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 暖房
69 暖房
“小子，这叫什么车？卖多少钱？”走下黄包车的蒋平替他们问道。
莫一连忙笑着说道：“这叫黄包车，四百个铜钱。”
“为什么不叫安稳车，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占着年纪大的蒋平开起无理取闹。
“黄字表示脚踏黄土，踏实做人；包字寓意着有吃不完的包子，永远都不会挨饿。所以就叫黄包车。”莫一解释道，唉！以前取个怪名字也反对，现在讲真名字又不行。
“这个名字马马虎虎，”蒋平不满意地说道，“宋祥你觉得这价钱合适吗？”
“老爷，这价钱小人愿意接受。”宋祥连忙回答说。
从此之后临开县又多了一种叫黄包车的出行工具，它虽然比不上三轮车的速度，但是在行走的时候平稳c不颠簸，还是让一上了年纪的人和妇女所青睐；从而跟三轮车在这个行业上二分天下。
黄包车的热销也让莫一乐开快，喜悦的他特意又做了两个图案，然后拿到工坊里准备叫杨雪儿做样板。
只是当莫一走进木门的时候，却发现木屋里多了许多女娃子正在摇着那些新做好的缝纫机，虽然这群稚嫩的小面孔干活的时候也蛮努力，但是看着c看着的莫一还是皱起眉头。
于是乎，莫一就走到一个女娃子身边问道：“妳多大了？”
只见给吓了一跳的女娃子立刻站起来惊慌地说道：“九岁。”
听了之后，莫一马上走出木屋，然后大声地喊道：“杨立！杨立你给我过来！”
急急忙忙地从工棚里走出来的杨立，疑惑地问道：“有事吗？小寨主！”
莫一立刻用手指着木屋里的女娃子喊道：“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她们的家人，现在安稳了，就把她们接过来一起做事。”杨立有点心虚地说道。
“真的吗？”
“还有一些在路上捡的。”杨立补充说道。
莫一看了他一会儿就喊道：“去把全寨里十二岁以下的娃子都给我挑出来！”
见到杨立不动，莫一踹了他一脚：“还不走是吧，待会我拿鞭子抽死你。快点，都把他们赶到一个木屋子里，然后让他们去认字。”
听了之后，杨立的神色一下子变了样。只是莫一则不爽了：“你别得意，这些娃子的费用，有家人的，他们的工钱里出；没爹妈的，你们出。”
心脏并不断地抛起c掉下的杨立急忙喊道：“小寨主，这里有很多孤儿！做三轮车那边更多，你看·········”
“有事吗？”
看着横着走的莫一，杨立只好立刻闭嘴。只不过在心里则不停地咒骂着——王八！
不过这时候曹水之却跑过来说道：“小寨主，这教导的责任，鄙人愿意前往。”
莫一拼命地摇着头说道：“谁都可以教，唯独你不可以教。”
“为何？”
“文字就一工具而已，学会了好让我们方便谋生。而你呢，——则把它供上神坛，认为学会了它，就可以高人一等，什么事都不做也可以生存下去。
所以，你说那些之c乎c者c也，诗词造句的东西能让我们填饱肚子吗？能让衣服变得暖和吗？”
看着远去的莫一，曹水之连连在心里喊道：“强词夺理·········”
不过当离开的莫一要一个叫姚静茹的少女去带那群小屁孩，想到自己教会的人却抢了自己饭碗，曹水之还是有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感觉，无奈的他只好灰溜溜地朝工棚走去。
当然莫一才不会去理会曹水之的狗屁情绪，现在他正朝着砖窑里走去。因为已经卖了许多产品的他，见到手中有了余钱，想去看一下到底烧出了多少砖块和瓦筒，好把砖瓦房提上日程。
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莫一就给李铁匠喊住了。
“有事吗？李叔。”
“是这样的，他叫周毅，现在的账物大多都是他做的。”李铁匠把一个年青推出来说道，“寨子里的记录越来越多，我都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让他来接手。”
周毅连忙走前躬身说：“见过寨主。”
“哦。”莫一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先把每天做好的账本让李叔看一遍，过一阵子再说。嗯，你先跟我走走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是，寨主。”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向着砖窑走去的莫一随意地问道。
“在边镇的一个商户里帮忙，后来草原人来了，就跟大伙进了这里。”
望着远处的砖窑，想知道这时候的排水系统是怎样建造的莫一问道：“你有没有盖过房子？如果盖砖瓦房挖排水渠道的时候，那些瓦筒怎么放？”
“如果是挖暗渠的话，我建议用砖块砌起来比较好。”
“哦，为什么？”
“因为寨子里的人比较多，如果用瓦筒去排水，平时的时候还可以，但是到了下雨的时候就不太好办了。”周毅解释说，“因为瓦筒口子小，而用砖块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宽窄。所以我觉得一栋房子可以用瓦筒来排少量的水是足够的，而一个寨子的话则需要大几倍的水渠才能排走这么多的使用水。”
周毅同时想道：你还把溪水引到做饭c洗澡和出恭的地方，要排走的脏水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不尽量把水渠挖大一点，到了下雨天就有可能来个水淹青田寨。
看着不远处已经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砖，莫一依稀地记起孩儿的时候，和大人一起烧砖窑守夜的日子。在后世莫一小时候，农村人家盖房子一般都是在农闲的时候自己打砖c烧窑，然后再去请师傅来盖新屋。——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荒废时间，同时还省去一大笔费用，只不过后来有了灰砂砖之后才渐渐地再也没有人去烧小砖窑了。
所以瞧着这些用泥土烧出来的砖块，熟悉的感觉又回到记忆中的莫一说道：“用砖块砌水渠可能盖房子的时候不够用。”
“没事啊，寨主。泥土多得是，不够再烧就是了。”
只是看着流了这么多汗水才得到一块青砖，突然间有点不舍的莫一问道：“那这些瓦筒怎么办？现在又卖不出去。”
“可以做暖房啊，”周毅说道，“寨主你即然可以用暖屋种豆芽，同样也可以把瓦筒埋在地下做成暖房用来种青菜。”
“种青菜。”莫一顿了一下。
“是啊，寨主。”周毅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烧一窑砖至少要七八天以上，而且那窑火中途还不能停下来，但是这么多烧出来的热气则白白浪费掉。
如果我们在砖窑上方不远的地方盖一些暖房，然后再用瓦筒把这些热气接过去，不就可以种出许多青菜吗？”
“嗯，”莫一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你先盖一两间试一下，如果行得通的话，豆芽也在那里种。不过，砖瓦房的事你也不能丢下。”
“是，寨主。”
来到砖窑时，莫一看着这些形状各异的曲瓦只是觉得好看，也没有去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连砖头都砌不好的莫一知道自己不懂，所以就不去添乱了，因此他直接走到正在出窑的众人面前，对着两位匠人把刚才周毅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穿着单衣的匠人在窑里的暖气中想了一下，其中一个匠人说道：“寨主，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但是这样一来就看不见烟色，不知道火候·········”
“这个你跟周毅讨论一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莫一说道，接着就把周毅推了出去。
看着正站在窑顶上的周毅与重新穿回厚衣的两位匠人一起比划，莫一就转身回去了。既然有人可以解决砖瓦房的问题，他就去试一下能不能把自行车做出来。
听说要把瓦筒都拿去做暖房，两位匠人有点不乐意。不过这些瓦筒确实卖不出去，两人也只好让周毅拿去瞎搞。至于连接暖房看不到排出来的烟气，周毅建议在连接的地方用砖块砌一段烟囱，并在上面开一个方口，然后用活动砖块堵上。——这样在平时的时候方口被砖块压着，从而使得热气不断地往暖房里走；至于要看火候的时候，把方口上的砖块挪开就行了。
讨论好之后，周毅就开起建暖房了，只是他打算用砖块来盖。莫一知道后，则有点不舍，觉得只是在天冷的时候才用一下有点浪费。
不过当听到两个匠人说：砖块之嘛！没了多烧几窑就是了。莫一想想也是，于是就按照周毅的想法盖了两间新暖房。
可是郭守村就不乐意了，好不容易等到小寨主说要盖砖瓦房，谁知道先盖好的却拿来种地，心里不舒服的他连忙跑来找莫一。
“小寨主，你干嘛要在新盖好的房子里种菜？你不知道在里面睡觉可暖和了，晚上都不用被子也行。”
看着郭守村一脸心痛的神色，莫一问道：“种菜不好吗？”
“青菜那么贱！吃不下都是拿来喂猪的。现在人都没有新屋住，你却拿这么好的房子来种菜。小寨主，你听我说··········”
瞄了一下身边唠叨不停的叫驴，莫一问道：“豆芽好吃吗？”
“好吃啊！但是这跟新房子有什么关系呢？小寨主你听我说，这实在是太浪费c太荒唐了··········”
莫一拍拍额头说道：“你先去问问杨立现在豆芽卖多少钱再回来吧。”
“好的，不过小寨主你真的是········”
“你先去问一下好不好？”莫一吐了一口气。
“好的，不过我说完就去。小寨主啊，新房子···········”
“诶！——呦！——”莫一抱着脑瓜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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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这叫什么车？卖多少钱？”走下黄包车的蒋平替他们问道。
莫一连忙笑着说道：“这叫黄包车，四百个铜钱。”
“为什么不叫安稳车，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占着年纪大的蒋平开起无理取闹。
“黄字表示脚踏黄土，踏实做人；包字寓意着有吃不完的包子，永远都不会挨饿。所以就叫黄包车。”莫一解释道，唉！以前取个怪名字也反对，现在讲真名字又不行。
“这个名字马马虎虎，”蒋平不满意地说道，“宋祥你觉得这价钱合适吗？”
“老爷，这价钱小人愿意接受。”宋祥连忙回答说。
从此之后临开县又多了一种叫黄包车的出行工具，它虽然比不上三轮车的速度，但是在行走的时候平稳c不颠簸，还是让一上了年纪的人和妇女所青睐；从而跟三轮车在这个行业上二分天下。
黄包车的热销也让莫一乐开快，喜悦的他特意又做了两个图案，然后拿到工坊里准备叫杨雪儿做样板。
只是当莫一走进木门的时候，却发现木屋里多了许多女娃子正在摇着那些新做好的缝纫机，虽然这群稚嫩的小面孔干活的时候也蛮努力，但是看着c看着的莫一还是皱起眉头。
于是乎，莫一就走到一个女娃子身边问道：“妳多大了？”
只见给吓了一跳的女娃子立刻站起来惊慌地说道：“九岁。”
听了之后，莫一马上走出木屋，然后大声地喊道：“杨立！杨立你给我过来！”
急急忙忙地从工棚里走出来的杨立，疑惑地问道：“有事吗？小寨主！”
莫一立刻用手指着木屋里的女娃子喊道：“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她们的家人，现在安稳了，就把她们接过来一起做事。”杨立有点心虚地说道。
“真的吗？”
“还有一些在路上捡的。”杨立补充说道。
莫一看了他一会儿就喊道：“去把全寨里十二岁以下的娃子都给我挑出来！”
见到杨立不动，莫一踹了他一脚：“还不走是吧，待会我拿鞭子抽死你。快点，都把他们赶到一个木屋子里，然后让他们去认字。”
听了之后，杨立的神色一下子变了样。只是莫一则不爽了：“你别得意，这些娃子的费用，有家人的，他们的工钱里出；没爹妈的，你们出。”
心脏并不断地抛起c掉下的杨立急忙喊道：“小寨主，这里有很多孤儿！做三轮车那边更多，你看·········”
“有事吗？”
看着横着走的莫一，杨立只好立刻闭嘴。只不过在心里则不停地咒骂着——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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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文字就一工具而已，学会了好让我们方便谋生。而你呢，——则把它供上神坛，认为学会了它，就可以高人一等，什么事都不做也可以生存下去。
所以，你说那些之c乎c者c也，诗词造句的东西能让我们填饱肚子吗？能让衣服变得暖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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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莫一才不会去理会曹水之的狗屁情绪，现在他正朝着砖窑里走去。因为已经卖了许多产品的他，见到手中有了余钱，想去看一下到底烧出了多少砖块和瓦筒，好把砖瓦房提上日程。
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莫一就给李铁匠喊住了。
“有事吗？李叔。”
“是这样的，他叫周毅，现在的账物大多都是他做的。”李铁匠把一个年青推出来说道，“寨子里的记录越来越多，我都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让他来接手。”
周毅连忙走前躬身说：“见过寨主。”
“哦。”莫一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先把每天做好的账本让李叔看一遍，过一阵子再说。嗯，你先跟我走走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是，寨主。”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向着砖窑走去的莫一随意地问道。
“在边镇的一个商户里帮忙，后来草原人来了，就跟大伙进了这里。”
望着远处的砖窑，想知道这时候的排水系统是怎样建造的莫一问道：“你有没有盖过房子？如果盖砖瓦房挖排水渠道的时候，那些瓦筒怎么放？”
“如果是挖暗渠的话，我建议用砖块砌起来比较好。”
“哦，为什么？”
“因为寨子里的人比较多，如果用瓦筒去排水，平时的时候还可以，但是到了下雨的时候就不太好办了。”周毅解释说，“因为瓦筒口子小，而用砖块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宽窄。所以我觉得一栋房子可以用瓦筒来排少量的水是足够的，而一个寨子的话则需要大几倍的水渠才能排走这么多的使用水。”
周毅同时想道：你还把溪水引到做饭c洗澡和出恭的地方，要排走的脏水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不尽量把水渠挖大一点，到了下雨天就有可能来个水淹青田寨。
看着不远处已经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砖，莫一依稀地记起孩儿的时候，和大人一起烧砖窑守夜的日子。在后世莫一小时候，农村人家盖房子一般都是在农闲的时候自己打砖c烧窑，然后再去请师傅来盖新屋。——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荒废时间，同时还省去一大笔费用，只不过后来有了灰砂砖之后才渐渐地再也没有人去烧小砖窑了。
所以瞧着这些用泥土烧出来的砖块，熟悉的感觉又回到记忆中的莫一说道：“用砖块砌水渠可能盖房子的时候不够用。”
“没事啊，寨主。泥土多得是，不够再烧就是了。”
只是看着流了这么多汗水才得到一块青砖，突然间有点不舍的莫一问道：“那这些瓦筒怎么办？现在又卖不出去。”
“可以做暖房啊，”周毅说道，“寨主你即然可以用暖屋种豆芽，同样也可以把瓦筒埋在地下做成暖房用来种青菜。”
“种青菜。”莫一顿了一下。
“是啊，寨主。”周毅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烧一窑砖至少要七八天以上，而且那窑火中途还不能停下来，但是这么多烧出来的热气则白白浪费掉。
如果我们在砖窑上方不远的地方盖一些暖房，然后再用瓦筒把这些热气接过去，不就可以种出许多青菜吗？”
“嗯，”莫一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你先盖一两间试一下，如果行得通的话，豆芽也在那里种。不过，砖瓦房的事你也不能丢下。”
“是，寨主。”
来到砖窑时，莫一看着这些形状各异的曲瓦只是觉得好看，也没有去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连砖头都砌不好的莫一知道自己不懂，所以就不去添乱了，因此他直接走到正在出窑的众人面前，对着两位匠人把刚才周毅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穿着单衣的匠人在窑里的暖气中想了一下，其中一个匠人说道：“寨主，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但是这样一来就看不见烟色，不知道火候·········”
“这个你跟周毅讨论一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莫一说道，接着就把周毅推了出去。
看着正站在窑顶上的周毅与重新穿回厚衣的两位匠人一起比划，莫一就转身回去了。既然有人可以解决砖瓦房的问题，他就去试一下能不能把自行车做出来。
听说要把瓦筒都拿去做暖房，两位匠人有点不乐意。不过这些瓦筒确实卖不出去，两人也只好让周毅拿去瞎搞。至于连接暖房看不到排出来的烟气，周毅建议在连接的地方用砖块砌一段烟囱，并在上面开一个方口，然后用活动砖块堵上。——这样在平时的时候方口被砖块压着，从而使得热气不断地往暖房里走；至于要看火候的时候，把方口上的砖块挪开就行了。
讨论好之后，周毅就开起建暖房了，只是他打算用砖块来盖。莫一知道后，则有点不舍，觉得只是在天冷的时候才用一下有点浪费。
不过当听到两个匠人说：砖块之嘛！没了多烧几窑就是了。莫一想想也是，于是就按照周毅的想法盖了两间新暖房。
可是郭守村就不乐意了，好不容易等到小寨主说要盖砖瓦房，谁知道先盖好的却拿来种地，心里不舒服的他连忙跑来找莫一。
“小寨主，你干嘛要在新盖好的房子里种菜？你不知道在里面睡觉可暖和了，晚上都不用被子也行。”
看着郭守村一脸心痛的神色，莫一问道：“种菜不好吗？”
“青菜那么贱！吃不下都是拿来喂猪的。现在人都没有新屋住，你却拿这么好的房子来种菜。小寨主，你听我说··········”
瞄了一下身边唠叨不停的叫驴，莫一问道：“豆芽好吃吗？”
“好吃啊！但是这跟新房子有什么关系呢？小寨主你听我说，这实在是太浪费c太荒唐了··········”
莫一拍拍额头说道：“你先去问问杨立现在豆芽卖多少钱再回来吧。”
“好的，不过小寨主你真的是········”
“你先去问一下好不好？”莫一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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