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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被抓羌族

  此为防盗章

  公羊晴策马之际, 也回头看向这男子一眼。太子府中,阁老只是仗着有年资, 真正有能力与她一较高低的, 唯此人而已。这鬼才公子的才智她是颇为敬佩的,同为一主效力,二人又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相处算是融洽。只是此人平日里素不喜见人, 今日竟是不顾病弱身体,骑马也要跟来。

  她心中挂念太子, 心道一定要在正午时分赶回城内。他们一行人来到这淮南, 留下楚阳河那样大的事。若是不能成功,结果难以想象。重则危及储位。

  十三王此时怕是已经发现他们不见,暗访之后也必有察觉。这位王爷的心思在众位亲王之中,最是难测。之前谭家的事,便是安排的一手好局。自先太子逝世后, 十数年的蛰伏,隐忍至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睁开酸涩的眼睛, 只觉不舒服, 翻身下床后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是地上的被褥, 想起昨天晚上是禹珏尧睡在地上的。微微整理衣衫,看他还睡的安稳, 又发现他被角掀开。想了想, 还是蹲下来给他盖好。

  这家伙倒是睡得香, 即便是在地上,也是中规中矩的睡姿。玩性一时起来,故意拨乱他额头一丝发。勿怪帝都名门闺秀都欢喜他,除却身份,便是这般容颜,也没几人不倾心吧。

  昨夜,月色如霜,她没有记下。今朝,暖阳入窗,不知又是怎样。

  鬼使神差吻上他额头的那一瞬,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张氏夫妇能相守那么多年还能深爱彼此。这世上本也就没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不过是砰然心动的情愫流露。可笑她才多大,生生感伤出这些来。

  原来戏本中那些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才能报恩的都是真的。原来,心不由主后生出的不是感激

  她慌忙跑出房门,奔至院中一棵大树下,不住的喘气。该死的心中有鬼!只留在他身边,待日后有功绩了,便求他为胥家正名。她自我安慰一番。

  但愿这一劫,能安稳度过

  “你在作甚?”

  她身体一震,回过头看他,压住慌乱道;“爷醒了?”

  禹珏尧一副你白痴的模样。她一吐舌头,这话问的蠢了,不醒怎么站在这里。

  早饭过后,又给夫妇二人一些银钱,便告辞离去。没有代步工具,却是个问题。她苦恼时,两匹马儿从天而降。这才想到,禹珏尧身边怎会不跟暗卫。这一夜,买马的时间是足够了。却不想去细究,既是跟了暗卫,昨天二人又怎会落魄到村舍借宿。

  “爷,问你个问题呗。这些暗卫不用吃饭的吗?”不用喝水的吗?不用拉屎的吗?诚然这些都是问题呀。

  “他们受过训练,三天不进食也同常人无异。”

  好吧,那三天不拉屎呢

  公羊晴一行人与他二人便是在半路上遇见的。年华扭头看看禹珏尧,心中了然,嘴角抿丝笑意。

  “殿下,时间到了。是不是该审训年华了。”这一笑,有些淡然,有些苦楚。

  昨日,是故意摔下马的。

  昨晚,是故意说那番话激他的。

  一一舂陵城,将帅府内一一

  府邸最深处的院落里,仆人丫鬟都低头匆匆做事,谨慎异常。屋子里阴沉压抑,连桌上几朵娇美的粉花,明明开的绚烂,此刻也看着令人扎眼。

  轻纱帷幔后的内室,黑漆雕花的案桌前,她盯着窗外那阴阴沉沉的晚色天空。一袭素色烟纱水褶裙,一对银白素花坠珠步摇,衬得人面桃面,是个仔细清秀的美人。

  她是舂陵城胥家军主帅胥仲宰的二女儿。这府中的二小姐,胥华。

  突然,一个穿着蓝衣薄甲的小兵满头大汗的跑进屋内。立在外室,隔着帷幔,向里面的人行礼。胥华身形不动,摊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攥起,发中的珠步摇一晃一晃的。

  那小兵匆忙行礼过后,便立刻道;

  “果如小姐所料,大禹军中来人了。行踪隐秘,就连多数禹军将士也不知晓内情。只打探出,像是大禹帝都皇宫派来的。”

  胥华眸色一沉,早已料到。她闭上眼睛,脑中回想起今日的惨烈战况,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直让人头皮发紧。

  小兵退后,一名丫鬟模样打扮的十四五岁丫头紧接着走进来,走到内室中熟练的斟了一杯茶水递与胥华,声音糯糯软软。

  “小姐,喝口茶休息一下吧。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一会儿夫人看见该心疼了。”

  胥华却似没有听见,睁开眼,神色愈发沉痛,自责悔道; “我早该注意到的。两军交战,敌军一改往常策略风格,必是主谋已换!而我胥军全然不查,犹如案上鱼肉,任人刀俎。实是可恨!”双手紧紧抓着桌子上的锦布,笔墨都差点被扯下来。

  小丫头见状,立刻放下手中茶水,握了她的手道;“今天若不是小姐机智应变,恐怕舂陵城这会儿子已经落入敌手。幺儿虽是一个乡下丫头,却也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最要紧。”

  胥华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只是眼中的凝重之色未减半分。娇俏的面容被气得微微晕红。

  “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若不详查,便要由得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大禹皇宫来的人,还能在军队有如此大的权力,轻易便能左右战事布局。会是谁?让她这般措手不及。

  幺儿无奈,在旁边静静看着。小姐鲜少有如此模样,平日里活泼开朗的人,遇上烦心事了,也是头痛的紧。

  然世事两面,胥华以为自己在明,敌人在暗。殊不知,在那对方眼里,她也是暗。谁能想到,这场战争反败为胜的关键,竟只是一位妙龄少女。

  彼此猜疑,这是一场智谋的商场对决。这场舂陵之战注定攸关两国命运。是成是败,搅动天下风云!

  胥华大概也猜到了,眯眯眼道,故作不屑道;“当真是没脸没皮,我们胥家才不会要这样的女婿。你就莫要再想着癞□□吃天鹅肉了。”

  年言晨却不恼,反一笑道;“癞□□不想吃天鹅肉,它就不是一只好的啦□□。不管你认不认,小爷迟早是你家的女婿。到时候叫一声姐夫,可别怪师兄不顾师门情谊,给你脸色看。”

  胥华日后混迹在朝堂之间,混迹在那人身边,常被说不知羞耻。可那时她想起自己十几年山中光景,最感谢的就是学到了年言晨的绝技,不要脸

  “除非你倒插门,做个上门女婿,倒还可以考虑考虑。”故意说此话想让他讨个没趣,可她还是实打实的小瞧了这位师兄的脸皮。

  “有何不可?你师兄我无父无母,便连这年姓也是随了老头的,他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也无旁人那什劳子传宗接代之忧。便是入赘了你家,一辈子还不愁吃穿了呢。”

  “呵呵”

  璟山上的弟子除她外,都是孤儿。她少时因要常常回家探望,便要有人次次护送她。大师兄降不住她,三师兄身体孱弱到自己走路都需人搀扶。二师兄虽是不正经,但真遇到大事了,总还是会拿捏分寸的。

  本来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她这个二师兄是不愿干的,但到后来几乎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她到底何时回家。皆因璟山年长风的二弟子瞧上了胥家长女,胥锦。

  但胥家彼时也是家大业大的帅府之家,年言晨看着心性宽,可真遇着这情爱之事了,倒又扭捏起来计较自己的身份了。乡野小子何以配得上大家闺秀?但最后令他退步的原因还是彼时神女正有梦,梦的却不是他。直到前些时日无意中得知了舂陵之事,不作他想便收拾了几件衣衫巴巴赶来。

  “师兄不是一直向往鲜衣怒马c执剑天涯的生活吗?怎么,这舂陵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年言晨听罢只笑笑道;“你不必试探,我既决心前来,便不会反悔。不错,快意恩仇,江湖潇洒确乃我心中所愿。但这些都要有人相伴才算是真正的契合,心中所想重要的从来就不是事,而是人。”

  年言晨扬尘离去,心里的人就在城中,怕是一刻都不想耽误的。

  胥华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近段时日难得舒心笑笑。二师兄从前没有机会,这次是胥家的劫难,却是他的好福气。

  主仆二人登上马车,终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车骑滚滚的黄土。

  舂陵已经尘封在这里,再次忆起它,已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璟山,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天下仁人志士无不向往,皆是仰慕年长风的圣贤名。可璟山众弟子只道,世人可能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圣贤都长什么模样,才会误以为长成年长风那样的都是个圣贤。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去。流年似水,光阴不复。这一年,三师兄下山的时间比往常都久一点。二师兄一直呆在舂陵城,偶有书信,本来他的性子也不是会常写家书的,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胥华经此大变却没有表现的异常,年长风就老是贼溜贼溜的眯着眼精打量她。大约能猜到师傅的心思,她有个伤心失落的模样也是难得,总要瞧出一点才好。

  不是她狼心狗吠,着实是伤身又伤心的事她不太愿意干。每天溜溜大师兄送给她的红豆儿鸟,跑到三师兄的房里写写画画,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听师姐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对了,她的师姐。一个奇怪却独有风情的女子,总是爱穿一身紫衣。

  若说璟山上二师兄与她都不敢招惹的人,怕只有这位师姐了。那年众人下山走到一处镇子,那地方出了一件冤鬼索命的案子,焦的地方小官是头冒青烟。据说那冤鬼已经徘徊在镇子十几年了,最后年言妆三天破案的时候,二师兄和她就知道,这合该不是个能得罪的同门。

  胥华问师姐,为什么她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年言妆这时就会冲她笑一笑,眼里尽是复杂难测的意味。

  “我无法与你们这里的每个人交流,因为面对的都是愚不可及。我同你们来自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那师姐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是平等的。没有这一切你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平等的,胥华想这世间万物要都担得起平等二字,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她胥家几万儿郎命丧舂陵。不管怎么说,她心里了总是感激的,当初若不是年言妆出手解围。舂陵,或许会败的更早。

  但后来她当了半年的洗衣奴后,还是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璟山众人,不要轻易找年言妆帮忙。

  那时,淡看云卷云舒,山中日月轮换。她放下了,她以为她放下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下山。

  又过半年,她寻了个由头离开时,最小的师弟年言星,差点没将毕生的鼻涕给她抹了。师傅其实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但是他老了,阻止不了当初的二师兄,自然也阻不了她。

  师傅只问她;“小六,莫要辜负你父亲和你长姐的期望。他们都希望你好好的,在这璟山上安安稳稳的度过一辈子。你当真要去报仇吗?”

  胥华几乎是吼叫出来的。“不!我没有仇恨,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谁也不怨恨。”

  师傅,你不知道,我原来也想好好的放下,陪着您,在这座山上。可是,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你让我还怎么放得下?!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算计。父母的死她可以不计较,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为了自己的信仰。但是那座城的秘密,她却不能放过,为了整个胥家军。

  她带着幺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师姐告诫她不要再和罗生门的人联系。

  年华气闷,看着一脸得意的禹珏沐,又看看一脸打酱油状态的顾侯爷,怪腔道;“你们一个郡王一个侯爷,今天左右不管说什么你们都有理,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不认。”

  顾珏暔喝口酒不打算开口。禹珏沐听到这话却也不恼,他怎会听不出其中的讽刺意味,只是今日打定了注意给年华难看,早料到她反应。他开口就模仿初次见面时年华质问他的话,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难道冤枉了你不成。你没有捡到秀囊吗?那不是本王的秀囊吗?你难道没有把它弄丢吗?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