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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冬月初一, 施明絮的生辰。

  自打上次被那般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了肮脏的那一面后,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寒锦苑, 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苍白模样, 让施二夫人见了, 心酸的不由眼泪又如串儿似的下落。

  除了施二夫人,慕容琴与她的两个哥哥也陪着她。

  慕容琴牵住她, 在她的手背拍了拍, 安抚道:“总归是要走出来的, 只要改过自新,渐渐就会好了。”

  “是啊!”施二夫人压下哽咽, 努力以能安定人心的语气温柔道, “你看你表妹, 曾经做的事情比谁都恶劣, 连自家爹娘都害死了, 如今还不是风风光光?”

  其实说起宗绫,她是又怒又恨,可为了哄女儿, 她不得不把那丫头的事给拎出来说。或许会让女儿更难过, 却也能让女儿重拾信心。她并觉得她女儿比宗绫差, 宗绫有脸,她女儿也有。何况她女儿的身体不至于和宗绫那样弱不禁风,娶回去只能做个摆设。

  施明絮闻言暗暗压下心头的恨意。

  施佩戡与施佩倾跟在她们的后面,施佩戡人老实,嘴也笨, 多数时候是施佩倾插着话哄自家妹妹。

  施明絮能做出那种事,他们自然也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不大想见她。而且她害的他们施家人走出去总遭人指指点点,暗地里不少人觉得,能教出施明絮这种姑娘的人家,教养铁定不行,连带着看他们施家的其他人都神色怪异。

  可他们又能如何,毕竟是唯一的亲妹,见她这副可怜样,仍旧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施明絮也是人,见到都与以前一样待她好,自然满心感动。许久后,她才低声问道:“爹呢?”

  “你爹”施二夫人不知该如何说了。

  答案很明显,施明絮抿起了嘴,又问道:“祖母呢?”

  施二夫人没说话,提到这个,她心里也不舒服。宗绫犯了那么大事,老夫人都原谅了,她女儿如今虽做了坏事,可谁也没有受害,老夫人却是连见都不见了。

  施明絮低头道:“既然只有你们,那这个生辰就在寒锦苑过吧!”说着她便转身跑了回去。

  “明絮”施二夫人他们连忙追上。

  为了把这丫头哄出来,可废了他们好大的功夫。如今她又缩进了龟壳,施二夫人这心里的酸苦更浓的要滴水。

  施明絮这个生辰最终还是从寒锦苑里关着门过的,施二夫人与儿子儿媳都送了礼物给她,她兴趣缺缺的收下。

  直到哥嫂离去,她去到了窗外看着远方,仿若在期待着什么。

  施二夫人问她:“明絮这是在看什么?”

  施明絮道:“俞王世子。”

  “俞王世子?”施二夫人不解。

  施明絮便把这些日子秦子蔺几番过来陪她说话的事情与施二夫人说了,施二夫人闻言先是呆愣,后是惊喜:“他还喜欢你?”

  施明絮低下了头,无声默认。她脑中想的之前几年,每回她的生辰,秦子蔺都会派人偷偷送礼物给她,可惜全被她扔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过生辰的时候,盼着他的礼物。

  把自己困在寒锦苑的这些日子,是他让她知道她仍旧会有优秀的人喜欢,人生并不是完全败在秦洬手里,否则她怕是早因想不开而自尽了吧!

  施明絮这心里倒挺平静,但施二夫人却仿若捡了个大宝似的,压着心头喜悦陪着女儿一直在这里等着,时不时问一问女儿与秦子蔺之间的事情,了解的越多,她就越开心,眉眼含笑,突然就年轻了几岁似的。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只是想到秦子蔺既然仍旧喜欢她女儿,为何不来提亲这个问题,施二夫人又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暗暗似在掂量着什么。

  而这时被她们母女俩惦记着的秦子蔺,却是正在与刘忠斗蟋蟀,看那模样,似乎还挺得劲的。

  刘忠想到什么,突然道:“爷,今日是施家二姑娘的生辰。”往年世子爷都会送礼物,今年似乎忘了。

  秦子蔺用根软草拨了拨箱子里头突然不动了的蟋蟀,听到刘忠的话,他手下的动作顿了顿,随意道:“今年就不送了吧!”

  刘忠不解:“为何?”

  秦子蔺并未说话,只继续看着自己那只终于动起来的蟋蟀笑着吹了个口哨。

  自从上次高热意识不请,老梦到柳蓝玉后,他觉得他该是不得不去正视自己的感情世界了。

  他从不是个会在感情上亏待自己的人。

  尤记得六年前受伤的他,初遇小时候那个温柔漂亮的施明絮时。胸口的柔软悸动告诉他,他喜欢这个善良乖巧,明明害怕他身上的血,却仍是要咬着牙帮他包扎伤口的小姑娘。

  所以,他就一直喜欢着她。

  就像他娘,喜欢上了他爹,便就一直喜欢,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对自己又有多冷漠。

  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一直喜欢下去。

  以前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份感情是否会变质,只理所当然的继续下去。可最近他发现,似乎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如此满不在乎的样子。

  相比来说,他好像更在乎柳蓝玉,甚至有着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想念。

  他想,若他真的对施明絮没了情意,便不该再去招惹她。若他真的喜欢上了柳蓝玉,前所未有的喜欢,那他便不会放了她。

  他会理好自己的心意。

  冬月初三的这日,耀都下起了小雪。秦洬抱着宗绫坐在房门口看着外头纷纷小雪,他总是如此,他们在一起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被他强制抱在腿上。

  宗绫看着雪发呆时,秦洬从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生。

  看到下雪,宗绫就想起了自己冬月初五的生辰,每年她生辰时,极少没有不下雪的,只是隐州的雪大,耀都的雪小。

  本就想到了自己的生辰,是以当他在她手心写了个“生”字时,她第一反应就知他的意思,便问道:“你知道我的生辰?”

  秦洬微微颔首。

  记得在隐州,她过十一岁的生辰时,缠着他要礼物,他自然是不搭理她,但后来古灵精怪的她却趁他不注意利落的抢了他腰间的玉佩,喜笑颜开的对他说:“祁疏哥哥,谢谢你给我的礼物。”言罢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就在那时,他鬼使神差的记住了这个小丫头的生辰。

  那是一块云纹紫玉,如今他倒有些好奇后来那块玉佩被她弄哪里去了。

  宗绫也只是随口问问,见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便没再说话,继续看着窗外的小雪。对于如何过生辰这件事,她的兴趣并不大。

  但这时秦洬却在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紫玉。

  “紫玉?”宗绫面露茫然之色,一时没记起这么个玩意,抬头见到似乎因她不记得而冷下脸的秦洬,她心下莫名一紧张,反而马上想起来了,便道,“那块玉没多久就被我弄丢了。”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她似乎很难过,那块玉好像才陪了她半天。

  可她的答案没有让他的脸色得到缓和,他仍旧抿着唇,盯着她。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还抢他的东西,之后还不好好收着。

  看着他明显不悦的模样,她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这时秦洬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又惩罚性的咬住她的嘴唇。

  每次都是如此,被她惹不高兴了,就咬她。虽然不出血,可也怪疼的,她不由痛吟出声,紧接着那丝弱弱的痛吟声被他彻底给吞住。

  他辗转着她的唇瓣,搅翻着檀口里的所有地方,吸吮着她所有气息。这个吻,带着惩罚性的热烈,越来越让她难以承受。

  这是仗着她的伤好清了,又不温柔了,

  无论是他鼻息间的呼吸,还是他嘴里的气息,都异常灼烫,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所有感官,全身心都只能感觉到这个将她搂紧狠吻狠噬的男人,让几乎无法呼吸的她不由瘫在他怀里。

  现在是大白天,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后,试着想要推他,却反而将他身上的那把火点的更燃,让他使得力道更大,呼吸更急促。

  后来他干脆抱起她一脚把门给踹上,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按在了门上。

  从湖边站着的惊奕,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湖面,后来突闻已经可以奶声奶气叫唤的黑包子正对着正屋的房门汪汪的叫着。

  惊奕想着刚才还见王爷王妃在看雪呢,如今怎的又进屋了?他觉得或许是体弱的王妃又累了,便进屋歇息了。

  未免黑包子吵到屋里人,他打算过去提起黑包子就走。只是未待他走近,他就清楚听到了里头激烈的暧昧声,甚至还可以看到那门在晃动着。

  惊奕虽未经事,也知道王爷和王妃是在做夫妻之事。他侧头看了看朗朗乾坤的天色,虽说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他仍旧是不大习惯啊!

  王爷对这事也太沉溺了些。

  非礼勿听,他快速过去提起黑包子就走了。

  宗绫虽伤好了,比之前耐受了不少。可对身强体壮,又痴迷于她的秦洬来说,仍旧是个经不住他两下就受不住的瘦弱小姑娘,是以没多久,秦洬就考虑到她的身体,将她抱回了床上歇着。

  秦洬抚摸着躺在他怀里已经沉沉的睡过去的宗绫,因为情潮未退,她的小脸还透着令他口干舌燥的娇红。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仿若是一场令他食指大动的盛宴,却偏偏只能吃一点点。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煎熬。

  他轻轻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手臂上放下,搁在枕头上,他起身理了衣服,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他负手走到廊桥底下时,惊奕也走了过来。

  秦洬缓缓的扫过悠水榭的各处,看似淡然的眼底透着难以掩去的温柔。现在看来,悠水榭的每一处似乎都有宗绫的影子。待在这一方天地中时,不像曾经,那般毫无感觉,如今的他满心柔软,不舍得离开这里一步。

  因为这里有她,他的妻子。

  沉默了半响后,秦洬淡淡的开口了:“发帖,好的坏的,一切沾亲带故的年轻人。这个生辰宴,不怕混乱。”

  低沉磁性中透着一丝特有的慵懒,他的声音与以前没有半分区别。

  “是。”惊奕面无表情的应下离去。

  秦洬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湖面上,这么久了,她似乎过的怪无聊,也该给她寻些乐子。

  欲求不满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被他压制下去。

  他转身又回了房间。

  蔓阳长公主府。

  自打秦洬与宗绫大婚后,徐麓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发火砸东西,屋里的东西不断在换新,她不断再砸。

  对此,蔓阳长公主都由着她去,只希望她的气焰能慢慢消去,免得再惹事。

  蔓阳长公主算是彻底明白了,秦洬为了娶宗绫,真是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哪顾得上她这个做姐的怎么想?

  虽然她不想认,也不得不认,她根本就管不了他。

  她一度以为他是最尊重自己的,可如今发现她在他心里连一个臭名昭著的野丫头都比不上,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觉得不舒服。好些日子过去,她胸腔翻涌不休几乎让她压抑不住的浪潮,才渐渐归于平静。

  进了屋,蔓阳长公主又看到徐麓的房间变得狼藉一片,她微微拧眉,怎的这丫头还没长进?

  抬眸望去,她就看到靠墙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徐麓,正不停地抹泪。

  蔓阳长公主走过去喝道:“还没有闹够?”

  “没有没有”徐麓大叫道,“宗绫毁我名节,她凭什么嫁给小舅舅?我是他的外甥女,是你的女儿,是当今皇上的外甥女,宗绫凭什么欺负我?你们又为何一个都不帮我?”

  蔓阳长公主觉得女儿想得也没错,她是天之骄女,却被一个宗绫给踩在脚底下。

  蔓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道:“你若真是没闹够,那就继续被关着。”

  她这个女儿确实被她惯坏了,这些日子什么道理都与之讲过,却是无用。只能继续关着,让其泄气了再慢慢教。

  这时绿嬷嬷跑了进来。

  蔓阳长公主侧眸:“何事?”

  绿嬷嬷道:“凊王府派人送了请帖过来,说是初五清王妃生辰,特邀请姑娘过去一道庆祝。”

  蔓阳长公主拧眉不解时,徐麓突然过去抢过绿嬷嬷手中的请帖。

  “宗绫的生辰?”徐麓几乎咬牙道,“看来这些日子,她过得倒是挺滋润,请帖都发到我这里来了。”她瞪着绿嬷嬷喝道,“别再称呼她为清王妃。”

  见到徐麓这模样,蔓阳长公主心觉不妙,立刻道:“本宫不准你去,继续在府里老实待着,别胡闹。”

  照理说,以之前的过节,这帖子应该派不到她们府上才是,她总觉得绝对没好事。何况她担心这个傻女儿去了会闹事,把自己给作惨了。

  她现在都没弄清那个忘恩负义的弟弟,到底能冷血到何种地步,不敢轻举妄动。

  “我要去。”徐麓固执道,“就算没有请帖,我也得去,她有什么资格以凊王府女主人的姿态给我发请帖?”

  这时绿嬷嬷又怯怯的出声了:“据说那请帖是王爷发的。”

  “小舅舅发的?”徐麓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

  蔓阳长公主闻言沉默咯,她可不会认为秦洬会不知道他这个外甥女所做的事,明知其与宗绫有过节,还邀请一道庆祝宗绫的生辰。

  虽有做和事佬的可能,却更多的可能仍旧不是好事。

  蔓阳长公主仍道:“你小舅舅发的也不准去。”

  这回徐麓难得学精明了,她冷静道:“我就去看看小舅舅与宗绫处的如何,不闹事,看到什么。回来告知母亲。”

  其实蔓阳长公主也想知道凊王府中的情况,可碍于当初给秦洬放的狠话,如今她是万万没脸再踏入凊王府的。

  她想了想,看着女儿那张透着冷静镇定的脸,犹豫琢磨着是否与女儿好好说说。

  她想,只要女儿不闹事,做舅舅的也不会主动去折腾人家。就算折腾了,她也有个由头站理。只要站了理,出气不难。

  施府。

  自施明絮的事情发生后,不仅她自己身败名裂,就连刚及笄没多久的施明雀也受了大影响,在亲事上,一直无人问津。

  可就在今日老夫人拉着施明雀愁着该如何做时,施二夫人的侄子白玉亲自过来提亲了。

  白玉是施二夫人的娘家右丞府的小公子,右丞相白大人的小孙子。他天资聪慧,十七岁便入了翰林院。长得也是玉树临风,性子又爽朗活泼,是个讨人欢喜的小子。今年刚满十八,之前也有常来施府走动,倒没见他对施明雀有何特别,反而遭她的毒舌数落过几次,谁也不会想到在发生了施明絮的丑闻后,他却亲自来向施明雀提亲,足见其是真心想娶施明雀。

  自己的亲侄子向施府的侄女提亲,施二夫人自然也上心,便与老夫人一起在正厅与白玉聊了一会。其实她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这侄子多优秀,她这个做姑母的,又怎会不清楚?

  想到娘家人都不提前将这事知会她一声,她心里更憋的难受。嫂子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那可想而知。

  敢情现在施府就她那刚满十八的女儿要这般蹉跎着?

  老夫人亲和的问白玉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向施明雀提亲,白玉乐呵呵的,话也说的好听:“我就觉得表妹最好,从小就觉得。”

  老夫人闻言眉目更柔和了,原来是从小就惦记上了。她也觉得这小孙女不差,虽性子较泼,却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也颇像她女儿施英少时的性子。

  这小子能看上她这小孙女,是有眼光。

  其实白玉老早便决定了等施明雀及笄了就来提亲,虽说她喜欢骂人,性子也挺不好惹的,可他觉得被她骂两句也舒服。

  只要能娶到她,她如何骂都行。

  送走了白玉,老夫人正要去找小孙女说这事时,康管家拿着帖子过来道:“老夫人,二夫人,这是凊王府派人送来的请帖,特邀府上所有公子姑娘去王府给王妃庆祝生辰。”

  老夫人接过帖子,翻开看了看,笑道:“是啊,再过两日便是绫儿十七岁的生辰了。看来这个生辰,小夫妻俩是打算大办。”

  施二夫人压下吃味,呼了口气。

  老夫人问康管家:“可知凊王府都请了些什么人?打算办多大的?”

  康管家在施府做了这么久的管家,自然尽力把该知道的都摸清了才让送帖子的人离去,他道:“据说王爷王妃两头沾亲带故的年轻人都有收到请帖,这请帖是王爷发出的,特地为了哄王妃开心。”

  施二夫人越听越不是滋味,转身就走了,打算看看寒锦苑比谁都可怜的女儿。

  未踏进寒锦苑,她突然想到什么,便立即吩咐身旁的婢女:“去打探打探俞王世子可有收到凊王府的请帖。”

  婢女应下离去。

  看着婢女离开的背影,施二夫人叹了口气。

  前两天明絮生辰,压根就没等到俞王世子的礼物。据明絮说,以往每年他都会在她生辰这日送东西给她,可偏偏今年没送。

  当时施二夫人这颗心就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似的,凉了个透底。由不得她不认为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俞王世子可能也不会再想要娶她女儿。几番过来相陪,说不定就是最后那点情意在作祟。

  否则为何不过来提亲?

  她千想万想,心觉一定要趁着俞王世子对她女儿的情意彻底消磨之前,做些什么。哪怕是使阴谋诡计,她也得让明絮嫁入俞王府。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以不为其打算着?

  后来得知婢女来报,秦子蔺确实也收到了请帖。

  施二夫人想了想,便在当晚对仍旧站在窗边等秦子蔺的施明絮将凊王府发请帖的事情说了。

  之前施明絮本就因秦子蔺未送礼给她的事情而觉得不安,又听了母亲的不详推测,整个人是真的慌乱了。

  当下听到施二夫人的话,她更是又悲又恨,眼眶马上红了起来。

  施二夫人伸手抹了抹施明絮的眼泪,道:“初五那天,你也过去。”

  施明絮含泪不解的看着母亲。

  施二夫人咬了咬牙,道:“初五那天你与俞王世子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便一定会娶你。咱们必须趁着你还能仗着他对你的那点情意接近他之前,把他给牢牢的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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