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擦肩而过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还没到日暮时分，湛云暮就跑过来了。
湛云兮还在上妆，“暮暮，越叔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过你了”
湛云暮脸色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愧。
湛云兮见状，抬手招呼他过来。湛云暮扭扭捏捏地挪到湛云兮面前，小声唤道:“姐姐，对不起。”
湛云兮摸着他的头，语气轻柔却十分认真，“暮暮，你没有对不起谁，你抱歉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已经七岁了，已经开始懂事，你要知道，现在你做的每个决定造成的后果只有你自己承担，不会有别人为你担着。”
湛云暮垂着头，眼眶微红，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湛云兮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入怀中，“暮暮，姐姐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责怪你，而是告诉你，让你有这样的意识。你现在还小，有玩心是正常的。更何况，让你这么小离开我们独立求学，已经很为难你了，所以姐姐并不是责备你。”
湛云暮将脸埋在自 家姐姐的怀里，用力地点头。
“好了，快起来吧！还想不想出去玩了，嗯”
湛云暮离开姐姐的怀抱，坐在旁边乖乖地等着。
湛云兮边梳理头发，边吩咐道：“紫依，你去问问二殿下，看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是，主子。”
“殿下万安，主子要跟少爷出去看元霄灯会，让奴婢过来问您去不去？”
君凌夜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还有什么人？”
紫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还有郑家的公子小姐。”
君凌夜的眼神一下就幽深起来，郑伦文，又是那小子？
“去，本殿还没有看过民间的元宵灯会呢，去吧看看也好。”
紫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领命离去了。
“云兮。”
君凌夜着一袭藏青色的竹纹长袄，外面披着黑色的貂皮披风，踏雪而来，身上清冷的气质似与雪融为一体。
湛云兮感到几分恍惚，又很快回过神来，唇边含笑:“夜哥哥。”
湛云暮站在姐姐身边，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朝君凌夜行礼，“草民湛云暮见过二殿下。”
君凌夜清浅的目光从湛云兮身上挪到湛云暮身上，即使唇边浅浅的笑意不变，眼中却一时失去了温度，温和的语气下藏着几分不着痕迹地疏离冷漠，“免礼，现在在外，没有这么多礼节，更何况现在我还是寄居在你们家不是吗？”
“多谢殿下。”
“那我们走吧！”湛云兮牵着湛云暮走在前面，君凌夜落后半步，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目光幽暗，心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是亲姐弟，才没有上前打断他们。
君凌夜突然敏感地察觉到有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歪头望去，发现是面无表情，满面冰霜的玉崇。
君凌夜眯了眯眸，朝他勾了勾唇角，就跟上了湛云兮他们。玉崇眼中有几分疑惑，在君凌夜的身上，他感到几分熟悉的气息，还有那隐隐的威胁感，然而却又感知到君凌夜的步伐轻软无力，一看就是身体病弱，毫无内力之人，到底是像谁呢？
“娘。”
“嗯，咦，二殿下”林挽歌看着走来的一双儿女温柔含笑，待看到他们后面的君凌夜之后，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君凌夜面色冷淡地点头示意。
林挽歌收起眼中的讶异情绪，温婉却不失恭敬的微笑。
一行人到了双景楼，杨朵和郑伦文，郑婵已经到了，看到湛云兮她们，立即面带笑意迎了上来。
“郡主，县主，这是”杨朵有些迟疑地看着君凌夜和湛云暮。
林挽歌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儿子湛云暮，这是君二公子。”
杨朵眼眸微深，知道君凌夜的身份不简单，没有再多问，只是含笑道:“湛公子，君二公子。”
湛云暮腼腆地笑着，林挽歌摆手，“不用喊什么公子，叫他云暮就好。”
说完，又为君凌夜和湛云暮介绍，“这是杨夫人，郑公子，郑小姐。”
杨朵连忙道：“郡主过誉了，他们哪里当得上这样的称呼，直接叫他们伦文和郑婵就好。”
站在杨朵身旁的郑伦文从湛云兮他们一走近，就在盯着君凌夜看，发现自己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比不上他，不禁有些丧气，但看到湛云兮对他态度既不陌生又不熟稔，心中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君凌夜自然感觉到了郑伦文的视线，目光浅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是深藏的不屑。不过是个小毛孩子，还嫩得很，也敢肖想他的小猫，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湛云兮连忙打断杨朵和林挽歌两人的互捧，“娘，杨夫人，你们就不要再推了，再推我们就赶不上灯会了。”
林挽歌嗔怪地用手指点了点湛云兮的额头，“你这个急性子，就记得贪玩。”
“县主还小，自然有几分玩心，我们可跟不上你们的速度，你们这些孩子就凑在一起自己去玩吧！注意点安全！”
湛云兮和湛云暮请示地看向林挽歌，林挽歌笑着颔首，示意他们自己可以自己去玩了。
“郡主，我们去旁边的茶楼坐坐吧！”
“好。”
杨朵和林挽歌相携离开，边走边含笑讨论着什么。
剩下湛云兮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郑婵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疑惑好奇。湛云暮还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小的小妹妹，还是那么小一只，看起来软软的，所以一直盯着郑婵看。
郑婵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缩在郑伦文的背后。
湛云兮轻轻敲了敲湛云暮的头，示意他收敛一点。
湛云暮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羞得涨红了一张小脸。
湛云兮戏谑地笑看了不好意思的湛云暮一眼，“看来暮暮很喜欢婵儿呢！婵儿，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小哥哥，要不要他陪你玩呢？”
郑婵看了看牵着自己的郑伦文，郑伦文微笑着朝朝她点头，笑容中饱含鼓励的意思。
郑婵一小步一小步从郑伦文身后移出来。湛云暮被湛云兮轻轻推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湛云兮，接触到湛云兮的目光。然后顾不得自己的羞涩，“哒哒”，跑到郑婵旁边，伸出小手，“我是湛云暮，你可以叫我暮哥哥，我可以牵着你吗？”
郑婵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哥哥，然后才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轻轻搭在湛云暮的手上，只搭了小半个手掌，就像一个小动物，生怕受到伤害，惹人怜爱的紧。
郑婵小小声地唤道：“暮哥哥。”
湛云暮扯开一个大大的小脸，“婵儿妹妹，我们走吧！”
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湛云兮和郑伦文相视一笑。
郑伦文温和地道：“云兮，我们也走吧！”
湛云兮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君凌夜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怒色，云兮，叫得可真亲热，哼！
君凌夜冷哼一声，直接插到郑伦文和湛云兮中间。
郑伦文一怔，然后不在意地笑笑，“是我失礼了，君二公子请。”
君凌夜眼风都没扫过去，只是看着湛云兮。
三人就这样保持着古怪的氛围，跟在湛云暮和郑婵后面。
玉崇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落寞伤心的神色，跟在他们后面。
“姐姐，姐姐，婵儿妹妹，想要那个。”
湛云暮小脸因兴奋激动得满面通红，指着一个高高的台子，旁边还跟着同样满面兴奋之色的郑婵。
湛云兮三人循着湛云暮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是一个灯谜大赛，下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最上面的是一盏精致的荷花灯，最精妙的是那荷花灯中间还有一只小兔子。湛云兮哑然失笑，怪不得郑婵喜欢呢！
郑伦文宠溺地笑着，问郑婵：“婵儿，想要那个，是吗？”
郑婵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大眼睛中是满满的企盼。
郑伦文直起身，朝着湛云兮道：“云兮，不好意思，我去问一下，要怎么才能拿到那个？”
湛云兮摇摇头，“没关系，既然婵儿想要，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是了。”
君凌夜冷着脸夹在他们中间不置一词。
三人向着高台又走近了几步。
郑伦文拍了拍前面的人问道：“大娘，这个比赛要怎么参加呢？”
“喏，你看，先要在最下面一圈的花灯中猜灯谜，规定时间内能猜出十个灯谜的进入下一轮。”
“谢谢大娘。”
郑伦文看了看湛云兮和君凌夜，“云兮，君二公子，你们要不要去玩？”
湛云兮看了看台子上玲琅满目地灯谜，含笑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呗，不如我们也先来比试一下，看谁猜得多。”
郑伦文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好。”
君凌夜眼中眸色不明，冷声道：“我也参加。”
湛云兮一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君凌夜的脸色更冷了一些，“怎么，我不可以参加吗？”
湛云兮立刻笑道：“自然可以。”
三人一踏上台子，就遭到下面的一片哄闹声，一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度和出众的容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年龄，看起来太小了一点。玉崇站在台下保护湛云暮他们，抬头视线紧紧追随着湛云兮，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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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兮还在上妆，“暮暮，越叔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过你了”
湛云暮脸色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愧。
湛云兮见状，抬手招呼他过来。湛云暮扭扭捏捏地挪到湛云兮面前，小声唤道:“姐姐，对不起。”
湛云兮摸着他的头，语气轻柔却十分认真，“暮暮，你没有对不起谁，你抱歉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已经七岁了，已经开始懂事，你要知道，现在你做的每个决定造成的后果只有你自己承担，不会有别人为你担着。”
湛云暮垂着头，眼眶微红，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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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暮离开姐姐的怀抱，坐在旁边乖乖地等着。
湛云兮边梳理头发，边吩咐道：“紫依，你去问问二殿下，看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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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夜的眼神一下就幽深起来，郑伦文，又是那小子？
“去，本殿还没有看过民间的元宵灯会呢，去吧看看也好。”
紫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领命离去了。
“云兮。”
君凌夜着一袭藏青色的竹纹长袄，外面披着黑色的貂皮披风，踏雪而来，身上清冷的气质似与雪融为一体。
湛云兮感到几分恍惚，又很快回过神来，唇边含笑:“夜哥哥。”
湛云暮站在姐姐身边，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朝君凌夜行礼，“草民湛云暮见过二殿下。”
君凌夜清浅的目光从湛云兮身上挪到湛云暮身上，即使唇边浅浅的笑意不变，眼中却一时失去了温度，温和的语气下藏着几分不着痕迹地疏离冷漠，“免礼，现在在外，没有这么多礼节，更何况现在我还是寄居在你们家不是吗？”
“多谢殿下。”
“那我们走吧！”湛云兮牵着湛云暮走在前面，君凌夜落后半步，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目光幽暗，心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是亲姐弟，才没有上前打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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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嗯，咦，二殿下”林挽歌看着走来的一双儿女温柔含笑，待看到他们后面的君凌夜之后，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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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双景楼，杨朵和郑伦文，郑婵已经到了，看到湛云兮她们，立即面带笑意迎了上来。
“郡主，县主，这是”杨朵有些迟疑地看着君凌夜和湛云暮。
林挽歌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儿子湛云暮，这是君二公子。”
杨朵眼眸微深，知道君凌夜的身份不简单，没有再多问，只是含笑道:“湛公子，君二公子。”
湛云暮腼腆地笑着，林挽歌摆手，“不用喊什么公子，叫他云暮就好。”
说完，又为君凌夜和湛云暮介绍，“这是杨夫人，郑公子，郑小姐。”
杨朵连忙道：“郡主过誉了，他们哪里当得上这样的称呼，直接叫他们伦文和郑婵就好。”
站在杨朵身旁的郑伦文从湛云兮他们一走近，就在盯着君凌夜看，发现自己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比不上他，不禁有些丧气，但看到湛云兮对他态度既不陌生又不熟稔，心中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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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暮扯开一个大大的小脸，“婵儿妹妹，我们走吧！”
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湛云兮和郑伦文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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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兮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君凌夜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怒色，云兮，叫得可真亲热，哼！
君凌夜冷哼一声，直接插到郑伦文和湛云兮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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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崇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落寞伤心的神色，跟在他们后面。
“姐姐，姐姐，婵儿妹妹，想要那个。”
湛云暮小脸因兴奋激动得满面通红，指着一个高高的台子，旁边还跟着同样满面兴奋之色的郑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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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伦文宠溺地笑着，问郑婵：“婵儿，想要那个，是吗？”
郑婵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大眼睛中是满满的企盼。
郑伦文直起身，朝着湛云兮道：“云兮，不好意思，我去问一下，要怎么才能拿到那个？”
湛云兮摇摇头，“没关系，既然婵儿想要，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是了。”
君凌夜冷着脸夹在他们中间不置一词。
三人向着高台又走近了几步。
郑伦文拍了拍前面的人问道：“大娘，这个比赛要怎么参加呢？”
“喏，你看，先要在最下面一圈的花灯中猜灯谜，规定时间内能猜出十个灯谜的进入下一轮。”
“谢谢大娘。”
郑伦文看了看湛云兮和君凌夜，“云兮，君二公子，你们要不要去玩？”
湛云兮看了看台子上玲琅满目地灯谜，含笑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呗，不如我们也先来比试一下，看谁猜得多。”
郑伦文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好。”
君凌夜眼中眸色不明，冷声道：“我也参加。”
湛云兮一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君凌夜的脸色更冷了一些，“怎么，我不可以参加吗？”
湛云兮立刻笑道：“自然可以。”
三人一踏上台子，就遭到下面的一片哄闹声，一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度和出众的容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年龄，看起来太小了一点。玉崇站在台下保护湛云暮他们，抬头视线紧紧追随着湛云兮，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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