
原本扑向一只飞虫的小黄狗愣住了，站在原地，扭过头呆呆地看着老道士。巨大的蝉鸣声和流水声混在一切，在耳朵里c脑海里回荡，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于想在一旁看着，开始感知小黄狗的情绪，那是一种突出其来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在这一阵空白过后，小小的恐慌逐渐蔓延c壮大，直到塞得心脏都停滞了。
老道士和小黄狗对视着，看着它的眼神，有了人类别理时的慌忙和悲伤，抿了抿嘴唇。
“大概就是这样吧。”老道士说。
夏日炽烈的阳光照射着，一人一狗静立对视，于想觉得自己即使过了很久都会清晰地记得，记得眼前的这一幕。这种想法或许不是于想的，而是小黄狗心中所想，然后才传达给了于想。
老道士最终还是走了，小黄狗在山的边际处站了很久很久，它想要跟上去，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老道士说它属于这里，并且不能离开这里。应山神的清气而生的怨念浊气，离开了山里是会烟消云散的。小黄狗其实不在乎什么烟消云散c生来死去的，只是老道士说过，不能走。
之后又是一只狗的独自生活，不过此处山间开始变得风调雨顺c无灾无厄，山野周边生活的人们在进山之前，就被困住了，最终都会原路绕回去。这一切自然是小黄狗在作为，老道士教给它的本事，让它对这座山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
除了不让人进山，小黄狗并不太管其他的事情，任由山上的动植物们自生自灭，这也是老道士说的，说天地间生物自有归处，说是命，其实是无奈，不能管也管不了，放任自流反倒是最好的。
还有的就是，老道士馋嘴的很，总是会在山里找一些野菜野果，有时候碰到了刚刚死去的动物尸体，没有肉食动物来吃，也会捡了回去烤着吃，也亏得老道士能在山里找到各种野生的植物调料。小黄狗也会跟着吃一些，其实它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就像老道士走了以后，小黄狗就再也没吃过东西。
偶尔小黄狗在边际处转悠的时候，于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山外沸腾的人声，敲锣打鼓的，像是跳大神或者祭祀之类的动静。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山外面开始传说山里有山神的故事了吧，于想这么想着。
总之，在老道士走后，一切都慢慢变好了，只是有时候在感知小黄狗的情绪时，于想总是能感到一种骨头里都发凉的荒芜。
用人的情绪来说的话。
似乎是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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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像是为了证实此话无误似的，山胎轻轻抖动了几下，洞穴之中轻微的震动了起来，平静过后，山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老道士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山胎竞挪移到了背后的位置。
“捉迷藏似的，以后看来也是个不省心的。”老道士带着调笑呢喃着，继续说了起来，这次语气中带了一些无奈和拘谨，“说起来，也不是故意的要去做什么，山胎此时的一切行为，大约也只是本能的好奇，而且在它诞生之后，可能也不会记得这一切了。”
“也就是说。”老道士顿了一下，样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这条洞穴原本可能不存在，是山胎打开了这条通道，可能是想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这条洞穴当初突然变成了死路，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山胎想要接近身边发生的事情c观察这些事情，本能的不让洞穴里的人离开；那两个深入洞穴的人c却又出现在洞口的人，只是因为山胎在前往洞口时，被捎带了过去；害死你们的，可以说是山胎
而让你活过来的，也是山胎，它无意识中给了你自身权能的一部分，让你成形，最终成活。”老道士转头看着小黄狗，陈述着这一切。
于想和小黄狗都愣住了。于想苦笑着，没意识c本能的行为该怎么怪罪，更何况因其而死也因其而获新生。小黄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只是呆呆得沉默着。
“现在莫要多想了。”老道士任由小黄狗沉默了一会，才接着开启了话头，“你的生命会很长，非常非常长，有足够的时间给你思考c让你想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情，其实你也可以算是这里的山神了——或者说是代理者c看管者，虽然山胎并没有这种目的，但机缘巧合，得了权能便成了你的因果。
很多事情让你自己领悟会很困难，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留在山里，把道理和本领都教给你。”
小黄狗耐心地听完，晃了晃脑袋表示接受。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在懵懂的时期中，只能接受一切帮助，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老道士甩了甩拂尘，席地而坐，顺势就在原地开始了人狗之间的第一课。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很多很多年的时光中，于想看着小黄狗和老道士结伴生活。
春时，万物初开，山中的溪水化冰了，水中还带着些许碎冰，河边点点绿色，老道士就坐在河边和小黄狗讲着故事。
夏日，满山谷都是蝉鸣的声音，老道士不知道和小黄狗并排贴着，坐在巨大的树荫下，老道士不住地抱怨贴在一起太热，却也没有让小黄狗离远点。
秋天，老道士弄来了一大堆野果子，坐在一堆枯黄草摞起来的小山丘上，吃得满嘴满脸都是，小黄狗不需要进食，歪着头看着老道士，老道士就给了它几个，后来就变成了一人一狗吃得满嘴满脸都是。
冬天，洞穴里篝火燃得旺盛，老道士把小黄狗抱在了怀里，对着火堆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不管春暖秋凉c夏暑冬寒，小黄狗有着山神的权能，本能过着被整座山及动植物伺候的生活，可偏偏这种带着穷苦的山野生活，最是消磨意志，心里边悠闲c发暖，更是惬意一些。
一年又一年过去，老道士似乎终于把该教给小黄狗的东西都教完了，在一天夏日里，在河边看着鱼儿在水中翻滚时，提出了告别。
“这些年，可以告诉你的c教给你的，也就是这么多。”就在突然间，老道士对小黄狗说道。
原本扑向一只飞虫的小黄狗愣住了，站在原地，扭过头呆呆地看着老道士。巨大的蝉鸣声和流水声混在一切，在耳朵里c脑海里回荡，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于想在一旁看着，开始感知小黄狗的情绪，那是一种突出其来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在这一阵空白过后，小小的恐慌逐渐蔓延c壮大，直到塞得心脏都停滞了。
老道士和小黄狗对视着，看着它的眼神，有了人类别理时的慌忙和悲伤，抿了抿嘴唇。
“大概就是这样吧。”老道士说。
夏日炽烈的阳光照射着，一人一狗静立对视，于想觉得自己即使过了很久都会清晰地记得，记得眼前的这一幕。这种想法或许不是于想的，而是小黄狗心中所想，然后才传达给了于想。
老道士最终还是走了，小黄狗在山的边际处站了很久很久，它想要跟上去，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老道士说它属于这里，并且不能离开这里。应山神的清气而生的怨念浊气，离开了山里是会烟消云散的。小黄狗其实不在乎什么烟消云散c生来死去的，只是老道士说过，不能走。
之后又是一只狗的独自生活，不过此处山间开始变得风调雨顺c无灾无厄，山野周边生活的人们在进山之前，就被困住了，最终都会原路绕回去。这一切自然是小黄狗在作为，老道士教给它的本事，让它对这座山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
除了不让人进山，小黄狗并不太管其他的事情，任由山上的动植物们自生自灭，这也是老道士说的，说天地间生物自有归处，说是命，其实是无奈，不能管也管不了，放任自流反倒是最好的。
还有的就是，老道士馋嘴的很，总是会在山里找一些野菜野果，有时候碰到了刚刚死去的动物尸体，没有肉食动物来吃，也会捡了回去烤着吃，也亏得老道士能在山里找到各种野生的植物调料。小黄狗也会跟着吃一些，其实它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就像老道士走了以后，小黄狗就再也没吃过东西。
偶尔小黄狗在边际处转悠的时候，于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山外沸腾的人声，敲锣打鼓的，像是跳大神或者祭祀之类的动静。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山外面开始传说山里有山神的故事了吧，于想这么想着。
总之，在老道士走后，一切都慢慢变好了，只是有时候在感知小黄狗的情绪时，于想总是能感到一种骨头里都发凉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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