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报仇指望老天还不如指望法律
大豪被砸飞摔倒在地，一嘴牙掉了大多半，鼻子歪脸斜，血糊了满脸，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此时他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大豪你别杀了他，还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c怎么用！”不明情况的李南江只听到了一拳到肉的声音，然后就没什么大动静了，还以为是大豪下手太重，生怕他一口气弄死了于想。
“怎么样？挺好的，没怎么样。”于想接过了李南江的话头，面色平静地捏了捏拳头，走向了李南江。
“你”李南江没有听到大豪的回答，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大豪！大豪！人呢！怎么回事！”
于想已经走到了李南江的面前，静静地看了他几眼。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想开口缓缓地说道。
双眼皆盲的李南江手足无措地四处摆头张望，似乎忘记了自己早就看不见了，指望着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突然间却感觉到一阵剧痛，头脑中一阵眩晕，然后身体轻飘飘得一阵失重感。
于想一脚踹在了李南江的脸上。李南江被踹得飞起，落点后颠簸了几下，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想加重了语气。
他小跑了几步，一脚踢在地上李南江的身侧。李南江滑出了几米远，痛苦地叫嚷c呻吟起来。
“怎么回事——！”于想上前一把提起了李南江，面对着那张失去了双眼的恐怖脸庞，大声地质问着，“你说啊！怎么回事！”
“啊——”
于想用力地把李南江贯在地上，李南江痛苦的叫喊了起来。
旁边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大豪幽幽地醒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挣扎着站了起来，带着些虚弱地说着：“小子，你再打他就死了。”
于想转过身冷眼看着大豪，开口回应道，“所以呢？”
“所以，你可就成杀人犯了。”大豪一把抹掉了血嘿嘿得笑着，嘴里没了牙，说话都一些不利索，“你是个良民吧，对吧？我们杀个狗是什么罪名？就算不是普通的狗，这些灵异的玩意儿可不算在法律保护范围里。”
“对！对！你不能杀我！杀人犯法的！”李南江在痛苦中听到了大豪说的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接上了话。
“你们”于想走到大豪面前，又是重重地一脚踹出，骑在大豪身上举起了拳头，“也算是人！”
一拳挥下间，离得远些的老黄狗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突然大声的哀嚎了起来，听到了声音的于想瞳孔瞬间微缩，硬生生错开了拳头的方向，重重地砸在了紧贴大豪脑袋边的地面上。
大豪因恐惧而屏住的呼吸瞬间放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有着些许残留。
于想被怒火蒙蔽的理智渐渐回复了过来，硬生生压制着不断冒出的怒火，从大豪身上站了起来，转身向老黄狗走去。
因为老黄狗刚才哀嚎着对他说，不要。
于想来到老黄狗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因为大量的血渍所以有些粘黏，遍布暴露的骨肉和内脏。老黄狗在于想的抚摸下，带着一些平静哼唧，似乎身体上的痛苦开始变得微不足道了。
“为什么”于想静静地看着老黄狗，眼神里带着悲切和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把山神的力量还回去。”
不是现在才开始还的。老黄狗用自己的方式，用轻微的哼声和眼神，借助老道士教他的本事和于想交流着——这是借助山神的力量所习得的本领，虽然来源于山神，但也是只属于老黄狗自己。它轻轻地告诉于想，早就开始还了。
从遇到你开始。
于想眨了眨眼，轻轻笑了笑，呼吸时鼻子带着些抽泣的声音。
“哦，原来是这样。”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老道士曾经说，总有一天，一天你要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胎诞生出山神，然后自己变成一只普通的狗。那么，或许有一天，你遇到了某个人，你很想跟他走，那就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野重归山神，你就作为一只普通的狗，就此终老，其实也不错。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其实真的很不错。
于想静静地抚慰着老黄狗，老黄狗也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就像以往一样，除了没有了许多吃食，周围遍布着尸体，还有两个讨厌的人在呻吟和喘粗气。其实也是一样的，这种时候就当作没有周围的东西就好了。
老黄狗原本因为痛苦而略带粗重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去，神情也变得安详了——或许安详用在老人身上比较合适，但老黄狗也活了上千年的时光，用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错。
因呼吸而起伏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芒，于想抚过了老黄狗的眼睛，让它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晚安。”于想轻轻地说。
“大豪！大豪！”一旁的李南江有些回过了神，慌张而急促地叫嚷着，“大豪！救我！”
“老板没事了”大豪努力地撑起了身体，“这小子是个良民呐，不会杀我们的！”
于想依然静静地看着老黄狗，没有理会两人。
一阵风掠过山顶，吹得草木窸窣作响，野草摩挲的沙沙声传来，逐渐变大。一直老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踏上山顶，看着表现不一的三个人。
就像是不久之前那样。
大豪紧张地看着老虎，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微弱的希冀，希冀这只是幻觉。然后这并不是，而且老虎也只是一个开始，无数的野兽随之出现，规模比之前围攻山顶时更大。
这个时候于想才太回过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野兽，然后又看向大豪，开口说道：
“放心，这些野兽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没等大豪松一口气，于想又接着开口说道，“他们，是上千年以来，受老黄狗照顾野兽的残像，老黄狗死了，它们总要出来送一送。”
“当然，葬礼总得有点祭品。”
无数的怒吼同时响起，如同大军齐声的厮杀呐喊，无数的身体扑向大豪和李南江，带着愤怒和哀悼。
山顶再次响彻了惨叫声，回荡了很久很久，直到野兽们尽数消失了。
大豪被撕得粉碎，头颅挂在某处的树枝上，眼睛睁得奇大无比。李南江稍微好一些，脑袋和身体还连着，还在轻微的喘息。
于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李南江的脸。
“你还活着啊，真厉害。”于想开口说着，带着一些冰冷，和一丝假模假样的感慨c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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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大豪你别杀了他，还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c怎么用！”不明情况的李南江只听到了一拳到肉的声音，然后就没什么大动静了，还以为是大豪下手太重，生怕他一口气弄死了于想。
“怎么样？挺好的，没怎么样。”于想接过了李南江的话头，面色平静地捏了捏拳头，走向了李南江。
“你”李南江没有听到大豪的回答，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大豪！大豪！人呢！怎么回事！”
于想已经走到了李南江的面前，静静地看了他几眼。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想开口缓缓地说道。
双眼皆盲的李南江手足无措地四处摆头张望，似乎忘记了自己早就看不见了，指望着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突然间却感觉到一阵剧痛，头脑中一阵眩晕，然后身体轻飘飘得一阵失重感。
于想一脚踹在了李南江的脸上。李南江被踹得飞起，落点后颠簸了几下，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想加重了语气。
他小跑了几步，一脚踢在地上李南江的身侧。李南江滑出了几米远，痛苦地叫嚷c呻吟起来。
“怎么回事——！”于想上前一把提起了李南江，面对着那张失去了双眼的恐怖脸庞，大声地质问着，“你说啊！怎么回事！”
“啊——”
于想用力地把李南江贯在地上，李南江痛苦的叫喊了起来。
旁边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大豪幽幽地醒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挣扎着站了起来，带着些虚弱地说着：“小子，你再打他就死了。”
于想转过身冷眼看着大豪，开口回应道，“所以呢？”
“所以，你可就成杀人犯了。”大豪一把抹掉了血嘿嘿得笑着，嘴里没了牙，说话都一些不利索，“你是个良民吧，对吧？我们杀个狗是什么罪名？就算不是普通的狗，这些灵异的玩意儿可不算在法律保护范围里。”
“对！对！你不能杀我！杀人犯法的！”李南江在痛苦中听到了大豪说的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接上了话。
“你们”于想走到大豪面前，又是重重地一脚踹出，骑在大豪身上举起了拳头，“也算是人！”
一拳挥下间，离得远些的老黄狗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突然大声的哀嚎了起来，听到了声音的于想瞳孔瞬间微缩，硬生生错开了拳头的方向，重重地砸在了紧贴大豪脑袋边的地面上。
大豪因恐惧而屏住的呼吸瞬间放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有着些许残留。
于想被怒火蒙蔽的理智渐渐回复了过来，硬生生压制着不断冒出的怒火，从大豪身上站了起来，转身向老黄狗走去。
因为老黄狗刚才哀嚎着对他说，不要。
于想来到老黄狗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因为大量的血渍所以有些粘黏，遍布暴露的骨肉和内脏。老黄狗在于想的抚摸下，带着一些平静哼唧，似乎身体上的痛苦开始变得微不足道了。
“为什么”于想静静地看着老黄狗，眼神里带着悲切和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把山神的力量还回去。”
不是现在才开始还的。老黄狗用自己的方式，用轻微的哼声和眼神，借助老道士教他的本事和于想交流着——这是借助山神的力量所习得的本领，虽然来源于山神，但也是只属于老黄狗自己。它轻轻地告诉于想，早就开始还了。
从遇到你开始。
于想眨了眨眼，轻轻笑了笑，呼吸时鼻子带着些抽泣的声音。
“哦，原来是这样。”于想明白了为什么。
老道士曾经说，总有一天，一天你要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胎诞生出山神，然后自己变成一只普通的狗。那么，或许有一天，你遇到了某个人，你很想跟他走，那就把力量还给山胎，让山野重归山神，你就作为一只普通的狗，就此终老，其实也不错。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其实真的很不错。
于想静静地抚慰着老黄狗，老黄狗也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就像以往一样，除了没有了许多吃食，周围遍布着尸体，还有两个讨厌的人在呻吟和喘粗气。其实也是一样的，这种时候就当作没有周围的东西就好了。
老黄狗原本因为痛苦而略带粗重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去，神情也变得安详了——或许安详用在老人身上比较合适，但老黄狗也活了上千年的时光，用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错。
因呼吸而起伏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芒，于想抚过了老黄狗的眼睛，让它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晚安。”于想轻轻地说。
“大豪！大豪！”一旁的李南江有些回过了神，慌张而急促地叫嚷着，“大豪！救我！”
“老板没事了”大豪努力地撑起了身体，“这小子是个良民呐，不会杀我们的！”
于想依然静静地看着老黄狗，没有理会两人。
一阵风掠过山顶，吹得草木窸窣作响，野草摩挲的沙沙声传来，逐渐变大。一直老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踏上山顶，看着表现不一的三个人。
就像是不久之前那样。
大豪紧张地看着老虎，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微弱的希冀，希冀这只是幻觉。然后这并不是，而且老虎也只是一个开始，无数的野兽随之出现，规模比之前围攻山顶时更大。
这个时候于想才太回过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野兽，然后又看向大豪，开口说道：
“放心，这些野兽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没等大豪松一口气，于想又接着开口说道，“他们，是上千年以来，受老黄狗照顾野兽的残像，老黄狗死了，它们总要出来送一送。”
“当然，葬礼总得有点祭品。”
无数的怒吼同时响起，如同大军齐声的厮杀呐喊，无数的身体扑向大豪和李南江，带着愤怒和哀悼。
山顶再次响彻了惨叫声，回荡了很久很久，直到野兽们尽数消失了。
大豪被撕得粉碎，头颅挂在某处的树枝上，眼睛睁得奇大无比。李南江稍微好一些，脑袋和身体还连着，还在轻微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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