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恶趣味
冯智正站在船头，凝视倒流的海水，耳听水手们划桨时齐声的吆喝，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船只半逆风航行的效率太低了，风帆侧方向借力的效率根本达不到预期，只能靠人力划船，本来三天不到的行程，或许会走满五天。
前天黄忠走后，冯智正只在澎湖县呆了两天，便启程返回琉球，有些事该面对还是需要面对的。
这次回琉球，冯松没有跟随，他需要等黄忠返回后，才会回琉球，冯智正只是带着冯松的副手和范洪等一百多名百姓。
转头看向临船一群剃成板寸的百姓，会心一笑，冯松这个朴实的人，却也有有趣的地方，最起码理发的手艺比黄忠要精湛不少。
想起昨天集体剃头的壮观场面，冯智正就想笑，真真是满足了自己奇葩的恶趣味，也在感叹封建社会敬畏鬼神的力量。
百姓们从开始嚎叫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之有罪，到后来听说海龙王专收留长发男子的性命后，态度大幅度转变，恨不得立刻剃掉碍人的长发。
当然不信鬼神的也有，比如范洪就问：“为什么要剃掉长发？”
冯智正的回答是：“卫生，船上最怕的就是痢疾，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可以有效的杜绝痢疾。”
范洪闻痢疾而色变，匆忙奔走于百姓之间，要求大家必须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于是乎，一个近乎完美的卫生管理规范出炉，都没用冯智正出手。
这件事，让冯智正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利用古人对鬼神和瘟疫的畏惧，来达到某些目的的可行性。
不是冯智正阴暗，而是有些正确的事情，你若是强硬的要求对方，很可能被人家误会甚至说你是暴君，不如用鬼神瘟疫来说事更能有效且百分之百的达成目的。
比如隋炀帝的运河，利在千秋的功绩，却葬送了隋朝。
又比如剃头，呸，怎么又绕回来了，看来我的恶趣味实在是太强大了。
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仿佛护卫一样铁塔般的壮汉，冯智正道：“二牙，小娘子做饭呢？”
二牙是冯松的副手，不识字，也没有名字，却长了一副模特般身材和相貌，很是不太协调，这货要是生在现代，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喜欢壮汉的少女。
不过也未必，现在的小女生欣赏的眼光真不是冯智正可以猜测的，男人不以力量为美，反而以阴柔扬名，还真和唐朝的贵族喜欢有异曲同工之妙，盛世么，口味都差不多。
二牙露出特别迷人的微笑，一脸憧憬的道：“小娘子的饭食，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不行，不能让杨沐琳靠近这货，不然很可能给老子的头上顶点颜色。
不过说起杨沐琳做的饭菜，冯智正真的会流口水，谁能想到后世的金融女王c大女神居然做的一手好菜，虽然自己也有几道拿手的好菜，但比起杨沐琳的全能，根本不够看。
那娘们能用现有的材料，做出好吃到吞下舌头的美食，尤其是各种海鱼，那鲜美的味道，真的可绕齿三日。
最过分的是现在的海水清的能当镜子照，海鱼肥美的不要不要的。
饭点，杨沐琳呼唤冯智正用餐，二牙毫不犹豫的跟上，美其名曰保护少爷，实际上就特么想混顿饭吃，没办法二牙是两艘船实际上的首领，也不能赶人走不是？
看着杨沐琳香额隐见的汗渍，柔美的脸颊带着倦意，冯智正皱眉道：“以后别做这些事情，教给旁人就是，没必要忙碌。”
不能为了口舌之欲，累坏了老婆吧？
“没事，忙碌一点才感觉像个有用的人。”杨沐琳风情万种的瞟了冯智正一眼，暗道：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呀。
冯智正闻言有些惋惜，为杨沐琳的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惋惜，她的才学都在掌控钱财和人上，就现在满船货物和人，二牙都能清点的清楚，实在是用不到杨沐琳一星半点。
人越多，钱越多，杨沐琳的才华才有施展的余地，不然的话，她就是一个小萝莉而已，最多算是超美的萝莉。
膳食还没开吃，范洪的身影已经经过船舱门几次了，冯智正看破而不点破。
三十来岁都自称老夫的人了，能不能要点逼脸？人家一开饭你就在门口晃荡，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瞧见冯智正皱鼻子瞪眼的小气样，杨沐琳灿然一笑，招呼范洪道：“范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用餐。”
范洪闻言，连停都没停，走进船舱，拱手道：“如此老夫却之不恭。”
“你倒是却之恭呀，说的比唱的好听。”冯智正嘟囔道。
范洪当做没听到，这几天面对冯智正的冷嘲热讽，他的脸皮已经练到二尺厚了。
席间热闹非凡，范洪学识丰富，引经据典颇有古之贤人风范。
冯智正见多识广，各地风俗信手拈来妙趣横生。
杨沐琳妙目灵眸，巧笑倩兮，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至于二牙，那就是个吃货，不予理会。
杨沐琳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唱罢，满场寂静。
范洪目瞪口呆，站起身对杨沐琳深深一礼，道：“小娘子之才，古之少有，此曲悠扬飘渺，缠绵悱恻之间，道尽千古兴衰，人之悲喜，此曲之后，人间再无佳作！”
杨沐琳满面晕红，斜眼看向满脸古怪的冯智正，娇羞可人的道：“先生谬赞了！”
范洪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坐在塌上一个劲的灌酒。
看样子是触诗神伤了。
杨沐琳暗地里踹了冯智正一脚，示意劝解一下范洪。
冯智正摇了头，男人抽风根本不用劝，一顿酒过后就好了，一顿不好那就两顿，早晚会好的。
不过这时候应该转移话题才对头，于是冯智正看向胡吃海塞的二牙问道：“对了二牙，有件事我挺奇怪的，琉球上没有土著么？按理说三国时就发现了琉球，不可能没有人前来定居的。”
二牙闻言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有土人，都住在山里，数量不多，几百人而已。”
范洪闻言，笑道：“二十兄有所不知，大业四年，杨广派武贲郎将陈稜和朝请大夫张镇周率东阳兵万余人从义安郡（今广东潮州）出发，跨海攻打琉球，迁五千户置于建安郡（福建福州），所以琉球根本没什么土人了，都是当年逃亡的少数人群。”
五千户，人口不少呀！按一户三人算也有一万五千人，如果按正常的古代家庭，五到七人算，三四万人，怪不得琉球成为荒岛。
想到这里，冯智正心里不禁起了别样的心思。
酒宴散去，杨沐琳忽然说道：“整个唐朝历史中没有台湾的存在，当年万朝来贺，豆丁大的小国都有记载，而台湾岛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丝毫记载，你不觉得奇怪么？”
冯智正闻言，瞪大了牛眼，惊呼：“你是说”
卧槽，玩大发了，蝴蝶效应还是影响历史，如果是这样，那么
“你猜的不错，你让黄忠散播瘟疫的谣言，很可能让世人选择遗忘了台湾岛。”杨沐琳耸了耸肩。
“那么，我是说如果我们改变了历史，我们会不会消失，或者说记忆被篡改，就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产生蝴蝶效应？”冯智正有些紧张的问道。
杨沐琳被冯智正紧张地表情弄笑了，灿若花开，娇笑道：“别傻了，这是两个世界，按相对论的说法，相对于这个世界，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个世界我们已经死了，所以你的什么蝴蝶效应都是胡编乱造，时间是不可逆的，我们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历史可能也会有些许差异。”
冯智正还是有点不放心，别整的自己做点啥事，再消失不见了，那多悲催。
杨沐琳可不管冯智正二货般的幻想思维，扭着美臀走进后舱，休息去了。
早在冯智正准备造谣生事之前，她就考虑过蝴蝶效应，思考良久，才发现如果真有蝴蝶效应，两人穿越之初就会消失不见，或者记忆被大规模篡改。
因为无论如何两人都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无论做什么都是蝴蝶，一举一动都会对后世有影响。
比如晒盐法，这么先进的制盐技巧，澎湖的水手百姓不可能不传扬出去。
既然晒盐法都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那么就说明这根本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不存在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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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半逆风航行的效率太低了，风帆侧方向借力的效率根本达不到预期，只能靠人力划船，本来三天不到的行程，或许会走满五天。
前天黄忠走后，冯智正只在澎湖县呆了两天，便启程返回琉球，有些事该面对还是需要面对的。
这次回琉球，冯松没有跟随，他需要等黄忠返回后，才会回琉球，冯智正只是带着冯松的副手和范洪等一百多名百姓。
转头看向临船一群剃成板寸的百姓，会心一笑，冯松这个朴实的人，却也有有趣的地方，最起码理发的手艺比黄忠要精湛不少。
想起昨天集体剃头的壮观场面，冯智正就想笑，真真是满足了自己奇葩的恶趣味，也在感叹封建社会敬畏鬼神的力量。
百姓们从开始嚎叫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之有罪，到后来听说海龙王专收留长发男子的性命后，态度大幅度转变，恨不得立刻剃掉碍人的长发。
当然不信鬼神的也有，比如范洪就问：“为什么要剃掉长发？”
冯智正的回答是：“卫生，船上最怕的就是痢疾，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可以有效的杜绝痢疾。”
范洪闻痢疾而色变，匆忙奔走于百姓之间，要求大家必须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于是乎，一个近乎完美的卫生管理规范出炉，都没用冯智正出手。
这件事，让冯智正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利用古人对鬼神和瘟疫的畏惧，来达到某些目的的可行性。
不是冯智正阴暗，而是有些正确的事情，你若是强硬的要求对方，很可能被人家误会甚至说你是暴君，不如用鬼神瘟疫来说事更能有效且百分之百的达成目的。
比如隋炀帝的运河，利在千秋的功绩，却葬送了隋朝。
又比如剃头，呸，怎么又绕回来了，看来我的恶趣味实在是太强大了。
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仿佛护卫一样铁塔般的壮汉，冯智正道：“二牙，小娘子做饭呢？”
二牙是冯松的副手，不识字，也没有名字，却长了一副模特般身材和相貌，很是不太协调，这货要是生在现代，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喜欢壮汉的少女。
不过也未必，现在的小女生欣赏的眼光真不是冯智正可以猜测的，男人不以力量为美，反而以阴柔扬名，还真和唐朝的贵族喜欢有异曲同工之妙，盛世么，口味都差不多。
二牙露出特别迷人的微笑，一脸憧憬的道：“小娘子的饭食，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不行，不能让杨沐琳靠近这货，不然很可能给老子的头上顶点颜色。
不过说起杨沐琳做的饭菜，冯智正真的会流口水，谁能想到后世的金融女王c大女神居然做的一手好菜，虽然自己也有几道拿手的好菜，但比起杨沐琳的全能，根本不够看。
那娘们能用现有的材料，做出好吃到吞下舌头的美食，尤其是各种海鱼，那鲜美的味道，真的可绕齿三日。
最过分的是现在的海水清的能当镜子照，海鱼肥美的不要不要的。
饭点，杨沐琳呼唤冯智正用餐，二牙毫不犹豫的跟上，美其名曰保护少爷，实际上就特么想混顿饭吃，没办法二牙是两艘船实际上的首领，也不能赶人走不是？
看着杨沐琳香额隐见的汗渍，柔美的脸颊带着倦意，冯智正皱眉道：“以后别做这些事情，教给旁人就是，没必要忙碌。”
不能为了口舌之欲，累坏了老婆吧？
“没事，忙碌一点才感觉像个有用的人。”杨沐琳风情万种的瞟了冯智正一眼，暗道：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呀。
冯智正闻言有些惋惜，为杨沐琳的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惋惜，她的才学都在掌控钱财和人上，就现在满船货物和人，二牙都能清点的清楚，实在是用不到杨沐琳一星半点。
人越多，钱越多，杨沐琳的才华才有施展的余地，不然的话，她就是一个小萝莉而已，最多算是超美的萝莉。
膳食还没开吃，范洪的身影已经经过船舱门几次了，冯智正看破而不点破。
三十来岁都自称老夫的人了，能不能要点逼脸？人家一开饭你就在门口晃荡，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瞧见冯智正皱鼻子瞪眼的小气样，杨沐琳灿然一笑，招呼范洪道：“范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用餐。”
范洪闻言，连停都没停，走进船舱，拱手道：“如此老夫却之不恭。”
“你倒是却之恭呀，说的比唱的好听。”冯智正嘟囔道。
范洪当做没听到，这几天面对冯智正的冷嘲热讽，他的脸皮已经练到二尺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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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琳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唱罢，满场寂静。
范洪目瞪口呆，站起身对杨沐琳深深一礼，道：“小娘子之才，古之少有，此曲悠扬飘渺，缠绵悱恻之间，道尽千古兴衰，人之悲喜，此曲之后，人间再无佳作！”
杨沐琳满面晕红，斜眼看向满脸古怪的冯智正，娇羞可人的道：“先生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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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牙闻言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有土人，都住在山里，数量不多，几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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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户，人口不少呀！按一户三人算也有一万五千人，如果按正常的古代家庭，五到七人算，三四万人，怪不得琉球成为荒岛。
想到这里，冯智正心里不禁起了别样的心思。
酒宴散去，杨沐琳忽然说道：“整个唐朝历史中没有台湾的存在，当年万朝来贺，豆丁大的小国都有记载，而台湾岛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丝毫记载，你不觉得奇怪么？”
冯智正闻言，瞪大了牛眼，惊呼：“你是说”
卧槽，玩大发了，蝴蝶效应还是影响历史，如果是这样，那么
“你猜的不错，你让黄忠散播瘟疫的谣言，很可能让世人选择遗忘了台湾岛。”杨沐琳耸了耸肩。
“那么，我是说如果我们改变了历史，我们会不会消失，或者说记忆被篡改，就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产生蝴蝶效应？”冯智正有些紧张的问道。
杨沐琳被冯智正紧张地表情弄笑了，灿若花开，娇笑道：“别傻了，这是两个世界，按相对论的说法，相对于这个世界，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个世界我们已经死了，所以你的什么蝴蝶效应都是胡编乱造，时间是不可逆的，我们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历史可能也会有些许差异。”
冯智正还是有点不放心，别整的自己做点啥事，再消失不见了，那多悲催。
杨沐琳可不管冯智正二货般的幻想思维，扭着美臀走进后舱，休息去了。
早在冯智正准备造谣生事之前，她就考虑过蝴蝶效应，思考良久，才发现如果真有蝴蝶效应，两人穿越之初就会消失不见，或者记忆被大规模篡改。
因为无论如何两人都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无论做什么都是蝴蝶，一举一动都会对后世有影响。
比如晒盐法，这么先进的制盐技巧，澎湖的水手百姓不可能不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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