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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柳蓝玉与宗绫好生温存会后, 便就抱怨了起来:“你看我哥对你多好,为了找你至今在外未归, 真不明白你怎就非得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跟了凊王爷。”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将话说的太直白, 免得宗绫不高兴。

  不管不顾

  宗绫垂眸喝着解情亲自给她配的补药, 心下一片怅然。她也确实是不管不顾,不过却是不管不顾的想离开秦洬。

  柳蓝玉以为自己的话让宗绫多想了, 便连忙道:“好了好了, 你不喜欢我哥,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感情这种事,不是你对我好, 我就得喜欢你的。

  柳蓝玉伸手摸了摸宗绫那张寡淡消瘦的小脸, 叹道:“瘦了真多, 我看着真心疼。也不知是谁派的人抓你, 可得让王爷好生收拾着。”

  她这一提瘦, 就让宗绫想起秦洬。

  宗绫又不由陷入难以言喻的情绪中时,一辆马车由南往北从医馆而过。马车里头的徐麓无意间见到正在医馆里喝着什么的宗绫,眸中怒火烧的更旺, 她马上吩咐:“快, 去颐明医馆停下。”

  随着马车从颐明医馆停下, 徐麓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踏进医馆就要过去抽宗绫一巴掌,被许悠持一把抓住手腕推开了些。

  徐麓被推的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子,她对许悠持怒道:“不过只是个医馆的护卫, 你胆子倒挺大。”

  许悠持抱着剑站在一旁守着,自然不理她。

  徐麓如今也没心思与一个小小的护卫死磕着,她伸出手指着宗绫骂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当初中毒的不是你?枉我小舅舅非得娶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看见他中毒,却还见死不救的离去,你怎不死在外面?”

  宗绫被骂,反应倒不是多大,但柳蓝玉就受不住了。她起身叉腰道:“你来我们医馆发什么疯?”

  什么中毒?什么见死不救?她还真是什么都听不懂。

  徐麓想到已经变成哑巴的小舅舅,又生气又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她几乎嘶吼道:“你问宗绫发什么疯?要将我小舅舅害成这步田地?”

  徐麓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宗绫莫名起了丝不安。

  柳蓝玉不解,她看了看宗绫,又看着徐麓问道:“凊王爷到底怎么了?”

  “小舅舅被毒哑了!”徐麓大吼了起来。她的小舅舅,那个全天下最完美的男子变成哑巴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她使劲喘息着,怨愤道,“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过你,我要派人将你抓起来。”

  徐麓马上跑出医馆吩咐车夫:“快,回公主府。”

  柳蓝玉看到手中勺子落了地,怔怔的呆在那里的宗绫,赶紧过去拉住宗绫的手:“阿绫?刚才徐麓说的什么意思?”

  宗绫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洬自打从她面前出现后,就没有说过话的事情。她的嘴唇渐渐变得毫无血色,她想不相信徐麓的话都不行。

  她的见死不救,所造成的后果远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毒哑

  秦洬那么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就像天地中心一般耀眼又强大的男人被毒哑了?

  她的喉咙仿佛堵了一块石头,极难受,极难受

  “阿绫?”一直在一旁手拿医书看着这一幕的解情放下医书走了过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慰宗绫。她将宗绫按在怀里道,“别担心,若徐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一定是能治的。”

  柳蓝玉也是急的不行,不由跺了下脚:“这到底都是发生了什么事嘛?”光是知道秦洬变成了哑巴,这就能将人吓得不轻。

  宗绫埋在解情怀里不言不语,也不动,仿若定格了似的,解情只顾默默地轻抚着她的背部。

  柳蓝玉则急的走来走去,喃喃的猜测道:“之前凊王爷中毒了?然后阿绫见死不救的离开了?之后凊王爷被毒哑了?可阿绫不是说自己被抓走的吗?是徐麓误会了?”

  一直僵持到快中饭时,宗绫总算有了反应,她平静的从解情怀里抬起头,问道:“秦洬有路过吗?”

  柳蓝玉见她神色平静,摇头道:“没有,阿绫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绫没有说话,起身去到门口,从门槛上倚着门框坐下。她看着南康街南头的方向,一动不动的。

  柳蓝玉过去从她旁边坐下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等他。”宗绫平静道。

  可是她等到了中饭已过,也等到了晚饭已过,西斜的日头渐渐也不再冒尖了,天也彻底黑了,她仍旧没有看到秦洬的身影。

  柳蓝玉也早已不再急着问宗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宗绫慢悠悠的啃完了一个馒头,她道:“回去吧!我送你去施府。”

  “嗯!”宗绫站起了身,随柳蓝玉一起离开医馆。

  路上柳蓝玉几次想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宗绫不想说的谁也逼问不了。到了施府门口时,柳蓝玉扶着宗绫下了马车,拍了拍其肩道:“那个能治的,别太难过。”

  “嗯!”宗绫迈步进了施府。

  还在正厅的老夫人见到她回来,总算安了心,压下对这外孙女的不满。她起身离开了正厅,终于安心去歇息。

  宗绫回到风萍院时,她见到屋里竟然是点着灯的,心头不由一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进了屋子。当他看到屏风隔着的里间,倚着床头闭眼休息的秦洬,呼吸不由窒了窒。

  她步伐沉重的走过去,坐在床边借着烛光看着他清瘦苍白的俊脸,眼睛红了起来,她轻声问道:“吃了吗?”

  秦洬睁眼看着她,微微摇了下头。他没能力告诉她,他晌午就回来了,他中饭晚饭都没吃,就等着她给他做。

  看见他薄唇抿着,用动作示意自己的意思。一直都很平静的宗绫,这回终于掩嘴哽咽了起来,眼泪如珠滚落。

  秦洬只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疑惑她哭的理由。

  “对不起”她抽噎着道,“我不该用我自己的错来惩罚你。”

  过去的事情全是她的错,他什么错都没有,可她却因为自己犯下的错来伤害他。

  秦洬眸色微动,正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她突然站起身又道:“我去给你做饭。”他留着肚子必然是想吃她做的吃食。

  其实宗绫并不喜欢做饭,以往风萍院的小厨房都是闲置的。这次回来,这个小厨房算是彻底启用了。她去到施府的大厨房拿了食材过来,打算给秦洬做顿清淡的晚膳,毕竟晚上睡觉不好消食。

  两碟清淡小菜与一碗白粥上了桌,宗绫本想过去扶秦洬过来时,他已经起身走过来坐下。他大概是猜到她已经吃过,没有强迫她陪自己吃。

  宗绫上下打量着他,见到他换了身衣裳,浑身上下已没了半点风尘味,清爽了不少,便知他定然是在王府好好将自己清理了一番。只是再如何清理,那元气大伤的身子却是一时半会养不回来的,尤其是他不能说话

  她想问在她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这毛病好不好治,可想到他没法回答她,她又垂眸难过了起来。

  她果然是个祸精,沾上了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她想劝他不要喜欢她,终是没勇气说出口。若他能那么容易放弃,便不会到如今这互相折磨的境地。

  见他一碗粥见了底,摸透他食量的宗绫自觉的拿过碗又给他盛了碗粥,并道:“明日中午给你吃些实在的。”

  秦洬不咸不淡的抬眸瞥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与他说话,见到他不能答话时,她都要更心酸些,后来她干脆也不说话,就默默地陪着他吃完粥菜后,收了碗筷就去洗澡了。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宗绫本想继续睡在偏房,不想刚从床边坐下,就见到他大步过来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她惊的搂住他的脖子,低着头随他。

  当他将她抱上正屋主房的床上时,就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不断亲吻着她的耳根脖颈,啃一啃亲一亲,弄的她脸红不止,却没有底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不明白那一块地方对他来说,诱惑为何就那么大。

  许久后,他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呼吸粗重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现在的他,身子弱的连她都不如,闹腾不了多久。

  好在他底子强,回来后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次日明显脸色看起来又好了些。宗绫醒来见到他的模样,心下松了口气,他终归是与她不一样的,这样好生养着,身子定然是很快便能恢复。

  只是他不能说话

  起了床,洗漱后,她帮他梳理了长发,插上了玉簪,道:“今日还是我去医馆,你去王府?”

  知道他不会回答,她就当他默认了,拉起他的衣袖就走出了风萍院。她正要放开他的衣袖时,他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前行。

  当他们走出施府大门时,施明媚刚巧下了伶成侯府的马车。施明媚见到眼前恩爱的夫妻,心里觉得怄得难受。

  她向秦洬福了个身,就沉着脸迈步进了施府。她也听说秦洬中了毒,而宗绫见死不救离开耀都的传言。她本以为这次宗绫回来了,能有好戏给她看。不想这死心眼的凊王爷竟然还把这么个丫头当成宝。

  合着这丫头是抢了周围人所有人的福运,就她自个洪福齐天?

  秦洬骑马带着宗绫朝医馆的方向去时,路上的百姓几乎都神色有异的看着他们。宗绫不知道这些百姓想的是什么,反正她想的是秦洬不能说话的事情。

  她觉得,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有许多就着秦洬这事说闲话的人。

  到了医馆,宗绫以为秦洬会和昨日一样去凊王府,可他和她一起下马进入了医馆。

  老早就过来帮忙的柳蓝玉见到踏入医馆的两人,下意识想要盯着已经不能说话了的秦洬瞧,可怕打击到人家的自尊心,便只忍着过去拉住宗绫的手,问道:“今日怎么一起来医馆了?”

  宗绫让秦洬坐下,给他倒了温水,应道:“反正也没事,便就来了。”

  柳蓝玉看出来宗绫不开心,便又问:“你还好吧?”

  宗绫:“还好。”

  都知道秦洬的病情定然有宫里最好的太医给看,柳蓝玉正想问问太医是如何说的,这时解情走过来将柳蓝玉拉到一旁继续择药材,用眼神示意她别再多问。

  柳蓝玉乖乖的没再多说话,只看着走过来帮她择药的宗绫,后来又看了看坐在那里慢慢啜着茶,像个乖宝宝似的始终不发声的秦洬。

  她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她的男人不能说话了,她也会心塞死。何况还是那么一个才貌权势样样俱全的人,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缺陷,真是连她都觉得可惜的难受。

  最主要的是,这也太伤他的自尊了。

  见正在择药的宗绫闷闷不乐,她想了下,建议道:“要不咱们打竹马吊吧?我们好久没玩过了,来玩几圈乐呵乐呵?”

  对她们来说,玩牌是个排忧解虑的好法子。

  宗绫抬眸看着秦洬,提声问道:“你会玩竹马吊吗?”

  秦洬侧头看她,微微摇头。

  宗绫垂眸想了下,道:“那你看我们玩吧!”

  柳蓝玉马上去到后院房里拿出一副竹马吊,倒在了桌子上。这副牌是她们初来耀都时她买的,通体光滑,雕刻精细,色泽明艳漂亮。

  宗绫c柳蓝玉c解情c碧红围成一桌,直接玩钱。秦洬就在宗绫身后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也不知是懂了没懂。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看吆喝着放牌的宗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们玩的很认真,那种因为秦洬的事情而生起的沉闷感渐渐都消去,足见的这玩意对她们的吸引力多大。她们几个人当中最爱玩这玩意的是柳蓝玉,最能玩的也是柳蓝玉,宗绫与碧红不如她,解情会的不精,是以三家的钱几乎一直在往她一家进,赢的她乐呵呵的。

  “八万!”宗绫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秦洬一眼,打出一张牌。

  “胡了。”柳蓝玉喜滋滋的胡牌,向宗绫伸了伸手,笑道,“碰碰胡,全双刻,这下阿绫输了把大的。”

  宗绫数了数剩下的不多的签子,撇嘴道:“你再赢我的,我就快没签子了。”玩牌就是这样子,哪怕不缺钱,输了就是不痛快。照理说她的技术也就次于柳蓝玉而已,往时她比解情与碧红能赢,可今日她竟是最能输的那个。

  柳蓝玉笑道:“没签子先清账呗!”

  洗牌c码牌c开牌

  宗绫看了眼桌子上已经打出去的两张三索,正欲再打一张三索时,秦洬伸出手按住她的小手,将被她留下的红中打了出去。

  宗绫怔了下,不解的回头正想问秦洬他这是干嘛,可想到他并不会说话,便就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直到解情打了另外一张三索,放了柳蓝玉清一色的炮之后,她方知秦洬的用意。

  她立刻回头看着秦洬,惊讶于他这么快便学会了玩牌,不仅如此,他这算牌的功夫似乎非常厉害。不过想来也不意外,他素来都是这么强,任何事情到他手里都不算什么事。

  洗牌时,她试着问:“你来打?帮我把钱都赢回来?”

  秦洬神色平和的看着她,她琢磨了下,便试探着站起身,见他坐到她的位置上,就松了口气转了身坐在了他的身后。

  柳蓝玉码着手里的牌,眉头轻蹙道:“我怎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上,她的预感是对的,接下来秦洬接连胡了六把,四把自摸,把把高番,其中还有一把是八十八番,吓得柳蓝玉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碧红,小声嗫嚅道:“我我输不起”

  柳蓝玉干干的笑了下,小声嘀咕着:“就这样,谁输得起。”可碍于人家是秦洬,她又不敢明面上抗议,只能硬着头皮去打。

  宗绫心情还算不错的数了数竹筒里的签子,秦洬时不时看一看她,近段时间都显得比较冷漠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如水的温柔。

  宗绫抬眸见到他难得神情柔和的模样,心觉她终于让他开心一点了。

  现在医馆的气氛真是被调节的不错,柳蓝玉看了看眼前的小两口,心道输钱再多也值了,便咬牙继续着。

  秦子蔺敲着折扇踏进医馆,进来就听到悉悉索索的洗牌声,他怔了下,笑着走了过去:“你们还真有兴致。”

  见到秦子蔺,柳蓝玉边码牌边问道:“世子爷是有事吗?”

  “我只是来抓些药的,不急,我来看看这玩意如何玩。”秦子蔺移了个凳子自然的从柳蓝玉身后坐下。

  或许很多男子对赌钱都懂些,但玩竹马吊这种事,大多都是后宅的妇人姑娘们消遣的游戏,男儿懂玩的还真不多。

  秦子蔺也是个聪明人,看了几圈便懂的七七八八,见柳蓝玉输得小脸皱的越来越厉害,便不由好笑道:“要不我来替你试试?”小姑娘跟秦洬打,这不是摆明了送钱么?

  何况看秦洬那模样,明显很乐于以这种方式去哄那抱着竹筒收签子的宗绫开心。

  他哄媳妇,自然不会管人家开心不开心。

  柳蓝玉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她赶紧把位置让给了秦子蔺,对她来说,秦子蔺也是个牛气轰轰的人。

  有了秦子蔺,柳蓝玉的状况确实好了很多。

  嗯,输的少了。

  输的比较惨的解情抬眸看了看分别都有人相助的宗绫与秦子蔺,勾起嘴角笑了笑,眼底却透着一丝常人难以发现的黯淡。

  直到她无异中看到医馆外头骑马路过的秦蒙湛时,她眼里的黯淡转成了冷漠。

  开着医馆打牌,还真是别具一格,路上不少行人朝里看,眼里布满了稀奇。斜对面锦丽庄的陆深予见到这头医馆门口零零星星的站了些人,他以为是有什么事,便走了过来。见到里头打牌的格局,以及柳蓝玉在秦子蔺身后抱竹筒的样子,他便知柳蓝玉与秦子蔺大概是搭伙了。他心下暗了暗,想转身离去,可是却鬼使神差的迈步踏进了医馆。

  见到陆深予,柳蓝玉问道:“陆公子是要抓药吗?”

  陆深予温润道:“我也来看看你们玩牌。”

  柳蓝玉闻言笑道:“好啊!你若是会玩,帮帮碧红吧!碧红都快输哭了。”碧红是丫鬟,是真的没什么钱。

  陆深予淡淡一笑:“好。”

  碧红见到救星,便赶紧把位置让了出去,眼巴巴的希望陆深予能帮她赢回一些。这下真真正正落单的,就真的只有解情了。

  不过三个男的都还算有良心,并未太过打压解情。基本上都是秦子蔺与陆深予无形中一起针对着大头秦洬,如此桌上的战况倒不至于一边倒的太厉害。

  后来去凊王府没找到秦洬的秦蒙湛顺其自然的找来了医馆,见到都在打牌,他冷漠的眼底也有些惊讶之意,尤其看到秦洬也在玩这玩意玩的不亦乐乎。他没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站在秦洬的身后,暂时没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经意间,他抬眸看到唯一落单的解情,莫名也有了想玩的念头,便走到解情身后道:“让我来。”

  解情垂眸掩下眼底异色,站起身就去到一旁拿起了医书低头看。

  秦蒙湛面无表情的侧头看了看似乎有些排斥他的解情,又收回了目光与其他人一起洗牌。

  秦子蔺对秦蒙湛笑道:“堂兄不用学就能玩?”

  秦蒙湛道:“以前陪你堂嫂玩过。”

  秦子蔺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解情一眼。

  南康街上,柳无风骑马朝医馆奔着,他素来平和喜气的脸上,此刻透着丝冰冷。

  自打宗绫消失不久,他便就暗暗潜入过施府,经过自己的揣测与调查,他发现宗绫极有可能是被逼着嫁于秦洬。他放弃宗绫的前提,是要她开心。若她被秦洬逼着就范,那岂有开心可言?

  他会将宗绫抢回来,也会找秦洬算算账。

  得到宗绫与秦洬回来的消息,他便连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后来属下向他禀报,今日一早宗绫与秦洬便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他捋袖子大吼了声:“秦洬!”

  声音响亮如雷,中气十足,将那最胆小的陆深予手里刚摸来的一张牌吓掉了去。

  疑惑的看着柳无风踏入医馆的宗绫,回眸看了眼那张牌,顿时喜上眉梢:“秦洬,胡了,小四喜。”

  秦子蔺见了扶额,他就猜到小皇叔极有可能做风,甚至可能四喜。他这小皇叔就喜欢胡大牌,因为每次胡大牌时,宗绫都笑的特别欢。

  他千防万防,没防到突然出现的柳无风。

  秦子蔺摇头笑着抱怨:“柳将军出现倒也罢,偏要吼一嗓子做甚?”

  柳无风吼完就发现大家正喜乐融融的一起打牌,他稍惊。尤其是看到宗绫正开开心心的坐在秦洬身后收签子,收完还挺熟络的对他喊了声:“无风哥哥来啦?”

  柳无风有些懵。

  这模样还真不像是被秦洬逼着与之在一起的。

  柳蓝玉过去挽住柳无风的胳膊道:“哥,你可算回来了。”

  “你们这是?”柳无风挠了挠脑袋。

  “你眼瞎么?当然是打牌啊!”柳蓝玉拉着柳无风和她一起坐在秦子蔺身后,“来,帮我一起对付凊王爷,他太厉害了。”

  宗绫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洬,见他并未因柳无风的出现以及她刚才无意喊的那声“无风哥哥”而生气,便暗暗松了口气。

  柳无风不动声色的将宗绫的那点小动作收入眼底,试探着问道:“你们之前”

  柳蓝玉马上推了柳无风一下,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别问了。”好不容易都开开心心的,何必提那些不愉快的。

  柳无风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他们打了一圈又一圈,他越发的纳闷。他明明是来找秦洬算账,把宗绫抢回来的,可现在这算什么?

  蔓阳长公主府。

  蔓阳长公主见到派出去探消息的手下回来,便立刻问道:“凊王爷与宗姑娘现在如何?”事到如今,她就期待着她那个傻弟弟能将自身的事情迁怒在宗绫身上,让他们两个越走越远。

  手下应道:“王爷与宗姑娘相处的很愉快,他们正在颐明医馆玩牌。”

  “玩牌?”蔓阳长公主愣住,“王爷也有参与?”

  “王爷有参与,还有俞王世子与二皇子。”

  蔓阳长公主蹙眉觉得不可思议:“莫不是你看错了?”秦洬有那等疾病,他不该沉闷些?两个侄子不该也在面对他的时候忧虑些。

  昨日太医后来就给他看了,说治好的概率不大。

  “不会有错。”

  蔓阳长公主怔怔的坐回了椅子上。

  都被毒哑了,还玩牌,这莫不是连脑子也被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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