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新年
新年第一天，郡守府处处透露着喜气。湛云兮一改平时素淡的穿衣风格，换了一件樱红色的挑金绣花对襟袄裙，外面穿着一身白色的织锦狐裘斗篷，眉间贴着烧蓝镶金的梅花花钿，真真是灿若桃李。
“姐姐。”
湛云兮看着愣在原地的湛云暮，嫣然一笑，“暮暮，新年快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湛云暮回过神来，小脸红扑扑的，“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湛云兮莞尔，“你啊！好了，我们走吧，该去给娘亲和爹爹请安了。”
“嗯。”湛云暮认真的点头乖乖地任由姐姐牵着。
“爹，娘，早安。”
“兮儿，暮儿，真乖。”
湛明轩和林挽歌欣慰满足地笑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
虽然知道两个孩子十分懂事，不需要他们操心，但是湛明轩还是叮嘱道：“云暮，不要忘了去跟越先生请安，知道吗？”
湛云暮乖乖地点头，“我过会儿就过去。”
林挽歌等他们说完话后，才含笑道：“我们要给郑家备份礼，郑家约了我们元宵灯会。”
湛云兮兴趣缺缺，“娘，这跟之前的庙会没什么区别，我就不去了吧！”
话音未落，一低头，看到湛云暮渴盼的眼神，顿时心软了下来，“好好好，去，我陪暮暮一起去，好不好？”
湛云暮立即双眼放光，格外的亮，小脸上布满了兴奋。
湛云兮轻叹，总归还是个小孩子啊！
湛明轩和林挽歌严肃认真地道：“这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带些人，知道了吗？”
湛云兮和湛云暮都点头。
见状，湛明轩才满意地点头，“好了，你们去玩吧！兮儿，你要注意时间，外面天寒，不要因贪玩染上风寒。”
“嗯，知道了，爹。”
林挽歌则趁他们说话时，派人将湛云兮手上的暖手炉又换了一个热的。
湛云兮冲着过来给她换手炉的静仪一笑，牵着湛云暮离开了。
“姐姐，你也要去看先生吗？”湛云暮抬头，疑惑地看向湛云兮。
“是啊，作为晚辈，总要去给越叔拜个年啊。”
湛云暮垮下小脸，撅了撅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一样，可以跟先生下成平局啊！我每次跟先生下棋，下不了多久就会输掉。姐姐，我是不是很笨啊？”
湛云兮莞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暮暮，你还小呢，你现在已经比同龄人优秀很多了。更何况，”湛云兮顿了顿，“暮暮，你每次下完棋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湛云暮想了想，“好像每次之后，我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是啊，这就是进步，说明总有一天，你会超过姐姐的。”
湛云暮咧开嘴角，“等到我比姐姐厉害了，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好。”
姐弟两说话间就到了越陵风的院子。依旧一袭白衣的无音，看到他们过来，眼角都没波动一份，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去为他们通报。
少顷，无音便出来了，做了个请的动作。湛云兮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感谢。无音一愣，后终是软化了嘴角，微微柔和了目光。
“越叔（先生），早安。”
越陵风微微颔首，下巴一抬，指了指桌上的盒子。
“新年礼物。”
湛云兮和湛云暮一人拿了一个，“多谢先生（越叔）。”
湛云兮和湛云暮将礼物讲给身后的人保管，自己坐了下来。越陵风将面前的两杯茶推给他们。湛云暮年纪还小，还不是十分了解茶叶的好坏，泡茶手艺的好坏，只是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湛云兮却是这方面的行家，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茶叶，顶尖的泡茶技术，一口茶下去，满足地叹息，“好茶！果然只有在越叔这里才喝的上这么好的茶。”
越陵风瞥了她一眼，“你个小家伙就贫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里私藏的好茶可不少，还大部分都是宫中贡品。”
“可是我那里没有越叔这么好的泡茶手艺啊！”
“原来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了是吗？”
湛云兮面不改色地道：“越叔怎么能这样说呢？大不了我之后多陪您下几盘棋？”
“算了吧，想蹭我的茶和还不算，还想诱骗我陪你下棋。”
湛云兮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也没有半分羞恼，只是风轻云淡地笑，放佛越陵风说的那个厚脸皮的人不是自己。
“好了，好了，云暮留下，你快走吧，别在这惦记我的茶了。”
湛云兮佯怒道：“越叔，你还真的赶我走啊！”
“快走！快走！”越陵风嫌弃地摆摆手。
湛云兮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越陵风作了一揖，“上次多谢先生的鼎力相助了。”
“你是云暮的姐姐，我自不会放任不管。”
湛云兮勾起笑容，转身向着落英院的方向走去。
湛云兮来的时候，君凌夜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落雪，空气中夹杂着幽幽的梅花冷香。
站在门口的湛云兮一瞬间有些怔愣，那一瞬间，竟然像是看到了楚琰，该说，不愧是至交好友吗，要不是知道君凌夜身体太弱，她一定会怀疑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湛云兮摇摇头，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挂上甜美的笑容，敲门进去。
君凌夜听到敲门声，转过头来的一瞬间，脸上已经有了温和的笑意。
“云兮。”
“夜哥哥，早安，新年快乐！天气寒凉，夜哥哥怎么站在窗前呢？”
君凌夜温柔地一笑，“外面的雪景很漂亮，所以贪看了一会儿。”
湛云兮面色诡异地回头看了看外面光秃秃的院落，除了墙角的那几株梅花，她真的没有找到什么好看的地方。
君凌夜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有些尴尬，难道要说自己在等着她过来吗？君凌夜装作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面色不变，却换了个话题，“云兮今天很漂亮。”
湛云兮放弃刚才的问题，笑了笑，“是吗？难道我平时不漂亮吗？”
“不，平时也漂亮，但今天特别漂亮。”
湛云兮甜甜的一笑，坐在了君凌夜的对面，
“夜哥哥，楚琰还在云中郡吗？”
君凌夜的眼神一瞬间幽深起来，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找他有事？”
湛云兮摇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楚琰他一向行踪不定，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去找你。”
湛云兮略显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目光惆怅地看向门外，“是吗？也许吧！”
君凌夜看到湛云兮这个神情，心中“咯哒”一下，暗道不好，不会是上次说的话太过了吧！好像自己上次的态度是有些不好。
君凌夜试探道：“你是不是跟楚琰闹什么矛盾了？他上次来找我，还说让我多替他说些好话呢！”
湛云兮回过头来，水亮的猫眸中闪着微弱的星光，“真的吗？”
君凌夜一看到她这个表情，知道还有戏，立刻接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吧，他一定会来找你的，只要把事情说开就好了。”
湛云兮唇角上扬，“希望吧！夜哥哥，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湛云兮回到自己院子，拆开了越陵风送的盒子，一打开，湛云兮眼中就迸出惊喜。
盒子里只有一个小叶紫檀雕刻成的令牌，一打开盒子，檀木幽幽的香气铺面而来。
流苏好奇地看着湛云兮手上的小牌子，“主子，这是什么呀，这么小，能做啥？”
殷离刚好来找湛云兮，听到流苏的问话，直接一个暴栗敲在了她头上，顺便丢给她一个白眼，“没见识。”
流苏直接暴起，“殷离，你个混蛋，竟然又打我，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说谁没见识呢？”
殷离躲在湛云兮身后，“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连这块令牌都不知道。”
“你知道？那你说啊！”
“这是凌云楼的令牌，你不至于连凌云楼都不知道吧！”
这下，流苏也惊呆在原地，默默地看向湛云兮。
湛云兮微笑着点头。
流苏咽了咽口水，“主子，凌云楼，那个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最大最珍贵的书楼？”
殷离挑眉道：“没想到你竟然知道凌云楼。”
流苏横眉竖眼，怒瞪殷离。
湛云兮终于开口：“这确实是凌云楼的令牌，可以进入最高层的令牌，甚至是可以调动楼内三成的人手，据说只有六个，倒没想到竟然有一个在他手里。”
湛云兮不禁有些感慨，越陵风果然是深藏不露，而且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看来不能小看他啊，就是不知道暮暮那里收到了什么。
“收起来吧！现在又用不上。”
“是。”
夜幕悄悄降临，湛云兮握着书卷，看似聚精会神，其实不知神游去哪了，从她半天没有翻一页书就可以看出来。
君凌夜突然现出身形，“小猫，我错了，上次是我说得太过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湛云兮悄悄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君凌夜带着面具，还能看出委屈巴巴的面孔，微微弯了弯唇，“不是你的错，我确实有问题。”
君凌夜眼神一瞬间亮了，“小猫，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湛云兮点点头。
君凌夜高兴地将她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两个人黏黏糊糊，知道夜色渐浓，湛云兮才强烈要求他离开。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屋外没有光的阴影处那一道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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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湛云兮看着愣在原地的湛云暮，嫣然一笑，“暮暮，新年快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湛云暮回过神来，小脸红扑扑的，“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湛云兮莞尔，“你啊！好了，我们走吧，该去给娘亲和爹爹请安了。”
“嗯。”湛云暮认真的点头乖乖地任由姐姐牵着。
“爹，娘，早安。”
“兮儿，暮儿，真乖。”
湛明轩和林挽歌欣慰满足地笑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
虽然知道两个孩子十分懂事，不需要他们操心，但是湛明轩还是叮嘱道：“云暮，不要忘了去跟越先生请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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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兮轻叹，总归还是个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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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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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也要去看先生吗？”湛云暮抬头，疑惑地看向湛云兮。
“是啊，作为晚辈，总要去给越叔拜个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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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暮想了想，“好像每次之后，我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是啊，这就是进步，说明总有一天，你会超过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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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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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
“夜哥哥，早安，新年快乐！天气寒凉，夜哥哥怎么站在窗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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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兮甜甜的一笑，坐在了君凌夜的对面，
“夜哥哥，楚琰还在云中郡吗？”
君凌夜的眼神一瞬间幽深起来，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找他有事？”
湛云兮摇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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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流苏也惊呆在原地，默默地看向湛云兮。
湛云兮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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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挑眉道：“没想到你竟然知道凌云楼。”
流苏横眉竖眼，怒瞪殷离。
湛云兮终于开口：“这确实是凌云楼的令牌，可以进入最高层的令牌，甚至是可以调动楼内三成的人手，据说只有六个，倒没想到竟然有一个在他手里。”
湛云兮不禁有些感慨，越陵风果然是深藏不露，而且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看来不能小看他啊，就是不知道暮暮那里收到了什么。
“收起来吧！现在又用不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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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夜突然现出身形，“小猫，我错了，上次是我说得太过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湛云兮悄悄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君凌夜带着面具，还能看出委屈巴巴的面孔，微微弯了弯唇，“不是你的错，我确实有问题。”
君凌夜眼神一瞬间亮了，“小猫，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湛云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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